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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素裹,倾城女知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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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他倒霉的。
  “爷,”宁焕之打断了他,“那边应该如何?要加派人手吗?”
  今夜的情况如此混乱,其实想来倒不是件坏事,起码对他们而言,从中便可看清很多事。他直觉感到,男子应该也看清这点。
  果然,只见男子淡淡说:“无妨。焕之,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告诉应岸光,按兵不动。”
  宁焕之点头笑着,忽然说:“爷今夜吓了我一跳,我可是连成亲的念头都没有。”
  男子也笑了:“若你都看不出来,那人自然就当真了。若你想成亲,倒可以。”
  宁焕之并不点破:“如果爷有这个心思,不如先让小麟去看看那边吧。”
  男子瞥眼看向依然跪着的小麟,微微点头。
  小麟感激地看了宁焕之一眼,便起身出去。
  宁焕之便对男子说道:“若无事,我便先告退了。”
  男子点头,并无再说什么。
  独剩了男子在房中,一个黑衣人闪身入房,跪下说:“爷,陲远将军有信。”
  男子挥手,黑衣人放下便立刻消失了。男子展开信笺,读着读着便笑了。
  他将信纸放在蜡烛上轻轻掠过,只见纸上燃起一朵鲜红的火花,瞬间便灿烂绽放在男子指尖。

☆、第二十七章:醉酒之人

  将他二人送出门后,苏清雨回到房中。此时已是半夜,她却睡在**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人独自走了以后,如今怎么样了?从来只是见他清冷淡然的一面,也素闻听寒子为人总是喜怒不露。但今夜竟然见到他这样失态地摔门而去。
  眼前尽是他握着自己的手,要自己放好清字令的景象,耳边也仿佛听到他对自己说:“给你,只为了保你平安。”
  “唉。。。。。。该如何是好?”重重地再翻了个身,恐怕今夜只能睁着眼睛等到天亮了。
  如此辗转反复了三天,她几乎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无数次想要去找贺临风说个明白,可又无数次问自己能跟他说什么?难道说:“你走运了,我不是男人,我只是个女孩子?!”这话若放了出去,可是灭门的大罪。虽然她没有亲属可以让皇帝来灭,但也会连累觉茗他们啊!
  更主要的是,虽然想去找他解释,可她却更想等弄明白自己的感觉再去。她知道自己每每想起贺临风,总是会与秦朗联系在一起,毕竟二人的相貌实在太相似。
  可从情理上来说,她却很明白不能因为这样的相像而把贺临风当成秦朗,毕竟他是他,秦朗是秦朗。若只是让他来当秦朗的替代品,且不说贺临风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想,单就是自己也觉得对贺临风很不公平。
  这天,她坐在院子的回廊中,想起这烦心的事,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觉茗刚好捧着热茶来给她。这本来是香儿素日里抢着做的事,可自从那日以后,香儿就躲在自己房间里不肯出来。虽然她没有说要走,苏清雨也保证绝不会让第六个人知道(虽然她也觉得,这人数上,貌似的确太多了些······),可她却始终躲着苏清雨和觉茗。
  虽然觉茗看惯了小姐的清冷样子,但是这次她实在是沉默得出了奇。加上自从那日以后,她眼中的无奈和担忧这样明显。想想那日的情景,她自然猜到一二。
  她实在忍不住,放下手里的东西便对着苏清雨说:“若公子是担心贺公子,便去找他好了。”
  听到她这话,苏清雨跳了起来:“你?!”她大吃一惊,自己从来没有在觉茗面前透露过一点,难道自己竟做得这么明显了?!
  “当日事发后,公子在王爷和宁大人面前都能对答如流,说明你并不担心他们。可那日偏偏走的只是贺公子。公子终日唉声叹气。难道竟不是为了贺公子吗?”觉茗不屑地鄙视了苏清雨一眼:她都做得这样明显了,还不知道的那个就是猪了!
