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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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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喜气。
  贴金描彩的杯盘碗碟,被帐外窗格里射进来的阳光照得熠熠生辉,往来的宾客们,尤其是女眷,个个都是浓装艳裹,花团锦簇,一眼望去,大帐里绣裙朱履,衣香鬓影,简直像是百花盛开般繁华喧闹。
  这一日,整个玉树有头有脸的人大概一半都在场了,毕竟,吞弥·帕加虽是新贵,但在吐蕃这个崇尚武力的国家,群雄逐鹿能者居上,几次争战下来,吞弥·帕加在当地已是声名显赫,除开一些老牌的世家不屑与之为伍外,巴结的人多了去。
  更何况,这两年吞弥·帕加还和副相吞弥·桑布扎攀上了本家,要不然,玉树的大孜巴也不会轮到他来做。
  拉姆本来换好了衣服一早过来,却在路上被兰朵拦住,说是她那身海棠红的衣裳和梅朵在及笄礼上的衣衫撞色了,婉言相劝请她换一身。
  一身衣裳而已,拉姆从来不爱争这样的长短,只是等她再换好衣裳过去,宾客已经到了大半。
  她轻提裙角走进去时,大帐的喧闹声突然小了下来。
  先是面对着她的,接着,背对她的人也转过身,齐齐齐往水晶珠帘看去。
  一个梳着双辫,穿着月白色的纱衫,靓蓝色纱裙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她明眸善睐,一双杏眼清澈澄净,黑白分明,一双如远黛般的秀眉,鼻梁又挺又直。
  她的整个人柔美、清丽,令人见之忘俗。
  还梳着姑娘家的双辫就这般好看,可以想像,待她长成之时,只怕会美的惊人。
  见过的美人里,只怕也就那位大唐的文成公主,吐蕃的赞蒙,能和她一较高下了。
  不过,待众人知道拉姆是丧父丧母之女时,十有八九都暗叹一声:可惜了!
  大帐里众人原本惊艳的神情变成了惋惜、轻视和不屑。
  再美貌也只是个孤女,没有家势可依,顶多就是做个侍妾,十分姿色也当不了嫡妻。
  大帐里众人惊艳的神情被正立在帐幔旁的梅朵看在眼里,她不由嫉恨满腔,咬牙切齿,俏美的小脸都为之有些变形,她紧紧抓着身边正为她整妆的兰朵,力气大的令兰朵雪雪呼痛。
  兰朵推了推她,压低声音道:〃行了,如今大家都已经知道她是丧父丧母之人,纵有人想娶她回家做正妻,那些夫人也不会答应。更别说赞普那样的,就是做侍妾她也不够格,这不正合你的意吗?”
  轻推了推梅朵,她笑道:“快去吧,今个儿,她可是我们的好妹妹,别叫人看见帕加家的人起内哄,看轻了咱们。”

  ☆、第136章 获救

  梅朵端起了桌上早就准备好的一杯酒,换了个笑脸,笑盈盈地走向拉姆,声音甜美而喜悦。
  她娇俏地歪歪头,笑盈盈地说:“好拉姆妹妹,你怎么才来?我可都等了你半天了。”
  说着,她上下打量了拉姆一番道,“没想到拉姆妹妹穿件简单的月白张纱衫也这般好看,不愧是我们吞弥家的一枝花,难怪我表哥见过你一面,就念在心里,得了相思病呢!”
  拉姆一听梅朵提起的男子,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一张油头黑面,肥头大耳的脸,心头一阵恶心。
  她压下那种不适感,看着梅朵轻声赞叹道:“梅朵姐姐谬赞,你今个才是美极了,梅朵姐姐皮肤白,这红衫子衬得你愈发眉目如画,连妹妹我都看得移不开眼呢!”
