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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妹妹的后位-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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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些钻心剧痛的日日夜夜,林秀就止不住打寒颤。
一条命,数不清的年华岁月,这些她都不计较了,可是为什么依旧要逼她呢!
林秀去了国舅府,没带任何人。
朱氏和白兰站在厅前,笑着看她:“怎么过来了,昨儿不是才见过。”朱氏惊讶的看着她,但满脸的欢喜却是藏都藏不住的。
本来还想着昨儿还生跟闺女说说话,结果林秀说要回宫。
白兰在一旁儿扶着肚子含笑看着她们。
“昨儿是昨儿,今儿是今儿,”林秀压着心里的烦闷,勉强的笑笑,又朝一旁的白兰问道:“嫂子这些时候可好,肚子都这么大了,可见我大侄儿在肚子里可是吃得好睡得香。”
白兰抿唇一笑:“都是托妹妹的福。”
“瞧嫂子说的,”林秀摆摆手,又问:“方才听门房说大哥可是出去了?”
说起这事儿,朱氏顿时就眉开眼笑的,揽着人又招呼这白兰进屋,一边儿道:“这可是喜事儿,你二姐生了个大闺女,信寄到咱们府上来了,你哥想着你姐夫忙得脚不沾地的,又搬过去没多久,你二姐在镇上还不知道他搬过去那地址呢,就亲自过去跟她说了。”
“那真是件大喜事儿。”
可惜这样的喜庆日子她注定是要辜负的了。
“兰子,你这肚子大了,去屋里休息休息。”朱氏说道。
白兰是个心思通透的,一听这话就表示:“娘,你和妹妹去屋里掰扯掰扯,我这躺够了就再外头走走坐坐,等累了就让丫头扶我回去就是。”
朱氏看了看她,点头同意了下来:“那行。”说完又指了个丫头让她看着夫人,这才拉着林秀回了她住的那院子。
等房门一关,朱氏立马放开了她的手,没好气的坐在榻上,嗔道:“说吧,你这孩子到底咋了,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
林秀是在犹豫要不要说。
她知道她娘心疼孩子,这每一个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换了哪个她都舍不得,所以,哪怕再不喜林四娘,以往她也忍了下来,但这回,她是忍无可忍。
一边是怕亲娘伤心,一边是不想再忍,着实为难。
“问你呢,你瞅瞅你这样子,到底咋了?”朱氏一巴掌拍了下来。
林秀瞥了瞥她,见她眼睛瞪了过来,眼眸也是直直的,半点没有以前的怯懦,一身气性更是干净利落,这是当家做主的人才有的气度,她只记得她娘前世流不尽的眼泪,却忘了如今跟前世不同,他们早早就离了那老林家,她娘也早就不是那个只知道抹眼泪的怯懦夫人。
就算知道了林四娘的事儿,她娘也应该不会再郁结于心,早早撒手人寰了吧?
林秀定了定心,认真的看着她:“娘,是这样的。。。。。。”
外头,白兰围着院子走了两圈,累得气踹嘘嘘的,紧跟着的丫头忙上前扶着人到厅中休息,刚扶着坐下,林四娘抬腿从外头走了进来,见这一副画面也不陌生,还扬着笑跟白兰打着招呼:“大嫂又走路了?”
要她说,这就是穷折腾。也不知道要折腾个啥,自个儿都是候夫人了还跟乡下妇人一般不安分,家里光景都这般了,又不缺她吃喝,还不知道躺在床上等人伺候着,也是傻的。
“嗯。”白兰不知道她心里想的,应了声儿。
林四娘也没打算继续问下去,四处看了看,“我娘呢?”
依她娘想抱孙子的心,今儿居然连媳妇都不守着?
白兰喝着水,丫头便福了礼答道:“回小姐,皇后娘娘来府上了,夫人正陪着娘娘说话呢。”
“是,是吗?”林四娘一怔。
她的手突然抓了抓粉色的裙摆,指尖儿微微有些用力,脸上带着一抹迟疑,瞬间转成了一道狠厉,只听她又问:“哦,我三姐来了,来多久了?”
