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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将军戏精附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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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战一愣,不知为何看寿礼看的好好的侯爷忽然间对他抒发起感情来,他不敢多问,当即表明态度:“侯爷对我恩重如山!”
  这倒是真的,但是从罗战的所作所为上来看,他实在是有些恩将仇报了。
  但傅沉觉得罗战还年轻,若是耐心教导,或许还能抢救一下,于是说道:“我记得,之前曾告诉你,准备一样和去年类似的寿礼便好?”
  “是。”
  去年的寿礼,是一块奇特的玉石,是傅沉早年征战期间,从沿海的渔村偶然看见的,据说是从海中打捞出来,傅沉高价买了回来,请了京城最负盛名的玉器师傅打磨,最终雕刻成一只小巧精致的龙凤手把件,打磨之后通体晶莹剔透,阳光之下还可看到彩虹的光晕,是个难得一见的宝物,可谓世间仅有。
  梁成帝很喜欢,但再奇特的玉器,说白了还是玉器,他的国库里有太多太多,早已不稀奇了。
  因此仍旧是一件“普通”的寿礼。
  “那你来说说,这块鬼石头,和去年的贺礼有半点相似之处吗?”
  罗战道:“都是玉石啊!”
  傅沉沉默了,半晌才说道:“很好,罗战,明日我便亲手搬着这块‘玉石’到大殿上献给皇帝,告诉他‘陛下,这是臣送您的江山’,至于你,在府中等着给本侯收尸吧。”
  罗战:……
  宋语山隔着很远都感受到了傅沉勃发的怒气,但他讲的实在有趣,一不小心又笑出声来。
  傅沉察觉,不善的目光攀上宋语山的脸颊。
  她当即止住,想了想,说道:“侯爷别气了,当下之急还是先找到可以替代的寿礼吧。”
  傅沉收回目光,皱眉片刻后,说道:“去把我书房里未挂的那幅画装起来吧。”
  罗战此事终于意识到自己办砸了事情,有些懊恼,但听此言后又道:“侯爷……只一幅画,是不是太草率了?”
  傅沉瞪他一眼,还不都是因为罗战所以才演变成这副草率的局面。
  “那你说怎么办?”
  罗战抓耳挠腮,想不出法子。
  此时小灵儿从宋语山的怀里挣脱开来,跳到地上抖了抖毛发,又伸了一个懒腰,乖巧地踱步到泰山石处,略带嫌弃地闻了闻。
  宋语山灵机一动,道:“我有个主意!能不能让小灵儿冒充灵兽一类的,亲自送上寿礼,是不是就显得特别了?”
  小灵儿通体雪白,因一直自由自在地生活在山上,倒还真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
  傅沉问道:“它有这么听话?”
  宋语山道:“至少是绝对听我的话!小灵儿,走到侯爷身边去。”
  小灵儿歪头听了一会儿,倒真的慢悠悠地朝傅沉走去,好似听得懂人言。
  “所以我也要顺便把你带进宫里?”傅沉道。
  “这就要看侯爷的意思啦,”宋语山道:“我也不是很想去,还不都是为了帮侯爷争面子。”
  “这样么?那便算了,本侯也不需要这点面子,罗战,去取……”
  “等等!”宋语山见状,只得说了实话:“我……是有点私心的,侯爷之前不是说六皇子可能会知道些什么吗,我自然相信侯爷会帮我盘问,但是,还是想自己看一眼他是什么样子。”
  傅沉却坚定地说道:“不行。宫中十分危险,我把你带去了,带不回来怎么办。”
  宋语山忙笑着说道:“这怎么可能呢!侯爷这么厉害,肯定能把我原样带回来的。”