  苏清雨心虚地瞟了觉茗一眼,不甘心地嘟哝说:“平时又不见你这么聪明!关键时候总是给我出岔子。现在倒好了,还学着看人了!”
  觉茗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两眼,满头黑线地说:“这还不是你教出来的。想当日,觉茗可是纯洁得很!”
  苏清雨朝她挥了挥拳头,觉茗嗤笑着退了下去。
  看着手中热茶升起的袅袅轻烟,暖得就如他当日将清字令硬塞到自己手中时的眼神。不其然地又想起了他那句话:“给你,只为了让你有个可保平安的东西。别无它意。”
  她忽然明白,自己早已爱上让人无法抗拒的他,爱上冷冽出尘的他,爱上他清冽的眼神,爱上他冷冷的表情,爱上他一切的一切。
  想定了,她腾地站起来,朝还未远去的觉茗大声喊道:“觉茗,收拾一下,本官要出去!”
  苏清雨带着觉茗刚走出回廊,却看见府里一个门房的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喘着气说:“大人,大人,有个人吵着要见你。”
  她皱了皱眉,觉茗便责怪说:“你也不看看时候,大人刚要出门,怎么就放人进来了?”
  “小的原也拦着。可是,可是他一掌便打得另外几个门房吐血,小的叫了好多人来,才把他拖住在院子外。如今他还一直嚷着要见您呢!”门房擦了一把汗,心有余悸的样子。
  苏清雨心里忽然划过一丝光,急急地追问道:“他是什么人?”
  门房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小的不知道。他喝醉了,只是一直说要见大人。”
  她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便点点头说:“觉茗你留在这里吧,本官出去看看。”
  “公子小心!”觉茗不放心地想要跟上来,她却摆摆手,制止了觉茗。
  一路来到回廊外,只见三个门房喘着气坐在地上,嘴边都有些许血迹。旁边地上躺着一个身穿白衣的颀长身影,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苏清寒,你给我出来,出来啊。。。。。。”
  忍着熏人的酒味,她走上前去扶起他:“走啦,我送你回去。”
  他微张开眼,却随即不耐地挥开她的手,说:“你终于肯出来啦?不是不想见我吗?!”
  见他这样,可想而知刚才闹出了多大动静,难怪吓得那几个门房如此惊慌。
  她挥手让几个门房退下,那几人便连忙逃开了。这凶神恶煞的男人,一上来便出手打人,武功还这么好,谁敢惹他?没的浪费了这样神仙般的一身气质。
  她费劲地拉住那乱挥的手,叹了口气:最近怎么总和酒鬼打交道?先是梁逍,再是他。
  他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抬头笑了起来,指着她说:“你肯定是和你那个小妾闹脾气,所以才来见我了,是不是?”
  她试着拉他起来,耐着性子解释说:“我哪有什么小妾?!你赶紧起来。”
  他却耍赖地说:“你有!你就有!我都看见了!你还敢说没有!”
