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东宫藏娇[重生]-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气恼和忧色在心底盘结交织,她磨了磨槽牙,在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哼!就是个王八蛋!”
  她不会骂人,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粗鄙的语言。
  戚北落噗嗤笑出声,糯米小牙磨在颈间,不仅不疼,还无端腾升起几分甜软,只恨不得再让她多咬几口。
  低头亲了下她,戚北落抵住她的额,目光有种灼人的烫,“好,我答应你,从今往后绝不再似今日这般鲁莽行事。”大手下移,覆在她小腹,“万事,都以你和孩子为先。”
  顾慈气愤地哼哼,这才收了牙,从他怀里钻出来。
  他却不放人了。
  “慈儿的条件,我已经答应了,那慈儿现在是不是该兑现自己的承诺?”
  顾慈呼吸一窒,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心咚咚撞跳开,方才的气势瞬间蔫下。
  “你、你今日也累了,还是改天再说吧。”边说边缩着脖子,蹑手蹑脚从他怀里钻出来。
  “哦?”戚北落眉梢几不可见地一挑,俊秀的眉眼涌着光,似笑非笑。
  绣满海棠花的银红衣袖做贼似的,一小点一小点从他指尖溜走,他垂眸,饶有兴趣地看着,不加任何阻拦。
  只剩最后一小角,顾慈猛地发力完全收走,见他没动静,以为自己真糊弄过去了,小小松口气,乐呵呵转身要走。
  脚还没迈开,腰肢猝然一紧,在一众错愕又羡慕的眼神中,她被打横抱起,紧接着面颊就是一热。
  “我到底累不累,慈宝儿待会儿好好看着就是。”
  暮晚舒爽的风徐来,金色的余晖叩响雕花槅窗。猎宫内桃花盛放,明艳似锦,飘渺花香笼罩着所有殿宇。
  云锦和云绣领着宫人进屋摆膳,五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却迟迟不见主人来享用。
  圆桌中央置着美人觚,一枝烟雨杏花斜斜逸出,旁边的山水缂丝屏风突然一震,它便跟着落下几点嫣红。
  宫人们面面相觑,诧异眺望。
  顾慈被戚北落困在他和屏风间的三寸地中,眼睛睁开一线潋滟如醉的光,余光透过缝隙,紧张地打量外头。脑袋才偏开一点弧度,下颌就被戚北落捏住,霸道地掰回来,轻轻含了下她的耳垂,声线低沉。
  “看什么呢?这个时候,你只准看我。”
  说完,又捧起她的脸,低头去寻她的唇,或轻吻安抚,或搅卷吮咬。
  一面死守住克制的最底线,一面又在越界的边缘肆无忌惮地品尝她甜美的味道。
  顾慈抵在他胸前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他襟口衣料,轻轻推了推,呜咽道:“够了吧。”
  够?戚北落微微撑开眼皮,粗粝的指腹轻抚她微肿的唇瓣。
  小姑娘被亲狠了,胸口衣襟随着心跳微微起伏。一双杏眼怯生生望过来,眸底氤氲水雾。斜晖脉脉如水波般,从她睫尖上滑过,轻轻一霎,就仿佛雨蝶的翅翼掠过胸口,撩拨他的心跳。
  戚北落心池荡漾,着迷地看着她,扯了下嘴角,“不够。”
  怎么会够?她的滋味,自己这辈子恐怕都尝不够。
  屏风外已有宫人觉察到不对,顺着缝隙不住打量。顾慈满面羞红,急切央求:“北落哥哥。”声音越发可怜又软糯。
  戚北落嗤笑,鼻尖蹭蹭她鼻尖,抿了抿她的唇珠,“这招没用了,换个新鲜的。”
  “我。。。。。。唔。”
  吻又如骤雨般再次落下,强烈而蛮横,间或细致厮磨。炫目的斜阳,清浅的冷香,所有视线都被黑暗吞噬,顾慈只觉自己化做一汪水,软在他怀中,忘了自己是谁。
  “太子殿下,太子妃,晚膳已经备齐,可是要现在用?”