  说话间,她将一个荷包从袖中拿出递了过去:“今天是梅朵姐姐你及笄的好日子,我也没有准备什么,这是我亲手绣的荷包,送给你,也算是妹妹我的一番心意。”
  “你我姐妹,来了就是,还送什么礼啊?真是客套。”郭婉莹随手接过荷包,交到身后使女的手中,然后左手拉住拉姆的手,亲热地将右手中的酒递给拉姆,笑容满面地说:“你也知今天是我的好日子,为何还要晚来?既然晚了,就该罚酒三杯。”
  拉姆再三推辞不过,到底被梅朵灌了一杯酒下去。
  “算了,你既不胜酒力,我就罚你这一杯吧。不过,你还欠我两杯酒,一会可得多敬我两回,多说些讨喜的话来贺我。”梅朵看着拉姆脸上升起的红晕,放下酒杯,笑嘻嘻地说。
  拉姆苦笑道:“梅朵姐姐,你就饶了我吧,就这一杯,我都有些头疼,哪里还敢再喝!”
  梅朵看着她的一脸,故作疑惑:“真不能喝?就这么一杯酒……算了,你先到偏帐去喝碗醒酒汤,免得一会醉了叫人笑话。普布,快去端碗醒酒汤来给你们小姐。”
  普布看了看拉姆,待她点头后,方才施了个礼匆匆走出花厅。
  待普布走出去,梅朵又叫自个的大使女:“达娃,你扶拉姆小姐到偏帐去歇息片刻。”
  “不用了,我就在这坐着喝醒酒汤好了。”拉姆歉意地说:“客人们都来了,我本已经晚到,该帮着义母和你们招呼客人的,再这么走了,不大好……”
  梅朵笑道:“你若被人看出醉酒了,才不好呢。等下赞蒙过来了,咱们少不得要敬她两杯。眼下趁着贵人还没到,你快去歇息一会吧,家中你最小,阿妈啦早就说过,让我们多护着你些。”
  看着拉姆犹豫,她又强调道:“没事,你歇会吧,这儿有我们呢。”
  旁边正在招呼人的兰朵笑道:“就是,拉姆你都脸上红霞飞了,快去歇息下,一会酒散了再过来。”她冲拉姆挤挤眼睛,“本是梅朵强灌了你的酒,你就不替她招呼人,她也没有话说。”
  难得吞弥家姐妹待自己这般亲热,拉姆不想拂了她们的好意,而且确实也很头晕,她抚了抚自己的头,歉意地说:“好吧,我先去坐着歇一歇,待喝了醒酒汤再过来。你们和义母说一声。”
  梅朵热情的说:“没事没事,阿妈啦在前面招呼人,准备迎接赞普和赞蒙呢,说不定等你回来她还没有过来呢,只管去歇着。”
  说着还吩咐她的使女达娃道:“你可要把拉姆小姐服侍好了,不然,仔细你的皮。”
  达娃连忙应了一声,扶着拉姆道:“拉姆小姐,奴婢先扶您去偏帐吧,一会客人更多了,看挤着您。”
  还没有走进偏帐,拉姆就觉自己小腹下一股热流直升而上。
  这种感觉就像要来小日子了一般,可她的小日子昨个才完了,怎么会……
  她这是怎么了?
  她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小日子回潮?
  拉姆觉得自己心里一阵发慌,口干舌燥。
  她连忙对达娃说:〃我身子有些不适,还是回去躺一躺再过来。”
  〃您要是回去再过来恐怕就赶不上梅朵小姐的及笄礼了,拉姆小姐不如在偏帐里坐一坐,奴婢给您沏杯茶来醒醒酒。〃达娃殷勤地扶着她,往偏帐走。
  正在犹豫间,偏帐的门吱吱呀呀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宝蓝缎团花胡袍,油头粉面,形容猥琐的男子探头探脑地走了出来。
  正是梅朵先前提过的那个斯郎降措,她生母李庶母哥哥家的侄儿,斯郎降措。
  拉姆初到帕加家的那天,正好碰到斯郎降措过来给他婶婶送东西出门,就巧不巧的见了一面,行了个礼。
  等进了门,拉姆还感觉到他的眼睛粘到自个脸上,心里恶心不已。
  “哟,是拉姆妹妹,先前我还想着不知道今个能不能碰上你,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咱俩还真是有缘。”斯郎降措涎皮涎脸地说,说话间,他还过来拉扯。
  若是搁着平日里,拉姆对这样的人,不说直接给一巴掌,也肯定是要避开的,但此时她却觉得自个像闻见花蜜的蜜蜂,仿佛斯郎降措身上有着什么她无法抗拒的魔力,她有一股要扑到他怀里的冲动。
  扑到这样的人怀里……咦,那可真比吞了苍蝇还恶心。
  “你走开——”拉姆想断然拒绝,严声警告。
  可她的身子发软,眼波浮出层层涟漪,一片春意,说出的话连她自个听着都是娇滴滴,软绵绵,不像拒绝,倒像勾搭。
  她这是怎么了?
