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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邪佞王爷诈尸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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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与烈爷缠斗在一块,惊扰了不少人,楚云轻瞥见其中一人使的暗器,方才惊觉为什么那么熟悉,这是七王府里培养的暗影,怎么会跑这儿来偷东西?
她有些急了,可到底心向着凤晋衍,也不管什么情景,楚云轻一跃而起,剑一把挑开阿烈的鞭子,她与墨泠打了个照面,低声道。
“他几时干起这等子勾当了?”
那语气之中,满是鄙夷之色。
墨泠脚下一滑,差点连心脏都吓出来了,他结巴地回了一句:“王……王……”
“王个屁,没本事还来偷东西,你们找好机会撤,这队伍可不是寻常商贾。”楚云轻嘱咐了一句,便帮着对付起来。
凤晋衍的暗影很厉害,可沈镜衣这群下属可不是吃素的,尤其队伍里那几个身着胡服的人,更是可怕地很,她是害怕凤晋衍吃亏,才给墨泠打了掩护。
那几人听到号令,忙隐入黑暗之中,墨泠焦灼,担心楚云轻。
“您怎么办?”
若是就这样回去,免不了受罚,若是王妃娘娘出事,他们几个也没脸活着。
楚云轻冷声道:“什么时候需要你替我打算,我可早死个十次八次,回去告诉凤晋衍,别来找我!”
“您何必呢?”墨泠嘟囔一句,话到嘴边不敢说。
自从王妃娘娘离家出走,他家王爷茶不思饭不想,睡觉不安生,往往待在那儿一发呆就是一夜,满桌菜肴,拿起筷子就放下,吃也不吃一口。
就跟得了相思病似的。
整日里只知道在那个还没有废弃的婚房里头发呆。
墨泠是真的害怕他家王爷会变傻,可他不敢说,凤晋衍不许说,他哪有胆子。
“还不快走!”她寒声,也不想拖沓下去,提着墨泠的衣领子,没入黑暗之中。
阿烈眸色阴沉,视线落在那两道消失不见的身影上,很是诡异这般出神入化的本领,绝对在他之上,他们完全可以联手反杀,为什么要逃走?
“出什么事情了?”
沈镜衣聪明赶了过来,问道。
阿烈摇头:“有人打这雪狼的主意,不过人已经走了,今夜属下在这儿守着吧,毕竟是要送给太后的礼物,若是出了差错,咱们担待不起。”
“好。”沈镜衣没有多说什么,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那股清香,就跟栀子一般。
……
楚云轻提留着墨泠的衣领子,咬牙:“凤晋衍混这么惨,需要偷一个商贾之物?”
“娘娘您不知,那不是寻常东西,是雪狼。”墨泠解释一句,早该脚底抹油,可偏偏被楚云轻抓着了,这哪里逃得走啊。
他欲哭无泪。
“雪狼有什么稀奇?”
“这种狼,世上稀缺,是隐族圣女所饲养,传闻可通阴阳,也不知道这沈家公子哪里得来,沈家要送给太后当做礼物,就跟您当时被迫冥婚是一样的。”
墨泠提醒一句,楚云轻当初冥婚作为阴嫁女,是为媒介,用来给凤晋衍招魂,而如今这雪狼是一模一样的效用。
“我知晓了,原来是这般。”她轻声道,摩挲着手背,心底想了许久。
太后一心一意想要复活凤晋衍,按理来说,他们该是一路的,可是凤晋衍却不想太后这样做。
墨泠又多嘴了一句:“其实人死哪里能复生,招魂回来的,多数就是傀儡了,属下早前可是见识过的,招魂回来的人,多数成了六亲不认,只认将其复活之人,像咱们王爷,往后成了只会杀人的工具,怕是连王妃您也不认得。”
“是这样吗?”楚云轻算是清楚了,难怪凤晋衍要阻止这雪狼入宫,可他这般偷不觉得目标太大么。
她抓了抓下巴,思索了半晌,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笨了?
“王妃,属下可以走了吗?”
