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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落芳华尽桃花-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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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稍后再出来,注意仪容。”他的目光掠过萧静好微乱的鬓发,语气生硬语意却让人遐想。
果不奇然,元纪一张脸立马探过来,痛心疾首的囔囔:“你们!还有心思干这事……我我我……哇唔……”
萧静好淡定的拨开了他的脸。
元纪和沐沂邯来到广场上,两百多个圆桌只剩下桌面排列在广场上,赴宴的居民全木然的盘膝坐在上面,个个眼底聚满着怒意,盯着他们过来。
金木盛和诺敏被丢在戏台上,台上还有紧沐盛的远亲旁支,包括方才挑衅沐沂邯的木格尓,此刻浑身无力的歪着,唯有眼睛相当有力的盯着沐沂邯。
“你下药害我的子民,你不得好死!”金木盛指着沐沂邯怒吼,底下人纷纷附和着大骂沐沂邯。
“话别说得太早,我的金大人,到底是谁在害你的子民,自有长生天来评判。”沐沂邯挑眉一笑,款款步上台子,诺敏表情复杂的看着他慢慢走近,张了张口,最终吐不出一个字。
两名王府护卫搬上来一口乌木箱子,金木盛脸色一变,扭头看向沐沂邯。
“藏在井底嘛,这种破机关爷三岁就能识破。”元纪道:“打开!”
箱子被打开,一道明晃晃的金光迸射而出,底下居民们发出一阵阵惊呼,“黄金!”
“还有不少在井底呢。”元纪冷笑道:“族人们为了今后过上正常的生活为你卖命,你却私自敛财将财富据为己有,若不是被我们苍龙部的左使发现,你还要骗我们新月族人多少年?”
居民们安静下来,苍龙部是新月族大部,直接与族中长老和大巫师衔接交涉,三十年前,金木盛的父亲带领着他们朱雀部抢先占领了乌玛镇,杀掉了镇长取而代之,苍龙部不仅没有干涉,还将乌金石和煤炭的出货地点设在乌玛镇,现在左使来查才知道,原来镇长竟然私自敛下这么多财富。
“别听他们的。”金木盛道:“那些黄金是用来让你们过上更好的日子,我一人如何消耗的了?再说苍龙部早先就一直打压着我们其他部落,俨然就是第二个白虎部,我不给你们积累这些,只怕将来我们朱雀部的日子会更难过。”
朱雀部族民跟随金木盛多年,自然是更愿意相信他们的族长,人群里开始有人骚动,不断有人大叫:“滚出乌玛镇,滚出朱雀部!”
金不盛得意的笑着,眼底一抹森然。
广场上族民被金木盛一句话煽动,此起彼伏的咒骂声不绝于耳,声浪一阵高于一阵,有人已经挥起了拳头,若不是被药控制住,还有镇子外的包围,只怕是已经冲上来动手了。
一阵北风呼啸而过,天上落下雪花,于此同时,一声平静而淡然的女声自场外传来,听上去声音不大,却清晰的落到了每个人的耳朵。
“金木盛,本使今日便来揭开你的真面目!”
所有人寻声望去,只见一清丽女子负手自落雪中踱步而来,一身紧俏黑衣姿态清爽风姿飒飒,乌黑的眸子淡然扫过了满场乌压压的人头,最终在金木盛脸上落定。
“本使受苍龙族长之命寻访新月圣女,圣女还没寻到却找到了你这新月族的败类。”她乌眸冷然若利刃,盯得金木盛一个寒颤,半会才回过神来。
“左使就能血口喷人吗?”金木盛怒道:“你今日若不拿出个说法来,我不依,朱雀部族民不依,腾格里长生天也不会依!”
“别拿长生天来说事。”萧静好凛冽道:“你这样污秽的人,不够资格信奉我茫茫草原的天神,你的血生来就是肮脏的,你的肉就连最饥饿的秃鹫也不会啄食,天神给你悔改的机会你却不珍惜,那么,今日就由本使来揭穿你的真面目。”
“你你你……”金木盛对不上她的伶牙俐齿,愤恨道:“你下药残害我的族民,现在还想来污蔑我,我要找苍龙部族长来评评理!”