  隔着屏风,有脚步声传来。顾慈心头一蹦,再次拽回理智,忙不迭推他。
  戚北落好似上了瘾,不肯放人,一手攫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压过脑袋顶,另一手则揽住她腰肢,将她抱得更紧些。
  灼热鼻息交缠,他的理智即将随斜阳收势的刹那,她忽然道:“夫君。”糯得像块米糖。
  动作骤然定格,戚北落愕然睁开眼。
  最后一缕余晖映得屏风上的海棠绣纹熠熠生辉,小姑娘微醺的面容依偎在花盏中,眼中的星子轻轻动荡。
  他心底,也开出了花。
  夫君,夫妻间寻常得不能再寻常得称呼,于他而言却弥足珍贵。他是太子,万里江山未来的主人,往后会有无数人臣服在他脚下,敬他为“君”,却只有她一个,能唤他为“夫”,同他并肩而立,至死不渝。
  久不见他反应,顾慈眉梢枯萎下,懊丧地垂了脑袋,“这样也不行吗?”
  唇上一热,贴着她唇的他的唇,弯起一抹愉悦的弧度,终于肯放过她,只拿气音哑声道了句:“乖。”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桃桃乌龙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魏你晨醉2瓶;小棉袄鸭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7章 
  夜慢慢沉静下来,一轮镜月悬于中天,银辉清泠泠洒落阶前,仿佛墨黑世界中乍现一泓清泉。
  顾慈整个白日神经都紧绷着,沐浴完便钻到戚北落怀里,听他念话本子。
  浅淡的暗香从他衣上飘来,气味和而不浓,是特特为她腹中孩儿改熏的降香,伴随清风般温润的嗓音,很是助眠。
  顾慈身心放松许多,舒舒服服地抻了个懒腰,便睡得昏天黑地。不知何时,外间忽然响起敲门声,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见了王德善的声音。
  “太子殿下,陛下急召,要您现在就过去一趟。”停顿须臾,他复又接上,“是为了早间那只黑熊。”
  戚北落撩开帐子下榻,披衣去开门,二人站在门口嗡嗡说了几句话,他又折回来,取了木施上的衣服自己穿戴。
  顾慈揉揉眼睛,拥被坐起身,要下来帮忙。戚北落忙拦住她,“眼下天色还早,就算为了孩子,你也得再多睡会儿。乖,听话。”
  他低头吻了下她的额,轻手轻脚扶她躺回去,仔细掖好被角。
  顾慈心中不安,拽住他袖角,两只眼睛睁得大大,一眨不眨地望住他。
  深更半夜被叫过去,能有什么好事?且还跟白日那只熊有关,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戚北落笑了笑,坐回床沿边,“你啊你。。。。。。”重新将人搂到怀里,哄孩子似的轻轻摇晃,拍抚后背。
  “莫担心,没事的。如果真有事,依照父皇的性子,哪里还会让王德善过来传唤,慢慢悠悠等我换衣服?这会子就该冲进来一群锦衣卫,直接将我就地正法了。”
  他边说边抬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下,歪头吐舌做死状。
  顾慈噗嗤笑出声,心里舒服许多,拱着小脑袋,面颊依赖地轻轻蹭了蹭他下巴。
  “那你早些回来,我一个人害怕。。。。。。”
  一个人害怕?没成亲前,她不是都一个人睡的?戚北落忍笑,下巴痒嗦嗦的,心里甜滋滋的,若不是父皇那边推脱不掉,他当真想搂着小姑娘永远温存下去。
  揉揉她头发,“好,我保证,等你下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定能见到我。”
  “要见到好好的你,不能缺胳膊少腿儿。”顾慈一本正经地纠正。
  戚北落被逗乐,刮她鼻子,“好,我保证,等你醒来,我一定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一根头发丝儿都不会少。放心了?”
  顾慈这才心满意足地点头。
  戚北落又细声哄了会儿,待她重新生出睡意,安置好她,方才出门。
  翌日一早,顾慈睁开眼睛,戚北落果然好端端地躺在她身侧,拥着她,睡得香甜。朝阳如金,缓缓转动的流光照在他身上,侧脸轮廓如山河起伏般秀美,莹然生辉。
  顾慈伸手,推着他鼻尖往上拱成猪鼻,他还是没醒。
  看来昨夜的确是虚惊一场,否则他哪能睡成这样?
