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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封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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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瑞认命地被呼来喝去,嘴里虽是抱怨连连,心里却是甜蜜非常,只要能看到她明艳灿烂的笑脸,受点委屈又如何?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不过——想到还在王府里做着美梦的某人,季子瑞脸上的笑意徒地变得冰冷,他招手唤过小六子,低声交代一番,小六子颔首示意,领命而去。
ps:
咳咳,因为小宅今天被拉出去过生日了,所以今天只能更短短的一章,亲们抱歉,么么哒~~~
☆、第138章、花前那个月下
季子瑞本是奉命送人,如今却是转了一圈,把人又带回了自己家里,对此,季成辉与于婉怡没有丝毫责备,反而还大加赞赏了他一番,欢欢喜喜将苏荷三姐弟迎进府里,还让下人又去置办了不少日常用具物件。
苏荷本对留在王府打扰的事有些羞窘,但见于婉怡如此热情,心里也就放开了。只是对于在家里发生的那件事,她与季子瑞都是闭口不提。
楚倾从墨轩斋回来时,已是晌午,可怜他应付完老奸巨猾的顾安年后,又被宋澈抓了壮丁,被逼着陪那尊贵无比的混世小魔王玩了一下午,眼下是身心俱疲,直接回了房歇下。
楚倾这一歇,便歇到了掌灯时分,刚睡醒起来的他浑浑噩噩,正寻思着要不要唤丫鬟传晚膳呢,就听到门外丫鬟道世子爷和表小姐来了。
表小姐?楚倾敲了敲混沌的脑子,随即才想起来苏荷就是丫鬟口中的表小姐,可她不是回鞍头村去了么?
当下立即起身穿衣,打着哈欠迎了出去。
季子瑞和苏荷已经进屋,在外间桌边坐了,见楚倾懒洋洋地出来,季子瑞酸溜溜道:“你倒是舒服。”
楚倾摆手,一副不愿多提的样子,反唇相讥道:“日后让你陪宋澈小魔王玩一下午,叫你体会下什么叫舒服。”
“那还是算了,这种好事你自个儿留着吧。”季子瑞哼笑一声,开玩笑,那简直比被父亲当沙包还痛苦好么?!
楚倾冷笑一声,视线扫到桌上的食盒,喜滋滋道:“算你们有良心,还知道给我送吃的来。”赶忙一屁股在桌边坐了,搓了搓手,一边掀盖子,一边探头去看。“都是些什么菜?”
苏荷笑着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饭菜取出来,道:“还不就是平日里那几样。”说着已经麻利地把碗底茶杯都摆好了。
楚倾便啧啧两声,摇头叹道:“没新意。”手上却是拿了筷子。下筷如飞。
待吃得差不多了,苏荷收了桌子,三人这才说话。
“怎么,不是回村了么?难不成子瑞送人都是往自个家里送的?”
吃饱喝足,楚倾又有了开玩笑的兴致,一张口就是调侃季子瑞。
若是以往,苏荷肯定要被他这话逗笑的,越是相处久了,她越是发现,楚倾不过是瞧着斯文儒雅。内里和午盛是差不多的,只是他心眼更黑,一张嘴也是利得很。
然今日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却是笑不出来了,只挤出几声干笑来。神色变了变。见状,楚倾便知有事,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季子瑞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嘴里只道:“村里的屋子这段时间不安全,所以我就把娇娇她们又带回来了。”
“不安全?”楚倾疑问,转念一想。“苏家又搞幺蛾子了?”
季子瑞颔首,“他们逼娇娇把房契交出来。”其余的是提也不愿不提,只要一想起当时闯进屋里看到的情形,他就恨不得立刻把苏家那三个败类给宰了!
楚倾见他眼神深沉泛着寒意,心下微惊,大抵猜到应该是苏家人犯了他的大忌了。就是不知具体情况如何。
顿了顿,楚倾敲着桌子道:“既然有事不愿说,那你们来寻我是作何的?难道只是为了给哥哥我送饭?”