“本使是不是污蔑你,全场三千余人将给本使作证。”她转身,对着众人道:“新月族这三十年来分散在草原四处,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为了族人,我苍龙部毫无怨言的隐遁于各处,奔走四方,将最好的草场留给你们,唯一一个通商的镇子留给你们,而你们的族长金木盛,却用他满身的罪恶试图带着你们离天神越离越远,本使的到来正是要给你们救赎,将我族人带回到天神的怀抱,团结一心铲除败类,还我一片干净的蓝天,一方绿油的草原……”
靠着台上木柱的沐沂邯捂额——哎……看不出她还真能编,倒是小看了她这套嘴皮子功夫。
元纪又点不耐烦的摸摸肚子,想着下一个饭点,方才他没吃饱。
十七定定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姑娘这一本正经胡扯的样子像极一个人,他偷偷瞄了瞄沐沂邯。
………………………………………………我是牢骚线………………………
尼玛的小区又要停电,存稿献上哈,不少各位筒子们的章节,今天还是两章
555555555掩面55555555555555
码不了字儿鸟,这日子咋过……
章节目录 第八十章 左使大人
“左使大人,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我们的金木盛大人对族人不忠?”一个老汉头脑清晰的打断了萧静好的华丽独白。
“哼哼!”她撇唇冷笑两声,道:“本使幼年落入山崖不死,在半空被仙人救起,后随仙人在谷中伺候茶水五日下山后才知山中一日世间已过五年有余,自此得天授秉赋,天眼大开,若折损三年阳寿可看前事,十年阳寿断后事,今日,本使为了新月族的安宁,甘愿折损三年阳寿来揭穿金木盛的真面目。”
“哼哼!”
又是两声冷笑,来自金木盛。
那老汉头脑清晰,似乎不好糊弄,他问道:“那都是凭你一张嘴说,哪能相信?”
“哼哼!”萧静好一脸装叉的表情,看了看人群,手指点了点,马上有王府护卫将他人带上来。
元纪瞥她一眼——在这么多哼哼几声,爷就要饿晕了。
上来的是个男人,四十多岁,他不服气的斜眼瞅着萧静好,恶狠狠的问道:“你想做什么?”
萧静好不理他,两手握成剪刀拳,缓缓自眼睛上拉开,道:“你八岁在河边偷看大姑娘洗澡被发现逃跑中摔破了后脑勺至今还有伤疤那块皮就没再长过毛你十岁时随着家人来到乌玛镇第一件事就是偷了隔壁家压在门口石砖下的孝容通宝至今还当宝似的挂在你裤腰带上二十岁偷你家媳妇陪嫁的缎面布卖给了镇子里的商人换了三吊钱三十岁四十岁……那些破事还需要我一一道来吗?”
那汉子抖着腿一脸惊悚的表情,连连摆手一边看下面一边求道:“别说了别说了……”
底下有女人大声骂道:“桑达你个杀千刀的,我灭了你……”
护卫手一松,一只鞋帮子飞上戏台,那汉子闪身避过随即风似的跑了,他这慌忙逃命的灵活劲让萧静好不免怀疑那药到底有没有效果。
“要不要请人去查查那家丢了铜钱的门前石砖?”
老汉默然不语,金木盛奸狡的冷笑道:“装神弄鬼,你是新月族人,新月族信奉的是长生天,就算得天授也不会是汉人神仙给你秉赋,我看你就是个汉人奸细!”
所有人惊觉醒神,底下一阵呼声。
“哼哼!”萧静好不紧不慢道:“你据守于草原上最肥沃的草场和这唯一一块土地,衣食无忧,当然不会知道我们苍龙部的族民为新月族付出了多少的牺牲,你金木盛在大宅子里数金条的时候,我们却是背景离乡为了北渊朝廷能许族人安身之所而东奔西走,我两岁时就在燕京城乞讨,三岁在酒楼洗盘子,四岁开始卖唱,五岁进戏班子,六岁……”
“咳咳!”
