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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媳妇生存手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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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子就像是想通了似的,再看黄丫也不像先前那么招人烦了。

    何老太原本想刺两句,要是能借着这机会把这丫头给打发了就更好,旁人都好说话,就这个,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说不通,还又臭又硬!不想纪氏已经把人拉到了面前,还塞了个红玉的镯子给她:“戴得有些旧了,你拿去玩吧。”这是在补偿之前。

    黄丫小心翼翼地接过,又双手交叠跪下谢恩。

    纪氏对姜如意笑:“快带着你的丫头走吧,跪来跪去,回头跪坏了你又来闹我。”

    何老太道:“姐儿留下吃饭吧?”

    纪氏对如意摆手:“去去去!”说完扭头对和老太说:“她吃不惯这口,倒不如回去自己屋子里吃得痛快。”

    何老太噎住了,本来以为纪氏会说她一个小辈留下来不合适,她顺势就把话茬接下去,说没关系,那姜如意就能坐下了。没想到直接说她吃不惯,那她就没法儿强留了,人家吃不惯这里的菜,你还非得留人,那不就是找人不自在吗?

    夜里,姜元一边洗漱一边问纪氏中午的事儿:“怎么如意又出来了?”

    纪氏原原本本说了一通,姜元满意地点了下头:“对,这事儿就该这么办。”纪氏缠过来给他托靴子,靴子一摘一股汗味儿冒出来,纪氏捏着鼻子捶他,姜元哈哈大笑,搂着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两口:“老夫老妻了还嫌弃起爷来了。”

    纪氏皱着眉哼了声,叫人抬热水,推着他出去洗脚:“里头都叫你给熏臭了。”

    两人洗漱后,姜元香喷喷的上炕,摸着婆娘的腰,又揉又掐,闹了一场,姜元气喘吁吁道:“最近顾家的没上门来闹了吧?”

    纪氏这才奇怪道:“是啊,有一阵子了。”

    姜元窃喜:“这就是轮回报应,哈哈!”

    纪氏扒着他的胳膊要问个究竟,姜元把小顾氏和仇三的荒唐事儿学了一遍,纪氏后背心都是凉的,还是后怕:“这顾沂心也忒狠了吧。”简直就不是人,自己亲妹子都卖。

    姜元冷笑:“他妹子就是个好的了?要真是本本分分的人,我说嫁了那仇三也好。”没了清白,不是给鳏夫养孩子就是去给给人做小,好歹正儿八经嫁了个人,“她是宁肯做赵家的小妾也不安生过日子。”

    纪氏:“照我说,以后这仇老三估计也得让她给祸害了。”

    姜元笑道:“那人也不是个好惹的。”给脸不要脸,苦日子也是自己给作出来的。

    “人原本风风光光地要把人娶走,她闹出这种事,赵家婆子都上门骂了,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仇老三付了钱只能认栽,你当他还能像媳妇似的待她?”

    纪氏躲进姜元的怀里,姜元继续道:“要是能生个儿子也就算了,要是生不出东西,估计这仇老三还得再娶。”

    纪氏一听就怔了,浑身都开始发凉,姜元又说了一通才觉出她身上冷得更冰坨子似的,用力箍了箍,整个人都抱在怀里:“着凉了?我让人再加床被子?”

    纪氏不说话,姜元越抱越惊心,伸手一摸她的脸湿哒哒一片,点了灯在她脸上一照,整个哭成泪人:“乖,没事,如意现在跟顾家没半点干系了。”

    纪氏想的不是这个,还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姜元搂着她哄了一会儿就鼾声大作了,纪氏翻来覆去烙烧饼,她想着这几天何老太说的话,男人面上不说,心里也该是又怨的。

    她生不出儿子,姜家的香火断在这儿,好几次他喝多了就抱着她哭,说以后下去了没脸见列祖列宗。

    他还是怨她。

    她想着何老太的话,如今两个女儿都大了,是不是也该往他房里添个人了?

    第二天姜如意就听到了消息,他爹要纳妾。

    这是梅开二度啊,他爹都多大岁数了,年轻的时候不纳,突然抽风了?意识到自己错过了太多美好的青葱岁月所以想抓住岁月的尾巴?