  她实在拉他不动。只好蹲下来,定睛看着他说:“你先起来,我送你回去。”
  他想了想,摇晃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是刚一起来就跌在她身上。她连忙用手扶着他,说:“我送你回去好了。”说着,便扬手要人备马车。
  他却一把推开她,说道:“你这人好小气,既然把你的chuang让她睡,那让我也睡一下。”说着,边打着酒嗝边朝院子摇摇摆摆地走去。她无奈地跟上,紧紧扶着他,免得让他又摔跤。
  只见他仿佛像走在自己家中一般熟悉,穿过回廊和院子,直奔她的房间而去。

☆、第二十八章:跟我离开

  到了房前,他推开门就熟头熟路地找到她的**,径直往上一躺,还自言自语:“奇怪,我的chuang怎么居然有苏清寒的味道?”刚挨到枕头,便直接见周公去了。
  看到他这样,她满头黑线,早已无语。
  吩咐觉茗去做醒酒汤,她默默坐在椅上看着那早已睡得人事不知的人。
  他的睡颜一如往日的出尘俊雅,丝毫不见刚才的狼狈困窘。身上的白衣微微沾上酒渍,倒多了入世的味道,反而显得可以亲近了。
  他疏朗的眉毛微微蹙着,仿佛梦到了什么。只见他转了个身,嘴里喃喃说着:“凝儿,别碰她。。。。。。”
  听到这声唤,她伸手抚上他紧皱的眉头,心不觉软了。这个从来都是淡定自若的人,那日怒气冲天地奔出去,却不要个解释。如今见他满身酒气,也不知道他这几日是怎么过的。
  不觉已是月上树梢,觉茗进来掌灯、摆好晚饭,也立刻识趣地放下就走了。
  坐了几个时辰,她只觉得腰都有点酸了,可眼睛却始终不舍得离开那张俊逸清秀的脸。看着他如同稚儿般无害的睡颜,她心里暖暖的,手忍不住又抚上了。
  可那双闭着的俊眸却忽然睁开了。她急忙缩回了手,心虚地说:“阿临,你醒了?”
  贺临风眼睛在房中巡梭了一回,发现她时,那琥珀色的眼眸一霎间又惊又喜。可随即却又冷了下来。
  他坐起身来,整整衣襟,说:“大人,我怎么在这里?”
  这是她的房间,虽然她不知道,但他却很熟悉。每当想她时,他便会趁天黑悄悄来到,即使是隔着一堵墙,只要听到那轻柔的呼吸声,心便安了。
  可是,自从看见他在这张chuang?上狠狠地压着那个满脸是泪和委屈的小侍女以后,他便酩酊大醉了三天。
  听到那句疏离而客气的“大人”,她忽然感到鼻子有点酸,趁着烛光能掩饰过去。她垂下眼眸,说:“你打伤了我府三个门房,闹着要见我。如今你见到了,可有什么要说的?”
  明亮的烛光让那满身的清冷也暖了起来。他凝神看她,却忽然想起了当天那幕。心中大痛,他眼神一冷,哼了一声说道:“贺临风酒后失仪,让大人见笑了。”说着便想走。
  见他如此,她猛地抬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挽留,便只能看着他冷冷地站起来与自己擦肩而过。
  听到房门猛地被拉开的声音,想到自己不日也即将离开兴州,倘若这误会无法消除,这一去,二人也许真的再不可见面了。她心中黯然,忍不住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他却突然停住了。背对着她的身影此刻隽秀而冷漠,月光把身影长长地拉在地上。
  她眼中忽然潮湿了,急忙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害怕这背影会生生逼出自己的泪来。
  “大人叹什么气?!少年得志,美妾在怀,难道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吗?”他没有转身,但任谁也听得出来,那句话里的酸气有多重。
  “下官没有不如意,贺公子过虑了。”她皱着眉头,难道这个说话这么冲的人真是贺临风?他不是一向都淡然自若的吗?
  “对!一直都是在下想多了!”他腾地转过身,狠狠盯着她。那双琥珀色眸子一如那夜的血红,但神情却忧伤得几乎无法自制。
  看着依然沉静如水的清冷面容和那双如水明眸,他的心火一刹那冷了: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
  没有看出他的想法,她心里也正惊痛不已:他说是他想多了?刚暖了没几天的心头,那夜他笑意融融的脸似乎还在眼前,此刻,他却说他想多了?
  她只一味垂着眼睛不敢再去看他,忽然觉得无力支撑,扶着椅子便缓缓坐了下去。是的,本来就是男儿身示人,本来就不应该对他暗生情愫。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看苏清雨低头但坐不语,贺临风只觉得血都涌上了头,恨不得狠狠将这人搂入怀里,永远都不再放开,不再让人觊觎了去。他吃了一惊:自己何时,已经永远想要独占他了?
