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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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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眨眼睛微。时英是显德二年的进士,为人机灵,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侯大勇再次劝道:“再送就要到中牟县境内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小英还是回去吧。”
符英不说话,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见符英伤心,侯大勇有些内疚地道:“成婚以来,总是分多聚少,小英,等到战事稍止,你就到凤州来吧。”
“国事大于家事,我没有怪郎君,若郎君天天守着我,定然不会快乐的。”符英又轻轻叹道:“若不是大姐病情不断反复,我这次就跟着郎君到凤州去,可是姐姐如此情况,我实在不能放心地离开大梁。”
侯大勇一直想跟符英谈谈符皇后的事情,在侯大勇知道的历史中,符皇后死得很早,现在从符皇后的身体看来,她早逝的可能性极大,可是,此话实在不好对符英明说。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大家都明白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只能意会而不能说出来,谁先说出来,就会受到大家的指责。对符皇后病情的判断就是这样的一件事情。
侯大勇考虑到赵匡义想聚符家六妹,决定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回到大梁后,这句话就放在心里,现在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对大姐的病情极重,我有一种直觉。大姐很可能过不了这一关。大姐以前说曾过让六妹嫁给陛下,这个提议可以认真考虑,陛下英明神武、心地善良,六妹如能嫁给陛下,是六妹前世修来的福分。”
符英心里隐隐约约也有这个念头,只是,她不敢也不愿意往深处想,郎君把这件事挑明之后。她反而松了一口气。符英压制着自己地伤痛,道:“大姐几天前跟父亲提起此事,父亲同意了。”
侯大勇安慰道:“你也不要太过伤心,听说陛下请了陈抟道长进宫,陈抟道长道法高深。但愿他能够治好大姐。”侯大勇来自现代社会,并不相信道家这一套法术,虽说陈抟传给他的天遁功是一门极为有效的内功心法。但是,内功仅仅是一种锻炼方法而已,道法在侯大勇眼中纯粹是无稽之谈。
想到传说中的人物陈抟,符英心中似乎又有了一丝希望,她虔诚地道:“若陈抟道长治好大姐的病,我愿意出钱捐修一座道观,不。十座道观。”
侯大勇启程的时候,宗林还在睡梦中,想到儿子红朴朴地脸蛋,侯大勇很是温暖,道:“小英。回去吧,家里这一大摊子事就留给你了,替我多亲亲儿子宗林。”
又走了数里,符英才勒住了马头,用充满柔情的眼光看着英气逼人的郎君,道:“兵凶战危,你千万要小心,不可稍有大意,我和儿子都在家里等着你凯旋回来。”
侯大勇伸出手,使劲握了握符英纤细柔软的小手,然后果断地放开,对着跟在后面的钱向南招招手,亲卫们加快了速度,赶到侯大勇身边。
官道又平又直,轰轰的马蹄声和扬起的尘灰,越来越远,越来越淡,最终消失在西去的道路上。失去了侯大勇地身影,符英的眼泪水还是流了出来,她不想让亲卫们看见,一提马缰,让身下的战马也跑了起来。
最终,官道上马蹄扬起的灰尘渐渐消散了,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而此时,泾州城东边乔家堡的寨墙上,在静难军节度使李晖眼中,马蹄扬起地灰尘却遮天蔽日。堡外,党项骑兵“呜呜”呐喊着,旋风一样袭来,尽情地在乔家堡前展示他们高明的骑技。
从泾州到颁州,数座大山横亘其间,造就了无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关口,乔家堡就是这许多关口中最易守难攻地一个。静难节度使李晖站在乔家堡的寨墙上暗自庆幸,如果不是有着这么一个险要关口,党项骑兵现在肯定在颁州城外纵横驰骋了。
李辉从沧州来到颁州不到半年,他从沧州率了一千牙兵,这是他训练数年的精锐部队,也是他的子弟兵,加上五千颁州边军,整个颁州军队不过六千人,而堡外党项军是颁州军的数倍。至少在两万人以上,而且绝大部分是机动能力极强的骑兵,战斗力极强。
面对敌强我弱的形势,久经战阵、经验丰富地老将李晖把颁州军主力部队收缩在乔家堡内,紧闭堡门,任由党项军在阵前玩什么花样,决不出堡和党项军交战。李晖明白,只要守住乔家堡,党项军就无法东进,——等到凤翔军、黑雕军等诸军赶到泾川,尧项军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李晖看着党项骑兵总是不停地在堡前转来转去,他总觉得党项军的人数在减少,对着身旁的观察判官邢培盛道:“党项军到底有多少人,你搞清楚没有?”