他自称一声哥哥本也没错,他年纪是比季子瑞和苏荷要大,只是季子瑞从小到大都不愿承认这一点。此刻听他如此自称,当即瑞呵呵冷笑,道:“给你送最后的晚膳!”
楚倾咂舌,这小子实在很欠抽。
苏荷见两人之间气氛有些紧张,忙呵呵笑着插话,“是我要来寻表哥的,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哦。”楚倾了然颔首,他终于明白为何季子瑞一进门就看他各种不爽了。心下微转,他指着季子瑞问:“那子瑞怎么也过来了?”
他料定苏荷与他商量的一定是和空间有关的事,是以,他肯定苏荷是不可能叫上季子瑞一起的,他之所以要明知故问,当然是为了气某人。
季子瑞果然脸上发青,咬牙切齿道:“为了避免日后传出你与娇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害娇娇闺誉与王府名声的传言,本少爷只好纡尊降贵陪你们了!”
“呵呵,那还真是多谢子瑞的好意了。”楚倾弯唇一笑,眼中带着戏谑。
“哼!”季子瑞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苏荷长叹一声,趁着两人战火稍停,赶紧将话题拉回到正经事上,道:“其实我是为了这个而来。”
她从食盒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罐子,拿在手上摇了摇,神秘兮兮的。
“酒?”季子瑞与楚倾异口同声。
苏荷咧嘴一笑,笑道:“挺上道嘛,那你们猜猜这是什么酒?”
季子瑞和楚倾对视一眼,颇为无奈,道:“杨梅酒。”
“咦?为什么你们会知道?”苏荷惊讶地低呼一声。
“某人忘记自己前不久说过在酿杨梅酒的事了?”季子瑞好笑地敲了下她的头,偶尔犯迷糊的娇娇真可爱!
“而且某人除了酒,也没什么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真是让人想猜错都不可能啊。”楚倾耸肩笑道。
苏荷自己闹了个大红脸,暗呼自己记性差,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赶紧掩饰地摆手,道:“你们快尝尝这酒味道如何。”
替两人斟了一小杯。
喝杨梅酒没有喝葡萄酒那么讲究,季子瑞和楚倾端起淡红色的酒,直接一口喝下,顿觉温润醇厚,既有米酒的香浓,又有杨梅特有的酸甜滋味,十分爽口,两人立即示意苏荷又满上。
“怎么样?”苏荷一边给两人倒酒,一边小心翼翼问道。
“酒香比葡萄酒要纯些,只是品相没有葡萄酒好。”季子瑞呷了一口酒,低头看了眼酒里悬浮的少许杂质。
“那是杨梅果肉。”楚倾也看到了酒里飘着的细条状物体,开口道,顿了顿。又问苏荷:“你酿酒的杨梅还在不在?”
“在的,还在酒缸里呢,怎么?”苏荷颔首,不解反问。
“那酿酒的杨梅可是好东西。日后你捞出来记得给我留着。”楚倾笑眯眯道。
苏荷不知他要拿那些酿了酒的杨梅作何,想着左右也没用,就点头应了。
品完酒,接下来自然是为这酒谋划出路,苏荷有些担心,道:“这酒的品相确实不太好,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愿意喝。”
反正她看着酒里飘着的那些东西是很反感的,像虫子一样,以己度人,想必那些姑娘小姐们也不会喜欢这样卖相的酒。
“没关系。也不一定都要紫珀那样名贵的酒,这个世界还是平民百姓多,虽然这酒瞧着是不太好看,但胜在它味道好,又有新意。相信也会有人喜欢的。”楚倾安慰她,又对季子瑞示意道:“是吧,子瑞?”