    还是身体出了问题,所以想在最后的时候享受一把“美好?”

    想来想去,姜如意觉得很可能他爹被人讹上了,现在姜家在金陵城是真的“红”了,姜家没儿子,女儿都名花有主了,自然只能把主意打到老爹的头上。

    她觉得又好笑又好气,当成个玩笑去正院找纪氏。

    屋里,何老太正领着个水灵灵的姑娘给纪氏相看,软腰细步捏着手帕的样子让纪氏看得心头冒火。

    秦娘子福身纳了个礼,小声小气地唤了她一声:“太太”

    纪氏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脑子一翁,眼皮一翻就要往后倒,何老太把住她:“亲家,这事儿谁都要遭一次的,不就是个玩意儿,犯得着上心么?”

    纪氏只好重新坐直了身子,让底下的秦娘子抬起头,问多大了,家里几口人,是做什么的,家世是否清白,秦娘子一一答了,何老太在一边着急,把纪氏扯到一边说:“亲家你问这些做什么,还真打算长长久久养她一辈子啊,生了儿子卖出去就是。”

    纪氏一愣,六神无主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何老太道:“啥也不问,就看她屁股腰,屁股大圆,就是个好生养的。”

    两人朝她身子看过去,秦娘子羞红了脸,怯怯地垂下头,刚好姜如意进来,秦娘子不认得,还当成是府里比的姨娘,弯腰福了个身,姜如意没看见似的穿过她,一路来到纪氏对面的炕头上坐下,道:“听说爹爹被外头的人给讹上了,我过来瞧瞧看是怎么回事儿。”

    何老太笑道:“姐儿听岔了,不是讹上了,是大喜事儿。”

    秦娘子胆子小,姜如意没受她的礼,就一直保持着半蹲的姿势,这会儿已经有点发抖了,纪氏看了她一眼要说话,被姜如意抢了白:“就是这个了?”

    纪氏点了下头。

    姜如意这才看过去,秦娘子坚持不住干脆双膝并拢跪在地上了。

    年纪竟然和她差不多,姜如意三观都被颠覆了,看看纪氏,看看秦娘子,然后问:“这事儿爹知道吗?”

    纪氏咬着唇摇头,姜如意吸了口气,合着,这事儿还是她娘自己张罗的?图什么?

    她觉得很有可能自己又穿了,纪氏还是纪氏但是性格换了个人,或者是纪氏被穿了?

    不过看到亲娘眼眶打转的泪水,她定了定气,应该还是原来那个娘。

    何老太见着事儿本来就要成了,突然冒出来个程咬金,看姜如意又多了几分不顺眼了,也不知儿子看上她哪一点,不就是一张狐媚子脸?当初大姜氏嫁过来的时候也不是一副狐媚子模样?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女人啊,也就头两年值钱,能勾勾男人,等生了娃,过了岁数,都是一个模样。

    一副好皮子还真能当饭吃了?

    “姐儿先别急,你娘也是有苦衷的。”何老太想把姜如意拉走,黄丫门神一样挡在两人之间,裙子角都不让何老太碰到。

    姜如意看纪氏,纪氏道:“如意你先回屋去。”

    姜如意扶着肚子站起来,走到秦娘子跟前:“你也是体体面面一个人,怎么就想不开非得走这条路。”

    何老太在后头添了句:“姐儿不也是一样?”

    姜如意被堵得胸口憋了一口气,冷笑道:“同人不同命。”

    何老太气够呛,小声嘟囔声:“都是做小老婆,能有什么不同的。”声音太小,只有她自己听见了。

    回屋子姜如意还窝着一肚子火,这事儿她去说还真不占理,白白让人给羞辱了,真是气死了。

    黄丫道:“姑娘说的对,同人不同命,姑娘的福气寻常人求都求不来。”她觉得三爷是天底下极好的人,对姑娘也好。

    姜如意捶了一会儿床,扶着肚子坐起来,生完气就饿了,一边嚼着牛肉干一边吩咐屏风外头听候差遣的李福气:“那个秦娘子是什么来路?”

