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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养成攻略[重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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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夫人见他生气,不由拍了拍他的手,苦口婆心地劝道:“你知董夫子的来头么?他曾经是给宫里的皇上讲课的!”
苏晗一惊,苏夫人又低声道:“听说他教出来的学生,十有□□都中了进士,若非如此,当初你爹又如何会花了大心思,托人向董夫子说情,让你做他的学生?”
苏晗的嘴唇动了动,犹疑片刻,道:“可事到如今,又能怎么办?夫子他不肯露面,不仅如此,他还已经收了新学生!您也知道,董夫子规矩如此,他一次只收四个学生,如今我几日未去,名额就已经满了,他这是故意的。”
苏夫人睁了一下眼睛,道:“果真?他收了新的学生?”
苏晗道:“可不?我见到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苏夫人脸色也有些难看,道:“这董夫子……不成,我与你爹说说去,让他再托人想想办法。”
苏晗今日被杨晔一通骂,打心底就不想再跟他同窗,省得心塞,即便董夫子再如何厉害,他也不想去受那份气,索性拉住苏夫人道:“娘,罢了,你给我请个好点的西席先生来教,三年后的会试,我定然能高中的!”
闻言,苏夫人颇有些犹豫,苏晗又道:“便是托人去求情了,我不得董夫子待见,他不乐意教我,岂不是更耽误时间?”
苏夫人一想也是,遂咬咬牙,道:“好晗儿,娘这就去着人请先生来教你。”
却说苏府里愁云密布,谢翎回到家里,正欲推门,却听里头传来施婳的声音:“不是这样,错了错了,你要把它翻过来……”
阿九在跟谁说话?
谢翎保持着推门的姿势,凝神屏气,生怕错漏了一句话,没多久,他便听见里头传来一个娇俏的少女声音:“啊呀,这么麻烦?”
谢翎一颗心放回原处,他推门进去,却见院子里满地都是剪碎的布料,两个少女挤在一处看着什么,听到声音,都齐齐回过头来。
陈明雪一眼便认出了谢翎,惊讶道:“是你!”
紧接着,她下一句话便是:“我表哥下学了么?”
第 47 章
虽然谢翎不太明白为什么陈明雪会在他家里; 但是他并没有问出来; 只是回答道:“晏师兄今日早早便走了。”
听了这话,陈明雪颇有些失望,眼见天色也不早了; 她把手里未绣好的佩囊一放; 对施婳道:“我先回去了; 明日再来找你。”
施婳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她道:“我明日要去医馆。”
陈明雪十分惊诧地睁圆了眼睛; 道:“你还是大夫?”
施婳浅浅一笑; 眼角微微弯起,解释道:“不是,我只是学徒罢了。”
陈明雪点点头,哦了一声,又问了医馆的名字,最后才道:“那我明日再去找你玩。”
她说完便走了; 谢翎帮着施婳收拾东西; 一面随意问道:“阿九怎么认识她的?”
施婳便将今日上午在玉器店里的事情说了说,谢翎评价道:“这种话也信,果然天真。”
施婳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别人天真; 不由失笑,忽而想起一事; 问他道:“看你这样; 似乎也认识她?”
“嗯,见过几次; ”谢翎答道:“她常常去学塾门口等晏师兄,一来二去,就眼熟了。”
他说着,从那堆布料中拿起一个暗青色的佩囊来,上面绣着苍苍松枝,枝干劲瘦,下面有白鹤蹁跹起舞,谢翎不由心中一动,问施婳道:“阿九,这个是给谁做的?”