季子瑞正执着酒杯发呆,闻言愣了愣,才颔首附和道:“这酒酸酸甜甜,半大的姑娘应该会喜欢。”说罢却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苏荷与楚倾对视一眼,眼中都不由带了几分疑惑。不过倒是没有多问。
最终,杨梅酒定位的消费者就是普通百姓,楚倾让苏荷瞅着有时间就多酿一些,日后指不定会供不应求。至于葡萄酒,由于定位的消费者是达官贵人,是以数量越是稀少。价格就会炒的越贵,倒是不急着酿很多。
商议完酒的事情,瞅着时候不早,苏荷与季子瑞便起身告辞,而苏荷拗不过季子瑞。只好答应让他送自己回暂住的院子。
回去的路上,两人竟出奇地沉默,一前一后地走着,一个低头沉思,一个视线游移,不知目光怎么放。
这气氛颇为尴尬,苏荷挠了挠额角,实在受不了,推了一把季子瑞的胳膊,“你怎么不说话?”
季子瑞仿似在走神,被推了一个踉跄,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道:“什么?”
苏荷顿觉气闷,踹了他一脚,气呼呼往前走。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生气,只是见他和自己在一起时发呆,心里怪不舒服的。
“娇娇?”季子瑞顾不得被踹疼的脚,赶紧追上去,一把拉住她胳膊,难得没有发火,耐心地问:“怎么了,好好的又发脾气?”
“我没发脾气。”苏荷撇开头,不愿看他。
两人此刻正在回廊下的小花园里,可谓是花前月下,加之四处无人,季子瑞细细端详她月光下泛着柔白光晕的娇嫩侧脸,不觉心弛神荡,凑近了哑声道:“没发脾气还撅着个嘴,嗯?”
低沉的声音沙沙的,带着莫名的磁性,苏荷不禁心下一颤,抬眼怪异地瞧了季子瑞一眼,这一眼,却是让季子瑞着了魔般,情不自禁俯身下去,在那软嫩馨香的粉唇上轻轻印了一下。
苏荷又是一颤,却没有如往日那般推开他,只怔怔出神,望着他精致的眉眼,只觉那漆黑的眸子像是吸纳了千万星光般,让人移不开眼。
炙热的呼吸喷在唇畔,唇上再次传来柔软细腻的触感,却不再是稍纵即逝,而是轻柔地贴着唇边摩挲,似有柔情百转。
身下人的柔顺,让季子瑞喜出望外,手下轻轻一带,将人拉入了怀中,紧紧拥着,喜不自禁叹道:“娇娇,我欢喜你……”
“欢喜”两个字如一道惊雷,劈得苏荷一阵头晕目眩,眼花缭乱,侧脸贴着的胸膛嘭嘭嘭地跳动着,又急又快又乱,和她自己胸口里的一样,让她脸上抑制不住地热气直冒。
“娇娇……”又是一声低唤,熟悉的绝美脸庞再次在视野中不断放大,苏荷方才如梦初醒般,“啊”的一声惊叫,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人,捂着脸逃得比兔子还快。
前一刻还乖巧柔顺窝在自己怀里的人,下一刻却跑的无影无踪,被推倒在地的季子瑞显然无法接受这巨大的转变,呆愣着坐在地上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明月高悬,虫鸣声声,又是一个晴朗而宁静的夜晚呐。
翌日一早,于婉怡准备了一桌子的早点,让下人去传话,让大家一起到饭厅里用早膳。只是左等右等,三个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姗姗来迟,等到季子瑞最后一个过来,滚烫的粥都不用再晾凉了。
苏莲和苏洛被拉着坐在于婉怡两侧,由于婉怡亲自照顾,苏荷三个则是按长幼以此坐好。
于婉怡不满地看着对面的三个小辈,嗔道:“一个个眼底发黑,无精打采,难道昨晚一起做贼去了?”
