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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将军戏精附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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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瑞从往事中回过神来,严肃地说道:“因为他发现太子在暗中监视你。”
  “太子?”
  这倒奇了,这些皇子们莫非是闲着没事做,竟然一个两个都来盯着他。
  “昨日他同我说,今年年初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向太子汇报你的起居日常,元承他一方面觉得奇怪,另一方面也怕太子暗中动什么手脚,但是凭他一己之力,又查不出太子安插的人到底是谁,于是只好出此下策,将自己的人也安插进了侯府。傅沉,得罪了,今日本当他来道歉的,可他……闹别扭,不肯来,只好我这个做兄长的代劳了。”
  这倒确实是他能做出的事,却让人啼笑皆非,傅沉说道:“五殿下多礼了,不过元承他可真行,没抓着太子的奸细不说,自己还暴露了。”
  “可不是么,”元瑞无奈地说道:“且我们也没什么线索,但是太子他……我原以为他只不过是与你不合,但他做了这样的事,总不是一个‘不合’就能解释的清的,日后还要多加防范才好。”
  如此推断,宋语山作为“神医”暂住在侯府的事情,太子也已经知晓,昨天傅沉还在想,即便宋语山长得貌美,却也不至于一下子便被太子盯上,如今看来,他或许早就知晓这位“神医”的容貌,所以才直接对她下手。
  那么他要带走宋语山的目的或许就是……不想让她治好傅沉吧。
  “对了,”傅沉又想起重要的一事,问道:“两月前,罗战去了南方,元承他可知晓此事?”
  元瑞想了想,说道:“知道的,但是侯爷你也知道,罗战那次带去的人都是清清白白的家丁,没什么不清不楚的人,太子的奸细也没跟着,元承他便没在意。”
  “是这样吗……”
  宋序寻的蒙蒙山的位置极其隐蔽,他能隐居多年,不是没有道理的。所以有九成九的几率还是太子通过罗战他们得知的位置。
  那么他既然不是依靠跟踪,那么又是怎么准确快速地找到了那处地方的呢?而他抢走一个年过半百的婶娘,又有什么目的?
  “出什么事了吗?”元瑞见傅沉面色沉重,于是问道。
  傅沉双手撑在下巴上,说道:“我府中那位医女的家人失踪了,今日听了你这条线索,我觉得可以顺着查一查太子。”
  元瑞道:“若是你有哪里不方便的,便来找我和元承,我们定会帮忙。”
  傅沉笑道:“多谢五殿下,不过我还真是不太敢找六殿下帮忙。”
  将六皇子送出府后,已经差不多是晌午了,傅沉用过午膳,有些乏累,便浅睡了一两个时辰。
  再醒来时,发现罗战又蹲在门外院子里,向上次一样抱着二黄,目光悠长迷离,神游天外,两只手则是一下接一下地拽着二黄脖子旁边的细毛。
  二黄晒着太阳,有些不耐烦。
  傅沉回忆了一下自己今日似乎并没有责备过他,怎么罗战又是这样一副十分受伤的模样?
  况且二黄虽然毛发茂盛,却也是禁不起这般拽的,傅沉看着他们周围一圈的黑色绒毛,清了清喉咙,将发呆的罗战喊了进来。
  罗战看上去有些奇怪,他等在傅沉的门外本就应该是有事想见傅沉,但是被傅沉这么一喊,却又慌里慌张,像个被抓了现行的贼。
  傅沉打量着手足无措的罗战,心下有几分了然,说道:“说吧,又出什么事了?”