    李福气抹汗,他说得先去查查。

    姜如意嚼着肉干,嘎吱嘎吱地嚼人肉似的,李福气从没见过主子这副模样,心里三分惊,七分喜,领命出去,这回可算能在主子面前露一手了,顺便不忘给临安城的三爷写信递一下消息。

 第五十七章安置姨娘

    姜元不想让闺女怀着身子还要操心上一辈的事儿,摆摆手:“行了,你娘也是一时脑子转不过弯,回头想明白了就好了。”

    姜如意想知道这么多年,为什么娘偏偏在这个时候转不过弯。

    慢慢站起来,姜元过来推着她回屋,说:“尽操些没用的闲心,我看别人家媳妇怀着身子都长肉,你反而还瘦了。就是操心操的。”

    姜如意抬手捏捏脸,又捏捏胳膊,明明长肉了啊,难道她是长肉不胖脸的那种?姜元看她这样就好笑,心里郁气散了大半,交代了黄丫几句,又推着闺女出去,姜如意回了自己屋子才反应过来,她刚坐下一句话没说呢。

    又自己在那儿胡想了一通,越想越气,这日子就是从何家的人来了之后开始乱套的。

    心里把腹黑学转了一圈,外头帘子被黄丫轻轻挑开,压低声音道:“姑娘,李福气回来了。”

    “快让他进来。”

    李福气在屏风外头行礼,姜如意让他起来,他气还没喘匀就开始说:“主子先别急,小的打听过了,这个秦娘子身家倒是清白的。”

    姜如意让他喝口茶慢慢说。

    李福气叩谢完,双手捧着茶无声地喝光,主子赏的茶,滋味都不一样,可心地清甜。

    李福气说,这秦娘子是何老太太的老乡,原本订了一门亲事,差几天就要过门,那边未婚夫突然就害痨病死了。

    那边还是有让她过门的意思,这秦娘子的亲娘早死了,有个继母,之前就是村里出了名的,成天吆三喝四,银子就是她的祖宗亲娘。

    那个没用的爹被继母治得死死的,她继母清清嗓子,他爹就能当场吓得趴下。继母说不嫁也行,找个人牙子卖了——那还不如嫁过去呢,结鬼婚也好过给人做下人。

    轿子都抬进了秦家院子,继母又反口说不嫁了,还把之前的礼钱全都给退了,还赔了不少银子给那边。第二天秦娘子就被人接进了金陵城。

    趁着李福气喘口气的功夫,姜如意捧着热奶说:“秦娘子原先订了亲的那个是枉死的吧?”

    李福气正要说这个:“小的打听了,都说那个马三儿打小身体就好,别人下地耙一亩地的功夫,够他来回好几趟了。说挑着粪从村口去地里,十里路,连口大气都不带喘的。”李福气说完捂嘴,怎么在主子面前说这话,黄丫瞪了她一眼。

    姜如意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事儿是何家做的跑不了,她们哪儿来的银子买人?

    背后是谁做他们的主儿?

    退一万步说,如果她娘真的是抽风想给他爹养个儿子,提拔跟前的丫鬟不好一些?自己身边的人,好拿捏,知根知底儿。

    这个秦娘子身家再清白,进门的路数也不太对,说不准以后真有了孩子,不定是不是姜家的种呢?

    姜如意后背开始冒冷汗,要真的有人布局,他们要的是姜家的产业,要的更是她爹娘的命。

    另一边,秦娘子让人伺候着洗干净了身子,换上了干净的碎花细棉布衣服,坐在梳妆台前,身后有丫鬟给她梳头抹胭脂。

    梳头的那个丫鬟心里有气,觉得她是狐狸精气走了太太,故意气她,拿着梳子在她身后错开半步,半开玩笑地说:“你头上不会有虱子吧。”

    另一个抹胭脂的丫鬟捂着嘴笑说:“有也刚才都洗干净了,你怕什么。”