邢培盛拱手道:“据斥侯报,党项军在两万人以上,斥侯们伏在山,沟里,数清楚了党项军的帐篷,我想党项军地人数应该是准确的,。”
“你们捉住的那个党项人呢?”
邢培盛摇头道:“党项人倒真是悍勇,把他的耳朵割了,他也一字不说,今天早上,自己把舌头咬断了。”邢培盛想到那名被俘党项人倔强的眼神,由衷地道:“真是一条好汉。”
李晖是个比较纯粹的军人,对英雄好汉有着天生的好感,就道:“既然是条好汉。不用折磨他了,砍了吧,记住要弄一口棺木。”然后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道:“你注意到没有,那一匹白马,就是很高大的那一匹,今天似乎在堡前转了好几次。莫非党项人兵力不够,用的是疑兵之计。”
邢培盛突然指着堡外道:“节度使,你看。”
三个党项骑兵在堡前纵马飞奔而过,每人的马后都拖着一个人,从地上之人地服饰来看,应是周围的老百姓。党项骑兵在堡外拖了几圈后,来到箭程外站定。
李辉悄悄对邢培盛说道:“让亲卫准备好腰张弩,听我命令。这些党项骑兵残害百姓,要给他们一点教训。”
一名党项人提着刀跳下马,用中原说对着堡内喊道:“堡内的胆小鬼听着,这是你们的斥侯。”
党项人此语一出,邢培盛脸色变了。三天前他又派出了五个斥侯,按照约定,在昨天夜里就应该回到堡中。可是,昨夜只回来了两个,看来,没有回来的三个斥侯被党项人捉住了。他急步走到身旁的弩手小队旁,命令道:“把腰张弩准备好,射死这几个党项人。”
站在地上地党项人,用脚猛踢拖在马后的三人。然后对着堡内众骂道:“有本事就出来,象个男人一样和我们打仗。”说完,高举着长刀,对着地上的上人砍去。
一声惨叫,让堡内众军士热血狂涌。
李晖咬牙切齿道:“发射。”
十支弩箭发了嗡嗡的声音。朝三个党项人飞去。因为弩的制造比弓箭复杂,且成本较高,所以西北诸族主要远程武器是弓箭,极少用弩,对弩箭的防范意识也差,这几个党项人以为在箭程之外,堡内周军就拿他们没有办法,根本没有想到堡内还配有步军弩。步军弩是轻型弩,分为有臂张弩和腰张弩两种,顾名思义,腰张弩是一种需要使用腰力才能上好弩箭的小型弩,射程不如床弩,超过臂张弩。
当弩箭呼啸着射过来时,三个党项人完全没有时间做出躲避动作,惨叫着,被弩箭轻易地刺穿身体,强劲的冲力让中箭地党项人从马上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堡内颁州军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数名胆大的军士拿着绳索,从寨墙上飞快地滑到堡外,这几名军士刚刚靠近躺在地上的颁州军斥侯,数十名党项骑兵快速地向他们冲过来,堡内的军士们见状焦急地大声地喊:“党项骑兵来了,快点回来。”
救人地军士们用刀砍断绳索,背着伤重的斥侯往回跑,党项骑兵如风般来到了他们面前,经过短暂的搏斗,出堡地几名勇敢的军士全部倒在地上,无一幸免。
李晖大叫:“放弩箭,快放弩箭。”
党项骑手砍杀成功后,迅速朝远处跑去,灰尘散尽之后,只留下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几具颁州军军士的尸体。
李辉严历地制止了激愤的军士们开堡迎战的请求,军士们眼巴巴看着战死的兄弟们静静地躺在堡外,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军士们才趁着黑夜,悄悄滑出乔家堡,把勇士们地尸体运回堡中。
