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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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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迷夏冷哼一声,“别以为本王不知道,那松赞干布是个杀神。其实本王一直很想出城与他直接交战,想看一看他与本王相比,到底谁更强些。”
“赞普不可。”哈同连忙阻止,“您万不可上他的当,吐蕃如今就是盼着咱们出城和他们交战,您万万不可出城啊。”
李迷夏闷声道:“本王知道,此时不可意气用事。”
第三天夜里,再听到马声传来,古尔台就派手下得意干将带着人马悄悄地打开城门出了城。
墙上头没有举火把,城下头也是一片黑,双方都是静悄悄的。
古尔台是羊同立过不少战功的一个,要不驻守城门这样的大事也不会交给他的手中,但不知是不是太安静了,他竟然呼吸有些促,手心冒汗。
万籁俱寂中,两边的人马像是靠近了,只听到羽箭破空的嗖嗖声,箭矢射中的闷响声,并几声零散的战马嘶鸣声。
也有人声,只是全是羊同这边的喊话,竟然一句吐蕃话也没听见。
难不成攻城来得吐蕃人全都学了羊同话?
古尔台觉得有些不妙。
☆、第281章 普洱
松赞干布设法攻陷羊同王城之际,逻些城里的李云彤正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那一日,李云彤正打算约了赤尊商量在佛寺办几场水陆法会弘扬佛法之事,就见夏雨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
“赞蒙,赞蒙,拉索王子进宫了,说是羊同那边传来消息,他要见两位王后,赤尊末蒙派了人来,请您赶快过去。”
“见我们?”李云彤愕然,“母萨呢?母萨知道这事吗?她怎么说?”
夏雨摇了摇头,“蔡邦萨在寺里为赞普祈福还没回呢。”
蔡邦萨没回来,弃仁拉索过来找她和赤尊,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可就是有要紧的事,他做为小叔子,进宫来见两位王嫂,也有些不妥吧?
李云彤思忖片刻,吩咐夏雨,“你过去亲自回禀赤尊姐姐,就说我才起来,得吃了饭换件衣裳再过去,不然会饿着肚里的孩子,请姐姐和拉索王子稍候。记住,你一定要亲自见了赤尊姐姐,留心她的神情和平日有没有什么不同……”
夏雨走后,李云彤却并未忙着更衣,她坐在桌前,看秋枫把窗棂阖上,略垂了垂眼,道:“泡的那壶玫瑰普洱这会儿该起色了,沏来给我喝吧。”
春草应了一声,指着小宫女们将几上茶壶入了两片茶,第一泡倒掉不喝,再在第二泡中加入玫瑰,待玫瑰花香传出,再加了一点蜂蜜,才往青花瓷杯里注进茶汤。
普洱是秋茶,不同于春茶的碧绿嫩美,色散易飘,这样泡制下来,汤色正好浓淡适中,香气平和。
但孕期不宜饮茶,玫瑰也有活血化於的功效,所以李云彤喝的那壶茶里,统共只泡了一片茶两瓣花,并不是平日喝的那种,不过是为着比白水好入口些而已。
李云彤慢慢啜了几口,闻着茶香幽雅甘醇,余香绵绵,心里头的郁结散了不少。
“你们也喝点,这茶我有一盅就够了,多了夜里睡不着。”她示意冬晴几个。
冬晴不知道李云彤何以不急不缓,想到也不知赞普那边传了什么消息来,末蒙和拉索王子那边还等着,有心催一催,又怕惹了李云彤不高兴。
想及自打赞普走后,赞蒙每日就越发深居简出,冬晴心里不免忐忑。
她给秋枫、春草使了个眼色,自倒了几盅,捧在手里喝了几口道:“难怪赞蒙这些日子常要这玫瑰普洱,虽不及碧螺春的清香,喝习惯了,倒也甘甜。”
