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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邪佞王爷诈尸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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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子,没这俩拖油瓶,早就翻身入内借道离开了。
唉。
那人迟疑了一阵,跟身侧那人回了一句,举着火把往这边来,一看这俊俏公子,衣着不凡身上还背着个重伤的女人,那人也减了几分警惕。
“已经让狗子去报告当家的,你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吧。”他的语气柔和,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楚云轻那利落的眼神。
楚云轻神色淡然,不急不躁,道了一声谢:“多谢小哥,来,买壶热酒暖暖身。”
她丢了一个银锭子过去,小哥会意,让两人往前面过来,火把报应在白棠身上暖和了不少,也免得被冻死。
那去同传的人过来,说是要直接带着他们三人去,谢沉这会儿正在宴请贵客,要他们先进寨子等着。
楚云轻也没多说什么,紧跟着那人过去,里面的香味越发浓了,她给身侧那小哥递了些钱:“烦请帮个忙,我妹妹已经几天没吃饭了,给些热菜热饭就行。”
她说得很柔和,那人点头。
清风寨固若金汤,她就算是有什么歹念,进了这寨子也只有死路一条。
那人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三人去草场的时候看到篝火旁在跳舞的人,大冬天的,一个个穿得那么暴露,身子穿金戴银,披着纱,扭动着腰肢那小眼神勾人地很。
楚云轻站在原地,眯着视线,越过跳动的篝火,手里的石头嗖地一下打碎那人的酒杯。
呵,臭男人,倒是快活!
她的目光如炬,盯着那阴影之下的男人,凤晋衍含笑朝她这边看过来,他早就见着她了,从楚云轻往这边走过来那一瞬就已经看见了。
可他故意的,就看看这小娘子生不生气。
看这架势,不是什么醋坛子,是个大醋缸子翻了。
“你还不滚过来?”楚云轻寒声,对着那抹身影。
谢沉身子一抖,忙从地上起来,确定不认识眼前这位小公子,立马警觉起来:“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清风寨,当我谢沉死的么?”
他呵斥一声,冷不防身侧男人迈开长腿。
下一幕,跌碎双目!
凤晋衍就差给那小公子跪下了,他神色有异:“你这趟,不像是去大理寺,倒像是入了贼窝。”
“少特么给我转移话题,美酒喝着,小羊吃着,凤晋衍,生活很是滋味啊。”她扬手,一个使劲死死的拽着男人的耳朵,近乎用力扯下来。
又冷又饿,饥寒交迫,再加上那股子醋劲。
凤晋衍吃痛,慌忙求饶:“错了,我错了,乖娘子,冷不冷,饿不饿?不许胡闹,在外人面前多少给我留点脸面。”
他说得很轻,一下子抱起楚云轻,扣在怀里,不让她走。
女人嗤笑,眼底倒也柔和。
“哪有凤公子这般潇洒自在,来,招呼好我两位朋友,这账么,咱们慢慢算!”
她厉吼一声,手探入男人的衣袖,绕到腰那儿,本就冰冷,这下越发冷得慌,楚云轻死死的扭了一下,那力道明儿起来绝对乌青一片。
站在不远处看热闹的谢沉,蹙着眉头,两个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就在这时候,身后响起一道声音,那人举着剑怒吼一声:“放开我凤哥哥!”
