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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不如盘大佬-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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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这很可能只是个开始,召幸妃子诞育子嗣,这样的事情往后多了去。毕竟那是皇帝,三千粉黛不少,东西六宫佳丽不多,想的太多无异于庸人自扰。
  
  尽管想得通透,姝菡仍觉得心里有什么情绪正在发酵,有些酸,也微微苦涩。
  
  等恍然觉察,自己这是有些走了心动了念,赶忙将这荒唐想法赶出脑海,念上几句清心咒。
  
  果然是舒坦日子过得太久,让人忘乎所以了。
  
  信步向北行去,隔着片林子,姝菡望着前头颓败宫墙,无声立了半晌,似乎在思考,又像是发呆。身边伺候的铃儿见状不得不尽职尽责提醒:“主子,该回了,三阿哥这时候怕是醒了,万一寻不着额娘该闹的。”
  
  姝菡这才回身,做不了一个安分守己无欲无求的妃嫔,总要做好一个母亲。
  
  小良子对宫里旧事知道的少,但看成主子方才注目那方向,也知那处是从前被人们说成是不祥之地的绛雪轩无疑。他心中万分不解,这荒凉衰败的地方有什么可看,可偏不敢多问,只打算回去例行禀过师傅再说。
  
  师傅可说过,伺候这位成妃娘娘要像伺候眼珠子一样,万事不可大意。
  
  002
  
  还未到晚膳时间,姝菡从寿康宫回来后直接在暖阁歇了半个多时辰,也未留人在屋里伺候。
  
  她只有在面对福泽的时候,才能真正做到心无旁骛。
  
  而这期间,东西六宫里没一处像永寿宫这样消停。
  
  不知消息是从哪里透出的,不过一个下午,皇帝即将带着太后和宫妃们去往热河行宫的避暑山庄这件事已经被传遍了紫禁城内的每一条宫巷。
  
  对于宫女们而言,从她们进宫之日起,到年满二十五岁离宫,此间是几乎没有机会出得宫门的,要是能随着主子们往热河去,且听说还是一处有如人间仙境般的所在,无人不心生向往。
  
  而对于各宫的妃嫔们而言,意义就更大。
  
  要是能有幸随扈,再趁着离京在外分得些恩泽雨露,运气好些揣个一儿半女回来,那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
  
  抱着这样的心思,宫中的女人们无不暗中使力。
  
  到了酉时,更有消息传出,说是皇帝此行已定下带了五名宫妃同行,每名宫妃可带三名侍从,这无疑急坏了那些有些希望但机会又不保准儿的几人。
  
  消息是从慈宁宫传出来的,原话是:太后娘娘已经选了新晋的三位主子同往热河避暑,余下两个位置尚在考量当中,要和皇帝商议了再定。
  
  处在不同位置的人,对这个消息自然反应不同。
  
  按说,最能安枕无忧的,该是得了太后眷顾且一入宫就有宠的容妃,她自昨日起,已经陆续接手了太后交待给她的几样琐事,且均处理得公允利落,很得太后满意。
  
  就在方才,太后还说,要让她在避暑山庄住在离太后最近的宫室,到时候把福元也安排在她侧殿。
  
  这便是有意让她多和福元亲近,几乎相当于向众人明示她即将接替那木都鲁氏承担起照顾福元的责任。
  
  容妃对于太后的信任,没有预想中的得意。
  
  如果没有在养心殿遇上那位不声不响就把皇帝迷惑的五迷三道的成妃,她或许此刻还能有些许自得。但看了皇帝和成妃的相处模式,她心里的酸涩不亚于打翻了的醋坛子。
  
  这和情爱无关。
  
  她不是懵懂天真之人,入得这高墙还企盼什么君王的真爱。
  
  她疯狂嫉妒的,是成妃可以和皇帝以一种近乎随意且信任的姿态共处,这样的关系,不是光通过她努力就可以达到的。毕竟那情谊和信任结成于皇帝还未成为天下至尊之时。这个机缘,可遇而不可求。
  