  拉姆心中一凛,用指甲狠狠戳自个的掌心,甚至把手举到唇前,狠狠地咬了一下食指尖十指连心,疼痛令到稍稍清醒。
  她咬指尖的模样,看上去娇怯爱怜,更令斯郎降措心头火热。
  他再次上前,要抓住拉姆的手。
  他的靠近,令拉姆再度迷茫。
  这一次,她狠狠地咬了自己的唇,趁着仅余的清醒,甩开达娃,往后退了几步,笑着道:“我还是去陪着义母迎接赞普他们吧,不然实在是失礼。”
  说着,她便拎着裙摆,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前帐跑去。
  听说她要去前头,斯郎降措傻了眼。
  他是追还是不追呢?
  达娃也不敢去追,这种时候,仆妇、使女们都要各司其职,要是让帕加夫人看着她跑前面去,只怕她得吃不了兜着走。
  她只能跳脚,“表少爷,您还不上去拦住她。”
  斯郎降措赶紧追了上去,可他肥头大耳的,哪有拼命跑的拉姆快,眼见着看不见拉姆的身影,他只好气喘吁吁地跑去找梅朵,“不好了,拉姆跑掉了,她说要到前帐去陪你嫡母待客……”
  “她跑了?”梅朵恨不得把手中拿着的簪子戳进斯郎降措眼睛里,“你怎么能让她跑了,不是你说的那东西吃了,贞节烈女都抗不住吗?还要了我那么多银子,十贯钱啊!”
  兰朵走了过来,压低声音若无其事地说:“没事,若那东西真那么厉害,她到了前帐,见了其他的男人,让赞普亲眼看见她放浪形骸的模样,绝不会要她的……”
  她似笑非笑地对斯郎降措道:“只是,表哥要去晚了,她投了别的男人怀里,可没你什么事了……”
  “对,让别人看着是她主动投我怀里,我就英雄救美,抱着她找个避人的地当场成就好事,完了她不跟也得跟着我了。不行,我得快些去,免得被人抢了先……”斯郎降措眼前一亮,立马追了出去。
  ……
  拉姆一路往前帐跑,却尽量避开那些来的男宾不管是老少,只要是个男人,就会引得她一阵冲动,想扑上去,这种饥渴和燥热,她已经明显知道不对劲。
  帕加家里,只有义母才能救她,哪怕她事后会嫌弃自个,但她为了帕加家的名声,也一定会救她。
  但跑到前帐,她去没有看见帕加夫人的身影,而且,有几个男客走过来,她险些就要支持不住。
  她一咬牙,朝贵妇们簇拥的一个女子扑了过去。
  拉姆一把抱住李云彤。
  她用汉话说:“您是大唐的公主吗?你能不能救救我?我浑身发热,想……男人,我怕是吃了什么药……好不舒服……”
  拉姆说话的时候,努力咬着舌头让自个保持清醒,但尽管如此,话说到后面,她已经在开始拉扯自己的衣服。
  看见扑在自个怀里这个秀美的女孩,李云彤有些惊讶,听了她柔媚娇软的声音,再看到她的举动,她顿时明白过来。
  她用手刀狠狠劈向拉姆的后颈,将她砍晕过去,对秋枫示意,“她怕是有些醉了,你把她带到帕加夫人为我准备的,那个小息的帐里去。我一会过去看看。”
  待秋枫半抱着拉姆走后,望着四周惊讶的眼光,李云彤淡淡地说:“这四周的风景也看得差不多了,你们人我也都认下来,差不多该入席,你们先进去,我换身衣服再过来。”
  尽管很好奇,很希望李云彤能说一下刚才那女子是怎么回事,但见她无意说明,又碍于她的身份摆在那儿,众人再好奇也不能打听,便再寒暄几句,行礼目视她带着宫婢离开。
  

  ☆、第137章 假山

  看着服了药沉沉睡去的女孩,李云彤眼底一片冰寒。
  虽然她还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借口帕加家的一个女儿成人礼,邀请他们过来,却突然出现一个服了药的美丽女孩子……
  怎么看都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是想扫她这个吐蕃赞蒙的脸,还是给大唐公主一个下马威?