  顾慈松口气。
  今日就要动身回宫,回去后他又要忙得没时间合眼,目下难得能睡这么好,她实在不忍心吵醒,蹑手蹑脚起身,自顾自披衣下榻,放下床帐。
  云锦和云绣捧着洗漱用物进来,眼里都涌着兴奋的光,“姑娘姑娘,昨天半夜,那潞王殿下和柴世子都倒大霉啦!”
  顾慈一惊,回头瞅了眼床榻,拉二人去外间说话,“什么叫倒大霉了?他们怎么了?”
  “姑娘还记得昨日那只黑熊吗?”云绣替顾慈挽袖,递上备好的大手巾,“它突然发狂不是因为受惊,而是被人下|药了!”
  顾慈倒吸口冷气,“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云绣觑眼窗外,回头压低声音,“奴婢也是听御前当差的姐姐说的。昨儿陛下就瞧出那熊血不对劲,没声张,让王总管悄悄请太医过来验看,果真是被人下了猛药,所以都伤成那样了,还能调动力气暴起伤人!”
  “陛下勃然大怒,让锦衣卫彻查,没多久便抓到了个试图逃出猎宫的护卫,还是云南王府上的人,拉去盘问一番。还没上刑,他就竹筒倒豆子般,把柴世子伙同潞王殿下暗害太子爷的事,全招了。”
  顾慈怔住,攥紧手巾思忖,心中疑窦横生。
  “他二人狼狈为奸倒不奇怪,可。。。。。。既然是一伙儿的,那柴世子昨儿为何会不知熊的事?还亲自去开笼门,搭进去半条命,这不是有毛病么?”
  “这事呀,有趣就有趣在这!”云锦取了靶镜过来,笑吟吟举高,让顾慈照面。
  “潞王殿下答应要帮柴世子,给太子殿下难堪,就想着对黑熊动手脚。等太子殿下将熊献到御前,熊再突然发狂,殿下难辞其咎,闹不好还要落个弑君弑父的臭名。”
  “可偏偏,那柴世子错会他的意思,以为他是想帮自己拔得头筹,一门心思跟殿下抢熊,结果就。。。。。。”
  她噗嗤一声,两眼弯弯,不说话了。
  “这就叫报应!害人害己,活该!”云绣举着把木梳,摇头晃脑,跟个教书先生似的,“现在好了,他们一个被陛下褫夺爵位,禁足王府,另一个不仅丢了世子之位,还成了残废,只怕下半辈子都要躺在床上度过。”
  “那云南王怎么说?可有去求情?”顾慈喝了口清水,吐出口中青盐,捏着帕子揩嘴。
  “自然是去了。”云锦拉她去妆台前坐下,帮她梳妆。
  “老王爷原是过去求情的,到了那里,听说世子为了让潞王殿下帮忙,竟私下将郡主的婚事订给了他。老王爷心疼女儿胜过儿子,知道这事后,别说求情,抄起旁边的圈椅就往他身上招呼。要不是侍卫拦得快,这会子就该置办吉祥板了。”
  顾慈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昨日之事虽凶险万分,但好在结果还是不错的,可仔细琢磨后,仍觉有些怪诞。
  *
  宣和帝和云南王因还有事未谈完,走不了,随行臣工也要跟着留下陪伴圣驾,就只有顾慈和戚北落现行回去。
  日头一点点攀高,在王德善的指挥下,回宫的马车都已准备妥当,木凳也摆好。
  肚里的孩子来之不易,顾慈比谁都珍惜,走路也比任何时候都小心。
  马车前头,戚北落正在跟一位官员说话。云锦刚要上前扶顾慈,戚北落却主动打断对话,急匆匆赶过来,抢先牵住顾慈的手,蹙眉道:“慢点。”
  云锦忍笑,低头退下。
  众目睽睽下,顾慈有些脸热,嗔他一眼,心里还是极高兴的,一手由他托着,另一手提裙子,踩着木凳上车。
  旁边忽然传来叫嚷声,顾慈回头看去。
  王芍被身后侍卫推搡出来,抬头,二人视线猝不及防接上。
  因为戚临川被削爵禁足,她这个潞王妃也随之跌入尘埃。
  没了锦衣华服、珠翠脂粉的遮掩,她眼窝深陷,面容枯黄憔悴,蓬头垢面,被侍卫们当落水狗一样推搡着,毫无尊严可言。
  而顾慈依旧高高在上,云鬓高绾,金瓒玉珥,身上衣裙面料乃是西凉新奉上来的贡品,以金线为丝缝制而成,连太妃娘娘宫里都不曾有。微风拂来,细褶裙裾如荷叶般漾开,雅致中见富丽,让人过目难忘。
  王芍咬牙,目光下移,停在他二人牵在一块的手,一口腥甜霍然从心头涌出,梗在喉中。
  同顾慈一样,她今日也要回京。
  只是顾慈乘坐的是珠翠华盖的三驾马车,而她却要跟宫人内侍们一块,挤在队伍后头的小车里,还得被侍卫们当犯人看管着。
  侍卫们大老远瞧见戚北落,一改方才的跋扈,哈腰上前给二人行礼,转身面对王芍,又立即狰狞了面容。
  “看什么看?太子妃也是你能看的?还不快走!”边说边推她。
  “别碰我,放开!我自己会走,不需要你们教。”王芍踉跄两步方才站稳,最后恶狠狠地瞪了眼顾慈,心不甘情不愿地爬上后头的小车。
  顾慈站在辕座上,望着王芍的背影出了会儿神,灵光一闪,终于明白心中怪诞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一钻进车厢,她便拽住戚北落的衣角,“黑熊的事,你其实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故意输给柴灵均的?”