  定了定神,她苦笑了一下,从怀中摸出那块不曾离身的玉牌递给贺临风,颤着声说:“如果是下官让贺公子困扰,下官万分歉意。如今离别在即,公子厚爱,还是留给她人吧!”
  他本是人中龙凤,娶几房贤妻美妾生儿育女,那是迟早的事。自己女扮男装,这样羁绊着,终究会害了他。既是想多了,趁还没有开始,便结束吧。
  虽然明白是对他好,可想到那情景,她心中的痛却愈盛了。
  “离别?什么离别?”贺临风虽然气极,可听到她的话,不禁连递过来的玉都忘了拿。
  她想起来了,他那夜气极而走自然不知道,便轻声说道:“陵王那夜原是为了带宫内的严总管来宣旨的。皇上已经定下了,一个月后,下官便会启程到京城,任刑部侍郎。”去了京城,若有再见时,那也应是另一番景象了。
  他怔了一怔。这几日他回绝了所有的信息,因而根本不知道。难怪那夜会突然在他府门前碰到梁逍。如此说来,果然是离别在即。
  他大步走过去,决然地说:“你不许走!”什么都没讲清楚,这人怎么可以走?没有他的批准,其他人想都别想!
  她愕然地看向他,不明白道:“这官场上升迁罢黜,本来是常事。为何不去?”
  “除了跟我,你不能跟其他人走!”他浑身忽然生出一种夺人的霸气,却让人看得目眩。
  “要是能不走,我也不想走。”她不满地低声嘟哝,这几日个个都朝她贺喜,但有谁知道她其实真的很不想去,到了那里,天知道有多少她最讨厌的应酬。
  “辞官!跟我回去!”听她这样说,他心里一喜,拉起她的手,认真地说道。
  “什么?!”她怎么都想不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惊愕地如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他,“这节骨眼上辞官?你让我怎么说啊?!”
  “就说你要。。。。。。”他沉吟了一下,忽然抬头笑了,“要回家成亲!”
  “你胡说什么呢!”她气极,甩开他的手,这人真是!成亲,她找谁成亲啊?

☆、第二十九章:情定今夜

  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中尽是漫天星子般的光华,满脸的诚挚动容中,却带着一丝生怕她拒绝的忐忑。她这才相信他说的不是气话。如今他还以为自己是个男人,便已经许下这样一生一世的诺言,句句动容,字字真心。她心里渐渐暖了。
  见她不说话,眼中却闪过几分羞涩,脸上更早泛起红潮。见那如三月春花的容颜绝色倾城,他心潮澎湃,低头便吮住那樱唇,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尽情探入她口中的甘甜芬芳。他心醉神迷地紧紧拥着那纤瘦的身子,将按捺已久的热情倾注在这深深的吻里。
  被他忽然紧紧抱着,她吓了一跳。可却生不出推开他的心。他的薄唇清凉柔软,满带着霸气,一点一点地对她攻城略地。被他带动着,她情不自禁用丁香小舌回应着。
  感受到她的回应,他更是满心欢喜,久久在她唇上辗转**,不舍离去。
  良久,他满意地长舒一气,轻轻把她按在自己的肩窝上,自己则侧脸轻嗅着她淡淡的发香。“怎么办?我真的没有办法离开你了,凝儿。”他的胸腔随着话音微微振动,那样有力地一下、一下,传到了她耳中、心里。
  她闭着眼,朝他怀里轻轻拱了拱。感受到她的动作,他勾起隽秀的嘴角,抱起她,让她安坐在自己腿上,双臂却紧紧箍着,丝毫不肯放松。
  “快放开我,你这样用力,我都快被你勒死了。”她笑着推了推他。
  他却认真地说:“那好,你要死了,我便随你去。”
  她笑着举起拳头在他胸口捶了几下:“净胡说。难道听寒子都是这样糊弄人的?!”
