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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素裹,倾城女知县-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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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带着各种复杂神情的眼光纷纷朝宁焕之探去。
  也许宁焕之根本就没有辞官?
  还是皇上本来就没有与他反目?
  不管说什么,反正宁焕之一回来,就还是左相。
  可徐家的一蹶不振,就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
  见梁逍问,宁焕之淡淡一笑,却转身问道:“司马大人方才说,楚瑜野心极大,只恐皇上此去是他的诡计?!”
  这话音轻柔恭敬,丝毫听不出任何情绪,只像是同僚间闲话家常一般。
  司马静涛点头,朝宁焕之弯腰拱手道:“下官的确是这样说的。希望左相明白,皇上此去凶险,实在不宜应约。”
  司马静涛点头,朝宁焕之弯腰拱手道:“下官的确是这样说的。希望左相明白,皇上此去凶险,实在不宜应约。”
  宁焕之点头,神色肃然。这样的表情让不少人心里打起了边鼓。
  他沉吟一下,问司马静涛:“司马大人一心为皇上着想,这点不仅本相清楚,皇上也向来清楚的。”说着,他朝梁逍拱了一下手。
  梁逍不做声,只是对着司马静涛微微一笑。
  见连皇上都首肯了,文官们士气大涨。而武将们脸色则不免带了点灰暗。
  司马静涛心里高兴,拱手正要表表忠心,却听到宁焕之话头一转道:“但司马大人可想过,若皇上失约,楚瑜会怎么做?”
  司马静涛没想到他忽然来这么一手,一下子怔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不等司马静涛说话,宁焕之便接了下去,“司马大人肯定会说,即便楚瑜散播谣言迷惑我军士气,那也不足为惧。”
  司马静涛一脸不屑,道:“我朝军心士气岂是他一两句话就可以打击的?若我朝狼虎之师能如此轻易就击溃,那司马静涛愿意双手送上身家性命。”
  他的话引得文官们一片喝彩叫好。
  宁焕之儒雅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没有做声。
  他只轻轻做了个下压的手势,便压住了极其热烈的喝彩声,也压住了那些正要冲口而出的反驳。
  顿时,满堂尽是一片肃静。
  梁逍见了,不禁微微一笑。

☆、VIP026:相见

  梁逍早年刻意掩盖自己的盖世才华。可自登基后,为了帝皇之威,他曾多次在世人面前展露出他的惊采绝艳。但他却始终不屑做与那些人虚以委蛇的事。
  虽然这样,但他始终明白,要收服人心,不仅要有才干,更要有这种虚以委蛇的耐心。
  所以,幸好他有宁焕之。
  梁逍一向知道,焕之虽只偏重于谋划,却有本事把满朝人心一一妥帖收服。虽为左相的日子不长,可他素以清廉恭谨而闻名,加上才干极高,故此极有威望。
  此刻见焕之只需一个手势,便把那些叫嚣的臣子都乖乖闭嘴,他却想起了另一个人来。
  梁逸说过,在这点上,宁焕之与苏清雨极为相似,难怪他们成为知己。
  若那人在朝为官,在收服人心这方面,恐怕比焕之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只见宁焕之神情端肃,对司马静涛深深一鞠,道:“司马大人所言皆为皇上和社稷,丝毫没有偏私图利,宁焕之深感钦佩。”
  司马静涛见状,忙扶起宁焕之道:“静涛不敢受左相大礼。既为人臣,就该尽本分,虽死无怨。满朝文武,下官最佩服的就是左相。还望左相劝皇上才好。”
  他把话说完,却只见宁焕之笑而不语。
  司马静涛不知何意,却忽然听到殿门外有人说:“司马大人为国为民,其心可鉴日月。此等忠言本来该听,可若从三国战事计,若不赴约,似是不该!”
  声音轻柔婉约,却冷静肃然,加上出现得如此突然,让众人不禁回头。
  与此同时,他们却见到一个明黄色的挺拔身影在视线中掠过,从大殿中间急速穿过,直奔向殿外。
  满殿的人,都莫名其妙地对视一眼:皇上怎么啦?!