沐沂邯忍无可忍了,再让她胡扯下去只怕十岁就要入青楼了。
萧静好顿了顿,也觉得扯过分了,跳过了几岁接着道:“十五岁开绣坊,十七岁就是现在,打通了南北关窍结交了不少南北商人,我这样不辞辛劳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咱们乌玛镇的互市品种更丰富。”
她指了指那老汉,问道:“请问老人家,一匹普通中马能换多少金?”
老汉想了想,道:“大概五钱金。”
“五钱金能换多少中原茶叶,多少食盐,多少丝绸?”
“茶叶二十斤,食盐十八斤,丝绸两匹。”老汉摇摇头道:“咱们这只有金货交易。”
萧静好又问:“绥县马市的交牌价,您知道吗?”
“上马一匹给茶四十斤,中马三十斤,下马二十斤,食盐……”
“不用再说了。”萧静好打断他,高声道:“大家都听清楚了吗?两地马市的交易价,自己算算,一匹中马互换货钱之间的差价。”
“那又怎么样?”底下有人问,“绥县是北渊正规马市有朝廷撑腰,你又凭什么指责这些?”
“就凭我能让乌玛镇也他娘的成为北渊正规马市。”她眯了眯眼,手指指向底下人,震慑力十足,“信不信?信不信?”
那人被她一呛,缩起了脖子再不吭声。
“想过好日子吗?想美美的喝着中原茶扯着丝绸当抹布吗?想撑起腰板见人就喊‘我是骄傲的新月族人’吗?想不想?想不想?”她的声调越提越高,在静默的广场上回荡。
雪在成片的下,广场上的人穿过片片雪花默默看着台上的女子,她的一声声“想不想”有力的在每个人耳边回荡,这是所有人多年来的盼望,当然想,做梦都在想有一日能大喊着“我是新月族人”奔跑在辽阔的云丹草原,他们的故乡。
沐沂邯一直靠着木柱,表情淡淡的看着她的背影,眸子里却燃着一团火,他的元儿总能让他刮目相看,越看越美,斗狠的样子很美,胡扯的样子也美,瞪眼睛的样子更美,真是怎么看怎么美,他发誓,一定要把这个美女子给抱回家。
元纪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心不在焉的四处看,目光不知道怎么就扫到了沐沂邯那张看上去淡淡其实很花痴的脸,顺着他的目光就是萧静好的背影,元纪左看看右看看,上前贱贱的劝阻道:“别看了,都成老三的人了也快改姓了,再怎么看也看不到你怀里。”
“哦?”沐沂邯横眸扫向他,不急也不恼,“你是想提醒我,去对付你家老三?然后我死他亡?再然后你该干嘛干嘛?”他凉凉的笑问:“你把她看太低也把自己看太高了,还有,我看上去有那么蠢吗?”
“蠢不蠢不知道……”元纪摸摸下巴,一点都没有被拆穿的尴尬,“有点孬而已,南晏的男人都是这样吗?听说那边男人涂脂抹粉,不知道你……”
他试图伸出手去抠抠沐沂邯的脸欲带拆穿他的假面目,对方立即退开五步,双手环臂警惕的瞪着他,末后开始上下打量着,神色探究就好像眼前的这一只就是个活脱脱的限制级。
沐沂邯挑眉看他——难道方才他是想趁机表白?他的目标从来就是自己?这年头兔子很多不得不防!
“你想到哪去了?”元纪被他盯得寒意袭体,上前一步欲打断这个人极不健康有碍观瞻的胡思乱想——我稀罕的是女人好不好?