  傅沉不语,转身要走。宋语山忙追上去,情急之下拉住他的衣袖,说道:“侯爷带我去吧,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多做的。”
  “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它到底不是真的灵兽,若是伤到人怎么办?宫里是什么地方,伤到了宗亲,十个你都偿还不起。”
  “小灵儿从未伤过人!”宋语山道。因为蒙蒙山上没有人。“我保证,除了让它做正事之外,会一直抱着它,把它的嘴巴抓得紧紧的。”
  作者有话要说:
  傅沉:媳妇要作死,拦都拦不住的那种,怎么办,头好疼,好想犯病睡两天。


第18章 入宫
  傅沉被宋语山磨了半日,终于还是应下了。
  他最后妥协道:“既然你就是想进宫看看,我带你去便是了,不用拿小灵儿作幌子。你伴作侯府的侍女,记住,要一直跟着我。”
  宋语山连忙点头,生怕晚一刻傅沉便要后悔。
  随后傅沉又命人把泰山石重新打磨,连夜雕成了一个底座的样子,将画卷摊开铺在上面,两相映衬,看上去隆重了许多。
  到了第二日,傅沉看着打扮成侍女的宋语山,当即便要反悔。
  她生得太美,即便穿了普通的侍女衣裳,即便脸上不施粉黛,即便没戴半点发饰,但依旧太惹眼了。尤其是一双灵动的眼睛,如同盈盈秋水,望不见尽头。
  此前在府里看着宋语山反倒没觉得有什么,此番即将进宫了,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不知会从哪里冒出一双觊觎的眼睛,各种老不正经、纨绔子弟、以及最好美色的太子……
  傅沉越想越觉得危险,他站在门口沉思片刻,终于还是说道:“宋语山,你还是……”
  然而宋语山好似预知了他要说什么,当下一个箭步冲出门去,快得带起了一阵风,连傅沉都未来得及抓住她,眼睁睁看着她进了马车,缩在最角落里,大有“你不带我去我就要长在车上”的架势。
  傅沉恼怒地皱眉,却看见她哀求的目光,心里一软,点了桃湘和另外两个稳重听话的侍女,道:“你们也一起进宫。罗战,你在西华门外等着。”
  只带着宋语山一个侍女,目标太过明显,而她又不肯放弃,那就只好多带几个人,试图能把宋语山隐匿在中间了。
  但是一路上,他的右眼皮时不时地便跳一下,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将宋语山暴露在外,竟是让人如此不安的一件事。
  今年的万寿节据说是由太子一力安排的,花样繁复,十分奢靡,助兴的歌舞乐姬更是从半年前便开始筹备。
  梁成帝与皇后端居殿上,右手边是太子,再下方则是五皇子元瑞和六皇子元承。傅沉在几位亲王的下方,身后跟着宋语山和另三位侍女。
  这是宋语山第一次进宫,金碧辉煌的宫殿与秩序井然的侍从令她感到了天子脚下的庄严肃穆,随处可见的翡翠瓷器、绫罗绸缎、貌美宫女,一切都十分新鲜,她不由得摇头晃脑地看个不听。
  直到她第三次收到傅沉警告的眼神,才终于克制住自己的目光,老老实实地同桃湘她们一样,低头盯着自家主子的后脚跟。
  随后便是百官朝贺,宗亲和王侯进入到殿内,各自列席,向梁成帝献上贺礼。
  太子自然是最先呈上的,他品味一向庸俗,喜欢那些华丽的金银,众人都已经做好了被闪瞎眼睛的准备,谁知红绸一开,竟是一只青铜鼎。
  太子道:“此为毛松鼎,外侧刻有夔纹,内壁则雕刻了佛家真言,且青铜之中掺杂了黄金,足有千斤,代表着父皇千秋万代,恒如日月。”
  梁成帝眼前一亮,笑道:“太子今年大有长进,贺礼也十分用心,朕心甚慰!”
  太子连忙长拜,此时却听元承说道:“太子殿下果然厉害,短短几日的时间里,竟寻到了这毛松鼎,看来这些天太子府的人都是不眠不休吧?”