  看着那奔跑的背影,莫飞诧异地喊了一句:“皇上。。。。。。”
  话没说完,他却被宁焕之轻捅了一下:“此刻你唤他,会有人理你么?!”
  莫飞微不可见地笑了。
  也是,他都等得不耐烦了,唤他做什么。
  不顾满朝讶异的眼光,他只身飞步奔出殿外。风吹起明黄的龙袍,掀起满绣龙纹的衣角。
  就在门外三两步远,他险些撞在那人身上。
  真的是她么?这次不会再是错觉了吧?!
  自她去后,他总是时刻留意身边一切声响,几乎连旁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得了,生怕错过了她回来的脚步。
  微风掠过,裙裾翩然。这女子一脸的笑意,如润泽的玉,如清凉的风,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梦见她的次数太多,以至于连上朝都会有幻觉。
  屏住气息,生怕呼吸太重了都会惊散了这重逢的梦。
  抬手轻轻抚摸。是的,是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唇,她的肌肤。
  世上还有何人能像她?如水明眸绽出的万千星华,能让天地都如此光彩夺目。还有何人
  比得上她?倾城容颜如晴空朗日,让他的心无来由地便安定了。
  从来只有她,才能让他在不管多少的烦乱纷杂中,从容地冷静下来。
  心里转过万千句话,他却只是试探地问:“你回来了?”
  她扬起小脸,一本正经地反问:“我不该回来吗?”
  他的一颗心终于稳稳落地。会这样不顾忌他身份的,从来就只有她。
  不禁再次用手摸摸她的脸。还好,那被划伤的地方只余了一道淡淡的痕迹,不认真看,几乎看不出来。
  可是,当时那刀划下去,该有多痛!这样想着,他连心尖都在颤。
  似是看出了他的不忍,她笑着推开他的手,说:“你不是在嫌我丑吧?!”
  他好气又好笑地扬起眉毛,说:“难道丑就可以不要了吗?!”
  她示威似的挑起秀丽的弯月眉,噘着嘴似嗔似怒,道:“可以啊!”
  “你不早说?!”看她真的想生气了,他笑了。
  不管满殿的眼睛都在看着,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小孩子脾气!”
  拉起她的手,他却转身想走了:“不说这些,走,我们先回宫去!”
  他有好多好多话,憋了好久好久。她不在,自己竟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至于殿里那群人,吵完自然就会散了的。他根本没打算理他们。
  她也笑了,可话却不一样:“不,我先和他们都打个招呼。”
  不等他反应,她便轻笑着提步入殿。看她入了大殿,他自是紧紧跟上。
  群臣惊讶地看着这一身清冷的窈窕女子,迈着莲步走入大殿。
  那双如水明眸,尽是雪中寒梅般的傲世清华。
  这已经封后的女子竟还是与他们同朝为官时无二,清冷如玉,也温润如玉。
  雪白的裙裾如花般绽放,一朵又一朵地在地面盛开着,惊艳却清丽。
  尽管有人在悄悄腹诽女子不该擅入朝堂,可更多人却是被那倾城容貌上的笑意盈盈震慑住了。
  封后大典上的她,由此至终俱是头盖红巾。没想到,红盖头下,竟是这样一番绝世景致。
  难怪天子愿意为她今生不再娶。
  如今的她,是自俞国开国以来最具争议的皇后。
  不但女扮男装取得倾国知县的美名,更引起三国之战。
  很多人说她是俞国的红颜祸水。但更多人,尤其是百姓,却从那些为民申冤的案子和刚颁布的赦令中,牢牢记住了她的爱民如子和清明端方。
  如今这倾城容颜就在眼前,不少人又想起那首曾传遍坊间里巷的童谣:“倾国知县清且廉,年少有为善机变。谦谦君子美玉貌,堂堂丈夫天地间。妙计暗使魂魄飞,惊堂木拍斩张谦。明官朗日当头耀,任尔何人撑腰间!”