  不管哪一种,她都不能忍。
  事情的真相虽然要等这个女孩醒了才能知道,但谁知道帕加家的人还有没有其他的后手。
  她得去找松赞干布,提醒他一声。
  毕竟他们现在是夫妻,荣辱一体。
  “冬晴过去给帕加夫人说一声,就说我有点不舒服,晚些再过去……再安排个人去瞅瞅赞普在哪里,请他回帐,说我有事相商……”
  交待完之后,李云彤便带着秋枫,由其他宫婢们们跟随着,往帕加家为松赞干布准备的王帐那边去。
  因为男女分开招待,所以王帐距离这边距离颇远,得穿过一个花园。
  做为玉树的大孜巴,帕加家的花园还是有不少景致,甚至还学汉人的园子,用高大的山石做成曲径通幽的假山。
  为了图快,李云彤带着人准备从假山洞里穿过去。
  结果还没有走进去,她就被一只手伸出来,拉拽着进了假山。
  “谁?”李云彤的厉喝还没有完全说出来,就立刻被人捂住了嘴。
  她的那声喝问刚刚出声便淹没在喉咙里,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是我,别喊!”
  是松赞干布!
  “你们都在外面呆着,谁都不许进来,本王和赞蒙有话说。”听到秋枫等人跟进来的急切呼叫和脚步声,松赞干布警告道。
  除了秋枫,其他人都没有再往里进来,甚至还往外退了几步。
  “没事,你别进来了,我和赞普在里面,很安全。”觉得到松赞干布有些不对劲,李云彤对着迈步进来的秋枫道。
  秋枫也转身退了出去。
  虽然假山洞里漆黑一片,但她是习武之人,目力远较一般人强,只是刚才那轻轻一瞥间,她就看见了赞普将赞蒙压在假山的石壁上。
  那距离之近,实在不适宜被人看见。
  听到秋枫退出去的脚步声,再听见她吩咐其他宫婢们离远些,李云彤僵硬的身体松驰下来。
  这一放松,她能感觉到松赞干布贴着她,还有那只抚在她唇上那只手,温热干燥。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手心里有些习武落下的老茧,摩擦着她的唇;能感觉到捂着她嘴的这只手,慢慢松开,然后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唇瓣,意犹未尽的顺着她的脸颊往下……
  李云彤只觉得脸上腾地火辣辣烧起来。
  这人想干什么?难不成他也服了药嘛!
  想到松赞干布出现在这儿,说不定他的随从就在假山的另一头,还有这边假山外的秋枫等人,李云彤忍住没有喝斥,只将松赞干布推开些。
  她抬起头。
  因为适应了一会儿黑暗,她已经能够隐隐约约看清眼前这个人的模样。
  一双幽深温柔的眸子注视着她,或者那眸子中,还带着些她说不清的炽热。
  仅仅只是对视一眼,都令她心跳加快。
  这实在是一个危险的人。
  李云彤故作镇静,冷淡地低声问道:“赞普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里?”