  元瑞皱眉,轻咳一声,他和六皇子本是一母所出,性情却截然相反,元瑞低调稳重,而元承则冒失激进,做事全凭喜好,不过脑子。
  但好在两人的母妃生前十分受宠,又是因为生了元承后未修养好,才染病身亡。而在六皇子之后,后宫再无其他皇子降生,因此梁成帝对这个小儿子便近乎于溺爱了,只要不是过分的事情,便都由他。
  元承说完,太子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抬头去看皇上,梁成帝果然问道:“此话是何意?”
  太子脸色本就偏靑,此时气不打一处来,显得更加可怕,他阴阳怪气地说道:“父皇,是儿臣大意,原本筹备了半年多的贺礼,竟在几日前让人给毁了,儿臣心急如焚,好在恰好得到了这毛松鼎,才未在殿上出丑。”
  他说道“贺礼被毁”时,毒蛇般的目光刺向元承的方向,梁成帝看出太子意有所指,但只是十分威严地轻咳一声,因为今日文武百官具在,若要辩论家事,恐怕有损皇家尊严。
  但元承却看不出这些,他唯恐天下不乱般说道:“太子殿下丢了东西,为何要看我?难不成是在怀疑我吗?况且谁能证明太子的东西确实丢了?要我说,定是太子过多忙碌于那些表面上的功夫,反倒忘记了提早准备贺礼。”
  他早就对太子负责万寿节的筹备感到不满,这本应该是司礼监的事,却硬是被他给抢了风头。
  但此话一说出口,却显得他元承十分小气了。
  梁成帝嘴角微垂,元瑞察言观色,忙拦下弟弟的话头,拱手说道:“父皇莫怪,元承他直率天真,说错了话。我们兄弟之间怎会有这样的龃龉,其中定有误会,待宴会之后说清便是了。方才太子殿下的贺礼十分独特,儿臣的贺礼也与往年不同,不如父皇先看一眼?”
  元瑞几句话阻止了一场斗争,梁成帝重燃兴致,说道:“呈上来吧。”
  而元瑞的贺礼也确实是个稀罕玩意儿,是一件不知由什么动物皮毛制成了裘衣,是亮眼的金色,据说来自西域,专为御寒而制。
  六皇子元承听了兄长的训诫,也不再闹,跟着呈上了自己的贺礼。
  随后便是百官进贺。
  梁成帝十分高兴,一一封赏之后,与群臣喝起酒来,歌舞也适时地开始。
  傅沉对此没有兴致,向梁成帝敬酒之后便一直留在座位上,也不去应酬。
  而其他大臣对他皆是又恨又怕,恨他做过那般错事却还是能得到皇帝的原谅,此时还能站在比他们高上一截的地方,共同宴饮;而怕则是听闻他喜怒无常,且又一向不给任何人留面子,真若惹恼了他,吃亏的定然还是自己。
  因此众人皆绕着他。
  傅沉泰然自若。皇宫之中一直有种微弱的香气,他向来不喜,但此次大约是因为带了宋语山,她的身上有一种清新自然的花香,盖过了宫中的脂粉味,像是为傅沉额外开辟出了一方天地。
  他侧了侧身,对身后的宋语山低声说道:“紧张吗?”
  宋语山楞了一下,摇了摇头,但是眼神里弥漫着一丝不安,她想说什么,但又顾忌着周围环境,没有开口。
  “斟酒。”傅沉对她说道。
  宋语山听后半张开口无声地惊讶了一下,随后僵硬地跪坐在一旁,拿起酒壶为他倒酒,酒水从颤颤巍巍的壶口处洒在了外面几滴。
  好不容易一杯斟满,宋语山又把撒出的那部分擦拭干净,正要起身回到后侧,手臂却被傅沉按住。
  他的手掌很烫,如烙铁一般牢牢地钳制着他。
  宋语山不解,抬头看他。傅沉用另一只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嘴角的笑意似有还无,说道:“别怕,放松一些,宴会要持续到晚上呢。”
  他的气息里带着酒香,原本只是微微不安的宋语山在闻到这丝酒气后,心脏开始越跳越快,反而真的紧张起来了。
  “再斟满,慢一点,别洒了。”傅沉继续说道,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宋语山凝神倒酒,这次并未倒满,依照傅沉的喝法,只怕很快就会醉了。倒完酒后,也不再起身,依旧跪坐在旁候着。
  傅沉发现了她的小动作,挑眉道:“怎么,担心我喝醉?”