谢翎虽然是在发问,但是他心中早已肯定了大半,这是阿九给自己做的,嘴角勾起,像是眼巴巴看着糖果的孩童一般暗暗窃喜着,眉眼都透露出几分笑意。
施婳见他那边,不由心里起了促狭心思,想逗弄他一番,遂平静地答道:“是给寒水哥的。”
几乎在话落音的瞬间,谢翎挑起的嘴角就耷拉下来,笑意如同被寒风吹过一般,眨眼就没了踪影,甚至隐约泛起些锐利的意味,他严肃地打量着那个小小的佩囊,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生怕错过任何一点不为人知的细节来。
施婳见了他这般动作,正觉得莫名间,谢翎忽然把佩囊一放,表情十分严肃地看着她,道:“阿九,你是大姑娘了。”
施婳略微疑惑地回视:“怎么了?”
谢翎继续严肃道:“你不可以随随便便送东西给别的男人,尤其是佩囊这种物件。”
施婳心里好笑,故作不知地道:“为什么?”
谢翎皱起眉来,像是在烦恼着该如何解释一般,最后才道:“会让他们误会的。”
施婳听罢,觉得颇有道理,伸手要拿那个佩囊,道:“既然如此,我拿去扔了罢。”
谢翎一抬手,不叫她拿,面对施婳疑惑的目光,他慢吞吞地道:“不过你做了可以送给我。”
却原来打的这个主意,施婳没忍住笑出声来,见谢翎一脸莫名,笑着道:“罢了,不逗你了。”
谢翎眼睛顿时一亮,听施婳道:“本就是要给你做的,放心便是。”
闻言,谢翎心满意足,拿着佩囊就要往腰上挂,施婳阻止道:“绦子还未做好,等明日做好了,再拿给你。”
谢翎却道:“不必了,这样就很好看。”
他说着,也不叫施婳拿,眉目间带着笑意,十分高兴地替她收拾起杂物来。
就这样一连过去好些日子,四月底,董夫子才终于在渊泉斋露了面,晏商枝就仿佛提前得知了一般,一大早就过来了,和几人打了招呼。
然后便是杨晔,来了之后规规矩矩往书案前一坐,翻出书来,一个早上过去,竟然不见打一个呵欠,倒叫谢翎颇为惊讶。
很快,他便知道原因了,董夫子来了。
他背着手往书斋里那张最大的书案旁一坐,伸出两根手指来,在桌面上敲了敲,钱瑞便站起身来,拿着书过去躬身行礼,董夫子嗯了一声,老神在在地问:“易,变易也,变易以从道也。”
钱瑞恭敬对答:“如人之一动一静,皆变易也,而动静之合乎理者,即道也。”
董夫子又道:“在物为理,处物为义。”
钱瑞答曰:“如君之仁、臣之敬、父之慈、子之孝之类,皆在物之理也。於此处各得其宜,乃处物之义也。”
董夫子满意地挼了一把胡须,道:“可。”
他说完,又讲解起来,解释详尽,便是谢翎在一旁听着,也若有所思,董夫子教学确实与其他的夫子不一样,他并不要求学生们死记硬背,背不出来没有关系,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他要求的是,提问一句,学生必须要能在这一句提问上,有自己的理解,若是理解的方向正确,那自然就好,若是不对,他也不生气,一句一句仔细讲解,常常几句问答下来,便令人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给钱瑞讲完,董夫子又唤了晏商枝,在这关头,谢翎便注意到,对面的杨晔开始紧张了,他就仿佛凳子上长了钉子一样,完全坐不住,一会去看晏商枝,一会又去翻书,嘴里无声念叨几句,把个书翻得哗哗作响。
董夫子没问几句,就把晏商枝放回来了,手指在桌面上又笃笃轻叩两声,杨晔站起身来,硬着头皮过去行礼。
董夫子打量他几眼,道:“怎么?这腿肚子转不过来了?”
杨晔苦着脸告饶道:“夫子,方才走得太急,扭着筋了。”
董夫子道:“为师是洪水猛兽?”
杨晔立即答道:“师父威仪凛然,是学生胆小如鼠。”
董夫子:……
他摸了一把胡须,道:“你若于做文章学问一事上,有这等敏捷的才思,恐怕早就中了状元回来了。”
杨晔呐呐,垂头不语。
杨晔磕磕碰碰地答完董夫子的问题,轮到谢翎时,已是快正午了,谢翎持着书走过去,恭敬行礼,董夫子点点头,问道:“这几日看的什么书?”