沐沂邯已经拂袖迅速的换了坑,时不时回头看他,看一眼一个寒战,看一眼一个寒战……
十七瞅着他俩,想了想,觉得有必要让姑娘离二殿下远一点,至于主子吧,似乎不那么容易被推倒,暂且可以不用管他,不过……二殿下和主子若真的……哪个上哪个下……
底下人群还在沉默着,突然……
“想!”一声熟悉的破锣嗓子在广场下人群中传出。
“想!”那位老汉潸然泪下,抹了把眼泪,站起来道:“左使大人真能说道做到?”
“当然!”萧静好斩钉截铁的回答。
金木盛一看情形不好,他正要揪起来,一旁的沐沂邯手指一弹,将他弹倒在地,发着呆的诺敏忙上前扶起了他,金木盛不死心,在女儿怀中伸长脖子叫道:“都别相信她,她是恶魔,是恶魔,她要来抢走我们的土地抢走我们的财富——”
“到是忘了你这个败类!”萧静好转身上前,利目似乎要射穿他的心脏,“十九年前你杀了自己的亲兄长将他的尸骨埋在镇子北边的荒坟地里,谎称他是被契丹人栓在马上给拖走了,后来强娶了自己的嫂子登上族长之位,可怜你嫂子一辈子被你蒙骗,天可怜见,让你的兄长留下了一条血脉,你这杀兄夺位的败类,新月族的耻辱!”
广场下的人群一阵咋呼,有人已经起身围到了台子前,那方才说话的老汉指着金木盛问着:“真的你做的吗?你兄长绝对是个正直的人,竟然是遭受你的毒手……”
“诺敏!”一声疾呼,木格尓一跃而起,抱住了快昏倒的诺敏。
“骗人!”诺敏捂住耳朵不住摇头,一脸凄惶,她不敢相信,这个叫了十八年的父母原来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金木盛惨白着脸,他杀兄的事情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知道,连埋尸地点都知道,不可能,不可能……
“她是骗人的,你们别相信,都别相信,我怎么可能杀害自己的兄弟,我是金木盛,是爱护了你们所有朱雀族人多年的金木盛!”他沙哑着声音狡辩狂喊。
“我没骗你,诺敏小姐。”萧静好蹲下身,柔声道:“你的亲生父亲,也该好好安葬了。”
诺敏含泪看向萧静好,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已经让她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她呆呆的不说话,眼泪一个劲的留。
金木盛已经冷静下来,他瞟了瞟台子外的亲信,让他们找到埋骨处,先一步将尸骨挖出来丢掉,场外有两人收到指示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台子上,萧静好柔声劝慰着诺敏,都是姑娘家,诺敏的遭遇值得同情,换成是谁只怕都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那种矛盾和揪心,一边是将她养大的仇人,一边是被仇人杀害是亲生父亲。
诺敏的眼泪被风吹干,在她淡蜜色的细腻肌肤上留下两条蜿蜒的痕迹,这个本是明亮而艳丽的女子,此刻却是木讷的瘫在木格尓的怀中,目光呆滞毫无聚焦。
她本是乌玛镇上的一颗明珠,男人们爱慕的对象,她的无措和绝望,让无数人为她心疼,而木格尓,这个一直爱慕她的男子,再痛恨金木盛的同时,更是将仇恨的目光对准的沐沂邯。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一章 左使大人
木格尓越想越气,一把推开诺敏“嗷”的一声朝沐沂邯扑过去。
“我杀了你——”
木格尓深灰色的身影一闪,另一条白色的身影已经如轻烟般掠远,他又是一声怒吼:“别想跑!”
声音未落人已经如一股青色戾气冲了上去。
元纪目光灼灼的盯着场上两人打斗,他一脸兴奋,突然很想摇旗助威——为木格尓。
十七看了看他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寒颤,不动声色的远离了他几步。
萧静好扶起被摔在地上的诺敏,两人对视一眼,诺敏移开了目光,看向台下那两人。
木格尓身姿魁梧矫健,出手有力道,一掌一拳全是劲道十足劈头盖脸就往沐沂邯砸去。
雪片纷飞中,那人身影也如一片被风扫动的飞雪,一起一落灵动轻逸,他不挡不攻,甚至是连手都不出,却又如同一块磁石,吸引着木格尓拼劲全力的死磕。
草原男儿豪迈粗旷,哪里能接受得了这样的挑衅——不出手就是挑衅,就是侮辱!
