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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媳妇生存手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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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叫,你别勒她。”
姜如意一张脸惨白,强迫自己冷静,可是浑身还是在抖。
她知道这个人的手段有多狠,黄丫的脖子在他粗壮的手臂下,脆弱得就像是一根芦苇。她想起了王家的小儿子,王老太太,还有张家、胡家。
顾沂英俊的一张脸现在显得有些狰狞,额头冒了一层汗,手上的力气还是一点一点的加大。
黄丫捶打顾沂的两只胳膊力气越来越小。
“你不要杀她!”姜如意瞪着她,身子还在抖,只是一对眼睛里全是火。
顾沂看了她一眼,一眼就扫到了她在外头的一对小足,嫩生生的,就跟夏日里刚盛开的荷花似的。
一点都没有想象中的畸形。
这个女人,本来是要嫁给他的。
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邪火,顺着她的脚往上看,一想到她现在这个帐子里,就在这张,她伺候了另外一个男人。
他想冲上去把她,看看那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来的痕迹。
看他是怎么宠爱他未来的妻子的!
黄丫趁机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嘴里叼着肉恨不得给咬下来,他疼得双目凸起,一把甩开她,她整个人摔在铜盆上,乒乓一阵响动。
顾沂看了眼手上的伤,不以为然地甩了甩手腕,盯着姜如意的两条腿,半晌的失神,过了会儿三魂七魄才重新归为。
他又换了一张温润的表情,喊了一声妹妹:“本来只是想来求妹妹一件事儿,没想到给搞成这样。”话说着,他慢慢靠进来,手就朝着姜如意的一对小足摸了过去。
姜如意当即使出全身的力气,一脚朝他脸上踹了过去,顾沂直接就被踹翻在了地上。
姜如意趁机吹了蜡烛,张口要大喊。
顾沂在黑暗里一时看不清,捂着脸喝斥了一声:“你要是想你的爹娘早点去阎王殿报道,只管大声叫。”
姜如意闭嘴了。
顾沂满意地笑了一声,怕在里头停留的时间太久会坏事,也就歇了那份心思,直接说:“我来是想让你在三爷面前举荐一下我妹妹。”
来之前,他觉得连一个瘸子都能得钱三爷的青睐,何况是他妹妹。
就是差一个机会而已。
可现在看到姜如意的容貌,他有点犹豫了。
姜如意满口答应着,顾沂看她这样就觉得答应的不老实,又道:“三日内,倘若我妹妹不能侍奉钱三爷。你就等着去下头伺候你爹娘吧。”
话音刚落,身后一片灯明,顾沂回头一看,竟然是钱昱走了进来,旁边是两个提着灯笼的侍从。
脑子轰地一声炸开,跟着,就听见张鄂说了一声:“拿下。”
第十八章针线
顾沂当场就跪了,用脑袋狠狠地砸地发出沉闷的磕头声,钱昱没看见他似的,径直朝床榻的方向走过去。
顾沂还在磕头,张鄂照着他肩窝一脚踹过去,人就软泥似的瘫在地上了。
张鄂冷笑了一声,连拉带拖地扯着他出去,回头看了眼缩在墙根的黄丫,刚好这时候她正朝他看过来。张鄂使了个眼色,黄丫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猫着腰跟着他们一块出去了。
一时营帐里就剩下钱昱两人。
钱昱来到床沿边坐下,看着上头的人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脸白得像雪团子一样,还透着几分苍白。
他靠近,她往后躲了躲。
钱昱就放柔声音,问她晚上用过膳了?吃的是什么?
姜如意身子还有些抖,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一番,钱昱又问粥是甜的咸的,好吃吗?用过几碗?配的是什么小菜?
姜如意真的就去回忆晚上吃的东西了,钱昱看她不抖了,身子又往她那儿近了一些,姜如意也顺从地靠过来。他就握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直接抱了个满怀。
外头张鄂盯着跪在底下的顾沂有些发愁,爷没说怎么处置啊。
照理说,打死也不为过。
可他现在是冯玉春底下的人,没爷的话,他还真不想动他。
容易落得两头不讨好。
顾沂眼睛瞪得铜铃般大,死死地盯着营帐透出来的烛光,脑子里又浮现出刚才姜如意的模样。
那一对白玉般的莲足。
正被别的男人握在手心里。
那原本是他的妻!
他觉得胸口有一团火要喷出来。
“先押下去看管起来。”张鄂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越看这顾县令越恶心,难得爷今晚心情不错,偏偏叫这一颗苍蝇屎给坏了。
回头又是用他来给爷出气!
