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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狂帝(怜若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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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又知,大夏王爷,逍遥一世,岂会倚在门边独自叹息。她呀,在笑,如君王笑看天下般的!
半晌,一如仙人般的转身,让人感觉到一种凡人望尘莫及的高度。腰间散落的碎发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望着铜镜,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胸前的一缕碎发,笑道:“是吗?那翠云,梳妆,本宫要那件淡紫色的。”
望着那绫罗绸缎着身,望着那珍珠翡翠挂饰,望着铜镜之中那蒙了一层面纱的脸庞。眼底涟漪闪过一丝淡淡的无奈,更有一丝放荡不羁的傲气。
西门轩呐,很好,本王总有一天,会登上你的皇位,俯瞰你的江山!
典雅大气的楼阁,两位男子相对而坐。他们有着相似的面容,却有着不同的气质。儒雅大气与那女气相违背。子墨蚕眉轻蹙,忧愁地望向楼阁的深处,颇显坐立不安。子羽薄唇依旧是那不变的邪魅笑容,很好地隐藏了心底的不安。
当初他们把那大夏的逍遥王爷逼到这西凉后宫之中,无非是想让她夺得皇上的宠爱,而他们作为这次计划的谋划者与实施者,也自然平步青云。可如今,那绝美的女子非但不露出自己的真是面孔,而且还故技重施,把宫中未被发现的美人儿一个个地放到皇上身边以此来巩固自己的地位。那他们岂不是什么也捞不到?
果真,世界上最可怕的还是那冰雪聪明的女子。
“二位大人,这次来找臣妾,可是有什么要事?”梨涡浅笑,却被面纱遮掩。那摄人心魂的狭长凤眸,总是带给人一种冷艳异常的美。那是一滩深深的水,稍不小心,就会沉溺其中,直至窒息而亡。
子羽“唰”地一声打开扇子,轻轻地扇着,那两旁飘落的碎发,也随风摇曳。邪魅的笑容略带僵硬:“逍遥王爷,进来在宫中可是过得悠闲呐。”明明上一次还唤她为“湘怡长公主”,如今却又是另一番称呼,恐怕是狗急了跳墙。
“子羽大人是什么意思?臣妾为何听不懂呢?”优雅地坐在红木椅上,自顾自地斟了一杯清茶,淡淡地抿了一口。那样子分明再说:的确,本王在宫里过得甚是悠闲。
子墨在一旁有些坐不住了,微微蹙眉,说道:“王爷殿下心中清楚,自然不用子墨明说,”直截了当地进入正题,“不知道王爷大人这样做目的何在,成天带着面纱遮住容颜,让子墨甚是不解。”
冷笑一声,漫不经心地晃动着茶杯,望着杯中的清茶荡起层层光圈,道:“那两位大人如此做又是为何?本王亦是不解。”原本清亮的声音首次出现了慵懒,一股霸气油然而生,过真没有愧对那“本王”二字。坐于木椅,却像是坐于龙椅!
“子羽子墨如此行为,难道聪明绝顶的逍遥王爷还会不懂么?”又是“唰”地一声合上了扇子,佩戴于腰间。微微侧身,侧对着怜紫罗,淡淡道。那霸气的感觉让他感觉浑身不适,感觉他们两兄弟现在在跟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谈判。
单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望着眼前子羽子墨两兄弟,轻笑,笑得深不可测:“两位大人是希望本王搏得皇上的喜爱,对不对?”望着缓缓点头的两人,道,“两位费尽心思地把本王弄到这西凉来,无非是知道皇上对本王有点儿兴趣,投其所好?”
