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嫁给反派病娇皇叔-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宁婉婉目光微微一闪,垂首道:“芸香遵旨。”
  目送走内侍的软轿离开后,拂衣说道:“姑娘,皇后娘娘这是不让你以后,都不必去资善堂上课的意思吗?”
  宁婉婉点了点头。
  她也想过,皇后娘娘迟早会想起她还在资善堂上课的事儿,或许那时会有所表态。
  毕竟当初她去资善堂的时候,用的可是学本事以后好相助夫君这样的理由,如今,她与司易解除婚约,皇后娘娘自然不希望她懂得太多,谁知道以后她会相助谁呢?
  只是没想到皇后娘娘的表态竟如此雷厉风行,昨日她刚与司易解除婚约,今日就派人来通传她不必去资善堂学习了。
  不过,当初去资善堂上课的初衷,本就是奔着去接近司湛去的,如今她已弄清楚了司湛的身体状况,去不去上课倒是不打紧了,只是再见司湛恐怕就不那么方便了。
  拂衣问:“那我们现在……”
  宁婉婉抬头看了一下天色,道:“今儿个天气不错,正好出去走走。”
  二人下了台阶,拂衣一眼看见凌霄院小厮吴登,腋下抱着个红木小箱子,正低着头兴冲冲朝她们迎面走来。
  临到跟前,吴登才发现宁婉婉她们,神色倏地一变,竟转身就跑了。
  拂衣见状,大喊一声:“吴登!”
  吴登只好刹住身体,慢慢转身,强笑道:“小的见过郡主姑娘。”脸一转,对着拂衣殷勤地喊道,“拂衣姐姐早。“
  拂衣问:“你见了我们跑甚?”
  吴登故作茫然道:“拂衣姐姐误会小的了,小的方才并没有看见郡主姑娘和拂衣姐姐,小的是突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办,所以赶着准备去办而已。”
  拂衣听得半信半疑。
  宁婉婉看了一眼吴登腋下的小箱子,问道:“箱子里面装的什么?”
  吴登道:“没什么,就是老爷让小的买来送给徐小娘和姑娘们的一些小玩意儿。”
  “打开看看。”宁婉婉面无表情地说。
  吴登果然迟疑着不肯动。
  这下,连拂衣也觉得吴登心里有鬼了,她上前一步,娇斥道:“吴登,姑娘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吴登眼珠子一转,笑嘻嘻道:“小的哪敢,郡主姑娘要看尽管看就是。”说着,他将小箱子托在手里,打开了。
  宁婉婉朝拂衣递了一个眼色,拂衣会意,上前翻开看了一眼,里面果然都是各种舶来品的小玩意儿,玳瑁,犀牙,真珠,香药,龙脑等,只是箱子底部垫着一层厚厚的银票。
  拂衣将银票抽了出来,数了数,竟然有三千多两。
  “哪儿来的这么多银票?”宁婉婉盯着吴登问道。
  吴登低着头嗫嚅道:“这是……老爷在外面做了点小生意,挣来的。”
  宁婉婉心下顿时了然。
  她的父亲林正阳只是个掌管经籍图书的五品秘书丞,本想靠着宁国公府的影响一路青云直上,好光大林氏门楣,。
  不料她娘去世的早,祖母也一直对父亲心存芥蒂,不肯助力,导致官途渺渺,只能是个默默无闻的文官。
  大概父亲正是因为知道,他自己在官途上已经到顶了,所以这才想着拿府里的一些余钱出去做个生意,赚些利润,囤积以备后用。
  想来,这也是为了光大他林氏门楣在做的努力吧。
  林氏门楣,可还真是她父亲心中的一个执念。
  可既如此,那他当初何必入赘宁家,又何必生下她,如果没有她,或许……娘就不会死了吧。
  宁婉婉对着吴登挥了挥手,语气淡淡道:“进去罢。”
  吴登连忙从拂衣手里接过银票放回箱子里,一溜烟地跑回府里去了。
  拂衣问:“姑娘,你不问问吴登那小子,老爷究竟在外面做了什么生意,竟能挣这么多钱?”
