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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落芳华尽桃花-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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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还得了?

    这种姿势,满车狼藉,还是她压着他,铁钳似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让她想起起不来,他竟还咬着她的唇就是不肯放。

    她用手抵他的胸,头也不敢动,一动嘴巴就要扯破,然而车外元纪已经过来,就要掀帘子了……

    她挤眉弄眼示意他松开牙齿,沐沂邯低低一笑,慢慢松开,箍住她腰上的手却不松,舒服的躺下头,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反正他可不怕别人看,看到正好。

    “元纪,别过来,我在练功!”

    车外掀帘的手顿了顿,传来他的嘀咕声:“练功不能看?练什么功?奇怪……我不能看他还在里面呢……凭啥我不能看?”

    手又过来准备掀帘子,萧静好大叫:“别别别,新内功练到紧要关头,不能见冷风。”

    “哦……”手又收回去,似乎走开了两步,又大步走了回来,道:“练什么功呢?告诉我我也练练。”

    萧静好要吐血了,正在想怎么糊弄车外的元纪,只听沐沂邯道:“九霄玉女清辉冷月白素心法之第三层锁阳神功,你确定你要练?”

    萧静好噗呲一笑,她听到外面云纪呃了一声,走了,边走边嘀咕:“锁阳?她需要锁阳?”

    接着传来沐悉咯咯咯的笑声,笑完了道:“开路!”

    马车缓缓起行,萧静好眼色一闪手势如风扼向身下人的咽喉,沐沂邯轻声一叹横臂一挡手腕一震,将萧静好的铁指震开了去。

    她想也不想手臂一弯,肘尖向下一捣,他也毫不含糊,砰的一声,肘尖抵肘尖,两人都用的全力,只觉得手臂震麻,瞬间就找不到存在感了。

    一小段空余时间里,两人甩了甩麻手,目光如电般对射,奋起直击!

    砰砰砰砰!

    在狭小的马车里,手脚和内力释放不开,唯有硬碰硬的贴身硬战,手肘相碰,膝盖硬顶,拳拳相击,快如闪电般的碰撞,几十下的交锋之后,两人的手肘膝盖腿脚都已经震的发麻。

    萧静好却觉得真娘的过瘾,越打越来劲,几乎都忘了为什么要打架,好胜搏斗的神经已经被悍然挑起。

    她全身的毛孔都在叫嚣,脑袋战胜不了他就用武力把他打趴!

    你最在乎哪老娘就打哪!

    一拳如闪电带着气流揍向他的俊脸,果然沐沂邯神色一惊脑袋一偏生生避过,萧静好桀桀一笑拳风陡然一转,对着他胸口就是一拳,他闷哼一声右腿一撇,将萧静好一腿扫下他的身子,立马长腿下劈死死压住她的屁股,身影一闪间,膝盖抵住了她的大腿,暴风雨似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拍向她的俏臀。

    “啪!”

    “拳头够硬!”

    “啪!”

    “手段够辣!”

    “啪!”

    “心眼够多!”

    “啪!”

    “心肠够狠!”

    “啪,啪,啪!”

    “打醒你这个是非不明好坏不分的蠢蛋,打碎你满脑子的自私狂妄为所欲为,这些巴掌让你痛的同时也让你记住,所有人围着你跟着你不是让你践踏,一个人将你视如生命,你不爱惜自己的命就是践踏着别人的脸,胸口的这一拳头我认了,下次就算是换把刀,我也会毫不含糊的将左边迎上你对准我的刀锋。”