子墨缓缓点头,和眼前的逍遥王爷沟通还真是一点儿也不费力。
“那你们可知,本王在大夏过得好好地,被你们给逼进这大夏的皇宫是什么后果?”怜紫罗轻笑着,虽然被面纱遮掩,却依旧能看见那双狭长的凤眸眯起,让人感到一种无名的恐慌。
子羽子墨微微一怔,千算万算,他们不是把皇上心仪的女子逼进了西凉后宫,而是把一个聪明绝顶的王者送进了那幽深的后宫!如此说来,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王爷殿下现在是舞妃,若是贸然离宫回国,恐怕于情于理皆不合。”子墨幽幽道,如今他们弄不清楚怜紫罗的下一步是什么意思,自然连说话也小心一点。狠狠地瞪了子羽一眼,他出的好主意呐。
微微挑眉,望向子墨,似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贸然离宫?她怜紫罗会傻到这种程度?机会已经送到你的面前,何必去逃呢?换了一种口吻:“其实这西凉后宫倒也不比那大夏差,”柔和的声音让子羽子墨放心不少,“助两位大人平步青云,也是应该的,本王也从来不是那过河拆桥的人,是不是?”
子羽望着眼前表情忽明忽暗的人,顿时感觉一种深陷黑谷的感觉,好像在下一刻他就会扼住你的喉咙,让你窒息而死。本来以为他已经够机智,够邪魅了,却不想现在竟有一个胜过他百倍千倍的人,让他怎能不敬佩,怎能不臣服?
尴尬地笑了笑,温文尔雅的笑容此时竟是那样的勉强。望着那高高在上的人,顿时感觉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如此看来,那逍遥王爷的确不好惹,可也不是一个蛮不讲理、只懂得意气用事之人。现在,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那逍遥王爷不仅不计前嫌,还会对他们鼎力相助?
面纱下的薄唇微挑,想不到这兄弟两人竟是如此的容易笼络。
依旧慵懒地握在木椅之上,看着告退的两人的身影,眸光流转,黛眉轻蹙。她似乎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她代替湘怡长公主在这宫中,那真正的湘怡长公主又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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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发飘逸,她的身影与夜幕融为一体。贴身的夜行衣更衬托出她那窈窕的身姿,冷冽的眸光透出蒙在脸上的那层紫纱,如同两汪幽深的潭水。
无声的脚步停下,淡淡地望着眼前阻挡她去路的手臂,黛眉轻蹙:“秋无宇。”声音之中三分询问,七分警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逼人的气焰充斥在周围。
“宫主,讨要湘怡长公主根本不用宫主您亲自前去。”秋无宇单膝跪地,低垂着的头显出他无限的尊重。
若是要将湘怡长公主要回来,直接向子羽子墨两位大人要便是,何必亲自出马?被人查处了端倪,岂不是要闹出更大的乱子?不是他不相信宫主的实力,只是一人焉能与整个西凉抗衡?
微微挑眉,扑哧笑了一声。恢复以往淡定的神态,道:“去与不去,本王自有分寸。”湘怡长公主是他们的筹码,自己虽然说了要帮助他们,却也不能让人百分百的臣服,现在将他们的筹码也讨要回去,恐怕更是难以让人信服。
不能明着要,那就暗里抢。如今她不过是去探探虚实。谁能保证,湘怡长公主就一定在那子府中?
秋无宇低着头,清楚的看到那双英气十足的长筒靴一步步地从他身旁绕过,走向了那无边的黑夜之中。皓月当空,她如地狱而来的修罗,飞身跃起,黑色的斗篷遮住了那明月的清辉,妖艳无比。
薄唇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望着头顶的那蒙尘却依旧金光闪闪的“子府”二字。狭长的凤眸微眯,无奈地摇了摇头。子府,子羽子墨子清,都不是省事的东西!