闻言,季子瑞脸上一红,苏荷则是直接把脸埋进了碗里,唯有楚倾神色自然,淡淡道:“昨晚想着办酒厂的事儿,加上傍晚睡了一觉,一时兴奋晚上就睡不着了。”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于婉怡怪异地扫了季子瑞和苏荷一眼,道:“难道你们俩也是想着酒厂的事情睡不着觉?”她可不信。
季子瑞干笑两声,并不答话,端起粥喝了一口,暗地里拿眼瞟苏荷。苏荷察觉到他的目光,更是把脸往碗里埋,微微侧过身子躲避。
楚倾也不知是装傻,还是真的没有察觉异样,见苏荷埋头喝粥,好心道:“娇娇,这百合糕不错,你也尝尝,别光顾着喝粥。”
说着,还夹了一块送到苏荷面前的碟子里。
“谢谢表哥。”苏荷对他感激一笑,却不想竟撞上季子瑞怒气冲冲的目光,着实吓了她一跳,只好继续低头老实喝粥。
没办法,季子瑞就坐在她和楚倾中间,想忽视都忽视不了啊!
“百合糕啊,我也很久没尝过了。”季子瑞忽地开口,而后直接把苏荷碟子里的百合糕给夹起送进了嘴里。
众人:“……”
季成辉看着阴阳怪气的儿子,横眉瞪了一眼,道:“想吃自己夹。”
“是的,父亲。”季子瑞严肃地应了,转手夹了一块桂花糕到苏荷碟子里,不温不火道:“百合糕味道一般,桂花糕味道好些,你尝尝。”
苏荷战战兢兢颔首,道:“谢、谢谢表哥……”
“不用谢,快吃。”季子瑞淡淡开口,双眼却是死死盯着苏荷,大有你不吃我就一直盯着你的架势。
苏荷想死的心都有了,哭丧着脸挤出抹笑,夹起桂花糕送进嘴里,然后抢在季子瑞开口问之前道:“很、很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季子瑞终于露出抹笑,又替她夹了好几块桂花糕到碟子里。
旁边的楚倾一边喝粥,一边摇头晃脑道:“好吃你就多吃点,好吃点饼干~”
于婉怡一下没忍住就笑喷了。
ps:
微胖的一章,么么哒~~~
☆、第139章、突变
自个的儿子是什么脾气,于婉怡一清二楚,若是见着季子瑞这副模样,她还猜不出这是在什么门幺蛾子,她就枉为人母了。
一顿早膳吃的甚是不安宁,饭后,季成辉又钻进了书房,于婉怡则瞅着机会,将季子瑞拉到了一边,想要来了场母子谈心。
季子瑞本打算对苏荷紧迫盯人,奈何母亲大人硬拉着他不放,他只好眼睁睁看着苏荷脚底抹油溜得比耗子还快。
于婉怡行事一向干脆果断,在将季子瑞拉到后花园,遣退了所有丫鬟婆子后,她开门见山道:“你和娇娇怎么了?”
季子瑞一窘,嘟囔:“没什么,不是和往常一样么。”
“没什么?那她能见了你像是耗子见了猫?”于婉怡明显不信,叱道:“你说,你是不是欺负娇娇了?”
欺负?
季子瑞马上就想起了昨晚的旖旎场景,顿时心花怒放,只觉得身子飘飘然的,像是飞上云端,甚至还不自觉地傻笑出声。
于婉怡被他这异常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跳起来拍他后脑勺,帮他回神,嘴里喝道:“春心荡漾啊你!”
“才没有!”季子瑞反驳,依旧笑得傻呵呵。
于婉怡顿觉无力,这么明显,根本就不用问了好么?她摆摆手,疲惫道:“走赶紧退散吧,老娘什么都知道了,你哪凉快待哪去。”
季子瑞有些不明所以,但想着能去找苏荷了,赶紧欢快地应了一声,撇下于婉怡飞奔而去。望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于婉怡叹道:“儿大不中留啊。”又转念一想,既然娇娇就是恩人的女儿,那子瑞要娶的人岂不就是娇娇?!