墨泠只想着快些溜走,不能继续再留着,不然他会忍不住把自家主子过得凄惨无比的生活,添油加醋告诉她了。
楚云轻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而此时藏在暗处的某人,目光灼灼,凤晋衍视线一刻不曾离开过楚云轻,这该死的女人在外头是畅快了。
怎么一点儿都没有想起他呢?
凤晋衍的目光追随着那丫头,心底不是味儿,从楚云轻离开那一刻起,凤晋衍便已经想清楚了。
对于楚云轻,他,势在必得!
他只是不清楚这小猫儿的心思,而如今沈镜衣的出现,给了他浓浓的威胁,凤晋衍才不会撒手真的让她离家出走了。
他会好好看着她!
……
楚云轻对墨泠不感兴趣,但对那只雪狼倒是有几分感兴趣,楚云轻回去客栈,又换了一身衣服,这大半夜折腾地很,他佯装是起夜去了一趟后院。
阿烈守在一侧,看到楚云轻来了也只是笑笑。
“这怕不是野兽吧,大晚上还叫唤?”楚云轻凑近了一步。好奇无比。
阿烈愣了一下:“大半夜的,小楚兄弟怎么还不睡呢?”
“被吵得睡不着,这怕不是一只狼吧,这声音,跟我在漠北听到的很像呢。”楚云轻旁敲侧击,她以为阿烈会隐瞒,可谁知道,阿烈亲自将那黑布给她掀开。
阿烈说这世上,还没有多少人能见到这般雪狼。
通体雪白,唯独一双眼睛是鬼魅的紫色,看着像是狐狸,又像是狼。
雪狼眼神很是警惕,眼底还有一丝傲慢。
被关了这么久,也不减半分野性,他们靠近的时候,雪狼龇牙咧嘴,一副要撕咬的表情。
“瞧见了吧,小楚兄弟,大开眼界吧,我们也是偶然所得,要敬献给大夏太后。”阿烈轻声道,将那黑布放下来。
楚云轻听到雪狼一声委屈的叫声,它拿着爪子在那儿挠着,好像在宣泄心底的不满似的。
“是挺奇特的,像是一只狐狸,不过这般凶兽送给太后似乎不妥吧?”
楚云轻也不睡,跟着阿烈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阿烈说这是曾经的隐族圣女所饲养的雪狼,后来几经辗转到了他们手里。
“隐族,就是那个可御兽的神族,不过没有外界传闻那么神秘,我家老爷有一任姨娘也是隐族人,我有幸见过。”阿烈轻声道。
楚云轻来了兴致,她凝声:“隐族之人,与寻常人生得有什么区别吗?”
“并没有,只有圣女才有琥珀雪瞳,其余之人除却御兽能力,几乎没有差别,老爷待姨娘可好了,可惜姨娘福薄,也就活了没几年就去世了。”
阿烈轻声道,说这些话不能在沈镜衣面前说,也就喝的多了跟楚云轻调侃一下。
她呆愣在原地,又听到隐族二字,心底不免有些奇怪的感觉。
阿烈继续说:“其实说起这些能力,在南疆,那些蛊女也厉害,能御虫,传闻有一种蛊吃下去,会让对方对自己死心塌地,对了还有药人,有恐怖的地儿将活人自小浸泡在药里头,慢慢调制,变成只听主人号令的药人。“
“小楚兄弟,你觉着冷不冷?”阿烈故意压低嗓音,换做一种讲恐怖故事的办法,逗弄楚云轻。
凉风吹过,的确有些冷。
“是,好像比之前冷得多。”
她应了一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真的冷啊,阿烈起身:“传闻这种月圆之夜,会有女鬼勾魂,他们一般身穿红衣,披头散发,面色苍白,最喜欢对俊俏书生下手,小楚公子,你可要小心着点,莫要被女鬼勾了魂。”
身后有人轻轻拍了楚云轻一下。
“啊——”
她抖了一下,回过头便瞧见沈镜衣那张苍白的脸。
“怎么跟女鬼似的?”楚云轻错愕,沈镜衣愣了一下,他本就走路无声,也难怪这两人吓成这样,都是本事极强的,怎么就被一个子不语吓成这副模样。
沈镜衣笑着调侃:“两位都是七尺男儿,被所谓女鬼吓成这副模样,传出去不害臊吗?”