    萧静好忍着臀部火辣辣的痛,他的声音如寒冰碎裂,一字字冷而凛冽,破碎的冰刺敲击到心头每一下都是一个带着寒颤的钝痛,刺入肌骨里瞬间冻凉了骨髓和血脉中流淌的血液。

    每一个巴掌,疼在他的手心也疼在心里,他喘着气,停下了手,她却一直没有反抗,静静的趴在哪,瘦削的肩膀微微的颤动,哭的无声无息,哭的压抑。

    他心里也跟着一疼,对她一意孤行的气还在胸腔挤压着,此刻怜惜却胜过了那些挤压许久的气。

    他轻轻扶起她转过身,一眼看到她满脸的眼泪粘着烟灰黑一块灰一快,咬着唇憋红的小脸,他的心立马没气了,双手一拥将她环在怀中。

    一个安慰的怀抱,安全的胸膛,她一碰就觉得鼻子更酸,什么情绪也不想再掩饰,压抑着的泪水纷涌而出,抽泣变为嚎啕大哭。

    “哇哇哇……我他妈自私狂妄……是因为我想快点找到解药……”她拽着他的袖子用力绞。

    “呜呜呜……我根本就不想做什么参将……什么圣女……那些又不能吃……”她抽着鼻涕顶他的手臂。

    “呜呜呜……我就想解了他的毒……他苦了二十多年……那蚀骨的痛……谁能体会?”鼻涕和眼泪一起掉。

    “一个两个都拦着我……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地宫难闯……可难闯也要闯呀……我不想等到他的生命被耗尽……”

    “呜呜……他已经够苦了……苦了二十五年还不够吗……死老天……我必要把天戳个眼让它好好瞧瞧老娘的厉害……”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声震天叫嚣动地,浑然不觉马车早就停了下来,车外飞雪连天,伫立着的数人默默的听着她发泄的哭声。

    榕儿抹着眼泪,她知道小姐性子大咧,却不知道她一直压抑着这么多情绪,第一次听她哭出声,也许能发泄出来才是好的。

    十七和元纪对望一眼,若说她对晋王是依赖,那么她对沐沂邯又是什么?她能在谁的怀里放肆的哭?又在谁的身边开心的笑?情绪愿意向谁释放,让谁倾听……

    车内,沐沂邯揉着她的脑袋,时不时拍拍她的背给她顺气,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几次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计划是最合情理最正确的,无需考虑便首先从朱雀部下手,接着按他的计划一步一步来,可是清晰的头脑只能分析利弊却忽略了人最基本的情感,冷静的判断是可以走好每一步,但这样一来,他似乎也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为的是让她快乐,行路的过程如果失去了快乐的本源,那么到了终点,还能剩下什么?就真的会快乐?

    她要和天斗,那么,他便陪着她,遇佛杀佛遇神杀神,捅破天来也就是入一道轮回而已。

    “行了行了。”他推开她,挑眉斥道:“什么大不了的,值得这样嚎?”

    “呜呜……”萧静好抬起一张花脸,继续抽,“簪簪……簪子还我……”

    “到了地宫再还你。”沐沂邯没好气的推开她,揉着连挨了两下的胸口。

    “真的?”萧静好眼睛一亮,“不许骗我,先去地宫……”她用力扯过他的袖子擤鼻涕,擦眼泪,“有机关你先踩,有暗器你来挡,保护我进去保护我出来,然后滚回你老家去。”

    “为什么不是你帮我挡?”沐沂邯试图扯回袖子,看了看那袖子上一大滩,他翻了翻白眼。

    “你方才打了我,都说男人的脸姑娘的腚打不得摸不得。”她擦干净小脸,将他的手一甩,帮他揉胸口,“要不把你的脸让我拍三十六下也可以。”

    “三十六下?”沐沂邯狐疑的翻眼睛想,“有三十六下吗?你数过?”

    “当然,三十六大板,只有少没有多。”

    “疼吗?”

    “当然疼!”

    “那我帮你上药!”

    “……”

    片刻后。

    一物被空投出来,车外人的眼睛顺着那个抛物线一转,不想那物在空中华丽转身,衣袂翻飞间足尖轻轻点地,状若一朵盛开的雪莲,下落时还不忘摆了个轻抚鬓角的姿势。

    车帘被掀开,露出萧静好的脸,愤愤骂了两字:“骚包!”

    随之一枚白色的圆球穿风而过,“啪叽”一声正巴在她的脸正中开了花。

    “谁丢的?”萧静好气势汹汹的跳下车,二话不说捋起袖管抓雪球,朝着沐悉就砸——不用猜就是他。

    ………………………………我们的青春谁做主?

