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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骨为凰,王爷你输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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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婉珺轻轻松了一口气,她唇边轻轻勾起一个弧度,离开了榻边,走到霓裳身边压低了声音:“青云很好,脉息稳定,好好养着便是了。”

    “谢谢姑娘……”霓裳听过微微有些哽咽,转过头拿起药碗才回避了沈婉珺的目光,她走到榻边,将碗中的药一点点细心地喂给青云。

    人啊,非到关键时候才知重要……

    沈婉珺极轻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出了青云的房间。可是她并没有走,而是坐在长廊里望着夜幕中那轮月,明月皎洁,被屋檐遮去一半的模样,倒别有一番风情。

    直到沈婉珺的耳边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开门声,她回头望去,看见霓裳从屋子中出来,霓裳端着空药碗的手微微一顿:“姑娘快些回去休息吧,这儿有我。”

    “不着急,你应该也睡不着吧?”沈婉珺的美眸中静的犹如一潭池水,她望着霓裳淡淡一笑,语气不轻不重。

    “青云如此,我自然……无法安枕。”霓裳微微垂下眼帘,声音轻小地回应了沈婉珺的话。

    “那不如你陪我说会儿话?”沈婉珺懒懒地倚着长廊柱子,她的一双美眸一直落在霓裳的脸上。

    霓裳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她随沈婉珺坐在月光下的石阶上,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倒让她平常冷若冰霜的双眸显得有些落寞空洞。

    霓裳将空药碗放在一旁,不再回避沈婉珺的目光,勾了勾唇:“姑娘一定有很多疑惑,想问什么便问吧。”

 二百五十七:能看到他好,我已别无所求

    “青云这次的事情,你大概是知道些什么的,对吧?”沈婉珺抬眸看着霓裳,她向来喜欢这种有话直说的性子,所以既然想问,也就不含糊其辞了。

    “这次的密令任务本该是我的,青云……是在代我受过。”

    霓裳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垂下头轻声喘息调整了情绪,继续跟沈婉珺解释道:“青云和我是尊主的左右护法,可我们的行踪不定,外人只知左右护法一男一女,却不知谁为左,谁为右。”

    如果她心里猜的没有错的话,这又是一对痴男怨女。

    沈婉珺的情绪没有太大的波澜,霓裳的每一个神态她都看在眼里,轻声猜测:“也就是说那些人本来想杀的是你,可是却误伤了青云才会这样?”

    “也不全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姑娘一定是懂得。”

    霓裳沉沉一叹,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抬眸道:“那些人针对的是阎火圣殿,左右护法为尊主心腹,伤了谁都是损了阎火圣殿。这次的任务本该是我去,青云知道路上一定危险重重,所以向尊主提出换成他去,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青云很在乎你。”

    沈婉珺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敷衍了一句,她美眸轻抬看着霓裳,轻声道:“那你们呢?”

    “我们?”

    霓裳反问了一句,她摇头笑了笑,轻舒一口气:“我们什么都没有。”

    沈婉珺眉心轻蹙,她暗暗一叹,转眸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你喜欢他,对不对?”

    “大概吧……”

    霓裳抱着双臂轻声一笑,她转头看着沈婉珺,眸中温和:“我比青云早进阎火圣殿一些时候,他同我一样是被尊主所救,我是他的师姐,平常负责管教他的武艺内功修炼。”

    “这么看,尉琰炽还真是救人上瘾。”

    沈婉珺的唇角不觉泛起一抹笑意,她一声轻咳收敛了些,转头看着霓裳:“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有时不是不在乎,而是说不得。你当时,说的就是青云?”

    “尊主救我们,与救姑娘不同。”

    霓裳抬眸会心地看着沈婉珺,轻轻点头,她轻声长叹,无奈一笑:“人非草木,青云岁岁朝朝陪我守过这刀光剑影的日子。白天黑夜都使我不再害怕,纵使我对他总是冷着一张脸,可是从我见到他开始,他便是一直在护着我,带给我温暖。让我知道,我也是有人关心的。”

    霓裳的话让沈婉珺的眸中多了一抹转瞬即逝的黯然,说到底,她还是会思念傅北宸,离开这么久,不知道傅北宸会不会想到她。

    她轻声一叹,抬眸看着霓裳轻声反问:“你们彼此喜欢,为什么不在一起,执手偕老?”