有了用弩箭射杀党项人的经验,观察判官邢培盛连夜把颁州军中的臂张弩、腰张弩和床弩集中起来,集中布置在乔家堡寨墙的正面,他要用弩箭来打击狂妄的党项军。
第二天清晨,邢培盛正在堡下喝粥,亲卫气喘吁吁地从堡上跑了下来,大声喊道:“回鹘人来了。”
邢培盛把碗一丢,提着腰刀,跑上了寨墙。
东面地开阔地,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满天的灰尘慢慢腾起,邢培盛狠狠地道:“狗日的,还真准时。”话音未落,人数约在四五百人的骑兵队,带着太阳的闪光,直奔乔家堡而来。
邢培盛眼中拥出复仇的渴望,他看着党项骑兵,沉着、清晰而又有些凶狠地下着命令:“腰张弩准备。”
整个颁州军有两百多张腰张弩,平时分散在各队,从没有集中使用,昨天弩箭成功杀敌,给了邢培盛灵感。他要利用弩箭可以延时发射的特点,让党项人付出血的代价。党项人显然并没有吸取昨天的教训,他们纵马狂奔,来到堡外,深思着与乔家堡的寨墙保持着一箭的距离,当他们第二次来到乔家堡寨墙的正面。邢培盛大喊一声:“放箭。”
两百多支弩箭,在邢培盛地号令下,发出恐怖的呼啸声,向党项骑兵扑去。
大多数党项骑兵在出发之前,以为这次任务和平常一样,仅仅是在堡外表演一番骑术就收工回营,他们没有想到,死亡在他们纵情狂奔的时候。欢笑着向他们袭来。
“噗、噗”的弩箭穿透身体的声音,“啊、啊”的惨叫声音,战马嘶哑地叫声,堡内颁州军士的狂吼声,响彻云霄。
邢培盛发出了第二道命令:“床弩发射。”
床弩主要是步军防守固定阵地所用。五只粗大的弩箭如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向逃窜的党项骑兵追去,五只弩箭有四支落空了。党项骑兵是在高速运动中,要射中他们也着实不易,但是,众多党项骑手看到了终身难忘的一幕,一名党项骑手后背被粗大的弩箭击中,弩箭狂暴的冲击力,把这名倒霉地骑手穿了一个透心凉。弩箭余势带着已经死亡的骑手,在空中飞行了数米,才落到地上。
剩下的三百多党项骑兵被突然袭来的两轮弩箭打懵了,他们骑着马,逃得远远的。然后停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堡外挣扎呻吟地例地骑手。
正在此时,西南方面又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灰尘四起。
邢培盛双眼满是杀气,几声大喊,让他声音有些嘶哑,他大叫:“腰张弩准备。”
弩和弓有一个很大的区别就是弩上弦后能够延时发射,做到发射地突然性和集中性,而弓做不到这一点。邢培盛紧盯着灰尘处,等着又一支不怕死的党项骑兵进入弩箭的射程,他手半举着,时刻准备下达“发射”的命令。
李辉是一员极为沉着的老将,弩箭突袭成功后,不少军士兴奋得跳了起来,而李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握住刀柄的手轻微发抖,他和邢培盛一样,紧盯着快速过来的骑兵队伍。
一面黑色地军旗最先透过重重的灰尘露了出来,一只大大的黑雕迎风飘扬,这支骑兵队伍并没有朝着乔家堡冲过来,而是全速向党项骑兵冲去。
邢培盛有些失望地看着没有靠近的骑兵队伍,手举在半空中不肯放下。李晖见到这面旗帜,愣了一下,这面旗帜和党项人的旗帜很象,但是,党项人地军旗是一只鹰,而这面军旗是一只黑雕。
“黑雕军,是黑雕军。”李晖在沧州曾见过黑雕军新绣的军旗,印象颇为深刻,他天天盼着黑雕军、凤翔军起来增援,看见军旗,立刻判断出这是黑雕军。
