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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素裹,倾城女知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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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焕之也愤愤道:“好啊,那我等着!”
  梁逍想摸她的发,她却恼他不帮自己,横了他一眼,吓得他忙缩回了手。
  既然二人的赌约定了,那此事就暂且不提。
  但其实在军营中,不止宁焕之一个人想她离开。
  宁焕之想她离开军营,是为了她的病,这点她可以释然。但是她知道,其他人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她走的。
  虽然她是倾国知县,所有人也都认同她曾经的功绩。可在男人的世界中,女子还是免不了被歧视,甚至还有人嘀咕女子入了军营会带来厄运之类的话。
  这话说得多了,就传入了军营的每个角落,除了受过她恩惠的那些人以外,其他人都不免带了点情绪来看她。
  发生这样的事,不说觉茗那大大咧咧的性子,就连一向沉得住气的香儿也忍不住发了两回牢骚,她却一一喝止了。
  其实苏清雨也很清楚,在男尊的社会中,无论有多大的才干,只要身为女子,那统统可以忽略。她很记得五公会审时,陈勤汶说的那句话:“女子便是女子,才学更高也只应该相夫教子,这方是女子的本分。”
  若要在这军营中立足,就先要让所有人心服口服,这才是真正堵住悠悠众口的方法。至于和焕之的赌,她从来没有认真上过心,横竖她是不打算走的。
  可是,她既没有卓越的军事才干,也没有飞檐走壁的本领。战场不比公堂,难道她还能拿惊堂木当暗器不成?若要从头学武功,就算她的身子能熬得住,但恐怕三国之战都打完了,她还未练完基本功呢!
  她倒是觉得不如趁这机会,把从没有接触过的兵书认真研究一下,这样才更能帮上他们。
  于是,她交代小麟将梁逍的兵书搬过来跟在身边,只要一有空就翻翻。
  不管其他人说什么,但是梁逍从没管过。
  相反地,他每日丢给她无数需要处理的朝廷公文,他自己倒利用这些时间来和莫然通信研究对策。除了严格要求她定时吃药饮食和休息以外,从这个方面来说,他倒更像把她当成真的下属来看待多一些。
  这天,几匹快马飞驰到军营前。为首那匹马上的人并没有翻身下来,只是高高坐在马上,对守营的说:“我等有急事要速报皇上,请速开营门!”
  这天刚好是梁逍做陵王时的一个侍卫,如今早已升作副将,名叫翁经。
  翁经见到为首的一身二品官服,态度虽然平易,可那身高贵之气油然而生。他跟了梁逍数年,见过不少达官贵人,虽没有见过此人,可也心知这人来历必定不简单。当下立刻唤来小兵,大开营门。
  那几匹马便立刻飞快地朝营内奔去。看着那高高扬起的尘土中隐约可见的身影,翁经心里忽然一动。
  大营内,苏清雨正安静坐在一角看着刚送过来的奏折。
  刚来时,她就让人做了一个五格木架,凡看过的奏折便按照轻、中、急、加急的类别来排放,另有一格则是专放必须由梁逍自己批阅的奏折的。
  看着手中的奏折,她开始不太经意,后来却越来越感到这份奏折有问题。
  梁逍也正坐在一旁看那些必须要他自己亲自批阅的奏折。
  他习惯性地瞥了苏清雨一眼,却看到她紧皱着眉头,问道:“你看什么了?”
  苏清雨把手中的奏折递给他,淡淡说:“你看看。”
  梁逍早已习惯她这样的称呼,并不以为意。他更关心的是什么东西让她这样。接了一看,奏折是新任户部尚书,睿国公莫飞递上来的。
  今年俞国一共历经了三次大天灾,加上征战连连,能参军的劳动力都跑去参军了。如今接近秋收,可是连东南三省一带都估计会减产,以至于这年的税收无法保证。莫飞无计可施,只好上折子请求解决的方法。
  若连东南三省都这样,其他地方可想而知。
  宁焕之刚掀帘进来,就看见梁逍皱着眉头捧了一本奏折。他不明所以,便问:“皇上,怎么啦?”