春草没说话。玫瑰普洱算不得什么好茶,以前赞蒙都不喝的,可自从赞普出兵羊同以来,赞蒙就时不时就要喝上一杯,当初为了找这茶,她还忙了好一阵。
连带着她们,跟着喝了几回后,也觉出这玫瑰普洱的好来。
还真是应了那句:春茶苦,夏茶涩,要好喝秋白露。
秋枫喝了两口,笑道:“奴婢的老家产茶,可一般人家能够喝到嘴里的都是些茶沫子,跟着赞蒙倒是享福,片子里头还要挑嫩尖,想起从前喝零料的份儿,真真是可怜。”
李云彤抬眉看了秋枫一眼,玫瑰普洱这样的她从前不过是偶尔应季时会喝一下,算是附庸风雅,但当年家里遇到事,父亲被贬官以后,吃穿用度比不了从前,连玫瑰普洱都是好的。
那会儿在家常饮的极品雀舌、碧螺春她连见都见不着了。
待父亲重新被起用之后,她在家里头偶然也会喝玫瑰普洱,固然不名贵,却能提醒她毋忘前事,毋忘高位跌倒的狼狈。
到了吐蕃,她倒不怎么喝了,吐蕃的物质供应虽不及大唐丰富,但王室中人却是样样都用得不差,她为着自个的身份,也不会去碰玫瑰普洱那些不合宜的东西。
这次松赞干布不顾她的挽留,执意要亲自带兵前去羊同救回赛玛噶,或者说是打着救赛玛噶,为赛玛噶出气的名义去实现他开疆辟土的大业,李云彤突然警醒,无论松赞干布待她有多好,和他的江山相比,她仍然要退居其次。
心里很清楚换成是她自个,也会跟松赞干布做一样的选择,儿女情长没什么太大意义,可因为孕中多思多虑的缘故,她还是有些小小的失望。
也因此,搁置许久不喝的玫瑰普洱,又被她重新喝了起来。
冬晴心里头焦急,她不像秋枫、春草心思简单,她担心赞蒙这样喝茶说话,耽搁了时间,惹得末蒙不高兴。
虽然论地位,末蒙不及赞蒙,可明面上两位都是王后,末蒙还要年长些,赞蒙这样慢怠她,难免会起嫌隙。
再一个,要见赞蒙的拉索王子可是带了赞普的消息过来,赞蒙还这么不急不慌的,岂不是不把赞普放在眼里。
拉索王子虽然是赞普的异母弟弟,再怎么尊敬王嫂,被赞蒙这样晾半天,也不知会不会恼怒。
可她不敢催。
赞蒙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就好像天下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那杯茶,其他的事都与她都不相干。
虽然眼底没有暖意,但说话的时候赞蒙脸上却带着笑,想到跟了赞蒙这些日子的感受,冬晴觉得,恐怕就是刀架到她家赞蒙脖子上,她也是笑着的。
忍了又忍,冬晴到底没有沉住气,她放下杯盏蹙眉叹息:“都什么时候了?赞蒙您还有心思品茶!一会儿过去的晚了,就算末蒙不在意,恐怕也有人会借机挑拨你们的关系,本来外头就传赞蒙您怀孕之后娇纵,拉索王子来了等这么久,岂不坐实了这个传言,万一他到宫外头乱说……”
夏雨怎么还有回来?
李云彤不知道是不是自个因为怀孕想得太多的缘故,她总觉得弃仁拉索冒然进宫有点不对,若是松赞干布那边有什么事,也该和朝臣们商量对策,再不济也该到寺里去寻蔡邦萨,到宫里头来找她们这些妇人拿主意算怎么回事?
她就是要拖一拖,拖到夏雨回来了,没什么异样她才过去。
若真是十万火急,赤尊也该带了弃仁拉索过来,毕竟她是赞蒙,又怀了六七个月的身孕,于情于理就算是议事也该到她这边来。
请她过去算怎么回事?
万一这里面有什么古怪,她在这里静观其变,总比送上门去任其宰割来得强。
李云彤端起茶盏,吹了吹上面的浮沫,慢慢道:“你也知道宫里头不是人人都想我这一胎安然生下来,赞普不在,蔡邦萨也不在宫里头,若是我这会儿过去,有什么事情,可不就成了笼中鸟,由不得自己?在宫里头这么久,你们还看不明白吗?别看我是赞蒙,是大唐的公主,强龙不压地头蛇,赞普不在,我怕是连生死都不能自己掌握,哪敢莽撞?”