“约莫三刻钟了。”
林四娘一听,顿时起了身:“这样啊。”
她尽直出了厅里,白兰等人也知道她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都没在意。
一出厅里,林四娘下意识往后院走去,正碰上一婆子,她见对方手头捧着的茶盏,拦了下来:“这是去哪儿啊?”
婆子屈膝一礼:“回小姐,老夫人知道皇后娘娘来了,让老奴给夫人和娘娘送上两杯清茶。”
林四娘目光在那茶盏上打转,须臾,婆子正要离去,她突然道:“两杯清茶哪儿够啊,咱们府上不是有参汤么,我三姐就喜欢喝那参汤。”
“可是。。。。。。”
“听我的吧准没错,我三姐堂堂一个皇后,向来是参汤备着的,没道理到咱们府上了还得拿茶来招待着,去,去换了。”
婆子一愣,可是以前皇后娘娘来不也是喝的茶么,也没特意备参汤啊?
婆子这般想着,但在林四娘的催促下,还是转身回了后院里头的小厨房:“那,那行吧,老奴去给换了。”
“嗯,去吧。”林四娘摆摆手。
等人一走,她悄悄跟了上去。
朱氏跟林秀在房里已经说了许久了。
“总的来说,就是这样了。”
一口气说完,林秀喉头都有些发紧,习惯的往旁边一伸手,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这不是平日在宫中时一般,时时都有备着茶汤之类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说完了后,她觉得整个人都畅快了很多。
反观朱氏,一脸的呆若木鸡,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即勃然大怒:“她居然敢做下这等事,阿秀,你说得可是真的?”
她一直觉得林四娘那丫头不过是有些小心思,吃不得苦罢了,哪里能知道她竟然联合外人要害自己的亲姐姐,这远不是还小之类的了,就因为还小,却是这般恶毒,那以后还得了?
“我早说那姓何的也不啥好人,先是勾搭上你表姐,现在又来祸祸林四娘那个小畜生!”朱氏咬着牙,恨恨的迁怒着何云婉,但她又何尝不知,这人呐,要真是想变坏,哪里能拉的住的?
没说别的姐妹兄长们就长得齐整,偏她就长歪了,这不是根儿就是坏的是啥?
越想越气,朱氏心口一团火直冒,一抬屁股起了身,跟她道:“你等着,娘这就把那小畜生拧过来问个清清楚楚。”
“娘。。。。。。”
林秀在说了后,其实也做好了准备迎接一个被打击到泪流不止的亲娘,但怎么也没想到朱氏会是这样的反应,整个人快爆炸了一般。
“你等着。”朱氏抬手就打断她,利落的抬着腿正要出门儿,房门外头,正有一婆子先敲了门儿。
“夫人,娘娘,老夫人知道你们在说贴心话儿,特意让老奴给送了茶盏过来。”
朱氏粗粗的喘了气儿,稍稍收了怒容,朝外头应道:“进来吧。”
“嗳。”
婆子应了后,轻轻推了门,蹑手蹑脚的把两杯茶盏搁到案上,又特意端了一杯到林秀跟前儿,掐着笑模样讨好着:“娘娘,你尝尝,这是老奴特意让小厨房给备下的参汤。”
“参汤?”林秀没有如预计一般的打了赏,反而问道:“不是送的茶么,怎么成参汤了?”
婆子听到问,忙回:“是是是,确实是茶,老奴就是听小姐说娘娘爱喝参汤,这才特意给换了的。”
林四娘?