  否则凭他的身手,怎么会猎不到那黑熊,明显是故意放水了,真正被摆了一道的,其实是戚临川和柴灵均自己!
  戚北落得意地挑眉,捏了捏她挺俏的鼻尖,“慈宝儿真聪明。”
  “你怎的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害我担心。。。。。。”顾慈又气又恼,捶了下他的肩,嘟着嘴,扭头不理他。
  戚北落笑了笑,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
  “怎么商量?我也是进了林子,瞧见地上熊血颜色的异样,才意识到不对劲。不过是临时起意,将计就计,难不成你还让我插上翅膀,提前飞出来跟你报个信儿,再飞进去同他们继续周旋不成?”
  “我。。。。。。”
  顾慈张口欲驳,想了想还真就是这么个理。她无言以对,愤愤捶他胸口,又搂住他脖子,气呼呼道:“反正、反正以后不许你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万一真让熊伤着了,我不就、不就。。。。。。”
  昨日凶险的画面重又浮现眼前,她冷不丁打起哆嗦。
  “这事父皇也猜到了吧,昨夜叫你过去,可是训你了?”
  戚北落讪讪摸了摸鼻子,低头捏她小手玩。
  “活该!”顾慈反手重重拍他一下,瞪道,“明明早说出来,大家都会没事,你偏偏要袖手旁观。”
  “早说出来,扶微还怎么在云南王面前表现?王芍闹出惊马的事,我还怎么替你报仇?嗯?”戚北落低头,鼻尖轻蹭她鼻尖,“小傻子,我被训一顿不会少块肉,只要能给你出气,就值了。”
  顾慈望着他的眼,云遮雾绕中,自己的身影始终在他眸光深处,不曾动摇。
  她心底泛起一丝难言之意,眼眶微热,怕他瞧出来,忙忽闪着眼睫垂了视线,佯怒凶道:“再、再有下次,我也放熊咬你!”
  戚北落轻笑,抬起她下巴,兴味地打量,“慈宝儿莫不是忘了,昨日回去后,究竟是谁咬得谁?又是谁哭着喊着求放过?还喊了句什么来着,我记不清了。”
  顾慈被他说得,小脸越来越红,几欲滴血。
  “你昨日是怎么叫我的?再叫一遍。”
  “不要!”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戚北落微微眯了眯眼,揉捏她下颌,恶霸似的威胁道:“不叫,我可就咬了啊。”说着就“嗷呜”一声要啃她脖子,气息喷在顾慈颈上,痒得她一个劲儿直笑。
  “啊,我不要,啊。”她惊叫着,后仰脑袋,捏住他耳朵想抬他的头。戚北落却不肯,箍紧她,不让逃。
  一个使劲低头,一个拼命扭动小脑袋拼命闪躲,嘻嘻哈哈,欢闹成片,引来马车外的路人纷纷探头张望。直到行至忠勤侯府前,他们方才停下。
  忠勤侯府在城西,并不顺路。他们特特绕路过来,一则要是为将白狐送给顾蘅,二则是为了扶微。
  ——宣和帝特许扶微入禁军,以后就是奚鹤卿的左膀右臂。柴灵芜主动要求跟他一块留下,云南王劝不住,只得点头答应。
  刚一跨进忠勤侯府的大门,顾慈便被扑鼻而来的浓重韭菜味熏皱了眉头,“这是怎么了?”