于婉怡当即精神一震,为这个迟来醒悟点赞。这样一来,就算不用威逼利诱,子瑞也会乖乖听话成亲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天助我也,哇哈哈哈!于婉怡仰天大笑三声,找季成辉报告好消息去了。
重获自由后,季子瑞立即冲到苏荷姐弟暂居的院子里,想要寻苏荷问个清楚,却不想竟扑了个空,院子里只有苏莲和苏洛两个豆丁。
“大姐跟楚倾哥哥回村里办事去啦,让我们乖乖等她回来。”苏莲一边勤奋地扎马步,一边回答季子瑞的问题。苏洛则抱着弹弓,拿了树枝在树下写字。
“那他们是什么时候出门的?”季子瑞追问,一边吩咐小六子去准备马匹。
苏莲昂着脑袋想了想,道:“有两刻钟了。”
季子瑞了然颔首,嘱咐两个孩子有什么需要就跟下人说。然后就匆忙出府,追赶追苏荷与楚倾的马车去了。
有苏荷在,楚倾是不可能骑马的,而坐车的话,他现在出发还能追得上他们。
季子瑞策马扬鞭,赶往鞍头村,而此时在前往鞍头村的马车上。苏荷正杵着下巴,愣愣出神。
昨天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回鞍头村,但正事要紧,她不能因私废公,这才陪着楚倾走一趟。还有一个理由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季子瑞。为了躲避季子瑞,所以她才跟着楚倾跑了出来。
楚倾今日是特意去鞍头村附近为酒厂选址的,只是他人生地不熟,又不想直接找里正和村长帮忙,是以就拉了苏荷一起。想让她在村里寻个熟悉附近地形的人,带着他们一起在附近逛逛,视察视察。
不过某人显然不在状态。
看着无精打采,频频出神,第三次对自己的叫唤毫无反应的苏荷,楚倾暗暗咂舌,这丫头今日是得了忧郁症了?
“娇娇。”楚倾又喊了一声,稍稍提高了音量,让人想忽略都不行。
响亮的声音吓得苏荷一个激灵,顿时回过神来,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看望楚倾,傻傻出声:“啊?哦,怎么了?”
楚倾无力翻了个白眼,皱眉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是,我瞧你今日一直恍恍惚惚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顿了顿,又加了猜测:“和子瑞有关?”
一听到季子瑞的名字,苏荷就止不住脸红,呵呵干笑着掩饰道:“没。没事,我和他能有什么事啊,呵呵。”眼睛却是心虚地不看不去楚倾的脸。
“哦?”楚倾故意拖长声音,挑了挑眉,故作不经意道:“我还以为是子瑞那小子欺负你了呢。”
又笑道:“若是子瑞真的欺负你,你就告诉王爷王妃,他们会替你教训子瑞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他刻意加重了“欺负”两个字。
苏荷只觉脸上更热了,不自在地捏了捏耳垂,躲开楚倾锐利的视线,道:“没、没有,他没有欺负我……”明显的底气不足。
“呵呵。”楚倾低低一笑,不再追着此事提问。
一路无语,马车在即将进入鞍头村时,被后面的季子瑞赶了上来,他勒马拦在马车前,对着车厢里的两人忿忿吼道:“你们竟然不通知我一声就出门!”
闻言,楚倾掀起车帘,对着他挑衅一笑,道:“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出门为何还要报告你一声?”
“我才不管你!”季子瑞嗤了一声,策马走到车窗边,对着车厢里面喊道:“娇娇,你出来!”
苏荷哪里敢出?更往里面缩了。
季子瑞见她既不出来也不应声,不由心头火起,正打算弃马上车,却听楚倾正色道:“别闹了,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你就消停下,有什么事回了府里再闹。”
“哼!”季子瑞只得哼了一声,暂时放过了苏荷,策马走到了车前。
苏荷躲在马车里大大舒了口气,对楚倾投去一个感激的笑容。
一行人重新上路,很快就进入了鞍头村。
苏荷在村里熟悉的人不多,关系好的更少——只有陈家一家,如今楚倾想找个人带着四处转转,熟悉下周围的地势,她第一个就想到了陈家——这可是一件好差事,事成之后好处是少不了的,与其往别人占便宜,不如留个自己人,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加上在这个村里,她也只信得过陈家人。
进村后马车并未立即停下,而是一路朝着陈家前进,只是在路过苏家主宅附近时,发生了一点意外。
苏荷本来好好在车厢里坐着,却忽然听到外面喧闹嘈杂不已,其中还夹杂着一阵熟悉的哭嚎求饶声,她一时忍不住好奇,就探头出来查看,却不想竟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那哭嚎求饶声是苏勇强发出的,只见他被两个衙役模样的高大男子一左一右夹在中间,狼狈地被拖着踉跄往前走。他手上戴着镣铐,一边扭着头向苏家主宅的方向呼救,一边哭喊着向两个衙役告饶,苏家主宅的一群人就紧跟其后,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哭天抢地的。
而那喧闹之声,则是围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们发出的。
“发、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苏荷吃惊不已,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昨天苏勇强还在她面前嚣张发狠呢,今天怎么就被抓了?他犯了什么罪?