这下连秋枫都惊惧了,“赞蒙,瞧您说的?这宫里头您可是王后,就算蔡邦萨她不喜欢您,可冲着您肚子里的孩子她也得护着您,末蒙又是个和缓的性子、礼佛之人,断不会有什么歪心思。羊同萨在赞普离宫之前,就被软禁了起来,谁还敢有什么心思?您老是东想西想的,对肚子里的小王子可不大好。”
“不敢?”李云彤冷笑,“不说其他,我肚子里若是个王子,第一个威胁的就会是贡松贡赞的位子,就算他没有心思,芒萨没有什么心思,可挡不住有人挑唆着,或者打着他们的名义做些什么事,若真有什么事,我能怎么办?就算事后赞普把相关的人全杀了,也于事无补。”
她忍不住说出自个的猜测,“你们想想,商量事情不是该找朝臣吗?拉索王子进宫找我们商量什么?难不成我还能挺着个大肚子去施法助战不成?”
一直没说话的春草道:“你们别劝赞蒙了,赞蒙心里头有数。赞蒙说的对,如今这时节,肚子里的小王子最重要,赞蒙这会儿若是过去出了事,赞普会说她,蔡邦萨也会怪她,不过去,顶多是被人说个娇纵、托大,那有什么?天大地大,小王子最大,其他不用理会。”
秋枫听了也若有所思,“对,拉索王子虽然是赞蒙的小叔子,可他也是外男,断没有随意就进宫来的道理,赞蒙,奴婢出去瞧瞧,为何他能够进宫来?”
李云彤点了点头,秋枫退了下去。
冬晴也明白过来,沉默下来,愣眼看了李云彤半天才道:“赞蒙说得是,奴婢想差了……”
她转了转眼睛,“赞蒙,不如奴婢给您唤人准备香汤,万一那边再唤人来请您,就说您有晨起沐浴的习惯,这样西月宫那边也就不好催了。”
李云彤听了点头笑道:“嗯,你就唤人准备香汤吧,春草出去看一看,让咱们的人加强防备。”
即使做了这么多准备,李云彤还是低估了弃仁拉索的不轨之心。
香汤刚刚备上来,她准备宽衣到桐木桶中泡上一泡时,弃仁拉索就闯了进来。
他是行武之人,又贵为王子,不管真拦假拦,反正李云彤宫院里的媳妇、婆子还有大小宫女们根本拦不住他,凡是沾着他衣襟的,都摔倒一地。
因为弃仁拉索速度极快,喊叫的宫女们追着赶着都落了好远。
没等她们再追上去,已经被弃仁拉索带来人全部拦住。
等弃仁拉索闯进东月宫的暖阁,推开屋门,走进八扇雕花刻鸟红木屏风挡着的沐浴之处时,冬晴正帮李云彤脱去外面套的褙子。
白绸绣云纹的中衣已经解开了颈下的一颗扣子。
中衣单薄,愈发显出李云彤纤腰一束,臀圆翘挺,肩背流畅。
从后面看,完全看不出她是已经怀孕六七个月的女子。
热雾缭绕中,身着白衣的她还有种含蓄高洁的美。
不等侍候的宫女们惊呼,弃仁拉索已经劈手将她们打晕过去。
冬晴握拳迎了上去。
李云彤闻到了他浑身的酒气。
竟然一大早就喝了酒!
☆、第282章 逶迤
竟然是借酒装疯来的。
看到冬晴也被弃仁拉索打晕在地后,李云彤停止了喊人,到这个时候,她已经明白弃仁拉索既然能闯到了这里,喊也没有用。
她的手指摸到刚才解开的两颗衣扣,却怎么也系不上。
她边系衣扣边想对策。
此刻,她明白,除了自救别无他法。
她指望不上别人了!