    秦娘子脸一阵红一阵白,不敢发怒,只是把头垂得更低。

    她来之前说不准身上还真有虱子,家里只能烧柴火,买不起外头卖的,要上山去砍,烧水费柴,她一个月都不带洗一次澡的。

    不过在姜家之前早就洗干净了,何干娘说:“你得干净利索,让人瞧见了就喜欢,但是不能穿得太花哨。”所以虽然洗干净了,却还是穿得粗布衣服,她也穿过了,直到现在换上这种细细软软的料子,贴在身上,她已经忘了粗布料子蹭在身上什么滋味了。

    她一辈子都不想再穿那种衣服,她不想再过苦日子。

    每天没完没了地干活,、喂、割草、下地

    一晃神,镜子里映出来一个美人,红红的腮,雪白的脸,细长的眉毛,她看呆了,后头丫鬟捂着嘴还是笑出声来,嗤一声:“瞧瞧,倒把她自己给看呆了。”

    她知道这话是笑她没见识,可是她就是心里美得很,以后她要天天这么打扮。

    她看着自己的手,小时候娘说她生了一双小姐的手,她才十五岁,两只手只要养一养,就能和这些小姐太太一样滑溜溜的,跟豆腐似的。

    外头棉布帘子被人挑了起来,又落下,身后的丫鬟换成了一个留着胡须的大老爷。

    她慌乱地站起来,脸一下就红了,她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何干娘都说过,这男人面上瞧着再怎么正经,骨头芯子都骚!你只要在哄得他开心,金山银山都许给你。

    姜元晾了她一会儿,看她脸上的已经褪了,才说:“起来吧。”

    “坐。”

    秦娘子坐下,姜元挑了张她对面的椅子坐下,眼睛不再看她,像是在想事情。秦娘子犹豫了一下,站起来靠近他的身子,伸出一只手去解他的袖子,解了第一颗,她松了一口气,继续的时候姜元突然一下就站了起来,把她吓得往后一仰,仰面跌了下去。

    姜元虚抬了下胳膊,还是忍住没扶。

    等秦娘子爬起来的时候,姜元已经抬腿走了,帘子被打下来,来回的晃悠,她的眼睛就跟着棉帘子一起晃。

    干娘说她一定要把大老爷哄,生了儿子才有出路,不然她还要被送回去给马三儿守坟。

    她追着帘子出去,姜元早走了,两个丫鬟在外头假装忙活,冷笑了一阵才装作刚看见她的模样,没圆房就还是姑娘,一个道:“姑娘要什么,在里头喊一声就是了,出来做什么?”

    另一个笑着说:“她哪里知道这个,还以为在自己家呢,天生的贱命!”后面那一句说的小声,刚才那个丫鬟咯咯笑了起来,秦娘子听见了也装没听到,转身回了屋子,衣服也不脱就躺下。

    看着头顶的床帐,心里就觉得可惜,这么好的料子用来做帐子,多可惜啊。

    明天吧,明天见着大老爷,一定要把他给留下来。

    第二天姜元推了手里的活儿,提了几匹缎子和点心专程去何文富家接纪氏,这还是他第一次上这儿来,只知道他买了个宅子,没成想这么体面,赶上姜家几十年的老宅了。

    门口有个婆子带路,姜元问你们当家的呢?

    婆子笑得嘴咧到耳朵根,福身喊着:“回大老爷的话,我家少爷出去瞧铺子去了。”

    先入了花厅备下茶,那婆子说老爷先坐,我去叫老太太,说完还端端正正地福了个身。

    姜元盯着屋子里的摆设转了一圈,越坐心里越毛,天上就没有掉馅饼儿的事儿,何文富文不成武不成,上哪儿挣来的银子?

    连屋子里的下人奴才都调教得规规矩矩。

    看着朱漆乌木的架子上头摆了一溜儿的瓷器、玉器,好大的排场,没个几十年的家底,谁敢把屋子这么捯饬?