  不管你是何人,对视那双如水如星的清冷眸子,便犹如临水自照,竟将最隐晦的心思,一一呈现。
  清冷如她,温润如她,爱民如她,何尝只是一个“倾国”便说得尽?!
  见这二人都入了殿,满殿的人才回过神来,顿时齐刷刷跪下山呼:“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经过宁焕之身边,苏清雨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恰好就这样撞入他的眸子,依然的笑意暖暖,不由得让她心中更是笃定。
  知她如焕之,无论何时,总是默默支持。
  自然地牵了她的手,二人走上金阶。侍人早搬上座椅放在龙座侧边。
  坐下后,梁逍朗声宣道:“众位卿家平身。”
  趁群臣纷纷起来之际,他悄悄附在她耳边道:“你都听到了。我娶的,只是苏清雨。你可不能再说我娶了别人!”
  “我不管!反正你欠我一个解释!”苏清雨不以为然,谁叫他趁自己不在,随便找人代替自己行了大典?这可是她一辈子一次的婚礼!难道还补办不成?!
  梁逍只得讪讪笑着,心知此关有些难过。
  不过,只要她回来了就好。
  帝后窃窃私语,群臣们看在眼里,心里却各有盘算。
  这两个人,光是坐在一起的样子就已经够般配了。更让人惊讶的是,他们居然可以如此无视下面百多号人,自己说自己的悄悄话。
  看苏皇后虽似是有些气恼,可自登基以来就不苟言笑的皇上却一副乐得吃瘪的样子,丝毫没有了平日那慑人的天威。
  都说皇上早已极爱苏皇后,今日一见,才知所言不虚。
  顿时,那些打算将女儿送入宫争*的心,都凉了半截。
  此时居然还是司马静涛率先出列,跪下奏道:“启奏皇上,微臣请罪!”
  “司马卿家何罪之有?”被他打断,梁逍倒也不恼,但却奇怪他的话。
  司马静涛身子微转,依然跪着,话却是向苏清雨说的:“为了之前公审娘娘一事,微臣向皇上和娘娘请罪。”
  苏清雨早已猜到他说的是这件事,可心里惊讶司马静涛为人大胆耿直。
  公平地说,那次他也是为公,不能因此怪罪。
  她微微一笑,站起来,在朝臣们惊讶的眼光中慢慢走下丹陛。
  走到司马静涛面前,她低头看了看他,却一下子就转身跪在他身边,对梁逍说道:“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何事?皇后说来听听。”梁逍惊讶的眼神一点都不比朝臣们少。
  本来司马静涛主动提起这事,就已经够冒险的了。
  当时还是陵王的皇上为了救出心爱之人,强闯刑部大堂的事,天下皆知。以皇上对皇后的态度来看,就算皇后不追究,怎知道皇上有没有记恨?
  换了旁人,早撇清关系了。他倒好,还敢提起来。
  素日里,司马静涛因为公正耿直,判了不少权贵,也得罪了很多人。如今,他们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可心里却暗暗等着看司马静涛获罪。
  司马静涛也是极为惊愕。他虽然还是有点相信皇后不至于公然报仇,可是,有些事情却说不准的。
  苏清雨看了看司马静涛,了然地笑笑,说:“司马大人多年忠心为国。不管在公在私,从无二心。此等忠臣,望皇上嘉奖,以示公允。”
  这,也太出人意料了吧?
  可皇上坐在龙椅上,似是一点都不惊讶皇后会这样说。他只是笑着让他俩平身,然后看向左相,问道:“依左相看来,这是该奖,还是不该奖?”
