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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农女:招个男人来种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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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漫秋儿险些被口水呛到,紧张兮兮的向门外瞅了一眼,压低声音问:“你张二叔在秀华婶儿的屋里提裤?”

    “是呀,”二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结果秀华婶儿出来就给了我一巴掌,还让我还钱!”

    漫秋儿深吸一口气,忍着怒意,思忖了一番,嘱咐二娃:“这事儿先别和娘,二娃,你这一巴掌的仇,我来替你报!”

    二娃嗯了一声,担忧的问:“能行吗姐,那可是一百多文钱啊……”

    “没事儿,我来想办法,”漫秋儿揉揉二娃的脑袋,“你就放心吧!”

    二娃脸上的巴掌被漫秋儿用冷帕敷了一会,倒也没那么明显了,二娃离开西厢房后,漫秋儿靠在床边,看着的男人,心里愁云密布。

    也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时候会醒,若是总这么躺下去,对家里是个不的负担。他有一口气,就需用药吊着命,可现在哪儿还有钱啊……

    家里唯一的劳动力躺在,一切吃穿用度都要靠李翠花一个女人来维持,生活多不容易,漫秋儿清楚的很!

    漫秋儿内心复杂极了,在她来到二娃家的这些日里,她每每想要出去帮工做活,李翠花却总是拦住她,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莫要出去抛头露面,以后不好找婆家!这几次,要不是自己执意,恐怕李翠花还不肯让自己出去寻活计帮工。

    可平李翠花一个女人家,每天浣衣帮工,一个月只三四百文钱而已,能干啥?这一大家人,都张嘴吃饭,现在又多了一个病患,山一样的负担,了李翠花并不宽厚的脊梁上!她咋忍心!?

    漫秋儿的脸色有些凝重,眉头皱的紧紧地。

    她看着男平和的面色,又看了看屋外浅墨色的夜空,深吸了一口气。

    她身为这个家的一份,总要为家里出力才是。柱和李翠花对自己这样好,她总要尽心回报才是。漫秋儿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的想着:要不,今夜去找个大户,劫点银来花?

    让现在的她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她还是生疏紧张的,可眼下,也没有别的法,来钱更快了!

    漫秋儿心中盘算着秀山村那几家大户家当多一些,能让自己解了燃眉之急,还能教训教训这些目中无人,平日欺凌百姓的大户。

    漫秋儿这样想着,就一言不发的躺在,到了后半夜。

    今晚,本就窄的西厢房显得有些拥挤,多了一个大活人躺在,漫秋儿和二娃挤在另一张,缩手缩脚,很不舒服。

    二娃已经在身边睡熟了,稚嫩的脸上满是懵懂与无知,酣睡的正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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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从远

    漫秋儿怜爱的摸了摸二娃的脸颊,心中对这个弟弟很是喜欢与心疼。在秀山村其他同龄的孩里,二娃是最瘦的一个,长期吃不饱,吃不好,让正在长身体的孩营养匮乏,愁坏了李翠花和柱。

    漫秋儿叹了口气,就算今儿没出这受伤男人的事儿,她也要做些打算,为家里分担些劳动了。

    马上入春,开始耕种的时节,李翠花还在城里做工,二娃在农活上帮不得什么忙,那两块地,是农家人唯一的寄托与希望。

    漫秋儿叹了口气,筹谋着心事儿而紧张的有些冰冷的双手握在一起,下决心是的狠狠搓了搓。

    她记得李翠花有一套深色的粗布衣裳在床头两口大箱中,今夜必定要用得到。

    漫秋儿轻巧的爬,借着月光有些艰难的将那套衣裳翻了出来。

    她年纪虽然不大,但胜在身材高挑,李翠花一个成年人衣裳套在她的身上,倒也合身。

    漫秋儿正要翻床,掠过那男身上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哎,眼睛瞪得挺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漫秋儿叹了口气,继续翻床的动作……等等!!他、他醒了?