  这一天天的,管家完全不让自己省心,非但不能排忧解难不说,还总是给自己闯祸。
  但是这一次傅沉确实是误会了罗战。
  罗战自己又天人交战了一番,最后在傅沉愈发严厉的目光下,说道:“宋姑娘受伤了。”
  傅沉目光一凛,手指抽动了一下,问道:“什么伤?为何会受伤。”
  “方才侯爷睡觉时,宋姑娘要出府去,我们也不敢拦着,但侯爷不是叮嘱我看好宋姑娘,于是我就跟着同去,路上遇到个乱子,好像是有两个小贼偷了东西在被追赶,和我们迎面撞上,我……护卫不当,让宋姑娘的手臂被划伤了……”
  在傅沉的逼视之下,罗战越说越快,几句话便将经过讲了一遍。
  宋语山再三叮嘱他千万不要告诉傅沉,怕他染着风寒还要腾出心思来担心自己,反倒心里不安,但是她不知道,罗战如此忠心耿耿,前脚刚在宋语山面前一口应下,后脚就抱着二黄来到傅沉门口候着了。
  虽然这一说又少不了一顿责骂,但罗战还是觉得瞒着傅沉不大妥当。
  “她不让你告诉我?”
  “对,宋姑娘不想……”
  “那你为何还是说了?”
  “啊?”罗战没想到傅沉会在这里发难,结巴了一下,说道:“因为属下……属下护卫不当,十分自责……”
  可不么,自责得差点把二黄拔秃了。
  “她伤得重吗?”
  “回侯爷,小臂上有一道划伤,不是很深,已经敷上了伤药。”
  傅沉心中如有火燎,想去看看她,想告诉她好好上药,想拽着她的脸颊警告她以后出府一定要小心谨慎,一定要有自己跟着,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有人对她虎视眈眈……
  若不是罗战在一旁护卫着,谁知道今日划开她小臂的那把匕首,其实对准的也许是她的颈项。
  可是,既然她不愿意让自己知道,那便如了她的意吧。
  傅沉听后,说道:“府内加强戒备,让她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出府了,对了,之前让你好好整顿一下下人,你就只做了些表面功夫,回头多向柳婶请教请教,咱们这侯府里,奸细都快成群了。”
  罗战应道:“是……但是奸细不是都揪出来了吗,难道还有?”
  “不错。还不知道是谁,暗中调查,别打草惊蛇。”
  “是。”
  “还有,”傅沉稍微沉思片刻,说道:“先前让你调查的那件事不是一直没有线索么,去试着查一下太子。”
  罗战惊讶过后,领命退下。
  傅沉独自待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放心不下宋语山,打算去一趟洛湘苑。
  作者有话要说:
  元瑞:为什么要在傅沉府上安排奸细?
  元承:……委屈巴巴。jpg
  元瑞:去跟他道歉!
  元承:……超不愿意。jpg
  元瑞:那你想怎么样?
  元承:……躺平装死。jpg


第24章 无奈
  宋语山上午刚从傅沉这里得了一套银针,欢喜过后开始仔细研究。她曾看过父亲给自己施针的样子,还记得他说过,若是穴位找得准,是不会流血也不会疼痛的。
  最多会有一些酸胀。
  她在脑海里将穴位图过了一遍,打算从自己身上开始试针。
  一打开银针的套盒,却犯了难。
  原来这些银针有粗有细,有长有短,形制不一,显然用法也是不同的,宋语山绞尽脑汁想了半晌,不清楚该怎么用,便灵机一动想了个法子,打算出府去向正经大夫请教一番。
  上次那位郎中便十分合适,懂医术,脑子又不大好用,还对宋语山有着一种莫名的崇拜,若是找他,随便骗上一骗,应当是可以套出些话来的。
  于是她便拿着银针出府,没想到路上遇见了这么倒霉的事情,好在罗战在身边,帮她挡了一挡,否则绝对难以想象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宋语山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她和傅沉之间气场不合,自记事起唯二两次风寒,一次是四年前遇见云廷时,一次是前不久在侯府,风寒刚好,便投了湖,没过两天,又伤了手臂。
  而出了这样的事,自然也没有机会再去药铺了,宋语山抱着血淋淋地手臂回到府中,想起某种针灸止血的方法,刚想随便找个细一点的针给自己用上,就发现那伤口已经不争气地止血结痂了。
  宋语山十分遗憾。
  这种遗憾一直持续到了傅沉来找她。
  小灵儿依旧对傅沉非常热情,人还没进院子,小灵儿就已经嗅到了味道,摇着尾巴像只狗一样地映出去,然后一下窜起,试图跳上傅沉的肩膀。
  当然到了半空就会被傅沉拦截,提在手里。
  这似乎变成了一人一狐狸之间的打招呼惯例,宋语山看过傅沉把它拎在手里没十次也有八次,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小灵儿也却无法习惯傅沉的冷漠疏离,它每一次被拒绝,都非常地生气,却又因为脖颈被拎得死死地,导致无法示威,非常憋屈。
  府里的丫鬟们见傅沉到来,纷纷将茶水摆上,桃湘还对着宋语山眨了好几次眼睛,目光中好似带着一些……鼓励?