  “不问了。”
  宋人重商,连朝廷都鼓励百姓经商,是以,整个祁宋几乎是全民皆商,就连世家子弟,仕途官员都爱私下经商。
  所以,只要林正阳在外面做的都是正经生意,他拿多少钱,赚多少钱,她并不在乎。
  *
  宁婉婉歪在榻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残雪逐渐消融。
  这大概是自她重生之后,最无聊的一段日子了吧,不用看医书,不用去资善堂上课,也不用整日想着怎么给司湛怎么驱寒,实在是太无聊了。
  也不知道司湛最近可好?
  忽地,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瞬间落在宁婉婉面前,吓了她一大跳。
  宁婉婉反应过来后,看着站在眼前的女子,惊呼道:“元珠?你,你怎么是从上面跳下来了?”
  元珠道:“大门要拜帖,翻墙快。”
  宁婉婉赶紧从榻上坐直身子,对着窗外的元珠招了一下手,“外面冷,快进来坐。”
  “不必了,元珠就是来替主子送封信而已。”说着,她从身上掏出一封信从窗外递了进来。
  宁婉婉刚接过信,就听元珠道了一声:“告辞。”
  一抬头,元珠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取出信笺展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几个铁画银钩的小字:
  “元宵佳节夜,欲邀卿卿,玉山前共赏花灯。”
  宁婉婉水眸一亮,连日来的兴致缺缺,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
  正月十五,元宵节。
  御街中央,玉山上彩,金碧相射,锦绣交辉。
  御街两侧,棚楼连绵,中有奇术异能,歌舞百戏,鳞鳞相切,乐声嘈杂十余里,万街千巷,尽是繁盛浩闹。
  宁婉婉与司湛并肩在前,拂衣和元壁并肩在后,一起跟着人流向前面高大辉煌的玉山走去。
  玉山就是灯做的山楼,山楼上下,灯烛数十万盏,照得整个山楼通体辉煌,宛如正在发光的美玉一般,故称玉山。
  司湛尽量护着宁婉婉往人少的地方走,奈何,人太多,尤其不知谁喊了一声:“快看!玉山开瀑布了。”
  紧接着,哗啦一声,人流疯了似的往前涌。
  二人一个不防,很快被人流冲散了。
  宁婉婉几乎是被人群挤着往前挪,她扭头四下寻找司湛他们的身影,可入目皆是熙熙攘攘的人头。
  人太挤了,宁婉婉脚下一不留神,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脚崴了一下,整个人一头往前面栽了去。
  “姑娘,小心。”
  这时,突然有人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及时挽救了她正面扑向大地的惨剧。
  那人待她站稳身子后,就及时地松开了手。
  宁婉婉转头看了一眼那人的脸,倒是个十分疏阔英俊的男子,看那人衣着气度,应该还是个世家里的公子,她微微欠身,冲那人感激一笑道:“多谢郎君相救。”
  那人一见宁婉婉的脸,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惊艳之色,他先是彬彬有礼地对着宁婉婉拱手做辑,然后将别在腰间的一杆朱纱小红灯笼取下来,递向宁婉婉,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道:
  “在下城南孙侍郎之子孙茂之,年已及冠,未婚,敢问姑娘可否愿意随在下一起前往赏灯?”
  宁婉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
  祁宋有个心照不宣的习俗,那就是在元宵佳节里,女子手上会执一朵鲜花,男子手上会执朱一纱小红灯出门。
  若是在街上看见了合心意的人,女子便会对男子抛花示爱,而男子则会送灯示爱,若是对方接了,便表示接受示爱,二人就可一起携手赏灯,互定情愫。
  难道,孙茂之这是在向她示爱?
  皇叔!你再不来,媳妇就要被人抢走啦!!!