木格尓抽出腰间短刀,刃破夜空,“唰唰”声如同苍鹰嗜血前的鸣叫,广场上的人挺直了背脊,他们都知道,木格尓的刀不饮血不回鞘。
一刀如电,直劈沐沂邯的面门,利刃的寒芒几乎印在了他的眉心,诺敏在萧静好怀中腾的一下跳起来,正要喊叫阻止,场下极其轻微“叮”的一声,所有人眼睛还没找到声音的来源,木格尓的刀已经落地。
“继续!”沐沂邯转身一飘,木格尓脚尖将刀一挑伸手接住,快速追了上去。
远处传来木格尓的叫嚣和刀刃刺破空气的声音,一白一灰两条身影已经慢慢消失在雪帘中。
“走,去看戏!”元纪拎起金木盛一跃,跟了上去。
萧静好扶起诺敏,一起跟上前面的元纪,此时所有人药效已过,广场上的人看着诺敏和金木盛他们去了,也纷纷起身跟过去。
走了大约半刻钟,诺敏突然全身一抖,前面的路赫然就是乌玛镇的墓地,萧静好拍拍她的肩,诺敏迎上她的目光,女子晶亮的黑眸有一种让人安定的力量,她是在给自己鼓励和勇气去面对。
诺敏深吸了口气,跟着萧静好大步走了过去。
前面沐沂邯和木格尓还在交手,沐沂邯出手看似不快,却总在木格尓的刀将要刺破他肌肤的那一霎给轻松挡开,木格尓显然已经精疲力尽,只拼着体内那股戾气在玩命的挥着刀。
“够了,木格尓。”诺敏一身清喝,木格尓颓然倒地。
“你打不过他,我们新月族人不怕认输。”诺敏上前扶起木格尓,道:“谢谢你能维护我,为了我耗尽你的力气。”
木格尓眼睛亮了亮,虚弱着弯了弯嘴角,道:“木格尓永远维护诺敏,只不过……”他看向沐沂邯,眼底一抹悲愤:“我没能帮你杀了他。”
“不,我们的仇人不是他。”诺敏看向墓地,一字一句道:“是金木盛!”
“嗷嗷”两声嚎叫,两条人影被摔落在地,十七从墓地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一个黑布包裹。
两名金木盛的亲信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他们刚挖出骸骨便被十七一手一个掰断了手骨给扔了出来,赶来的居民看到这一幕,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那黑布包裹的是什么。
金木盛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十七手中的黑布包裹,终于知道了,自己已经溃败,他老老实实的不再试图作无谓的反抗,端正的盘膝坐到地上,闭上了眼睛。
“是谁指使你们来挖我父亲的骸骨?”诺敏沉着的俯视地上两人。
沐沂邯和元纪交流了一个眼神,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激赏,这位诺敏小姐也算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头脑清晰却是能独当一面,她知道在此刻不需要去问金木盛,从这两人口中得到的答案更让人信服,金木盛毕竟在居民心中声望极高,他的一句话往往能抵过别人的十句话。
两人畏畏缩缩的看了看金木盛,其中一人回答:“是,是金大人让我们来挖的。”
“金木盛,你你你……”那最前排的老汉激动的要上前,被其他人拉住,有人道:“其实这也证明不了什么,左使大人说金大人杀了自己的兄长,但这尸体已经是一句白骨,也看不出是金大人的兄长啊。”
“对对对……”
居民们纷纷附和,虽然今晚的所有证据都是直接指向金木盛,但居民们也都受过他不少恩惠,至少在他金木盛的统治下,乌玛镇的居民都生活的衣食无忧,除了隐藏族人身份之外,算是生活稳定,若没有实质的证据指定一切全是他所为,居民们宁可相信金木盛。
“这个不难。”萧静好笑道:“要找出这句骸骨的身份其实很简单。”
刚刚存有一丝侥幸心理的金木盛睁开了眼睛看向萧静好,这个女子就在今晚,生生将他所建立的一切摧毁,现在只要她开口说话,他便会胆战心惊。
“合血认亲想必大家都知道,将两人刺出的血滴在器皿内,看是否凝为一体,如凝为一体就说明存在亲子血缘关系,只是现在诺敏小姐的亲生父亲已经只剩下一句骸骨,所有无从合血。”萧静好道:“但在几百年前又有实例记载,将活人的血滴在死人的骨头上,观察是否渗入,如能渗入则表示有父母子女兄弟等血统关系,这叫滴骨法,现在我们可以试试,不知道诺敏小姐可愿意?”
