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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封推]-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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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有人唤自己,苏荷艰难地移动眼珠,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迷糊分辨出那人是季子瑞,她高傲地哼了一声,扬起下巴看他。
    “……”季子瑞只觉莫名其妙,这是闹的哪门子脾气?他方才好似没有惹她吧?待看到那双水汽迷蒙的眸子,他才了然,果然还是醉了。
    不过这小妮子醉酒的模样倒是与旁人不一般。
    不禁觉着好玩,眼珠狡黠一转,笑问道:“娇娇,可还识得我是谁?”
    都说就有吐真言,他还真想听听娇娇是如何看他的。
    闻言,楚倾也来了几分兴致,凑着耳朵等答案。
    只见苏荷恼怒地一颦眉,厉言喝道:“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整一纨绔!”
    “噗——”楚倾喷笑出声,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指着季子瑞,笑得打跌。
    季子瑞没想会得到这么一句评价,又羞又恼,脸红脖子粗的,却又舍不得对着她大吼大叫,只得在心里反复宽慰自己,她是醉了,说胡话呢,当不得真!
    横了一眼狂笑的楚倾,报复般,季子瑞指着他对苏荷道:“那他呢,他如何?”
    楚倾立马阻拦:“喂,用不着这般小肚鸡肠吧?”
    “哼,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季子瑞甩给他一句话。
    楚倾只得故作潇洒地耸肩,信心十足道:“你问吧,若是一会娇娇夸我,你可别气炸了肺。”
    季子瑞自是不会上当,追着苏荷又问了一遍。
    苏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将焦距对准楚倾,皱眉思索了好一阵,才微启朱唇,字正腔圆,抑扬顿挫地吐出六个字:“奸商,奸商,奸商!”
    “哈哈哈——!奸商!”这会换季子瑞抱着肚子大笑不止了,楚倾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好一会才挤出一个风度翩翩的笑,不甚在意道:“无奸不商,无商不奸,娇娇这是在夸我会做生意呢。”
    “你就自吹自擂吧!”季子瑞嗤之以鼻。
    两人互相拆台,笑闹一阵后,就开始烦恼了。
    小表妹一醉,他们该怎么把她送回房去?
    “左右也瞧不出喝醉了,我们直接送回去就是,想来旁人也发现不了。”楚倾摊手道。
    季子瑞仔细瞧了苏荷的神色,确实是一点看不出来,便点头应了。
    正当两人去搀苏荷起身时,安静了一会的苏荷却忽地对着楚倾问道:“有一个人,喜欢了你很久很久,你知道么?”
    季子瑞与楚倾当即一愣,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满头雾水,然在一片迷雾中,楚倾脑中却有什么一闪而过,让他忆起了当年在大学里的奇妙感觉。
    “我一人送她回去就够了,你留下收拾收拾。”季子瑞忽地一把将苏荷扶了起来,不等楚倾反应,便扶着人出了门。
    楚倾回过神来,知晓季子瑞是误会了什么,不禁摇头苦笑。
    ps:
    感谢爱在微风细雨中散步亲的粉红和打赏,么么哒~~~

  ☆、第135章、丧心病狂

万幸,三人偷喝酒的事情并未被发现。
    苏荷第二日起来,已经对昨晚的事没了记忆,甚至是如何回到房里的都不知晓,季子瑞和楚倾自然不可能说她是喝醉了,只含糊带过去便了了。
    用过早膳,苏荷便向季成辉夫妻辞行,带着弟妹上了回村的马车。
    季子瑞被季成辉吩咐护送姐弟三人回去,楚倾则是受了苏荷所托,去了墨轩斋拜访,给顾安年带话。
    顾安年早已修书送往了沈家庄,如今听到楚倾如此传话,并不觉意外,只道过得几日,待回信一到,她就会亲自到鞍头村去给苏洛治病,至于到时候的住所,则由楚倾安排。
    楚倾叫苦不迭,那样的乡下地方,他到哪里去给尊贵的逸亲王与逸亲王妃寻住处?就是他们的竹楼,怕也是简陋了,顾安年还真是给他寻了个大难题。
    住所的事暂且放到一边,楚倾问出了心中另一个疑问:“你这样帮助苏荷姐弟,恐怕不是一时兴起吧?你想利用苏荷的空间做什么?”
    这话问得直白,他倒也不怕惹了顾安年不快。
    闻言,顾安年只是淡淡一笑,道:“你能想着靠苏荷的空间赚钱,我就不能有点想法么?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楚倾没想到她也这般直接,不觉有些悻悻然,讪笑道:“哪儿的事,就算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百姓也是小人我,而不是娘娘您。”
    顾安年给了他一个识相的眼神,但笑不语。
    另一厢,在回村的路上,季子瑞再三欲言又止,那纠结的模样看的苏荷一阵烦躁,气愤道:“有何事你就直说。别支支吾吾的!”