章节目录 第八十九章 新月圣殿

    “哇呜,主子救我!”沐悉抱头鼠窜。

    “沐悉,本王想砸你很久了,别跑!”元纪一把挥掉了斗篷。

    “小姐,我也来帮你!”榕儿兴奋不已,开始搓雪球。

    “十七,还杵着干嘛,给我好好收拾这一对无良主仆。”萧静好百忙之中招呼着呆若木鸡的十七。

    十七苦着脸——两边都是主子,该帮谁?

    “十七,选择决定命运,你想重入赤云骑回南晏我就成全你!”

    十七一听,立马跑去帮沐沂邯搓雪球——主子永远都能抓住软肋。

    “砸你个臭骚包!”萧静好一个大球掼向沐沂邯,想看他俊脸中招后的表情。

    沐沂邯华丽转身避过,反手一个雪球抡出,直砸元纪:“帮你砸骚包!”想砸他很久了。

    元纪正和沐悉死掐,屁股中了一弹,回头就骂:“谁骚包?你骚包!赏你个大雪包!”

    “咻!”的一声,沐沂邯抬手一捞就给送了回去:“多谢!”

    “哈哈!”萧静好腆着肚子指着连中两弹的元纪笑。

    “叫你笑!”元纪抢过十七手里的雪球拍向萧静好,塞住了她的嘴。

    “窝里斗,哈哈哈!”沐悉幸灾乐祸的手舞足蹈。

    “就打他!”老实榕儿指着沐悉,手里的雪球已经掼向了他。

    一群人在雪地里翻飞,前方的阻碍重重却影响不了快意乐观的心,天塌下来先疯够再说,前路未知,珍惜此刻。

    几个草原上雇来的老车夫们掏出酒囊解馋,笑望着雪中嬉笑的男女们,天地间一片茫茫白雪,成片的雪花纷飞,那些孩子们充满着活力,五颜六色的斗篷划出一蓬蓬圆圆的扇面,一张张亮丽的笑颜,就如同草原上鲜丽的扶桑花,向着太阳开放。车夫们想起自己也曾年轻过,不禁感概年轻真好啊!

    ======

    新月圣殿,在三十年前就已经被封锁了入口,原因是地宫钥匙的失窃,新月族的覆灭,北渊孝容皇帝一声令下填平了圣殿入口,自此三十年来再未有人踏足此地。

    然而此刻,空荡荡的圣殿里,却燃着祈福香,千年不灭的油灯照亮着整个大殿,殿正中央的一面神台上,供奉着新月族历代族长的灵位,神台前的水晶座上,本该嵌着两支簪子的凹槽,却是空的。

    一个青衣斗篷男子在大殿中间的羊毛软垫上盘膝而坐,银质面具蒙着半张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嘴唇下巴,眼睛黑而深沉,嘴唇紧抿,一张年轻而英俊的脸。

    他漫不经心的烹着茶,热水自壶口流到乌石茶盘上,白气如烟般在细腻乌黑的茶盘上缭绕,他的手轻轻一扫,茶盘即刻干燥如初,他讨厌一切飘渺虚幻的东西,活着握住一切想得到的才是他的目的,至于几时才能得到,没关系,他的时间还很多,多借了那么多年的寿命,不是用来虚度的。

    汝窑月白釉茶杯,杯中茶汤翠绿清亮,他眯起眼睛欣赏茶色,随之递给了身边的巫师。

    萨满巫师双手接过茶杯,闻了闻,叹道:“听说中原人以茶漱口,在咱们这,哎……”

    青衣男子目光寒芒一闪,冷冷道:“你放心,有那么一天的。”

    巫师抬起头望向他,欲言又止,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苍老的脸,感叹自己还有多少年可以等?

    大殿外的甬道传来脚步声,一个黑衣男人走进大殿,在十步以外行礼禀报:“禀族长,朱雀部的金木盛已经死了,圣女扶诺敏登上了族长之位,另外,晋王已经到了云丹草原,他的一万铁骑前不久已经驻扎在北部的格尔勒山。”

    青衣人手一挥,那人马上退了下去,萨满巫师喝了口茶,目光紧紧盯着青衣人,问道:“他们既然来了,必然是带来了地宫钥匙,你现在还稳住不动吗?”