第40章 牵手
  宁婉婉刚想开口拒绝,突然间,自己的右手被人一把拉住了,紧接着,司湛的急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她已经有心上人了。”
  宁婉婉立即扭头一看,果然是司湛,他气息微喘,发丝略有些凌乱,应该是方才逆着人流寻她时被挤的。
  他紧牵着自己的手,往她身旁一站,霸道天成,目光充满敌意地瞪着孙茂之。
  孙茂之见状,半是惋惜,半是歉意地向他们二人拱手做了一个辑,然后就走了。
  宁婉婉低头看了一眼司湛紧握着她的手,司湛急忙松开了手,局促地解释道:“方才……只是,一时情急……”
  宁婉婉抿唇一笑,伸手过去反拉住司湛的手,垂眸羞赧道:“街上人多,婉婉怕丢,皇叔还是牵着罢。”
  司湛愣了愣,旋即,又惊又喜,嗓音克制不住轻颤地回了一句:“……好。”
  他手腕轻转,反握住宁婉婉的柔荑,二人皆是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地往前走。
  走着走着,宁婉婉张开手指,与司湛的手,十指相扣在一起。
  拂衣在后面看得掩嘴轻笑了起来。
  元壁目不斜视地看着正前方的二人,听见身旁的拂衣在轻笑,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一眼,莫名觉得好可爱。
  他们跟着人流来到了玉山下,玉山上木柜里的水已用完,瀑布停了下来。
  紧接着,山上忽然钻出冒出来无数个身穿彩衣的“仙女们”,手挽着花篮,朝着下面撒花,花里面掺杂着大量的铜钱,俗称“天女散福”。
  山下的人们立即兜起衣裳,裙裾,纷纷哄抢着去接天女们撒下花钱。
  司湛怕人多拥挤,再次撞到了宁婉婉,便拉着她的手逆着人群往后退到了相对安全的位置,看着大家争前恐后地接钱,捡钱,好不热闹。
  天女散福过后,就是玉山升灯。
  玉山间用丝线系着许多各色各样的天灯,随着一声令下,那些天灯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竟然纷纷断线,天灯密密麻麻的,齐齐升入空中。
  刹那间,漫天繁灯,争相追逐,宛如星辰,壮观极了。
  玉山下的百姓们蹦着,跳着,指着升入夜空里的天灯叫着,一直到天灯纷纷飘远了后方歇。
  升灯结束后,百姓们陆陆续续地开始散了。
  司湛不想这么早回去,又舍不得放开宁婉婉的手,便对宁婉婉小心地提议道:“时辰还早,不如我们去南熏楼上赏月?”
  “恩。”宁婉婉娇羞地点了一下头。
  司湛扭头看着宁婉婉那副羞答答又可人的小模样,心中一热,只觉得四肢百骸里,瞬间澎湃着一种叫做兴奋的力量。
  婉婉……竟然因为他害羞了。
  他的嘴角开始抑制不住地上扬,紧了紧握住宁婉婉的手,安静地沿着御街一路往南走。
  御街两边的棚楼里,有表演击丸蹴鞠的,有表演踏索上杆的,还有表演吞铁剑,药法傀儡,猴呈百戏,鱼跳刀门,使唤蜂蝶等各路杂耍,应有尽有,热闹非凡。
  他们一路走着,一路看着,只觉得岁月如此热闹,竟也是好的。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云离大画师云游至此,愿一掷笔墨为众人画像,有谁想要为自己画像的,赶快过来排队了,只要纹银十两,画得不像不要钱。”
  闻声,宁婉婉脚步不由得一顿,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左手方的棚楼里,有一个布置优雅的背景里,坐着一名女子,她的正前方有个长胡子画师正在为其画像。
  “想画?”司湛问。
  宁婉婉道:“从小到大,每年祖母都会找画师为我画一幅,今年还没来得及画呢。”
  “既如此,那就画一幅吧。”
  “恩。”
  司湛牵着她一起来到棚楼钱,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面上,对正在忙碌吆喝的小经济说:“画像。”
  小经济笑着说:“客官,画像请在后面排队。”
  司湛却道:“不必,我们自己画,你只需借我笔墨纸砚一用即可。”
  小经济愣了愣,旋即不可思议道:“郎君的意思是……郎君要亲手画像?”