  屋内很快便又剩下他们二人,小灵儿乖巧地趴在傅沉的膝头,小鼻子一耸一耸的,颇为得意,自己的位置终于从半空移动到了膝盖,这是一种多么大的进步啊。
  “你在做什么?”傅沉问道。同时瞥见了摊在一旁的银针和医书,书上还有许多笔记,字迹娟秀。
  “看医书。”宋语山如实说道,又问:“侯爷怎么不早点休息呢,可还在发烧?”
  实际上她看到傅沉的面色如常便已经知道他没事了,但还是莫名其妙地问了起来,好似不听他自己说上一句就不踏实一般。
  “睡了一下午,已经好了。你今天出府了?”
  宋语山闻言心头一紧,心跳快了几拍,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傅沉,她还不知道罗战如此靠不住,对傅沉说道:“对,想……去透透气而已,很快就回来了。”
  “嗯。以后若是再想出去,来找我,我陪你。”
  宋语山愣道:“不……不用了吧,侯爷恐怕也有别的事情,怎么好意思……”
  关键是绝对不能让傅沉看到她向普通大夫请教医术啊!她骗得了别人,骗得了罗战,却没有把握能骗得过傅沉。
  “我没别的事情,”傅沉坚定地说道:“若是没有我陪同,以后就不能出府。”
  语气忽然霸道起来,非常不讲道理。
  宋语山咬着下唇没有说话,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情绪,模模糊糊地想着,傅沉这个人,原来是控制欲和保护欲这么强的吗?
  又听傅沉语气略微缓和,补充道:“只是这段时间,太子大约会找我的麻烦,所以将就一下吧。”
  宋语山“嗯”了一声,其实并不觉得哪里是“将就”。
  “侯爷……”宋语山问道:“有我父亲的消息了吗?”
  距离傅沉放出宋语山在扶远侯府的消息已经过了十几日,按理来讲,除非宋序在什么深山密林之中,不然总应当已经听见风声了。
  “着急了?暂时还没有。”
  “也不是着急啦,我只是想,若是太子对我有杀意,那八成是因为他以为我可以治好你的病?若是我父亲这时候出现,太子说不定也会默认父亲和我们是一伙儿的,万一对父亲不利可怎么办。”
  傅沉有些意外,他从未和宋语山说过自己和太子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但是她却从这两三日间遇到的事情里面推断出了其中的关系,不由得赞赏她的机敏。
  “太子他能派人盯着我,我自然也有办法盯着他,只要宋神医一出现,我保证我会比他更早知道。”
  宋语山听后心安了不少,她已经胡思乱想了好久,若不是今晚能和傅沉说说话,恐怕今晚会失眠。
  “你想离开侯府吗?”傅沉问道。
  “什么?”宋语山没有听清。
  傅沉又换了一种方式,问道:“等宋神医来接你了,你会离开侯府吗?”