松赞干布远在羊同,宫里头就剩下些妇孺,夏雨去了赤尊那边久久不归,弃仁拉索借酒装疯的闯到她的寝宫里来,有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她有些怕越怕,她越越系不上衣扣。
弃仁拉索走近李云彤,轻轻将她的手拉开,专心替她系起衣扣来。
仿佛他来这么一遭,就是为了帮她系上那两颗盘花扣。
系衣扣的时候,弃仁拉索的手指轻飘飘划过李云彤的脖颈,温言细语道:“这么细嫩的皮肤,可不敢用劲,我瞧着嫂嫂玉雪一般的人儿,真是心疼,生怕说话声音大着点,就会把您融化了。”
声音说不出的狎昵温柔。
落在李云彤耳朵里,却是说不出的阴郁狠毒,她越发簌簌发抖。
因为之前准备沐浴,这间宫室里的炭火比平日加了许多,温暖如春。
在热得令人会出毛毛汗的宫室里,李云彤却抖得如同冰雪地里的寒号鸟。
弃仁拉索露出讶然的神情,看她惊恐不已的模样,声音越发轻柔,“嫂嫂怎么了?您是冷了吗?来,靠近些,我帮您暖!”
李云彤强定心神,努力保持镇定地回答道:“不不,我不冷……屋里很暖,我不冷。”
“不冷,嫂嫂为什么发抖?”头戴红毡高帽,一身姜黄锦袍的弃仁拉索宽背长腿,纵然浑身酒气,也丝毫不损他的俊朗,言行举止更是如同翩翩君子,连说得话语,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也只道他是关心体贴。
他越是这样,李云彤越是警惕。
弃仁拉索平日里沉默寡言,对她们这些王嫂都是恭恭敬敬的模样,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谁能料到在他恭顺的外表下,竟然有这么阴暗的心思!
这会儿可是在她的房里,他如果真是恭顺守礼,根本就不该闯进来。
明明刀都砍到你脖子上了,他还会温柔地问你砍快些还是慢些,担心你会不会太疼……
这样的体贴,太吓人了!
但李云彤知道,她这会儿越是慌乱,越是趁了弃仁拉索的意。
她得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这个弃仁拉索竟然对着她一个大肚子孕妇还有如此兴趣,着实令人惊惧。
这个人怕是个有病的。
她死命掐着自己的手心定住心神,冷声道:“我不是冷的发抖,没想到拉索王子竟然会进东月宫来,你这个样子着实令人意外,一想到这宫里头谁都能自由进出,我怕夜里睡都要睡不踏实了。”
弃仁拉索撩了下她垂在脸旁的碎发,嘴角轻翘,声音好像对着心上人一般轻软,“睡不踏实的该是我才对,自从嫂嫂头一天来吐蕃,我就日思夜想的,每回见到您,我都像掉了魂一般。”
“嫂嫂,不如趁着哥哥外出,咱们成一对可好?我见天的疼你爱你,一生一世,绝不负你。”他的声音如同情人耳语,呼呼热气喷向李云彤。
酒气熏人,屋里热气腾腾,李云彤一阵眩晕。
她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只是她步步后退,弃仁拉索步步逼向前,直到她退无可退,退至墙壁,被他环在臂弯之中。
他也不用强,只隔着一臂的距离里看着李云彤,眼中情意绵绵。
“其实今日我是找赤尊嫂嫂和您要一样东西的,因为怕你们不给,我一大早就喝了些酒,都说酒能壮人胆,还真是啊,我终于敢对着嫂嫂说出心里头的话了。”
李云彤知道此刻她若是断然拒绝,只怕弃仁拉索就能立刻翻脸。
他要在此时强了她,她呼天喊地也没有用。
眼前这个人的心,就像黑暗里张大嘴的怪兽,一不留神就会把她吞噬。
李云彤努力放松自己,显出有些感动又有些羞恼的模样,轻声道:“王子有心也不该到我宫里来,这要传出去,我以后还有脸见人吗?你若真是爱重于我,就该顾惜我的名声。”
她这一放松,就显得有些慵懒了,神情看上去有点迷路小鹿般不知所措,蒙蒙的一双眼,不留神就撞进人心坎里来。
弃仁拉索回了回神,眼里的情意多了几分真切,他扯了下嘴角,“我也知道这样不合适,可不如此嫂嫂怎么肯依我?你心里头,只怕从来就没正眼看过我吧?你们都是这样,眼里头只有哥哥看不到我。”
李云彤不由觉得奇怪,为何松赞干布的弟弟们,一个二个都想抢他的位置,抢他的女人,这种怪僻是从哪儿养成的?