  松赞干布本来是很难受的,此时却觉得舒坦了许多。
  看着蛮瘦弱的人,这样挨着倒感觉到玲珑有致,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和那天晚上的感觉一样……说起来,这几日被她用各种借口拒绝,自个这才娶了新娇妻的人,可是空旷了好些天。
  这一想,,越发觉得怀里这发育良好的少女身子柔软馨香,糯糯甜甜的,不由想得到更多。
  李云彤不大爱用脂粉,她的衣物都是用青水香薰了,闻上去就有股子清新,再混上她少女独有的香气,松赞干布每每靠近,都觉得好闻之极,这会儿更是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这一念起,他的心跳就如擂鼓般咚咚作响。
  他将李云彤再次压向山壁,左手环着她的腰,右手顺着她的脸颊向下……
  他猛地含住了李云彤的唇,右手顺势而下。
  李云彤傻了。
  这可是白天,他怎么能对自己这样?
  不对,就是夜里也不能这样……
  可若是她此时喊叫,别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想,他们又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李云彤只觉得松赞干布那只手掌火热,仿佛烧着了般,摸到哪里火就烧到那里……不能叫也咬他也不停,只能生受着……这种感觉,让她羞得恨不得昏死过去……
  可要是那样,这混蛋岂不是更要肆意妄为?
  她想推开松赞干布,却引来他更大力的探索。
  粉嫩的唇,如花瓣般的细腻芬芳、柔软娇美的身体,似山峦般连绵起伏、幽香诱人。
  原本只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却令松赞干布不能自拔地沉溺其中,想要更多。
  “别,赞普,这儿是什么地方,岂能……您且忍一忍。”李云彤以为他也像刚才那女孩子那般中了药,抓住他想进一步往下的手,严肃地警告道。
  见松赞干布没有停止的意思,李云彤冷声说:“万一要是有人听见,赞普这是让我别活了吗?”
  一方面担心松赞干布吃了药,一方面又担心自己的反抗会激得他一时性起,不管不顾的在这就把她办了,所以李云彤声音虽冷,却并没有再继续挣扎。
  也幸亏她如此,松赞干布才慢慢冷静下来。
  虽说已经成亲,但在这儿发生什么事,确实于她名声有碍。
  他松了手。
  将下巴搁在李云彤头上,闷闷不乐地问:“这些日子,你干嘛晚上都让我睡其他地方?”
  这样的你,我可不敢让你睡身边。
  李云彤在心里暗自腹诽一句,稍微动了动身子,与松赞干布拉开些距离,口是心非地回答道:“我这几天的确小日子来了,夜里爱翻身,不喜欢有人在旁边。”
  “当真不是怕我碰你,故意避着?”
  松赞干布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李云彤。
  正好李云彤也仰起头在看他。
  两扇睫毛那么忽上忽下的扑扇,扇着他的心痒痒,睫毛下那双星瞳亮的仿佛像黑曜石,纯净的好像是一泓清澈山泉,让他想走进去沐浴一番,还有那高挺的鼻子,那娇嫩的嘴……
  他刚刚尝过这张嘴带来的美好滋味……只觉身下一热,松赞干布立刻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
  “跟我走。”
  松赞干布说着,便往后退了一步,牵住了李云彤的手,想将她从假山的另一头带出去。
  “啊?”李云彤被松赞干布拉着走了两步,方才反应过来。
  她立刻止住了脚步,连连摇头,说道:“不不,我不能跟你走。”
  他刚才那样子,分明是吃了药,这回虽然暂时控制住,但她若是跟他走了,搞不好一会就有麻烦,若是被人看见他们拉扯,那还不知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说他的顶多是男人嘛,对着娇妻一时意起,说到自个的词,恐怕就不会那么好听。
  别说其他,只怕整个大唐的女子,都会因为自个带累的名声不好听。
  才不会有人管是不是他服了药,用了强。
  这种事情,不论是什么造成的,受侮辱受罪的最后还是女子。
  哪怕是碍于自个的身份不会明说,也会在背后议论纷纷。
  听到李云彤断然拒绝,松赞干布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怕什么?我是有正事要和你说。”
  李云彤声若蚊呐:“秋枫她们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这么说,你并不是怕我对你……怎么样了?”松赞干布的声音里带着些笑意:“喜不喜欢?”