    “急什么?”青衣人敲着瓷壶把,道:“他们两路人马目的不同,让他们先去争,等进了地宫我们的人随后跟着就行,谁都说不准里面有什么危险,地宫若真是好入,三十五年前就不会勾心斗角的生出乱子,谁都不愿意先入地宫,现在没人和我争,那几个小子还不够看,到时候只要将圣女活着带出来就行。”

    萨满巫师认同的点点头。

    “哼!想当年玄武部的苏力青将盗取地宫钥匙的罪名推到我一个人头上,抢占我的苍龙部,现在他的后人又怎么样?”青衣人目光如电,犀利的似要射穿仇人的胸膛,“一个被软禁,一个被所谓的长生药折磨了二十余年,哈哈哈,你说苏力青若还在会不会给活活气死?”

    萨满巫师微微一笑,语气赞叹:“是啊,还是你有先见之明,把金簪故意遗落留给了他,他苏力青还一直以为两支簪子里都是长生药,他若吃了还不打紧,呵呵,这傻子居然将药留给了他的女儿,女儿留给了儿子,天意啊!”

    “说得好,就是天意。”他抿了抿唇,冷笑道:“我易家才是先祖真正的纯正血脉,从不与异族人通婚,若不是百年前族中内乱,将新月族分成四部,我易家就是草原唯一的王族,地宫里的所有一切都该属于我,他苏力青想让孙子和我来争,一个被血咒无解之毒捆绑的人如何能于我斗?况且还是个多情种子,我易家就算没男丁又怎么样?有我在,有圣女,天都不能与我斗!”

    “等了这么多年,地宫终于能见天日了,也亏了孝容帝将新月族打散,那些觊觎地宫宝藏的人为了保命无暇顾及,还有南晏tai祖皇帝赐给你的银两,这三十年之间你才好筹谋。”萨满巫师道。

    青衣人沉默片刻,冷然抬眼道:“我这一生当过族长,当过将军,现在又回到原地,不过这族长也该到此为止了。”

    “对了,孟和那小子要不要召回来,以免在外惹祸。”

    “那小子一根筋,让他在外面也好。”青衣人瞟他一眼,道:“怎么,舍不得你儿子?”

    萨满巫师老脸一僵,没有回话。

    青衣人眯着眼睛看了他半晌,道:“你老来得子也算是有福气,只不过若让他知道你是他父亲他会怎么想?做我的义子将来娶了圣女,新月族的一切还不都是他的?”

    萨满巫师面露喜色,捧起冷掉的茶喝了一口。

    一旁青衣人的黑眸里闪过一丝戾色,自己还有三十年可活,前几十年里,被诬陷,迫不得已背井离乡,拼死赚得一笔财富回到草原统一两部,舍弃自己的妻子女儿为他铺路,留下一脉血缘在南晏,这些都是他用命和亲情换来的,谁都别想从他手中抢走,空白的这三十多年,就拿后三十年来填补。

    苏力青,你想让自己的外孙当北渊皇帝?也要问过我同意不同意!

    =====

    “咱们云丹草原的牧民冬季就往云丹沙漠西面迁移,南部地势高北部地势低,很容易被风沙淹没,西北两面背靠黄河放牧不用愁,但是地下水位高,您几位若是来找墓葬就别费神去西北两面了……”

    “谁说我们来找墓葬?”韩宁打断当地向导的话。

    “呵呵!”年轻的牧民不以为然的笑道:“几位高贵的爷,在这鬼天气从草原穿到沙漠,不是找墓葬难道来吃沙子?”

    韩宁瞪着眼睛正要吓他一吓,斥尘衣伸手拦住了他,温和的询问帮他牵着骆驼的年轻牧民:“腾格小兄弟,你一口中原话说的很流利,跟谁学的?”