    漫秋儿没料到在这深夜,沉睡了四五天的男会忽然转醒!还是自己正要做亏心事儿的时候!

    漫秋儿瞪着大眼睛与平静躺着的男静静相对。

    在他沉睡的时候,漫秋儿多次端详过这张脸,试图在空白的脑海中寻找有关这张脸的记忆。

    可每一次,漫秋儿对这张脸的印象除了好看、好看、好看之外,再也没有一点的感觉了。

    如今,这男清醒过来,那双漆黑深邃眼眸就如一汪潭似的,将漫秋儿一切的情绪全然容纳:惊讶、疑惑、紧张、好奇、不安……

    两眼瞪眼的一会儿,漫秋儿率先打破沉默:“你、你醒啦?”

    或许是她的声音过于轻微,这句话出口之后,那男除了眼睫轻轻闪了闪后,便没有任何反应了。

    漫秋儿愣了片刻,轻咳了一声,想起两人以前可能相识并且交情匪浅,便有些紧张,不知这会儿些什么好。

    她斟酌了一会儿,试探着问:“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男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类似惊疑的情绪。

    漫秋儿太过期待从男的口中得到问题的答案了,以至于她全神贯注的盯着男的嘴巴,而没注意到男的手,慢慢的附到了她的脸颊上……

    她像受惊的兔似的,向一旁躲开了些,远离那片温凉的手掌。

    “你……”她惊疑不定的开口,不死心的问:“你认识我吧?我是谁?”

    她一连串的问出这些问题,却看男那双幽深的眼眸这种酝酿着一种深厚而暴烈的情绪……

    漫秋儿分外了解这种情绪,因为在她被李翠花救醒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看身边人的眼睛里,都有这种深切的渴求……

    漫秋儿心中一动,不确定的开口:“你……”

    “你是谁?”

    男沉沉沙哑的声音重复了漫秋儿的话,这话中带着某种疑问。

    “你是谁?”男蹙着的眼眉闪了闪,面容带着一丝疲倦与不解,“我不认识你。”

    漫秋儿呆住了,看着男俊逸的脸庞,心中的疑问越来越深。

    她紧紧盯着男的眼睛,一刻不放松,“你真不认识我?”

    男沉默的不话,掌心慢慢附上那朵梅花。

    “你是什么人?从哪儿来?为什么会昏迷在后山里?怎么会伤的那么重?”

    一连串的问题,依然没法纾解漫秋儿心中的疑惑,可男淡淡的面容上风云不惊,没有一点情绪变化。

    “你话呀!”漫秋儿有些急了,手指在袖口中翻绞着,“我看你咋那么眼熟呢?你真不认识我?”

    男的眼神动了动,掠过那块布帛,但也只是粗略的一眼,看上去,他对漫秋儿的话并没有什么兴趣。

    “你话!”漫秋儿动怒,这是恐怕是唯一一个能她身份之谜的人了,可现在这男沉默不语的样,真是让漫秋儿急的牙根痒痒。

    漫秋儿的威胁与怒吼对男没有丝毫作用,二娃从翻了个身,似乎被吵到了。

    漫秋儿深吸了口气,暗暗嘱咐自己不要动怒,紧盯着男,问:“这样,你告诉,你叫什么?”

    男的眉睫闪了下,淡淡的:“从远吧。”

    “从远,”漫秋儿极力平静下来,尽量保持温和的样,:“你现在刚醒,脑袋和身还不大舒服,这样,你先休息两天,把身体养好再。”

    着,她收拾起从远身侧自己的衣服,跳下床,冲出了房门。

    夜里静静的,屋内屋外都有清凉的月光流泄在地面,一片皎洁明净。屋内那双波澜无动的双眼望着紧闭的房门,苦涩的嘴角略微抿了抿,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响了起来。

    “我是谁呢……”

    两天之后。

    漫秋儿从外面回来之后,便看到二娃在从远的身边,百无聊赖的蹲在地上数蚂蚁。见漫秋儿回来,二娃眼睛一亮,像只是的,张开双臂扑过来。

    “姐你回来啦!累不?”二娃接过漫秋儿手里的东西,“好香呀!”