  这样的事,他居然大言不惭地说出来问自个。
  显然是药力发作,又开始神智不清了。
  李云彤涨红了脸,扭转身子,冷声道:“赞普请自重。”
  松赞干布将她拦住,一把紧紧地环在自己怀里,下巴在她额头蹭了蹭,低声道:“可我想和你说,我很喜欢。喜欢和你在一起,喜欢看着你,喜欢闻你身上的香气,只是和你,我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这般高大英俊的一个人,这样的表白,这样被温柔的呵护着,要换个人,恐怕就会心软了下来。
  李云彤望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赞普是说你先前娶的那几个,都没动过情吗?那你和她们算什么,像动物一样到了发情期就繁衍后代的需要?”
  松赞干布说不下去了,皱起眉,“你一个小姑娘,从哪里学来这些荤话?”
  见他板起了脸,李云彤心里一笑。
  从宫里的那两三个月,她不仅要学习礼仪,还要学习闺中术,那些画着妖精打架的图册翻了很多遍,还有专人给她讲解,做王后可不光是端庄雍容就行的,闺房之中,还得将赞普的身心一举擒获……
  经过高人调教那些手段,她有什么不懂?
  既然他不喜欢这样粗鲁的言辞,那她以后就得多用用,看他还会不会离她这么近。

  ☆、第138章 误会

  想到这儿,李云彤无视自己已经红了的脸,若无其事道:“我这人就这样,有什么说什么,赞普听久了,自然就惯了。”
  看着少女强做镇定的模样,再想到自个其他女人刚开始的羞怯……松赞干布笑了。
  他用手勾起李云彤的下巴,唇角扬起,“不,我很喜欢。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很喜欢。”
  松赞干布不笑的时候,因为高鼻深目,剑眉加上微挑向上的狭长凤眼,薄薄的嘴唇,看上去就有种冰冷桀骜、令人望而生畏的无情和漠然,但他笑起来,那些冷和吓人的感觉就全都消失了。
  此时他唇角勾起,眉眼微弯,笑得灿烂不说,还有种不正经的邪气。
  要是假山洞里没那么黑,李云彤就算不喜欢他,或许也会被他这样的神情吸引。
  毕竟,少女嘛,都喜欢那种有点坏的男性,对循规蹈矩的乖孩子没兴趣。
  因为没看清松赞干布的神色,所以李云彤只听到了他的话,虽然说得深情款款,但她一个字也不相信。
  真正的喜欢,根本不用说对方也能感受到,像松赞干布这样把情话说得如此溜的,显然是在哄自个。
  和自个对感情的懵懂相比起来,他是万花丛中过的老手,连儿女都有了,还说这样的话来哄自个。
  真是个坏人。
  知道这是自个的弱项,李云彤决定不再说此类话题,只偏了偏头,避开松赞干布的眼神,轻声说:“正好,我也有件事要跟赞普说一说……因为她晕过去,我就让人给她吃了些药,她睡了,具体情形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
  她将拉姆的事情讲了一遍,有些担忧地说:“虽然不知道那女孩子的姓名,也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但在帕加的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总归有些不对,所以过来给赞普说一声。”
  “你是担心我,所以亲自来说?”松赞干布弯了弯嘴角,紧紧地握住了李云彤的手。
  狠劲往回抽了两次,也挣不脱,李云彤只好无视,当自己被木头拖着,淡然地说:“是因为这样的事情,不方便让别人带话,毕竟事关赞普的清誉,传扬开,对那个女孩子也不好。”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回去再讲。”松赞干布皱了皱眉,仍然将李云彤拉向假山洞的另一头,带了出去。