邢培盛虽然年轻,视力更好,可他没有见过黑雕军军旗,因此,半信半疑地看着这支骑兵队伍,嘴里道:“黑雕军来了,怎么才两三百人啊?完了,黑雕军正是好党项军的复仇对象。”
这支突然出现的骑兵小队正是铁川源率领的黑雕军狮营,他们在吴留关夺得党项军军旗后,又带着让房当赤虎在渭州城下转圈,让房当赤虎吃了个大亏。
铁川源脱离房当赤虎的追兵以后,为了寻找党项军主力,一路东来,在乔家堡总算逮到了党项军主力。黑雕军狮营只有两百人,容易隐蔽,他们在乔家堡附近观察着党项军和一举一动。党项军和颁州军在乔家堡的争斗,他们看到一清二楚。
武家强虽说带着伤,火气却最大,看着党项人在乔家堡耀武扬威,他就一肚子的气,多次向铁川源请战,刘黑狗成功射下党项军的军旗之后,立了大功,这几天也是牛得不行,竭力请战。铁川源本是无事都是踢三脚的角色,只是当了前锋营的主官,要对这两百名军士负责,因为职责在身,他和武家强刘黑狗相比,就要冷静得多了,他没有找到出击的最好时机,因此,黑雕军一直按兵不动。
周青是这一群年轻人中,头脑最冷静的一个,他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坐在半山腰观察党项军营。这几天,他有一个重要发现:党项军到堡前的人数一天比一天减少,而且是每天减少三百多人。
铁川源得知此情况后,敏感地意识到机会来了,当到堡前进行挑战的党项骑兵降到一千人左右的时候,胆大包天的铁川源决定突袭党项军。
邢培盛安排弩手的时侯,黑雕军狮营趁着夜色潜入了距离党项军行进路线不足五百米的小山坡,这个小山坡虽然平缓,但是树林茂密,易亍隐身,更为关键的是,党项军从这里经过的时候,从来没有查勘过这片小树林,黑雕军狮营准备在党项军原途返回、警惕性最弱的时侯进行伏击。
黑雕军狮营没有想到,一直回避不战的颁州军竟然用弩箭给了党项军重重一击,铁川源见党项军阵形已乱,果断地发出了进攻的命令。
第82章 风云再起(五)
很多年以后,房当支金,这名房当党项族最优秀的军事将领,清楚地记得在乔家堡外第一次和黑雕军交手的细节,每当回想起那一天的战斗,他仍是嗟叹不已,尽管房当支金以后参加了大量残酷的战斗,但是,第一次和黑雕军交手的经历,却经常让他大汗淋漓地从睡梦中惊醒。
房当支金在向后人讲起这件往事的时候,总喜欢这样开头:那是一个阴冷的日子。
而事实上那天是睛空万里,太阳穿透了云层,让大地痛快地感受到了阳光的热量。在乔家堡外受到弩箭打击的党项骑手,远远地离开寨墙,总算从呼啸的死神那里逃出来,他们乱蓬蓬地站在离乔家堡约一千米的地方,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堡前的阵亡或重伤的同伴。
党项骑兵统领元成最先清醒过来,他正准备组织骑兵救回在地上挣扎的伤员,西南面响起了阵阵马蹄声。房当元成远远地看到一面黑色旗帜,和堡内颁州军一样,也把这面军旗当成了党项军的鹰旗。很快,元成就发现这支骑兵是冲着党项军而来,飘扬的军旗并不是党项军的鹰旗,而是一面陌生的雕旗,元成大喊一声:“是敌人,准备迎敌。”紧跟在身后的传令兵“呜、呜”吹响了号角,队形散乱的党项骑兵听到号角后,迅速向元成靠拢。
雕旗旋风般冲到了身前,元成从迅猛的冲锋中看到了敌人攻击的决心,元成高举战刀,高喊了一声:“清水神,保佑我们吧。”