又惊又疑,苏荷顾不得其他,跳下车来,拉住一个妇人问道:“这位婶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妇人也认得她,知道她和苏家关系不好,便朝着苏勇强的方向撇了撇嘴,嗤道:“谁知道他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报应来了呗。”
可见村民们心中对苏家人也是不满的。
倒是旁边一个年长的妇人悄声道:“昨儿还作威作福的呢,肯定是惹了哪门子贵人了,是以衙门一大早就来抓人了,说是有人到衙门去自首,还告了苏勇强谋财害命呢!”
“有这等事儿?奇了!”旁边人听到都惊呼。
苏荷却是心中沉重,总觉着这事儿也太凑巧了,昨日苏勇强三兄弟才对她动了手,今日苏勇强就被抓了,其中不可能毫无联系。
她下意识地望向季子瑞,却见他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俯视着底下众人,颇有种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气势,再瞧他精致出众,宛如神祗的五官,顿时心口一紧,低下头不敢再看,只是不知为何,心口却扑通扑通乱跳。
纵使苏家人再三哭喊求情,苏勇强还是被强行带走了,没了好戏可看,围观的村民们纷纷散开,苏荷也转身走回马车旁。
苏家众人一片愁云惨淡,男的摇头长叹,女的哭个不停,也不知是谁先看到了季子瑞一行人,顿时如见了救命菩萨般,一窝蜂涌了上来,哗啦啦跪了一片,又是磕头又是哀求。
“世子爷,求求您救救我家男人吧,我给您磕头啦!呜呜呜……”赵金花中气足,哭声最大,震得季子瑞耳朵都麻了。
“世子爷啊,您求求我儿吧,我儿是冤枉的啊……不看佛面看僧面,您、您就看在咱们家苏兰在您府上伺候的份上,救救苏兰她大伯吧,求求您啊……”苏老太也是比嗓子的一把好手,又哭又拜的。
季子瑞听得她的话却是好笑,冷笑道:“一个丫鬟,也配本少爷给面子?你们家孙女真是面子大啊!”
☆、第140章、狠心
季子瑞的话,让苏家所有人都是一颤,向着苏老太投去埋怨的目光。
别说只是一个丫鬟了,就是王府里的管事,也不一定有这个面子让世子爷出面帮着求情的,眼下,苏家人也不敢奢求季子瑞真的帮忙救苏勇强了,只要他不因这句话而记恨上苏家就好。
苏老太也自知说错话了,忙改口道:“世子爷菩萨心肠,救苦救难,求求您救救老妇大儿子吧,他是冤枉的啊!”
说着又是嚎啕大哭起来。
季子瑞冷哼一声,“别说本少爷没有菩萨心肠,就是有,也断不会给你们这一家子发善心。”见苏荷已经上了马车,他一摆手,吩咐车夫:“走!”
“世子爷!”苏家人绝望地大呼。
赵金花眼珠一转,转而扑到马车车窗旁,对着里面大喊:“二丫啊!二丫,大娘知道你在马车里面,你就发发好心吧,出来替你大伯向世子爷求求情吧,大娘求求你啦!”
她是看见了苏荷上车的。
其他人见状,也都围到马车旁,向着里面的苏荷哀求哭喊。
“二丫,那是你亲大伯啊,奶求你了,你快救救他吧!”