“主子,我这不是趁机想吓唬吓唬小楚兄弟嘛,瞧着这瘦弱身板,经不起女鬼折腾的。”阿烈尴尬地笑笑。
沈镜衣过来,径直朝着那黑布囚车过去,他掀开那块布,莫名被那布帘冻了一下。
雪狼躺在车里,慵懒地抬眸,扫了沈镜衣一眼,不理会。
可等到楚云轻过来的时候,他那双紫色的眼眸便睁开了。
冷……透彻的冷……
楚云轻愣了一下,伸手过去:“它好像结冰了!”
就在此时,雪狼眼眸落在楚云轻手上的雪魄珠串,它忽而嘶吼一声,伸出爪子一下子抓在楚云轻的手臂上。
她只是愣了一下,手腕便出了一道血痕:“你这小东西,倒是厉害,该不是会什么妖术蛊惑了我吧?”
楚云轻没有闪躲,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这雪狼抓伤了,那小兽不多言语,又蜷缩成了一团,变得异常慵懒,连搭理都不带搭理一下。
“你受伤了。”沈镜衣焦灼,提醒了一句。
楚云轻看着那泌出来的血,不慎在意:“无碍,只是瞧着这小东西生得别致,我先去处理一下伤口。”
“好,你多加小心一些,雪狼到底是野兽,怕是会带了毒。”沈镜衣满脸关切,楚云轻也不好继续留在这儿,她转身离去。
只留下两人,沈镜衣往前走了一步:“祖母到底为什么偏要我们将这雪狼送给太后呢?”
沈镜衣叹了口气,阿烈也跟着上前一步:“大抵是怕咱们在太后面前失了底气,毕竟公子此番要迎娶之人,是昭然公主。”
“她进京了吗?”沈镜衣问了一句,有些颓然,阿烈点头。
凤昭然亦是太后所出,只是自小因为命格冲撞,一直养在太和寺中,自小与皇族之人关系不太亲密。
此番奉旨入宫,是为了完成先皇遗愿,嫁予沈家长子沈镜衣为妻。
男人望着茫茫夜色,心底怪不是滋味儿,他一脚踏入黄土之人,本不该染指凤家儿女,可是祖母有言在先,若他当真做出悔婚之事,她会死在他的前头,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沈镜衣心底郁结的很,阿烈怎么不知主子在想什么,他低声道:“兴许公子与昭然公主说开,她会理解您的,毕竟她自小不在宫里长大。”
“嗯。”沈镜衣应了一句,“把它看好了,切莫伤人,明日一早咱们便入宫,早些去,早些回。”
“是,公子。”
第39章 被黏上了,甩都甩不掉
字数:9037
晨起醒来的时候,店里已经没了沈镜衣那群人的踪影。
掌柜的瞧见楚云轻过来,忙迎了上去:“楚公子,这是烈爷要小的给您的。”
“他们人呢?”楚云轻拆开信封,瞧见封印处有一朵梅花印记,她顿了一下,便看了信封上留下的内容。
大抵是要她今天不要等他们了,沈镜衣他们入了宫,一时半会不会出来,怕是要留在宫里过夜。
“一早便有人来接,瞧着那副模样,应该是宫里的公公。”掌柜的低声道,“这烈爷可真厉害,走南闯北,连宫里都有关系。”
“噗。”楚云轻轻笑一声,她将那封信收好,指尖还残留着淡淡的梅花香,“一会若是有人找我,就说我不在。”
“是。”
掌柜的脸色堆着笑,玲珑客栈这一波住进来的,可都是些不简单的人,他也跟着沾沾光,岂不美哉。
……
楚云轻本想去一趟石舫,再看看那几具诡异的尸体,跟凤晋衍闹别扭归闹别扭,可事情还是要做的,一码归一码。
可就在她出门的时候,碰见一群痞子拖拽着一个小丫头往楼里去,边扯边拳打脚踢:“再哭,老子打死你!”