林秀跟朱氏的目光一下在空中汇聚,他们前头才正说起她呢,没料她却儿自个儿跑了出来。
林秀看着案上那一盏参汤,笑了笑。
“费心了,拿去吃杯酒吧。”她亲自赏了婆子一个荷包,把婆子乐得找不着北,再三的说了好话才退了下去。
房里寂静下来,林秀揭开了茶盖。里头盏里边儿的汤跟平日里在宫中喝得瞧着没有分别,她又取了整个茶盏,轻轻在鼻尖下嗅了嗅。
“秀丫头。。。。。。”
朱氏一见她那动作吓了一跳,直到见她只是闻不是喝了下去才放了心,只又忍不住问出了口:“这汤,汤有问题么?”
“瞧着颜色鲜亮倒是并没问题,”她又道:“可是这味儿就有些不同了。”
到底是毒物,再是被参汤原有的味儿给掩着,也留下了一丝儿不同的味儿道,林秀日日参汤不离手,不知闻过多少那味儿,断然没有闻错的道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朱氏气得浑身都发抖。
她都不敢想象,要是三女儿真的喝下了这参汤,那。。。。。。
她想都想不下去,但那小畜生她怎么就真的敢动手呢?
正逢林康回了府,听白兰说林秀来了,便朝着后院过来,刚一踏入朱氏的院子里头,他就发现他娘母女两个不知道说了啥,这会儿连气氛都紧了起来。
“娘,三妹,这是怎么了?”他刚要打个圆场,就见朱氏转向他,一下子红了眼眶,豆大的泪一颗颗往下滴。
“老大啊,你娘我这是做了啥孽啊!”朱氏一直窝着气,到这会突然看到儿子来了,心里一松,顿时就哭了起来。
“娘,娘,这是咋了,这不是好好的么,怎么突然的。。。。。。”林康有些手足无措的,看了看娘,又看了看妹妹,满脸的焦急:“这到底咋了?”
林秀叹了一口,先把朱氏给扶到一边儿坐下,这才在她抽抽噎噎中把事情又原原本本跟林康说了一遍。
林康听了后的反应跟朱氏差不多,他看了看还冒着热气的参汤,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蔓延到全身,他一个大男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三妹,大哥对不起你。”
要不是他对林四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坚决的把人给送回去了,哪里会有这些事儿出来,所以,这都怪他。
林秀却摇摇头,正儿八经的说道:“大哥,这不怪你,她自小就自私又贪婪,又怕吃苦受累的,咱们都没想过她小小年纪会有这样的狠心。”
“可不是,她的根儿就坏了,亏得咱们没打骂过她,还供她吃供她喝,还想着给她请个先生教她识几个字,要不然,她要真是满心的怨气,还不早把咱们一家大小的给毒死了去。”朱氏摸着眼泪。
“娘,”林秀拉了拉她的胳膊:“瞧瞧你说的,她对我不好,恨我,那是因为我得到了她得不到的,她嫉妒,你们是她的生母和兄长,她不敢对不起你们的。”
朱氏一撇嘴:“这可难说。”
林康看看娘亲,又看看妹妹,一双拳紧紧的握着,抬腿就要往外走:“娘、妹妹,你们等着,我这就把人拧过来。”
林秀忙喊住她:“大哥回来,已经让人叫她了。”
林康已经走到门口的腿一下收了回来,大步在她们身边坐下,垂着头,一言不发的。
是,妹妹是不怪他了,但林康就是忍不住自责。
林秀也知道她哥的性子,正要开解他几句,外头又传了脚步声来,没两下,林四娘就走了进来。
自打来了这梁上城,不止林秀变了个样儿似的,连林四娘也如此,好吃好喝的供着,再没有以往在老林家时那般做不完的活计,一张小脸又张开了些许,倒是比林秀几个长得好,再等上两年,只怕也是个亭亭玉女的大姑娘了。
她眯着眼,朝着他们乖巧的笑着,声音轻轻脆脆的,就像不谙世事的小娃一般。
“娘,大哥,三姐,下人说你们找我。”
朱氏看着她,一脸的复杂。
这个女儿,当真是看不透了。
林秀是早知道她有不同的面容的,也不意外,难得的对她笑意盈盈的:“方才我打赏了个婆子,她说是你告诉她我爱喝参汤的?”
