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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落芳华尽桃花-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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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汤的,看来往前走需更谨慎才好。
两人从水里起身,一同上岸,沐沂邯往对方的某个地方斜斜的瞟了瞟,挑了挑眉,表情古怪的勾唇。
斥尘衣对任何事都淡然,但对于这种挑衅却是淡然不了的,他稍稍挺起背脊,扫了对方一眼,轻轻哼了一声,开始穿衣物。
萧静好当然不知道身后两人的小动作,她缝好了护腰,正好两人也穿好了中衣,一人送上一件,三人将护腰绑好,萧静好用匕首划了划,还真是防身的好东西。
沐沂邯弯着唇抚摸着绑在腰上的蛇皮护腰,想起了去年从庐州府回京时她亲手缝的丝质亵裤,他一件都舍不得穿,整整齐齐的放在枕下,时常拿出来边抚摸边思念着她,府里侍女整理床铺时好几次发现枕下的亵裤,那表情精彩得耐人寻味,不过他可无所谓,管他别人怎么想,别人的看法他从来不在意,在意的只有一个她。
萧静好在池边洗好三人的外衣,用绿藤牵起一条长绳,将外衣晾好,正觉得口干舌燥,那边斥尘衣已经用两只烛台煮酒,过滤出了饮用的水,水不多,只够润润喉,三人让来让去,最后一人喝了点,加上先前吃的蛇蛋确实很养身体,元气也渐渐在恢复。
地上潮湿不能躺卧,最后找了片比较干燥的墙角,贴着墙靠着休息。
洞穴里温度适宜并不觉得冷,都是奔波了几日又带着伤死里逃生,不多时萧静好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了不知道多久,她睁开眼睛,身旁一人正好收回手,她看了看身上盖着的雪白中衣,又看向给她盖衣服的人。
“你不睡?”萧静好轻声问。
“刚睡醒。”沐沂邯抱着膝,放松身躯靠向墙壁,眼眸不知看着哪。
萧静好原本就憋了一肚子话要问他,只是在斥尘衣面前不好问,现在见沐沂邯醒着,她的瞌睡也没了,正好问他那个蛊毒的事。
她看了看斥尘衣,他正睡着,呼吸平稳,显然是极度疲劳身体下意识在补眠。
“你为何和尘衣交换羊皮卷。”
沐沂邯转头看她,神色微微错愕,半晌方问道:“你知道?”
萧静好想了想,横他一眼道:“我当然知道,你想钳制尘衣就拿我来当借口,你趁早将羊皮卷跟他换回去,或是交给我也行。”
沐沂邯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心中判断她这样说的真假,结果方知,对别人他可以轻易揣度,但对她,自己是永远读不透,永远都觉得忽远忽近难以琢磨。
他一笑,笑容里透着涩然,让萧静好心中一痛。
“算你厉害,竟比他看得透。”沐沂邯冷冷的别开脸,“你且放心,这东西在我手里不会加害于他。”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六章 两个奇葩
萧静好轻声一哼,道:“那可不好说,普天之下谁不知道你冰蓝公子的大名,捏拿别人命脉的高手,那东西放你身上我可不放心。”
“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他?”沐沂邯斜眼睨萧静好,“不放心我以此要挟他,亦或是不放心我带着这个招惹祸端?再或者不放心我蛊毒发作死于非命?”他凑近她,咬牙道:“萧静好,你好好说句真心话会死么?你就这样不让我好过,不让自己好过?”
萧静好吞了吞口水,往后挪了挪,故作镇定的还嘴:“你好好做件人事会死么?你就这样不让我好过?不让大家好过?”
“呵呵……”他笑着俯上膝盖,不住的笑。
不该笑的时候笑,证明他火很大。
这是萧静好了解他后总结的定律。
她不禁抖了抖,正欲说话,只听他低声道:“那就都不好过,正好!”