“让开。”楚云轻冷声道,那几人非但不让开,反而将整个大街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就像是故意贴着楚云轻,不让她走过去似的。
“哪里来的小白脸,老子管教女儿管你屁事!”那汉子撸起袖子,就要朝楚云轻这儿来。
“滚!”
她一个侧身,闪躲过去,汉子一个猛子扑了出去,险些摔倒。
就在此时,人群里蹿出十几个人,一副痞子模样,那几人冷声道:“这不是昨儿跟六爷作对那小白脸么,不睡有俩臭钱,怎么不替这丫头赎身?”
“就是这小子害六爷起不来的,哥几个上,别放过他!”
那群人一哄而上,楚云轻略微蹙眉,难怪总觉得这儿的人怪怪的。
帮赵六报仇么?
那也得看看有没有本事!
她从腰间抽出软剑,猛地刺过去,挑开那几人两个肩膀上的衣服,身影鬼魅,在众人之间游走,她的剑尖划开一道道痕迹,在那群人身上留下几个人。
“我——是——贱——人——不——得——好——死?”
有人连着念了出声,那八个人被缠在一块儿,双手奇怪地连在一起,上半身的衣服被她挑落,就这般大喇喇地站在街上。
楚云轻起脚,一脚便踹了过去,八个人连着,齐齐跪在了地上!
不管怎么用劲,就起不来。
楚云轻踩在其中一人身上,冷声道:“昨儿你们六爷欠下的,就找你们还了,下次再敢拦路,我绝不手软。”
“你!”
“疼,疼——我错了。”为首那人怂的不行,连连道歉。
楚云轻未做逗留,从人群中出来,可她没走几步便察觉到了异样,那个小丫头,蓬头垢面的,跟在她身后。
楚云轻走一步,她跟一步,她停下来,那人便也停下来。
小丫头唯唯诺诺,不敢出声。
“你跟着我做什么,那几人找我麻烦,我可不是为了救你。”楚云轻冷哼一声,不耐烦,这小尾巴跟在身后,可会坏了她大事儿。
“我……我不是那人的女儿。”
居然还是个男孩儿,张嘴才知晓,这是男孩的声音,瞧着小脸粉嫩,梳两个发髻,还以为是个小丫头呢。
“你是个男孩儿?”楚云轻愣了一下,把男孩打扮成这副模样卖进烟花之地,也亏得那几人想的出来。
不过大夏也不少小倌儿,楚云轻曾经见过,生得倒也精致的很,绝对不比女人差。
有这样的市场,自然会有这样的存在。
“嗯,我与家人走丢,被他们绑来了京城,哥哥,你能不能借我几两银子?”小男娃半晌才说出这句话,他似乎很不好意思,难以启齿。
楚云轻从腰间拿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轻声道:“等他们回过神来,你怕是连京城大门都出不去。”
“谢谢哥哥,你是个好人。”
小家伙抬眸,大眼睛滴溜溜地盯着楚云轻,他的手,还攥着楚云轻的袖子,似是不舍离开。
楚云轻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去吧,去找你家里人,往后可要小心一些。”
“好。”
他将银子揣好,疯了一样往前面跑去,楚云轻看着那小小的背影,心底不知道在想什么。
前世的自己是个孤儿,跟家人走散,自此再没有见过家里人,如果不是组织收留,她怕也是乱世中一缕浮萍。
楚云轻鼻尖略微有些酸涩,看着小身影消失在前面,他才提步往前。
“伸手不俗、侠道心肠、还这么有爱心。”一道俏丽的声音响起,姑娘急忙拦着她的去路,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
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闲的没事跑出来的。
“公……小姐,您慢些!”丫鬟急忙过来。
楚云轻愣了一下:“男女有别,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让开!”