  容妃对着镜子,望着她那张端庄秀丽,此刻却难掩凌厉的容颜,十分明确今后称后路上真正的敌手是何人。
  
  想到这里,她将自己从家带来的管事佟姑姑叫了进来:“想办法向承乾宫透出口风,就说太后除了让新晋的三位宫妃伴驾同往热河,另外属意成妃和顺嫔同行。也不必说的太死,虚虚实实才可信,但务要做得隐秘些。”
  
  佟姑姑想了想道:“我有个在宫中多年的姐妹,从前在永巷当差,如今刚升了位置,这件事可交了她办。”
  
  “也好,免得你亲自出面,别留下马脚。”
  
  容妃边说边用朱红丹蔻指尖挑起了一抹胭脂,然后轻轻揩在自己略显刻板的面颊上。
  
  她从前在家中庵堂中独自诵经的时候,总觉得时间漫漫,荒芜且无极,恨不能一夜变作白发老妪,及早解脱往生。可是如今进了宫,她反而怕时间过的太快。
  
  她不敢老去,这宫里鲜艳娇嫩的花儿败落的快,但又会源源不断补进来。
  她也不敢赌郭络罗氏会永远对皇帝有用,只有趁着自己年轻且识时务,赶紧真正承宠,再有了自己子嗣,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路上那些绊脚石,她也未见得要亲自出手,最好作壁上观,让她们自相残杀了去。
  
  003
  
  仪妃已经多日未能得见天颜,今日得知皇帝即将离宫往热河行宫避暑,心里十分不安。
  
  按照皇帝对她近日来的态度,她此次有机会随行的可能性渺茫的很。
  
  原本打算就此放弃,但听到隔壁福安的哭闹声,她又不得不再次打起精神。
  
  她若退了,她的福安该怎么办?
  
  “涟滟,你打听清楚了,慈宁宫那边确实放出消息,定下了随扈的是那几人?”
  
  “消息是从永巷传出来的,不过说得有板有眼,倒不像是胡诌。主子您可想好了对策?若此次被留在京中,恐怕又失去了一次挽回圣心的机会。且那几位新来的,要是运气好,说不定也会承宠,万许怀了龙嗣,对咱们二阿哥可是大大的不利。”
  
  大阿哥有嫡出身份,二阿哥比不了。若是再被后进宫的几人后来者居上,仗着母家得力欺负到福安头上,那才是墙倒众人推。这话不须涟滟明说,白氏自己心里也明镜儿似的。
  
  “我也想能随扈去往热河,可是太后那里,我最近很不得体面,恐怕凑到她跟前说些小话也是做那无用功。”
  
  “主子何不在旁人身上想想办法?”涟滟看屋里没有旁人,凑近了低声在白氏耳旁谏言。
  
  白氏不解:“旁人?什么意思?你再仔细说说。”
  
  “奴婢可听说,宫妃里一共只有五人可以随扈,倘若原定中选的人在这两天出了什么差池,无法出行,那又怎么算?”
  
  白氏似不敢相信,转身瞪向卑躬的涟滟:“你是要我为了随扈向旁人下黑手?那可是犯众怒的事,搞不好会掉脑袋的。”
  
  涟滟赶忙解释:“主子先听奴婢讲完,您也未必要亲自动手,总有人比您着急的。您想想看,有的人,自万岁爷登基以来,不仅从没有承宠,连此次随驾都是没有丁点儿机会的……”
  
  “你是说玉贵人、梅贵人?还是富察氏?”
  