  司湛点头,“正是。”
  不用他们出人出力,还有银子,有钱不挣白不挣。
  小经济人赶紧拿来了笔墨纸砚,殷勤地替司湛铺好纸,研好墨。
  “郎君,请自便。”
  司湛撩衣落座,抬头看向宁婉婉。
  宁婉婉就站在桌子前,后面就是嘈杂的人群,她有点局促地问:“需要我站到那里去吗?”她指了指那位姑娘坐着的优雅背景。
  司湛轻轻摇头,“你站在哪里,哪里就是背景,这里就挺好。”
  云离画师一听,顿时搁下笔冷哼了一声,扭头看向司湛,道:“老夫云游几十年,画像千万幅,可从未见过有狂妄之人敢在老夫面前卖弄画艺的,这位小郎君,你可敢与老夫一比?”
  “怎么比?”司湛长眉微蹙地问。
  “比用时,比画工,就画你身边的女子,若是老夫输了,今日所有来画像之人一律免费,如果小郎君输了,今日所有画像之人的酬金小郎君全出了。”云离画师挑衅道,“小郎君,敢不敢比?”
  司湛轻声一笑,道:“有何不敢。”说完,他转头对元壁道,“取蒙眼布来。”
  “是。”元壁爽快地答应了,转念一想,他现在上哪儿弄蒙眼布去?
  他窘迫地挠了挠头,目光忽地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灵光顿时一现,他迅速拽起自己的衣角,两手用力一扯,只听“撕拉“一声,一根布条被他从衣摆上扯了下来。
  “主子,这个行吗?”
  司湛一言难尽地瞥了一眼那条奇丑无比的布条,动了动嘴皮子,“蒙上。”
  元壁立即走到司湛背后,将司湛的双眼用布条蒙上了,众人见状,顿时惊呼道:“天啦!他这可是要蒙眼作画?真真儿是奇人一个。”
  那些途经此处的善男信女们听说了后,纷纷挤了过来看热闹,棚楼里很快被挤得里外三层,满满当当的。
  云离画师见状,气地吹胡子瞪眼睛的,心里想着这小子竟敢如此轻视他,看一会儿他不用画技让他折服。
  小经济拿来香炉,燃上了一根香,宣布比赛开始。
  云离画师迅速抬笔作画,一边不时地抬头起来观察宁婉婉。
  宁婉婉也很好奇司湛难道真能蒙眼把她画出来?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比赛宣布开始后,司湛并未急着提笔,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似在放空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手去拿笔,竟是一丝不差地取过笔,好像早就练过无数次似的。
  宁婉婉只见司湛下笔如有神助似的——
  笔走龙蛇,轮廓已成。
  细细勾勒,她已如生。
  随意点染,便是千灯繁华……
  很快,一副宁婉婉元宵观灯图跃于纸上,活灵活现。
  四周立即发出一阵阵感叹:
  “啧啧,画的真好,太神奇了。”
  “像,真像,就像活了似的。”
  最后一笔落下,画成,司湛轻轻搁下笔,嘴角噙着一丝志得意满的笑意。
  这时,云离画师也已经画像完毕,他急急地搁下笔,二话不说就起身走到司湛身旁,迫不及待地拿起他的画像看起来。
  片刻后,他的神色由最初的轻蔑不服,渐渐开始变得心服口服,最后竟点头赞道:“小郎君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神技,老夫甘拜下风,。“他将画郑重放下,抬头对众人道。“老夫愿赌服输,今日所有前来画像之人,费用全免。”
  围观的人群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噢噢,太好了,谢谢小郎君啦!”
  随后那些人开始争着挤着去排队准备画像。
  司湛拿起画像,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
  “画得你可满意?”