  “我会先请父亲医好侯爷的病,然后……”然后如何,她还未细想过,但抬头见傅沉专注地看着她,脑中一白,脱口而出:“然后便走吧。”
  傅沉强笑着摇摇头,他的身子,早已药石难医。
  除去这一层,其实这世间本来再无让他留恋不舍的人或事了,父亲母亲相继仙逝,作为傅家独子,没有可以互相依靠的兄弟姐妹,残部所剩无几,旧友也不似当年……
  整理一身记忆,唯独放不下的便只有当年千歌城的真相,他想带着真相,去给地下的兄弟一个交代。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他从来都是不畏死的,可是自从宋语山进了侯府,即便他努力与她保持距离,即便他想尽办法吓她、威胁她、让她走,但是终归还是忍不住想看她。想关心她,想把她留在身边。
  沉默了片刻,傅沉终于还是抵御不住内心深处的欲望,低声说道:“别走了。”
  可是话一出口,“三年”之期便如同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一般压在了他的肩头,他若要双手托起这块石头,便不能抱紧他想抱之人,若是放手不去理会,恐怕整个人都会被压成碎片。
  好不容易提起的孤注一掷的勇气瞬间烟消云散,他不想让她走,可是又有什么理由让她留下呢?
  她花儿一样的年华,难道就要消磨在他这半个死人的身上,三年之后,披麻戴孝,独守空房?
  不该这样、不能这样。
  傅沉闭上了眼,摸索着拿起茶杯,趁着宋语山还没有反应过来,及时说道:“先别走了,也不必为我做什么,待过这段时间,风头过了,我送你父女离开。”
  傅沉藏得很好,除了那双漆黑的眼睛和微微颤抖的手指之外,没有任何一处暴露他真实的感情,但宋语山还是察觉到了什么,她在听到那句“别走”的时候,心里升起一阵莫名期骥,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多么希望在这件事上,傅沉也能如平时一般,霸道地、带着浓重控制欲和保护欲地,将她留下。
  她扮演了这么久的“小神医”,已经有些累了。
  想要一个别的身份,想要更加合理地、大大方方地留在侯府。
  但是他没有。
  “好啊。”
  宋语山只得笑着说道。
  在傅沉膝头睡着的小灵儿忽然醒了,它看了一眼宋语山,放弃了自己睡得热乎乎的地方,跳到了她的身上,去舔她的脸。
  宋语山怕痒,差一点流出来的一丝眼泪就这么憋了回去,她抱着小灵儿的大脑袋笑了起来。
  “小灵儿肯定也想回蒙蒙山了。”她最后说道:“但我们恐怕不会再回到那里了吧,父亲肯定会找一处更加偏僻的地方安家,到时候侯爷可就找不到我了。”
  傅沉抬手去摸小灵儿的头,指尖与宋语山的脸颊挨得极近,甚至能感到一点温暖,但却始终没有触碰。
  “我为何要找你?难不成要找你算算你在侯府这段日子花销有多大?”
  “天地良心我的花销怎么……”前一秒还冤枉得惊天动地的宋语山忽然缄默不语,她暗自猜测着傅沉大约是知道那天她拿走侯府的木牌都做了什么了。
  “不说话了?不为自己辩解一下?”傅沉紧追不放。
  “还是得辩解一下的……我想想啊,我要怎么编……要怎么说来着,对了,我买回来的糕点也让厨房给你送了一份的,还有绸缎,也都做成了侯爷的衣服呢!”
  傅沉一听便想揍她,不禁又想起某几日鹿风错拿给自己的衣裳,于是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大红色的衣裳,或者大约可以大婚时穿用,你告诉我,有男子会穿嫩黄色的?你买便买了,我堂堂扶远侯,又不会真的同你计较这么几个银子,何必多此一举?”
  傅沉的无奈是真的,否则惜字如金的侯爷也不会一口气说这么多。
  宋语山听后噗嗤一声笑了,因为她当时还不知道,傅沉原来真的是一个“宽容且好说话”的人,她一心还只想着保命啊,看人还真是不能只看外表,更不能听信谣言。
  “侯爷,以后,我若是想你了,便会回来看你的。反正你‘堂堂扶远侯’,府邸总不至于说搬就搬吧?”