    “嗯,朱老爷今天家宴剩了不少吃食,让我拿回来点,”漫秋儿摸摸二娃的头,“今黑给你烧肉菜吃!”

    “好!”二娃兴奋的点点头。

    漫秋儿看了一动不动坐在井口便的从远一眼,向他所坐的地方努努嘴"他今天干啥了?"

    起从远,二娃眼睛里一下暗淡了下来,扁着嘴有些委屈的:“啥也没干,除了吃饭,就没动过!”

    没等漫秋儿继续问,二娃接着抱怨道:“从远哥从不跟我话,也不跟我玩,往那一坐就是一天,姐你让我看着从远哥哥,这任务太没意思,太苦了!”

    “过些日开始春耕我就辞了这活计,能经常在家里了,”她摸摸二娃的头,“我进去看看爹,二娃你去玩吧。”

    二娃欢快的高呼的高呼一声,自由自在的跑出去找伙伴玩耍了。

    漫秋儿进了柱的房间打了招呼照看了一眼之后,便走出来,看着坐在井口边的从远,淡淡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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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腹黑的男人

    除了那天晚上,从他嘴里蹦出来两句话外,这两三天的时间,从远再也没有过一句话。李翠花恐他是伤到了喉咙,在漫秋儿多次解释之下,依然对从远能话这件事半信半疑。

    漫秋儿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吃食,从炤房出来之后,径自做到了井口边,与从远坐到了一起。

    这几天从远所表现出来的,就像他所的一样,与漫秋儿并不相识。可是,漫秋儿却总有直觉,觉得自己和从远一定相识,并且交情匪浅!

    她坐在从远的身边,耐不下安静的气氛,不死心的问:“就算你不告诉我你的身份,那你现在想干啥,想出来没?”

    从远的面容十分平静,安静的低着头,对漫秋儿的问题充耳不闻。

    漫秋儿倒也不气馁,这些天习惯了从远的异于常人的安静与淡定。

    她挠挠头继续:“你有啥话想,或者想做啥事儿,都可以告诉我,呃,我保证会为你保密的……你没什么想做的吗?比如,回到你的家人身边,或者去哪里,再或者,想要什么东西,只要不是贵重的离谱,或者很难办到,我都可以帮你。”

    从远继续沉默。

    漫秋儿暗暗白了从远一眼,心底骂他是个闷葫芦,嘴上不动声色的:“你不想你的家人?你只要出来你想回家,我可以给你保驾护航的哦。”

    “漫秋儿,”从远破天荒的唤了她的名字,打断她的喋喋不休。

    “欸,欸,咋啦?”漫秋儿受宠若惊的,连连点头,“你你。”

    从远看了漫秋儿一眼,沉默了片刻,坦然而从容的:“我是来找媳妇的。”

    找、找媳妇?

    漫秋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啥、啥意思?”

    从远抿了抿嘴角,平静的:“我来找媳妇。”

    “所、所以呢”漫秋儿讷讷的问。

    从远疑惑的看着漫秋儿,:“你不是问我的想干嘛?”

    “你、你要找媳妇?”漫秋儿傻眼的看着从远。

    从远没话,缓慢而坚定的点了点头。

    漫秋儿一时不知道些什么好,呆呆的看着从远。

    她古怪的脸色让从远皱了皱眉头,看着她有些奇怪的问:“不可以?”

    漫秋儿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摇头:“不是,只是有点突然……”

    她从从远的眼睛中看到一抹怪异:“你突然什么?”

    漫秋儿满脸通红,轻咳了两声:“你媳妇跟你分开了?她没在家等你?她不会也在后山吧?”