  这句自然是玩话。天下皆知,若能请得听寒子出谋划策,天下各个国君有哪个是敢不言听计从的?他虽不是哪国的权贵,可他的话却比那些皇室权贵的话更能号令天下。
  他装作满脸痛苦状,捂着胸口说:“凝儿不信阿临,这话比刀子还伤呢!”
  见他难得这般孩儿气,她咯咯笑得高兴。轻柔似风却艳若桃李的娇颜,看花了他的眼。他定定地看入那双漾着漫天月光的明眸,忽然不说话也不做什么。
  正在她奇怪时,他猛地在她脸上连着吻了好几下。看到她愕然的样子,他便像偷吃到糖果的小孩一样,笑得那般得意。
  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都是故意的,不禁有点恼了,再次扬起玉白的小拳头打他:“我让你骗我,让你骗我!”
  他笑着顺势倒在chuang上,笑着叫道:“快来人,知府大人谋杀啦!”
  听到他叫,她慌忙捂住他的嘴:“你小点声,真想让人听见不成?!”说着她站起来便想看看有没有真的引来了人。
  他却反手一拉,便将她拉得跌在chuang上。再随意翻个身,她便被他紧紧拥着无法动弹。
  带着几丝隐隐萦绕在侧的酒气,与他身上清逸的木槿味道混在一起,变成了奇特诱人的香气。他轻轻吻着她光洁的额头,说:“怕什么?!来了人更好!你便借势辞了官,跟我回清屏馆去!”
  “不行!”她推开他,坚决地摇着头,一口就拒绝了。
  他似乎也早想到她会这样说,倒也毫不意外。虽然是意料中事,但毕竟亲口听到她这样说,他还是有些不快:“凝儿可是怕连累了下属们?!”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倒真的不会太在意这官位。但若为此事辞官的话,未免连累众多。她一向口硬心软,肯定不会答应。
  “还有福伯福婶,觉茗,香儿。他们跟了我许久,我不能让他们受牢狱之灾的。”她点点头,但心里却对他有了一丝歉疚:即使是要违背天下,他也决定要与她这个“男子”厮守终身。可她,这么多人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替他想。
  他轻吻那红润的樱唇,宽慰着说:“你不要担心我。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即便要熬过多长时间,我也是愿意等的。”
  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语气却立刻换了,狠狠地威胁道:“不过,要是还有上次那样的事,谁敢碰你,我就要谁死!”
  她怔了怔,从来没想过这淡然自若的人也有凶狠霸道的一面。一丝暖迅速地爬上了心间。伸手搂着他宽阔的身子,她把自己藏在他怀里,说:“你放心,不会了。”
  如今有了他,她还怎么会随便让人靠近呢?
  闭了眼,又朝他怀里拱了拱,好不容易找到舒服位置,便紧紧靠着他。鼻中尽是熟悉的木槿香,却忽然听到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她不解地看向他,只见出尘的俊容泛起红潮,额上渗出无数细小的汗珠,似乎在极力隐忍着。
  她不解地问:“阿临,你怎么了?”
  他却只是安抚地搂着她。自己一向片叶不沾身,也只她才有这样的魔力,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失控。
  她忽而脸上大红,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不敢再动。头顶上却传来他轻笑的声音,说:“凝儿,你如此脸皮薄,可怎么升堂审案啊?!”
  见他借机便报复自己刚才的取笑,她用力在他怀里边乱拱边说:“你敢笑我?先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好啊,你倒还真舍得!那看看谁先被打板子!”二人呵着痒,笑闹成一团。
  可不一会儿,却听到他隐忍的声音:“凝儿,别再动了,我真怕我忍不住现在就要了你!”
  听到他这话,她果然乖乖不敢再动。只是一件事,从她心里浮了上来,无端连那眸子都染上了担忧。
  看到她的样子,他担心地问道:“怎么了?若你不愿意,我定然不会动你的。”
  她却垂下了眼眸,轻轻言道:“阿临,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瞒了你,你可会生气?”