楚云轻下意识一伸手,挡住那张脸,谢允被死死的摁着,咣当一声,剑落地,楚云轻只是一下,她就倒了。
这……
谢沉灰头灰脸过来托着妹妹离开,不好意思地笑着:“你们……继续……”
“走,先回房间休息片刻,让人把羊腿打包了。”
楚云轻低声道。
身侧男人乖乖照做,哪敢不从。
就是做山匪的谢沉,看着楚云轻这架势,都自叹不如,他示意手下先把谢允带走:“把小姐带下去,免得闹事。”
“那这些舞姬……”
“什么舞姬,滚,都滚。”谢沉一脚踹了过去,踹地炭火都飞起来了,那两个字就像是导火索,一下子刺着楚云轻。
谢沉面色难色,给了凤晋衍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只剩下深深的叹息。
从凤晋衍刚才架势看得出来,这位“公子”是什么来头,没想到堂堂大夏战神王爷,居然惧内惧地这么严重。
谢沉叹了口气:“将这二位带下去,找胡大夫过来看看情况。”
“是。”
……
这边楚云轻拽着自家夫君的手不撒开,等到了房间里,看到羊腿摆在桌上,哪里还有凤晋衍什么事儿,通通抛到脑后跟。
她抓起羊腿。
“备些暖汤和素菜,盛些米饭过来。”凤晋衍吩咐道。
“是。”
饿了一天的楚云轻哪还有空理他,直接拽着羊腿就开啃,肉汁醇香,在齿间爆开,羊肉香嫩,皮烤的有些焦,嚼起来脆脆的,这简直是人间美味呐。
她吃了一轮,塞得慢慢都是,手上全是油脂。
“好吃么?”男人落座,看着她吃饭,赏心悦目啊,也不敢轻易去招惹楚云轻。
今儿哪有那么巧。
他被谢沉喊过来,说是江都有发现,可这不靠谱的非得要烤了这只羊才跟他说。
也怪运气不好,被楚云轻给撞着,他就是满身是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少来,恶意讨好是没用的,过来。”她愣了一下,伸手拽了他的袖子,又擦了一遍,直到把他的袖子都擦得脏脏的,这才泄愤。
“要你喝酒是么,看美女跳舞?下次还敢不敢了?”
楚云轻恶狠狠地瞪着他。
“不敢了,为夫又不傻放着自家娘子不看,看那些人作甚?”凤晋衍好生无奈,他大着胆子看了楚云轻一眼,“来喝口羊杂汤暖暖身子,别冻坏了。”
“要冻坏早冻坏了,哪有你这么舒服,哼。”她冷哼一声,咬着碗杯,喝了一口。
香,实在是太想了。
清风寨哪儿来的人才,做得这羊杂汤,比之前吃到的好太多了。
“先吃饱了,娘子要怎么处罚都成,我真对她们不感兴趣,谢沉相邀说是江都发现九王府逆贼,我才上了清风岭。”凤晋衍想想嘻嘻,恨不得把上山走了几步路都给楚云轻交代的清楚。
他把那字条也给了楚云轻,坚定地很。
“我信你。”
楚云轻吃得饱饱的,打了个嗝,躺在一侧,挑眉看着男人。
“夫人最好了,善解人意……”
“别高兴地太早,凤晋衍,外头有几个女人,你就几天不许进我被窝!”
她叉着腰,气势十足。
“娘子,为夫真的错了。”
凤晋衍的心彻底沉沦了,他慎慎,就差跪下了,揪着她的小手,晃荡来晃荡去,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就怕娘子一发威,彻底没了地位,没了性福啊。
“哼,没有复议,你没资格谈条件,懂了么?”
她意已决,哪里还会再跟他多说什么,吃饱喝足,伸开双手。
“来,替我捏捏。”
凤晋衍乖顺的很,忙里忙外伺候着媳妇儿,屋内一片祥和,等楚云轻气稍稍消了,某人才凑上去问,她今儿到底去了哪里。
楚云轻凤眸一挑,男人身子僵硬地很。
不敢说话。
“清风岭后头有个山谷,那是鬼市入口,我去了一趟鬼市拿了点有用的小玩意。”她笑笑,吃饱喝足人也精神了不少,楚云轻勾勾小手,“过来。”
楚云轻从兜里逃出好几枚金叶子,都是之前没有用掉的。
“来,帮我报销一下,一根一百金。”
“噗嗤。”男人白皙的手掌,摊在那儿,“娘子倒是有奸商潜质,来,这是库房印,我名下所有的资产都在七王府后院那间密室里,这印是钥匙,拿着。”
“哼,少来这一套,金钱是不能买我好心情的,一百金一根绝对不还价。”
楚云轻哼哼,知道他有钱,可这会儿在气头上呢,气焰不能丢。
虽然她也很想看看,凤晋衍身上到底有多少钱!