    “阎火圣殿里谁都可以,唯独我和青云不行。”

    霓裳这话说的有些不舍,可是她眸中却没有丝毫的埋怨,她向沈婉珺解释:“若是左右使相恋,外敌俘了谁,都能掌控另一个,若是借机对阎火圣殿不利,则会成为阎火圣殿的死穴。所以我和青云……不能在一起。”

 二百五十八:自古情字最难还

    “从前以为你只是一心为尉琰炽办事,七情六欲都与你无关。”

    沈婉珺轻拍了拍霓裳的肩,她轻声一叹,美眸看着霓裳的神色有些心疼:“其实,你只是担负的东西太多了。”

    霓裳隐去了一丝泪光,她十指相合撑着额头,蹙眉沉沉一叹:“我现在别无他求,只希望青云他能快点醒过来。”

    “青云会醒的,我保证。”

    沈婉珺坚定地看着霓裳,她轻声笑了笑,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反问道:“霓裳,等青云好起来,你们不如把这份感情告诉尉琰炽,他并非无情之人,一定会理解你们的。”

    霓裳垂眸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她启唇淡淡地笑了笑:“与青云相伴这些日子让我明白,世间并非只有执手偕老这一种感情,还有相伴身边,虽不言语,却默默守护的情意。我知道青云心里有我便知足了。”

    “你们这样,也很好。”听霓裳谈起这些,沈婉珺心里总有些失落,她一时有些语塞,便淡淡地敷衍了一句,垂下头没有再说话。

    “姑娘,我早些时候听你说,你也有心上人,只是他不喜欢你了。”

    霓裳眸光虽然温和却很坚定,她看着沈婉珺,露出一抹笑意:“霓裳虽不知这中间是否有误会与否,但是霓裳想告诉姑娘一句,表面不是全部,就像我和青云,有些情意是不得已,无法言说的。”

    沈婉珺美眸微微一怔,她眼帘微垂,用一抹不在意掩饰了过去,轻轻淡淡一笑:“我会把你的话放在心里的。”

    霓裳重新将空碗端起来,她向沈婉珺微微颔首一笑:“天色不早了,明日尊主还要带姑娘上路,姑娘快些去歇息吧。”

    沈婉珺轻轻点头,看着霓裳越来越远的身影,心里竟然觉得有些出奇的平静。她抬头看了一眼月光,转身回房打算继续睡觉。

    可不知怎的,霓裳的话就好似烙在了她心里一般,让她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直到快天亮时,沈婉珺好不容易迷迷糊糊间,有了有些那么几分睡意。可是没持续多久,就被门口欢快的敲门声彻底敲了个云消雾散。

    永远都没法儿睡个安稳觉……

    沈婉珺一声长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抬眸便看见了一抹妖异的红衣,这红色扎眼,叫刚睡醒的她还不太能适应,她揉了揉眼睛:“我知道今天很重要,放心,我很快。”

    “哎哎,丫头等等!”

    沈婉珺正打算关门时,尉琰炽快了一步伸手撑住了门,他看着她,笑的一脸春风十里桃花开:“丫头,我给你准备了一套衣裳,你穿肯定好看。”

    沈婉珺靠在门上,双手环在胸前抬眸看着尉琰炽,故意挑眉咧了咧嘴:“我柜子里那么多衣裳,随便一件换上不就行了吗?”

    “不一样。”

    尉琰炽将一个织锦缎布包裹交给了沈婉珺,顺手还没忘挑了挑沈婉珺的下巴,狡黠一笑:“丫头绝世容光,若没有好衣裳,岂不是可惜了?”