  “是谁并不重要,端看哪一个能为您所用。”
  
  白氏沉默了一瞬,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为了福安,也为了自己将来能再次复宠,还是咬牙下了决心。
  
  “你把计划仔细说给我听,若是可行,这两日就办,这事须得快刀斩乱麻才行。”
  
  涟滟便贴近了在她耳旁低语,白氏听完略点了点头。
  
  “就按你说的办吧,先把东西准备好,人选我今晚要仔细斟酌一下。”
  
  涟滟领命,直奔后殿。
  
  那里自上回白氏请旨出宫祈福被婉拒后,由内务府贡来了一尊金身佛像,成了一处禅堂。涟滟进去后把在里头洒扫的小宫婢遣出去,独自停留了半晌才出来,细看过去,她衣袖上似乎沾染了斑驳金光。
  
  随后,她复又回到正殿复命。
  
  “主子,东西我取来了。”
  
  白氏看涟滟从袖袋里取出个油纸包着的扁平物什,并不上手去碰。
  
  “没取错吧?是不会伤人性命的那份?”
  
  “娘娘放心,佛像里只夹带了两份,一份是见血封喉的至毒,是黑色纸封。这个黄色的,里头只能致使人皮肤溃烂,且它无色无味,混在寻常用的治痱散中,没有半点差别。
  
  “那你先将此物收好,待我物色好了人选,再见机行事。”
  
  。
  白氏到底头回做这下三滥的勾当,心里一时还拿不定主意。
  
  她想要下手的目标,集中在成妃和顺嫔身上,因为那三个新来的,她还摸不清底细,且平日交集少的可怜,无从下手。而前者因都带着孩子,机会容易寻。
  
  可是让她纠结的是,要找谁做这个挡在前头的替罪羊。
  
  要是挑明了说,估计无人会甘心听她驱策,且在止痱散上动手脚,也有不小风险。
  
  正为难之际,门外突然来报。
  
  “主子,钟粹宫的玉贵人来看您来了。”
  
  白氏先是生疑,从前这位玉贵人是皇后的人,近来偶尔也会到承乾宫小坐。白氏看她在皇帝面前没什么体面,并不十分把她当回事儿,亲厚程度远不及和玉贵人同在一处的梅贵人。
  
  她在这个时候过来干嘛?
  
  可白氏转念一想又猜出了大概,还能是为着什么,当然是因为此次随扈前往热河行宫人选的事啊。
  
  “让玉贵人在外堂稍后,就说我更衣后便去。哦,记得奉盏好茶。”
  
  白氏将涟滟叫过来在耳边嘱咐了几句,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番自己依旧娇艳的容颜,终于下定了决心。
  
  既然老天这个时候派了素玉过来,她便不可辜负这样的安排。
  

  ☆、【勾连】

  001
  
  素玉会在这个时候找上白氏; 也实在是无计可施。
  
  从她被赐给彼时还是安亲王的皇帝起,到今日止; 已经足有一年多的光景。
  
  这一年里; 她只在刚入王府时有过两次侍寝的机会,可惜却没能一举得男,甚至连格格都不曾怀上一个。
  
  入了这高高宫墙之后; 她就更凄惨; 放眼望去,在入宫的旧人里,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被皇帝召幸过的后妃; 且没有强大的后台支撑,她如何能不着急。
  
  先前; 素玉想的是抱紧皇后的大腿,到时说不定能分得一碗羹汤; 万许皇帝看在皇后和大阿哥的面子上; 总会给她些许机会。她也不贪心,只要能有个一男半女,到时候老来有靠; 便知足。
  
  可是皇后一倒,她就像是失去靠山的丧家犬,不仅皇帝对她不闻不问,连太后赐发节赏时给她的那一份都是最末一等……
  
  宫里的内侍们一惯捧高踩低。自皇帝召幸后宫独独漏下了她以后,她日常吃穿用度明显遭人克扣。就连打春时得的衣料都带了破洞,她甚至怀疑这些见风使舵的小人定是有人授意才敢这么放肆。
  
  她便找了内务府的管事先理论一番; 打算打探出其中内幕,结果却被怼了一句:“玉贵人您有所不知,万岁爷日日为户部的库银空虚烦难,所以奴才们为了替主子排忧解难,才用了陈年的布料送往各处制衣。您要不信,可亲往了慈宁宫和寿康宫问问,看看奴才是不是说了谎。”
  
  素玉当时气不过,回嘴说那内侍:“我就不信,你敢用那破漏的布料去两宫扎眼,糊弄三岁稚童呢?”
  