谢翎答道:“大学章句和书经。”
董夫子唔了一声,又问:“可看懂了?”
谢翎道:“学生愚钝,只略通一二。”
董夫子道:“短短些许时日,通一二也行了。”
他说着,捻着胡须问道:“何谓民之父母?”
谢翎从容作答:“此句出自诗经,乐只君子,民之父母,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之谓民之父母。”
董夫子颔首:“嗯,不错,我给你讲一讲这个……”
他说着,开始替谢翎讲解起来,就如之前替钱瑞讲解一般,极其详尽,只要谢翎有哪里不解,董夫子必仔细作答,直到谢翎明白为止。
若说耐心,董夫子实在是一个极其有耐性的人。
直到他给谢翎讲完了,才道:“后日我就带你们几个去长清书院讲学,不必紧张,就如你今日这般就可以了。”
谢翎点头应是,董夫子起身向四人道:“今日一下午,我都在学塾内,若有不懂之处,可直接来问我。”
谢翎等人应答了,他便起身往书房里去了,谢翎回到自己的书案前坐下,一抬头就对上了杨晔惊奇的视线,谢翎眉头略挑:“杨师兄有事?”
杨晔上下打量他一番,冲他比了一个大拇指,啧啧道:“少年英才,头一回问书,夫子竟然没有为难你?”
晏商枝正好端着茶杯经过,调笑道:“是,哪里比得上当初你那会?被夫子多问几句,差点急哭了。”
杨晔怒目看他:“我那是急的么?”
晏商枝噗地笑出声来:“我忘了,是尿憋的,哈哈哈哈。”
被人毫不留情地揭了短,杨晔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谢翎总算是知道为何这两人的关系矛盾重重了,一个脾气一点即炸,一个则爱招猫逗狗,还有个苏晗在其中作妖,难怪了……
最后杨晔竟然没有发作,他忍了下来,负气地抽出一本书来,啪地拍在桌上,憋着气看起书来。
谢翎想了想,起身到晏商枝身边,叫了一声:“师兄。”
晏商枝惊讶看他:“有事?”
谢翎道:“往常你们随夫子去书院讲学,大概要多少日子?是怎么个情况?”
晏商枝略一思索,解释道:“长清书院离苏阳城有些路程,吃住都在书院,虽说是夫子带我们一同去讲学,实则夫子只讲一场,书院的山长和几位先生各讲一场,其余的都是让学生们互讲,时间有长有短,快则三五日,慢则六七日。”
谢翎点点头,表示理解了,又向晏商枝道谢,晏商枝笑道:“你是头一回去,年纪又小,到时候可讲可不讲,不过认真听下来,受益颇多,至少要比你自己琢磨着看书强。”
“是,我知道了,多谢师兄提醒。”
谢翎露出一个笑来,心里想的却并不是这回事,而是从后天起,他要离开阿九很长一段时间了。
谢翎觉得并不是很高兴。
这种不为人知的不高兴一直持续到了傍晚,被施婳一眼就看了出来,她问道:“怎么了?耷拉着一张脸,在哪里受气了么?”
谢翎摇摇头,看了施婳一眼,犹豫一会,还是把要去书院的事情告诉她:“夫子要带我们去长清书院讲学,短则三五日,长则六七日。”
施婳愣了一下,很快便高兴起来:“这是好事,只是你为何因此郁郁?”
谢翎却直言道:“阿九,我不想离开你。”
乍闻这一句,施婳怔住,随后反应过来,才不由失笑,安慰他道:“不过六七日的时间罢了。”
她说这话时,谢翎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就仿佛在注意施婳面上的表情似的,最后,露出一丝极其隐蔽的失望来,他点点头,像是接受了施婳的安慰。
第 48 章
过了两日; 谢翎一早将施婳送到了悬壶堂时; 林老爷子和林不泊正在廊下做五禽戏,见了他们来,林老爷子乐呵呵地道:“谢翎来了。”
谢翎与他们二人打了招呼; 屋里的林家娘子见了; 忙道:“谢翎; 用些粥饭罢?”