“疯子!”萧静好横他一眼,同他交涉从来就没讨到过便宜。
“睡吧。”沐沂邯闭上眼睛,淡淡道:“别想从我身上偷,否则我会再偷回来,你尽可以试试。”
她的心思被戳穿,本想着偷来羊皮卷交给斥尘衣换回头发,但现在恐怕是不可能了,沐沂邯对自己很好是没错,但有些事物上他却是原则极强,他的好不是那种百依百顺的好,而是他认为对的事,不管自己怎么反对,他都会坚持他自己的做法,其实这点上,斥尘衣和他一样,上位者的一惯作风,就像放风筝一样,让你高飞,但线却在他们手中,当然,这是对她的保护,但这样的保护越多,自己的愧疚就越多。
想着想着睡着了,一觉醒来气力恢复了不少。
两个男人早就醒了,见她醒来便收拾了下,三人便踏出了洞穴,继续往前。
在路上,斥尘衣看了看罗盘,道:“我们这条该是近路,误打误撞的从耳室来到这里,那些人从正殿穿甬道走不见得比我们快。”
“那就快些走,否则好东西都被他们捞了。”萧静好问斥尘衣:“你知道血咒解药到底在哪吗?”
斥尘衣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他也曾渴望解去身体里的顽毒,像个正常人一样,不用在每月的那七天生不如死,不用再担心过完今日看不到明日,不用再面对每个人将他看做孱弱的病人般的眼光,可是,自己身体里的毒,或许并非是血咒之毒,就连母妃都不能肯定。
那日在西斋,母妃的话竟是还在耳旁波动。
“……记忆慢慢恢复后,我想起你外祖父留下的金簪,先祖曾留下两支簪子,据说是开启地宫的钥匙,你外祖父曾告诉我簪子里还有个秘密,就是长生药,他留下给了我,就在那一夜将你接到我寝宫,将金簪里藏的长生药给你服下,我本服下血咒之毒打算一死了之,又放不下你,想多陪你一晚,哪知次日那一杯毒酒已经空了,而你则中了毒,我心里怀疑却又不敢肯定你中的毒到底是不是血咒,就连你师父青阳也查不出,现在有机会进地宫,你一定要找到解药,也好解去这背了几十年的毒,让母妃……也能心安……”
三人不停的往前走着,地面渐渐干燥,因为元气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能明显的感觉到这条路看似平坦,走起来却特别累,很明显这条道是上坡。
拿着火折子看了看墓道,墙壁两边已经是砖石堆砌,墙面平展,在往前,墙壁上有清晰可见的壁画,三人停下来仔细看壁画上的描述。
四周静的吓人,火折子的光一跳一跳,昏黄的光照在壁画上,那些几百年前的故事就如同在眼前一幕幕回放,古老而沧桑。
“原来新月先祖还曾参与过北渊tai祖和前朝大燕之间的战争。”沐沂邯似笑非笑,指着画上一个人,道:“师兄,这是你家tai祖皇帝,英姿不凡呀。”
斥尘衣不睬他,犹自看着壁画。
“这些是什么人?”萧静好指着战争场景中的军队。
“契丹人。”沐沂邯道:“你看,契丹的人数远远多于北渊的军队,还有这边一副画北渊对阵大燕军队,你看北渊军队的阵型,中间阵眼如同漩涡,四周分阵人数不多,却可防可战,部署得如此严密,大燕军队根本就攻不进去,再看前面这副,对阵契丹,又换了阵法,铁盾如山,层层垒砌,专用来对付契丹铁骑,看来《十绝阵法》果真不简单。”
“新月先祖助北渊灭大燕,驱契丹?”萧静好问沐沂邯,问完又偷偷看了看斥尘衣。
“还不止,北渊tai祖皇帝对新月先祖深信不疑,就连帝陵选址都是依赖他。”沐沂邯含笑看向默立一旁的斥尘衣,继续道,“这壁画记载得可真清楚,就不知道我猜的是对是错,师兄你认为呢?”