转瞬间已经是府内,至今无人能看得清她敏捷的身手,迅速如鬼魅,狂肆如修罗。身旁竹林的叶片沙沙作响,那一片片清脆的竹叶在微风中摇曳。竹林伸出,幽深一片,让人感到越往深就越接近一步黑暗,最后到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眸光流转,淡淡地扫了一眼竹林,凌空跃起,在各个房顶之中穿梭。
明月照亮天涯,那漆黑的身影在微翘的房檐之上,慵懒地走来走去。她连三成的轻功都没有用到,那子府的丫鬟仆人乃至于隐藏其中武功极高的侍卫却仍然看不见她的身影。府中的纱窗透出一点点黄晕的光,显得分外宁静。
怜紫罗不屑地撇撇嘴,冷哼一声,眸光散发出幽幽的紫光扫视着每一栋古物。不曾想这子府竟是如此之大,想必在朝中的势力也是非同小可,难怪两人敢如此大胆地将自己逼近西凉。呵,自己倒是有些小看他们了。
踩着琉璃瓦,倏而瞥见那废弃的院落之中,一位粗布着身的奴婢正在古井旁洗衣。低垂的头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令人感到她永远都是那样卑微、懦弱、任人欺凌。
“贱人,还敢偷懒了你?”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妇人那这长鞭狠狠地在那女子的身上抽打着。寒风凌冽,那长鞭在她的衣服上打出了长长的口子,让她瑟瑟发抖起来。
第093章 泪光盈盈
NO。1
老妇人见她瑟瑟蜷缩成一团,又是如雨点般的鞭子落下,喝到:“还不快洗!”转而又是一脸得意的神情,感觉自己好似这里高高在上主人一般。虽然不知道这小丫头的来历,但既然送进了这荒废的院落,就算自己把她打死也不会有人找自己的事。
只可惜,那老妇人的想法,太荒诞!
脚步停止,整个身形慵懒地我在琉璃瓦上,单手撑着头,似是饶有兴致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可在她的双眸之中,杀意无限。
盯着那洗衣女那被凌乱的发丝遮掩住的苍白面孔,眸光流转。一定是她,湘怡长公主。虽然她的容貌看不太清,但那与生俱来的气质是永远无法改变的。眼底涟漪泛着淡淡的无奈,湘怡,你忘记本王对你说的话了么?你是,大夏的金枝玉叶!不是任人欺凌的贱婢。
素手随意捻起一块砖瓦,却在那一瞬间顿住了。子府之中死了一个老奴是小,大不了活埋,可万一给湘怡长公主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那该如何?
老妇人似是听见了什么响声,停止了抽打。眯起精明的三角眼,扫向四周,在望向屋顶的那一刻,整个人瞬间僵住了,小眼睛立刻睁得如铜铃一般大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般,后退一步。
那屋顶之上,一个邪魅的黑衣女子横卧其上,冲着她邪肆地笑。最可怕的莫过于她的双眸,那狭长的凤眸之中透露出来的点点杀意永远是震撼人心的。
干裂的双唇欲要尖叫,却又是后退一步,臃肿的身子摇摇欲坠。眼睛沉重地合上,飘飘忽忽地倒在地上。
怜紫罗微微凝眉,摊开自己的素手,颇为不解。自己可是什么都没有做,难不成那老妇人是被自己给吓死了?轻笑一声,怎么会,若真是被自己吓晕的,那在一旁低垂着头只顾洗衣的湘怡又是如何晕倒的?她可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飞身跃下房顶,盯着那横躺在冰凉地面的湘怡片刻,素手轻轻将她扶起,看见她那苍白的脸孔,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那张脸孔称不上丑陋,只能说是普通,但在大夏那种美人云集的地方,也就衬托得丑陋了。
玉指放在她的鼻梁前轻轻感受。她鼻息尚存,想来是被蒙汗药给迷住了。但为何,自己却没有被迷晕呢?
“出来。”怜紫罗倏地回眸,冲着那阴暗角落的竹林淡淡地唤了一声。眸光深邃至极,那男子,有着太多让她弄不懂的地方。
且不说他喂自己吃了一颗莫名其妙的棕色药丸,就凭着他整日整夜地守候在自己的身后,就已经不对劲。他不是她的暗卫,没有平白无故保护她的必要。
竹林深处,一个修长的身影若隐若现,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一头长发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伴着月光的清辉如误入凡尘的仙子。白色的长袍飘逸,上面银色的暗纹忽明忽暗。那银质的面具让人感到莫名的一股心疼。拂袖袭来,天外飞仙。
玉面郎君!