  梁逍只是将奏折递给了宁焕之,脸上却淡淡地没有说话。
  宁焕之看完,与那两人对视了一下,叹口气道:“此事也算是意料之中了。”
  苏清雨抬头看看他,再看看没做声的梁逍,忽然说:“减税如何?”
  话音刚落,却听到宁焕之不认同地说:“新帝登基时,就已经减了两成的税。如今正是军需极重、国库紧张之际,再减税,只恐国库空虚。”
  苏清雨却摇头说:“若不减税,恐怕民不聊生,难保民怨沸反。君如舟民如水,到时失去民心,得不偿失啊。”
  宁焕之心知她的出发点,可他却看向梁逍说:“这么庞大的军费,若再因为这个问题而减税,国库入不敷出,这仗还如何打下去?!”
  二人心知对方说的都是实情,可是,这两者之间应该如何均衡,这却是一个很伤脑筋的事情。
  梁逍一直沉吟着没有说话。可以看出,他的确也是两难。
  正在大帐内气氛沉寂的时候,却听到外间守门兵士宣报:“启禀皇上,睿国公求见!”
  三人顿时有些惊讶,这奏折也是刚到,莫飞怎么就来了?!
  梁逍眼风扫向小麟,小麟便立刻说:“宣,睿国公进见。”
  暗红的厚重帐帘掀起,只见那个有点羞涩的俊秀少年一身二品官服,匆匆走入帐内。那眼眉间,当日的羞涩早已换做了坦然自信。
  莫飞朝梁逍行了君臣之礼,下拜道:“臣莫飞叩见皇上。”
  梁逍笑着让小麟扶起莫飞,说:“阿飞,这才几天没见,怎么就这样见外?!”
  莫飞笑了笑,脸色仿佛有些红。他恭敬回道:“皇上如今是君,莫飞一介臣子,这礼必定不同了。”
  听了他的话,梁逍却意外地只是摆了摆手,并不再说什么。
  莫飞回过身去朝苏清雨也行了礼,道:“臣见过。。。。。。”
  苏清雨急忙站起来,扶起他说:“你这可不是折杀我吗?”
  莫飞笑笑,道:“姑娘勿要误会。这礼,莫飞是替天下百姓拜的。”
  宁焕之奇道:“虽是刚说东南三省,但也不需要这么快就行礼吧?!”
  莫飞依然笑颜如初,看着苏清雨,话却是对宁焕之说的:“左相不知道吧?姑娘前日刚驳回了忠勇伯要求增加御林军人数的奏折。还下了一道令,国内凡是家中有二人以上参军者,免一年的徭役。”
  宁焕之惊讶地看着苏清雨,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看了看梁逍的脸色,也同样惊讶。
  苏清雨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如今青壮年都已经到这边和各地边陲了。京城里的御林军虽然有防务的职责,可毕竟没那么紧急。陈勤汶忽然要求御林军人数增加到十万。若答应他,迟一些恐怕连妇孺都要上战场了。所以我才驳了。”
  她偷偷看梁逍的脸色,却一时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只好主动说了下去:“再说,如今征了几次兵,恐怕就连老人都要下地。若还征徭役,越发连田也没人种了。我想着,左右不过一年,熬熬就过去了,只怕百姓家中比我们更难呢!”
  看梁逍依然不动声色,她有点担心,道:“那ri你们正说着破鸿雁飞。我本想着夜里说的,哪知道你们一直谈了个通宵。后来事情多,就忘了。皇上莫怪。”
  莫飞看到梁逍一直都没有做声,不禁也有些担忧苏清雨会因此被责,便急忙恳切道:“姑娘虽然是自作主张。可这一驳一令,百姓们都说皇上爱民如子!如今坊间几乎都是赞皇上的话。皇上就暂且饶姑娘这一回吧!”