张鄂是越想越怒,又朝底下顾沂狠踹了两脚,顾沂半点不敢躲,硬着头皮挨足了那几下,脸色瞬间就白了,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流。
“快把他拖下去,没得在这儿恶心人。”张鄂摆摆手。
顾沂突然推开面前的人,扑上来抱住张鄂的腿:“张大人,小的有话要说。”他要死,也得把姜如意拖下水!
张鄂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用另外一只脚去踹他,没踹开,又踹了一脚,顾沂疼得嘴唇发白,还是死死抱着。
“都是死人吗?还不把他给拉开!”
两边士兵冲上来拉开顾沂,张鄂收回脚,狠狠在地上蹭了蹭,好像上面黏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有话下去跟阎王爷再说吧。”张鄂摆了摆手:“押下去。”
顾沂运了运气,突然抬高声音冷笑了一声:“都说钱家军治军严明,军令如山,我看也不过如此!一军主帅都是如此不忠不义的小人,强占,钱家军,也就这样而已!”
张鄂被他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吓得魂飞魄散,大声道:“还不快堵住他的嘴!”上去朝他胸口又踹了两脚。
顾沂躲开:“如今,为了欺瞒真相竟要杀人灭口了!”
两个士兵上来,胡乱下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顾沂一口咬住面前的手,那士兵一疼手就松了,顾沂赶紧继续道:“连我瘸了腿的妻子都不放过,我顾沂死了,也要告到阎王殿前”
里头,钱昱低头看了眼姜如意的腿,姜如意正气得浑身都在抖。
明明把她绑来的人是顾沂,把她害成这个地步的也是他!
现在,他又她的命吗?!
是啊,她是个瘸子,如果让面前这个人知道他睡得是个瘸子!还是个定过亲的瘸子!
他会恼羞成怒吗?
要了她的命。
要了她全家的性命?
钱昱低着头在看她的腿,把她的裤腿挽上去,先看看膝盖,前几日的淤青消得差不多了,只留下淡淡的青色。
握住她左腿的时候,钱昱明显感觉到她把腿往后缩了缩。
“是这只?”他伸手在膝盖骨头处敲了敲。
又揉了揉,往骨头芯按了按。
姜如意呆呆地看着他,钱昱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还是把她抱进怀里,手轻轻摸着她的腿,道:“爷瞧着骨头倒没事,是怎么弄伤的?小时候的顽疾?”
姜如意点了下头。
想把腿给收回去,现在这样,她觉得是把身上最丑陋最不能示人的一个地方展示给人看。
这本来是个秘密。
却被顾沂挖了出来。
趁钱昱不注意,她偷偷几次使劲要把腿给收回去,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每次她一动,就被他给握住脚踝。
等她不动了再放开,然后继续摸
小姑娘滑溜溜的腿很好摸啊。
钱昱一边享受一边哄着她:“这算什么,爷小时候也趁着嬷嬷没发现偷偷爬树,后来从树上摔下来,也伤了腿。还在榻上躺了足足两个月。”
姜如意惊奇地睁大眼睛,她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小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钱昱笑,还主动把裤腿挽起来给她看当年的战绩。
战绩就是膝盖上一小道疤,颜色很淡,看起来年代十分久远。
还以为多大的伤呢,就这么一块疤。
钱昱看她这样就觉得好笑,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两口:“乖,回头跟爷回了京,爷找大夫给你治腿。”
好感动,京城一定有很多名医。
姜如意为了表示感激,也在他脸上回亲了两下。
显然钱昱很受益,一脸惬意,然后就扒了她的衣服骑了上来。
完事后,钱昱让人打水进来,也不叫人伺候,自己用手巾擦洗完毕,又转头过来给她擦。
姜如意惶恐,要坐起来,之前病的时候恍恍惚惚,也许被他“伺候”过几次,现在却不敢了。
钱昱可没觉得自己是在伺候人,把她重新按回被子:“乖,别动。”把她的身子从头到脚擦洗了一遍。
结果是半个时辰后,钱昱又叫了一次水。
吹了灯重新躺下,过了一会儿,钱昱觉着不对,偏头一看,里头那个人背对着他躺着,瞧着像是睡着了。
不过钱昱知道她醒着。
姜如意冷不防腰上一只暖烘烘的大手攀了上来,吓得一个机灵,脸上一热,他另一只手附在了她的脸上。
脸上湿哒哒的,钱昱皱眉,眸子瞬间冷了下去。
这个小丫头在哭。
他待她这么好,还有什么可委屈的?