    “哈哈!”腾格拍拍骆驼的背,笑道:“三爷,我说了这沙漠里有墓葬您别不信,我做向导接触的人多,都是中原人,这中原话自然就流利了。”

    斥尘衣笑了笑,捂紧了面罩,抬头看了看茫茫黄沙,眼底似有淡淡焦灼,进沙漠有三天了,毫无头绪,不得已找了当地牧民做向导,这个腾格说的话也正是他所想的,西北两面地下水位高,不可能能挖出大型地宫,再往前就是沙漠中心地带,只有边行边找了。

    “三爷,天快黑了再不好行路,在这里夜间行路是危险的,明日你们顺着这干涸的河道就能走过这道草原带,再往前我也不敢去了。”腾格扶着斥尘衣下骆驼。

    几人合力将三匹骆驼牵在一起拼成三角行挡风,天一黑气温迅速下降,韩宁在骆驼上搬下毡布和羊毛大垫,又拿出了狐毛大氅给斥尘衣披上,几人就休息在骆驼中间,晋王护卫队因为没有足够的骆驼所以整支队伍落在了后面,韩宁带着一个武功最好的护卫跟着斥尘衣先进来。

    吃了点随身携带的干粮,斥尘衣一个另寻了块干净的地方调息,韩宁默默坐在不远处,算着日子,九月初五了,殿下在外不能用药浴驱毒,只能在晚上调息打坐,还要撑两天才能过去,看他脸色白的近乎透明,让人忧心啊。

    “我要入定,你注意周围情况!”斥尘衣闭着眼交待。

    韩宁“哦”了一声,目光熠熠的帮他护法,半点不敢懈怠,不远处腾格躺在毡布上,哼着曲打着盹。

    黛青色的天空上,一弯新月如钩,河道两旁齐腰深的蒿草,那人一身月白色的狐毛大氅,阖着双眼盘膝而坐,在月色的清辉下就如一尊毫无瑕疵的玉雕,淡淡白雾在他背脊散发,韩宁知道这是关键时刻,不由得僵紧了背脊。

章节目录 第九十章 身穿异世

    “哇呀,美人……”

    前方蒿草无风自动,韩宁心里一紧,站起了身,又不敢动静太大,他张头探望,突然又有低声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哇,这类型我稀饭……别扯姐,再看两眼。”

    “比我差远了,你眼力退化了吧!”

    韩宁寻声慢慢过去,蒿草里似乎在拉扯,又听到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

    “二狗子,你再不听话姐就去把那美人给扒了,你信不信?”

    “那我先把你给扒了,你信不信?”

    “呀呵?你来扒呀,你来呀,来呀来呀来呀……”

    “谁?”韩宁把蒿草一扒,就看见正扭打成一团的两个人。

    “干你屁事儿!”男人从厮打的烟尘中伸出一张漂亮的脸,“没见正亲热着么?”

    “亲热个毛!”女子从底下伸出一个拳头抵着男人的俊脸,“世上男人千千万,姐要不爽天天换,今天不爽今天换!”

    “你敢!”男人起身抄家伙,二话不说就劈韩宁,“管不住媳妇我还有脸活?”

    韩宁闪身避过,心里痛骂这两个胡搅蛮缠的家伙,抽出腰间长剑就冲了上去。

    两人交战,韩宁发现这男人动作敏捷就是毫无招式,似乎不会武功路数,完全是抄着只铁铲乱挥,但是自己的剑却始终近不了他的身。

    他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惊扰了斥尘衣入定,想快刀斩乱麻的将这男人解决掉,但越打越发现,这家伙就是个难缠的,打架像斗小孩一样,只挑不攻,你不攻他又来戳你一下,你守他又换个花样。

    韩宁火大了,跟了斥尘衣这么久,被殿下调教得自认为定力的武艺都算不差了,没想到今日碰到这样没事找事的混蛋,他提起纵身跃起剑尖在半空中陡然往下向着那男人的胸膛就戳。

    “唰!”的一声,并不是刀剑入肉的声音,韩宁眼前一晃,却是一支羽箭擦身而过,射箭人正是斥尘衣,再看,那男子手中铁铲刚好从自己的胯下收回去,韩宁冷汗一炸,若不是殿下那支羽箭,自己很有可能就和老二永远的拜拜了。

