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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邪佞王爷诈尸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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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蹲下身子,瞧了半天,特别入神,这几具尸体被冻得越发青紫,可是能看到皮肉之上那些斑点,黑色的,一摞全是。
  怕是虫卵……
  “刀。”她抬手,男人便将匕首递过来,楚云轻做事想要严谨,一旦进入那个状态便很难会出来。
  她伸手,割下那男人手臂上的血肉,瞧见被冻成冰块的血管之下,若隐若现黑色的虫子,她取了一些,往火盆里丢,等待那些虫子遇上火会变成什么模样。
  总归这冰窖温度低,就算是火盆也不会温度过高。
  血肉被烧得化开,就在楚云轻注目的时候,忽而那几只茧丝儿在慢慢融化。
  就跟高温炒油肉似的感觉,滋滋滋——茧丝儿全都没了,那些小黑虫子在舒展身子,慢慢变长。
  “糟糕,把火灭了,它们并不怕火!”楚云轻凝声,脚踩在火盆子里,她拿着匕首,一条条将那些小黑虫给肢解了。
  凤晋衍听闻变故,慌忙上前:“我来,你退到一边去。”
  他从女人手里夺过匕首,蹲在那儿,将那几只想要逃跑的,还在生长的小虫子全部都截断!
  楚云轻一个踉跄,这男人手劲儿倒是挺大,差点给她弄出去,不过被人护在身后的感觉,也没那么糟糕嘛。
  亏得只取了一些出来,要不然的话,这麻烦可就大了。
  怕火……这就有些为难了,如果长久这样冰冻下去,会成为一个很棘手的隐患。
  处理好那些残留的虫子,凤晋衍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吓着你了?”
  “哪能那么娇弱,我在想,除了火之外还有什么。”她低声道,凤晋衍却说这件事情,他不许楚云轻再插手。
  这虫子诸多变故,他怕再出什么叉子,到时候伤及楚云轻可不好了。
  “可是我不弄明白,不甘心。”楚云轻嘟囔一声,叉着腰不示弱,“你别把我想得太弱了,凤晋衍,你能做的我都能做。我可不比你经历少……”
  意识到自己快说漏嘴了,楚云轻慌忙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男人眉目忽而压了一下,他抬眸,平淡的眼底闪过一丝波澜:“那娘子说说都经历过什么,一个深宅大院出来的,难不成比上战场的我还厉害?”
  “臭美吧你就!”楚云轻笑笑,也不戳穿男人的自得,凤晋衍很厉害,从她在大夏百姓眼中看战王的模样就能知道。
  凤晋衍就是一个神话,一个战场上不灭的神话,只可惜,被自己人所害!
  “乖乖听话,先出去,跟墨泠去换身衣裳下去陪陪你的徒儿。”凤晋衍不愿意她继续涉险,不管从前楚云轻经历过什么,她不愿意说,凤晋衍不会为难她。
  可从今往后,她是他的女人,凤晋衍决计不会再让她犯险。
  楚云轻站直身子,也不知道他在矫情什么:“好,我知道了,好心没好报!”
  “乖乖的。”
  “略。”楚云轻吐吐舌头,将手上的污渍擦拭干净,她一时半会还想不出法子来对付这虫子,倒是不会继续逗留。
  可凤晋衍未免太夸张,好像她再留着就会有危险似的。
  她可以试着被人保护,但绝对不想就这样做一朵温室里的花朵。
  ……
  楚云轻从楼上下来,百无聊赖的凤昭然快要把这艘船上所有的小甜点都吃了一遍,她瞥见楚云轻下来,慌忙跑了过去。
  “师父,你终于来了,您再不来我怕是要把桌子也吃了。”
  凤昭然无奈地很,石舫很热闹,可哪里抵得上她想见楚云轻。
  “咳咳,别扯我的手,男女有别。”楚云轻拽开袖子,低声道。
  视线环顾四周,亏得没有被凤晋衍发现,不然那醋王发作,指不定这会儿就得出现。
  她这是怎么了,搞得这般偷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做了什么亏心事呢!