  “侯爷……有头痛之症的,最忌饮酒了,所以,还是少喝一些吧。”
  “无妨。”傅沉说道,从宋语山手里拿过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宋语山轻轻咬着嘴唇,这是她的一个小习惯,遇到不知该如何解决的事情或是犹豫不决的情况时便会下意识地咬唇。
  “饿了么?尝尝?”
  傅沉拿过一只梨花酥问她。宋语山忙摇头,道:“这怎么行,被人看到了,恐怕不合规矩。”
  傅沉当然清楚,他也不希望宋语山过于引人注目,可是一想到她在身后站了半日,又没吃没喝,一定很累很饿,便不忍心让她再继续侍候下去,想方设法地要让她多歇一下。
  宋语山确实站得腿酸,但并不饥饿,多亏了在马车上傅沉强行让她吃下的点心,她那时不明所以,嘴巴都塞不下了,只想骂傅沉一顿,直到现在,才终于体会到一丝侯爷的良苦用心。
  傅沉不再坚持,将那块梨花酥咬了一口,皱眉放在一旁,这个对他来说,还是太过于甜腻了。
  宋语山拿起酒壶晃了晃,感受到里面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了,正要去换一壶,忽然感受到一阵令人难受的阴冷目光,她身体僵硬,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纷纷冒了出来。
  而这道视线的来源,好似是皇帝的方向。她心里发慌,向傅沉的方向蹭了蹭,本能地觉得离他近一些,便会更安全一些。
  而事实确实如此,傅沉也发现了这道不善的目光,他向前倾身,调整了一下位置,将这道视线从中间斩断。
  宋语山深吸了一口气,这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难受了。
  傅沉借着酒意,在宽大朝服的掩盖之下,拉过宋语山冰凉的左手,宽大的掌心覆盖着她,温暖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傅侯爷最近转性了,”太子阴柔森然的嗓音响起:“平日身边从来不带侍女,今天竟然一口气带了四个?”
  宋语山指尖一抖,随后感到那只温暖大手的力道更大了些,似乎是在安抚她,让她安心。


第19章 侍女
  “太子殿下果然细心,什么都瞒不过。”傅沉缓缓说道,声音客气却没有情绪,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本就一直关注着太子动静的六皇子插话到:“我说,傅侯爷想带多少侍女,都是人家的自由,太子殿下是不是管得有点宽?”
  “本宫是在和侯爷说话,怎么哪都有六弟你?”
  太子阴森的视线离开了傅沉和宋语山,随即粘在元承的身上。
  太子和六皇子你一言我一语地针锋相对起来,大有不辩倒了对方不罢休的意思,五皇子元瑞见梁成帝并未看着这边,便没有管元承,由他去闹。
  毕竟对于这样冒失的弟弟,若是事事都管,那他管下来估计要老十岁。
  有人替他们转移了太子的注意力,傅沉自然是乐不得,他又回到了方才的位置,朝服之下拉着宋语山的手没有松开,反而将她向自己的身边拽了拽。
  看着两位龙子你来我往地交锋,但是几回合后,竟也不换个别的来说,反而依旧围绕着“傅侯爷带不带侍女”这件事情,傅沉清了清喉咙,说道:“两位殿下,宴会之上,这样妄谈臣的私事,不大好吧?”
  太子首先冷笑一声,说道:“闲谈罢了,傅侯爷难道还计较这些?”
  傅沉却道:“自然是计较的,两位殿下前些日子还因‘闲谈’被陛下训斥,怎的这么块便忘了?此番又是‘闲谈’,还带上了微臣,若是再出什么事,岂不是会被一并责罚?”