  那内侍不恼,反而气定神闲:“实话和您说,两宫里都是拿这料子赏了粗使的宫女穿,她们得了赏赐感恩戴德还来不及,谁能埋怨主子赏的东西不好?也就是您,竟还指望着这三两匹布料上身来这里和我们这些下人们计较。您要是不嫌事情大,奴才倒可以替您往外宣扬宣扬,也正好替咱们这些难做的奴才们在万岁爷那里诉诉苦。”
  
  素玉彼时被羞臊的无地自容,当然听得懂旁人笑话她寒酸,只气得将衣料踩在脚下泄恨,却拿狗眼看人低的内侍没有丝毫办法。
  
  他们嘲笑的不错。放眼后宫之中,潜邸的几人除了白氏以外,余者家世都不算高,能傍身的财物自然也少。
  
  但是,人和人生而不同,后面际遇更是千差万别,她何尝不想做得人上之人,而不是在这里被几个奴才嘲笑奚落。
  由此不难想到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某人,那便是被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成妃。
  
  说起来,成妃以内务府秀女身份入宫之初,拜素玉所赐,只在膳药间做个伺候医婆的医女,纵使后来走运入得长春宫做的也是末等的宫女,她身后的家族海佳氏更是低微的紧,甚至还曾是梅赫理氏的家奴,因抬旗成了上三旗的包衣才有机会参加小选。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如今已经跃身成为被皇帝青眼相加的一宫主位,连她身后的氏族和父兄都连连擢升,且不知为何深得太皇太后的喜爱,大概正验证了那一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今后宫里的奴才们,无不见风使舵,对容妃和成妃两位,极尽谄媚讨好。
  
  素玉从前也曾做过长春宫里的大宫女,彼时有多风光,此刻就有多不甘。
  
  论才貌,她自认不输海佳氏半分,论出身,她家里好歹也是正经在旗的官身。落到如今境地,且还是被她从前针锋相对的海佳氏踩在脚下,她只怕到死都合不上眼。
  
  左思右想,还是要寻了强援靠上去,等有机会承宠,后面的荣华和地位再徐徐图之。
  
  素玉最先考虑的依附对象自然是才入宫不久便如日中天的容妃,毕竟素玉从前是皇后一脉,从关系上和郭络罗氏亲近一些,也方便搭话。
  
  可不想,接连几次她亲自上门拜访,容妃都以种种接口拒了,近来一次直接让她吃了闭门羹,劝诫她安分守己。
  
  素玉既恼且恨,但也知道这位容妃出身望族,和太后沾亲带故,连皇帝都给她几分体面,是这后宫里她惹不起的存在。
  
  她掂量一番,把余下几人多方考量一番。成妃在皇帝面前够体面,奈何两个人从前有旧怨,不是她愿意娶攀交的;顺嫔性子软和好说话,可是位份低,说话也没有分量,更无法在关键时候替她在皇帝跟前进言,成为她晋身的阶梯。
  
  综合考量,也就只剩下白氏,是值得结交的对象。白家虽不似老牌勋贵根基深厚,但白氏的好兄长在军中的威望正高,皇帝为了安抚军心势必要礼让三分,只要战事一天不止,白氏便一天不会沦为弃子。
  
  至于白氏继惹恼图佳郡主后同样失了圣眷,这件事刚好可以成为她们两人同仇敌忾共御强敌联手的契机。
  
  是以,素玉几经思量,这才登门拜访同样没有随扈资格的白氏,企图借机达成某种共识。
  
  她没有十足把握,只有在赌,对白氏而言,大概也需要个对海佳氏有着天然敌意的盟友吧?
  
  素玉在堂屋等了片刻,白氏换了身华青色常服出来。
  
  “玉贵人今日怎么得空过来?”
  