恃宠生娇?
他可不喜欢得寸进尺的人。
而且她哭得时候没有声音,连抽噎声都没有,呼吸也是刻意放平缓了的。
还是瞒着他偷偷地哭。
他明明很生气,还是把她搂进了怀里,声音也是出奇的温柔,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乖啊。”
姜如意咬着唇不敢再哭了。
他的声音虽然刻意放得很柔和,但是姜如意还是感觉到了,他在生气!
是她吵到他睡觉了?
她明明很克制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啊。
她只是觉得太憋屈了,她在这里,就是瞎子聋子。
爹娘是生是死,是不是真的落到了顾沂的手里,她什么都不知道。
钱昱以为她会趁着这个机会吐一吐苦水,是瞧了哪个底下人的脸色,还是吃穿用度哪里不合适?
结果哄着哄着,人家睡着了。
他更生气了。
小门小户的女子,就是笨。
都说笨人心思浅,难怪才能一会儿哭得那样伤心,这下又睡得这么沉。
他怀着又羡慕又恼怒的心情很快也了梦乡。
第二天,钱昱临走前问姜如意识不识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到了中午,张鄂拎了一提话本子送了过来。
等人走了,黄丫一瘸一拐地捧着那一堆话本子过来,她的腿昨天被摔伤了。张鄂还特意让胡军医的小徒弟给她瞧了下伤,毕竟是伺候姜如意的,万一哪天成了人家身边的大丫鬟。张鄂半点都不敢马虎。
张参军对于黄丫的态度,让姜如意几度毛骨悚然。
加上昨晚三爷说的话。
回京找大夫给她治腿?!
他应该是说来玩的吧?
她只是他们随便照过来伺候他的人。
的工具而已吧。
等他们走了,就会把她放回家了吧?
张鄂带来的话本她大多数都看过了,刚穿过来的那几年,纪氏把她当成养,别说出门,床都不让下。平时消遣就是看话本子玩,金陵城能买到的她差不多都看了。
在她翻完第四本书的时候,黄丫终于鼓起勇气,凑上来,装作惊讶的样子:“姑娘,张大人还送了些针线过来!”
姜如意鼓励地看着她,张鄂送东西过来的时候,就一个劲儿地对着黄丫挤眉弄眼,绝对是给她派了什么差事。
她还纳闷黄丫怎么这么能沉得住气呢!
黄丫把那些针线、绣样、绸布一一摆在她的面前,支支吾吾半天,话没说一句整的,人快背过气了。
姜如意忍不住了,咯咯笑起来。
外头钱昱上午的工作忙完,抽空过来瞧她,还没掀帘子就听见她的笑声,忍不住脸上也挂了笑:“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黄丫吓得脸色一白,滋溜一下从上溜起来,膝盖一弯无声地跪下行礼。
姜如意这会儿想收笑也来不及了,干脆就含笑下榻,也弯下腿要给他行礼。
看她往下福的姿势钱昱就皱眉,摆摆手道:“免了吧。”快几步走上去,扶住她还要往下弯的腰:“回头让人教会你规矩,再行礼也不迟。”
姜如意心里一咯噔,脸上的笑容就僵了。
第十九章爷那么疼你
钱昱伸手在她腮上拧了下,姜如意脑子里还在想事,疼得两片柳叶眉皱在一起,钱昱笑着又在她鼻头上点了两下:“小东西,一听要学规矩就不高兴了?”瞧这小脸给拉的。
这些人里头,也就你敢给爷脸色瞧了。
姜如意被他拉着坐到旁边,看他手里正拿着她刚才看过的几本书在翻。
屋子里静得只能听见他翻书的声音,黄丫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胡乱地翻了一会儿,钱昱才偏头问她昨晚哭的事儿。
他原本想着,等着她憋不住,自己就会撒娇说出来,不过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那就直接问吧。
姜如意被他问的先是一愣,然后从榻上下来,膝盖一弯跪在了他的下首。
这回钱昱没拦着,让她就这么跪着,眉毛不抬地嗯了一声:“说吧。”
姜如意说想回家看看爹娘。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听见上头的人好像松了口气。
然后一双大手伸过来,把她给扶了起来,她抬头,钱昱一双美目正瞪着她。
她吓得赶紧又把头给低了下去,脑门挨了钱昱一下弹:“在你心里,爷就是这么冷心冷肺的人,连你的亲生爹娘都不让你去见?”