她自然不知道,吐蕃崇拜强者,也不像中原那般讲究伦常纲理,后来居上者往往会将失败者的财产、妻儿等一并接收,而不管是弃真伦还是弃仁拉索,对于松赞干布都是羡慕嫉妒,对于他的一切都想据为己有,对他们来说,女人就如同胜利者的嘉奖,漂亮的女人就是高级战利品。
像李云彤这样肌肤如同白玉,在吐蕃鲜少见的美貌女子,更是令他们颠狂。
知道眼下必须先将弃仁拉索稳住,李云彤低下头,似乎不胜娇羞的模样,“宫里人人都说王子殿下年少英俊,温柔体贴,不似赞普那样凶神恶煞,没想到竟然存着这般心思。”
弃仁拉索见她眼角斜飞,虽然大着个肚子,但那一睨的风情,竟是平生罕见,一时间不禁神魂颠倒。
看着眼前玉雪似的人,他只觉得这美色如同易碎的瓷人一般,不能磕碰。
他不由退了半步。
无论远近,眼前的佳人都是副赏心悦目的画卷。
因为准备要沐浴的缘故,李云彤中衣下是白绸的撒腿裤,脚上没穿罗袜,绣鞋里一双脚露了半截出来,白生生的如同羊脂玉一般,细细的脚踝柔嫩可爱。
皓腕纤纤令人想着若是抚上一抚,也不枉此生。
就连那浑圆的肚子,她一只撑着后腰的模样,也弱不胜衣的可爱。
弃仁拉索眯了眯眼。
原来一个女子可以这般美好,哪怕是怀孕了,就令人想夺取的美好。
想到这美好将是他的,还有雪域高原的万里江山都将是他的,弃仁拉索更觉一屋的热气腾腾中,李云彤的体香如兰似麝,令他头晕。
他越发血脉贲张。
上前一步,他把脸凑到李云彤的右耳旁,“既然我对嫂嫂有情,嫂嫂也觉得我比哥哥体贴,不如我们今个就成就了好事,乐上一乐?”
这情形真叫人心里发虚,李云彤勉强笑了笑,扭开头,“你说笑了,眼下我这般情形,哪里能做什么事情?就是这站久了,我都觉得累,你且等一等,等我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再说。你既然能进宫来,想必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何必急在这一时?”
弃仁拉索的脸几乎要挨着她,“我听说怀孕的时候……”
听他说得越发不堪,李云彤一脸惶骇把他推开,“这种时候,你是想要我的命吗?还说什么爱重于我……你若真是乱来,我,我只有死给你看……”
没把话说完,李云彤就低下头去,显出委屈无奈心酸的模样。
弃仁拉索只道她真对自己动了心,只是如今怀着孕,不便与他亲热而已。
在他看来,这宫里头已经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这个丰神俊秀前途无量,吐蕃未来的赞普,怎么都比松赞干布那个黑面神强,只要是个有眼睛的,在当前形式下都知道应该选谁。
他伸手抚了抚李云彤的头发,这会儿,他有些想改变之前的计划。
毕竟,大唐公主若是肯助他,他要想登上吐蕃之位就容易许多,等他哄得她修书一封去大唐,得到天子的允诺,就算松赞干布从羊同赶回来,有天子的支持,也不能将他如何。
到那个时候,还有谁会在意他是怎么上的位。
一想到这儿,弃仁拉索就更加希望李云彤真是心悦于他,对松赞干布只是政治婚姻,没什么感情了。
这样一来,他就不能借着酒意过于孟浪,免得惹恼李云彤。
她心甘情愿助他,和被逼无奈所致,效果肯定不一样。
他轻轻摸摸李云彤的肚子,温柔地说:“你放心好了,你的孩子生下来就跟我的孩子一般,我会好好待他,把他当嫡子一般看侍,只要你给你父皇说,让我做吐蕃的赞普,当你的驸马……”
他这手一上来,李云彤不由毛骨悚然,连忙贴着墙缩了缩,强压怒火道:“眼下要紧的,难道不是取得兵权吗?你还在我这儿儿女情长,如何能成大气?你让我披上衣服,去取我手头的那半个兵符给你……”
弃仁拉索一听,自个都没开口说出的意图竟然被李云彤直接道破,越发觉得她对自己有些情意,不由心花怒放往后退了两步,“好好,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嫂嫂先把那半边兵符给我。”
☆、第283章 逃出
声称兵符在自个的卧室里,从浴室往那边去的路上,李云彤一直尽量和他保持距离。
每当弃仁拉索靠近她,她就会往旁边退两步,并且提醒弃仁拉索要自重。
弃仁拉索笑了笑,“我就是爱重嫂嫂,才会来想和你亲近,我又不是和尚,怎么可能对着像你这样倾国倾城的佳人无动于衷?要那样的话,我岂不成了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嫂嫂信佛,难道也喜欢和尚不成?”