  而六皇子则是反应慢些,况且他还有些意外,想不到为何他帮着傅沉说话,累得唾沫横飞,到头来反倒被他责怪。翻旧账也就罢了,还将他和太子相提并论,统称为“两位殿下”,这实在是难以容忍!
  于是他一着急,便说道:“傅沉!你这人好没良心,你说他也就罢了,怎么连我一块说进去?”
  元承生起气来当真是六亲不认的,一下子连尊称都省去了。
  傅沉心里想笑,亏他前几日还觉得他有长进,没想到一见面就还是这般孩子气。但同时也想到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那时他们之间还是互叫姓名的,情义不是虚的。
  但他仍旧火上浇油,道:“六殿下慎言,微臣怎敢责备两位殿下呢?”
  傅沉最擅长戳人的死穴,对元承又从小看到大,十分了解,因此在“两位殿下”四个字上格外加重了语气,还带了一些暧昧不清的味道。
  元承听后果然气得七窍冒烟,却又无话可说,当即便想冲下去与傅沉打上一架,全然没有考虑过自己文斗武斗皆不是人家的对手。
  太子此时也落井下石道:“元承,你看你,一张热脸凑上去,结果呢?你从小便是如此,但是,小时候找错了同伴,尚且无关紧要,如今你也成年了,再找不准自己的位置,可就是致命的大事了。”
  他竟趁机摆起了兄长的架子,对元承教导起来。
  元承哪里受得了这个,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打酱油的,可怎么现在好似变成了太子和傅沉合伙欺负他一般?
  好在元瑞再次适时地出现了,他道:“元承,殿下说的有道理,你要改改自己的脾气,且今日是父皇大寿,莫要任性抢了风头。据说殿外还有节目,不如我们一同去看看吧。”
  元承十分不情愿,他现在只想和那两人打上一架,完全不想看什么节目,除非节目内容是表演胸口碎太子或者火烧傅沉,他才会勉为其难地看一眼。
  不过元瑞的话他一向是听从的,于是最终还是别别扭扭地离席了。
  如此一番唇枪舌战之后,炸毛的元承得到了元瑞的安抚,太子最终得了便宜,便忘记了这这场闹剧的开端其实是傅沉身后的那名小侍女。
  傅沉见那两人离去之后,也带着宋语山和桃湘跟了出去。
  又过了片刻,太子从方才的得意中回过味来,再次向傅沉的方向看去时,却只看见了剩下的两名侍女。他眼中多了几分恶意的玩味,漫不经心地转头与一位权臣饮酒,慢慢有了主意。
  此时宴会过半,天还未黑,殿内便早早地点起了灯,歌舞照旧,只是众人都有了几分醉意,觥筹交错间,没几个人再去注意歌舞了。
  梁成帝身子虚乏,他早已经停了酒,杯子里换成了贵妃为他特制的葛根枸杞汤,最近一年的时间,他愈发觉得力不从心了,从前这样的宴席,他从来都是坐到最后一刻,但是此时,却早早生出了离席的念头。
  “陛下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皇后担忧地说道。
  梁成帝摇头,又坐了半刻,眼皮越发沉重,有时看着面前的人都出现了虚影。于是不得不向岁月低头,长叹一口气,由皇后搀扶着离去了。
  皇帝虽离席,但宴会依旧继续,大臣们也更放开了许多。
  几位大臣聊了一番之后,打算寻太子敬酒,然而抬头一看,上面的位子却是空的。
  最喜宴会场合的太子竟也提前离席了。
  不过这样大臣们便更放得开了,殿内比之前更加热闹。
  而此时殿外多是些四五品开外的小官,安全上的顾虑要弱一些,节目花样却更加繁杂些,从西域舞蹈到民间杂耍,还真是比殿内“精心挑选”的那些更有看头。
  元瑞和元承站在一起,偶尔说上一两句话。
  元承渐渐消了气,然而此时忽见傅沉向他走来。
  傅沉行了个礼,说道:“殿内太闷了,果然还是外面舒服些。”
  “你……”元承火气又冒了上来,他看着好整以暇的傅沉,心知肚明这个人八成是过来找茬的,于是说道:“这么久没见着侯爷了,本来还有些想念,没想到侯爷倒是不曾想我,反而还有些针对我?你和……”
  他差点便说出“你和过去不一样了”,但好在及时想起,其实傅沉自两年开开始,就是一个和过去完全不同的人了。
  傅沉锐利的目光在他的脸上一扫而过,如话家常一般地说道:“六殿下在微臣身边做了那样的手脚,对臣的生活应当是了如指掌,何谈想念呢?”