  他边说,边朝宁焕之打眼色,要他帮着说话。
  宁焕之暖意融融地笑了笑,这才说:“姑娘一向宅心仁厚,替皇上想着天下百姓。只是姑娘没有想到,这天下可是皇上的天下,不是姑娘的天下啊!”
  苏清雨吃了一惊。她承认自己的确疏忽了。如今的梁逍早已是天子,不再是当日不管朝政的陵王。她光顾着百姓的感受,却把梁逍给忘记了。听了宁焕之这话,她明白自己这样做,就已经是越过了皇权去了。
  此刻后悔也没有用,她急忙站起来对梁逍说:“你别恼,我承认我错了,不该代替你来发这些令的。我保证,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看到她站过来,梁逍却忽然正色道:“跪下。”
  见到梁逍这样,不仅她愣了,就连宁焕之和莫飞都愣住了。
  苏清雨心里有点委屈,但一直熟稔官场的她也知道,即便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也不该越俎代庖的。何况,如今他是天子。
  憋着一口气,她却也无奈地像往日一样,只得面对梁逍跪了下来。
  看那倾城的脸上都是委屈,莫飞急了,张嘴便想劝阻,却被宁焕之捏了捏他的手心。看到宁焕之淡然自若的眼神,他只好闷闷地闭上了嘴。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梁逍无奈地解释:“你可知道,这样的事若传了出去,会落得个后宫干政的死罪吗?”
  如今朝中一直都说他还没有大婚,便已经被她管得连其他女人的面都不能见。若这事再传出去,指不定还会掀起什么风波呢!她倒好,还一脸的无所谓。
  无奈地摇头,谁叫自己偏就喜欢惹上她?!
  见她微微点头,他却并没有叫她起来,而是转身从一个铜胎鎏金龙纹匣中取出一样事物,递给她,正色道:“拿着!以后切不可再如此鲁莽!若还有令要颁,须得先用此物盖印,方可名正言顺。”
  没有看见后面那二人倒吸一口气的神情,苏清雨只是随意接了。一块有半只手掌那么长宽的金牌上,刻着九条腾云驾雾的五爪金龙,上书“皇令”二字。
  她好奇地将这金牌翻来翻去,却想不起这是什么东西。
  宁焕之却在后面催促了:“见皇令如见龙颜。皇上把唯一的皇令都赐给姑娘了。姑娘还不快谢恩?!”
  听了宁焕之的话,苏清雨方才知道他有意提醒自己,这就是足以代替圣旨的皇令。没想到,梁逍居然把它给了自己。
  她将皇令收好,便俯下身要谢恩。
  梁逍却扶起了她,定睛看那双如水明眸,叹了口气道:“你为民着想是好事。可你什么时候才能替我想一想?若让人知道这令是你颁的,而且还是在我不知情的时候,那会惹出多大的祸!你若有事,我可怎么办?!”
  平日自己无论做什么,他总不会抱怨,只是在后面默默收拾残局。可方才听他那句“你若有事,我可怎么办”无可奈何得让人心疼。想来这次实在是没有顾及后果,这才让他忍不住说了两句,但竟也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梁逍,你这样待我,我可怎么还你?!m
  她看定那双墨眸,歉然道:“此事是我不对。我答应你,下不为例。”
  见她难受,梁逍心里也有些不舍,毕竟她不是为图私利,相反,若此事做得得当了,还有利于国内民生。
  有心让她高兴起来,他故意扬眉道:“以后再要颁什么令,你便用此代替朕的口谕。不过老实说,朕倒更愿意你用皇后的凤印。”
  这段时间,他私下也已经催促了她好几次,要她先行回宫,待徐太后定下日子,他便回去与她大婚。只是她不愿他这样日夜操劳于国事与战事之间,所以一直不肯离开。
  如今见他又趁机提此事,她脸色大红。当着莫飞和宁焕之的面却不好说什么,索性直接转了话题,问莫飞道:“睿国公从东南三省过来可是急着找粮荒的对策?”