“好。”
男人温柔地应下,含笑的眼眸从未离开过她,但是一码归一码,他一把扣过楚云轻的腰肢。
“现在……”
“干啥?”
“是不是该跟我说说,胆儿肥了,敢一个人去鬼市了?”凤晋衍咬着牙,“知不知道那地方多危险,人性最丑恶的地方。”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去怎么抓凤亦晟的把柄。”楚云轻低声道,她不惧怕这个男人。
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闹破了天,凤晋衍也会顺着她,除非是伤及自己的事情上。
“我说过不许让自己犯险,你也答应过我,轻儿,这天下卧虎藏龙,我怕你……”
“嘘。”
楚云轻先发制人,她怕屁股开花,男人眼底起了担忧和隐含着的怒气,她看得清楚。
“不听话?”
“听,怎么就不听了。”奈何凤晋衍的声线实在太好听了,她彻底沉沦,明明是她教训他,一下子立场彻底反了,变成凤晋衍兴师问罪。
她什么时候这么怂过?
美色当前的时候!
男人一把将她压在墙壁上,护在怀里:“鬼市是整个大陆最神秘的存在,它不属于瘴气谷,在每个地方都会有,朝廷不会干涉鬼市的存在,它就像是人性阴暗一样,伴随着光明而在,里头能者很多,轻儿你懂我的意思么?”
“嗯,我明白,所以我才速战速决,没有逗留。”楚云轻拧眉,“不过这个所谓鬼市,看起来与我曾经见识过的一个组织很像。”
楚云轻没有提起前世,与她所处的组织很像,她是组织杀手阁特工,最出色的战医,队内还有五个人,他们六人服从组织从未背叛过,也从未怀疑过组织的目的。
可今儿在大夏看到鬼市那一刻,她才隐约觉得不对劲。
两者实在太像了。
“曾经见过的?”凤晋衍讶异地很,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可能见识到这些。
“是,野史书上见过,是个庞大的地下王国,具体也没多说什么,总之很像就是了。”
楚云轻也不跟他争执什么,生怕凤晋衍起了疑心,他很聪明,只是这穿越之事,不是聪明就能解决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不打算这会儿跟他坦白。
凤晋衍没有细问,只是嘱咐她以后不许再去鬼市。
“那种地方,脏得很。”
“怎么,凤公子去过?”她眯着眼眸,迎了上去,两人的姿势岂是一个暧昧能形容的。
“嗯,去过。”凤晋衍应了一声,那种血腥暴力又恶心的地儿,还是少去为妙,“去找人买了点消息,其余倒也没什么。”
“我又没问你去做什么,不过那种地方,的确不干净。”
两人谈了一小会,楚云轻将那张凭据递给凤晋衍:“喏,我今儿从汤九那里拿来的。”
“鬼市有规矩,破了规矩可是会死的,汤九这是不要命了?”
“我用了小小的手段,这不要紧。不过他说什么鬼市诅咒,是什么东西?”楚云轻好奇地很,抓着凤晋衍问了许久。
男人微微压低嗓音:“鬼火焚烧,烧上好几天,直到骨头都化干净,人的意识还在,那是活活把人给熬死了,这鬼市之主看来是个缺乏安全感之人。”
“鬼火?”她愣了一下。
“不许多了解这些,乖,累了吧,在寨子里歇一夜,明早跟我一同回去。”他俯身,亲了亲额头,及时扼杀了她的好奇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谢沉本不想打搅小夫妻俩,可干净的衣裳总要送进去的。
“七爷,是衣服,换身好睡觉。”谢沉低声道,倚靠在门外,等了好久那扇门才开。
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打转,好不容易才看清楚楚云轻的脸:“这位就是王妃娘娘?谢沉见过七嫂。”
“不用这么客套,叫我楚云轻就成,早前听说过谢当家的名字,今儿总算见着了。”她笑笑,凤晋衍可没少来这里。
谢沉脸上荡着笑,凑上去一些,不要脸地问了一句:“七嫂听说过在下?”