NO。2
月夜之下,修长的身影相对而立。黑衣着身,微微昂首,英姿飒爽;白衣飘飘,负手而立,宛如天仙。他们互相看不见对方的脸,独独凝视着那熟悉而陌生的双眸许久。夜静得能听的见对方的鼻息,却也只能听见对方的鼻息。
狭长的凤眸微眯,视线转移到横躺在地上的两人。那身着粗布衣的湘怡长公主像一片落叶软弱无力地倒在地上,而那老奴则是已极其夸张的姿势横躺着,手中血迹斑驳的长鞭掉落一旁。
银面男子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那如仙人般的身影,双手环抱于胸前,淡淡道:“多谢,”侧过头,长靴顺势踢了踢那死人般的老奴的脸,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她应该不会记得我吧?”
他的蒙汗药倒是为自己解决了诸多不便,如此这般,省去了自己和那老奴在那里周旋,直接将湘怡长公主带回去便是。
倾斜而下的墨发随着他的摇头而轻轻飘动。向着湘怡长公主,上前一步。像是拎东西一般地提起那粗布衣的衣领,湘怡长公主的身子在夜风中晃动。迈着大步,走到怜紫罗的面前,素手松开,手中那娇小的身子顺势倒向怜紫罗。
那不是他的本性,只是他不想对除她以外的女子温柔。
黛眉轻蹙,一把接住了那柔弱的身子,另一只纤纤玉手扯住了作势要走的银面男子的长袍,淡淡道:“慢着,告诉我,你的目的。”三番五次,五次三番!不弄清楚他帮自己的目的,她誓不罢休,“还有那棕色药丸,是什么。”
面具之下,那殷虹的薄唇勾起一个苦涩的弧度,我的目的,呵,我的目的!僵持着那动作,余光挥洒在他修长的身影上更显落寞。他只跟她说过一句话。他说,世人称我,玉面郎君。意思已经如此明了,既然如此,何必再问?
“要么,告诉我,要么,你消失。”清脆的语气,却让人感觉不可抗拒。犹如一颗小石子,扔在深不见底的潭水之中,溅起圈圈涟漪。
心像是被荆棘抽了一下,微微一颤。长袖一甩,挣脱那纤纤玉手,淡白色的身影,渐渐走向那阴暗的竹林。消失么?那他就消失吧,消失在你的眼前,消失在……你的心里。
白暂的脖颈之上瞬间触及一片冰凉,修长的身影微微一怔,瞳孔急剧收缩,缓缓回眸,正巧撞见那淡紫色的面纱浮动,之中绝美的脸庞若隐若现。
她的紫纱,是他亲手给她戴上去的;她百毒不侵,是他亲手喂给她的药丸;她在后宫之中,是他帮她教训了那潘淑妃。如今,架在他脖子上的,却是她的紫菱剑!
“我说的消失,是永远……”幽幽的一句话,声音愈来愈小。对着他说这句话,自己的心中好像也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逼得人无法呼吸。她不过是吓吓他罢了,但现在才知道,说出这句话,竟是如此困难。
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滴落在泛着寒光的剑刃上,溅起一朵白莲。
怜紫罗素手猛地一颤,自知玩笑开得大了,紫菱剑收回剑鞘,急忙扯住那修长的手臂,黛眉轻蹙,清脆的声音恍若玉珠落地:“我不过开个玩笑,堂堂‘玉面郎君’竟会当真?”语气平淡,心中却已经着急不已。
“再说一遍。”转过身,脸庞被面具遮掩,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搂住眼前的伊人,推开她手中的布衣女子。他在担心,他的那一句“本宫不过开个玩笑”是他自己的异想天开,是自己的幻觉。
脸上浮上一层红霞,这样暧昧的姿势好似上次在轿中那般。明明可以推开,却不再想推开了,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慢慢地生了根。眸光流转,薄唇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如今,她倒是可以确定眼前之人的心意了。
“我说,我在开玩笑。”整个脸被那长臂埋在怀中,说出的话有些闷闷的,却依旧是那样清脆悦耳。
环在腰上的手搂得更紧,面具下薄唇勾起的弧度,是不可否认的欣喜。若是能让时间定格在这瞬间,他死而无憾。
片刻之后,素手微扬,缓缓从银面男子的环抱中推出,脸上恢复了那淡然的神情,冲着他莞尔一笑,瞬间顷了月光,淡了星辰。轻轻把那被银面男子推开的湘怡长公主扶起,素手一下子将她提起。
她不过是向来探探情况,可如今这般,她也不得不将湘怡长公主带回去了。大夏的金枝玉叶,岂能在这么一个荒废的院落之中,饱受欺凌!