  不等宁焕之说话,苏清雨便抢了话头:“论五公会审,司马大人是为了维护朝纲,该奖。论方才的力争,司马大人是为了天下稳定,该奖。无论哪一件事,臣妾都实在看不出不该奖的地方。请皇上圣鉴。”
  听了她的话,宁焕之笑了,拱手对梁逍说道:“皇上,臣的看法虽与司马大人不一样,可娘娘所言皆是实话。论理,该奖。”
  梁逍神情微凝。沉吟了一下,他扬声道:“司马爱卿素来为国为民,此心可鉴日月。擢升司马静涛为中枢尚书,择日赐造尚书府。”
  此话一出,只见他身后负责文书的太监刷刷几下,便已经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双手捧上给梁逍过目。
  梁逍点头允了,便对司马静涛说:“爱卿,日后可要继续为大乾出力啊!”
  司马静涛惊住了。他丝毫没有想到自己本是一丝内疚而请罪,做梦都没想到,到最后居然变成了皇后为自己说好话,皇上居然还当场就允了?!
  满朝文武也惊住了:擢升中枢尚书,那可是统领几个最高部门的尚书。可以说,放眼满朝文官的品阶,除了左相右相,接下来就是中枢尚书之位了。
  这司马静涛,运气也太好了吧?!
  官虽只升了两级,但却是皇后亲自求来,更是皇上御口批下。这等荣耀岂是正常升迁可比?!
  这些人都是官场上久经风浪的,哪里看不出来,司马静涛的擢升,并不是皇上真的看到了他的功劳,而是皇上对皇后的*。
  殿中一片安静,在场人羡慕惊讶嫉妒的眼神,言溢于表。
  司马静涛至此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看苏清雨,又看了看高高在上的天子,那种感觉还是如此不真实。
  苏清雨但笑不语地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司马静涛,梁逍也是含笑不说话。
  见这两口子都是一个表情,宁焕之只感到好笑。但他还是不忍,便在旁轻声提醒道:“司马大人,谢恩啊!”
  司马静涛听了,才像是从梦中醒来一般,急忙跪下高呼:“谢皇上隆恩。谢娘娘隆恩。”
  见宁焕之一脸笑意,苏清雨递了个眼神给他,也意料之中地,收到他了然的眼神。
  扶起司马静涛,她正色道:“司马大人无需多礼。若说谢,倒是本宫要谢你。”
  见司马静涛不解,她笑了笑,“若不是司马大人公正严明,换了旁的人,只恐苏清雨早因为私刑而死了。哪里还有今日?!所以,还是本宫要谢大人。”
  说着,她端正朝司马静涛福了一福。
  司马静涛忙又跪下道:“娘娘凤体尊贵,臣断断不敢受此礼!其实即使当时,以臣看来,无论男女,只要是为民造福便是清官,倾国知县便是此等清官。只是当时上面定要追究,臣才违了所以臣一直心里不安。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说着,他竟朝苏清雨磕了好几个头。
  苏清雨扶起他,依然正色道:“有了司马大人这样的臣子,天下万民何愁?江山社稷何愁?!只求大人今后依然公正为民,便算为皇上和本宫都尽心了。”
  她说着,眼角无意瞥过梁逍。
  梁逍会意,在上微微笑着,说:“司马大人与朕渊源不浅。这次有了皇后相求,也算是缘分。朕不多说了,反正爱卿明日起便去赴任。”
  司马静涛见无可推辞,便只得跪下三呼万岁。
  梁逍笑了笑,对下面百官正色道:“至于是否应约郝国明烨帝一事,再作打算不迟。退朝吧!”说着,他不再多话,只带着苏清雨回宫去了。
  满朝文武都还没有从司马静涛忽然升迁一事回过神来,如今听见皇上这样说,便带着各种情绪陆续离开金銮殿。
  不过,文官们倒把这看做他们一派的大胜利,纷纷围着司马静涛祝贺。
  宁焕之和莫飞对视一眼,淡笑着不动声色也离开了。
  与梁逍牵着手,缓缓走在悠长的宫道上。
  苏清雨忽然问梁逍:“你怎知道我刚才是要求你让司马静涛升迁的?!”