  元承听后神情有些尴尬,余光撇着元瑞,元瑞虽觉得奇怪,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纵使……但是……那些人还不都被你发现了?我又没做什么害你的事情,干嘛这么小气?”
  傅沉听后笑道:“是了,臣确实小气……”
  忽然话锋一转,又道:“那改日臣也借着担忧的名义,对殿下的生活照看一二如何?”
  元承心虚,尤其此时又被元瑞瞧着,此事他未曾告诉元瑞,故而此时有一种被当众拆穿的羞愧。
  但他还是硬撑着说道:“我知道你生气了,今日你也让我很不痛快,如此……就算是扯平了!傅沉,总之,我没有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
  “唔,臣自然相信……”傅沉又道:“只是,想问问六殿下,那段时日,除了臣的日常菜谱之外,可还查到过别的什么事情?”
  元承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一时有些怔愣,脸红了一下,还是说道:“什么别的?没有……”
  宋语山在一旁听得心急,十分想去揪着这位皇子的衣领质问他有没有伤害自己的婶娘,但是傅沉所问一直不轻不重,在关键问题周围绕圈子。
  大概是她急切的目光过于直白,引得元承朝她看了一眼,宋语山连忙低下头去。
  元承与太子不同,他脑子里天生缺一根弦,只觉得这个小侍女没什么规矩,却没有多想,毕竟傅沉也是个没什么规矩的,向来不约束下人,故而带着这样的人出来也合情合理。
  但傅沉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的意思了,正巧此时来了位宫女,对这几人行礼。
  “侯爷,您难得进宫,娘娘记挂着您,召您过去呢。两位小殿下不如也一同前去?”
  傅沉认得她,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一等女官,大半辈子都是在宫中度过的,看着他们这一辈人长大,故而即便元瑞和元承已经不小了,但她仍称呼他们为“小殿下”。
  元瑞道:“有劳了,我和元承明日再去向母后请安。”
  傅沉随她走后。元瑞看了一眼弟弟,说道:“元承,你最近连我都敢瞒着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方才在殿上他便觉得奇怪了,傅沉一向都是与世无争,怎么偏偏这次要拆元承的台。果然是元承先招惹了他。
  元承这只小野猫在兄长面前总是收回爪子的,他规规矩矩地说道:“……让我解释一下!”
  *
  傅沉便走边感受到了宋语山的焦虑,但是他有他自己的考量,宋语山婶娘出事十有八九与元承无关,他是寄希望于元承毕竟位于权力中枢,或许知道一些他所不清楚的情报,但元承性子执拗,若是直接去问恐怕他不会配合,于是只好在元瑞面前抖出一些事情来。
  所谓一物降一物,元瑞这孩子耿直却聪明,待他问清楚了原委,若是有那些不妥的地方,自然会来告诉傅沉。
  但此时女官在前面,傅沉也不方便向宋语山解释,只能等出了宫再说。
  到了延福宫,傅沉的侍女品阶不够,是不能进入的。傅沉虽有些不放心,但想到太子尚且在前殿,想来没有什么人敢在皇后眼皮底下搞事情,于是趁女官转身的功夫,低声对宋语山说道:“在此处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第20章 投湖
  宋语山听话地和桃湘站在墙边等候,想着方才见到六皇子的情形,虽然她责怪傅沉没有把话问清楚,但是看着六皇子的眼睛,还是能感觉到他没有什么坏心。
  傅沉进去已有一会儿了,宋语山回过神来,发现周围几乎没有人了,宫女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去,只剩下她和桃湘两人。
  她百无聊赖,碰了碰桃湘,问道:“你以前进过宫吗?”