沐沂邯目光扫向她,这女人到底要怎样个胡编乱造法?自己读了那么多医书压根就读到过这个滴骨法,若是这一步搞砸了那就难挽回局面了。
他下意识摸了摸袖囊,才发现身上干干净净能用的东西都没有,他又看看元纪,试图给他提示,哪知道那家伙目光灼灼的等着看好戏,完全对他的眼色没察觉。
诺敏已经上前,十七打开黑布,一具零散的骸骨露出来,诺敏不禁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伸出了手腕,道:“来吧。”
木格尓欲上前,被萧静好拦下,“你心疼你家诺敏小姐我知道,难道你的刀子割下去就不疼吗?况且你气力还没恢复,手一颤也许会割断了她的手筋。”
木格尓抿着唇让开,上去扶住了诺敏的肩,萧静好掏出腰间那把元纪送的弯刀,扶住诺敏的手腕轻轻一划,刀过血出,滴滴艳红落到十七准备好的腿骨上,所有人屏息,就连沐沂邯也不禁提了口气,看向那滴滴鲜血在灰色的骨头上,渐渐渗入……
“父亲啊——”一声悲痛的长呼,诺敏俯身抱住那堆骸骨,“诺敏不孝,愧对父亲,认贼做父这么多年……”
居民们纷纷发出愤慨的声音,尘埃落定,他们终于看清了也相信了金木盛就是新月族的败类。
草原人将亲情和团结看的极重,这种残害亲兄的行为在他们看来是最肮脏的,是会受到长生天的惩罚的,肮脏的血液不容许污染了纯净的草原,他的尸体就连夜枭都不愿啄食。
沐沂邯吐了口气,迎上萧静好灵动的目光,那眼神写满了:怎么样?被蒙在鼓里的滋味不好受吧?
他眨眨眼睛丢给她一个自认为无论角度还是弧度都非常完美的笑——萧静好立马别开了眼。
她将弯刀归入刀鞘,想起弯刀上抹的药便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斥尘衣,心中便是一揪,他平日里吃的药,镇痛活血,散淤化结,对他而言是辅助镇痛,而对其他人而言则是溶血麻醉,可想而知这药的厉害。
木格尓给诺敏包扎了伤口,那一刀下去并不疼,诺敏心里知道那刀上的蹊跷,但她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金木盛,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诺敏走向前,扯住他的衣襟。
金木盛冷冷一笑,道:“别忘了,是我养大你,没有我,你吃什么?穿什么?”
话音方落,金木盛突然一个翻身,将诺敏一齐带到了三丈之外。
“哈哈哈哈……”他右手抠住诺敏的喉咙,左手钳制着她的肩,“谁敢过来我就捏碎她的喉咙!”
“金木盛,你放开诺敏!”木格尓冲上前,只听诺敏一声惨叫,下巴上已经被金木盛捏出了五个指印。
木格尓不敢再上前,他自认自己武功再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救不出诺敏,他转头看向沐沂邯,咬了咬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公子轻功高超武艺高强,求求你救救诺敏。”
诺敏神色一怔,眼底涌出了一股热流,她知道木格尓对她的爱慕,但没有想到他会为她弯下男儿最骄傲的尊严,草原儿女从来只跪长生天,可他却跪了他一直痛恨的沐沂邯。
沐沂邯俯视着他,淡淡一笑,不紧不慢的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木格尓兄弟今日为心上人屈膝,可有想过若她仍旧将你拒之门外,你会如何?”