她说着便去了后堂,回来时手里拿着碗筷; 只见施婳坐在药柜后; 却不见了谢翎,不由问道:“谢翎这孩子呢?”
林不泊道:“去学塾了,没叫住。”
“这孩子……”林家娘子把碗筷放下,又招呼施婳道:“婳儿,你来吃些。”
施婳笑道:“伯母不必忙了,我们来时就用过饭了。”
“那再吃一点。”林家娘子热情地装了一碗粥; 递给旁边的林寒水; 催促道:“去,给婳儿送过去。”
林寒水没接,他几口扒完了粥; 眼神奇异地看了他娘一眼,像是在看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似的; 一收碗筷; 径自起身去后堂了。
林家娘子被他气的,向林不泊道:“瞧瞧; 瞧瞧你儿子,怎么年纪越大,脾性也跟着古怪起来了。”
林不泊没回头,只翻了一个白眼,嘴里敷衍答道:“是是,回头教训他。”
林家娘子犹自嘀咕,她觉得自己儿子实在是太不争气了,她一个做娘的,都这么努力地撮合了,林寒水还半点不配合,真是辜负了她的一番慈母心意。
想到这里,她郁闷地喝了一口粥,没见到堂前的林不泊正在和林老爷子挤眼睛,摇头做无奈状。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寒水待施婳就像是妹妹一般,施婳也没旁的意思,偏他那傻媳妇,剃头挑子一头热,半点没发觉,真叫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晃两日就过去了,施婳在医馆里没什么大事,只是轮流跟着林不泊出诊,若是不出诊的时候,就磨磨药,替人抓药,清闲的时候,看看医书,听林老爷子解说指点。
黄昏时候,医馆已没了病人,施婳就抱着医书坐在窗口,借着透进来的斜阳余晖,一字一句地读着,等回过神时,已是夜幕四垂。
“婳儿?婳儿?”
林家娘子的声音从后堂传来:“在这里用饭罢?寒水他们也快回来了。”
施婳有些恍神,她觉得仿佛少了点什么,张口便要婉拒道:“我……”
话还没说完,林家娘子便掀帘从后堂进来了,热情地道:“谢翎不是去书院了么?你一个人回去冷锅冷灶的,多不好,就在这里吃吧,伯母都煮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啊。”
她说着,不等施婳回答,就利落地掀帘走了,徒留施婳坐在窗下,哭笑不得。
之后便是久久的怅然若失,她想,是了,谢翎已经去书院听讲学了,今日也不会来接她。
总觉得心里就仿佛空了一块似的,空落落的,令施婳十分不习惯。
她有点想谢翎了。
林寒水他们回来时,天色已经黑透了,林家娘子招呼着用过饭之后,施婳照例来收拾碗筷,却被她拦了下来,道:“天色不早了,你就不用忙了,女孩子孤身一人不好走夜路,让寒水先送你回去罢。”
她说着,叫来林寒水,道:“寒水,你送施婳回家去。”
林寒水慢吞吞地应了,林家娘子喜得眼角都漾出了一片笑纹来,那模样,仿佛好事近在眼前似的,看得一旁与林老爷子下棋的林不泊连连叹气,落了一子,不忘叮嘱林寒水道:“带上灯笼,早去早回。”
林寒水答应下来,拎起灯笼,带着施婳走了,林家娘子喜滋滋地擦着手,一路送到了大门边,神色殷切,叮嘱再三,直到施婳和林寒水都尴尬起来了,这才住了嘴,目送他们远去。
林家娘子哼着轻快的小调回来,收拾碗筷,林不泊与林老爷子对视了一眼,互相示意,您点拨点拨她?