“没有。”楚云轻愣了一下,耿直地很。
一颗少男心,碎的稀巴烂。
“好了,时候不早了,轻儿要休息,你先回去。”凤晋衍不耐烦,下了逐客令,手放在门上随时可能要关上门。
谢沉慌忙伸手,猛地一下被夹着,疼得很:“七嫂,跟你解释一句,今儿是我执意要看惊鸿舞,与七爷无关。”
“嗯,我懂。”楚云轻面色淡淡的。
身侧的男人脸色阴沉,好不容易哄好了,扭转局势了,这该死的谢沉又提起这一茬,是不打算要他好了么。
“滚!滚出去!”
凤晋衍吼道,门哐地一声关上,才懒得理他。
楚云轻站在一侧,咯咯咯地笑,她凑近一步:“身正不怕影子斜,相公这是在害怕什么呢?”
那一声相公,叫的他身子骨都要酥了。
一瞬,白皙的脸上露出红晕,凤晋衍上前一步:“你刚才喊我什么?”
“相公~”
她朝前面去,拽着他的衣服,贴着凤晋衍:“怎么,不许我叫啊?”
“不,再叫一声。”
凤晋衍整个人都要酥了,明知道楚云轻这是故意的,勾起他的火绝对不负责灭的那种,可难得她这般柔情,就算是陷阱,他也要踩一脚。
“不叫了,美得你,我睡了。”
她朝被窝里滚去,脚一下子抵在前头:“不许上来。”
“娘子?”
“说了不许就不许!”
屋内一片争吵,谢沉走得时候听到凤晋衍一声惨叫,在整个清风寨上空滑过。
真替他默哀。
身后跟着的谢允面色有异,她揪着手:“这就是凤哥哥的夫人啊?”
“是,小允,往后收敛一些,你七哥不在意,可他到底是有夫人的人了。”谢沉嘱咐一句,小妹这是痴心错付,他几个妹妹怎么都是这般。
一个爱慕凤晋衍,一个爱慕檀修,还有一个爱慕那遥不可及的公子倾城,他上辈子是造孽了么。
这辈子要替这几个妹妹扛得住这么多折磨。
简直想死啊。
“可是……是我先认识的凤哥哥。”谢允不服,如果有机会,她定要跟那女人比比,她才不信比不过楚云轻。
谢沉叹了口气:“切莫胡闹,我折腾不起,如今清风寨若不是在他庇佑之下,你以为那么好生存么?”
他一拂袖,气的很,也不与谢允争论,独留一个哀伤的女人站在雪地里。
她就是不服,不服!
第68章 找死呢
字数:6018
楚云轻在清风寨休息了一晚,晨起时分本要下山。
可奈何谢沉好客,非得拉着他们在寨里吃午饭,凤晋衍舍不得她一人下山,索性就再等了。
“这些是江都逃窜九王府逆贼,名单交予你,着手御鬼堂动手吧。”
谢沉轻声道,跟凤晋衍二人密谋此事。
“嗯。”
他轻声应了一句,接过谢沉手里的字条:“如今朝堂更迭,凤璃毓压着手里的权势,怕是会对你下手,他不是个真正的傀儡,可与你的私仇总是要做个了断的,这段时间小心一些。”
“呵,他倒是有理了。”谢沉冷声道,“说了一万次我没杀瓷衣,他偏偏不信,当了太后一辈子的傀儡,还不是凭着你我之力得了自由,现在得空就想起来收拾我了?”