  梁逍见她不愿当着人说婚事,便也趁着话头问:“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你这样稳妥的一个人,怎么这次连对策都想不到了?”

☆、VIP017:可能会被和谐的一章

  他本是随意问,可没想到莫飞却跪下了:“启禀皇上,粮荒虽不算厉害,但清宏侯已先后征收三次粮草。如今眼看秋收,百姓都指着仅剩的那点口粮过冬。他却下了第四次征收令。臣多次与清宏侯商榷不果,实在无法了才来求旨意的。”
  宁焕之与苏清雨对视了一眼,却谁也没有再像刚才那样插话。
  梁逍点点头, 看向苏清雨道:“此事你怎么看?”
  苏清雨顿觉为难。
  粮草,徐家,放在眼下,这都是敏感的事情。
  大战开始时,梁逍便命了清宏侯徐行负责粮草。粮草兹事体大,梁逍在朝中除了梁逸等人,尚无其他心腹可托此重任。徐行虽不是亲舅舅,可毕竟是一荣共荣的关系,想来暂时还不会倒戈。因此梁逍便托付于他。
  可是没想到的是,徐行虽不是倒戈,却要从中捞一把。这想来更让人头疼。
  但若因此结下梁子,徐行以后会不会对梁逍使绊子,真的不得而知。徐行不是陈勤汶,还有徐太后在后宫撑着他们的腰,不是说驳就驳的。
  左思右想,她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也许能帮到他们。
  看着梁逍的墨眸,她问道:“若你去信一封,从你与德贤太后的母子关系上,让德贤太后劝劝清宏侯暂缓一下,可行?!”
  此事若梁逍或其他人出面去说,徐行面子上下不来,肯定不高兴。可若是他的亲姐徐太后去说,也许看在徐太后的面子上,他还会顾忌三分。那么,让梁逍从维护舅舅的角度出发,让德贤太后劝徐行罢手,恐怕还有几分保险。
  梁逍沉吟着,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在桌面上,那清脆的节奏却敲得他们三人心急。粮草事关重大,若一天不解决,一天都没有安稳觉睡。但若因此民不聊生,只恐前线还没败,国内就已经乱起来了。
  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梁逍忽然抬头看向苏清雨,说:“你的话很对。让德贤太后劝清宏侯,是最好的人选。那我立刻修书一封,你帮我带回去。”
  “什么?!”苏清雨想都没有想过他会这样打算。可看梁逍肯定的眼神,她却忽然明白了他为何要这样做。虽然觉得他考虑的也有理,可她还是有些不太愿意离开。她迟疑道:“我若走了,你这里。。。。。。”
  梁逍心知她在想什么,笑着说:“你若再不回去,只怕她要派人抓你了。”
  自从知道了苏清雨在军营,德贤太后就多番以“女子不得在军中”的理由要她回宫。她一早就知道此事,但能拖一天是一天,加上梁逍也没有发话,她自然装作不知。
  如今梁逍倒真的要她回去。试问在那个无聊的皇宫里,她怎么不会闷死?!
  这样想着,她立刻拉着梁逍的衣袖,急急说道:“有这么多人在这里,为何一定要我呢?我不回去!”
  她一眼瞥到笑意融融的宁焕之,立刻耍赖道:“你怎么不叫左相去?再不成,让宣王回去也好!”
  见她耍赖,清冷中多了一份娇憨,更是迷人,梁逍的眼神中虽有些无奈,却尽是*溺。他却板起了脸道:“胡闹。这又关左相什么事了?!”
  她顿时大窘,跺一跺脚生气道:“事关天下苍生。左相是朝廷重臣,食君禄担君忧,怎么就不该他回去呢?!”
  看到自己无辜被她拖下水,宁焕之摇头笑道:“姑娘这时候想起我是左相了。既说食君禄担君忧,姑娘是未来皇后,要母仪天下,那就更应该出面了!”