飞身跃起,黑色的斗篷遮住了那明月的清辉,妖艳无比。手里揽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在琉璃瓦上自如遨游。皓月当空,却也只能成为她的陪衬。跃过“子府”的一栋栋古朴的阁,薄唇轻笑,湘怡长公主,本王带走了!
银面男子凝视着那飘忽不定的身影,渐渐隐退在这片竹林之中。
“舞妃娘娘,她是谁啊?”侯在门口的翠云目瞪口呆地望着身着夜行衣的怜紫罗,一连串的问题吐泡泡似的冒了出来,“舞妃娘娘,您是怎么出去的?奴婢怎么没有看见?大晚上的,您怎么能穿夜行衣呢?”
轻轻地将湘怡长公主放置在床上,随手拿起红木桌上的一杯清茶,淡淡地瞟了翠云一眼,气势逼人,让翠云一下子住了口。幽幽道:“本宫这次,只是觉得闷得慌,所以出门看看,不巧碰见了这么一个女子倒在路边,便把她带进宫来,当本宫的丫鬟,可懂?”
翠云垂眸,眸光瞟向那躺在床榻之上的女子,心有不甘。明明和她是一样的普通女子,现在竟能躺在主子的床上,恐怕日后还会抢占了自己的位子呢。
轻笑一声,狭长的凤眸微眯,看出了翠云的心思,淡淡道:“翠云呐,这小女子初入宫门,你可要当好她的导师,好好地调教一番。”言下之意便是,她是不会抢了你的位子,还需要你好好调教一番。
身形一怔,顿时喜上眉梢,狠狠地点了点头:“是。”
第094章 刀光剑影
NO。1
床榻上身着布衣的少女撑着孱弱的身子抬眸,惊异地望向这豪华典雅的宫殿。视线停留在那坐于红木椅上的静静抿茶的蒙面女子,在对上了狭长的凤眸之后,浑身一颤,蜷缩成一团向床榻后靠去:“我……我……”
“你是大夏的长公主,乃是金枝玉叶,不是那些胭脂俗粉可比的。”不动声色地抿着清茶,眸光流转,望向窗外的优雅精致,幽幽叹了口气。鸟语花香,淡雅清幽,却依旧是皇宫呐,锁了不知道多少女子性命的皇宫。
如今,她不是和亲的妃子,自己却是了。
倏而抬眸,瞳孔急剧收缩,看着眼前平静如水的女子,试探性地问道:“逍……逍遥王爷?”见她不语,更加确信了心中的猜测。果真,她代替自己出嫁,为了求得一时的和平,那个高高在上如天子般尊贵的女子,竟然会委屈在这深宫之中。
“湘怡害了王爷殿下,湘怡愿意真正回到这西凉皇宫,重新再来!”双眸之中透露出少有的坚毅。
缓缓回眸,优雅地起身,坐在湘怡长公主的旁边,莞尔一笑,淡淡道:“何必呢,湘怡姐姐既然已经摆脱了这皇宫,何必要再一次卷进来?”轻轻抚弄着自己的一缕碎发,漫不经心道,“本王现在觉得,这西凉后宫倒也是有趣至极呐。”
是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只为争得圣宠。可笑!再斗岂能敌得过她怜紫罗的智慧,争宠又岂看见过西门轩的心在那后宫的哪位女子身上停留过?