  “师父,你怎么了,有什么人要来吗?”凤昭然愣了一下,“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学功夫啊,那一招太帅了。”
  “不急不急。”楚云轻敷衍了一句,她被这女人吵得脑壳疼,凤昭然简直聒噪得很。
  大抵这才是女孩儿该有的活力。
  “师父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凤昭然笑言,跟着她一同出了石舫,颇有兴致,“我叫凤昭然,师父可以喊我昭然。”
  “楚离。”她凝声,平素鲜少多话,也不喜欢这般聒噪。
  “楚离,楚鲤,是离开的离,还是鲤的鲤啊?”凤昭然这话太多,还太密,没什么营养,楚云轻在想法子,要怎么甩开她,不然实在太不方便了。
  “这俩压根不是一个读音吧?”楚云轻翻了个白眼,还有人取名字会用鲤鱼吗?
  她愤愤,藏了一肚子无奈,可每每对上凤昭然那纯真的眼眸,一副求贤若渴的模样,她也没好意思下狠手。
  “要学本事很简单,你先回去准备一套用具,跟师父这一样。”楚云轻将银针拿出来,“这可不是普通的银针,你瞧。”
  她将银针放在指尖,蓦地竖了起来,这制作与寻常人家不同,凤昭然愣了一下:“哇,这怎么做到的?”
  “你拿回去,仿照着做完,再来找我。”
  楚云轻丢下一句,转身往前面走去。
  “好,那我去哪里找你?”凤昭然还算有点脑子,被骗一次,决计不可能轻易被骗第二次。
  “去玲珑客栈找我便是,我在那儿等着你,对了。”楚云轻蹙眉,既然要收徒弟,索性就做到底,“我收徒很严格,若你不满足我的条件,没有资质,我随时会将你踢走。”
  “是,师父!”
  这边凤昭然兴致勃勃的应允,那小丫鬟却是找了两条街,横穿整个朱雀大街,差点把自家公主给弄丢。
  珠儿身后跟着一队禁卫军,跑过来:“公主,太后娘娘找不到您,如今正在永寿宫发脾气呢,沈公子在宫里等了大半天,如今宫里闹开了……”
  “呵,他倒是好脾气,等半天还不走。”凤昭然凝声,看着那队伍禁卫军,只能乖乖跟着回去。
  她没什么本事,却向往江湖,尤其见着楚云轻那一招,她想往后若是自己要逃,也得那般才好。
  凤昭然不情不愿地跟着回了宫,她不曾想,沈镜衣他们居然还在殿内等着。
  “母后,昭然说过不……”
  “住嘴!还不给哀家跪下!”太后冷声,堵住了凤昭然的嘴,不让她将之后的话说出,“看来是哀家曾经对你欠缺管教,这般没礼数,你父皇在世的时候许下的婚约,岂能容你违抗!”
  “咳咳咳……”沈镜衣连连咳嗽几声,瞧着面前跋扈的公主那般模样。
  凤昭然生得倒是可爱有趣儿,她咬牙,冲着沈镜衣怒目:“这位难道就是沈公子?”
  “见过公主殿下,在下沈镜衣。”男人微微抬眸,病容之下噙着一丝笑。
  凤昭然心底满是嫌恶,一个病秧子,半只脚踏进棺材,要她嫁过去,往后可不是要守活寡。
  她虽与太后不亲近,可自小便得了先皇的好,凤昭然虽说久不在京城,可往年替宫内祈福的活,全都由她来负责。
  “母后,沈公子这般,您怎么忍心要昭然嫁过去,守活寡,和七皇嫂一样!”凤昭然怒道,想起七皇嫂年纪轻轻守了活寡,还要跟死人成亲。
  人在世上,死了便是死了,哪里还要结什么冥婚。
  七皇嫂那般年轻,往后日子岂不是白白蹉跎了,凤昭然心底起了一丝心疼,可也担心自己会步上后尘。
  她哪里知道,在宫外遇见的师父,就是她的七皇嫂,楚云轻!
  “不得胡闹!”太后怒吼,面上紧绷,“昭然,你敢抗旨?”