斥尘衣继续沉默,到现在,有些真相已经渐渐浮现,新月先祖以《十绝阵法》帮助北渊灭大燕后立国,新月得此立藩,只是新月族并不被tai祖皇帝所信任,因新月先祖手中的《十绝阵法》和种种隐秘的神奇,因此成为了北渊tai祖心中的一根刺,想得到那本旷世奇书,又想灭掉新月族,然而新月先祖也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早就留了一手,将北渊帝陵点在凤栖山宝石矿一脉,绘下羊皮卷,封在地宫,下地宫者必是持有金玉簪的新月后人,就算不是新月族人也不怕,有谁会愿意屈膝跪拜新月的圣女水晶像,不拜就拿不到羊皮卷,先辈的博弈在两百年前就已经开始,留给后人却是祸端的开始。
“这个穿长袍的就是新月先祖吗?”萧静好指着壁画上对tai祖皇帝躬身行礼的男人,“这明明是个中年男子,不是应该有一百多岁么?”
“长生药!?”斥尘衣脱口而出,三人面面相觑。
“有两种可能……”沐沂邯凝眉,“第一种可能新罗国主服了假丹药,真正的药被掉包,第二种就是国主死后丹药炼出,丹药陪葬,被新月先祖顺手捞,不管哪种可能,现在肯定是就是他必定服过长生药,不过也只是比寻常人多活了几十年而已。”
沐沂邯说完,看向斥尘衣,眼底些许意味,“师兄何以肯定是长生药?”
“只是怀疑。”斥尘衣答得简单。
“师兄的母妃是新月圣女,不知外祖父是哪位?”沐沂邯不等他回应,接着道:“到这时候我不认为你还有什么可瞒的,难道一定要到……”
“行了,先找墓室吧。”萧静好打断沐沂邯的话,她不想逼斥尘衣,若他愿意说,在西斋的那日就不会放倒自己,况且这次来的目的只是找解药而已,其他的真相就等着时间来解答吧。
沐沂邯瞟了她一眼,冷着张脸扭头就走。
萧静好随后跟上去,想伸手拍拍他的肩,可是那背影写满了拒绝。
从昨晚到现在,这家伙就是不阴不阳不冷不热,她现在觉得夹在两人之间真的累,她发誓,出了地宫便立马左右各一脚,一个踢回南晏,一个踹回燕京。
为什么自己遇到的男人都是如此奇葩呢?
一个翻脸比翻书还快,就算不翻脸也有可能是笑里带刀,性格又不爷们,身娇肉贵心眼狭小小肚鸡肠,扭扭捏捏的小姐脾气一大堆。
一个从来就不翻脸,看似温润有礼客客气气,其实骄傲藏在心里,什么都不说得让人去猜,猜的对换他进一步,猜得错他便退两步。
走在前面的沐沂邯突然停步,跟在后面的萧静好来不及停,一头撞了上去。
“哼!”沐沂邯回头扫了眼,冷冷别开了脸。
萧静好和颜悦色的询问:“您老这又是怎的哪?”
沐沂邯不说话,鼻孔朝天。
斥尘衣淡淡道:“入口在顶上。”
萧静好抬头看,一个隐蔽到几乎看不到的门户就悬在顶上。
“有匙孔。”斥尘衣举起火折子仰头看,“看来要用簪子试试。”
他掏出金玉簪,先插金簪,有机括的启动声轻轻响起,又换玉簪,悬门缓缓滑开,顶上开启的门里散出一道白光照亮了地道。
萧静好欲跃上去,斥尘衣将她一挡,沐沂邯冷哼了一声跟着斥尘衣跃了上去,上面传来斥尘衣的声音:“上来吧。”
她使出轻功跳上去。
“操!”