  宁婉婉笑着点头,反问:“你是怎么做到的?”蒙眼作画本就神奇了,他竟还能将她画的如此传神。
  司湛鸦羽黑睫微微一颤。
  有一阵,每当夜晚降临的时候,他就会被病痛折磨的想死,每次想死的时候他就会想起,她曾经对他说过的那句话:“只要我们自己不放弃自己的生命,我们就一定可以活着走出去。”
  他就会忍着痛苦从床上爬起来,在黑暗里想着她的脸,画啊画,一遍又一遍……
  直到那些苦痛,终于变得微不足道……他就是靠着那一遍又一遍的坚持活了下去。
  “因为,我用的不是眼,而是心在作画。”司湛凝视着她,深情款款地说,“婉婉,你早已在我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宁婉婉震惊地望着司湛,一时说不出话来。
  知道司湛心里有她,是一回事。
  可司湛这么直接当着她的面表白出来,那种感觉就如同一股蛰伏在心底里的飓风,突然从她的心湖里蹿了出来,搅动得她心潮澎湃,百感交集,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是好了。
  司湛将手中的画往宁婉婉面前一递,忐忑地问:“婉婉,你可愿与我,共赏这人世间十里繁华?”
  这是在……示爱?
  宁婉婉心慌意乱地垂下眼眸,鸦羽长睫轻颤个不停。
  砰砰乱跳的心在告诉她——
  宁婉婉,你恐怕是已经爱上了司湛。
  就在众人等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时,宁婉婉缓缓抬起了双手,向画像伸了过去
  司湛漆黑的凤目陡然亮了,映着千灯繁华,笑意盈满,潋滟极了。
  就在宁婉婉的手刚接触到画像的另一边时,突然,只听司湛急促地喊了一声:“小心!”
  宁婉婉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推了出去。
  哗啦——
  她来不及放手,画像被一撕为二。
  再抬头时,她看见一把明晃晃的的刀锋自上而下地劈向司湛,司湛后退不急,眼见就要被刀劈中,她吓得失声惊呼:“皇叔!”
  这时,元壁鬼魅似的一闪身,及时抓住了司湛的肩头向后纵身一掠,避过了杀机。
  众人见状,顿时吓得纷纷抱头逃窜,嘴里大喊着:“不好啦,杀人啦,杀人啦……”
  现场顿时乱成一片。
  游人哄然散去,很快只剩下八/九个身强力壮的男子。
  他们一把拉下身上的伪装,露出一身黑衣劲装,齐刷刷地拔出藏着背后的武器,清一色的环首刀,凶狠地瞪着司湛他们。
  小经济和云离画师吓得赶紧抱头躲在桌子底下。
  司湛推开元壁,大步流星地走向宁婉婉,宁婉婉见状,拔腿就朝司湛跑去。
  “上!”黑衣人一哄而上。
  元壁迅速拔剑迎了上去,只一瞬间,手法极其利落地解决了两个刺客。
  刺客见状,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飞快分散方位,开始对元壁进行围攻,看来他们也知道,要想刺杀司湛,必须先解决他身边的这个护卫。
  司湛拉住宁婉婉的手,将她挡在身后,目光沉冷地盯着那些刺客,长眉紧蹙了起来。
  一番激烈的交战后,元壁又解决了几个刺客。
  宁婉婉忽然想起了拂衣,急忙四下巡视,最后看见拂衣正站在棚楼下的桌子旁,整个人已经吓得失了魂似的,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宁婉婉看见躲在桌子下面的小经济,目光阴冷地盯着拂衣,手从桌子底下缓缓地抽出一把环首刀。
  “拂衣!小心!”宁婉婉大喊。
  拂衣茫然地扭过头,寻声找到了宁婉婉,小脸果然吓得煞白煞白的,人却像是钉在地上似的,根本挪不动,看来已经被眼前的血腥场景吓坏了。
  小经济抬起刀就要朝着拂衣的后心刺去,宁婉婉心下一急,甩开司湛的手就朝拂衣冲了过去,一边冲拂衣大喊道:“小心背后,快让开!”