“二姐,求求你救救我爹吧,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和六妹了,呜呜呜……”
“二妹,虎毒尚且不食子,猪狗还念亲情血缘,我爹是你的亲大伯,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是啊,二丫,三婶也求你,出来替你大伯说句好话吧。”
苏荷本不欲理会这些人,可她实在是被这些话给逗乐了,这些人还知道苏勇强是她的亲大伯?
以前毒哑小洛的时候怎么不说;欺压她们姐弟的时候怎么不说;逼死她娘亲的时候怎么不说;昨天对她喊打喊杀,威逼她交出房契的时候怎么不说?
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
难怪他们忘了她们姐弟已经被从苏家除族了么?!
而且苏大郎那是什么意思?她若不出面帮苏勇强,她就是恶毒胜过猛虎,猪狗不如了?
那她还真要恶毒无情给他们一家子瞧瞧!
车帘忽地被掀起。苏家众人下意识停止了哭喊,一齐望向探出头来的苏荷。
苏荷嘴角含笑,目光冰冷地扫过这一家子,最后视线落在距离马车最近的赵金花身上。缓慢而坚定地吐出一句话:“我苏荷高攀不起苏家这一门亲戚。”
不多留片刻,她立即回到车厢里,对随之爆发出的哭喊视而不见。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季子瑞微微弯起唇角,一扬马鞭,下令:“走!”
车夫得令,一甩鞭子赶着马车前进。
却没想到赵金花犹不死心。
她也不知从哪来的速度,两三步窜到了马车前,肥胖的身躯拦住了马车,涕泗横流地哭道:“二丫,你不能这么狠心呐!大娘求求你啊。救救你大伯吧!只要你答应,以后大娘给你当牛做马都行,求求你!”
苏荷听得赵金花肝肠寸断的哀求,心下有些发软,苏勇强虽然做了不少坏事。但他对自己的妻子和儿女确实好的没话说,就这一点上,他比苏勇建强上百倍。归根究底,她们姐弟所遭受的一切,是因为有一个没担当没责任的窝囊父亲,若是她们的父亲争气,事情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如此一想。苏荷不禁心下惆怅,但终究还是没有理会。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她本就不是良善之人,做不出这样大度的事情来,更何况,赵金花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马车被迫停了下来。车夫为难地望向发号施令的主子爷。
季子瑞不悦地皱起眉,直接策马到赵金花身前,扬起马鞭,冷然开口:“本少爷不耐与你纠缠,你若识相。就快快让开,不若就别怪本少爷的鞭子不留情。”
赵金花被骇得目瞪口呆,不敢再肆意哭闹,她满含期待地望向苏家其他人,希望他们能和自己同仇敌忾,一起承受世子爷的怒气,却不想连同苏老太在内,竟无一人回应她,反而都纷纷避开了她的目光。
心下一寒,赵金花知晓是不会有人出来帮自己了,顿时也渐生退怯之意——既然连爹娘都不愿出头,她又何必强出头?况且眼下这情形,就算她出头,那也是白出头,没用不说,指不定还要挨一顿好打,倒不如先识相地退开,日后再另想其他办法。
如此一想,再一瞧季子瑞手中扬着的马鞭,赵金花退意更浓。那马鞭一看就知道抽在身上是很疼的,她还是别自找罪受了。
当下抽抽噎噎退到了一边,不敢再挡道。
见状,苏家人一边暗恨赵金花不争气,一边又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季子瑞不屑冷哼,一甩鞭子,扬尘而去,马车立即跟了上去。
因为这个小插曲,苏荷的心情有些沉重,但好在她很快就振作起来,开始和楚倾讨论酒厂的事情。
在苏家人出现后,楚倾就一直保持沉默,直到这时,他才又恢复诙谐幽默与稳重干练并存的状态。
不是他不想帮苏荷出气,只是他担心自己一出面,某人的醋坛子就又会打翻,是以他只好沉默。再者,当时的情景季子瑞一人足以应付了,他这个大表哥还是作为最后王牌,留着以后再出场吧。
马车又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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