    “不会,”从远打断漫秋儿的话,淡淡的:“我媳妇,是天底下最好的女。”

    “啥……”漫秋儿眨了眨眼睛,有些怔愣。

    哪个男人不想找一个独一无二,貌美无双的女做媳妇?那只是一厢情愿罢了,那样出色的女又怎会选择一普通人嫁了?

    漫秋儿咬咬牙,“原来你是来寻亲的……”如果找到从远的亲人,不定也能查到自己身世的线索。

    所以,她总要知道从远的状况才是。

    “你媳妇住哪儿?”

    从远敛着眉眼,没有话的意思。

    她见从远不话,歪着头想了想,:“你媳妇叫啥名?”

    从远依旧不话。

    “你话呀?”漫秋儿有点急了,“你要找媳妇……”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长什么样,家住哪里,”从远蓦地轻声,“我只知道,我的媳妇是天底下最好的……”

    漫秋儿坐在从远身边,被气得脑袋发蒙,怒火喷发。

    合着从远在这儿信口胡诌,逗自己玩呢!

    她憋得满脸通红,“你、你耍我的吧?”

    从远奇怪的看了漫秋儿一眼,那眼神中有些许的莫名:“怎么了?”

    “你还没娶亲,跟我什么找媳妇!?”漫秋儿腾的一下站起来,有些恼:“你你来找媳妇,好,我可以帮你找你媳妇,可你连你媳妇的情况都不肯如实告诉我,我怎么帮你?要不是、要不是……”

    她哼了哼,最终还是将有关自己身世的话吞进了肚里。那天晚上,从远他不认识漫秋儿,也不肯将他的真实身份告诉她,她自然不愿讲自己的秘密。

    “要不是什么?”从远问了一句。

    “没什么!”漫秋儿怒气汹汹的回了一句,“有什么又关你什么事儿?”

    从远不吭声了。

    柱从屋里听到了外面的响动,扯着脖问:“漫秋儿,咋啦?”

    “没事儿,爹,您歇着吧,我准备做饭啦!”漫秋儿连忙回答。

    漫秋儿故意不理会从远,从他身旁绕开,钻进了炤房里,拾弄柴火生火。

    身后走过来一个人,漫秋儿知道是从远过来了,也不理会,依旧弄着手里的柴火。

    从远闲庭信步的走过来,站在漫秋儿身后,半天没出声。

    他不话,漫秋儿更懒得开口,将炤火升起来,便去一旁的案板上切菜了。

    从远沉默的站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漫秋儿开始切菜,利落而干脆的身势让从远在一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炤房里安静了一会儿,从远的声音终于响起来:“那天晚上你要干什么去?”

    “哪天晚上?”漫秋儿敏感的察觉到对方的意图,飞快的回问:“你的哪天晚上?”

    从远淡淡一笑:“你呢?”

    他嘴角的笑容竟然有些狡黠,甚至带着一丝玩味。

    漫秋儿忍不住猜想,这人从前肯定是个十指不沾阳、经常出入风月场所的贵公,否则,怎能笑的这样矜贵?可他这两天所表现出来的,与一个普通的庄稼汉无异,吃的糙,穿的糙,也不讲究。

    但漫秋儿不傻,与他装起了糊涂:“我不知道,你的哪天?”

    "哪天晚上你在我身边换衣服,是想干啥去?"他淡淡的问道。

    这一句话,就让漫秋儿如一只受惊的狮是的,敏感而焦躁的放下手中的菜刀,瞪圆了眼睛看从远:“关你什么事儿?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呵,”从远轻声笑了一下,“怎么,做贼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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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让我留下来

    漫秋儿的心突突的跳着,几乎要跳出喉咙了,她强自镇定的看着从远,不动声色的:“你想什么?”