  李云彤不想别人认为她跟松赞干布有别扭,毕竟那些宫婢,有些是天子借贵妃安排的,平日里虽然看上去安分守己,但她在吐蕃这边真有什么事情,只怕很快会传回大唐。
  若是她在吐蕃无用了,还不知道天子会怎么看她的父兄……因为这些原因,李云彤没有太挣扎,只便扬声交待秋枫她们,“我和赞普从那头出去了,你们跟在后面。”
  假山的那一头,果然是松赞干布的随从们,交待了几句,他便带着李云彤如入无人之境,穿林过柳,就好像帕加家是他自个的园子一般,熟门熟路,根本不需要别人带路。
  李云彤惊愕不已。
  这帕加家雄倨玉树,大而广博,院落重重幢幢,屋子星罗棋布,就算有人带她走两回,单独的时候恐怕也会迷路,松赞干布竟然能带着她顺顺当当避开那些当值的仆妇,游耍的众人,实在叫人惊奇。
  等到了帕加家的一处偏院,进了屋子,李云彤还没来得及问松赞干布怎么会那么熟悉帕加家的地形,就被他的一句话,引开了心神。
  “我接到消息,帕加可能和我三叔有些联系,今个打算在宴席上对付我,然后推我那个三叔做吐蕃的赞普。我到玉树来,只带了些随从,帕加是玉树的大孜巴,手头有兵,若他真和我三叔勾结,这事就有些麻烦,所以知会你一声。”
  这是谋反啊,成则王侯败则寇,不得不说,趁这个时机伏击他们,成事的可能性很大。
  就算逮不住松赞干布,把她扣下了,也能破坏吐蕃和大唐的关系,斩断他的外援。
  李云彤略一沉吟,便知道了这其中的厉害。
  想到松赞干布之前的反应,她甚至觉得他可能已经着了道。
  “要是郡王爷他们在就好了,他们手头的兵力,足以和帕加手头的一战,可今个他们并没有来赴宴,咱们如今怎么才能和他们联系上?”李云彤想到自个父兄手头的那支送婚的兵力,却发愁怎么能出去。
  显然,若是帕加试图谋反,肯定不会让他们出去的,只怕在院落里的行踪,都有人去汇报,要不然,松赞干布也不会在假山洞里和她“私会”
  说完之后,她犹犹豫豫地说:“您这会儿……还好吧?有没有像先前那般……能抵得住吗?”
  “什么?”松赞干布初时没听明白,想了想,再看看李云彤脸上飞过的红霞,恍然大悟,“你以为我先前那样,也是被下了药?”
  看着松赞干布朗笑如日月入怀,春山峻峭,李云彤红着脸生气地说:“赞普没有被下药,却那般对我?你,你实在是无礼!”
  她跺了跺脚。
  因为这个动作,她的责怪看上去倒像是在呕气撒娇。
  松赞干布看着眼前这张变嗔亦喜的脸,收到调笑,郑重其事地道:“你不说,我还不觉得,说来也是我今个的确感觉有些怪,莫不是先前他们递的那两杯酒有些问题?心头是有些不对,但应该不像你说得那个女子那般,估计是他们怕我察觉出来,只用了一点,令我神智和身手都比不得平时……”
  他撑了撑头,似乎有些坐不稳,往李云彤那边靠了过去,“这会儿,我都觉得心头发慌,浑身有点无力。”
  李云彤却再不肯上他的当了,若不是先前她以为松赞干布被人下了药,也不会放松警惕,任由他动手动脚,眼下他这模样,只怕是听了自个所说,装出来的。
  眼下要紧的事情,是怎么破帕加的阴谋,他倒好,跟自个装这些。
  是不是连帕加谋反之事,也是假的?
  他别是因为那几晚自个不让他进屋,故意报复自个吧?
  李云彤想到一种可能,连忙推开松赞干布,起身往房门走去。
  拉了两下门,她才发现自己和松赞干布进来的时候,他把门关上了。
  正准备拉开门,一只手按住了她。
  有了那些念头,再看见松赞干布阻止自个出去,李云彤看松赞干布,就越发像小白兔看见了大灰狼,畏惧不安。
  她警惕地看着松赞干布,警告道:“你走开,别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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