  傅沉心中酸涩,若哪天她真的来了,见到的未必是自己了。
  但还是不动如山,又被她所感染,竟迁就道:“好,一言为定。”
  宋语山拿起小灵儿的一只小爪子放在嘴边呵了口气,又拉着它压在了傅沉的袖口上,像是盖了个印章一般,说道:“拉钩怪孩子气的,我记得你们京城做官的都喜欢盖章,盖过章的便不可更改了,小灵儿就算作是我的私章吧,侯爷,你的呢?”
  傅沉觉得她太有趣了,拉钩孩子气,难道她拿小动物爪子当印章就不孩子气了?
  当即没忍住笑了起来,两根手指在宋语山的额头上一戳,起身到:“这便是我的私章。你休息,本侯走了。”
  宋语山摸着额头偷笑,她分明看见傅沉离开时,耳根微微泛红。
  “傅沉他,果然还是笑起来好看,是不是啊小灵儿。”
  小灵儿没理她,自顾自地舔着自己被强行被征用为印章的小爪子。
  作者有话要说:
  宋语山:呜呜呜好想念父亲啊不知道他在哪里傅沉:乖,你可以把我当成爸爸,我不介意宋语山:我介意啊啊啊啊QAQ


第25章 行刺
  之后的几日宋语山没再出府,难得地过了几天消停的日子,但她没闲着,算下来,几乎已经将买回来的医书背了个遍了。
  然而这样平静的生活总是转瞬即逝。
  几天后的夜里,二黄的吠叫吵醒了罗战和家丁,灯一盏接着一盏地亮了起来。
  宋语山的院子比较偏远,待她被吵醒的时候,侯府的人几乎都醒来了,家丁们举着灯火四处巡逻,侯府之中亮如白昼。
  她心里一慌,匆忙披上一件衣裳,焦虑不安中打算先去找傅沉。
  然而出门一看,傅沉刚好从院门口走进来。他穿着一身劲装,头发披散着,却不显混乱,缎子一般地垂在身后,他目光如炬,看见她后更是一亮,走上前来拉着她回了房间。
  “侯府里进了刺客。”傅沉简明地说道。
  宋语山差点惊呼出声,她捂着嘴巴,将傅沉打量了一遍,问道:“刺客有多少人?你和他们交手了?抓住了吗?”
  傅沉摇头道:“目前只看见了一个人,我和他过了几招,但他武功不低,竟从我手下逃了,但是不知道是逃出府去了,还是藏在哪里,或者有没有其他同伙,罗战正在搜查,我不放心你,就先过来看看。”
  “他们的目标,是我吗……”宋语山不安地问道。
  傅沉冷笑一声,说道:“管他们是什么目的,有能耐进了我的侯府,却未必有命出去。你待在我身边,什么都不用管。”
  每当这样危急的时刻,傅沉身上那种镇定和自信便自行散发出来,仿佛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宋语山的衣衫有些单薄,被半夜的风一吹,便有点冷,而傅沉却由内向外地散发着热量,宋语山朝他走近了两步,离他近一些之后,感觉寒意都被驱散了。
  但是那个刺客和傅沉过招,还能逃脱,定然不好对付,若是进府的都是这样的高手,只怕有些棘手。
  但傅沉在确认了宋语山的安全的之后,便丝毫不再担忧,他看向门外的目光之中反而带着一丝富有血性的兴奋,好似捕猎的头狼终于遇到了能填饱肚子的猎物一般。
  巡逻的家丁们有条不紊,可见罗战这一次对内的整治是富有成效的。
  宋语山在屋内想要走动来缓解焦虑,可是又不敢离傅沉太远,他一动不动,宋语山也只能小幅地移动,看上去像是一只围着蜂巢绕圈子的小蜜蜂。
  过了一会儿,洛湘苑外不远处发出一阵巨响,房梁都跟着震了一震,宋语山吓了一跳,差点扑到傅沉的身上,还好在最后关头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傅沉眼中一道精光闪过,自言自语道:“来了。”
  家丁都朝着爆炸的位置聚拢过去,傅沉走到房门口,转身将宋语山披着的外衣拢了拢,说道:“在屋里等我,不要出来。”
  话音一落,他便纵身出了院子。
  宋语山僵立在门口,手指紧紧地握着衣衫,不远处的黑暗之中隐约传来兵刃相撞的声音,两道身影缠斗在一起,其中高一些的是傅沉,两人堪堪打成平手,一时分不出胜负。