谢沉恨得牙痒痒,手都在抖。
“跟他较什么劲,瓷衣是他的乳母,从小也只有这个乳母稍许疼他,信任他,他恨你也很正常。”凤晋衍轻声道。
谢沉啐了一口,咣当一下,杯盏落地碎了一地,还不解气。
他怒吼一声:“可人不是我杀的,我谢沉平白无故背了这身冤屈,说起来我好歹也是前朝贵族,凭什么。”
“瓷衣死了,凤璃毓越发自闭,就算你现在去解释,说破大天也不可能得来他的信任,怪只怪瓷衣死得蹊跷,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凤晋衍轻声道,当日的事情疑点重重,可惜他没有亲眼所见。
就连谢沉也记个模棱两可。
他叹了口气:“大不了与他一战好了,凭我清风寨,区区禁卫军还敢造次?”
“不得,你只需要佯装诈死便是,也免了这个麻烦,你若是赢了,凤璃毓定会纠缠不休。”
凤晋衍轻声道,如此才是最好的法子。
“可……”谢沉刚要反驳,一想起凤璃毓小时候鼻涕虫粘人的样子,他点头:“也是,免得被个鼻涕虫缠上,我这辈子清闲呢。”
“好了,御鬼堂这边交给我来,让司空去搜九王府里面还有一批药人,你要么?”凤晋衍轻声道,“你若是不要的话,我便将其销毁了。”
谢沉摆摆手:“这种邪乎的东西留着迟早是个祸害,弄了算了,再说了我谢沉不屑用这些。”
两人讨论着,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确定白棠那伤无碍之后,楚云轻才过来见凤晋衍:“说什么呢,非得关着门,有什么猫腻儿?”
门瞬间开了,凤晋衍将她带了进来:“什么猫腻,大冷天的,你想冻死为夫?”
“噗嗤,别动手动脚的,让人谢当家看了不好。”楚云轻低声道,甩开那只手,自顾自地坐下。
谢沉捂脸,暗自祈祷: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我瞎了。
“轻儿这几日陪同大理寺少卿姜昕破获凤亦晟的案子,等大理寺收手的时候,凤亦晟离死期也差不远了。”凤晋衍介绍了一句。
“那个男人是姜昕?”谢沉愣了一下,只听说过姜昕的名号,从来没有见过真人。
传闻姜昕破案无数,睿智果断,可昨夜并没有看出多少来。
谢沉以为这样的人,当是一眼就能辨别出来的,果然是传闻,传得都有些神了。
“是,案子还有些棘手,不过没什么大问题。”
楚云轻道,也不知道谢沉在思虑什么,还以为他在担心案子的事儿,谁知道居然是在想姜昕。
“无事,凤亦晟的事情倒也不着急,他的那几个党羽嘛。”谢沉眯起眼眸,“陆纡此人,这些年倒是越发不收敛了,这次夹着尾巴做人,日后指不定会做什么。”
“怕什么?”
楚云轻笑笑,拽着凤晋衍的手:“到时候一并收拾便是,一个恋尸癖,夺了那干尸他都得掉半天命,走了,我饿了。”
楚云轻嘟囔着,懒得听他们讨论什么。
都快过午饭的时候了,凤晋衍迈步出去,也没有继续讨论了。
谢沉心底一颤,这般宠妻倒是无法无天了,他走到门外:“把午饭给小允送过去,就不用她下来了。”
“可是小姐已经过去了,今儿午饭都是她亲自准备的。”
那人低声道。
谢沉暗自咬牙:“该死的,得出事了!”
他也没做逗留,赶忙往外厅去,这次客人有些多,不能在主厅里面吃饭,只能在外面这个,也是极大的,门外就是平日里清风寨的习武场。
看到楚云轻挽着凤晋衍朝这边过来,谢允面色一沉,本还含笑的眼睛也落寞了,本想迈步过去,硬生生地僵直在原地。
“七王妃,多谢你的救命之恩。”白棠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再三道谢,她站在姜昕身旁,倒是没多说什么。
穿上寨子里的衣服,格外合身。
“举手之劳,白小姐是想回京城还是?”