亏得爷这么疼你。
真是个小白眼狼。
姜如意一听这话,眼睛里的神采瞬间就恢复了,不用扶,自己就跳了起来,跳完又觉着失礼,还要跪。
钱昱终于脸上带了一丝笑模样,用眼珠子戳着她,姜如意不敢跪了,磨磨蹭蹭地蹭到他的跟前,钱昱一张脸还是冷冰冰的,眼眸深邃得很,妥妥就是霸道总裁狂拽酷炫吊炸天的那一出。
可现在的姜如意一点都不怕他,她偷偷伸出一只手指头,勾住他的袖子,再顺着他的袖子一点点勾到他的手腕。
钱昱冷哼了一声,反手一抓,让她仰面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姜如意快乐地笑着,拿手勾住他的脖子,忍不住,在他脸上啵啵亲了两口:“三爷你太好了!”
钱昱唇角勾出一丝笑,手往她屁股上来了两下:“现在知道爷好了,以后还偷偷拽着被子角哭吗?”
姜如意被他打得一颤一颤的,拽着他的袖子求饶,钱昱被她这幅模样直接惹出了火,撩了袍子,扯下她的裤子,把她按在榻上火急火燎地来了一场。
外头张鄂正领着伙房的士兵们捧着午膳过来,老远瞧见黄丫一脸通红肃手守在帐子口,抬手一拦身后,转身对后头道:“把东西都拿回去,放在炉子上温着,等过半个时辰再来。”
这位姜姑娘,真是个能耐人啊!
下午,钱昱走后,姜如意美滋滋地拉着黄丫问她中午没说完的话。
黄丫被她的快乐感染了,直接就出卖了张参军,欢快地说:“张大人让我劝着姑娘给三爷做些针线。”说完,乐颠颠地跑到一边把那一堆布料绣花样子、艾草、兰草之类的东西捧过来。
姜如意试探地问:“张大人是想让我做个香囊?”
“是吧?”黄丫根本不知道香囊是干什么用的。
姜如意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抱着那一堆东西犯难。
因为她压根不会啊!
别说香囊了,给她一块现成的绣样让她照着绣,她都绣不来。
本来是想做点什么东西讨三爷的欢心,顺便感谢一下他,可是结果等纪氏直接被接到了营帐里头,她手里那堆东西来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母女俩就像是唠家常似的,纪氏挨着她坐下来,努了眼她手里那堆东西,心道:如意还是得放出来经历一些才知道长大,现在都知道做针线活了。而且还不动不动就哭鼻子了,看来实在是长进了。
其实姜如意是没缓过劲儿来。
下一秒鼻子就红了,抱着一堆破布红着眼睛,愣愣地看着娘。
纪氏赶紧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先把藏在袖子里、衣服里的好吃的全都倒出来。
姜如意都顾不上伤心了,赶紧过来帮忙,拽着她的袖子慢慢往桌上倒。
桂圆酥,肉干儿,核桃糖
全都用布紧紧地包裹着,被纪氏贴身藏着,贴着她的肌肤,外头那层布都是暖烘烘的。
“娘,你干嘛偷偷藏在衣服里啊?”姜如意给她重新把衣服系上,纪氏悄悄说外头看门要检查她带的东西,她怕这些吃的到了他们手上就拿不回来了。
姜如意眼圈又红了,转身要去给她倒茶,纪氏和黄丫同时把她拦住。
纪氏:“傻丫头,你乖乖坐着别动,让娘好好瞧瞧你。”
黄丫说:“姑娘别动,我去就是了。”纪氏看了眼她,黄丫对她咧嘴笑了下,往下端了个万福:“太太好,奴才是伺候姑娘的。”
纪氏这回是真信了如意这小日子过得不错,连跟前伺候的人都有了,从兜里摸了半天,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就要塞给黄丫:“以后还得你多担待了。”
黄丫哪里敢收,被烫着了似的,刷的一下蹦的老远,怯生生地看向姜如意。
纪氏满意地点点头:“是个本分的。”
从荷包里掏出一枚银锭子,还是送到黄丫手上:“该你的,好好收着。”
黄丫还是看姜如意,看她点了头,才高兴地收了起来。
纪氏重新坐下,拉着姜如意的手,上上下下的看,脸色白了点,衬得眼圈有点黑,头发也有点乱,像是刚午睡了起来似的。
倒是比前些日子还要胖了。
真是个有福气的。
她惊叹着,又摸出来好几个荷包,连同刚才要给黄丫的那个都递给了姜如意:“好好收着,以后多的是要花银子的时候。”里里外外,哪个不是要打点。
早知道有这事儿,她就不该一直拘着女儿,就应该让他帮着管管手里头的事儿。
也不用到这个时候临时抱佛脚,这幅缺心眼的样子,见了还不如不见。
真是越看越担心。
姜如意打开其中一个荷包看了一眼,马上又合了上去,低呼一声:“娘,怎么这么多钱啊!”里头不光是银子,还有银票!