  但那刺客大约是斗了太久,体力渐渐有些跟不上了,逐渐落了下风。
  罗战带领的家丁们意识到恐怕是调虎离山,纷纷又朝着洛湘苑奔来。
  刺客自始至终只有一人,未见到其他同伙,傅沉和他边打边移动,宋语山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却听见声音越来越近。
  终于打到了院子的中央。
  傅沉打斗之中抽空看了一眼宋语山,他不愿两人离她太近,于是一招一式都想尽快制服刺客,或是移动到别处。
  但是那刺客偏要与他作对一般,偏朝着宋语山的方向靠拢。
  两人离她越来越近,刺客微微有些气喘,他一个转身,终于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宋语山,当即低喝一声,使出全力将傅沉挡开,趁着这个档口,冲着她喊道:“宋语山!过来!”
  一时间三个人都怔住了。
  但傅沉身体上的反应更快些,他看出刺客的意图果然在宋语山身上,微微发了狠,使出十乘的全力迎敌,虽然对于他喊出宋语山姓名的行为感到疑惑,但刀剑之下容不得细想,他也喊道:“回房里去!别出来!”
  然而一向听话的宋语山此时却无视了傅沉的话,她短暂地迷茫了一瞬之后,忽然认出了那个声音,提着裙子从房中飞快地跑了出来,不顾刀剑,一头扑进了黑衣刺客的怀中。
  傅沉急忙收手,看着这一幕当即便懵了,愣了好几秒之后,才终于看见宋语山抬起头来,喊了一声:“爹爹!”
  两人都停了下来,傅沉的表情变幻莫测,可谓精彩纷呈。而“刺客”虽然还保持着警惕,但因为宋语山整个人粘在他的身上,导致动作变得十分奇怪。
  罗战带着家丁和二黄终于赶来了洛湘苑,恰到好处地看到宋语山感慨万千地抱着刺客的手臂,而傅沉站在另一边,满脸写着难以置信。
  罗战也懵了,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形。
  唯独二黄见大家也不打架,便摇摇尾巴,找小灵儿玩儿去了。
  宋语山是唯一知道怎么回事的人。她也最先反应过来,忙解释道:“误会误会,傅沉,这是我爹爹!”
  又对宋序说道:“爹,你为何扮成刺客啊,还挑着这个时辰出现,把我吓了个半死,你有没有受伤?对了,他是傅沉傅侯爷,大家都是自己人。”
  “我知道他是傅沉,不就是他把你从家里强行带来这里的吗?”宋序显然听到了外面对傅沉掳走宋语山一事添油加醋的传言,因此并不认为大家是什么自己人,说道:“今天爹来带你走。”
  说罢抓着宋语山便要离开,傅沉和罗战同时一紧张,想拦却又不占道理,却见宋语山牢牢地拽住了宋序,硬是没让他轻功展开,说道;“爹!是我自己想留在这里的!你听我解释呀!这大半夜的,我们进屋子里去说吧,也让家丁们赶快回去休息,一场误会而已。”
  傅沉已经明白了原委,他将剑收了回来,慎重地施了一礼,道:“晚辈得罪了,宋大侠请进屋喝杯茶吧。”
  宋序虽仍有怒气,但也是明事理之人,他见女儿都已经这么说了,况且终究是他闯了别人的院子,便也还了一礼,摘下蒙面的布巾,跟随宋语山进了房间。
  罗战发了一会儿呆,他从见到宋神医本人的惊喜中挣脱开来,随即想到自己方才好像带狗去追了人家,颇有些忧心他会不会因此对侯府不满。
  “罗管家,你说这位宋神医,身手怎么这么好呢?这要是当时他在家中,我们肯定捉不走宋姑娘啊。”
  罗战额头上又冒出一滴汗,是了,他不但放狗咬人家,还把人家的闺女给抢走了……
  见罗战半晌没出声,另一个家丁说道:“你是不是傻,要是宋神医在家,咱们就捉宋神医了……”
  一时间家丁们全都聊起天来,可见见到宋神医这件事情是多么的让人激动。
  “好了!”罗战大喝一声,压住窃窃私语的声音,说道:“都回去睡觉!”