林四娘只微微怔了一瞬,说道:“是啊,可不是嘛,三姐都是贵人了,自然是爱喝那些参汤了。”
她眼眸转着,一下就看到了那案上放着的还在冒热气儿的参汤。
“怎,怎么不合口味儿?”
居然一口都没喝!林四娘的心里一下子沉了沉。
“这倒没有,”林秀朝那参汤努了努嘴,道:“不过这玩意儿我早喝腻了,咱们都是泥腿子出身,这些上佳的补品扔了也可惜了,倒不如由四妹你替姐姐喝了吧。”
“啥?”
林四娘瞪圆了眼,眸子里瞬间染上了些许惊恐,连连摆着手:“不,不用了,妹妹不爱喝这个,还是姐姐喝吧。”
“可我喝腻了啊,”林秀还要再说,一旁的林康却忍不住了,几个大步一下揪住了林四娘,把她拖到那参汤跟前儿,端着那汤就要喂她喝下。
“不,大哥,大哥你做什么,我不喝,我不喝!”林四娘吓得脸色一片雪白,使劲的挣扎着,眼里满是惊惧。
“大哥求你了,我不喝,我不喝大哥。”
眼见着林康无动于衷,参汤笔直的朝她嘴边儿递着,林四娘更是惊骇莫名,连连推拒着,牙齿紧紧的咬着不动,双手不住的朝着林康的手臂上拍打着。
不,她不要喝,她不要死!
“老大。”
朱氏喊了一声儿,林康瞬间松了力道,林四娘也趁机从他手上挣脱开,一屁股坐在地上,发丝乱成一团,满脸的眼泪鼻涕,狼狈得很。
林康就势把茶盏往地上一摔,瓷片被炸开,里头的参汤洒了一地,林四娘浑身发着抖,手上被飞来的瓷片给划伤却不敢喊痛,只敢弱弱的喊道:“大,大哥。。。。。。 ”
林康蹲下,定定的看着她:“这参汤里头添了这么美味儿的东西,你怎么不喝呢?”
“大,大哥。。。。。。”
他们知道了。
林四娘脑子里这个想法一闪过,瞬间身子就瘫软了下来。
第110章 荒州
这样的事情; 她哪里敢承认; 林四娘连滚带爬的跪伏着上前两步; 拉了林康的袖子,“大哥,什么东西; 不关我的事,我什么也没做; 对,我没做,我就是让婆子给三姐换了个参汤而已; 大哥。。。。。。”
“既然你什么也没做,你怎么不敢喝?”
林四娘穷词,呐呐的道:“我,我就是不想喝,被,被吓到了。”
林康撇了她一眼,有些好笑:“这么说来,这还是我的错了; 我把你给吓得连口参汤都死死的闭着嘴不敢喝进去一口?”
他看向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的茶盏,瓷白的碎片上还沾着浅浅一层参汤水,指着跟林四娘说道:“这里头要是没东西; 不如大哥这就唤个大夫过来瞧瞧如何?或者再去你屋里搜一搜?”
林四娘从小就有这么个习惯; 再小的东西都要掰成两掰,何况是这样的毒物; 统共就这一包,她自然不会全部浪费在这一蛊小小的茶盏上,万一,这次没毒到,不还有下次么?
林四娘被说中了全部心思,脸色一下惨白起来。
林康说的这每一样她都沾了,要是大夫来了,肯定能查到里头的东西,而她房里,确实还放了半包七肠五毒粉,她怎么敢让人搜,这一搜还不是搜个正着。
但无论如何,她是决计不能承认的。
“大哥,我没有,真没有,这汤是那婆子端上来的,跟我有啥关系?”林四娘一边儿哭一边儿朝朱氏扑过去,“娘,娘,你救救女儿吧,我知道大哥三姐都不喜欢我,但我咋会做出这等事儿啊娘你救救我。”
“你要我如何救你!”朱氏咬着牙,恨恨的看着她,腿上一用力就把林四娘给踢到了一边儿:“做下这等丧了良心的事,你还好意思喊我娘,我咋生了你这么个畜生!”