  拂衣迟钝地扭头一看,那刀刃离她的不过咫尺远,想退,根本来不及了。
  好在宁婉婉冲过来的及时,一把推开了拂衣,然而,小经济像是早有预谋,就等着宁婉婉送上门来似的,剑势轻巧一转,然后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向宁婉婉的心窝子。
  宁婉婉根本来不及止住冲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往小经济的剑尖上撞去。
  电光火石之间,她的冲势猛地一顿,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瞬,她已经被司湛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宁婉婉庆幸地松了一口气,旋即,她听见司湛嘴里溢出一声闷哼。
  “主子!”元壁扭头大喊了一声,旋即,猿臂愤然一扬,手中长剑顿时如离弦之箭般,将小经济射了个穿心透。
  哐当一声,小经济连人带刀一起倒落在地上,环首刀尖上约有一寸全是血。
  也就是这一瞬间,刺客趁机刺了元壁手臂一剑,元壁大怒,他虎目通红,飞身上前,徒手就将刺伤他的那个刺客脖子直接给扭断了。
  然而,司湛却抱着宁婉婉一动不动了。
  宁婉婉惊恐地望着司湛,嗓子都抖了起来,“皇,皇叔,你,你怎么了?”
  1:本文架宋,所以会出现许多宋代的专业词。小经济就是小摊主,小贩子的意思。元宵示爱桥段乃作者杜撰,并非真风俗,其他的游戏表演什么的有考据。
  2:最近输入法有点问题,打不出双引号,会导致双引号是反的,这两天才发现,正在修改中。


第41章 亲密
  司湛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温温一笑,声音有些嘶哑道:“别担心,我没事。”
  宁婉婉眨了眨眼,显然还陷在惊吓中。
  那边,终于回过魂儿来的拂衣,指着司湛的背突然惊声大叫了起来:“啊……逸,逸……”
  元壁以最狠的方式,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最后两个刺客后,健步如飞地冲了过来,扶住司湛的身体,对着他的后背细细地检查了起来。
  宁婉婉这才弄明白,原来司湛方才为了救她,竟然抱着她原地换了一个方位,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了致命一剑,被小经济刺中了后背。
  她急地想要去看伤口,却被司湛紧抱着不放,反低声劝慰她,“只是小伤,流血,腌臜,别看了。”
  宁婉婉一时不明白司湛为何会说自己流血很腌臜,不过幸而她听见元壁松了一口道:“还好,辛亏主子避得巧,并没有伤到要害。”宁婉婉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回去。
  “不过,我们得赶紧回逸王府处理伤口。”元壁说完,立即朝天吹了一个响亮的手哨。
  转瞬间,一辆无人的马车从街边的巷子里面,急速地冲了过来,最后稳稳地停在他们跟前。
  元壁扶着司湛先行上了车,宁婉婉二话不说就急匆匆地跟在后面也钻进了马车。
  元壁坐在车头,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枚细竹管,对着夜空中,发出一道蓝色的烟火信号。
  随后,他正要驾车,却发现拂衣不知所措地站在车头旁看着他,“拂衣姑娘,你……”
  “我也要跟着你们。”拂衣抢言道。
  元壁迟疑了一下,最终伸出手递给拂衣,拂衣赶紧抓住,元壁用力一捞,将拂衣扯上车头坐好。
  “驾——”地一声后,马车顿如离弦之箭朝着逸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了。
  *
  马车内,司湛靠着一面车壁正襟危坐,脸色白得近乎透明,满头的细汗,瞳仁似乎也有些飘忽。
  宁婉婉就坐在司湛对面,一脸忧心地看着司湛问:“皇叔,你的伤口是不是很疼?”