    “没什么。”从远轻轻摇头,“我只是想,我没有恶意,也没有耍你的意思。”

    从远淡淡的看着漫秋儿,:“我是个没才没钱的单身汉,也的确来找媳妇,我没骗过你,希望你相信。”

    他从远眨了眨眼睛,“现在,我想在这儿先安定下来。”

    “什么?”漫秋儿愣住了,“你要在这儿住下来?”

    “恩,反正我孤身一人,四海为家,还不如现在这儿安定个一年半载,不准哪家姐看中我,愿意让我入赘?”

    “你……”漫秋儿如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看着从远不出话来。

    方才好的要找天底下最好的女的豪情壮志呢?现在怎么就成了要入赘吃软饭的了?

    从远在她身后轻笑了两声,抬腿走了出去。

    漫秋儿也没了生活烧饭的心思,赌气似的将柴火撂在一边。

    从远是唯一有可能证明她身份的人了,若从远这条线索都不去把握、争取,那这唯一的一条线索就会中断……

    漫秋儿叹了口气,心里堵的厉害。她迫切的渴望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想知道,就算自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那她还有没有家人,从前的日又是怎样的。

    漫秋儿有些苦恼,有些烦躁,踢了一脚地上的柴火,转身又生起火,做起饭来。

    晚饭准备好之后,李翠花也回来了。

    饭桌上,从远破天荒的开口话了。

    “李婶儿,柱叔,这几天承蒙两位照顾,从远感激不尽。”从远彬彬有礼的站起来,以茶代酒敬了李婶儿和柱两人。

    李婶儿和柱都是朴实乡下人,受宠若惊的接下来从远递过来的茶碗,柱憨憨一笑:“那话咋来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伙你能好起来,比啥漂亮话都强!”

    “叔,大恩不言谢,”从远郑重的拱手,恳切的望着两人,“但从远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吧,吧。”柱呵呵一笑,显得十分随性。

    漫秋儿心里咯噔一声,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从远。

    从远的脸色微微一红,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去:“叔,婶儿,从远这条命是你们救得,你们就是从远的再生父母,从远本当好好报答叔和婶儿,可从远身无分文,无以为报……”

    “咱都是本分人,不那话,不那话,”柱摆摆手,乐呵呵的,“你婶儿救你的时候,就没想着回报不回报的……”

    “我知道,叔和婶儿是好人,从远看的出来,”从远低下头,诚恳的:“从远无才无钱,只有一把力气,若叔和婶儿不嫌弃,从远愿意留在家里,少吃多做,以后就是叔和婶儿的人了!”

    从远这一番话,成功的震惊了李翠花和柱。

    李翠花惊得下巴都合不拢,她生怕自己听错了,怔愣的问:“你、你啥?你要留在咱家?”

    柱神情复杂的看了眼从远,又和妻对视了一眼,默了会儿,柱缓缓开口了。

    “伢,咱家这情况你也见到了,你知道留在咱家,代表着啥不?”柱盯着从远的眼睛问。

    从远笑了下,神情严肃认真:“婶儿,叔,我当然知道。我就是知道咱家的情况,才想要留在咱家的。我——想要报恩。”

    柱神情依旧紧绷着,“伢,叔看的出来,你不是和咱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你——以前是大户家的孩,没吃过苦吧?”

    漫秋儿不动声色的侧耳听着,也很好奇这从远的身世。

    从远神色淡然,眉眼微微一闪,道:“那已经是从前的事情了。现在我只身一人,也不想啥以前的事。叔,我想留在咱家,为你和婶儿分担一把力气。”

    柱的神色依旧有些复杂,和妻对视了一眼,柱笑了下,没同意,也没不同意。

    李翠花随后给丈夫盖好了被褥,给三个孩召唤出了屋。

    李翠花支开二娃和漫秋儿,转身对从远道:“伢,我和你叔知道有这片心意,就足够了……但咱家地人多,四张吃饭的嘴,你若进来了,就是跳进了火坑呀……”