    沈婉珺向后一躲,伸手拍掉了尉琰炽的手,美眸轻抬瞪他一眼,伸手拿过包裹:“算你有眼光。”

 二百五十九:武毒之会看起来还挺盛大的嘛

    不等尉琰炽说话,沈婉珺便“砰”一声将门关紧,她看着那一袭红色转过身站在门口等她,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弧度,偷偷笑了笑。

    好衣裳?到底是什么货色?

    沈婉珺看着手里的包袱,轻轻掂了掂,抬步走到妆台前动作利索地解开了包袱。沈婉珺将包袱里的衣物发饰一件件拿出,方才看懂了一件事。

    阎火圣殿财力绝对雄厚不可小觑。

    沈婉珺美眸轻垂落在这件水红色的束腰衣裙上,尉琰炽没有说谎,这等做工只怕是连城之价方能匹配。

    冰蚕丝密织成衣料,这等水红之色却带着阵阵幽香,必是用鲜花汁经过百日千日染就而成。边角精致,纤腰云袖婀娜,金丝勾边,裙裾上绽开着一朵朵嫣红色的芍药。腰间点缀着颗颗淡粉色的水晶,日光下看定是更见华光。

    沈婉珺唇边勾起一抹笑,将眸光移向旁边华丽耀眼的珠宝饰物上,无奈地摇了摇头。

    尉琰炽这是花了血本了,倒还真是可惜。

    沈婉珺将衣物原封不动收起来放在床上,从柜子里找出了一套月白色织锦男装长袍套在身上,这袍子是之前她拜托霓裳帮她做的,本是为了出行方便,但今日要去的地方鱼龙混杂,还是低调些好。

    沈婉珺随手拿起一根发带将青丝高束于头顶,这等打扮合着眉眼间那一抹英气,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收拾妥帖后,沈婉珺转身落落大方地走出门。尉琰炽迫不及待地转过身,对上沈婉珺这一身打扮时,眸中却闪过一抹小小的惊讶,他眸中有几缕黯然:“丫头,衣裳不喜欢?”

    “多谢你精心准备,只是衣裳过于华贵,有恐出行不便。”

    沈婉珺三言两语回了尉琰炽的话,她轻垂眼帘看着自己身上这套月白色男装,挑眉看着他盈盈一笑:“这样不也挺好?同你出行倒也方便些。”

    “倒也好看,只是感觉有点可惜。”尉琰炽恢复了神采看着沈婉珺眨了眨眼,眸光中显得越发无辜了些。

    “可惜什么?”沈婉珺与尉琰炽一同往楼下走,她偏了偏头抬眸看着他。

    尉琰炽步履轻移迈下台阶,微风轻拂起他火红色的衣袂,他望着沈婉珺戏谑一笑:“丫头若是愿着女装,第一美人的名号,必是无疑。”

    那我还真是庆幸我穿了男装……

    沈婉珺心里一阵冷汗,默默称赞了自己果然机智无双。若真的因为那套衣服弄出来什么第一美人这种东西,被人尽皆知的话,反而不利于她以后出征了。

    “哈哈哈……有机会再说。”她干笑了几声随口应付了一句,不觉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去武毒之会的这条路从阎火圣殿出发,坐软轿颠来颠去一走便是六日时间。这一路上虽然疲累,但是沈婉珺的心情却异常的好,毕竟除了战场、宴会、朝堂,她已经很久没有在市井接触过这么多人了。

    这路上的驿站酒楼皆人声鼎沸,从这些人的队伍与衣着佩刃来看,足以能见江湖人对这个传说中武毒之会的重视。

    沈婉珺的目光除了闭上就是在打量着这形形色色不同的人,何为邪教,何为正派,还真是一眼便能辨认,那不苟言笑、神情严肃的,永远都是正派咯。

    不过任凭周围怎样藏龙卧虎,似乎尉琰炽的人马无论走到哪儿都是最显眼的。似乎连话都不用说,其他的派教便会自行退让,一路上都畅通无阻。

    不过可惜的是青云受伤没法儿参加武毒之会,为了不让外教看出阎火圣殿的端倪,所以尉琰炽想到了一个办法,让阎火圣殿中实力较强的弟子戴上人皮面具,假扮青云跟在霓裳身边。

 二百六十:终于是成就了断袖之癖的佳话

    沈婉珺与尉琰炽同坐一顶软轿,这一路她从窗子向外看去,除了能看见热闹非凡,听见人声鼎沸,还能听见了一阵窃窃私语的乱入:

    “哎哎哎,你们看,那不是尊主的轿子吗?怎么里面还有一个公子?”