  “太后娘娘,若是昭然公主执意不愿意,在下其实……”沈镜衣轻声道,那话虽说尖锐,可也是事实。
  他一只脚跨进棺材,可不想这般妙龄女子跟着自己受罪,可是这会儿太后脸上挂不住了,她气得脸色煞白:“沈家小子,哀家不能对不起你祖母,既是先皇应允,便要按照规矩办事。”
  “可是……”沈镜衣还想说什么,他不想勉强凤昭然。
  他心底也很清楚,也很疼惜。
  凤昭然一跺脚:“母后……”
  “你过来,哀家还没跟你算账,私自跑出宫门,没有规矩,来人,将公主带下去杖责二十!”太后揪着手,咬牙吼道。
  凤昭然吓了一跳,眼眶湿润,她凝声:“母后,您怎么舍得打我?”
  她自小便被送进寺庙,不曾享受过天伦之乐,只因着命格的缘故,没有父母疼爱。
  虽说太后倒也宠着她,可惜多少是出于愧疚。
  “哀家不立规矩,往后你还不翻了天了!”太后厉吼一声,气得不行。
  沈镜衣慌忙跪下,替凤昭然求情:“昭然公主年纪尚小,贪玩也是正常,更何况自小便在寺庙当中,也是无趣地很。”
  “你无需替她求情,她这般野,往后去沈家做沈少夫人可得收收性子,切莫丢了皇家的脸面。”太后咬牙,她一狠心,可心底倒也不想真的打。
  七王爷没了,她就剩这么个念想,哪里舍得下手啊。
  凤昭然跪在沈镜衣的身侧,恶狠狠地咬牙:“别以为你替我求情,我就会另眼相待,我不会感谢你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沈镜衣面色平淡,半分不改,他倒是温润地很,轻声道:“公主大可不必这般。”
  “哼!”
  凤昭然本想耍赖,可是沈镜衣越是替她求情,她越是不屑,不就是二十棍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凤昭然冷哼一声,恶狠狠地从沈镜衣身侧走过去,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虚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沈镜衣无奈,也不与她一般见识。
  太后神色有异:“昭然自小不在哀家身边,骄纵惯了,往后还请你多担待才是。”
  “是沈家的职责,只是太后,如若公主真的不愿意,在下也不会勉强,毕竟我如今这副身体,也怕什么时候……”
  沈镜衣叹了口气,可是太后却执意要这般做。
  沈镜衣轻声道:“祖母替太后准备了一个礼物,就在门外放着呢。”
  “哦?”太后喜出望外,沈老夫人在信上所言,偶然获得那只雪狼,她倒是期盼的很,往前面走了一步。
  阿烈推着那黑色囚车往里面走,殿门被关上,黑色的帘幕慢慢被掀开,太后眼底闪着亮光,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那只雪狼身上。
  多少年了,你终于属于哀家了!


  第40章 你们姓沈的,没一个好东西
字数:8081
  幕布掀起的一瞬。
  太后颤抖着脚步往前面走,就在她接近雪狼的时候,本还恹恹的小兽忽而发出一阵低吼。
  猩红的眼眸,沾染血性。
  雪狼挣扎着想要出那个笼子,好似恨极了眼前这个人似的。
  “替哀家谢过沈老夫人。”太后凝声,掩盖此刻的慌乱,她没有上前。
  沈镜衣颔首:“是,祖母也是偶然间所得。”
  “此物本是隐族圣女所养,旁人留着也无用,如今哀家倒是有妙用,谢过。”太后说得虔诚,阴命女没有了,有这圣物倒是峰回路转。
  她的衍儿,不能就这样白白没了性命。
  沈镜衣不说话,殿外被打了二十大板的凤昭然进来,屁股快要开花了,她愤愤咬牙,恨死了沈镜衣。
  “可知错了?”太后凝声,面目沉了下来,“往后若还敢莽撞,哀家绝不会轻绕。喜公公,传懿旨让司天监找一个良辰吉日早些操办公主的婚礼。”
  “不……”凤昭然急了,她委屈地很,“我不想这么早嫁人,母后!”
  “由不得你!”太后狠声,“总归都是要嫁人,难不成你想去那蛮夷之地和亲?”