被眼前的景物惊呆了半晌,萧静好只想到这一个字来表达心底的澎湃。
这间不叫墓室,可称为大殿,圆形宫殿加上穹顶全是一块块菱形水晶拼接而成,殿内只有四盏长明灯,投射到水晶墙面光可耀眼,大殿中央一座幽光莹莹的白玉台,白玉台四个角各一座立起的巨大的两尾王蛇铜雕,四条蛇嘴相连,看上去就如一个篮子,相连的蛇嘴是篮把,
这件墓室没有金银珠宝,可但就那些用来砌墙的水晶更甚于金银的价值,还有中央那座巨大的白玉台,不谈整块玉的价值,就看玉台上的雕刻竟都是精美绝伦。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七章 看破生死
“难道老家伙睡在那个白玉棺材里?”萧静好要上前,一只手将她扯住。
回头看到一张冰块脸,她微笑揶揄:“瞧你顶着这张脸,往这块一站愈加阴风森森。”
“哼!”沐沂邯回答。
斥尘衣缓缓上前,两人随后跟上。
“这白玉台上被铜蛇绑住,难道需要找到机关才能开启?”萧静好问斥尘衣。
“让他安息吧。”斥尘衣轻轻道:“我们闯入地宫已经是大不敬。”
“不行!”萧静好立即否决,“好东西都在棺材里,别的我不要,血咒解药我一定要拿到。”
斥尘衣有点失神的看着白玉台,半晌淡淡道:“你怎知里面就一定有解药?”
斥尘衣语调平淡,萧静好看着他的背影,透着淡若云烟的飘渺,这种感觉让她不安,就如同在绝望里遇到希望,然而抱着的那点点希望在最后又突然破灭。
自己一路过来,元纪,十七,沐悉,沐沂邯,还有那些在甬道里死去的护卫,都是为了什么?
几次生死难关都闯了过来,到现在他要放弃?
一腔热血就被他轻描淡写几个字瞬间浇凉,凉过之后却是蓬勃的怒火。
——不会爱自己的人哪有资格去爱别人?
——无缘无故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那是愚蠢!!!
——看破生死的人还有何快乐而言?要死就死好走不送……
这些话闪电般在她脑海里过,她现在怒火中烧一时想不起是哪位名人的名言,只觉得这些话真他娘的经典——要死就死好走不送!!
“好好好……”萧静好错着牙板,狠狠道:“你要想死没人阻你,我开我的棺材板你也别阻我,哪里凉快哪里去,像你这样的闷葫芦,啥事啥事憋着,我已经受够了,姐不伺候了该可以了吧?”
她转身就往白玉台上跃。
“元儿!”斥尘衣一伸手拽住她的袖子,语气急切。
“放开我!”萧静好用力甩开他的手,吼道:“别阻挡我发财,那个狗屁参将我不做了,你另找别人去!”
她往前走,身后斥尘衣声调终于不再如以往平静。
“休要固执,这玉台不是你能开的。”
萧静好不理,照走不误。
“站住!”
萧静好加大步子往前。
身后衣袖带风,随之传来沐沂邯又凉又懒的声音。
“她不开也会有人来开,师兄不愿现在开是想等着上头人搬炸药来吧?”
萧静好愕然回头。
“别指望了,苍龙部的人能随在我们后面进来,足以证明上面的护卫已经被灭光了。”沐沂邯挡在斥尘衣面前。
萧静好脸色一变,随之沐沂邯道:“放心,韩宁和榕儿应该没事,容颜有安排。”
斥尘衣蹙眉:“你何必一定要帮元儿,这样做等同是害她。”
“已经到了这一步,你以为她能甘心放弃?她为了你,我为了她,听起来我们干的都是傻事,但却是因为一个希望,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剧毒折磨到最后死在她眼前,我不能看着她为了你明知有性命之危闯地宫而不顾。”沐沂邯表情少有的认真,目光清透,却是谁也没看,“师兄既然爱她就该为她珍重自己,你要知道,你若轻言放弃,让她拿什么来坚守你两之间的承诺?”
他浅浅的看了萧静好一眼,这些话由他说来似乎很滑稽,不由得暗叹自己的度量几时变得如此之大。
他沐沂邯的人生观里从来就没有‘成全别人’这个可笑愚蠢的概念。
他该做的是尽力拆散努力去抢才对。
然而他明白,掐断她的希冀不该在现在,在她已经看到曙光的时候。
不试过叫她如何能甘心?