林老爷子:这是你媳妇,还是你来指点吧。
林不泊:……
他咳了一声,硬着头皮叫道:“芬儿,你来,我与你说一桩事。”
林家娘子疑惑地转过脸,放下手中的碗筷,道:“什么事?”
……
却说施婳和林寒水一路往城西去,两人都差不多一同长大的,原本已是极熟悉了,但是出来时被林家娘子那么一掺和,彼此之间便颇觉尴尬了。
此时的城西热闹繁华,各个店铺前面灯火通明,行人如织,林寒水拎着羊角灯,与施婳一同走着,两人穿过街道,林寒水终于开口,打破了这尴尬凝固的气氛:“那个……我娘她……”
他的声音又顿住,像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一般,摸了摸鼻子,才继续道:“我娘她就是爱多想,婳儿,你不要放在心上。”
施婳听他犹豫了这么半天,说的原来是这件事,不由笑笑,道:“我知道,伯母的初衷是好的,当初你们家收留我与谢翎,我们一直心中感激,不知如何报答,这几年来,我与谢翎一直将你们当做亲人般看待……”
闻言,林寒水窘迫得不行,愈发觉得他娘多事,遂道:“我回去自会与我娘说清楚的,叫她日后不必再做这些事情了,免得尴尬。”
施婳笑道:“寒水哥与伯母好好说,她必会理解的。”
林寒水答应下来,长出了一口气,话一说开,之前那些莫名的尴尬便消失无踪了,两人又恢复了往常的熟络,一路闲谈着,说一说出诊的事情,讨论病情和用药,很快便到了施婳的住处。
林寒水站在院门口,如同一个真正的兄长一般,细心叮嘱她几句,施婳都一一答应下来,直到林寒水提着灯回转,她这才把院门合上。
院子里静悄悄的,灯火俱灭,一片漆黑,唯有银色的月光倾泻而下,颇有些清冷,施婳忽然又想起谢翎来,也不知他在书院听讲学是否顺利?
又过了两日,及至中午时候,悬壶堂来了一个人,做小厮打扮,似乎是来找大夫的。
林寒水开口招呼道:“这位小哥,可是来看诊的?”
那小厮扫了一圈,点头道:“是,是来请大夫给我家表小姐看病。”
闻言,林不泊便起身道:“我是大夫。”
哪知那小厮打量他一眼,摇摇头,道:“我家表小姐说了,要一个姓施的女大夫去。”
这话一出,几人俱是一怔,那小厮见了,疑惑道:“怎么?你们这里没有一个姓施的女大夫么?”
林不泊与林寒水皱了皱眉,自打上回去苏府看诊出了事后,他们带着施婳出诊都十分谨慎,如今竟然有一个人找上门来,指名道姓要施婳去出诊,这就不由让林家父子几个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林不泊咳了一声,正欲开口,忽闻施婳问道:“敢问你们家表小姐贵姓?”
那小厮答道:“我们乃是城南曹家,表小姐姓陈,你们这里究竟有没有一个姓施的女大夫?若是没有,我就要往城东走一趟了,莫耽搁了我们表小姐的病情。”
施婳心中明悟,她从药柜后起身,道:“我便姓施,你们表小姐想找的就是我了。”
林寒水不赞同地唤了一声:“婳儿。”
施婳冲他一笑,道:“我认得这位陈小姐,关系颇好,寒水哥和伯父不必担心,她既然要我去,我去看看便是,不会有问题的。”
林不泊想了想,叮嘱林寒水道:“既然如此,你就去送一送婳儿,等看了病,再接她回来。”
不必林不泊说,林寒水也是这样打算的,他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两人带上药箱,便跟着那小厮出门,往城南的方向去了。
等到了曹府,林寒水十分警惕地跟着施婳,片刻都不肯走开,他生怕出了什么事情,就如上次在苏府里一样,鬼知道这曹府里头又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呢?