“父亲多少于我有恩,我不能白白看着他被继母害死,还得劳烦你们送我回京。”白棠倒也洒脱,很直率的一个姑娘。
楚云轻淡淡地应了一句:“去吃饭吧,走。”
“还真把自己当成女主人了,这可是清风寨。”谢允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对上凤晋衍便是一笑,“凤哥哥,来,坐这儿来。”
“谢允!”谢沉吼了一句,“不许没规没距,都是客人。”
“哥哥~”谢允撒娇道,那声音酥地很。
哪里有寨子里出生的感觉,楚云轻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瞧不上眼。
凤晋衍蹙眉,也不理会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恼怒:“来。”
他替楚云轻布碗筷,看得谢允更是嫉妒不已,她自小跟在哥哥身边,从见着凤晋衍第一眼开始,便自觉此人气度不凡,随着年岁增长,心底更是把凤晋衍当成夫君唯一的标准。
再加上谢沉与凤晋衍之间的关系,她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可比京城里那些花痴幸运的多,能见着他,喊他一声“凤哥哥”。
可一切梦碎,从凤晋衍娶妻开始,谢允以为那不过是个冥妻,可昨夜所见,全然不是这般。
“白小姐身上有伤,尚在服药,还是别沾荤腥了。”楚云轻提醒一句。
白棠笑笑:“好,我差点忘了,在家里也没人会提醒我这些。”
她心底暖暖的,坐在一侧,喝了些清粥吃点小菜,也没多说什么。
一顿饭在楚云轻和凤晋衍甜腻之下进行着,她不理会旁人的眼光,也不想去看。
可奈何午饭用完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姐居然站了起来:“天色尚早,久闻七王妃武艺精湛,不如切磋切磋,门外便是习武场,就当是消化一下。”
“谢允,不得胡闹!”谢沉已经快要崩溃边缘了,这傻丫头怎么就看不清楚形势呢,人家心底压根就没有她。
谢允不依不挠,非得跟楚云轻比试。
“没时间,趁着天黑还得赶回去呢。”她轻声道,拿了斗篷要往门外去,脚下却是一点都不带耽搁的。
“哎……”谢允抽出腰间的剑拦在楚云轻的面前,“难不成你是不敢么?”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便看到凤晋衍挑起她的剑,猛地一踢,剑刺入墙壁上。
男人绷着一张脸,寒声:“再有下次,胆敢拿剑对着轻儿,我要你死!”
“凤哥哥?”谢允吓坏了,一个哆嗦,面色煞白,“你怎么可以凶我?”
“哦,谢姑娘多大了呢?”楚云轻上前,挑衅般看着这个女人,“可有十八了,人情世故不懂么,不过既然你那么想切磋,来。”
她一挑眉,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楚云轻抓着凤晋衍的手:“凶着人姑娘了,半点不知怜香惜玉。”
“七嫂,跟个孩子置气什么,是谢允不懂事,我带谢允赔罪了。”谢沉慌忙出来,赔礼道歉。
平日里太骄纵这个妹妹,以至于性子变成这样。
谢允红了眼,羞愧地很。
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她丢了脸,这口气无论如何她都吞不下去,谢允咬牙:“好,切磋就切磋,输得人给赢的人下跪磕头并且说一句话。”
“可以。”
谁给的胆子这么大,楚云轻眯着眼,这女人未免太自信了。
“比射箭,谁射的准谁赢。”
谢允指着门外比武场,她是真的把楚云轻当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了,也不打听打听,在穿越前,她是什么人。
单手枪法超群,一枪爆头不再话下。
楚云轻往前面走去:“你先。”
谢允倒也自得,完全没有因为之前的羞辱而内心悲怆,她举起弓,对着靶心,嗖地一声,正中靶心,接连三箭,箭箭都中了。
她转身挑衅似的看向楚云轻:“请。”
楚云轻往前一步,她神色自若,可是拿起弓的那一瞬间,手感极其不对,单手拿了弓,手心里一阵黏,掌心就跟站在弓箭上似的,扯不下来,她没有变现出太多异样,自然知道是谁的把戏。
做这种小动作,就凭这个,也能推测出来谢允这个女人是多幼稚。
“王妃娘娘若是怕了,大可以认输,我看在凤哥哥的面子上自然不会为难你的。”谢允柔声道,此时出声装大度呢。
楚云轻勾唇浅笑:“认输?我的人生中还没有这个词。”
她沉声,拿了箭羽,置于弓箭上,她去拉动弦的时候,发现压根拉不动,就跟被封死了一样。
她抬头,对上那双得意的神色,这女人还加了双重保障,可真是厉害呢。
“怎么了?”