凤昭然愣了一下,被楚云轻这一皱眉给震慑住了,他,未免长得也太俊俏了吧,简直就是心底的神啊。
“公子留步,您收徒吗?”凤昭然急促地很,怕楚云轻就这样溜走。
她好不容易回京城一趟,离开寺庙去闯一闯外面的世界,她才不要去跟素未谋面的什么沈公子成亲,她还没玩够,是个刚放出笼子的小鸟,向往外面的世界。
“不收,可以让开了吗?”楚云轻满脸冷汗,怎么偏偏遇上这么一个女子,无端端地拦着她的路。
楚云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狗皮膏药,她走到哪儿,这姑娘就气喘吁吁跟到哪儿。
凤昭然抱住她的大腿,咬咬牙,一狠心:“今儿你不收我为徒,我就不走!”
“小姐您这般,要是被太……老夫人瞧见,那就完了。”丫鬟急得很,楚云轻想抽出脚,可奈何没办法,这人属无赖的么,怎么这么狗啊!
她想去石舫,可这样跟个跟屁虫,她哪里都去不了。
大夏的千金小姐都这种画风么,简直奇了怪了。
“我都说了不收徒弟,这位姑娘年纪轻轻是聋了么,再这般拉扯下去,一会儿惊动官服我可说不清了。”楚云轻好言好语,实在是来来往往人太多了。
怕惹了不必要麻烦,驻足围观的大有人在,可那赖皮小姐就是不撒手。
小丫鬟看不下去了:“我家公主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珠儿!”凤昭然急忙道,“你怎么乱讲啊,谁是公主,我才不是,给师父赔礼道歉!”
凤昭然自来熟,楚云轻还没收呢,这就叫上了,她被烦得有些头疼,奈何这位公主乐在其中,她瞧着日头慢慢变晒,也不想继续留在街上。
“求求你了,收我为徒吧,我也想学那一手。”凤昭然轻声道,万分恳求,恨不得将一颗真心都摆在她的面前。
楚云轻拗不过,又怕误了时间,她压低嗓音:“好,我可以收你,但你不许烦我。”
凤昭然喜出望外,听到楚云轻答应了,开心的撒手,在原地转圈儿,也不管此刻一路往前面去的楚云轻。
早知道这么容易,她早该答应了。
反正一会儿溜了,这狗皮膏药自然不会跟上了。
楚云轻暗自加快脚步,几下便出了那条街,朝石舫去。
可她到底还是低估了凤昭然的毅力,她刚走进石舫的时候,凤昭然一个脑袋凑了过来,笑意盈盈:“师父好品味,这石舫可是京城里最好的销金窟。”
楚云轻眼皮子直跳,她僵在那儿,不想跟她纠缠这些问题。
“走吧。”
她率先进了那扇门,找了一个临湖的坐位坐下,点了一桌子菜,在等墨泠过来。
过了不多会儿,墨泠朝这边走来:“这……您随我来,主子在楼上等您。”
“替我照顾好我这个小徒儿,她要什么就给什么,你乖乖待在这里,不许惹事,知道了吗?”楚云轻暗自咬牙,心累的很。
凤昭然笑得灿烂:“是,师父你快去吧,我就在这儿等着。”
这次倒是放心地很,毕竟石舫只有一个出口,她还不信楚云轻为了甩掉自己,敢从石舫上跳下去。
……
楚云轻心累的很,暗自抹了抹额间的冷汗,墨泠瞧出来了,他心底讶异,可也不敢多嘴。
男人坐在桌子旁,泡了杯茶,闲适地喝着。
“来,尝尝。”凤晋衍端起一杯茶,递了过去。
楚云轻愣了一下,心底本就有些发憷,那晚闹了一遭,这男人好似无事人一般,难道自己这么大张旗鼓的离家出走,这男人就不说点什么吗?
果然那句话没错,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凤家男人都这样薄情吗?