    “还真是!尊主向来独来独往,不知道那个小公子是何等人士。”

    “你们说,尊主向来不近女色,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会不会……”

    “不会吧?!”

    几个大男人,这么长舌妇干什么?!我若是武功还在,一定跳下去给你们一人一个大嘴巴!

    沈婉珺在心里恶狠狠地腹诽着,每听一句,沈婉珺的脸色就会变黑一分。索性最后她将轿子木窗的卷帘放下,不再看窗外。

    不过倒也不能怪他们,都是尉琰炽这个家伙的错!谁让他一个堂堂阎火圣殿的东家,连个夫人都没有!活该当个老男人!

    沈婉珺用手撑着头,在心里越嘀咕越气,一声闷哼,美眸突然瞪向尉琰炽。他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双眸轻闭静静坐在那里。

    只可惜,他唇角的那一抹笑意未能逃过沈婉珺的眸光,她靠在轿壁上,歪头看着他:“尉琰炽,你怎么这么高兴?”

    尉琰炽懒懒地抬起眼帘,羽睫轻启,唇边的笑意丝毫不避讳地张扬开来,美的妖异非常:“丫头能瞧出我高兴,那你现在定然是不高兴的。”

    “我又不是江湖中人,不高兴也就片刻功夫。倒是你,快变成断袖了。”

    沈婉珺突然笑起来,眉梢微挑,侧眸看着尉琰炽,指尖轻点了点窗子,语气里有些看热闹的感觉。

    “丫头,这怎么能怪我呢?”

    尉琰炽这话说的不紧不慢,眸子中明显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指尖轻扫过沈婉珺光滑的脸颊,邪肆一笑:“我说让你穿女装,你不穿。你再想想,临行前我对你说过什么?”

    沈婉珺美眸中复杂地看着尉琰炽,真的努力开始回忆临行前尉琰炽对她说过的话。

    “丫头,路上会很辛苦。”

    “知道了。”

    “丫头,困了可以睡一会儿,轿子很大的,我看着你睡。”

    “知道了……”

    “丫头。”尉琰炽坐在轿子里轻声喊了句。

    “嗯?”沈婉珺跟着走进轿子坐在尉琰炽旁边,抬头看着他。

    尉琰炽看着沈婉珺弯了弯眼角,一抹狡黠意味深远的笑浮上他的唇角:“没什么,路上,可不要看窗外啊。”

    不要看窗外?!

    沈婉珺的回忆卡在这里被猛然打断,她突然抬头惊异地看着尉琰炽,看着他满意地收获了她的神情:“你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尉琰炽落落大方地点了点头,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漆黑的墨发从他肩头滑落到胸膛前:“可你不听我的。”

    “你!”沈婉珺睁大了一双美眸瞪着尉琰炽,愣是声音一卡,说不出半个字来。她轻咳一声,默默将头扭到了一边不再言语。

    尉琰炽羽睫轻启,望着沈婉珺的侧脸,笑意愈发深及眼底,静静闭上双眸。

 二百六十一:路边偏是野花多

    虽然尉琰炽这个人确实无赖了一些,可是好在他在江湖上这些年不是白混的,武毒之会一开便是四五天时间。

    这四五天沈婉珺化名沈子君,跟在尉琰炽身边出入这些楼阁亭台,除了流言蜚语入耳,怪异目光入眼以外,倒也没吃什么苦头。

    这几日沈婉珺日日坐在尉琰炽身侧,与他一同看着楼阁下的场地上正派比武,邪派比毒。她与尉琰炽聊聊武功和出招倒也没这么无趣。

    而武毒之会上不单单是沈婉珺不觉得无趣,其他的闲散之人也不觉得无趣,阎火圣殿尊主拒绝了多位风姿绰约的侠女美人,竟然今日带了一位俊秀无双的公子出席这等场面的流言早已满天乱飞。