李云彤心中暗恨,却知道此时不能惹怒他,只低着头道:“虽然宫女们这会儿都晕了过去,可谁知道会不会突然醒过来,被人看见,我还有什么名声?”
弃仁拉索放下想拉她的手,转头朝旁边走了两步,温言细语地说:“好,我依嫂嫂的,不碰你。”
李云彤暗松一口气。
弃仁拉索转头看着她,“我本想拿了兵符就走,可看见嫂嫂就想说些体己话,你心里若因此对我有所顾忌,反倒违了我的本意。今天的事,嫂嫂会怪我吗?”
听弃仁拉索一口一个嫂嫂,一口一个爱慕,李云彤只觉得怪怪的,感觉他的心理有些不正常。
这会儿,她只希望赶快到卧室里,那儿有她的符咒,有她的法器……见弃仁拉索停下脚步,等着她的回答,她连忙摇头道:“不怪,不怪……拉索王子也是看重我,才会如此……”
说了两句,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从弃仁拉索前后叛若两人的模样来看,他是个心思深沉的人,自己这样说,难保他不会疑心。
她强笑道:“你这样闯进来,又这般……传出去肯定对我名声有妨碍,我心里头怎么会高兴?但你待我情深意重的,我,我又觉得有些欢喜……”
弃仁拉索慢慢点头,“嫂嫂心里头知道就好,等我拿到了兵符,成为这雪域之王,就会请求天子将嫂嫂改嫁于我。到时候,你就给天子说,我更适合做吐蕃的赞普,适合做你的驸马……要不,我们索性在今日生米煮成熟饭,就是将来被人知道,也不过说我太爱慕嫂嫂才会做出糊涂事。”
想了想,为保险起见,弃仁拉索觉得自己今个还是把事情做了好,顶多李云彤这会儿不情不愿的,一哭二闹什么,事后哄哄也就成了。
这金玉一般美好的人儿,不占为己有,他到底有些不放心。
李云彤往后退了两步,强做镇定地说:“那怎么行?我如今有孕在身,万一伤到身子怎么办?况且,眼下你拿兵符去控制往朝政才是要紧事,咱们的事来日方长,何必急这一时?”
如今她也没别的倚仗了,只盼着弃仁拉索还有点人性,哪怕是想做个道貌岸然的君子,为着给她留些好印象,今个也能放过她。
弃仁拉索沉吟。
李云彤微舒一口气。
她的神情一点不落的被弃仁拉索看进眼里,他突然伸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
李云彤没想到他突然就开始动手动脚,拼命挣扎,“有话好好说,王子如此……是要我的命吗?”
软玉温香的身子抱在怀里,弃仁拉索更不想松开了。
“你别乱动,既然早晚你会成为我的王后,早些成事有什么不好?也免得你还惦记着哥哥,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他?”