湘怡长公主薄唇张张合合,欲语还休。
“本王保姐姐你安全,只可惜要委屈你了。”怜紫罗递上一套宫女的宫装,一身素色,并无其他,或许也是这样低调的衣裳才符合湘怡长公主的气质。轻轻捻起那宫装,淡淡道,“公主也好,贱婢也好,宫女也好,不要忘了你身上流淌着的是大夏皇室的血。”
湘怡恭敬地接过那套宫装,走入屏风,片刻之后又走了出来,密密的碎发无法遮掩她眸光之中的坚毅。她知道,有那么一个尊贵的女子在她的身旁,护她,帮她,照顾她。
刹那间,一抹孤傲的身影从那宫殿的门外走了进来。一袭靑墨色的蟒袍,头戴的紫金冠更显出他的贵气,一双冷眸如星辰般璀璨,看似慵懒,实则骇人。高大的身影在那身着淡紫色长裙的女子前站定,高高在上。
用一个眼神示意湘怡下去,敛去了眼中的冷冽,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盈盈俯身,道:“臣妾参见皇上。”
顺势把伊人拥入怀中,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榻之上,只手撑在怜紫罗的头侧,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挑起怜紫罗的下颚,那极具魅力的薄唇,却散发着一股随时将会爆发的怒意:“舞妃可是将朕上次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原来朕在舞妃的心中竟是如此的一文不值。”
黛眉轻蹙,对上那幽深的双眸,愈加不解。他说,舞妃可不要不知好歹。如此说来,是在怪她把宁美人送到了皇帝的寝宫么?西凉皇帝不是喜好女色,如今连送到他嘴边的美人都不要?微微挑眉,装作不懂道:“皇上这是何意?臣妾怎么听不明白?”
“朕对那些女子不感兴趣,更反感你这样做!”挑起怜紫罗的下颚的手愈加用力,仿佛要把它捏碎,可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她一分一毫。
素手抓住捏住自己下颚的手臂,眸光的冷冽毕露,整个身子被西门轩压住的原因,说话也变得有些沉闷:“皇上,臣妾一片好心地把那些美人送到皇上的寝宫之中,又为何如此恼怒?”前几日还说自己宽宏大量,如今却是变了张脸?
从古至今,有哪位妃子像她如此大度,在后宫之中一个个地物色,把那些貌美,有才,家世好的女子一个个挖掘出来送到皇上的寝宫?
蚕眉轻蹙,眼底变得更为深邃,怒吼一声:“朕就是反感,舞妃你还想造反不成!”额间青筋暴露,不知为何,他就是没来由地愤怒。当初本以为她不过是做做样子,表现自己的贤淑罢了,却真的把那些女子送到了自己寝宫。
以往慵懒的伪装不复存在,而是将自己的本性暴露无疑。
这几日,她在宫宴之后的话语总是萦绕在他的耳边,令他寝食难安。她说,大夏国主,六宫无妃。难道说,不是因为她宽宏大度,而是她的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大夏皇帝怜宇豪的身上?湘怡长公主是怜宇豪的堂姐,且两人都是在大夏,说不定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听闻怜宇豪是难得的美男子,如此说来,倒也不奇怪了。
捏住下颚的大手渐渐松开,开始在她的身下游走,薄唇露出邪笑,恢复了以往的慵懒,淡淡道:“朕觉得那些女子实在粗俗鄙夷,倒不如朕的爱妃好。”
“粗俗鄙夷?那潘淑妃呢?”面纱下的薄唇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变脸倒是变得挺快。
“爱妃若是不喜欢,朕明早就废了她。”淡淡的一句话,不带一点儿怜惜,仿佛潘淑妃根本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眸光变得黯淡,心中涌起一股酸意。西凉国主是所有妃子的夫,而所有妃子却不是他西门轩的妻。那些没有家世,没有靠山的女子,仅凭自己的貌美,恐怕很快就会被其他人所代替。今日还含情脉脉。明日就将你打入冷宫,永不见天日。心中开始怜惜起那潘淑妃。
手腕猛地使劲,倏地推开那沉重的身躯,站起身来,狭长的凤眸望向西门轩,一副鄙夷的神情,自古帝王多薄幸,更何况自己本就不是他的妃子。
“既然皇上看不上,那臣妾明日就再去物色一个,知道物色到一个令皇上满意的便是。”若无其事地坐在红木椅上,淡淡地抿了一口清茶。
“朕只要你。”低沉的声音在怜紫罗头上方响起,紧接着就是脱离地面的一阵眩晕,被人抛向那淡雅高贵的紫纱帐幔内。
NO。2
刀光剑影,长剑出鞘。一把紫菱剑冷冷地横在西门轩与她狭窄的距离之间,冰凉的剑锋直抵他的喉咙。狭长的凤眸微眯,清亮的声音淡淡道:“我绝不会做你的妃!”