  “好几日没见着二阿哥了,怪想的,顺便像白姐姐讨杯茶喝。”
  
  白氏知道这是托词,也没说破:“却是不巧,二阿哥方才睡下,这会儿恐不要抱出来。玉贵人既如此喜欢孩子,可要想办法努力啊,总归谁的孩子才同谁亲近。”
  
  素玉佯作叹气:“白姐姐这是羞臊我呢。这后宫里谁人不知道,皇上自登基以来,从未召幸于我。既无宠,又何谈子嗣。”
  
  白氏见素玉话头说到这里,又往下垫了垫。
  
  “皇上忙于公务,本就于此事不上心,想来过些时日忙过了这阵就好。不过说起来,妹妹可听说传言?说是皇上不日将携宫眷前往热河行宫避暑?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素玉听白氏主动提起热河行宫的事,自然打蛇随棍上。
  
  “白姐姐也知道此事了?那你可听说,这随扈的人选,都定了哪些人?”
  
  白氏表面无争,只托词:“总归是新入宫的那三位新人吧,至多再加上两位无子的贵人?反正二阿哥还小,我是不耐烦带着他出门折腾,能留下来在京中守着也挺好的。”
  竟然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口气。
  
  素玉自然不信白氏不清楚此行的热议人选是成妃和顺嫔,也不信她能甘心被人压过一头无动于衷。
  
  “白姐姐难道没听说,容妃这次随扈,领了慈宁宫的令,除了负责安排宫眷们的车马和膳食之外,另要将大阿哥的事情全权握在手中。姐姐你难道对此一点都没有想法?”
  
  白氏还真没听到过这个消息,但疑心素玉是在诈她,只故作无争:“大阿哥的事本也和我没甚么想干,玉贵人若无旁事,我还要去丹贵人那处坐坐……”
  
  素玉见白氏油盐不进,只好咬牙央求:“白姐姐,我此来确是有事相商,可否借一步说话?”
  
  白氏见她上了钩,也没再继续端着,摆手遣走了众人。
  
  “人都下去了,有甚么话,妹妹这下总能说了吧。”
  
  素玉知道眼下的情形,自己仍出于劣势,只得委曲求全:“请白姐姐帮我。”
  
  “妹妹这话就奇了,我有什么能帮你的,若论宠爱,我及不上永寿宫里的成妃,若谈信重,我也比不过初来乍到的容妃,你有事不求她们,反倒登了我的门?我还真想听听呢。”
  
  素玉见她话里有戏,赶紧凑近了几步奉承:“谁不知道白姐姐在这后宫里容貌出众,性情和顺,且又有个聪明健康的二阿哥为伴,更别提,白家十数个好儿郎皆在军中,是为国争光的好二郎。我与白姐姐也算是从潜邸一道过来的旧人了,此番除了您,又能去求了谁去?”
  
  白氏感觉熨帖,捻起手边水晶蘸里的玛瑙葡萄放入口中:“妹妹既如是说了,我要是一口回绝,倒显得不体贴你。说吧,是何事要我帮忙。”
  
  素玉略抿唇:“说起来,也不单单是为了我自己。白姐姐也知,此次热河之行,多少双眼睛巴巴地看着呢,就算您无意争胜,不怕旁人借机西奚落嘲讽,总要替咱们二阿哥想想。”
  
  白氏将手顿了一下,眉头略皱:“接着说。”
  
  素玉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只能放低姿态且开诚布公:“我有一计,定能让原本将要随扈的人无法同行,到时候资格自然会落到我们头上。”
  
  白氏抬头看她:“说说看。”
  
  “最近暑热,我听闻不少宫中都用起了止痱散,若是能再其中加上一些相悖的药物,必然适得其反,到时候因发肤之症,自然不能随意出行。”
  
  白氏心里一惊,这不就是涟滟替她想到的方法吗?没成想素玉也是同样打算,这实在太巧了。
  
  “你既有了定计,为何还来找我,自己悄悄办了,省得隔墙有耳。”
  