幸好曹府里倒是没出什么事情,他们一路上顺利到了一座小院前,这里是陈明雪的院子,林寒水只能在外院站着,里头便不能进去了。
他把药箱交给施婳,叮嘱再三,道:“一切小心,若有什么事情,只管大声叫我。”
那小厮听着差点笑出声来,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施婳进了内院,院子门口站着两个丫环,正在闲谈,见了他们,一个小丫环迎上来热忱笑道:“这位便是施大夫了罢?我们小姐等了您好久了,可算把您请来了。”
她说着又道:“您跟我来,小姐闺房在这边呢。”
施婳浅浅一笑,微一颔首,跟着那小丫环往主屋的方向走,到了门前,那小丫环抬手轻轻叩门:“表小姐?施大夫来了。”
不多时,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里头传来急促的咳嗽之声,一个模样清秀的丫环探出头来,飞快地打量施婳一眼,道:“原来是施大夫,您请进。”
施婳点点头,拎着药箱进去,那领路的小丫环也想进来,却被应门的丫环不动声色地挡住了,道:“小姐等会想沐浴,劳烦你去准备些热水来。”
那小丫环便只得答应下来,转身去了,门里的咳嗽声很是急促,施婳皱起眉来,心道,这也病得太严重了罢?前几日还见她好好的啊?
待她进了闺房,不由默然,只见陈明雪正坐在桌边,桌子上摆了一片瓜子点心,她正咳得眼泪都要飞出来了,冲丫环催促道:“瓜子呛着了!水!快!咳咳咳……”
施婳:……
第 49 章
那丫环连忙上前; 端了茶水给陈明雪饮下; 抚着她的背顺气,一边嗔怪道:“小姐您慢点儿,这么大个人了; 怎么这么不当心?”
陈明雪缓和下来; 喘了一口气; 道:“我这不是没注意么?”
她说着,又笑嘻嘻地招呼施婳; 道:“可算想办法把你盼来了。”
于是现在的施婳基本可以肯定了; 这位大小姐压根没有生病,自然也不是想请她来看诊的,她把药箱放下,在绣凳上坐下来,道:“你这大费周章地折腾,是特意叫我过来么?”
陈明雪点头; 她看向自家丫环; 扬了扬下巴示意,那丫环便十分知趣地退开去看门了,陈明雪这才凑过来; 小声道:“我有点小事,思来想去; 也就你可以帮我了。”
施婳颇有些好奇地道:“什么事情?”
陈明雪道:“我想去一趟长清书院。”
她说着; 略微鼓起腮帮子,道:“可是我外祖母和舅舅不许我去; 甚至还派了下人看着我。”
施婳这才想起她进来时,站在内院门口的那两个丫环,却原来是专门在那里看着这位大小姐的。
“婳儿,你会帮我的吧?”
陈明雪握着双手,一双灵动的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满满的希冀,令人不忍拒绝。
施婳没想到她会提出这种要求,想了想,她决定挼一挼思路,比如:“你为什么忽然想要去长清书院?”
陈明雪的脸可疑地红了那么一瞬,她咳了一声,道:“表兄不是去书院听讲学了么?我想去看看他,顺便送点儿东西给他。”
原来是为了心上人,倒也情有可原,施婳想着,却听陈明雪又道:“谢翎不是与表兄同窗么?他也在书院听讲学,你不想去看看他么?”
施婳不由失笑,笑完了,却又觉得心里仿佛是有些动摇,她不禁犹豫了一瞬,就这么短短一瞬,让陈明雪看到了希望,笑容粲然,央求道:“婳儿,你帮帮我,我们一道去吧。”
施婳想了想,答应下来:“好罢。”
陈明雪一喜,她乐得站起来,连忙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包裹来,拉着施婳就要走,却被施婳拦住了,道:“你这就要走?怎么走?”