  “母后,我与沈公子还不曾熟识,也得给段时间磨合磨合。”凤昭然退了一步,看向沈镜衣,“沈公子你说呢,我天生性子聒噪,若是你受不了大可以悔了婚。”
  “公主所言不假,不如就借着此番在下住京城,与公主熟识一番。”沈镜衣应允,他的性子本就温和,也不会拂了凤昭然的话。
  凤昭然浅笑着道:“沈公子所言不假,母后,您就同意了吧。”
  “好。”太后到底还是退让了,她轻声道,“沈公子,烈大侠今儿就住在宫中,皇上设了家宴宴请你们几位。”
  “太后和皇上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旧疾缠身,药落在了客栈,而且在下不喜热闹,怕是要让太后失望了。”
  沈镜衣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就这样拒绝了太后的宴请。
  太后面色平淡:“如此这般,昭然替哀家送沈公子回去吧。”
  “是。”凤昭然应允道,开心地陪在沈镜衣的身侧,跟着出宫,她才不管沈镜衣这副身子如何,她好不容易可以正大光明地出宫,怎么可能放弃。
  ……
  太后着了人将雪狼送入后院,旁人不得靠近,那白衣老者出现的时候,雪狼眼底一阵狠意,冲着它龇牙。
  “先圣女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所养的圣物有朝一日会落在太后您的手里。”
  “是啊,哀家也想不到呢。”太后嗤笑一声,“若是姐姐还活着,怕是会后悔死吧,哀家会亲手将其杀死!”
  “娘娘,老衲昨夜夜观天象,主破军一位的星辰不曾陨落,七王爷当真死了吗?”那人满脸疑惑,为难地很。
  太后愣了一下,她笃定地点头:“旁人兴许不知,但哀家清楚,虽然出了些许纰漏,可也是照着哀家的计划,凤晋衍死在外面,哀家的衍儿,是时候回来了。”
  老女人脸上的神色,格外的渗人,她要一个听话,不会忤逆她的衍儿,而不是这般不听话的凤晋衍。
  征战沙场哪有角逐天下的快意。
  偏偏凤晋衍自小对这天下,对这权势不在意,太后没有办法,只能自己下场。
  老者叹了口气:“七王爷到底年少气盛,哪里懂娘娘您的心思。”
  “呵。”太后冷笑道,“他不懂无所谓,可他偏偏要阻拦哀家的计划,那就休要怪哀家心狠手辣了。”
  太后狠厉地道,她不缺傀儡,有的是人在意这天下!
  ……
  楚云轻回了七王府一趟,难怪着急忙慌回玲珑客栈的沈镜衣不曾见到她。
  “楚公子说了今夜暂且不会回来。”掌柜的着急忙慌地解释了一句。
  站在一侧的凤昭然,瞥见沈镜衣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她笑了:“这位楚公子怕不是叫楚离吧?”
  “是,你认识他?”沈镜衣讶异,看向凤昭然,却见小姑娘得意地很,那张脸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凤昭然倚靠在柜台前,笑着道:“楚离是我师父,往后你再敢欺负我,我就告诉师父!”
  “什么?”这会是阿烈说得,他憋不住笑,“哈哈哈,小楚公子收了这么个徒弟,可真没眼光!”
  “你懂什么,本殿可厉害着呢。”凤昭然哼了一声,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就在此时,楚云轻从门外进来,听了许久凤晋衍的唠叨,不许跟别的男人过分亲密,不许有肢体接触,更不许对别的男人笑。
  她耳朵都快磨出老茧了,这上了年纪的老男人,占有欲果然不同凡响。
  楚云轻甫一抬头,那抹淡黄就到了跟前,凤昭然嬉笑着跳过来:“师父,好久不见呢。”
  “你怎么来了?”楚云轻深呼吸一口气,掩饰心中的不耐烦,瞥见沈镜衣赶忙过去,“沈公子?不是说今儿在宫里过夜,你们俩,该不会……”
  楚云轻想到了,起初听过阿烈他们谈话,沈镜衣此番除却来面见太后之外,最重要的是来迎娶凤家公主。
  眼前两人都在,她不会猜错的。
  两人对视一眼,沈镜衣有些不自然,他轻声道:“祖母之命,在下断然不敢违抗,只是公主似乎不是很喜欢……”
  “你这人当真小心眼,在母后面前告状也就罢了,如今跑到师父面前说我坏话?”凤昭然狠狠的叉腰,她过来躲在楚云轻一侧。
  沈镜衣万般无奈,可他又能说什么,他看了楚云轻一眼:“并非是我告状,公主若不喜欢,我可以解除婚约。”
  “哼,这会才说,在母后面前怎么不说呢,你这个小人,偏生瞧不得别人舒坦是吗?”