他起先还想好言周旋,见李云彤舍了命地想挣脱,心里头的疑心更甚,索性将她钳制在怀里头,嘴巴朝她脸上凑过去:“你听我说,咱们今个成了事,回头我做了赞普,立刻就封你做赞蒙,好嫂嫂,你就让我摸上一摸……”
“你别这样,你不会是还想等哥哥回来吧……你听话些,我疼你。”
弃仁拉索的手上下乱窜,李云彤那把子力气,根本不够阻拦的,她涨红了脸左右回避他,“你快撒手,要不我可真恼了!”
男人这种时候,越是挣扎他越来兴致,弃仁拉索兴奋的眼睛都红了,“恼我?我的亲嫂嫂,你是准备咬我一口还是啃我一下?人说打是亲骂是爱,你越是这样说明你心里头有我,来,让我好好疼疼你……”
说着说着,他突然觉得,平日从侍卫们那儿听来的荤话很有意思,十分令人兴奋。
他不错眼地看着李云彤,目光肆无忌惮,边看边点头,说着些十分放肆的语句。
李云彤颤声道:“我好歹是天子之女,是大唐的文成公主,你这样也忒不尊重了,你先放开我,放开了好生说话。你要是这个样子,碰着了孩子,伤着我的身子怎么成?你先放开我,若你真心喜欢我,等你当上赞普,再三媒六聘的抬我回去,到那个时候,你要怎么样我都依你……”
“我现在就要你依了我。”弃仁拉索伸出手指,几下就将李云彤衣上的第一颗盘花扣解开,“正好那水还是热的,来,咱们一起过去洗个鸳鸯浴。你乖乖听话,一会儿,我定会让你高兴。”
没想到这辈子还要受这样的屈辱,李云彤的泪扑簌而下。
她紧紧抓住弃仁拉索的胳膊,不让他对自个上下其手,由于愤怒,她的牙齿磕得咔咔作响。
弃仁拉索见她那双望着自己的眼睛,满满都是水雾,一眨眼就同珍珠般滚落一地,样子可怜的叫人心软。
他长叹一声:“嫂嫂这就是不明事理了,你既然想以后跟着我,还留着哥哥的孩子做什么?你得断了这个念想。你这身子几时给我不是给,非要弄得这么三贞九烈?让外头人听到这里面的动静,岂不更坏了你的名声?”
听到弃仁拉索这样说,李云彤心头一沉,她知道,他这是存了志在必得之心,无论她再怎么哀求,也不会住手。
“来人,来人,救我——”李云彤拼命拧着脖子,避开弃仁拉索凑过来的嘴,大喊起来。
此时,她也顾不得会不会激怒弃仁拉索了,只盼着有人听到声音,能够救她一救。
弃仁拉索先是一怔,随后大笑:“你以为我怎么进来的?到了这会儿,你不会以为你这宫里,还能有其他人来吗?”
李云彤正准备回话,发现冬晴不知道几时悠悠醒转,从浴室里跑了出来,连忙偷偷指了指门,示意冬晴出去唤人。
刚醒转的冬晴脑子还糊涂着,见弃仁拉索钳制着李云彤,从地上捡了舀水的木瓢就冲跑过来往弃仁拉索后脑勺上招呼。
弃仁拉索听见后头有人跑过来的声音,转身反手一拳将冬晴打倒在地。
但他这一错神,李云彤就挣扎开往门口跑去。
弃仁拉索抬脚想追,被冬晴死命抱住腿,“赞蒙,您快走——”
李云彤犹豫了一下,往门口狂奔。
弃仁拉索一脚踹在冬晴的心口上,然后追了上去。
眼看弃仁拉索就要追上时,另外两个在浴室里侍候的宫女也醒过来,见状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抓住他的脚踝不松手。
挣了两下,弃仁拉索飞起两脚,将那两个宫女踢出老远,再度昏死过去。
只是被冬晴和宫女们这一拖延,李云彤已经打开了门。
弃仁拉索身如闪电,一个起伏,就到了门前,伸手抓住李云彤的胳膊。
李云彤这会被逼急了眼,也顾不得后果,对着弃仁拉索抓住她的那只胳膊就狠咬下去。
这样的关头,她是下了狠口咬的,她甚至能听见自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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