黑雕军狮营在冲锋之前,每一名军士都拿出了黄桦手弩,上好弩箭,黄桦手弩处于随时可以发射的状态。军士们就如平常刮练。一手持刀,一手持手弩,却并不呐喊,迅速向党项军逼近。颁州军观察判官邢培盛集中使用弩箭只是灵机一动,而黑雕军对弩箭的集中使用有一整套成熟的经验,在书院的培训班上。有一门课程就是《远程武器的集中使用》,经过铁血征战和书院培训地铁川源,和其他黑雕军将校一样,极为擅长集中使用弩箭。
党项骑兵刮练有素,骑手的骑术极为了得,在很短的时间内,骑兵队就动了起来,呐喊着向黑雕军冲了过去。军刀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怯的光芒。
黑雕军冲锋队形并不严整,每人间隔在一米左右,和党项军相比,显得较为疏散,在距离党项骑兵还有两百多米的时侯。黑雕军突然分成两队,每一队一百人,一左一右向党项骑兵包抄过去。
两支骑兵队伍迅速接近。两军距离约五十米的时侯,黑雕军军士纷纷抬起了手中地弩箭,对着党项骑手迎头射去,强劲的弩箭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轻易地洞穿了党项人的皮甲和少量的铁甲,狠狠地刺进了党项骑手强健的肌肉里,撕开了肌肉和骨骼。党项骑手的鲜血通过破裂的肌肉和皮肤,向外喷涌而出。
党项骑手手持战刀,他们要用自己地勇气和高超的战斗技能,把胆敢犯虎威的大周骑兵杀个落花流水,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一支军人竟然能够在高速远动中,大规模使用弩箭。一百多悍勇的党项骑手死不瞑目,他们还没有和对手交锋,就被对手洞穿了身体,勇气和活力随着战马地奔腾,渐渐从中箭的身体飘然离去。
黑雕军狮营军士射出弩箭后,就把手弩放回战马左侧的地布袋中,有些性急的军士顾不得放回手弩,随手把手弩一扔,举着侯家刀,冲进了党项骑兵队伍中。
党项军和黑雕军同时冲锋之时,党项军有三百多人,而黑雕军只有两百人,可是黑雕军一轮弩箭给予党项军极其严重的杀伤,只有一百多名党项军躲过了弩箭的攻击。由于有上百名党项骑手被弩箭射中而落马,这给后面的党项骑手制造了许多阻碍,党项骑手被迫放慢了速度,这样一来,左右两路黑雕军反而把党项军团团包围。
乔家堡上的颁州军看得热血沸腾,几位将校围在节度使李晖身边,强烈要求出堡迎战。这些天,李晖见党项骑兵渐渐在减少,对党项军的动向很有些怀疑,也正想试探党项军地实力,此时,见黑雕军大占上风,下令道:“开堡,马军出击,步军弓箭手做好准备,防备党项人突然袭击。”
李晖的牙将光紫驼早就按纳不住了,得到命令后,带着四百马军就准备出赛。乔家堡的寨门很是厚实,十几位军士费了半天劲,才把门打开,牙将光紫驼恨得牙痒痒,骂道:“动作快一点,再晚就打完了。”大门一打开,光紫驼带着数十名亲卫,从大门猛地冲了出去,把大部队扔在后面。
光紫驼是李晖的义子,他当兵之时不过十六岁,第一战就杀死了五名敌军,被当时还是校尉的李晖看上了,从此就成为李晖地亲卫,李晖任节度使以后,光紫驼也就当上了李晖心腹卫队的总领。
李晖在寨上看着恶老虎一般扑向党项军的光紫驼,有些无可奈何地笑骂道:“这个浑人,只顾着冲锋,把部队扔在后面,回来之后要好好教训他。”
观察判官邢培盛笑道:“光将军勇冠三军,冲锋陷阵,无人能挡,是大周朝第一好汉。”
党项人性格骁勇,今天虽然有些倒霉,受到了颁州军和黑雕军两轮弩箭的突袭,可士气仍然不弱,和黑雕军短兵相接之后,刀刀拼命。无奈他们遇到的是黑雕军狮营,狮营是黑雕军中的精华,军士们长期深入敌后,胆量、武艺均是上上之选,左右两队狮营军士围住党项人之后,配合默契地几个穿插,就把有些混乱的党项军切成两半,让党项军陷于了各自为阵的境地。