  虽然自己事前没有和他先说好,可只凭二人眼神交流,她便知道,他早已从自己跪下时就猜出了自己的想法。
  梁逍邪魅笑笑,大言不惭地说:“若我连你有什么花花肠子都猜不到,那可就真的是一个昏君了。”
  以对她的了解和二人之间的默契,只看她走下台阶,他就已经断定她绝对是要趁此机会让司马静涛得些好处,也借此让所有人都看看,乾嘉帝与皇后是如何对人的。
  而他,也要趁此机会,告诉天下的人,他的皇后不是随意说欺负就欺负的。
  “你倒是反应得快。”她笑了笑,“你是想借答应我,好让那些人知道,若我对你有任何的要求,你都不会拒绝我,也好让我坐稳皇后这位子,是吗?!”
  他有些无奈,看了她一眼,道:“你知道我一向都对你如昔就好。”
  她却忽然站定了,微侧头看他,说:“那你为何要人代替我行了大典?!”
  虽然知道他的心没变,可她还是很介意很介意。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若我还不赶紧娶了你,难不成还公告天下,我的皇后丢了吗?而且,我这样做,也是被你逼的啊!”
  苏清雨好笑道:“你这话不通的很!我怎么逼你啦?”
  梁逍跌脚,恼道:“还说!当日我只让你顺藤摸瓜找出德贤太后的真正意图,并没有允你私自跟了老头子出宫啊!”
  早前,他已接到消息,说徐太后与徐家动作频频,除了平时的恶行和莫飞说的征收赋税一事以外,徐家更私自在边疆拥军几十万。
  这一切加起来,他们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梁逍本来不想让苏清雨去冒这个险,因此苏清雨破天荒地提出要回宫替他探听消息时,他死活不肯答应。
  可是事情的转机就出自莫飞的到来。
  想来想去,也就唯有她这个准儿媳妇才合适回去,梁逍只得松口。
  不过,临走那天用晚膳时,他早已告知了她,他安排了绿玉在徐太后身边,有事就可以找绿玉。
  其实,绿玉是木清灵的表姐所生,只因父亲获罪要满门抄斩,木清灵求了太上皇,将她带到宫中,暗暗以侍女身份活了下来。
  跟随绿玉进入那个偏殿的时候,苏清雨感到有点不妥,便扔下了梁逍留给她作为记号的金簪。
  绿玉被徐太后支使出去以后,赶回来已经不见了苏清雨,却看见地上赫然躺着金簪,绿玉心知不妙,便赶紧拿着金簪去找莫飞。
  只不过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医王和凌霄子忽然到来。
  他二人居然扮成了车夫,瞒过了楚瑜。
  等楚瑜带着苏清雨上了马车,医王便用药迷昏了楚瑜和叙遥,与凌霄子一道带走了苏清雨。
  于是等莫飞好不容易跟上了楚瑜的马车时,看见的便只有楚瑜主仆二人昏倒在马车中。
  莫飞当然没有惊动还昏迷中的楚瑜。他只是悄悄地检查了一遍,确认苏清雨真的丢失了,便又悄悄离开了。
  这一切,都是梁逍所知道的。
  可是,他更想知道,为何焕之出去了那么久,才找到她。
  一句句地仔细问她,他不想错过任何一点一滴关于她的细节。
  她轻声说着自被带走后的一切,却被他时而无赖时而调笑的样子逗乐。

☆、VIP027:前尘

  太阳早已升高,宫道上不断有侍人和宫女来往穿梭。整个皇宫一如往日地开始每天的生活。
  只是牵手漫步说笑的那对人,却让他们都吃了一惊。
  不是都说苏皇后早已不再踏出鹫羽殿一步了吗?怎么今日竟出来了?