  “白姐姐你也知道,我位份低微,不比你在宫里神通广大,纵使有了这样的良策,奈何弄不到那良药。我听说,令兄在西南一带领兵多年,应是见识过不少苗彝族的药剂,这点致人皮肤症候的东西,想来不少,所以此番前来,既为投诚,也为求药。”
  
  白氏有些许犹豫,这东西她刚备下,素玉就来求,未免太巧了些,但转念一想,既然有人主动代她身先士卒,也没什么不好,大不了事发以后,推个一干二净,不认就是了。
  
  “这药不是问题,但你要如何保证能送去各个宫里?”
  
  “我既然敢提,自然有些门路,白姐姐放心就是。”
  
  白氏虽觉得冒险,还是决定一试,只允她:“今晚取膳,你派了信得过的人过去,我会让人藏在食盒里给你带去。”
  
  “多谢白姐姐成全。”
  
  “旁的我不多说,万万要小心,不要露了行迹。”
  
  “我办事,白姐姐且宽心,你等我好消息就是。”

  ☆、【事发】

  001
  “这趟出门; 我预备带了铃儿、阿蘅和汀兰与我同行,福泽的随从让寒姑姑带着两个奶娘周应。我琢磨着; 万许人手不足; 回头和皇上央告一声再多带一两个,总归为了咱们三阿哥,想来他不会驳了这些微小事的。”
  
  姝菡虽没见到最终随扈名单; 但确信皇帝不会让她和福泽留守在京; 索性私下里和丫头们商量着过几日同行的人选和永寿宫的安排。
  
  “语卉和玉琉你们虽在京中无甚大事,也要看好了门户,不要让人乘机拿住了把柄; 尤其是一些来历不明的物件,宁可再三小心; 也不可贪图小利,更不要轻信他人。再有一件;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 你们替我看顾着寿康宫里的老祖宗,但凡那里有什么消息,哪怕是捕风捉影; 也要按着轻重缓急处置,待我回来必要仔细过问。”
  
  寒姑姑闻言连连点头,又在一旁提醒:“主子,宫外头递来消息,您家里人已经在昨日抵达京城,您可否要安排女眷们进宫一见?”
  
  姝菡闻言点头:“必是要见的; 只是不知道额娘她身体如何了,经受多日颠簸,还要到宫里来见礼,我实在不忍……我寻思着,最好还是由我请旨出宫一趟方好……”
  
  说起来,一道宫墙,几百丈远,是寻常车马不用半个时辰就能到的距离,可是于宫中的人而言,无异于天堑一般。
  
  皇帝虽有回护,但历来后妃出宫要经由皇后首肯,再责令礼部事先安排。眼下如此仓促,虽少了皇后阻碍,但仍是繁琐,即使皇帝肯破例安排,掌着凤印的太后却未必肯纵容她特立独行带歪了风气。
  
  看来还是要想办法见到海佳氏的人再说。
  
  正说着话,殿门外小良子求见。
  
  “请成主子安。”
  
  “良公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可是万岁爷他有什么要事吩咐?”
  阿蘅主动代姝菡询问,看小良子眉眼间有喜色,知道定是个好消息。
  
  果然,小良子开口就是道喜。
  
  “成主子大喜,承恩侯一家今日在方家胡同御赐的新宅中已经安顿好,方才递进来的请安折子万岁爷已经准了,奴才此来是问,您最近几日可得空,也好召了府上的大少奶奶进宫问安叙话。”
  
  承恩侯是索多木,这大奶奶自然就是他家新入门不久的长媳,也就是姝菡名义上的亲嫂子。
  这也算是定例了,毕竟只有女眷方便入后宫。
  
  姝菡没有觉得欢喜,反而有一瞬不安,按她所想,岚姨但凡身体撑得住,也不会让个刚进门的晚辈代她走这一趟,尤其姝菡当初进宫还是那般情形,甚至来不及言明就匆匆分别,如今大好机会却是个从没见过的替她来,可见岚姨身体状况不佳。
  