“挺好喝的。”楚云轻淡淡地应了一句,“找你说说石舫下头那几具尸体。”
“不忙,娘子气不消,为夫怎么敢谈论旁的事儿。”凤晋衍低声道,他眉目清冽,满是思念。
不过几日,这男人便又清瘦了一圈,连带着胡茬都若隐若现,不该是这样的画风。
楚云轻记忆当中的凤晋衍,是如鬼魅一般,神龙见首不见尾,高冷异常的男人,而不是这般,不修边幅,甚至瞧着有几分疲倦的意味。
“你还知道我生气呢。”楚云轻哼了一声,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凤晋衍坐过来,姿态放得很低,任由娘子打骂,怕是这会儿要他跪搓衣板都干得出来。
“轻儿,与你一同上石舫的那位,你可知道是谁?”凤晋衍问道,他在船上都看不清楚了,这个鲜少见面的皇妹,居然缠上他家轻儿。
简直了……
“你妹凤昭然。”楚云轻不傻,早就猜出来了,凤家公主不少,可是这般野性子怕是只有凤昭然了。
她说完这句话,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好像在骂人似的。
“她可不知道你是女儿身,轻儿,你的魅力未免太大了,连那死丫头都迷恋上你了。”凤晋衍满脸不甘心,他伸手,将女人圈起来。
前有沈镜衣,后有凤昭然,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都在觊觎他的轻儿!
“不是吧,连你妹……咳咳,连个女人的醋你也吃?”楚云轻愣了一下,这男人无敌了!
“她又不知道你是女儿家,万一芳心暗许呢,再说了,为夫对娘子的魅力还是很清楚的。”凤晋衍恨不得将她藏起来,省得这一遭出去,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招惹了那么多人。
楚云轻不服了,这也不怪她啊,要怪就怪大夏民风剽悍。
她勾唇,跨坐在男人身上,伸手勾着他的脖子,笑言:“怎么,我男女通吃,凤晋衍,你吃醋了啊?”
可酸了,这醋味儿可浓可浓。
凤晋衍面色略微变了,大掌落在她的身下,咬牙:“是,你还挺自豪呢。”
“你嫉妒了?”楚云轻勾唇挑眉,一副嘚瑟的表情,她伸手,在那半张面具之下,猛地揪着男人两侧的脸颊捏了许久,“羡慕也没用,就你这副模样,姑娘家不被你冻死都有鬼。”
男人眸色微微变了,嗓子喑哑:“轻儿?”
“唔。”楚云轻应了一声,忽而身下一阵疼。
男人的大掌微微动了一下,凤晋衍抬手,一下落在她的身上,楚云轻身子一颤,冷不防红了脸,这男人为了惩罚她,居然打她屁股?
嗯?这是什么操作?
从来没有人做过这样的事情,再者说,两人都这么大年纪了,楚云轻害臊地很,将脸贴着他的胸膛。
“你不要脸。”她嘟囔一句,半晌才觉着呼吸顺畅了些许,没有那么燥热!
可身下某地儿,还是能感觉地道男人的变化,她的脸越发烫得可怕。
“涩狼!”她蹙眉,推开俯身下来的凤晋衍,“说正事儿呢,你在闹什么。”
“不生我气了?”凤晋衍挑眉,眼眸之中含笑,将女人这副姿态全然收入眼中,他宽了心,知晓楚云轻对他只有情的。
若是没有遇见彼此,怕是谁也不会相信一见钟情这几个人,就算是早前遇上了,也是针锋相对,可是如今想起,倒是有几分意味。
楚云轻点点头,咬着下唇:“不生气了,但是……”
“怎么了?”男人柔声道,抱稳她的身子,往前一提,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凑得可近了。
能清晰地感觉道彼此的呼吸,凤晋衍的手顺着她的脖颈在摩挲,这些天来的思念化成了水,都显露在这一举一动上。
“但我暂时还不回去呢,外头挺好的。”楚云轻笑着道。
却听见男儿咬牙,狠狠的出声:“小轻儿,是为夫太好说话了,还是七王府长刺儿,留不住你?”
“我有些事儿没办完,等我忙完手里这些小事,就回去。”她轻声道,给凤晋衍一阵保证,才算是安了男人的心。
也不知道这男人怎么回事,这么强的占有欲!