谢允问道。
“小丫头,有时候小聪明兴许有用,可是却需要血的代价!”
楚云轻话音落下,嗖地一声,指间的箭羽飞了出去,正中靶心,第二支箭落在谢允的靶上,将她之前三支箭全部都射了下来。
谢允后退一步,眼底满是惊恐:“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做到的,明明……”
“明明什么?”楚云轻瞪着她,扬起手,依旧握着那把弓。
三箭射完,众人看到她手上粘着的弓时,才恍然大悟,刚才站的有些远没有察觉出异样。
不靠弓射出三支箭,她的手劲实在太强大了,楚云轻也不过是依仗着暗器之法,才勉强将箭射出去。
凤晋衍沉着脸跑过来,抓过她的手:“怎么样,谢允,本王给你面子,是你……”
“嘘,我没事呢,不过是些胶罢了,等会弄点火烤烤就成。”楚云轻笑笑,“顶多痛一些。”
谢允被吓得直接瘫软在地上。
她看到楚云轻那张脸越走越近,一种坠入地狱的感觉。
“跪吧,磕头,喊一句话:楚云轻在,谢允必须避让!喊吧,喊完我就走了。”楚云轻冷声道,她对谢沉开口,“也不用道什么歉,本也没有什么错不错,不过是小孩子心性,我可由不得她胡来。”
“七嫂……”
谢沉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如坐针毡一般,不敢继续逗留下去。
谢允不甘,满脸屈辱,她咬着牙,愤愤:“往后只要楚云轻在,我谢允必须避让!”
她猛地跪下,雪水渗透膝盖,冷得冰寒,可这一刻,哪里比得上她心底的冰冷。
为什么都是女人,明明自己先认识凤晋衍,凭什么她会受尽疼爱。
“再有下一次,这胶可就粘在你身上了。”楚云轻冷声道,等手上的温度稍稍变高了些许,她硬生生扯下那胶,虽然有些疼,但也不会有事。
这一幕,看得周遭几人一个个都吓得不行。
索性只是一些成固态了的胶,没什么要紧,不然凤晋衍今儿绝对跟她没完。
男人冷声道:“谢沉,长兄为父,好好管教一下!”
“七爷,不动气不动气,是我的过错。”
“走吧。”
凤晋衍抓过楚云轻的手,在众人的目光之中从山寨离开。
姜昕被震慑地很彻底,站在那儿,思索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一个女人做的事儿么?
太过震撼了!
“还愣着做什么,走了。”白棠拽了他的衣袖一下,紧跟着楚云轻下山。
几人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雪色苍茫之中。
漫天纷飞的雪,打在谢允的脸上,她倒在雪地里,满脸颓然。
“哥哥,为什么?”她哭着问道,心有不甘。
“把允小姐带下去,面壁三日,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再出来!”
谢沉不想与她多说什么,决绝地走了,也不管她这副颓废的样子。
“哥哥,连你也……”
“有的时候不是不懂事,而是心性不对,你也不小了,哥哥再过几日替你寻个好人家。”
谢沉毅然决然,三个妹妹,唯独这个妹妹心性不同,自小便傲气地很,也是他疏于管教才落得这样的地步。
……
楚云轻几人下山了,山脚下有马车在候着,她率先上了马车,底下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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