萧静好沉默着,仰起脸,错开了沐沂邯的目光。
没有勇气接触他那样的目光,看了也无言以对,不愿牵扯挂碍却还是纠缠不清,注定只能欠下他今生还不了的情债。
斥尘衣缓缓收回欲拉她的手,有点失神的看了看掌心里蜿蜒的旧伤疤,良久轻轻道:“那便由我来开吧。”
他转身,白玉石台近在咫尺……
突如其来一阵凉风卷着风沙,似乎吹进了骨头里,大殿的烛火被风撩得微微颤动,墙面上的片片水晶折射出的光线也随之变幻流转,在这两百年来无人踏足的墓室中,无比诡异的闪烁。
沐沂邯的目光闪了闪,萧静好看了看壁上烛台,没来由的一阵心悸,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要理她远去,又像一个恶梦要将她仅存的期望掏空。
她伸出手,只觉得手心微凉,想握住他的手,眼前突然一黑。
刹那间她以为自己被放倒,直到手臂一紧,耳旁风声一过,传来沐沂邯的声音:“快走——”
他话音未落,最后一过音节被吞没在猝然而起的狂风中,这狂风似乎从四面八方涌入,如同广厦被飓风席卷骤然倒塌,让人始料不及的无从反抗。
萧静好的手臂一空,她在黑暗中仓惶回头,惊叫声还没出口,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带动,她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拉住身旁的人。
几乎是同时,沐沂邯也被飓风中回旋而生的吸力吸开,两人的身体已经呈平行飘在半空中,他运起内力想抵抗这回旋的气流,凭着直觉向着萧静好的方向伸出手,指尖似乎碰到了她的衣角,他心里一喜,正欲大力一扯。
“唰”
黑暗中突然有长爪无声穿过气流,鬼魅如灵蛇般的缠绕住身体,咔嚓一声卡住了脚踝,接着手腕,腰部……
身体被绑住动弹不得,随之被大力往后带动,背后一空,手腕一紧,脚尖悬空。
“哈哈哈哈……”
几声狂笑自墓室北边传来,随之光影一亮,萧静好和沐沂邯目光一闪,首先了解了自己的处境,自己被绑在两条铜蛇之间,再看看墓室穹顶,水晶缝隙中流沙正簇簇下落,白玉石地板上已经集上了厚厚一层。
萧静好四处搜寻斥尘衣的身影,他正躺在白玉石台前一动不动。
“尘衣!”
“别叫了,不献祭就想开白玉棺,下场就是一个死!”
萧静好一惊,她目光自斥尘衣身上一扫而过,直觉相信他不会这么容易丢了性命,现在自己和沐沂邯已经被制,万不能再让斥尘衣被制住,元纪和沐悉十七他们都没来,所以现在自己必须把这些人的注意力引开,就让他们以为斥尘衣已经死了。
“你是谁?”萧静好目光射向当先进来的蒙面人。
“参见主上!”蒙面人款款颌首,“属下是苍龙部护法苍木,特来迎接主上。”
“迎接?”萧静好冷冷一笑,调侃道:“那先放我下来,可免你护卫主上不力的死罪。”
“哈哈哈……”苍木又是几声大笑,道:“属下自然是要救主上下来,不过先祖之灵被打扰,如不献祭属下也无能为力。”
“如何献祭?你且说来。”萧静好别开眼睛,默默运起内力试图挣脱手腕上的钢爪。
蒙面人瞧出了她的举动,闲闲道:“主上莫白费气力了,这钢爪挣不脱,我新月地宫里的机关可不是用蛮力就能解开的,不如学学睿王,不作无用的反抗。”
“你们知道的可真不少。”沐沂邯睁开眼睛,慢条斯理的问道:“那请问,何人为献祭者?怎么个献祭法?棺中有何物?还有,你们苍龙部的族长是哪位?”