    手旁的矮桌上还躺着个鎏金的香炉,呼呼喷着白烟,屋里烧着地龙,他坐一会儿身上就开始冒汗。

    大姜氏搀着纪氏出来,纪氏一眼就看见坐在正中间的姜元,眼白一翻,对大姜氏说:“你这儿倒比家里还要舒服些,还是你家的那个本事大。”

    姜元被这屋子的豪气看得心惊肉跳,总觉得这事儿邪门得很,回一句:“也不知上哪儿发了这么大一笔横财,小心没命享用。”

    大姜氏装没听见,规规矩矩纳礼:“父亲好。”

    姜元点了下头,往她们身后看一眼:“亲家母怎么不在?”

    大姜氏道:“婆婆病了,这会儿还歪着呢。”

    姜元有意思地笑了笑:“病的还真是巧。”

    现在倒知道躲了?

    大姜氏坐了一会儿喝过一盏茶,就躲出去给她爹娘腾地方,屋子里人都空了,就剩下她们老两口,姜元提着步子朝纪氏挨过来,两人坐在一张椅子上也不嫌挤,纪氏回头瞪了他几眼,想站起来,姜元两只大手在她腿上一按,人刚站起来又跌了回去。

    姜元胳膊往前一伸,正好让人仰面倒在他怀里。

    纪氏对着他胸口狠捶了几下:“越老越没正行。”

    姜元左右看看没人,干脆在她脸上亲一口:“心肝儿,快跟我回去吧。”

    纪氏装作看他拿来的绸缎料子,翻翻拣拣,姜元把她两只手握在掌心里:“月华,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

    纪氏眼圈一红,眼泪掉了下来,姜元亲亲她的脸:“什么事儿都过来了,范着为了个外人闹成这样?还教孩子们瞧热闹。”

    纪氏揪着他的袖口:“秦娘子你要怎么处置?”

    姜元抱着她声音温和地腻人:“都听你的!”

    大姜氏再回来,纪氏脸上的眼泪已经擦干净了,背着身子用帕子遮住半张脸,脸上胭脂都进了那混账的嘴里。

    大姜氏道:“南边的屋子都收拾好了,娘你今儿就睡那儿去吧。”

    姜元呵呵笑着:“金窝银窝不如咱家的狗窝,你娘还是回家去住。”

    大姜氏脸有些跨,还是笑着说:“总算是好了。”

    姜元两口子前脚刚走,何老太就被人搀着从后头出来,大姜氏赶紧上去扶,一巴掌被何老太推开:“现在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这么些年,白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何老太太细数着她嫁过来这些年,吃了家里多少的干饭,活儿也干不了多少,还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真是你娘的种,都是不会下蛋的东西!”何老太气得摔了几个杯子:“现在要和你娘家人一起算计咱了?”

    大姜氏跪在地上发誓说不敢,何老太眼看着好事儿就这么坏了,刚才她躲着不出来就是由着他们俩口子闹,闹得越凶越好。昨儿吵成这样,今儿一见面倒好了,八成就是大姜氏在里头帮腔。

    “那可是你亲爹亲娘,你不帮他们帮谁啊?”

    大姜氏趴在地上哭得脸上又是泥又是泪:“媳妇只认你这个娘,不认娘家人。”

    何老太太冷笑着哼了几声,歇口气喝了杯茶再接着骂,骂了一顿饭的功夫,外头何文富转了圈没事儿也回来了,一进屋看见大姜氏跪在正中间,他娘被气得脸色发白,上去就把大姜氏踹开:“又惹娘生气了?不中用的东西!”

    何老太看见儿子,脸色缓和些,摆摆手:“快来,刚好还剩半碗杏仁茶,这东西喝了补身子。”

    何文富就着老娘的手牛饮完那半碗茶,打了个饱嗝就追问:“姜家那事儿成了没啊?”

    何老太太哄道:“快了快了。”

    何老太太又问:“今儿那位顾爷没带着你跑生意呢?”

    “没啊,人家贵人事儿忙。”何文富听这个就头疼,缠着他娘要了一包碎银子又溜了出去。

    何老太抓不住,扑了个空,抬着声音喊:“轻点儿败!”

 第五十八章搬去京城?