  “我阿玛额娘既已入京,且宫中不日将大举出行,进宫请安的事自然宜早不宜迟,我有意往前赶一些,还烦劳良公公回去和皇上禀报,越早越好。”
  
  “主子尽管吩咐就是,万岁爷再没有不许的,那奴才领命先告退了。”
  
  送走了小良子,不过半个时辰,养心殿就传出了皇帝口谕,命承恩侯家中长媳次日入宫觐见。
  
  姝菡心里担忧,众人知道她是忧心“其母”的病况,均往好了劝。
  
  次日一早,姝菡从慈宁宫请安回来后,就按品大装,只等着那位素未谋面的“嫂子”进宫叙话。
  
  辰时三刻,汀兰亲自打外头迎进来一位五品诰命服冠的年轻妇人,看起来体态匀称,步伐稳健,脚底生风,倒像是习过武的。
  
  汀兰把人领到了跟前,和那妇人引荐:“这就是咱们成妃娘娘了,按制要行大礼的。但咱们主子有话在前,一家子亲戚骨肉,在内就不必行全礼了。”
  
  那妇人闻言赶忙掀开衣袍跪了下去,丝毫没敢怠慢。
  
  “臣妇承恩侯府长媳索佳氏拜见成妃娘娘。”
  
  姝菡一向不是个苛责的人,但仍是受了这位名义上长嫂的全礼后才叫起赐座。毕竟是头次见面,且不知道这索佳氏是不是知道自己替雅珠应选的内情,不好贸然示好或施威,且看她做派,也是个耿直的。
  
  “你我虽为姑嫂,但礼法大于家法,还请不要见怪。”
  
  索佳氏听到这句赶紧起身俯身道恼:“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倒折煞我了。来之前婆母就反复告诫臣妇,万不要仗着娘娘宽仁,圣人体恤就失去分寸,既给您生事,又给府里招祸。此番代公婆进宫问安,已经是天大的荣宠,您万万不要再纵了我,且咱们阖府上下都念着您的深恩,没有您,便没有府中的一切……”
  
  姝菡听到最后一句,基本知道,这索佳氏十有八九是知道选秀的猫腻的,既然知道内情,那说明在家里有着一席之地,有些话也就方便说了。
  
  唯有雅珠的事,眼下人多口杂,不宜点破。
  
  姝菡先拣了最紧要的事来询问:“礼法该守,但这样的客套话也再勿说了,让人听着生分。我心里没有其他挂念,只问嫂子你一句,额娘她眼下身体如何了,我离家匆忙,竟然没机会当面同她叙了离情。”
  
  索佳看姝菡称她嫂子,又看了看她身边的两人,只按着家主吩咐半实半虚答话:“娘娘且安心。婆母仍是积年的老毛病,肺咳时不时就犯,不过自打几月前服了御用的丸药后,已经见了起色,精神头也足了,这还多亏了娘娘您的隆恩。”
  
  姝菡知道定是皇帝吩咐的,也没点破。
  
  “那额娘她如今可能待客?家中琐事又是谁在发落?”便是想寻机会和岚姨见一面。
  
  索佳氏忙回:“婆母她身体虚弱,侯爷担心她不堪负累,眼下是臣妇在替婆母理家。”
  
  姝菡也分辨不出她话中真假,既担心岚姨是受了索多木的辖制,又怕她身体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更加坚定要找机会亲眼见过岚姨才好。
  
  姝菡看这位娘家嫂子说话拿捏分寸,也算周到,把最想和海佳氏传达的主旨借此机会点明。
  
  “说起来,海佳氏一族,本是微末的包衣之流,蒙圣上天恩,才有如今造化。我在这宫中,也幸而得长辈庇佑,皇上信任,才有今日盛景。嫂子今日既来看我,总要担待我多说几句肺腑之言。无论到了何时何地,均要记得,天下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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