  凤昭然伶牙俐齿,沈镜衣有心无力,轻轻叹了口气。
  楚云轻噗嗤一声笑道:“你们俩挺配嘛,活像一对冤家。”
  “师父?”凤昭然愣了一下,“您没事吧,我跟他?”
  “好了,我跟沈公子有事要说,你先回宫,外面可不安全。”楚云轻只想着快要把这个麻烦送走,一直在耳边嗡嗡嗡的,吵得她头大。
  凤昭然不干了,她蹙着眉头:“不行,师父,我这拜师宴还没请呢,你也饿了吧,咱们去留香居,我订了晚饭!”
  她在两人之间穿梭,轻轻拍了沈镜衣一下:“你也一起去,有什么事儿也得等我师父吃饱了再说!”
  她硬拽着两人去了留香居,也不管他们去不去,硬扯了过去。
  留香居新来了一位西域大厨,烤的一手好全羊,这几日里头人满为患,要不是她率先订了一桌,怕是很难抢到位子。
  凤昭然径直从人群里过来,坐在临着街巷的位子,她面露歉意:“师父,没有包间了,就在这儿将就吧。“
  “无碍,沈公子你也饿了吧。”楚云轻淡淡地抬头,一桌子佳肴很快便上来了。
  这儿闹哄哄的,倒也不是很嘈杂,闻着空气里的肉香味,将她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楚云轻斜着撑起身子,百无聊赖,听凤昭然喋喋不休的缠着阿烈讲故事。
  “师父,来,烤羊腿。”凤昭然狗腿的很,端着羊腿过来,“香着呢。”
  几人围坐在桌前,楚云轻刚要下口,忽而一拨人朝着这边过来,全都穿着家丁的服饰,留香居的老板堆着笑脸,往这边走:“几位,这有人预定了,劳烦你们腾个位子。”
  老板面露怯意,不敢说话,被身后这样的阵仗吓得。
  凤昭然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凭什么?”
  “就凭这是将军府的人。”那小厮呵斥一声,“赶紧收拾收拾滚蛋!”
  楚云轻夹着肉的手慢慢放下,她面露不悦,微微蹙眉:“哪个将军府,在京城可不止一个将军府?”
  “管那么多做什么,不管哪个将军府你都惹不起,还不快滚开!”那人扯着嗓子,恰好身后一道火焰烧起,是师傅在那儿烤全羊。
  老板弓着腰上前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小本生意,就权当卖我一个面子。”
  “呵,你哪里来这么大的面子?”凤昭然低声道,站起。
  越过那几人,瞥见快步朝这边走得沈清远,她还以为是谁呢,沈老将军怎么就有这么个孙子!
  “准备好了么,他们很快过来了。”
  沈清远面色迥异,视线与凤昭然碰上,他错愕,僵在那儿半晌说不出话来。
  凤昭然上前一步,勾唇笑意颇深:“沈清远,什么时候胆子这样大,连本公主的座位都敢抢?”
  “微臣见过公主殿下,实在不知道是殿下在此……”沈清远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嫣然想做靠窗这儿的,他就找人过来游说,可谁想到,千挑万选,选中了他最惹不起的人!