蒙面人目光一闪,末后冷笑一声,道:“也不怕你知道,守墓灵蛇出手必是针对有资格献祭者,我想你是喝过圣女的血吧?然后在墓道的洞穴中用灵泉净过身,呵呵,恭喜阁下得我新月先祖亲睐,选为献祭之人,你该感到荣幸,至于如何献祭,你的手腕就在蛇口上方,用你珍贵又纯净的血液注满白玉棺的暗槽,玉棺自然开启,玉棺开启了,倘若你还有命在,可以自己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萧静好不由得又看了斥尘衣一眼,心里不知是喜是忧,若说喝过她的血和在灵泉净过身,斥尘衣的条件也吻合,心里为他无意逃过一劫而欢喜,又为连累沐沂邯而沉重。
“放你娘的屁!”萧静好狠啐一口,“活人鲜血献祭?亏你们想得出来,老东西死烂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老娘一口唾液赏他都觉得是浪费,想用血?没门!”
“主上不必激动。”苍木无视她的痛骂,淡淡道:“主上是我们新月的圣女,我们必会保护圣女不受伤害。”
“滚你娘的。”萧静好狠狠盯着他,一字一句咬牙道:“谁的血都不行,你今天只要敢动他一根毛,老娘就灭了新月族不剩一根毛。”
沐沂邯目中波光微漾,一明一灭一灭一明。
说不清是喜,还是涩。
他在心里叹息,无数次的选择取舍,在她来说该是多么的难?
生死之前她该救哪一个?
措手不及的抉择,撕裂的是谁的心?
自己和斥尘衣无非是面对生死,而她却是在取舍和抉择中割碎自己。
不管选择谁,她都会抱着对另一个人的愧疚在无尽的黑暗中徘徊,永不被救赎,那种痛不欲生比死还可怕。
“圣女莫忘了,背叛新月族会被自身的血咒反噬。”苍木不以为然的笑。
“什么意思?”沐沂邯陡然抬头,语气凌冽,“何为背叛?”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八章 不为因果
“背叛就是背叛,当然由新月的子民来评判。”苍木笑的阴冷,他抬头看了看圆形的穹顶,道:“墓室自毁的机关在你们踏进这里的时候已经开启,若不献祭,咱们都别想活着出地宫。”
沐沂邯抬头看了看穹顶上越泻越快的沙,又转眸看向默然无语的萧静好,脸色渐渐微白。
他心中气恼失望灰心,这女人什么事都瞒着自己,当真的没有任何情意可言?竟生分到如此地步,转念又想,她这样为了斥尘衣挖地宫开玉棺,何尝不是对新月的背叛,难道她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也要拿到解药?
沐沂邯费力的转了转被钢爪箍住的手腕,伸出指尖探向她的腕脉。
萧静好欲缩手,被他死死攥住。
半晌,他轻轻了吐了口气,果不其然,只是被下了蛊,虽然找不到蛊源难以解开,但总好过那些神乎其神的隐术……若是自己再没机会给她解毒,也许师父能有办法也说不定,毕竟自己的医术全是师父传授,想到这他心中焦灼微微平复了些,看向前面负手笑而不语的苍木。
“想开玉棺?”他眼眸斜斜探向苍木。
“哼,废话多说无益。”
“好,你上前来,回答我几个问题。”沐沂邯漫不经心的别开眼。
“你认为自己有什么资格问我问题?”苍木不屑的瞪向沐沂邯。
“当然有资格。”沐沂邯闭上眼睛,神色稍显不赖。
苍木眉头一皱,耳旁风声一紧,脖子上顿时一凉。
“放开苍木护法!”