  梁逍赞许地看了宁焕之一眼,对她说:“看人家焕之多识大体!此事只有你做才最稳妥。你回去哄哄德贤太后,说不定她一开心,徐行的事就结了。”
  宁焕之点点头,赞同道:“也就是姑娘去,方才最稳妥。”
  见他们同一阵线,苏清雨撇一撇嘴。虽没说话,她却心知梁逍说的也是实情。
  看见莫飞不太明白,宁焕之解释道:“若我们去了,此事便是君臣之事,是公事。若姑娘去了,那此事便是母子之事,是家事。在公事上还不一定能说动清宏侯。可若是家事,那也许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莫飞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梁逍是要苏清雨以儿媳的身份去劝德贤太后,也就是说,梁逍是以儿子的身份来求德贤太后了。他这样做,不得不说是对徐家权倾朝野的妥协。可有些时候,从大局出发,妥协一下还是会有好处的。
  见三个人都似乎已经达成了共识,苏清雨知道这次是肯定要回去了。
  可她还是抓住最后一点希望,便说:“若我去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梁逍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再说吧。”
  说着,他朝小麟招了招手,对小麟说:“拟信。”
  小麟展开雪白的信笺,提笔用一手漂亮的楷书飞快地写着。
  苏清雨无奈地看着纸上剩余的空白越来越少,心知此次的确不能不走了。
  泄气地噘了噘嘴,却忽然撞入了梁逍正凝视她的墨眸。
  看墨眸中溢出的笑意,她只感到心里再多不情愿,一下子都消散了。
  得了旨意,莫飞便下去歇息,只待明日同走,好一路照应着。
  梁逍说要回去清濡山庄好好吃顿饭,还吩咐下去,今夜谁都不许再过来打扰,若有违者,军法处置。
  她听了,微微一笑。
  二人虽是未婚夫妻,可他忙着他的军机要务,费尽心思计策;她忙着处理她的奏折文件,绞尽脑汁兼顾民生天下。他们之间横亘着的,不是军机就是朝政,还有各种各样的忙碌。
  每日纵然能在同一个大帐里,可不是她埋首批阅,就是他排兵布阵,二人即使相见了也是匆匆一面,很多时候,她被小麟奉了他的口谕带回山庄休息,他却还要通宵呆在大帐里面。
  甚或不少贵族女子找了各种借口来劳军,却摆明了要引得梁逍注意的,这些女子身后的庞大官僚关系,偏是梁逍这个新帝还未够能力去惹的,于是又得他一一花了时间去应付。
  纷纷杂杂,惹得他们名义上是天天在一起,却极少有单独相对的时候。
  日子久了,不要说他,即使是她,也极怀念二人嬉闹独处的时候。
  被梁逍牵着手走,她心里一动,回头却只见宁焕之专注定在自己身上的眼。
  知道宁焕之担心自己的病,但她依然不想这暖意融融的男子担忧,只是浅浅一笑,对他摇了摇头,便随梁逍走了。
  知道她要回宫,香儿觉茗正在房中指挥着婢女们收拾,忙得乱成一团。
  梁逍皱了皱眉,她知道他素来是个爱干净利落的人,所以也不说什么,只是扯了扯他的袖子,便往外走去。
  见二人朝亭子走去,小麟自然会意,忙挥手让侍人过去那边布好酒菜。
  从军营走回来的路程不短,她只觉得有点气虚,便先一步入了亭子。
  见她笑了,梁逍发现脚已经自己朝她走了过去。
  可当看到她手中已经捧了侍人摆好的杯子,他还是皱了眉:“别喝太多了,夜里冷,略坐一下就回去吧。”
  她暖暖一笑。自从这次来清濡山庄,人人对她的态度各有不同,唯独他倒还连说话的语气也不曾改过,仿佛她还是他昔日的下属。
  可这正是她珍视他的地方。
  也许是喝了些酒,她只觉得身上有点乏力,可却仗着他对自己的那份纵容,耍赖道:“你要我别喝酒,那你也别皱眉了。”自从她醒来以后,发现他皱眉的次数越来越多,她很不喜欢这样的他。
  这男子,应该一直都是明朗而纯粹的。
  她轻轻替他抚开眉间:“你都不觉得你最近皱眉皱得太多了吗?”