    斥尘衣入定中猛然惊醒,此时体内一股真气来不及回位,猛的撞上最脆弱的胸口,气郁堵闷一口气提不上来,眼前一黑猛的向后一倒。

    韩宁一惊大步奔过去,一条黑影比他更快,唰的一声闪到他身后,两掌一抵一声闷响,韩宁还没过去就见他动作极快的在斥尘衣背后砰砰砰砰连续猛敲,斥尘衣胸口一缩头一仰,一口黑血喷薄而出,软软的倒了下去。

    “三爷!”韩宁将他扶起,他随身伺候斥尘衣多时,心里清楚那口黑血吐出了是好事,所以也不好怪那个男人。

    “三爷?”女子跑过来蹲下身,乌黑的圆眼睛转了转,问道:“晋王?”

    韩宁警惕的盯着她,不说话。

    “哎呀,眼珠子要掉出来啦!”女子装模作样的把手接在韩宁下巴下,咯咯的笑。

    她笑的露出一口白牙,乌黑的眸子就如同晴空上的星子,毫无城府,这样的笑有种感染力,让人觉得雾霾顿散,遮云蔽月的天空就在这一刻晴朗。

    “别瞪了,有人交待我们在这等你们。”女子自说自顾的打量斥尘衣,看了半晌眉头却皱了皱。

    韩宁看在眼里,想是殿下脸色很不好,也没多在意,便问那女子:“谁交待你们等着我家三爷?”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女子昂起头,挑眉睨他:“想知道,五千两!”

    “你去抢吧!”韩宁黑着脸,他算是见识了,无耻无边界,走到哪都能碰到个把这样的人。

    他掏出腰间的药丸喂进斥尘衣嘴里,扶起他在后背一拍,接着眼睛不眨的等着他醒,片刻后斥尘衣有了反应,低低咳了两声睁开了眼睛。

    “多谢两位!”他撑起身子颔首,又扶了扶胸口,觉得胸腔里舒泰了不少,那男子的点穴手法诡异,竟然能轻易就疏导了他积郁的真气,还让四处乱窜的毒素刹那间汇聚从而排出体外。

    “免礼。”男子大度的挥了挥手,一屁股坐在斥尘衣旁边,正好把女子隔开,仰着一张艳得惊心动魄的脸自我介绍:“我叫二狗子,我媳妇叫叮叮,你呢?”

    韩宁忍不住爆笑,这名字还好意思自我介绍。

    “在下斥尘衣,看兄台不像北渊人,不知道?”他看向二人长相,这男子五官明晰艳丽,仔细看有种异域的美,而且他的武功内力极高且诡异,绝非中原人的武功路数。

    “要你管!”二狗子翻翻黑白分明的眼睛,这是学叮叮的。

    叮叮呵呵一笑,对斥尘衣指了指脑袋,表示二狗子脑子有问题。

    斥尘衣会意,笑了笑,吩咐韩宁去拿来了随身带的吃食和酒招待二狗子和叮叮。

    那两人也不客气,三人围坐着吃风干肉,喝中原白酒,斥尘衣也不再多问,学医多年,二狗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看他用的铁铲也不是普通铲子,长把,铲子呈凹形,一般没有人会用这个当武器,铲子的用途无非挖土掘洞而已,再则他们本就没有隐瞒的打算,大方的亮出铁铲,任他猜测。

    他又看了看那铲子,上面粘着泥沙,想必在自己来之前他们已经到了,该探的也探过了,既然愿意出手救他又毫无防备的喝他的酒,多数不会是敌人,而且对他的身份也是了然的。

    若是冲着地宫来的,只有两种人,不是沐沂邯的人就是新月族的人,现在他猜的就是,这两人很有可能就是沐沂邯那边的人。

    “别猜了,同志……”叮叮大着舌头挥着手道:“道我已经探好了,至于道在哪,你想知道先梭三张面值十万两的票子来,我带你去,到了地儿再付余下的七张,一共十张,呵呵……”她拍拍斥尘衣的肩,道:“瞧你土豪金一枚,不会拿不出一百万两银子吧。”