她不肯要,推给纪氏,纪氏病又犯了,扬起手在她屁股上来了两下:“听你娘的准没错!”
黄丫递了茶过来,听见纪氏巴掌打在姑娘身上啪啪地响,想到前几天在帐子外头听见三爷也是这么打姑娘的,脸一下就红了。
纪氏一肚子要交代的话,到了嘴边,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娘俩眼泪汪汪对着看了一会儿,纪氏突然压低声音,拉着她的手:“他待你好吗?”
姜如意脸一下红到了耳朵根,低下头小声嗫嚅出来一个“好”字。
她这样纪氏更不放心,以前那个顾沂虽说心眼是个歪的,好歹人就在跟前儿。现在这个什么三爷,她连人都没能见着!别说人品之类的了!
真是造孽。
纪氏扭捏了一下,还是说了:“你们俩,那个了没。”
姜如意脖子根儿都红了,蚊子似的嗯了一声。
纪氏两手合十念了几声佛语,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臊不臊脸了,盯着闺女的脸色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果然和在家里比,多了些娇态。
除了一张脸红成煮熟的虾子,眉眼间都是娇柔,真是
纪氏又叹又气,到底是便宜了哪个混账王八蛋!
她怕女儿年纪小,她又没和她说过这些,别的不提,还是一个劲儿问:“他伤着你没?”
姜如意没说话,纪氏就急了:“他欺负你年轻,你可不能由着他,他一个当兵的,哪里会知道节制,你自己的身子还得自己盯着。”想着又有了泪,还不知道那畜生是怎么折磨如意的呢,那么小的人儿,花骨朵儿似的。
姜如意最怕她哭,扯着纪氏的袖子:“娘,他可好了”说完这句话脚一跺,咬着袖子别的都不肯说了。
纪氏叹了声:“冤孽!”
又问他年纪多大?
姜如意:“约莫二十出头?”或者还没到二十?
“我的乖乖!年纪这么轻就当上将军了!”纪氏一面叹着,心里琢磨他是否已经成婚。
一转念,人家那样的身份,即便娶妻,自家女儿也自然轮不上。
姜如意看她又要落泪,还是和以前一样,往她嘴里塞了颗栗子糖:“娘你快尝尝,我觉得有点苦!”
纪氏含在嘴里品了一会儿,纳闷道:“我特意在里头多加了两勺蜂蜜。哪就儿苦了,甜得都发腻!”再看女儿,正在那儿捂着嘴笑呢,又往黄丫嘴里喂了一颗:“你也替我尝尝,看苦不苦。”
黄丫受宠若惊,慢慢吞着,笑眯眯地幸福说:“好甜!”
又坐了会儿,简单教了会儿姜如意怎么做针线,盯着她穿了几针,连连摇头:“你这绣出来的东西将军能看得上眼?”
姜如意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模样,玩的不亦乐乎,纪氏叹着气走出了营帐。
黄丫出去送纪氏,一路送到军营最外边,纪氏还是又多塞了几个银锭子给她,这种身边伺候的,最怕的就是不忠心。
这丫头现在是没胆子,你要是不把她喂肥了看严了,等以后胆子肥了,别人一给点什么好东西,心就往外飞了。
纪氏握了握她的手:“姑娘就教给你了。”
黄丫拍着胸脯:“太太放心吧。”
回去的路上,手紧紧地攥着那几枚银锞子她不能辜负了太太给的这些银子,她要好生照顾好姑娘。
刚到帐子口,帘子挑了半个角,就看见姑娘正低着头抱着绣样坐在床边,三爷立在她身后,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正低着头在看她。
第二十章娘家人
纪氏出了军营,马车就在路边,她不上去,站在路边小道上等了一会儿,姜元也呼哧呼哧地从里头出来了。
纪氏快几步上去迎他:“瞧见那个三爷了吗?”
姜文脸还是白的,抹着头上的汗,上下牙齿磕绊着说:“见着了!”