  琳琅接他们入内,讪笑着解释道:“太子妃有所不知。姑娘自打怀孕后,就突然喜欢上了这口,顿顿离不开韭菜,少一顿就吃不下饭。”
  顾慈惊讶不已。
  这满府的怪味,竟是姐姐弄出来的?要知道,她从前可是一闻到韭菜就上吐下泻,怀个孕,竟就把它当成宝来吃了?那以后生出来的宝宝,会不会也是一身韭菜味?
  她正想入非非,长廊下走过来两个人。
  一个虽已怀胎三月,腰身却依旧纤细如少女;另一个都快当爹,行走间步履如风,甚是坦荡,再瞧仔细些,这坦荡中,似乎还有点别的意思。。。。。。
  “你躲我躲这么远做什么?是不是嫌弃我了?”顾蘅抱住奚鹤卿手臂,撒娇般摇啊摇,因才吃过饭,不由糯糯地打了个嗝。
  浓重的韭菜味冲鼻而来,奚鹤卿屏住呼吸,用尽全身力气方才忍住不呕出来,说了句“没有”,头却不自觉往另一遍躲。
  “没有?没有你躲什么?你就是嫌弃我了。”顾蘅甩开他胳膊,眼泪说来就来,水雾潋潋,好不可怜。
  奚鹤卿眸心一窒,皱着脸,低头忙忙宽慰,“我真的没有嫌弃你,要我怎样?你才肯信?”
  顾蘅往前一探头,他又猛地往后缩。她却突然伸手,把住两只耳朵,让他动弹不得。
  “要我相信,很简单啊,你现在就亲亲我,就现在。”
  她边说边抬头,撅起嘴,眼底藏着狡黠的笑,分明就是故意的!
  可就算知道她是故意的,又能怎么办?
  奚鹤卿捧起她的脸,红艳艳的小嘴,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衬上这副花容月貌,尤是招人怜爱。
  她从没在这事上主动过,换做从前,不等她撅嘴,他就已经主动送上门。
  可今日。。。。。。
  娇花成了韭菜花,这该如何下嘴?
  作者有话要说:顾蘅:“你不亲我,我就带球跑!”
  *
  回宫养胎啦,生完宝宝就能完结了!~(≧▽≦)/~


第88章 
  媳妇儿有令,不敢不从。
  奚鹤卿心底斗争良久,还是屏住呼吸,低头亲了她一口,可抬头的时候,顾蘅又突然压住他后脑勺,撅着嘴,在他脸上盖章,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倍儿有味道的爱意,无孔不入、滔滔不绝。
  奚鹤卿都快承受不住了,直到被顾蘅松开的时候,眼睛都还睁不开。
  顾蘅倒跟个没事人似的,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角,欢喜地朝顾慈挥了挥手,又转头嘱咐他道:“我去漱口擦牙,你先去招呼他们。这一嘴的味儿,可别把慈儿熏坏咯。”
  话音未落,人便蹦蹦跳跳走远。
  担心把人家给熏坏,怎就不担心会把他熏坏?奚鹤卿气了个倒仰,若不是怜惜她肚里还怀着他的种儿,他真恨不得把这胳膊肘儿往外拐的韭菜花拎回来,好好敲打一番,做成韭菜盒子!