“说正事了,那毒,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了。”楚云轻轻轻拍开男人的爪子,坐直了身子,“是蛊。”
“南疆之地,才多蛊虫,那几个人是从北地归来,难不成……”凤晋衍凝声,那是御鬼堂派去晟王封地回来的几个人。
楚云轻不知道其中确切的情况,但是那东西比较棘手:“它们没有死,还留在那几具尸体当中,并且在成长,如果时机成熟,那小虫子会在那几人体内做茧。”
她想起组织从前在M国古墓当中经历的事儿,心底就跟压着一块石头一样。
那种虫子以尸体作为寄主,它们可以吃腐肉,等到一个周期便开始做茧,到了化成飞虫的时候,便会破开那几具尸体的皮囊,从而为祸人间。
“有人故意借着这几人,将那虫子带入京都,我们必须想个办法将这几具尸体处理掉。”
楚云轻焦灼地很,她昨晚在帮沈镜衣想解法的时候,莫名想起这件事情。
她暂时不能解了沈镜衣身上的毒,但却偶然间勘破这几具尸体上的奥秘。
“好,不如就此火化了?”凤晋衍低声道,他微微蹙眉,事情瞧着倒是有几分棘手。
“也只能试试看,火化有用倒也罢了,就是怕这虫子不怕火,那就头疼了。”他们得趁着虫子还蛰伏在那几具尸体里面,率先将虫子解决了,不然等着那些虫子孵化成型,可就完了。
凤晋衍像是在思索什么,连楚云轻喊他,他也没听到。
“嗯,怎么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说先去冰窖试试看。”楚云轻来了兴致,她也想瞧瞧这虫子最后会怎么样。
凤晋衍抓着她的手,摇头:“这与蛊不太一样,倒是跟早些年,我遇见过的一桩事情很像。”
凤晋衍说那时候,在大漠北段,他率军去跟大将会合,冷不防被那压城的蝙蝠吓了一跳,传闻西凉有一种蝙蝠能寄居在人体内,最后破体而出。
他们那时候瞧见的,倒不是那种,只是边城守卫,人心惶惶,闹得大夏军士军心溃散。
“我亲眼见过,有一个人体内蹿出一只血蝙蝠,但那玩意儿怕火,这东西不是蛊,而是跟一个教派有关系。”凤晋衍说道,曾经那些记忆似乎还在眼前。
“教?”
楚云轻更是诧异,不过不是蛊还好一些,那玩意儿玄乎,她起身,拍了拍凤晋衍的肩膀:“走吧,凭空想也不能解决问题,如果真是与宫中那教派一样,那么杀你的应该也是一波人,到时候再合计。”
“娘子说得对。”男人乖巧地很,应了一句。
“让墨泠弄些火盆子过来。”
“好。”凤晋衍有求必应,跟在身后,跟个小跟班似的。
楚云轻停下脚步,男人蓦地撞了上去,差点把前头那小身板给撞飞了,她怒目:“干什么,想把我推进湖底?”
“小轻儿,乱扣帽子,这是得寸进尺?”凤晋衍嗤笑一声,却也不多说什么,拢着她要楼下去。
直通密室的那条道,墨泠早就守在那里了,几人端着火盆子进去。
甫一进入冰窖,又被那股冰寒给冷到了,男人伸手,替她搓了搓手臂:“冷吗,来。”
他从腰间将那块玉佩取下,递了过去,通体莹润的血玉,泛着红色的光芒,拿在手里便不冷了,温热的很,驱散她体内的寒气。
“这东西甚好,有这东西怎么不早给我。”楚云轻笑着道,将那玉佩攥在手里。
“你要,就送你。”他低声道,“不过千万小心,上面刻着的是我的名讳,衍字,不方便与人看见。”凤晋衍低声道,嘱托一声。
“放心吧,我先收着了。”
楚云轻倒也不客气,自家男人的东西,自然是她的,就算是整个七王府也是她的!
她蹲下身子,瞧了半天,特别入神,这几具尸体被冻得越发青紫,可是能看到皮肉之上那些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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