  “没有。侯爷从来都是一个人进宫,连罗管家都不带的,更别提我们了。”
  “我看你并不紧张,还以为你是来过呢。”
  桃湘笑道:“其实是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呢。”
  说完额角上也冒出了些许细密的汗水。
  宋语山便不再与她搭话了,忽然间她心里没来由地一滞,好似预感到什么一般狂跳起来,她下意识地朝桃湘的那侧看去,目光越过她,瞧见了太子元德。
  她当即一惊,纳闷为何太子出现在这里却没人通报,同时拉着傻了的桃湘跪下行礼,低着头祈祷着太子不要认出自己。
  太子面颊不自然的酡红,不怀好意的目光在两个侍女的身上流连,宋语山的希望落空了,太子不仅记得她,而且此时更是专门朝着她过来的。
  “你是傅沉府上的侍女?”
  阴恻恻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宋语山叫苦不迭,心里不断地催促了傅沉一百遍,桃湘不知是不是被吓着了,没有说话,她不敢抬头,低声说道:“回殿下,是的。”
  “是么?叫什么名字?”
  “宋……语山……”
  “呵,”太子阴笑一声,道:“原来侯府的侍女都是有名有姓的?不过,我怎么听说,傅沉他府上新来了一位医女,也叫这个名字?”
  结合方才在殿上的一幕,宋语山终于发觉,这位太子恐怕与傅沉是对头,之前在殿上他没有讨到便宜,便要道这里来找回来。
  一时间叫苦不迭,如此可真是被傅沉给害惨了。
  “为何不说话!”太子忽然恼怒。
  宋语山咬了咬下唇,说道:“殿下所听到的传言……许是假的,我虽然确实是不久前才进侯府,但确实是个侍女。”
  太子眼睛一转,摸着下巴,脸色变为一种病态的兴奋,说道:“你既然是新来的,傅沉却连进宫都将你带在身边,看来,你定然是个非同寻常的侍女……抬起头来,再低着就要贴到地上去了。”
  宋语山稍微将头抬高了一点,却仍旧没有露出面容。
  太子却急躁地拿着折扇挑起她的下颌,宋语山吃痛,向后躲了躲,却还是被他看见了容貌。
  太子当即眼前一亮,在殿上时他便觉得这小侍女姿容出色,还来不及细看,却被傅沉挡在了中间。
  这若是普通的女子也便罢了,关键是他从傅沉的动作之中瞥见了一丝对此人的重视。傅沉重视的东西,他全都想要。
  若是得不到,便想要毁掉。况且此人若是那传说中的医女,就更加不能让她留在傅沉身边。
  但此处到底是皇后娘娘的地盘……
  太子向身旁的随从一使眼色,随从立刻明了,对宋语山二人地说道:“前厅宴席未散,尚且缺人手,扶侯爷与皇后娘娘说话,一时半会出不来,你们两个先随我回去帮忙……”
  宋语山气结,进宫前傅沉同她讲了许多宫内的规矩,但千万条律之中,绝对没有大臣带来的侍女还要代替宫女伺候宴席的道理。
  “听见了?还不过来。”太子说道,率先走开。
  而他身后的几个公公和随从,则是摆开了架势,大有宋语山二人不跟随便要硬来的意思。
  情急之下,宋语山说道:“殿下!侯爷若是出来找不到我们恐怕会怪罪,能否请延福宫的姐姐带个话给侯爷?”
  太子无声地冷笑,他当然不会给宋语山通风报信的机会。
  事实上,宋语山也知晓,只是想法设法拖延些时间罢了。
  “不必了,我自会派人知会他。”
  宋语山和桃湘无法,只得跟着他走。宋语山虽然不大认路,但是多少还是记了一些,此时跟在太子身后的道路,绝不是通向前殿的,反而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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