  “罗管家,侯爷不还没出来呢么?我们想再等等,顺便……方才没怎么看清楚,一会想再看上一眼。”
  罗战一拳捶上那家丁的头,说道:“看什么看,宋神医是猴子吗给你们看?再说了,他既然来了侯府,日后机会多得是,快走快走,别在这儿打扰他们一家团聚。”
  拿着各式武器的家丁们终于散去了,今晚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虽然让人紧张个半死,但好在只是场误会,想来太子也没有这样的胆子来擅自派刺客闯入侯府。
  最后洛湘苑里只剩下了一盏灯。
  屋内,三人面对面地坐着,宋语山已经将事情的原委都讲述了一遍,略去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没有提。
  宋序的脸色仍旧不大好,傅沉郑重道歉时,也只是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很扫他的面子。
  而气氛又变得奇怪起来。宋语山第一次觉得傅沉和自己父亲竟然有几分相似,都是这般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的样子。
  “爹,别生气了,这段时间侯爷对我不知道有多照顾,当初爹让我下山去,我还不愿意,此番机缘巧合,不是正好如了您的愿嘛。爹,这段时间都到哪儿去了?”
  宋语山生怕宋序会怪罪傅沉,毕竟她还指望着父亲能为傅沉诊病呢。
  “湘西。”宋序说道。
  宋语山听后眼睛一亮,她从前问父亲去了哪里,他从未回答过。
  “若不是我恰好有事路过京城,还不知你竟然跑到了这里来了,”宋序又对傅沉道:“侯爷,你掳走小女的事,在下便不计较了,小女性子顽劣,这段时间给侯爷添了麻烦,明日一早,我便带她离开。”
  仿佛胸膛之中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一般,傅沉闻言感到心里空空荡荡,说道:“宋神医舟车劳顿,何必急于一时呢,大可在府上休息两日……”
  宋语山也十分意外,“会走”和“明天就走”,终归还是有区别的,她也说道:“爹,今天太晚了,先休息吧,明天再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
  傅沉:今天,我把岳父给打了……


第26章 岳父
  宋序看了一眼傅沉,他摸进侯府之后不巧最先进到的就是傅沉的院子,过了两招之后发觉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便先行躲了起来,从暗中跟着傅沉来到了洛湘苑。
  在看到宋语山与这位侯爷分住两处且相距很远时,他是松了一口气的,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想好,若是宋语山受了欺负,他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与这侯府上下同归于尽。
  好在宋语山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宋序看着她依旧活泼清澈的双眸,才终于一点一点地压下心中的怒气。
  但他仍旧发觉了女儿和这位侯爷之间有些非同寻常的东西,傅沉偶尔瞥向她时专注柔和的眼神,两人目光相撞时的脉脉情愫,他是过来人,这些细枝末节的暗流,他一看便知。
  于是也不强求,妥协道:“那便再打扰侯爷两日。”
  “不必客气,安心住着便是。”
  傅沉空荡荡的胸膛里填补进了一丝空气,他吩咐桃湘收拾出一间客房,安排他们父女住在同一处,然后便告辞离开了。
  宋语山将傅沉送到了院门口,再回来时,脸上皆是喜悦之色,能多两天是两天,反正爹爹心软,自己多说说好话,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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