“娘。。。。。。”林四娘被踹得一懵,一屁股坐在地上。
林秀在一旁看着,心里觉得解气了不少。
谁让林四娘惯会做面子,在外人面前一副乖巧得体的模样,而她,嘴笨心急,想解释又不知从哪儿说起,生生让她在姐妹中竖起了一个重情重义,慧顾兄姐的名头,连最后她死了后,也是风光无限的大葬。
可又有谁知道哪里有什么大葬不大葬的,那都是林四娘对外的说辞,其实就是她凄惨的在院子里被病痛折磨而死,身侧空无一人,死后也是草草给抬回了安郡的。
说是她惦念老家,章家也大度的满足了她这个意愿,实际上,风光庞大的送葬人一出了梁上,就鱼哄鸟散了,只有几个壮汉抬了棺匆匆去了淮镇林家村里,最后接手的还是她大哥,跟村里周旋了几日,散了些银钱才把她给安葬了去。
她到死都成全儿了她的名声,让她高高在上,目空一切,这还是头一回,两辈子她见着林四娘这样狼狈的一面儿。
嗯,越狼狈,她越高兴。
林四娘是个小心眼儿的,今日在他们面前这么狼狈了,来日定然会记恨在心,下手报复的,但今生不是前世,她再不满又如何,都说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怎么,你还不承认,那个给你毒粉的都已经招认了,你还想抵赖不成?”朱氏看她模样,冷哼一声儿。
“我,”林四娘心里一抖。
被抓了,不,不可能?给她药粉那人可是厉害得很,能掐会算的,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物咋会出了事儿?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大,去她房里搜,要是房里没有,就她身上有。”
“是娘。”
眼瞅着林康要出了房门,林四娘再也忍不住了:“大哥,大哥!”
林康去得很快,没一会儿就拿了一包药粉回来,摆到林四娘面前:“你不是说你没做这等事么,这是什么?”
林四娘撇开脸。
“反正我没做过,我也不知道这是啥,大哥三姐非得说我要下药害人,我这小胳膊也拗不过大腿,随你们怎么说吧。”
都这个时候了,所谓人证赃物都在,她竟然还不承认,一副是他们逼迫了她的模样。
林秀都忍不住气得笑了起来。
果然是个黑了心肝的,知道奈不何就可劲的耍无赖耍到底了,她是笃定他们奈何不了她是不是?
“林四娘,你可知道那个给你七肠五毒散的人现在如何了?”林四娘看了过来,不待她说话林秀又道:“他被抓进了天牢里,受尽了刑罚,最后把你给供出来了,说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
“你还没见过他真正的模样吧,每回你们见面他可都是从头到尾的不敢路面儿,裹得严严实实的。”
“你怎么知道?”林四娘下意识回道,随后一下捂着了嘴巴。
这样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要知道,每回见面,他们挑的地方可都是很隐秘的,旁边也没有什么可遮蔽的地方,就算是要躲人都躲不了,又怎么知道她跟谁见了面的?
林四娘这才慌了。
她一直以为她这个三姐姐就是运道稍微好了点,这才从土麻雀飞到了枝头上,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起来,还成了啥皇后娘娘,但实际上,他们自小一块儿长大,她这三姐啥性子啥模样她也清楚,啥啥都不出挑,脑子也不大好使,宫里头那是啥地方,她去了那才是浪费!
“我怎么不知道,你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聪明的?别人都是傻子不成?”林秀嗤笑着:“林四娘,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当这是在村里的时候呢,个个都被你耍得团团转,醒醒吧,谁也不是傻子,上一回当两回当还继续上当下去。”
反正以前他们家都是傻子,被她一滴委屈,一声撒娇就给唬住了。
林四娘被她说的脸色忽青忽白。
她一直觉得自己聪明能干,也一直看不上她娘几个,哪怕是林康,她也不过是有些怕他把她撵了出去而已,但说到底,她娘几个还不是被她哭哭诉就给糊弄过去了。
林四娘一直都以为如此,并且时常沾沾自喜的,哪想人家早看在眼里,这是拿她当猴儿耍呢?