    斥尘衣笑而不语,原来这两人也不完全算是沐沂邯的人。

    “要不想知道,就等着那娘炮来和你抢地盘?”叮叮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眨巴眨巴。

    出来混的,哪有不防人几手的,那个长得像女人的家伙让她帮着找什么地宫,找到了他真会让她跟着一起进去?答案是不可能。

    真要跟着他进去,半途那货随便使个坏自己小命就玩完,死在异国,还是古代的异国,她可不想随随便便还没玩够就做了古尸,只怕千把年后被人挖出来刮着骨头做研究,要是运气好变成了湿尸还要陈列展览馆,想起来就可怕,活要活得有追求,死要死得有价值。

    那娘炮观面相就是个忽悠人的高手,还不如阴他一手,先和这个看上去正常些的美人打商量,娘炮要拦的是这美人,那么这美人肯定不会让那娘炮先找到地宫。

    再说了,一百万两银子这北渊晋王还会拿不出?

    她叮叮一万个确定,走遍天下随手抓个王亲贵胄都比二狗子这个濒临破产的破落皇帝有钱。

    一百万两啊,她又想起了二狗子去年在南晏吃了顿素菜花掉了一百万,她就来气,尼玛败家子!

    斥尘衣当然想先找到地宫,但叮叮的话他可不能全信,况且,他没有那么多银子,就算有也不可能给她,一个普通人,不会眼都不眨的坦然开口就要一百万两银子,底细不明的人,如何能轻易就相信。

    他看了叮叮半晌,淡淡道:“姑娘说的在下都不明白,想来是酒深了,在下就不打扰二位歇息了。”他撢撢衣袍起身。

    “天命轮回,千古涤荡,身穿异世,魂系千年……”叮叮晕忽忽的靠在她家二狗子肩膀上呢喃。

    二狗子早醉趴了,正酣的鼻子冒泡,嘴唇砸巴。

    已经转身的斥尘衣却被这莫名其妙的十六字牵绊脚步,他着了魔似的转身,叮叮已经坐起身,笑吟吟的望着他。

    “何为‘身穿异世,魂系千年’?”

    “想知道?”叮叮笑得眉眼弯弯,伸出一只手道:“拿钱来,姐看相算命没有白看的,买一送一,送你地宫方位一个。”

    斥尘衣不以为然的笑笑,淡然道:“从这十六字的字面不难理解,只是今古后世的穿连,正所谓‘命由己造相由心生’,命运从来都是自己掌握,姑娘莫要装神弄鬼了。”

    叮叮张大眼睛盯着他,这美人脑袋是什么构造?古代哇,这是思想封建意识蒙昧的古代哇,就十六字他就理解了自己当初都不能理解的——空间时间平行交错三维四维五维六维穿越相对论?

    脑容量也太强大了吧?

    思想也太超前了吧?

    这人要穿到她那个时代还不又是一个爱因斯坦?

    其实斥尘衣心中也有了些许底,去年曾听师父提过西川大皇曾经在南晏找一位“穿越”的女子,那时他有探子在南晏庐州府,冰蓝疫症险些送命也就是探子千里回报给他的,这么巧那个西川大皇南宫璃和冰蓝都在庐州府,现在又确定这两个人和冰蓝相识,那么这两个人当然就是南宫璃和那位“穿越”的女子。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一章 殿下拆婚

    叮叮沉吟了片刻,咧嘴笑道:“呵呵,没有孙悟空哪来唐三藏,你说的是佛理吧?”她摸摸鼻子,鄙夷道:“佛算根毛?你信佛还不如信姐,相由心生?姐在那时代学雷锋除四害好事没少做,特么的该穿一样穿。”她起身拍拍斥尘衣的肩,道:“同志,穿穿更健康,信叮姐,得永生——”

    斥尘衣拢起袖子,笑而不语。

    叮叮啧了一声,“我了个去,姐最瞧不起装深沉的美人了,明明心里鸡抓着痒痒,非得拢着袖子偷偷挠挠,装逼范你知道指的哪类人吗?”

    “人是铁范儿是钢,一天不装憋的慌,兄台,装自己的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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