  司湛低声回了句,“不疼。”
  过了一会儿,宁婉婉又说:“皇叔,你要是疼的话可以躺下来。”
  “……不必。”司湛这回半晌才挤出一句来。
  宁婉婉想想,总觉得不对劲,好歹是被人刺了一刀,哪有不疼的道理。
  她倾着身子凑到司湛跟前,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近距离地瞅着他的脸道:“可是皇叔,你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很差,我知道你一定很疼吧,你要是疼的话就喊出来。”
  司湛抿着唇不说话,这下,似乎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只剩下鸦羽般的长睫颤个不停。
  宁婉婉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得知的,人在很难受的情况下,咬别人一口或许会好受一些,她想着司湛是个堂堂男儿,定然是不会在她面前喊疼的。
  于是道:“皇叔,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喊出来,那,那你就咬我一口也行。”
  说着,她真就把手臂抬起来,撸起袖子,露出一截子玉腕,往司湛面前英勇一伸。
  “不……”司湛抓住她的手,忽地一头向她压了下来。
  “唉?皇叔你……”宁婉婉吓了一大跳,下意识伸手去抱住了司湛,“皇叔?你你,你这是怎么了?”
  司湛虽看着清瘦,可这么一压下来,宁婉婉险些没招架得住,这才惊觉司湛是真的很重。
  她这一抱,顿时觉得双手黏糊糊的,抬起一看,全是血!吓得宁婉婉的一口气差点堵在那里了。
  司湛不让她看他的伤口,又听元壁说没伤到要害,她还以为真的是小伤,没想到竟会流这么多的血。
  元壁听见动静后,在外面大声问:“郡主娘娘,主子怎么了?”
  宁婉婉慌慌张张地说:“血……皇,皇叔伤口的,血,血好像止不住了……人也昏过去了……”
  元壁沉着地喊道:“郡主娘娘莫慌,主子体寒质虚,外伤确实难以愈合,不过,马车的左手角落里有一个小木盒子,里面有个红色的药瓶子,药瓶子里装得是止血药,麻烦郡主娘娘先替我们主子止血看看。”
  “……好……”
  宁婉婉转头朝着车角一看,果然发现了一个红木雕花小盒子。
  司湛整个身体的重心都在身上,她不敢放开司湛,只好腾出右手一个劲儿地往盒子那边伸,抓了一会儿,终于抓到了盒子一把捞了过来。
  打开盒子翻了翻,果然找到一个红色的小药瓶,她兴奋地冲外面喊道:“找到了。”
  元壁道:“洒在伤口上即可。”
  宁婉婉一手抱着司湛,一手拿着止血药,怔了怔,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
  想了想,她先将止血药放下,然后想用双手将司湛推开,可是司湛实在太沉了,她根本推不动。
  没有办法,她只好用肩膀托住司湛的身体,双手扒拉着司湛的领子往下扯,但由于司湛的衣裳穿得太多,她只能先脱了司湛的外袍和中单,一边暗自庆幸司湛今日穿得幸亏都是交领,比较好剥。
  最后是寝衣,寝衣两侧腰间系了带子,她不太好解,只能拽着领口往下拉,她一边拉,小脸一边越过司湛的肩头往下面瞅,瞅得她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还是没看见司湛背上的伤口在哪儿。
  她只好用手沿着司湛露出的后背上摸了摸,摸了一会儿没摸到,看来伤口还在下面。
  她又拉了拉寝衣,拉了几下,没拉动。
  这次,她只好使出吃奶的劲儿,猛地一拽,只听哗啦一下,寝衣竟被她扯撕了……司湛的上半身顿时全暴露了出来。
  宁婉婉呆了好一会儿,慢慢低下了头,入目的是司湛那流水般柔和的肩胛骨,起伏往下,美如山峦。
  无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宁婉婉庆幸,伤口总算是露出来了,竟在后心往下不到半指的位置。
  那个位置好险,若是再偏或再深一点,恐怕会伤及肺腑,惊地宁婉婉一阵后怕。
  事不宜迟,宁婉婉赶紧捡起止血药瓶子,用嘴巴直接咬开瓶塞,对着司湛背上的伤口全部倒了下去,过了半晌后,终于把血给止住了。
  上完药后,宁婉婉虚脱似的松了一口气。
  她低头准备给司湛穿上衣裳,拉起寝衣一看,半边衣袖都撕开了。
  她不由得有些纳闷,到底是她力气太大了,还是司湛这寝衣太不结实了?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