刘黑狗带着十名箭法最后的军士,游动在敌阵之外,他们的责任是在外围施放冷箭,射杀敌军将校和有生力量。刘黑狗骑着战马。手持长弓,眼如鹰,紧紧盯着战场。
党项骑手们的服——没有有明显的差别,刘黑狗一时找不到下手的目标,他看见一名党项骑手十分地骁勇,左劈右砍。几名黑雕军军士战他不下,刘黑狗冷笑一声,拉开长弓,根本没有瞄准,只听见一声弦响,这名骁勇地骑手后背中了致命一箭,他吃痛之下,手上动作稍慢。被对面的黑雕军军士斩于马下。
刘黑狗嘴里念道:“一个。”又寻找下一个目标,射出五箭,五名党项人倒在了他的箭下,当他拿出第六支箭的进候,他看见一群党项人拼死保护着一名党项人。而这名党项人对着天,高举着长刀,大声叫喊着。他身后一名还跟着一名传令兵,使劲地吹着号角。刘黑狗大喜:“终于找到这支党项骑兵的头领了。”他取出两支雕翎箭,对着头领模样的党项人射去,雕翎箭如闪电,准确地射在高举长刀地党项人脸上,箭头深深地刺进他的头骨里。
那名高举长刀的党项人正是党项骑兵统领元成,元成中箭后。就如被铁锤重重地打在了脸上,随着箭势,从战马上栽了下来。→文¤人··书·¤·屋←
刘黑狗射出一箭后,根本没有看是否射中目标,第二箭直奔传令兵而去。那名传令兵正在卖力地吹着号角,只觉喉咙一痛,一口气再也接不上来,他的意识还没有马上失掉,低头看时,只见喉咙上有一支灰黑色箭簇还在微微颤动,这是美丽的世界留给他最后的印象。
刘黑狗的手下全是从黑雕军精挑细选的神箭手,他们在战场外围,一个劲地向里面发箭,每一声弦响,就有一名党项骑手从马上掉下来。十多名党项骑手发现了这一队施放冷箭地大周军士,想冲过来斩杀他们,无奈四周全是黑雕军军士,他们根本无法冲出重围,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这一队卑鄙的大周军士暗箭伤人。
当光紫驼冲到战场之时,血腥的战斗已经分出了胜负,黑雕军在人数、士气、武器装备、战术水平以及单兵技能等诸方面,都要强于党项骑兵,战场上,除了少数聚在一起的党项骑手还在苦战,大部分党项骑兵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中,鲜血浸湿了干燥的地面,以至于光紫驼冲过来之时,急促地马蹄竟然没有能够带起一丝灰尘。
幸存的党项骑兵全部被黑雕军围住,光紫驼冲入战场后,大声喊道:“黑雕军让开,光紫驼来了。”黑雕军军士正在全力砍杀顽抗的党项骑兵,全无让开地意思,光紫驼又喊了几声,仍然没有人理他,光紫驼气得破口大骂起来,跨下战马也和主人一样的急躁性格,嘶叫着扬起前肢,急不可奈地想加入战团。
铁川源满脸血污,见大局已定,他就脱离了战斗,刘黑狗带着十名神箭手跟在他身后,战斗还没有完全结束,他也就没有和这名性急的颁州军将领打招呼。刘黑狗站在外圈,取出铁箭,因为黑雕军把党项人围得太紧,他根本看不到里面的党项人,也就无法用冷箭提供支持。
最后还在进行抵抗的是周青围住的一群党项人,约有三十多人,他们聚成一团,虽被密集的黑雕军围住,仍然死战不降。领头地党项人是一位皮肤黝黑的年轻人,他勇武过人,接连砍倒了两名近身的大周军士,他一边和近身的黑雕军军士对砍,一边大声地指挥着党项骑手。突然,他大喊了一声,一刀逼退近身的一名黑雕军军士,掉转马头向东冲去,剩下地三十多名党项骑手不顾一切跟着他向东突围,这群突围的党项人被砍翻十多人后,从东边杀出一条血路,突了出去。