“既然你们早就看破了,那咋不拆穿我?”
她恨恨的问道。
林秀摊摊手:“为什么要拆穿你,说来你还得感谢娘,因为她心软,所以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右就一碗饭,这府上这么多下人都养了,也不差你一个。”
“你拿我跟下人相比?”
林四娘朝她大吼:“你凭什么拿我跟那些低贱的人相提并论,你不过是运道好才当上了这皇后娘娘,否则指不定是谁当呢,那人都说了,我才是有凤命的人,你不过是早死的命,你抢了我的位置,我给你下药咋了?”
咋了?
“我打死你个死丫头!”朱氏气得胸脯发抖,抄起脚上的鞋就要朝她打去。
谁料林四娘不躲不怕的,仰着脖子顶着:“来,你打,你打死好了,反正你偏心,他们几个个个都吃香喝辣的,就我一个吃不饱穿不暖,为了两口吃的还得看你们眼色,说尽了好话,既然你们都不拿我当亲人,我凭啥要顾忌你们!”
“娘,你别生气。”林秀忙安抚着激动的朱氏,一边儿被林四娘这无耻的话也给惊到了,没好气的说道:“好大的口气,你吃不饱穿不暖的怪谁,我们没怪你恬不知耻的认别人当娘就算好了,你倒还埋怨上了。”
人家是认贼作父,林四娘倒好,她是认寡妇当娘,人家一件衣裳哄得她连亲娘都不要,朱氏跟林老二和离时,任凭朱氏如何苦口婆心的劝,也不跟着他们,怕挨饿,后头寡妇娘进了门,对她不好了,又想起他们了。
要不是她是从朱氏肚子里爬出来的,就这样的墙头草谁愿意搭理?
更不提其他那些她哄着他们帮忙的事儿了,反正那些也是顺手的事儿,帮了也就帮了,但她哪儿来的脸觉得他们对不起她?
到底谁对不起谁?
林四娘还在狡辩:“那我愿意的么,谁让你们没本事给我一口饭吃,给不起我一块儿布穿,别说那些穷的时候,就是发达了咱们兄妹几个个个都得了大便宜,就我啥也没得到。”
反正在林四娘眼里,从朱氏起头个个都对不起她,以前个个都说对她好,结果转过脸就不认人,她不是做了几件错事么,她小人怕挨饿不也正常?
他们要真心疼她,发达了后怎么不记得拉她一把,不说像大哥一样封个国舅侯爷的,好歹也封她一个啥女官不是?
朱氏拦住还要说话的林秀:“别跟这小畜生废话了,她早就从根儿里头坏了,没得救了,我也懒得管了,反正都管不了,她下下毒害你,你看着办吧。”
说完这话,朱氏神色一下就萎靡了下来,拍了拍林秀的手,叹着气,再没看林四娘一眼就尽直进了内室。
林四娘脸上的得意顿时一僵。
她能肆无忌惮的朝他们发火,朝他们吼,朝他们宣泄不满,连下毒这种事被逮个正着也破罐子破坏,仗的便是她有朱氏顶着。
她娘心软,又怜悯她小,只要她夹着尾巴,哭个几日也就没气儿了,反观她三姐,她大哥,一个是当今皇后,一个是当今国舅,但都是顾忌情分的人,只要朱氏不发话,他们顾忌着她,便对她狠不下手。
只是她也没想到,这一回,连朱氏都不帮她了,那。。。。。。
林秀朝她递了个笑,朝着朱氏的背影道:“娘你放心,我知道的。”
她今儿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处理林四娘,大哥林康的态度她是早就知道的,如今连她娘朱氏也丢开手了,她也没必要心慈手软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是的,敌人。
转回身,她看着目瞪口呆的林四娘,道:“四娘,你说你聪明,那你怎么就不想想如今这种被当面逮个正着后的情况呢,你给三姐下毒,那你说三姐要如何回报你才好?”