她的本性在宫宴上已经暴露,他应该很清楚她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他。只可惜,他不让她悠闲地做她的妃子,那她只有立刻杀了他。
单薄的背倏地僵了僵,薄唇之上邪肆的笑容依旧,心中却是回荡起那个在大夏城门口,手持长剑,直指他喉咙的女子。她狂肆的面容至今映在他的脑海之中,她说,我既不做他的妃,亦不做你的后!那是怎样一个高贵的女子,为何看着她,会想到她的身影?
两指合拢,夹起那泛着寒光的长剑,微微挑眉,单手撑着下巴,慵懒的语气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爱妃,说起来,大夏钦兰郡主的剑,倒是和你的剑有几分相似呐。”望向层薄薄的面纱,心中隐隐地期待起来,或许,她是钦兰郡主,是大夏的钦兰郡主。
“那是自然,这把剑,本身就是钦兰妹妹的,”神情依旧淡然,双眸恍若两汪深深的潭水,清脆的声音恍若玉珠落地,“和亲之前,便是钦兰妹妹把它亲手交给我的。这剑和她叱咤沙场多年,见剑便如见人。”眼光含情脉脉,似是和大夏有着斩不断的联系。
面纱下的薄唇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把那剑自己送给自己么?真是可笑!
凌空跃起,一个翻身从西门轩的背上掠过,刹那间,西门轩那靑墨色的蟒袍四分五裂,化作碎片在空中飞舞。立于红木桌上,如同君王一般居高临下地望着身着月白色里衣的他。
“爱妃,下来。”西门轩一贯慵懒地伸出手,薄唇轻笑,他不信以他的魅力会征服不了一个女子。他不用大夏和西凉的建交来压她,自然是希望她的心真真正正地属于自己。
凝神望着那慵懒的双眸,狭长的凤眸微眯,薄唇勾起一丝同样邪魅的笑:“我决不会做你、的、妃。”同样邪魅,同样狂肆,一个含情脉脉,一个冷若冰霜。微微昂首,细碎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镀了一层金光。
尚方宝剑出鞘,剑刃直指她的眉心,却并未动手。余光瞟见四周肆意飘零的碎片,漫不经心,好似与他无关。薄唇轻笑着:“爱妃,杀不了朕,就莫要再杀了。”漫不经心地玩弄着一缕碎发。
握着紫菱剑的素手微微一颤,瞳孔急剧收缩,心头不觉漏了一拍。犹记得,当初那硝烟滚滚的城墙之上,是谁与谁的刀光剑影,当初那盛大的落寞之中,翩然倒下的谁的身影,皇城的红地毯上,吐得是谁的鲜血!
当初能把他击退,是有了秦虹御的帮忙。秦虹御与怜紫罗,是两个不相上下的高手,也就是说,要将自己的功力翻一倍,才有十足的把握将眼前的帝王,踩在脚下?
西门轩凝神望着她,薄唇勾起一丝邪笑。
第095章 血衣定罪
NO。1
西门轩凝神望着她,薄唇勾起一丝邪笑。
眸光流转,狭长的凤眸微眯,不变的是那狂肆的神情。微微昂首,依旧是君王一般的模样,声音忽而变的冷冽:“我想杀谁,无人可挡!”刹那间,原本邪魅的女子化身嗜血修罗,随着发钗的掉落,三千青丝垂落于腰间,墨发飘逸。
她是至高无上的逍遥王爷,乃是至尊中的至尊,怎会惧怕?她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天将军,论武功,无人可挡。她是冰雪聪明的钦兰郡主,轮谋略,她比任何军事更胜一筹。所以,她仅凭一人之力,便可将他,踩、在、脚、下!
“是吗?”西门轩微微偏头,微微挑起剑眉,举手投足之间竟是如此的魅惑人心,尚方宝剑倏而转动,坚韧寒光闪烁,宛如游龙,穿梭于空中,优雅至极,与怜紫罗的杀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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