苍龙部的部下举起手中兵器,对准了突然冒出来钳制住苍木的容颜。
容颜手握短剑,抵在苍木的喉咙间,冷然道:“解开机关,否则别怪我手中短剑不长眼睛。”
“机关无解,你可以用锯子锯断,不过锯断后有什么后果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也是第一次下地宫。”苍木无视容颜手中的利刃,眼睛瞟了瞟墓室隐门,冷笑道:“还有,那白玉棺撬是撬不开的,可以用炸药,但炸开了玉棺整个地宫就毁了,一个都别想逃脱。”
“哼,让你沐爷爷来看看。”
萧静好扭头一看,正是沐悉元纪和十七几人从门后进来。
“看吧看吧,随意看。”苍木嘴角轻咧。
“沐悉,退下!”沐沂邯睁开眼睛,“玉棺动不得,先把苍木带上来。”
“你们的苍龙部族长是谁?”沐沂邯双眸紧盯着苍木。
苍木看向沐沂邯,他的唇角犹自微笑一弯,似魅似邪,而那眸光里却似星芒一闪,让人心下不禁暗凛,呼吸也随之一窒。
这位睿王名气他早有所耳闻,心想也不过是手段阴险心眼颇多的一个人而已,方才在远处看他觉得和自己所想差不多,可就在这一刻,只这一眼,他目光中的凌厉如电似刀,掩藏在魅惑笑容下的寒芒更让人心颤,油然而生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感。
“我只知族长姓易,是先祖易氏一脉,他从不现身,这么多年来我也没见过,族中大小指令全是巫师代为传达。”
沐沂邯垂眸沉思片刻,问道:“还有一个玄武部,现在是由谁担任族长?”
“玄武部早在几十年前便归附于我苍龙部了。”苍木表情自豪。
“你此次的任务也是族长下令?”沐沂邯问:“你们是如何知道她就是圣女?”
萧静好一直竖而聆听,不得不佩服,沐沂邯的问题个个一针见血,正因为这样,她心中不安,总觉得这些疑问似乎不一定非要在现在生死都无法预料的紧急关头解开。
沐悉一直在试图找出铜蛇上的机关,看他焦躁的表情也知道,这机关不容易找到,他烦躁的拍了拍头上的沙,喉中发出一声低吼。
元纪已经扶起了斥尘衣,帮他探了脉,眼神告知萧静好他活着,但从元纪的苍白的面色里,她知道,就算是活着情况也不容乐观。
苍木看了看已经被流沙埋住的小腿,抬起头,快速道:“快没有时间了,我回答你最后这个问题,圣女的下落是族长告知。”
沐沂邯低头看了看没入沙中的腿,沐悉和十七正蹲在他们两人脚下,用手扒着沙子。
萧静好甩了甩头发上的沙子,心知顶上的沙照这样的速度下落,不到一个时辰就会没顶,看来用血献祭是不可能有别的办法,就算是有办法也没有时间再去找,她不能让这些人跟着她送死,若是自己一死能保下大家的命,还能开启玉棺拿到解药,一命换数命已经是很值了。
她转过头,看向沐沂邯,两人目光相撞,均在各自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瞬而逝的隐藏。
两人都太了解对方,这一刻他(她)会做什么,不用猜也能知道。
她心中一惊,手中银链快速放出,借着手腕的力量射出银链直戳向他后颈部的安眠穴,沐沂邯头一偏避过,目光扫向元纪。
与此同时,萧静好脚下的十七,和不远处的元纪,同时出手。
元纪陡然出手将沐沂邯脚下扒着沙子的沐悉放倒,手一挥将他带到墙角,而十七一把抓住了萧静好手中的银链,右手一挥,萧静好眼前一黑。
“主子——”容颜惊惶长喝一声,脚步却不敢动分毫,眼睁睁的看着沐沂邯内力震破腕间血管,艳红的血液喷涌到铜蛇张开的嘴里。
沐沂邯吁了口气,沐悉和容颜不同,若不将他放倒,只怕是难以成事,被他一捣和全都要死在这,而容颜对他却是绝对的遵从,哪怕是让他看着主子在他面前死去,他也不会违逆命令,这是赤云骑的第一条严令。
苍木兴奋的盯着白玉棺血槽里的血液慢慢逆流而上,铜蛇蛇口里吸入的血液经过蛇身留到尾部,尾部里血液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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