    当然,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沈婉珺这一身男装潇洒风流的模样怎么可能不引得女子倾心爱慕?每逢尉琰炽不在时,她便会遇见姑娘含情脉脉的前来与她搭话,只可惜并没有什么好下场:

    “沈公子。”

    沈婉珺心里一跳,镇定下来,微微偏头抬眸,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正站在她身旁,一连娇羞地看着她。也许是绿裳也是常年绿衫子,所以沈婉珺并不讨厌这个姑娘。

    她动作潇洒地收起折扇,起身一礼,面上不起任何波澜:“在下见过姑娘。”

    “公子不必多礼,我名唤真洵,是云罗坊的幻云使。”

    真洵温声细语,见沈婉珺并不曾怠慢她,一双杏眸中的笑意止不住地往外流露,脸颊更红了些,抬眸看着沈婉珺:“每年武毒之会我都会随我家主人前来,却不曾见过公子,今日正巧路过公子身边,真是有缘。”

    沈婉珺把真洵眉眼中的每一个神情都看在眼里,她淡淡勾起唇角,负手而立,将月白色的衣袂收在身后:“真洵姑娘说笑了,武毒之会中诸位高手来自五湖四海,包括姑娘,不都是缘分?”

    真洵掩唇轻声笑起来,站的离沈婉珺更近了些,她轻抬杏眸,带着几分羞意看着沈婉珺:“沈公子说的正是,像沈公子这般人中佼佼,想必,是不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了。”

    “姑娘这话,这在下便不敢自居了。”沈婉珺微施一礼,面上神态自若,实则心里的冷汗一阵阵接连不断,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啊……

    “公子……”

    沈婉珺看见真洵好似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耳边一道慵懒熟悉的声音强行打断了:“这不是幻云使吗?”

    沈婉珺侧过头,果然看见了尉琰炽朝这边走过来,闲散随意地站在沈婉珺身边,他眸光微偏,瞧了真洵一眼:“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真洵看着尉琰炽,一改方才娇羞之态,杏眸中流露风情娉婷一礼:“原来是尊主,幻云有礼了。”

    “免了。”

    尉琰炽轻轻淡淡说了一句,将沈婉珺拉到身边,不轻不重地敷衍了一句:“幻云使果然懂礼,要么说云罗坊四使,到底还是幻云使最八面玲珑,能左右逢源。”

 二百六十二:这下落空了

    真洵纤手掩唇,眸中泛着一抹潋滟,唇边展开柔媚一笑:“尊主可真会取笑,我方才正与沈公子谈笑,您过来倒是吓了人家一跳。”

    “谈笑?他可与你谈不起。”尉琰炽微微勾了勾唇角,虽是笑意,却能让人感到一抹危险。

    沈婉珺看着尉琰炽和真洵打哑谜,还不曾说过,纤腰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尉琰炽揽进怀里,火红色的衣袂落在沈婉珺月白色的衣袍上,这么一红一白两道声音交织在一起,已是不能再扎眼。

    沈婉珺瞪大了眼睛看着尉琰炽,只见他看着真洵扬了扬唇角,将沈婉珺抱的更紧了些:“幻云使可看懂了?”

    真洵眸中一沉,随之一抹笑意爬上她的唇角,微微施礼:“幻云不知沈公子是您的人,尊主恕罪,幻云这就告退了。”

    不用尉琰炽再说一句话,真洵便已迅速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沈婉珺偷偷抬眼看了看周围人的目光,那可真是担得起一句精彩极了。

    沈婉珺打了尉琰炽一下,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瞪着他压低了声音:“你要死啊,这下断袖这事儿还真是说不清了。”

    “说不清就不说了呗。”尉琰炽笑的一脸不以为然,伸手捏了捏沈婉珺的脸,丝毫不受周围低声细语的打扰。

    沈婉珺埋怨了尉琰炽一下午,晚上才从霓裳那里得知云罗坊里的女子修的是采阳补阴的功夫,而那幻云使更是能让男人风闻丧胆的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沈婉珺身份不可外泄,又被幻云使盯上,尉琰炽这样做,是为了保沈婉珺。