  顾慈远远瞧见,捧着袖子暗笑。
  她原还担心,他二人成亲后,每日都会闹着要拆房,照眼下的情形,还真是她多想了。果然,只有在奚鹤卿身边的姐姐,才是笑得最无忧无虑的,即便怀了孩子,也依旧能孩子似的被人捧在手心宝贝着。
  待顾蘅漱完口回来,戚北落命凤箫端出金丝笼,放在木桌上。
  他抓来的白狐就蜷缩在里头,皮毛被洗得干干净净,蓬松雪白的一团,乍看之下,活像一团刚从枝头摘下来的棉花。许是有些怕生,它竖起小耳朵,乌溜溜的两只眼睛左右乱瞟,警惕着笼子外的人。
  狐狸抓来后,顾慈一直没抽出空好好看一眼,这会子和顾蘅一道,亮着两只星星眼,围在笼子边逗弄。
  璎玑得了消息,甩了奶娘,迈着小短腿“蹬蹬”赶过来看白狐狸。等她跑到白狐狸刚才窝着的地方时,白狐狸已经绕着笼子跑到另一边。
  小家伙气量大,不跟狐狸生气,咯咯笑着,一面嚷着“白福腻白福腻”,一面继续追它,越追不上就笑得越高兴,把大家都给逗乐。
  顾慈二人今日会来,寿阳公主昨儿就打发人去定国公府打过招呼。临近黄昏,顾家马车停至门前,顾老太太、裴氏还有顾飞卿都过来做客,素来不甚热闹的忠勤侯府,突然间欢闹开。
  顾飞卿刚一下马车,就被璎玑拉走,一块去看白狐狸。顾老太太搂着顾慈,说了好长一会子话,才随寿阳公主一道进堂屋喝茶。
  裴氏前段时日接到定国公写来的家书,心情大好,日日春色满面。
  “你爹爹说了,他已经正式接到调令,待交接完,就动身回京。估摸着能在八九月份赶回来,跟咱们一块过中秋!”
  “当真?”顾慈蹭的从位子上站起,顾老太太带了的妇科大夫正帮她诊脉,她这一激动,差点将人家的药箱打翻。
  “你这孩子,都快当娘了,怎的还这么毛手毛脚?”裴氏剜她一眼,扶她坐回去。
  顾慈讪讪同大夫道歉,又目光灼灼地望向自己母亲。
  裴氏笑笑,轻轻戳了下她的额角,“娘还能骗你不成?当初生你们姊妹俩的时候,你们爹爹在外头打仗,没能亲眼看到你们落地,这回好了,总算能赶上你们的孩子出生。”
  逆光中,顾慈瞧见她眼角有光在闪烁,心头涩然。
  这事一直是娘亲心头上的疙瘩,梗在那多年,郁闷不得舒,今日她能这么轻轻松松地说出口,想来应当是终于释然。
  顾慈抚了抚小腹,倘若换做是她,生孩子这么凶险的时候,戚北落不在身边,即便他当真是有事走不开,心里多少也会留有心结。
  “还是你跟蘅儿好,至少没嫁一个老是不着家的男人。”
  顾慈回味自己婚后的日子,面颊不禁泛红,俏皮地眨眨眼,“可这个不着家的男人,送给了娘亲三个可爱的宝贝不是?”
  大夫和边上的丫鬟忍俊不禁,裴氏老脸一红,恶狠狠瞪她,“小东西,嫁了人,嘴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看我不收拾你!”
  手举在半空迟迟没落下,嘴角倒是先扬里起来。
  顾慈像小时候那样腻在裴氏怀里,嘴巴像抹了蜜,哄得她忘了要生气,只道:“你啊,就是个讨债的!”便搂着她说起体己话。
  晚膳摆在庭院中,有月有花有酒。
  一家人难得聚得这么齐,顾慈心情甚好,吃饭时趁戚北落不注意,偷喝了一小口果酒,谁知竟真的有些醉了,歪在戚北落怀里嘿嘿傻笑,“夫君夫君”叫得极是甜腻。
  戚北落听了这话,就算有一肚子火,眼下也憋不出半句狠话,无奈地摇摇头,抱着人告辞上车,往皇宫内去。
  马车内,平时安安静静的小姑娘突然变成了话痨,圈着戚北落的脖子,扭来扭去的不老实。
  “宝宝出生的时候,你会在我身边陪着我的,是吗?”
  戚北落捏了捏她的鼻子,啐道:“傻问题,我不陪你?谁陪你?”接过王德善从帘子外递进来的醒酒汤,喂她。
  顾慈低头嗅了嗅,小脸皱起来,“臭的,我不喝。”小脑袋一撇,当真就不喝了。
  过了会儿,她似想到了什么,头又转回来,就着他的手乖乖喝了口汤,又拉扯着他的衣服往上爬。凶神恶煞的蟠龙纹被她拽得皱皱巴巴,成了半死不活的长脚虫。
  戚北落却一点不在乎,只托着她的腰身,皱眉道:“慢点,别摔着了。”
  “摔不着摔不着。”顾慈不住摇头,快摇晕了才停下,捧起戚北落的脸,在他唇上重重啄了口,奸计得逞了似的傻笑道,“嘻嘻嘻,臭不臭?”