  他笑着将她轻搂入怀,说:“只要你不是背着我和别人好或是要离开我,我定不会生气。”
  “真的?说了可算数的?!”她期盼的眼神那么急切,他的眼神却更清明了起来。

☆、第三十章:道出真相

  “真的?说了可算数的?!”她期盼的眼神那么急切,他的眼神却更清明了起来。
  “真的。”他点头说道,“那你现在打算告诉我了吗?”
  她却犹豫了起来。事关重大,万一泄露出去,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虽然她没有九族可以让皇帝砍,可那些依赖着她的人们呢?他们怎么办?
  他沉默地看了她好久,悄声说:“既然此事让我的凝儿如此不好开口,那让阿临来猜猜,可好?若猜中了,算是阿临走运。若猜不中,凝儿便等到想说的时候再说。这样可使得?”
  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虽然对其他人如此冷冽无情,但对她却从来都是体贴入微,不会让她有丝毫的难受和尴尬。便是这样的事,他也用这样稳妥的方法为她解决了。
  见她点头,他将她搂入怀里,线条分明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让她贴着自己的胸口,感受自己沉稳有力的心跳。
  正在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他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阿临猜凝儿,是女儿身。”
  听到他这话,她如闻晴天霹雳般震惊,推开他说:“你。。。。。。你如何得知?!”自己一向掩饰得很好,连陵王他们都瞒过去了,贺临风是怎么知道的?!
  他却笑了,看着她的眼,认真地说:“若我说,是猜的。你信吗?”
  她这才恍然大悟。也对,他是名动天下的听寒子,岂会仅凭那一幕就下结论?即便是当时在气头上没有想清楚,过后也肯定想通了。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的话,他哪里还是足智多谋的听寒子呢?!
  见她这样,他心里那喜悦与激动越来越强烈。曾几何时,他真的以为自己居然对一个男人动了真心,不是没有绝望过,也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可他却从一次次回忆二人的接触中,从回忆她的一颦一笑中,渐渐理清了头绪。
  试问,有哪个男人是没有喉结的?即使是不明显,可那说话走路的样子总归是骗不了人的。再说,那夜他虽然衣衫凌乱地压着那个不着寸缕的小侍女,可试问有哪个男人会在这样的情形下,依然双目清明如水,反应还冷静得如她一样?
  酩酊大醉了三天,他却清醒了:所有的答案,都只可能是;“他”本来就是女儿身。
  于是,便有了醉闯知府的那一幕。当他躺在她chuang上,感受到那玉白小手抚在他额上的那一刻,他欣喜若狂,皆因自己所想是对的。
  她看着他深邃的目光,默然点头。也罢,既然决定与他一起,难道连这个也要瞒他吗?起码宽了他的心,也不至于让他再为难。
  她轻靠在他的肩头,省略了穿越前的那一段,从醒来后说起,一切一切,尽数对他言明。
  他的眉头越皱越深。
  他可以想象到,她一个女子要委曲求全地女扮男装,在官场上跌摸滚爬地一路过来,其中会有多少辛酸经历。只是没有想到,他的凝儿竟如此坚强与刚烈,经历了这么多以后,还会纯真如初。心里的怜惜不觉越来越深,深到从那双冷冽的琥珀色眸子中满满地溢出来。
  虽然经历时,都大多烦恼很多,可她却平淡道着,仿佛别人的故事。她忽然发现似乎每次都是她说,他听。自己这个在人前不愿说话的性子,似乎在他面前总是丢盔弃甲。
  忽然感到他正凝望着自己,她才发现他琥珀色的眸子中尽是深情。正想说话,却被他用手指勾起她小巧的下巴,薄唇倾覆在她的樱唇上,辗转深入,尽情探入她的贝齿,夺取她的芳香甜美。
  这样的结局,皆大欢喜。于她,不管何种原因,他今后定然会为她撑起所有;于他,终于能放下一切包袱,与心爱之人白首偕老。
  久久舍不得放开她,他似乎怎么也尝不够她,二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心跳越烈,似乎将这将要入秋的夜凉都尽数烫热了。
  良久,他终于放开了她,紧紧搂着怀里的人,他说:“今后无论生死,有阿临为你顶着。你不会再孤单一个。”
  她的眼湿润了,即便是前世,秦朗也不会对她说出如此承诺。她在人前永远都是最坚强的那个,即便亲密如秦朗,也总不会看到她伤心落泪的那一刻。有谁会知道,其实她也只是一个人,总会需要有人倚靠的时候。
  “谢谢你,阿临。”她抬起泪眼,看着贺临风出尘的俊容,含泪却笑出来声。
  “你我之间,永远不需要道歉和言谢。”他的大手暖极了,为她擦去那冰冷的泪珠,也带来了一片暖。
  只是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不安地说道:“只是有一事,还希望你谅解。”
  她没说完,贺临风便笑了,说:“那就让听寒子再猜一次,可好?”