    “可叔婶儿你们救了我,莫这是火坑,就是有座山压过来,我都不会皱下眉头。”从远坚持道。

    李翠花一脸动容,但还是没有答应,轻轻笑了下,:“伢,你先住着吧,这些日还要有我们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至于你伤好之后,是去是留,我们到时候再。”

    一般年轻人见了自己这家庭状况,唯恐避之不及。李翠花转身之后,便无奈的苦笑了下,让这年轻人多呆几天,他就知道这家的情况清苦的多么难熬了。

    转身,从远回了厢房之后,见到坐在桌边的漫秋儿,唇角不易察觉的勾了下,随即一脸淡然的坐过去。

    “有话要?”他问。

    “恩……”漫秋儿讷讷的放下茶杯。

    漫秋儿在从远的面前有些心虚,在面对从远的时候,总有些诚惶诚恐的感觉,就像是老鼠碰见了猫,会被吃的死死的。

    漫秋儿清咳了两声,问:“你真不准备走了?”

    “对,”从远点头,“我准备留在秀山村。”

    “好吧,”漫秋儿挑挑眉,“那、那个……”

    “你又想我的事儿?”从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恩!”漫秋儿有些窘迫的重重点头。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与你,一样。”从远悠悠然拿起茶杯,倒了碗茶水,放在嘴边吹了吹,看着漫秋儿分外认真的。

    “不一样!”漫秋儿着急的凑近从远,“我总觉得咱俩应当认识,我忘了自己从前是谁,但看你可眼熟!所以,这跟你到底是谁大有关系!”

    “你就那么肯定我们相识?”从远问。

    “肯定!”漫秋儿决然的,她想了下,:“就算你不认识我……你家人呢?对了,你要找媳妇,不准,和你媳妇有关哩!”

    “哦。”从远木然的应了一声,便没什么反应了。

    “你咋了?”漫秋儿奇怪的看着他。

    “没怎么,”从远摇了下头,“既然你相信,觉得有关系,那我也没啥可的。媳妇嘛……现在想不,以后再吧。”从远打了个呵欠,“不过呢,目前你应当帮我在家里安定下来,要不然咋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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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被欺负了

    漫秋儿愣愣的看着的头头是道的从远,总觉得这个看上去安分可靠的男,心里应当是住着一只狐狸,狡猾奸诈的很呐!

    ……

    ……

    漫秋儿去邻村给一户娶妾的大户家掌勺,一天四十文的工钱,三天之期,便把铜钱给凑齐了。

    这一百二十文钱,漫秋儿拿出了十文钱买了两包糕点给张裁缝,这份活计还是张裁缝从中牵线,给漫秋儿招来的。

    张裁缝笑呵呵的,:“漫秋儿丫头,莫这般客气!你那日在我家做的酒席,味道我现在还回想着那,你要是真想感谢我,下次我带你去掌勺,你多烧几个好菜,我饱饱口福就成啦!”

    “成哩张伯,您瞧好吧!”漫秋儿笑着道,“我先走啦,你慢着点!”

    “欸,欸,好!”张裁缝摆着手,满脸喜色的走了。

    “姐,姐!!!”迎面跑来一个的身影,嘴里不停的呼喊着,声音十分的焦急。

    “二娃?”漫秋儿看清来人,接住他,“跑这么急干啥?”

    “姐,秀华婶儿把咱家那鸡给抢走了!”二娃一脸焦灼,急的快哭了。

    “什么?”漫秋儿的脸色阴沉下来,“她把鸡抢走了?”

    “是啊,”二娃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哭腔,“那鸡今早还下了一个蛋,乖着哩,被秀华婶儿拎着翅膀抢走了,咋办啊姐?”

    漫秋儿一腔怒火,“她凭什么拿走?青天白日,她凭啥?”