  楚云轻眼底一闪而过的轻蔑,她端起酒杯,心下知道不用自己来处理麻烦。
  沈清远出了名的狗腿子,凤昭然在这里,他怕是不敢僭越了。
  “请谁吃饭呢,这般大的排场,本公主倒是想见见。”凤昭然轻笑一声,“把人一同带来。”
  “公主还请原谅,是微臣的错,微臣给您赔不是。”沈清远吓得整张脸都白了,他的手在颤抖,浑身冷汗。
  “放肆!本公主请他们过来是给你面子,还不快去!”凤昭然呵斥一声,吓得沈清远一阵哆嗦。
  他想转身,楚嫣然已经从楼上下来了,她四下搜寻了一遭,看到沈清远的身影慌忙过来:“清远哥哥,你怎么这样慢,爹娘等急了。”
  “请她?”凤昭然寒声,楚嫣然不曾见过凤昭然,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人。
  那女人一见着凤昭然跟沈清远这般熟识的样子,心底便不痛快,她过来握着沈清远的手,委屈地很。
  “说什么去找地儿坐,不过是骗我罢了,她是什么人,你在外头养了女人?”楚嫣然哼咛一声,眼眶湿润。
  正在喝酒的楚云轻噗嗤一声,呛得很。
  “楚公子这是怎么了?”沈镜衣被她喷了一身的酒,问道。
  楚云轻摆摆手,嗤笑:“有的人呐,这辈子不作死都不罢休。”
  她的声音很大,恰好能让楚嫣然听得清楚。
  那女人越发生气,整张脸都红了,她甩开沈清远的手,呵斥道:“如今楚家失了势,清远哥哥若是想悔婚,趁早便是,何必寻个人来羞辱我。”
  “不是的,嫣然,她是……”
  “清远哥哥~”凤昭然酥了声音,语调甜美,朝着前面走去,“原来你已经定亲了,为何还要跟妾身许什么诺言?”
  “你?”
  凤昭然的声音很大,冲着周遭喊道,本就有人认出沈清远,这会儿店内乱糟糟的一片。
  沈清远要照顾楚嫣然,害怕她被人群冲散,这边凤昭然恶狠狠地咬牙:“跟我斗,嫩了点。”
  “过来坐吧,再不吃,都得凉了。”楚云轻懒得理会,她连看都不想去看那一家人一眼,生怕惹了一身骚。
  凤昭然落座,瞥见沈镜衣,咬牙啐了一口:“果然姓沈的,没一个好东西!”
  “你?”沈镜衣莫名其妙,这女人未免太胡闹了,他招她惹她了,从宫里一路上阴阳怪气,沈镜衣不放在心上,可这会儿却觉得有些不舒服。
  楚云轻拉了凤昭然一下,寒声道:“别没了规矩,丢师门的脸面!”
  “师父,为何连你也向着他?”凤昭然不再说话,自顾自地抓起那肉块,狠狠地咬着,她以为这一遭踩着沈清远,师父会对她另眼相看呢,谁知道……
  哼,她将手里的肉块当成沈镜衣,狠狠的撕扯,咬烂,她不会要他好受的。
  ……
  好不容易送走凤昭然这位祖宗,几人回了客栈,楚云轻本想替沈镜衣试着排出体内积攒的毒血,可没想着有这一段插曲。
  “阿絮,去照着这药方子抓药,将药煎好,泡在浴桶里面。”
  她嘱咐一声,便下楼去找烈爷,有些东西得阿烈这样的人才好去弄。
  楚云轻将图纸递了过去,附在阿烈耳边说道:“用黑布裹起来,我怕你家公子瞧见,会吓晕。”
  “小楚公子,您怕是小瞧我家公子了。”阿烈裂开嘴,在听到楚云轻要水蛭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不过没关系,他还是照做了。
  这些天相处下来,阿烈心底很清楚楚云轻是什么性子。
  她嗤笑一声:“你家公子弱不禁风,很厉害吗?”
  “咳咳。”楼梯上一阵咳嗽声传来,沈镜衣面色依旧发白,可是吃了之前楚云轻给得药,身子稍微轻了一些,“楚离啊楚离,背地里说我坏话呢?”