    听了这解释沈婉珺不免有些愧疚,于是接下去的几天直到武毒之会结束,她对尉琰炽都极其之好,在众人眼里就这么名正言顺的成了尉琰炽的人。

    当然,能让沈婉珺乖乖认命的原因,除了因为确实有点对不起尉琰炽,误会了他以外。最重要的就是确实不能让这些江湖子弟知道她的身份。

    武毒之会热闹非凡,但是最让沈婉珺关心的,还是有关于紫莲的下落。尉琰炽说过,只要有了紫莲她就可以恢复内力。

    可是经过了这几日的周折颠簸,武毒之会上始终不见紫莲露面。尉琰炽托霓裳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因为紫莲尚未成熟,所以这次的彩头换成了血灵芝。

    看来的确没什么事情是能轻而易举成功。

    沈婉珺一声长叹,从武毒之会回阎火圣殿这一路上她恹恹的,用手托着腮盯着窗外发呆,未曾发出一言一语。

    尉琰炽坐在她身侧,眸光游离在沈婉珺的双眸间,好看的指尖藏在火红色衣袖里,他启唇笑了笑:“丫头,一路上都看你这副模样,不说话会憋出病的。”

    “死不了。”沈婉珺头都未转,双唇微动言简意赅地吐出了这么三个字,在心里暗暗一叹。

    “丫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好受,可你要知道,纵使是有紫莲,也不能保证你恢复如初。”尉琰炽薄唇开合,轻飘飘吐出这句话,摄人的眸子中闪过一抹黯然。

    毕竟有些事情,有些谎既然开了头,就只能按照原定的说法儿继续下去了。

 二百六十三:该来的终于来了

    沈婉珺却对尉琰炽的劝告充耳不闻,北陵正值火烧眉毛,等不得她慢慢调息,她抬眸看着尉琰炽,眉心微蹙:“尉琰炽,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恢复内力?”

    尉琰炽看着沈婉珺沉默了一会儿,羽睫轻抬看着沈婉珺,修长的手从红色衣袖中伸出,牵起沈婉珺的手笑了笑:“丫头,我这阎火圣殿可以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谢谢,可我要的不是衣食无忧。”沈婉珺垂下眼眸拂去尉琰炽的手,神情有些颓然的继续望着窗外。

    尉琰炽收回手,抬眸看着沈婉珺,唇角若无其事般扬起一抹弧度:“丫头,人这辈子总有一些事,不该那么不管不顾。”

    “但有些事,纵使是飞蛾扑火,也不得不做。”沈婉珺说话的声音虽不大,但字字铿锵。她美眸坚决,转头看着尉琰炽。

    去武毒之会的路上,沈婉珺想的是恢复内力。可是回阎火圣殿的路上,沈婉珺想的却是走哪条路才可以减低危险回到北陵。

    在外耽搁了这么多天,除了治好了内伤以外一无所获。如今北陵的情况并不乐观,怎么可能容许她一点点痊愈。

    现在不得不考虑冒险回北陵,不知道朝野现在是什么情况,北漠那边又会有什么样的动作。

    这么一桩桩一件件积压在沈婉珺的心里,仿佛一个死结让她束手无策。沈婉珺沉沉一叹,软轿行于路上几天之后,黄昏时分尉琰炽带着她重新回到阎火圣殿。

    沈婉珺从轿子上下来,她理了理这身月白色的长袍,抬眸正巧对上尉琰炽看着她的眸光,她淡淡勾了勾唇:“放心,我没事,不管结果如何,还是应该谢谢你。”

    尉琰炽眼尾微挑,替沈婉珺将凌乱的发丝理好:“丫头,说谢便见外了。”