    “她咱家还不还钱,那就用鸡抵债,”二娃可怜巴巴的。

    “二娃,你方才没去还钱吗?”漫秋儿问。

    “我就是去了她家,给她钱她不要!”二娃委屈的都快哭了,“我在她家又撞见张二叔了。”

    “又撞见张二叔了?”漫秋儿愣了下,“然后呢?”

    “然后秀华婶儿给我撵出来,要不是我跑得快,她又给我一巴掌!”二娃大声的。

    漫秋儿这下明白了,二娃接连两次撞破张和张二叔的好事儿,张这是做贼心虚了,就来家里找茬!

    “哼,咱们借了一百文钱,一只鸡在市集上能卖一百五十文钱,张可真会算账对了,从远呢?张抢鸡也不管管?”漫秋儿问。

    “从远哥上山去了,没在家。”

    漫秋儿哦了一声,看着委屈的两眼闪着泪花的二娃一阵心软,柔声:“放心吧,鸡是咱家的,谁都抢不走。”

    “你先回去,”漫秋儿想了一会儿,吩咐道:“我去张家看看。”

    漫秋儿到张家里的时候,在门口便听见了一阵野鸡压抑的咕咕叫声。

    漫秋儿气的火冒三丈,但这会儿并没想着跟张秀华硬碰硬。

    四处无人,漫秋儿一个鹞翻身,上了张秀华家的房檐。

    张秀华家里也不富裕,三间厢房并排在一起,两间睡觉的厢房左右侧,炤房在中间。

    漫秋儿炤房那屋房梁上的一片瓦,看里面的情景。

    张秀华正拿着一只鸡,在炤火旁边拔毛呢!

    那鸡疼的咯咯直叫,腿上的伤口洇出血来,漫秋儿看的有些心疼,那鸡腿上的伤,白天才让她敷了药,准备留在家里,养着下单的,张秀华可好,青天白日跟土匪似的把鸡给抢走了!

    漫秋儿眯起了眼睛,四下看了一圈,怒火攻心。

    ……

    ……

    张秀华在炤房哩开心的扒着鸡毛,忽然见门外传来一阵浓浓的呛人白烟,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把鸡一扔,慌里慌张的跑到门口要推门出去,却发现门被堵得死死的,后面的窗倒是能推开……

    张秀华脸色惶白,顾不得窗边的饭菜,脚底胡乱蹬着便爬了上去,火急火燎的向外窜……

    可还没等她脚踩地上,便眼前一黑,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

    ……

    “二娃,你家要倒霉啦!”一个跑过二娃家院的孩儿,幸灾乐祸的嚷着。

    漫秋儿正从后院出来,便见到二娃跟个牛犊是的冲上去,一把将大声嚷嚷的孩儿扑倒,骑在对方的身上,两人厮打在一起。

    李翠花闻讯从屋里面跑出来,手里还端着喂给柱的汤药,这会让也顾不得汤碗,胡乱撂下便向两个孩的地方跑过去,嘴里骂道:“二娃,兔崽,你又打架!”

    二娃打的红了眼,盯准对方的耳朵,嗷的一声扑上去,死死咬住!

    那个孩儿吃痛,惨叫一声,握住拳头便向二娃的鼻梁打过去!

    受到惊吓的时候,人所爆发出来的力量通常意想不到,漫秋儿看的清楚,这一拳头下去,二娃的鼻梁不开花才怪!

    她当下不假思索,脚尖在地面一蹭,翻起一块石便向两个孩儿的地方打过去。

    “哎哟!”

    二娃的牙齿被石击中,虽没什么大碍,却也吃痛得捂住了嘴巴。

    这一记石,也让二娃躲开了那记带着爆发力的拳头,保住了他的鼻梁。

    这一切,除了漫秋儿之外,没人清楚。

    这功夫,李翠花早已经跑了过去,一把捏住二娃的耳朵,气急败坏的骂:“你个兔崽,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你还出去打架,你爱打架是不是,我打死你,打死你!”

    李翠花一面痛骂,一面拾起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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