    纪氏回姜家,刚下骡车就看见秦娘子倚门站在在那儿迎接,头型已经换做了夫人髻,身上料子也变了,耦合色的短袄,腰上还故意掐了掐,显出又细又长的腰身。

    她盈盈过来,福身就拜:“给老爷太太请安。”

    纪氏对姜元冷笑了一声,随手摘了手里镯子,往她面前一摔:“咱家没有女人巴巴在外头守门的,没得叫邻里邻居笑话,说咱姜家没规矩。”

    秦娘子慌手慌脚的接住镯子,脸上已经带了泪,看了一眼姜元,然后才说:“太太说的是。”

    纪氏不理她垮了门槛进去,秦娘子站起来要搀姜元:“老爷”

    姜元没看见她似的,直接追着纪氏也进了屋。

    秦娘子进去敬茶,纪氏也没再为难她,淡淡说了句:“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福气了。”

    秦娘子浑身紧绷,嘴唇都在哆嗦,知道她要是生不出儿子,估计就要被赶出去了。

    纪氏觉得有点好笑:“我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不成?”

    晚上正式圆房,纪氏这边推着姜元过去,转眼就去闺女屋子里说话,姜如意正在掏栗子吃,埋了一个下午给忘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吃。

    黄丫和其他三个丫鬟手里、脸上都是灰,姜如意拿着火钳也要掏,被黄丫抱着胳膊不让:“您啊就乖乖坐着,等咱们伺候就是了。”

    纪氏进来:“忙什么呢这么热闹?”

    姜如意:嘿嘿!

    纪氏抡起袖子也加入进去,呼呼吹着上头的黑灰,也不心疼身上的料子,用袖子一抹栗子皮上的灰,壳儿已经烫得裂开了,露出里头黄橙橙的仁儿,外头还焦了一层。

    纪氏看着就觉得饿,嗤嗤呼呼地连吃了一大捧,姜如意怕她吃撑了赶紧喊停,对黄丫道:“去厨房要两叠凉菜。”

    纪氏看见案几上摆着牛肉条,寻常也不觉得多好吃,现在满心只剩下馋,拿过来一阵啃一阵嚼,跟嚼人肉骨头似的。

    旁边的丫鬟各个捂着嘴偷笑,姜如意说:“我就这么一块了,留着下半夜当宵夜吃呢。”

    “怕什么,回头再让人熏不就行了。”纪氏嘴巴都吃得鼓起来,牛肉干又硬又辣,一会儿她眼睛就辣红了,嘴唇也肿了,呼呼地对着嘴巴扇风说过瘾。

    吃饱喝足后,母女俩顶着圆鼓鼓的肚皮躺在炕上,不同的是一个是揣着娃娃,一个纯粹是吃的。

    手旁就是萝卜丝儿,黄瓜丝儿,洒了辣椒面、醋、糖,放进香油麻油里一扮,又干爽又消食。

    说了一夜的话,纪氏倒把姜元的事儿忘到脑后,两人说的欢心,后半夜又饿了就叫厨房烧了羊肉锅子,把羊肉切成薄薄的片,清汤用羊肉骨头熬出来的底,把肉下进去一烫就熟了,吃进嘴里热乎乎的,什么烦心事儿都没了。

    “娘,不如到时候你和爹跟我一起去京城呗?”姜如意隔着雾气腾腾的锅子,朝对面吃的脸色通红的亲娘说。

    纪氏嘴里还嚼着肉,咽下去说皱眉说:“去京城?能做什么差事?”

    姜如意:“什么赚钱干什么呗,咱家把地、产业都卖了折成银子,去京里还这么过日子嘛?”

    纪氏有点动心:“不过这事儿还是得问你爹。”

    第二天姜元听了也说好,两个女儿,大姜氏胳膊肘向外拐,以后可不指望她给养老送终。

    二来,要是他真的命中有子,秦氏有那本事能生出个儿子,正好带到京城去养。

    他跟纪氏商量过了,等秦娘子生下儿子就打发出去给她自由身,她是要嫁人还是要分一份家业都随她。

    儿子生出来,不能顶着丫头养的名头,不然以后腰杆子都挺不直,更何况姜家的产业还得交到他手里。

    姜元开始着手卖地、卖铺子,原本姜家的庄子都是赔钱的,铺子也没什么生意,却发了笔战争财,人家说姜家庄子是福地,接待了京里的爷,姜家还要出个娘娘,什么话都有,消息一放出去,就不少人过来谈价。