  “不是歇下了吗,怎么又起来了?”楚云轻不接话,问道。
  “在楼上打了十几个喷嚏,心下想着怕是有人在咒骂我,索性就下楼看看,果不其然。”
  “噗。”
  几人相视一眼,开怀大笑。
  安排好了一切,楚云轻便去了沈镜衣的房间,阿絮本想退出去,她忙拦着:“你留下来,一会儿伺候你家公子。”
  阿絮怔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候在一侧。
  “不用脱衣服。”楚云轻忙阻止沈镜衣,她额头渗出一阵冷汗,怕万一暗地里有人看着,去告诉凤晋衍,那就完了!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居然下意识想起那个男人!
  “见笑了。”沈镜衣满脸歉意,坐在椅子上,等着楚云轻替他治疗。
  阿烈端了一盆子黑漆漆的东西过来,上头盖着黑色的布,楚云轻在上面洒了一堆药粉,怕水蛭不小心进入他的身体。
  “来,把脚放上来,可能会有些疼。”她提醒一句。
  沈镜衣倒也听话,照着她所说的去做,阿烈站在一侧,不由得脚下一软,他亲自弄得,也只有他知道底下是什么,几十只水蛭贴在公子的脚下,不知道那场面那感觉怎么样。
  他家公子虽说病怏怏,可依旧凶猛地很,在漠北沙地与一只野狼一起半月有余,硬生生把那只野狼熬死了。
  这样的英雄事迹,多得很。
  他有蛮力,他家公子有谋略,这些年配合的天衣无缝。
  可此时,就算再强壮如阿烈,想到那种诡异的感觉,整个人从心底开始变得很脆弱,尿意颇深,阿烈脚底抹油先溜了。
  一刻钟之后,楚云轻才道:“等会儿,我把药撒下去。”
  “楚离,这下面是什么东西,感觉软软的,滑滑的,还在动?”沈镜衣讶异地很,问道。
  楚云轻没有多说,拢了那黑色的布,她也不想去看,那吸得饱满的水蛭会是什么模样,大概会吓死人吧。
  “秘密。”她轻声道,“阿絮,伺候你家公子泡药浴,半个时辰,一刻钟都不许少。”
  “是。”
  她端着盆子出去,恰好阿烈过来:“完事了?”
  “嗯,你跟我过来。”楚云轻慌忙喊住要逃跑的壮丁,笑得鬼魅,她凑了过去,“看你平日里也不是胆小的,怎么,怕虫子不是?”
  “不……谁……谁怕了?”阿烈结巴了一下,他跟着过去,还不信这些水蛭能把他搞疯。
  后院点了一堆火,楚云轻掀开那块黑布,底下一个个肥硕的水蛭,比平常时候粗了两三圈,吸得饱满圆滑,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阿烈才看了一眼,便被那股子味道熏得,在旁边吐了起来。
  血腥味伴随着一股腐烂的味道,楚云轻戳开其中一条,那血,呈现暗黑色,是中毒的样子……
  “呕——能不能快些烧了,呕——”
  阿烈捂着心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楚云轻兴趣颇深坐在那儿研究起来,他好无奈。
  “你跟你家公子多长时间了?”楚云轻问道,她撒了一把盐,然后将它们丢进火里。
  阿烈才敢往这边走一步,有的时候,他竟然觉着,眼前这小公子,是个招惹不得的狠毒人儿。
  “也有些年头了,我不是他们家的人,我是商道上一个马帮的头子,跟着我家主人才混到今天这一步。”阿烈说那年他差点死在茶马古道上,亏得沈镜衣路过。
  只是当年的沈镜衣,一身功夫也是出奇地好,不像现在,风一吹都能被吹到。
  “主人被这病折磨的,越发消瘦,所幸啊,小楚公子你有办法,老夫人得多开心。”阿烈由衷地道谢。
  楚云轻坐在一侧,听他说了些许沈家的事儿。
  沈家本不是大夏人,他们是北地与北寒相交那地儿的人,沈家祖上救过先皇,以此换来荣耀,可沈家本就是北地那一带最出名的商贾,北寒不敢惹,就是大夏也得敬仰着。
  可惜这一脉出了个沈镜衣,沈家少主也是多磨难。
  阿烈起身,摇了摇头:“公子心态好,随时做好离开的准备,可我们不行,老夫人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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