陈明雪愣了一下,道:“我们躲开那些下人,悄悄离开就是了,找一匹快马,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估计也追不上我们。”
还真是十分简单天真的想法,施婳心里无奈,道:“你会骑马?”
陈明雪摇摇头,思索着道:“马车也行。”
“府里的马车你用了不会被发现?”
陈明雪顿时傻了眼,她这才后知后觉,似乎事情也没自己想得那么简单,她若是用了曹府的马车,必然会惊动舅舅和外祖母他们,但若是不用,她要如何去长清书院?她压根没去过呢。
陈明雪使劲想了想,道:“我们可以去车马行,租一辆马车来用。”
施婳冷静地道:“眼下已近傍晚时候,若我们租了马车,到长清书院快则一个时辰,慢则两个时辰,到时候天已黑了,如何餐宿?”
陈明雪张了张口,哑口无言,最后化作一声气馁的长叹,她蔫蔫地趴在手臂上,道:“怎么这么难?那你说,我们要如何去?”
见她这般,施婳不由浅笑起来,道:“其实若是计划得当,倒也没有你想得那么难。”
闻言,陈明雪顿时眼睛一亮,直起身来,道:“你有办法?”
……
等施婳从陈明雪的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斜了,林寒水正靠在院墙下,百无聊赖地数着草茎,见她出来,连忙站直了身子,接过药箱,关切问道:“婳儿,没什么事吧?”
施婳摇摇头,她道:“陈小姐只是感了风寒罢了,我已开了方子,服上一剂药,明日来复诊便可。”
闻言,林寒水面上浮现出莫名之色,而一旁站着的两个丫环倒是听清楚了,皆是笑着称赞施婳妙手回春,医术高明云云。
林寒水张了张口,还未发问,便被施婳以眼神阻止了,她略微侧了侧头,林寒水立即闭了嘴,两人出了曹府。
路上,眼见着离曹府十几丈远了,林寒水这才低声问道:“怎么回事?既然是风寒,如何就只服一剂药,明日便可来复诊?”
风寒难以痊愈,需小心调理,服药期间又有诸多忌讳,是以绝不可能出现这种今日服一剂药,明日就大好的情况。
施婳却笑道:“等明日你便知道了。”
林寒水听了,愈发莫名,但是施婳又不说,他只得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等到了第二日,他才算是明白了施婳为何要如此说。
第二日一早,晨雾尚未完全散开,朝阳自屋檐下洒落几丝金色的光芒,便有一辆马车哒哒过来,在悬壶堂门口停下了。
一名丫环自车上跳下来,然后回身从车里掺下来一名少女,细心叮嘱道:“小姐,当心脚下。”
陈明雪下了马车,便由那小丫环扶着进了悬壶堂,一进门,见到施婳,陈明雪整个人顿时就精神了,一扫之前的虚弱模样,也不用那小丫环扶了,兴冲冲地奔过去,嘴里叫道:“婳儿,婳儿!我来了!”
一旁的林家父子几个看得面面相觑,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奇怪的病人,不过……这小姑娘的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看起来也不大像是生病了的模样。
林寒水更是若有所思,心道,怕是这位就是昨日专程请施婳去看病的陈小姐了,难怪……人家压根就没生病,哪里用得着复诊?
眼看着陈明雪跟施婳嘀嘀咕咕一阵,陈明雪连连点头,她在悬壶堂里坐了一阵子,便又让那小丫环扶着出门去了,守在马车上的车夫见了她来,连忙请她上车。
陈明雪蔫蔫地摆手,小丫环连忙对车夫道:“咱们小姐想去散散心,你别跟着,回头我们自个回府里去。”
那车夫是个憨厚的老实人,听了这话,他觉得也没问题,便向两人告辞,赶着马车回曹府了。
待他一走,陈明雪顿时精神了,主仆两个探头探脑地看了一阵,确信车夫是真的走了,这才欣悦起来,绕到悬壶堂的后门处,施婳已经等在那里了。
施婳与林家人告了一天的假,林家父子几个自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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