    一听姜家有搬去京城的打算,各个又羡慕又嫉妒:“这是要去北京城享福去了。”

    姜元惶恐:“哪里享福,这还不是舍不得闺女嘛。”

    那边钱昱在临安城的事儿处理的差不多了,京里也安排了接任的官员,这几日就准备回金陵。

    年是不能回京城过了,何况姜氏也有着身子不好挪动,他在想是等她生完了再接进京,还是出了十五就赶路?

    然后收到了姜如意的信,钱昱倒觉得欣慰,正愁着她孤零零一个人进京,背后没个娘家倚仗,他想抬举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提拔,这下倒齐全了。

    另一边,知道姜家在卖地,何文富何老太太两人急得嘴上长了一圈燎泡,这么大的产业白白看着它插着翅膀跑了?

    大姜氏心里泛着酸,都是姜家的女儿,怎么她就能傍上个京城的爷儿们,天生的狐媚子,生来就是用作勾引人的。

    何老太骂她:“怎么你就没这个造化!”

    她怪媳妇没用,说她克夫,要是儿子娶的是姜如意,说不定也能旺起来。

    何文富把姜家的产业都放到一边儿,他现在满心都是姜如意,这么好的小娘子,可不能就这么跑了啊,不能娶过门,过把嘴瘾,怎么也要受用一次才划算。

    母子俩合计了一个上午,到了中午饭点,揣着包点心去了姜家,因为姜如意睡得晚起得晚,姜家现在都吃的是早午饭,他们到了刚好错过一顿饭。

    堂屋里八仙桌刚给收了起来,碗儿碟儿收下去没多久,屋子里还飘着饭菜的香味,两人干巴巴咽了咽口水。

    何文富去书房给姜元磕头,何老太则由丫鬟领着去后头找纪氏说话,屋里纪氏正在给秦娘子立规矩,纪氏坐在屋子正中央的炕上,跟前的炕桌上铺了一溜水的金灿灿的镯子、簪子,都是前几天拿出去重新炸过的,整个屋子都透着金光。

    跟前立着个板着脸孔的小丫鬟,手上拿着一杆小称,纪氏指哪一个,她就接过来放在小秤上过一过,再在账本上记下数来,回头给账房那边对。

    一旁垂头站在下首的采买嬷嬷道:“月季,可千万仔细,不敢少称了一丁半点!”一边说,抬手重重抹了把额头。

    纪氏飞她一眼,差点没把脖子给缩进领子里,纪氏道:“谁不知道祝嬷嬷差事办得精细,什么东西过你的手,保管只多不少。”

    嬷嬷惶恐的矮下半个身子推说不敢,纪氏扭头问丫鬟记得怎么样了,丫鬟把账目呈上来,她接过从头到尾过了一遍,才点点头道:“行了,往账房里送去吧。”

    丫鬟和嬷嬷一人捧着一个盒子恭恭敬敬退了下去,纪氏看了眼炕角的秦娘子:“坐吧。”

    秦娘子身子一歪,差点没直接摔在炕上,幸好旁边伺候的丫鬟手快服了一把,道:“姨娘当心。”

    秦娘子一张脸通红,僵着身子把脖子绷得笔直,纪氏看她这样反而松了口气,要真是能做的滴水不漏半点毛病挑不出来,她才烧心呢。

    纪氏推过来一杯甘梅茶:“也怪我,一忙起来就忘事儿,倒不记得面前还站了个大活人儿。”说着,瞪了眼边上伺候的丫鬟:“一个个平时比猴儿好机灵,今儿怎么全成哑巴了?”

    秦娘子惶恐地站起来,两只手不知道怎么摆,揪着衣摆:“不怪二位姐姐,是我”

    纪氏挥挥手让她坐回去,拿眼睛刮着跟前的丫鬟:“这两个蹄子,迟早得好好打上一顿,紧紧她们的皮才知道教训。”

    两人齐刷刷矮身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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