光紫驼到了战场上,还没有捞到仗打,见党项骑手突破了包围,竟然大声叫起好来,他身旁的黑雕军军士都对他怒目而视。刘黑狗见光紫驼在大喊大叫,怒骂道:“住嘴,在叫老子给你一箭。”光紫驼眼睛盯着突围的党项军,没有理睬刘黑狗,一拍战马,跟在紧追不舍黑雕军军士身后,向突出重围的党项军士追去。
那名领头的黑脸党项人取出弓箭,回手一扬。一名黑雕军军士中箭摔下马来,其他的党项人也纷纷回头射箭,接连有黑雕军军士掉下马来。黑雕军军士也不示弱,铁箭如雨点般向党项人射去,党项人也不断被射下马来。
光紫驼的战马是李晖送给他的快马,据说是来自西方的大食国名马。此马比一般地马匹高大,马速也快,光紫驼后发先至,渐渐超过了黑雕军军士,他取出弓箭,连射两箭,一名党项人被他射落马下,他正在哈哈大笑的时候。那名黑脸党项人回头射了他一箭,光紫驼反应十分敏捷,向左一偏,让过来箭,举弓照着黑脸党项人后背回射了一箭。此箭擦着黑脸党项人的肩膀飞过,划破了他的衣服。
光紫驼准备再射的时候,最后五名党项人已冲进了一片密林。他不顾一切地跟着冲进密林。一枝铁箭从密林里急急而来,因为树叶挡住了视线,铁箭近身后光紫驼才发现,光紫驼根本无法准确判断来势,凭本能向左侧闪避,铁箭从耳边掠过,射中了身后黑雕军军士的左肩。
光紫驼不顾危险。仍继续追击,一名党项人从树上扑了下来,扑到光紫驼身上,举起匕首就准备刺向光紫驼地咽喉,只听到“噗”地一声。身后的黑雕军军士一箭射来,正中党项人的背部,光紫驼把这名党项人从身上推开,再看时,党项人已经消失在树林里,光紫驼被迫停了下来,悻悻地道:“不过瘾,不过瘾。”
乔家堡外的大战以党项军的惨败而结束,党项军五百多人,仅仅五人逃脱,黑雕军狮营战死二十六人,战伤四十二人,其中重伤六人,而颁州军是这场大战最大的胜者,他们一人未死,用弩箭杀伤了上百名党项军。
党项大营,听到五百党项骑兵全军履没的消息,大帐一片死寂,一名银盔白甲的中年将军,阴沉着脸,在帐中围着跪在地上地黑脸党项人转来转去,最后,停在黑脸党项人身边,又一次问道:“房当支金,围攻刀你们的是什么军队,有多少人?”
逃出黑雕军包围的黑脸党项人叫房当支金,他是清水河畔党项人首领房当明的远房侄子,据说房当支金祖上曾是党项房当族的大头领,不过,现在家世己中落了歹他已经回答过一遍这个问题了,听到将军重新问,就道:“和我们交手地大周军队人数不多,只有二百多人,弓马娴熟,极为历害,他们的军旗是一只黑色的大雕。”
银盔白甲人是党项军地副统领,叫房当白歌,自封为灵州节度副使,他的大哥房当明则自封为灵州节度使。虽已听过房当支金的回答,房当白歌听到“黑色的大雕”时,心头还是一紧,他回头对身材瘦高的师高金道:“黑色的大雕,又是黑色的大雕,肯定是那支在吴留关夺旗地黑雕军小部队。”
师高金是房当白歌的依重的谋士,他道:“黑雕军是最近才崛起的,现在驻扎在凤州,我们的老对手兰州回鹘别将吐少度就是在渭水边败在黑雕军手下,被迫自杀了。”
房当白歌脸色愈发沉重,他道:“这支小部队是黑雕军地前锋,他们的主力部队肯定会跟着前锋进入泾州。”
党项族也称为党项羌,早期的党项人不事农业,衣、食、住皆仰赖畜牧,天文字历法,以草木枯荣计算岁月,崇拜天神,死后火葬。党项族是西羌族中较晚崛起的一支,起初居住在青海东南部的黄河九曲之地和松潘以西山谷地带,他们在南北朝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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