  戚北落掐住她的柳腰,看着近在咫尺的香唇,滚了滚喉结。
  小姑娘虽然醉了,但还记得早间看到顾蘅故意拿韭菜吻熏奚鹤卿的事,想效仿来熏自己。还真是。。。。。。
  臭,臭得极合他心意。
  他掩嘴暗笑,手放下来时,舒展的眉宇跟着蹙起,假意正色凶道:“臭死了,不准再亲。”
  顾慈眼睛一亮,扭头捧起他手里的碗,也不用他逼,自己就咕嘟咕嘟灌下一大口,扒住他的脸,吧唧又啃了一大口。
  “臭吗?”
  戚北落舔了下微扬的嘴角,“臭,臭死了。”
  “那你嫌弃我吗?”
  “不嫌弃,还可以再臭一点。”
  顾慈脸上笑容放大,低头喝汤,如愿让他再臭一点。一碗汤见底,她心满意足地舔着嘴角,枕在他胳膊上,指着他鼻子咯咯憨笑,“臭死了臭死了。”
  月色倾泻入窗,车厢内镀上一层霜白,照在小姑娘的脸上,红晕从香腮一路往下蔓延到她纤细的脖颈。尤是那双眸子,浸润着酒晕,仿佛潋滟了九重春光。
  戚北落凤眼微眯,修长工细的手指绕着她鬓发丝儿,声线低沉似酒,“慈宝儿想不想见识一下最臭的?”
  “还有最臭的?比这还臭?”顾慈瞪大眼睛。
  戚北落轻笑一声,拣了桌上玉盘中的一颗樱桃,塞进她嘴里。
  这盘樱桃是今年第一批贡品,品相极好,红彤彤的,瞧着就诱人。可同她的樱唇一对比,就瞬间被衬到泥里头去。
  男人眸色暗了暗,顾慈却还懵懂无知,认认真真嚼着樱桃,小脑袋一歪,乖巧得像个婴儿,“不臭啊,哪里臭了?你就会诓人。”
  “哦?”戚北落挑眉,抬起她下颌,狠狠偷了两口香。樱桃肉涨开,果核不知去了哪儿。
  甜腻的果香充斥马车,小姑娘呜呜咽咽,就快喘不上气,他才将将停下,咬着她的唇瓣,哑声道:“臭吗?”
  “臭。”顾慈胸口剧烈起伏,声音细软,比樱桃还甜。
  戚北落轻笑,捏捏她脸蛋肉,又问:“要不要再丑一点?”
  顾慈垂着眉梢,呜呜摇头,“不要了。”
  越可怜,就越撩人。
  “好,不要臭的。”戚北落含住她耳垂,似笑非笑。
  顾慈松口气,咧嘴甜甜地道了句:“你真好。”就又被他堵住嘴。
  “慈宝儿乖,不来臭的,来香的,好不好?”
  气势汹汹,比臭的还厉害。
  *
  潞王府。
  城中交了三鼓,王府内一片死寂。蛾子扑腾翅膀,围着廊下的牛皮灯打转,偶尔蹦出两声翻书似的碎响。
  屋内桌椅倾倒,古玩玉器滚落一地,满目狼籍,气味呛人。
  戚临川独自一人抱着酒壶,歪靠在窗边喝酒,两眼迷迷瞪瞪,人也摇摇欲坠。
  咣当——又一个酒壶摔在地上,碎成齑粉。
  “都是骗子!王八蛋!势利眼!从前看本王好的时候,一个个都赶着上门巴结,现在本王才落了点下风,就全躲开了?呸!等本王来日东山再起,你们就都洗干净脖子等着!”
  屋门“吱呀”开了,一片月华裙翩跹入内,“世态炎凉,王爷书读诗书,这道理,应当比臣妾清楚。”
  王芍四下溜了眼,红唇挑起一丝轻慢的弧度,勉强寻了个落脚的地方,端起漆盘里的醒酒汤,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递过去。
  “王爷与其在这自怨自艾,不如先养好身子,咱们主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