“怎么样?!”纪氏拽着他袖子问。
姜文还在大喘着气,纪氏气得眼睛都红了:“你倒是说啊!”
姜元不知道怎么说,人是见着了,不过隔着道帘子,张参军让他在外头给爷磕了三个头,就引他去隔壁的小帐子里喝茶了。
喝到第三壶茶,外头来个人说纪氏看完女儿出来了,他也赶紧出来了。
纪氏气得在他身上狠捶了几下,姜文也叹气:“外头风大,上去再说。”
马车噔噔噔地出发了,姜文抚着胸口长长呼了一口气:“那样的人物,哪是我想见就能见的。”
纪氏屏住呼吸看着他,想听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哪儿有二十岁不到的就能当上将军的啊。
没个四五十,怎么也得三十过半了。
她胡乱猜了一通那三爷的身份,姜元都摇头,纪氏急得又要捶他,姜文抓着她的手,然后指了指天上。
纪氏一个没坐稳,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嘴张的能吞下整个鸡蛋:“他是皇室的”
吓得姜元去捂她的嘴,又往她嘴里塞了好几块点心,总算把她接下来的话全都给堵了回去。
纪氏把点心咽下去,一颗心提上来。
刚才好想着说不定人家还没娶妻,如意嫁过去了,好歹日子不算太难过。万一,如意真有那样的好命,能挣个正妻的位子
这个消息,让纪氏觉得一大桶凉水登头泼下来,脊梁骨都冒着寒气。
“那他说没说要怎么安置如意?”她抱着一丝侥幸。
说个p啊!
他连人家面都没见上,就隔着道帘子老远看了个背影,哪儿还能说上话。
姜元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一声不吭,纪氏开始抹眼泪,听说北京城一年到头都在下雪。
金陵也有北方过来的人,听他们说,在外头流个鼻涕都能冻在鼻子上。
如意哪儿能遭那份罪啊!
要是等他们走了,能把如意放回来就好了。
姜元打岔问女儿怎么样,胖了瘦了,纪氏瘪瘪嘴:“还是那样,没心没肺的,瞅那样,还巴望着等到时候人家能把她放回家呢。”
估计那傻丫头现在还不知道那位爷的身份。
纪氏问她那三爷的姓名,姜如意也是一脸的问号,说她不知道。
纪氏气得捶炕,枕头边睡着的人连个名字、身份样样都不知道!
这样的蠢丫头千山万水嫁到京城里去,还不得被人生吞活剥了?
纪氏说这个,就期待地看着姜元,希望他能从张参军那边知道点什么,到底是要把女儿放了,还是带走。
姜元是真的啥也不知道,就是那位张大人的态度,比上回要缓和了好多,一个劲儿地说他们家造化大。
“完了完了!”纪氏气倒在榻上,这是铁定了要把如意带走了啊!
这边姜如意本来正偷偷摸摸地在掉眼泪,不能当着纪氏的面哭啊,两个人好不容易见着面,欢欢喜喜多好。
可等纪氏走了,黄丫也不在,空空落落的屋子,她看见纪氏摆的那些小零嘴,眼泪就止不住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钱昱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都不知道。
一直暖烘烘的大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然后姜如意:“啊!!!!”扭头看见是他:“你吓死我了!”一颗心还突突地跳着。
钱昱哭笑不得,一颗心被她刚才那一嗓子差点也吓出来,狠狠捏了把她的腮帮子,手上湿哒哒的,这是又哭上了?
难怪说女儿家都是水做的。
姜如意镇定下来后就站了起来,用袖子挡住脸,慢吞吞地说要去洗漱一下。
钱昱点了下头,让开让她从榻上下来,自己去拨弄炕桌上的那一堆小吃。
早上的时候还没有,必然是她母亲刚才送来的了。
他随意用银筷子夹了一枚放进嘴里,慢吞吞吃着,味道自然比不上府里的,但到底有些野味。
吃了一枚之后忍不住又吃了一块。
姜如意洗了脸,黄丫重新给她梳了头,重新走过来,看见他皱着眉在吃桌上的点心。
这么不喜欢还吃?
原来纪氏做的这些点心都不是同一个味儿,有酸的、甜的、咸的,还有苦的,苦的是用苦荞泡过的水活的面做的。
因为姜如意不爱吃苦的东西,但是她又爱吃羊肉之类的容易上火,一上火嘴上就长泡。不肯喝黄莲、苦荞茶,纪氏就想办法在她爱吃的点心上下功夫。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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