  感受着那柔腻小手在眉间的轻触,他只觉得自己的呼吸渐渐重了。
  她却浑然不觉,只是一味在他眉间轻抚:“想什么呢?”这眉,秀气得不像他给人的印象,也许是像他的母亲。
  抚着抚着,她忽然笑了:“我知道了。你在害怕我会惹得太后不高兴是吧?”
  见他还是不说话,她以为自己猜中了。点了点头,她轻声抚慰他:“你放心。事关你的天下社稷,我肯定会和从前不同的。”她不会再让他担心,相反,她要好好帮助他治理天下。
  听了她的话,他心里不由得一暖。她这人素来都是认准了道理就不肯低头的,否则当初也不会在五公会审的时候吃了那么大的苦头。但是这次,她说,她会为了自己去改变?!
  心里又惊又喜,低眉看去,只见融融烛光中,那倾城的精致眉眼,此刻因了红红的光,虽然带了明显的醺意,却有种素日罕见的柔媚。若平时的她像清澈的水,那此时的她则像波澜微漾的潭,格外引人入胜。
  一直以来,他所能做的只是在她身边守着,护着,等着。即便是她刚醒来时二人的亲密,事后他也怀疑是否只是因为她刚醒来的一时激动。只因她从来都是那样清冷倔强的一个人,所以他从没想过,自己终朝一日也能如贺临风那般占据她的心。
  他有点不确信地问道:“阿清,你方才那番话,可是什么意思?!”
  “你若听不懂,那就当我没说过好了。”她剜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转过身去。
  若他此时还不明白,那倒真的枉费了从前的时日了。见她带了小女儿态的娇憨,他自是高兴。笑着扳回她的身子,他说:“说了可就不能反悔了。你要记得,这天下,是我要与你一起的。”
  她本就没有真的生气,只是恼他故作惊讶。此时也不想扰了离去前仅有的相处,便也笑了:“有些时候,我真的觉得,连焕之都比你懂我。”
  “啊?”他不以为意,“可惜我不能把你让给他。你是我的。”
  听他这样说,她瞪视着他:“你敢把我当货物让来让去!”
  他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更认真地说:“若你是货物的话,不知能卖多少呢?”
  她登时气极,喊了一句:“梁逍!”然后举拳就朝他挥去。
  他避开挥过来的小拳头,哈哈笑着往房中跑去。
  她追了上去,边跑边不断捶他。
  他左右躲闪,边笑着叫道:“苏清雨,你这女人,想谋杀亲夫吗?”
  二人嬉闹得高兴,侍人早就悄然退下,就连小麟也知趣走了。
  笑着奔入房中,他们倒也没留意一路上居然连人都没有。
  推开房门,只见房中收拾妥当,却空无一人。莹莹烛火在鎏金立鹤烛台中摇曳,烛花不时爆开,发出“啪啪”声。
  原来想着第二日要早起,所以连香儿觉茗也被苏清雨打发去吃饭了。
  梁逍喘着气,大字型倒在*上,满足地叹了口气说:“最近可真累啊!”
  这样没日没夜地处理军机和朝政,就算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住了。梁逍虽然身上武功绝佳,但毕竟是人,怎么可能不累。
  她抿了抿嘴,这战事是自己引起的,也是自己欠了他。这样想着,她坐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歉然道:“说来说去,还是我害了你。”
  只见他的墨眸忽然朝她看来,眸中波光明灭。没有搭理她,他却忽然用手一扯,将她也扯了下来与他并肩躺着。
  四目相对,他眸中却满是情深:“如今你我之间还用说这些吗?”
  说着,他靠近她,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当日之所以忍痛放你走,只不过觉得你走了就会幸福。可是没想到,却害了你。”
  那时的凶险,让他至今都心有余悸。若不是幸运,他与她还能有今日吗?