  看她不做声,他故意侧着头想了想,说:“应该是凝儿还想继续女扮男装下去。等时机到了,再辞官。不知听寒子说得可对?”
  “听寒子号称天下计谋第一人。我一点小小心思,阁下怎会猜不到?”她笑着,轻轻在他颊上印下一吻,看着他的俊脸微微泛红,却促狭地笑了。
  见她还想说,他便抢先说道:“我说了,我们之间永远不要说对不起和多谢的。”他顿了顿,说道:“既然你身为男子时,我都不在意他人的眼光,那如今也没有什么不同。其实这样更好,起码少了许多对手!”
  她却带着点歉疚地对他说:“只是,我又欠你的情了。”加上清字令,这是第二次了。
  “小事一桩,大人无需客气。大人只需用一生来还,就可以了。”他摆摆手,样子倒是大方得很。
  门外鸡鸣。不知不觉,竟**过去了。
  她看向贺临风,还未说话,贺临风就会意说:“我今晚再来看你。你好生休息一下。”说着要走,却还是忍不住在她额上留了个吻。
  只见他转身轻轻拉开门,几下跳跃,便失了影踪。

☆、第三十一章:怪梦伊始

  大半个月就这样轻悄悄地滑过去了。
  只要做完了公务,苏清雨总会独自出门,然后在某个偏僻的地方,才与贺临风会合。
  渐渐发现,原来二人的喜好竟如此惊人地相似:都爱下围棋,都爱清静的地方,都爱看日出,也都爱在雨丝蒙蒙的日子里泛舟湖上。
  一盏清茶,一盘围棋,或是一卷书,便足够打发一天了。知道她爱看日出,贺临风也常在月落柳梢时便带她到山顶,等待着红日初升。虽然那些山头是如此的寒风呼啸,但二人相依相偎的怀抱却温暖如春,却足以抵挡世间一切严寒。
  只需一个表情,一个动作,甚至只是一个眼神,便明了对方的想法和心意。二人的心越走越近。
  虽然只能在闲暇时见他,但她的心却很暖。尽管知道他不是秦朗,可毕竟在这异世中,能与他相伴,得一知心人,已是天大幸运。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就已经很满足。
  这天夜里,觉茗在房中为苏清雨收拾着干净衣物,忽然笑了,说:“倒不如别去京都了。”
  苏清雨正在灯下看着卷宗,听到她这样说,便啐道:“又乱说什么!”话虽这样说,但想起昨日他满身疲惫地来到,却依然温柔体贴,脸便悄悄红了。
  觉茗把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便打趣道:“天天这样跑来跑去,终究不是个办法。倒不如早找个法子,长长久久的,才是正话儿呢!”都不知道这俩人怎么想的,为何不索性摆明了身份,请了媒人成了亲,那才是正经呢!
  苏清雨摇了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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