林四娘倒了个最大的靠山,连连摆头:“不,我,我没有。”
林秀已经听够了她那些狡辩的词,林四娘这种人,哪怕你把证据摆到她面前她都不会承认的,再跟她说任何一个字,那都是多余。
她对林四娘的处理是:
流放千里。
大圣的刑罚里,流放属重罪,仅次于砍头大罪。
千里之外,是与边境淄珠几道口子相邻的荒州,从前朝起便是安放罪人之地,那里人烟稀少,常年风沙肆掠,因为缺少管束,荒州那地方不可谓不混乱,林四娘这样齐整的小姑娘到了那边,若是没人护着,只怕日子难过得很。
但林秀要的就是她难过。
只有她难过了,她才知道,这个世上没有谁是天生欠她的,没有谁是能够一直容得下她胡闹的,前些年灾乱,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他们同样如此,对林四娘,无论是她,还是大哥林康、二姐林娟,甚至朱氏可以说谁都对得起她了。
不要把别人的容忍当成自己黑了心肝儿的理由。
“不,不,三姐,三姐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你原谅我。”眼见她要走,林四娘彻底慌了。
荒州,那可是荒州!
哪年被判流放的罪人在那前往千里之地上不死上几个,又有几个能真的坚持走到那千里之外?
尤其,是像她这种弱女子。
林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林四娘眼里的恐惧她看得一清二楚,但是。
“天作孽尤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她挣开林四娘拉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三姐,三姐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秀你连亲妹妹都如此狠心,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但林秀早就听不到了,对她来说,无论林四娘求也好,骂也罢,总归是自己种下的恶果,也得把这个因给吃下,前世,她害她一命,今生,她还是想害她一命,险些两条人命,她却只让她被流放千里,去荒州赎罪,算是对得起她了。
解决完林四娘的事儿,天日尚早,林秀没急着回宫,身边又未带一个宫人婆子,但她难得的心里平静极了,不知不觉就走在了大街上。
前世死时,她是有恨的,但那恨随着数百年的飘荡早就消弭了很多,如今新仇旧怨一笔算了清楚,她的心里却只余下了淡淡的叹息。
“让开让开,我们夫人急着赶路,都让开,”几道不客气的喝声在背后响起,随后林秀的肩膀被人不客气的给推开。
她踉跄几步,抬头一看,身着短打麻衣的下人已经抬着一顶轿子离去,空气中,还留着他们所谓“夫人”的轿子上飘过的香气。
“这徐家的少夫人就是好命,瞧瞧这多威风。。。”
“可不是,这还是一个从底下嫁过来的小官之女呢,你瞧瞧这做派,可比咱们城里的那些贵家小姐夫人们还气派呢。”
“谁让人家嫁得好呢。”
“。。。。。。”
几个婆子羡慕的看着轿子远去,口中的酸话一堆一堆的。
林秀听了几耳多,正要离开,却不知何时脚边儿滚过来一根白胖萝卜,几步远,一个小贩被撞了,肩头上的挑子不稳当,一下掉了不少菜在地上,这些可都是能还钱的,急得小贩着急的立马蹲着捡了起来。
林秀看了看,又看了看脚边儿的萝卜,弯腰捡了起来,走到小摊贩跟前儿一递。
“给你。”
小摊贩听到声音,看到她手上的萝卜,脸色一喜,接了过来:“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不必客气。”林秀见他挑子上被碰掉的不多,便点点头离开了。
黄昏将至,天边儿被染成了橘色,窗边的绸纱被凉风轻轻吹动,半落下斜阳,楚越就是在这儿找到林秀的。
小姑娘头斜斜的靠着窗台,斜阳洒在她身上,暖暖的橘色光芒,林秀偏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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