  忍不住地,他的薄唇辗转到她的樱唇。他的呼吸在她脸上深深浅浅,她只觉得心跳都随着一起悸动了。
  他却忽然笑了:“既然没有其他人能让你幸福,那就只好我亲自来了。”
  她还未来得及细想,却被他深深吻住。脑中顿时一片空白,随之而来却感受到舌尖的深情,让她随着他的动作而心潮起伏。
  呼吸渐渐加重,房中温度一再升高。
  他早已将阵地转移到她雪白细腻的颈上。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肤色,更显得柔媚似水。平日那清冷灵动的气质此刻尽换作了魅惑人心的娇美,那双如水明眸轻轻眯着,似笑非笑,似嗔非嗔,更让他无法自制。
  他却还是有些担心她会抗拒,试探问一句:“阿清,可以吗?!”
  她没有说话,玉臂伸来,轻轻将他拉近自己,在他腮边印下几个轻吻。她虽不是随便,可也不是如古代女子那般要守身如玉到成亲之日。他为自己做了这许多,心早已全然给了他,难道还在乎这些吗?
  他大喜过望,多少等待终于有了今日!修长的手指灵敏一拉,衣襟散开,看着那高耸甜美随着呼吸起伏不定,他极尽温柔地吻了下去,引得她一阵惊呼。
  因身心的相连引起了跌宕起落,情动不可抑制。他与她心满意足地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一切。
  今后日子虽然还长,可谁都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既然将心全然交给对方,那就好好珍惜与对方的每一刻。
  仿佛在云间高低穿梭一般,全身的感觉都被无以伦比的激动和愉快占据。松木香与淡淡幽香混在一起,再加上汗水咸味,让房中气息显得无比亲密。
  他的汗水滴落在枕边,早已湿成一片。听到她的痛呼,他却立刻停下,低头轻吻她的所有。随着那如羽毛般轻触的柔,她还喘着气,可也渐渐放松下来。
  “可是很痛?”这初次的痛,身为男人虽不能体会,可看褥上点点鲜红,他却心疼她的隐忍。为她付出这么多,如今有这样的结果,却是他始料不及的。
  她忍着痛,摇了摇头,含笑看向他。也许是命中注定,要她穿过了千百年,来到这里爱上这个男人,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
  他低头一一吻去她额上沁出的细碎汗珠,眼中尽是心疼:“若真的难受了,我。。。。。。我们就歇息了吧。”
  知道他顾及自己的感受,心潮澎湃间,她伸手紧紧搂着他强壮的颈脖,耳语般说道:“只要为你,无妨。”
  在她唇上长吻,他久久方才离开。看入那双再次迷乱的明眸,他忽然轻声笑了,道:“如此,我们便尽快把太子生下来好了。”
  她不禁一笑。对视的眼中燃起燎原的火花,汹涌的潮水随着紧紧相拥的身子再次朝二人席卷过来。
  感受着*帏激烈的摇晃动荡,听着彼此起伏的喘息*,她知道自己终于不必再寻觅。从此,有他的地方,就有家。
  轻勾住*帏的银钩终于承受不住,暗红帷帐散落下来,掀起清凉的风。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少个时辰,她娇喘着用力扣住他宽厚的肩,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他也忽然吼了出来,健美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同时颤抖了起来。
  这一刻,竟如烟花般璀璨绚烂,彼此的人生终于因为有了对方而格外完美。
  细心替早已睡去的她拉上锦被,严严实实地盖好他留下的一身吻痕,却还是忍不住柔柔地去吻她。拉下*帏,他双手紧搂住她,睡在她的身边。
  香梦沉酣。
  初夏的夜把温度都留给了这间已经吹熄烛光的房。浓情蜜意让人*无梦,但谁能否认,这里不是刚圆了那长久期待的美梦呢?!

☆、VIP018:屠城

  第二日一早,她睡眼惺忪地醒来。
  身上虽然又酸又痛,可因为想着要赶路,她不敢赖*,只好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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