  可是,看皇上的笑,俊美无俦的脸容洋溢着满足,竟比封后大典时更兴奋,精神焕发得竟像换了个人似的,丝毫没有他平日的不苟言笑。
  至于皇后。她实在太少出来了,以至于很多人都对她没有一丝印象。
  但此刻见到,除了惊艳那张面容的精致倾城外,更让人对她那身清冷却温润的气质印象极深。
  他们旁若无人地轻声说笑着,虽然身边不时有人跪下请安,却丝毫没有打扰他们之间的喃喃细语。
  不觉间,苏清雨发现自己被梁逍带到了一处地方。
  此处是个宫殿。可很明显,这里并不应该有人住着。只因从那个凋零的院子中看过去,墙壁破落,门庭萧条,连地上厚厚的一层落叶都没有人动过。
  这里是哪里?怎会与刚才宫中的那恢弘景象差了那么远?
  她奇怪地问:“你如今还住在鹫羽殿吗?这是什么地方?”
  “不。你都没有住在那里,我便也住在御书房了。”天知道他这一个多月来在御书房有多少夜为了她的下落而辗转反侧,她倒好,被老头子带走了,居然连个口信都不捎回来。
  可是,她却注意到他没有回答她的第二个问题。
  他拉起她的手,道:“来,去看看那个想要代替你的人。”
  听了他的话,她不由得一怔。想要代替她的人?
  他笑了,却带了点慌张:“哎哎,你可别乱想啊!我发誓,此生只娶你一人!”他顿了顿,说,“但是,我只能找个人来先替你。不然,楚瑜又不知道会做什么。”
  她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说:“若哪天我和他人成亲了,说是和你成的亲,你同意吗?”其他的她都可以容忍,但是这婚礼和丈夫,绝不可能让她人代替她!
  这也是她自来到这里,始终无法认同这里的习俗的唯一一点。
  他听了,蹙着眉头想了想,却无所谓地笑了:“若我实在无法照顾你,你能找到人替我照顾好你,那也是可以的。”她的安好,始终才是他最牵挂的。
  顾不得抑制住心里的感动,她却被他牵着手走了进去。
  满目萧条,哪里都是静得让人害怕。
  风一直吹得地上的落叶在打转,她只觉得这里阴森得让人毛孔收缩。
  梁逍一直牵着她,走到偏殿,却忽然有个孔雀蓝身影蹲在那边唱着歌。
  那人一见梁逍,立刻提起裙子跑了过来,脸上表情又惊又喜:“皇上表哥!”
  苏清雨蓦地一震。竟是徐星沫!
  梁逍竟然把她软禁在这里!
  难道说,当天代替自己的,就是她?!
  苏清雨拳头不禁攥紧,身子微微颤着:这人可是在水牢里明摆着要置自己于死地的。而梁逍竟让她代替自己?!
  徐星沫跑到梁逍面前,仿佛是完全看不到苏清雨一样,兴奋得跳起来就想挤入梁逍怀里:“皇上表哥,沫儿知道你一定不会这么狠心的!”
  梁逍后退了两步,躲开她的动作,道:“朕来,是想问你,你究竟想清楚了没有?”
  徐星沫眼中浮起深深的失望。听到他这样问,她忽然失控地喊:“我不走!我不走!你是我从小就爱的人,为什么你要爱她?!”
  这时她才看见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惊讶间,她看清了面前竟就是苏清雨,顿时惊恐地大叫:“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已经失踪了吗?”
  没等苏清雨说话,她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已经被我划得破了相,看皇上表哥还会不会爱你!”
  说着,她高高扬起那双鬼爪似的干枯的手,说:“等我再划一下。我要撕烂你的脸!”说着,她便朝苏清雨直扑过来。
  看着那张本是娇媚的脸,此刻无比狰狞,水牢里的一切顿时浮现在苏清雨眼前。那被撕裂开的痛楚忽然就这样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了,连带着当时那深切的无助,都一起回到她的心里,直达到全身。
  她竟就这样带了颤抖,眼睁睁地看着那疯子一样的徐星沫朝自己扑过来。
  就在徐星沫的指甲已经快碰到她的时候,梁逍一把将她反手搂在怀里,大手将她的脸按入自己的怀中。他抬臂一挡,身上明黄的龙袍却被徐星沫“嘶”一下狠狠划开,甚至连皮肉都划破了。
  听到梁逍忽然闷哼了一声,她不禁抬起头来。
  只见徐星沫手中捏着一把明晃晃的金色小匕首,那匕首原本应该就藏在她的袖笼里。此刻,那匕首上正淌着梁逍臂上的血。
  没有想到徐星沫居然会这样。梁逍与她都不禁呆了一下。
  若刚才被她直接碰到,那苏清雨现在会怎样?!