    沈婉珺未曾言语,轻摇了摇头,看着尉琰炽笑了笑,转身往二楼上的房间走去。

    一连这么多天,她确实是有点累了。

    沈婉没有再回头看尉琰炽,她转身绕过曲形的长廊,踏进房间关上房门,动作利索地褪去外衣,躺在榻上抬眸望着轻纱帐顶。

    沈婉珺深吸一口气长长一叹,纤睫轻垂合上了双眸。她想好好睡一觉,现在没有内力,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明日离开,就要养足精神,这样也可以早些回到北陵。

    侧殿里,尉琰炽横卧在重重红纱帐之后的榻上,闭眸伸手撑着头。他轻声一叹,好看的指尖轻轻揉着太阳穴。

    霓裳从门外走进来,她环顾四周见无异象方才关上了门,步履有些匆忙地走到尉琰炽面前,俯身伏地:“尊主。”

    “何事?”尉琰炽唇轻启,眼帘未抬,依旧是一副懒懒的模样在榻上休息,漆黑的长发随意散落在榻上,与一袭红色长袍相衬,妖异之感则显得愈发浓烈。

    “那边……来信了。”霓裳的语气有些犹豫,她暗暗一叹,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尉琰炽。

    她压低了声音,眸中谨慎地看着这封信:“武毒之会结束的前一天夜里,有一名黑衣人与属下相逢,他未与属下动手,留下这封信便离开了。当时周围环境嘈杂,所以迫使一直没办法向尊主说明。”

    “哦?”尉琰炽眼帘轻启,唇边渲染开一抹深远的笑意,眉宇眸中见不到半点忧色。

    他伸手拿过霓裳手里的信,坐起身利索地拆开信封:“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来找我,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快,真是有趣的很。”

 二百六十四:是时候该走了

    “尊主,看那边的意思是已经知道姑娘还活着的事情了,他们想让尊主假借参加宴会之名,将姑娘送去他们那里。”

    霓裳的眉心越蹙越紧,与沈婉珺相处这么些天,没有半点感情是假的,可是这件事若不处理则会对阎火圣殿不利。她抬眸看着尉琰炽:“尊主,现在这样的局势,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尊主要顾全大局,切不可鲁莽。”

    “他们这信,写的还真是不卑不亢,真情实意啊。”

    尉琰炽调侃着极轻一笑,一双墨眸眼尾轻挑,丝毫不把这张纸上的威胁当回事,他垂眸看着霓裳:“你觉得应该把她送过去?”

    “尊主看事比霓裳要清楚的多,霓裳担心若是尊主真的逆了那边的意思,只怕会对阎火圣殿有所损伤。”

    霓裳眸中忧色越发重了一些,她轻声一叹,抬眸对上了尉琰炽眸中的一抹犹豫:“尊主,如今江湖中各个派教均对阎火圣殿虎视眈眈,只不过是因为不敢有所作为。若是真的因为此事损伤了阎火圣殿,势必引得他派动歪心思。”

    “霓裳,利害轻重我心里都清楚,你不必说了,且去安排一下此事吧。”

    尉琰炽指尖一松,将信随意扔在榻边,他抬眸看着摇曳的红纱幔,唇角微微挑起一抹笑意,垂眸看着霓裳:“我给她选择,由她自己选。若她选择回北陵,你记住,任何人不得阻拦。”

    “尊主,你……”

    霓裳眸中闪过一抹惊异,她眼中的尊主是一个十指不沾犯愁事的人,别人的事,向来与他无关,从来不曾见他这样看重过谁的事情。

    霓裳垂下眸,还是将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既然尊主执意如此,好吧,霓裳明日会安排的。”

    “霓裳,不用如此烦恼,阎火圣殿塌不了。”

    尉琰炽唇齿开合,这句话轻轻淡淡被他道出,他重新躺回榻上,轻合眼帘,朝霓裳轻轻挥了挥手:“多日劳累,你也退下去休息吧。”

    “谢尊主,霓裳告退。”

    霓裳起身,步履轻缓地退出了侧殿,关上了房门。她抬眸望着长廊外的天空,夕阳余辉中那一缕缕深深浅浅的金色晕染了整片天空。

    她沉沉一叹,往楼下走去。

    沈婉珺也好,尉琰炽也罢。霓裳虽不知未来会如何,但她知道,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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