“不如何,都是我愿意,我的膝盖愿意为了谁弯就为谁弯。”
“那若是我出手也救不了她,怎么办?”
…………………………………………我有罪,起晚鸟
章节目录 第八十二章 左使大人
“她若死了我也会跟上,借公子那句话:今生今世,永相随!”木格尓坚定的道:“若公子救下了她,木格尓会送上最诚挚的祝福,在你迎娶诺敏小姐的那一天。”
沐沂邯苦笑的抚了抚额头,低声道:“谁让你加上这后面一句的?”
木格尓抬头,盯着他的表情,神色错愕——呃……我想更真诚点,我是不是说错了话?
沐沂邯满脸无奈——你说呢?我救下她你真退出?
木格尓痛心疾首的低下了头,片刻后抬起头道:“那也要看诺敏小姐的意思,男儿的真心是女人都看得懂,但只有聪明的女人才会抓住。”
沐沂邯满意的点点头——终于绕到正题上了。
他目光瞟向萧静好,对她挑了挑眉,满脸的神情就写着:你若是看不到我的真心就是个瞎子,若是不赶紧抓住我就是就世间最最蠢的女人。
萧静好白他一眼,只当没看见。
元纪正要上去泼冷水,突然远处传来隆隆的马蹄声。
“马场骑兵来了!哈哈哈哈哈……”金木盛得意的狂笑,这是他最后的保命符,骑兵一千人,只听族长号令,手上有人质,前面有兵马,逃出去寻个干净草原他还是一方霸主。
王府护卫开始护住人群慢慢后撤,萧静好和元纪十七站成了一排,面向骑兵过来的方向,沐沂邯拎起了木格尓不动声色的移向金木盛,挡在了他的前面。
“放了金大人留你们全尸!”
好嚣张!
够霸气!
马蹄声还在远处,一线长呼已经到来,而且还是一句让人首先就丧失斗志和士气的一句话。
萧静好暗叹,新月骑兵的确彪悍。
片刻功夫人马已至,寒天雪地里,马上的汉子个个裹着兽皮露着胸膛,胸肌紧实突出,萧静好定睛一瞧,有些蠢蠢欲动的家伙,那胸肌正突突的跳动着。
“要我说第二遍吗?”马上首领桀骜的俯视着他们,手中的铁杆长枪指向了沐沂邯的眉心。
沐沂邯被逗笑,无辜的四周看看,心想怎么他长得好看也有错么?怎么这些人谁都不找单单就先把枪杆子指向他呢?
他苦笑着摸摸鼻子,对着那枪尖勾了勾手指,道:“壮士指错了人。”
那马上汉子眼底杀气尽显,那股嗜杀的寒气,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禁倒抽了口凉气,马场的骑兵,全是在族人中挑选出的精壮汉子,住在马场吃在马场,那边草原上宽广辽阔,骑兵们每日与马为伍,训练出了强悍的马上功夫,且只听各族族长号令。
马上的首领突然眉毛一挑,眼底的杀气渐渐变成不可置信,因为沐沂邯伸出的那只修长的食指,居然胆大的隔上了他的枪尖,不止隔上了,还将他的枪尖慢慢拨开,他想挥枪横劈上这男子的脑袋,可是……居然动不了……天哪……我的手臂呢,我的胳膊呢……
首领就眼睁睁看着那白皙漂亮的手指拨转他的枪头,拨到了满意的位置,手的主人笑道:“她才是正主,下次可要先搞清楚了。”
那只手拿开了,首领才觉得找回了自己手臂的存在感,他不动声色的吁了口气,看向枪尖所指的人,居然是个漂亮姑娘。
他立马找回了血液里的自信分子和桀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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