  在她发呆之际,梁逍却迅速反应过来,一掌拍在徐星沫手持匕首的那边肩膀上。
  “喀拉”一声,只见徐星沫便用另一只手抱着那被梁逍拍到的肩膀,痛得滚在地上不住呼救。
  看到在地上痛呼的徐星沫,她只觉得悲哀:只是为了争夺一个男人,徐星沫一个弱女子竟不惜铤而走险。难道这真的就是后宫女人的命运吗?
  梁逍却冷下脸来,对徐星沫斥道:“朕看在你从小对朕不错的份上,即使如今连德贤太后都被朕困在寿乐宫中,朕也只是让你在此生活。可是你居然不知道体会朕的苦心,对皇后做出如此大不敬之事,你让朕还怎么饶你?!”
  说着,他转身对刚闻讯赶过来的小麟吩咐道:“徐家小女对皇后行刺,此为大不敬。先在大牢收押,让司马静涛吩咐刑部择日听审。”
  徐星沫听了,顿时连痛都顾不得了,爬着过来试图拉住梁逍的衣摆,嚎啕大哭:“皇上表哥!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会对皇后娘娘做这种大不敬的事。你看在我以前多次为你在父亲面前说好话,饶我这次吧!”
  她边哭边叩头,见梁逍冷着脸不说话,便转身求苏清雨:“娘娘,你饶了我吧!我错了,我不该对你不敬。你就饶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会和你抢了。”
  苏清雨被她拉扯得无可奈何,却看梁逍只是冷冷地一句话都不说,心里也没了主意。
  按道理,冒犯皇后是一条,在宫中私藏武器又是一条,条条都论罪当诛的。
  只是,若梁逍真的要杀她的话,就不该这样不说话。但此刻他只是看着徐星沫求自己,却不表态,定然有他的原因。
  想起徐星沫当日说过,她与梁逍从小就在一起,青梅竹马。
  梁逍从小在宫中被冷落歧视,虽然此刻她十分肯定梁逍的心百分之一百都在她身上,可是,那毕竟是她没有参与到的过去。也许,他小时候当真与徐星沫有着不一样的情谊。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对梁逍道:“皇上,这次就算了吧。也许徐小姐也只是在宫中闷得太久了,所以容易乱想。”
  果然,此话一出,梁逍眼中划过一丝释然。虽然他依然冷着脸,可却也接了话下去:“皇后你可想好了,当真放过她?!”
  “得饶人处且饶人。徐小姐也没有真的做出什么。倒是皇上快叫人过来包扎一下才是真的。”她心里叹了口气,自己果然猜中了。一丝酸中带涩的感觉,忽然就这样爬了上来。
  梁逍瞥了小麟一眼,小麟会意,便让人将徐星沫带走了。
  御医几乎是奔着入了门。梁逍虽是皮外伤,但划痕却深。御医自然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地就取出药箱开始包扎。
  打发了御医以后,梁逍忽然叹了口气:“幸而我在你身边,不然那一下过去,兴许我就见不到你了。”
  苏清雨带了点苦涩,笑了笑:“那日,她想用金簪扎瞎我的眼时,你不也不在场?!我这人命大,不会死得那么容易。”
  梁逍却毫不意外地笑道:“你以为你真的那么命大?若不是楚瑜出现得及时,谁能救你?不过,你可知道楚瑜为何来得那么及时?”
  苏清雨奇怪地看着他道:“难不成又是你安排了人在背后?”
  梁逍却不再说话,牵了她的手朝殿门外走去。
  她被他拉着,急急地追了几步,却忍不住问道:“你倒是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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