    季子瑞却是抿了抿嘴角,反倒不愿说了,只道:“无事。”随即便闭目眼神,不再看苏荷一眼。直把苏荷气得牙痒痒。
    一路无话。
    马车直接将三姐弟送到了院门前,三人下了车,与季子瑞话别。季子瑞虽想留在竹楼,但父母刚回王府不久,他须得在府上伺奉,不得已,只好依依不舍地道别回城了。
    离开家一天两夜,三姐弟颇有几分想念,待季子瑞离去,姐弟三人便急忙推开了院门。快步进了门,然而满心的欢喜,在看到堂屋里的情景后,全部都化为了滔天的怒火。
    离开前还干净整齐的堂屋此刻一片狼藉,屋子里的摆设一片凌乱。地上丢满了果皮瓜子壳和花生壳,饭桌边还东倒西歪着数不清的酒坛,这台风过境一般的惨状,让人心惊不已。
    而在这一片混乱中,苏勇建三兄弟正一人坐在饭桌一边,一脚踩着凳子大喊大叫,吆喝着猜拳喝酒。对周身的环境竟是视若无物。
    看到苏荷三姐弟进屋,苏勇强和苏勇康甚至还招了下手,打着酒嗝道:“咱们能干的侄女回来了啊。”继而又接着喝酒划拳,玩的不亦说乎。
    苏勇建则自始至终像是没有看到三姐弟一般。
    苏荷深吸口气,压下几欲爆发的怒气,带着弟妹绕过满地的狼藉。回了自己的房里。
    只是当进到房里,看到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床铺和柜子,她心都凉了。
    赶紧去翻藏在衣橱顶上小罐子里的银两,却不想竟摸了个空,一联想到方才看到的满桌大鱼大肉。她如何还不知道银子去了哪。
    难怪苏勇建方才竟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原来是有了银子,底气足了!
    心中怒火翻涌,苏荷不想再忍,冲出房间直接摸了一根婴孩手粗粗细的木棍,对着桌上的碗碟酒坛就是一顿乱打乱砸。
    “我让你喝,让你大鱼大肉,敢偷本小姐的银子来作乐,本小姐就让你知道花了这银子要付出什么代价!”
    噼里啪啦的声响不断,摆满了一桌子的菜都被扫到了地上,酒坛也被砸了个开花,酒水流了一地,正喝得兴起的三兄弟被苏荷这发狠的模样给吓呆了,直到桌子被踹翻,发出一声巨响,三人才回过神来。
    “发什么疯?!还不快把棍子给老子放下!”苏勇建最先发难,脸红脖子粗地大吼一声,抢上前去就要抢苏荷手中的棍子。
    “就是,这才刚回来,三丫头你这是闹的什么脾气。”苏勇康也跟着劝,却不敢上前,苏勇强则是操着手在一旁看热闹。
    苏荷哪里会轻易让苏勇建得手,敏捷一闪避开了苏勇建,反手更是在他被背上抽了一棍子,而快步后退到一边,指着苏勇强和苏勇康道:“滚,给我滚!”
    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她恐怕早就不管不顾地扑上去,缠着苏勇强打个你死我活,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听到小洛是被毒哑时,心中翻涌的那一份惊天的恨意!
    苏勇康本是好言劝着,见她如此蛮横不讲礼,也维持不了那温和表象了,冷声喝道:“没教养的东西,你就是这般对待你的大伯三叔的?!”又对苏勇建道:“二哥,你就该好好管教管教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让她知道什么叫尊卑!”
    苏勇建本就觉得折了面子,苏勇康这样一说,正是中了他的下怀,左右他现在有了银子,也不用在忌惮大女儿,当即就不再顾及,两三步抢上前去,誓要把苏荷抓住好好教训一番,出了心里憋着的那口恶气!
    苏荷虽是身姿灵巧,却也敌不过苏勇建的蛮力,加之又苏勇康苏勇强在一旁阻拦,一番缠斗过后,她就被苏勇建双手扭在身后制住了,然她嘴上犹不服输,啐了一口,骂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终有一天,你们一家子都会不得好死!”
    “小蹄子,还敢嘴硬!”苏勇强怒目上前,扬手就要扇苏荷嘴巴子,却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苏莲猛力撞到了一边,倒在了地上。
    “哎哟,你个小贱人,竟然敢对老子动手!”苏勇强惨呼一声,一骨碌爬起来,就要去抓苏莲,却又被苏洛抱着大腿狠狠咬了一口,痛得呜呼哀哉。
    苏荷见弟妹从房间里跑出来,却是担心非常,见状忙大叫道:“小莲小洛快跑,去找义舅!”
    她本是想让苏莲两人去找陈伯一家过来帮忙的,可想着陈伯一家也斗不过苏家,与其再给陈伯他们添麻烦,倒不如直接去王府搬救兵的好,左右苏家人不敢真把她怎么了,顶多也就是收点皮肉之苦。
    苏莲苏洛一向听大姐的话,虽不放心将大姐一人留下,却还是听话的奔出了堂屋,向着村外跑去。
    苏勇强赶忙去追,苏勇康却拦住他,道:“量那两个兔崽子也找不到厉害的帮手,咱们还是办正事的要紧。”
    苏勇强觉着有理,只得忍下心口恶气,上去关了大门,一瘸一拐着被苏洛咬得皮开肉绽的左腿走回屋里,呲牙咧嘴地对着苏荷大喝:“快把屋子的房契地契交出来,不然有的你好看!”
    房契地契?苏荷一怔,他们要这些作何?
    心中疑惑,嘴上却是呸了一声,傲然吐出两个字:“没门!”
    虽不知他们突然要这屋子的房契地契作何,但苏荷直觉不能交给他们,她暗暗庆幸,幸好房契和地契一直都让苏淮带着,不然怕是早着被这三个人渣给搜出来了。
    “你个倔驴子!”苏勇强扬手又要打,苏勇康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制止了他,而后又拿眼示意苏勇建。
    苏勇建会意,加大了手上力道,直把苏荷的手腕攥地生疼,他粗声喝道:“还不把房契叫出来?!”
    “我不交!”苏荷咬牙忍着痛,不露半句痛呼,大骂:“你们这是强取豪夺,我要去官府告你们!”又扭头望着苏勇建,骂道:“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如此丧心病狂,你肯本不配为人父,畜生!”
    苏勇建被骂的面红耳赤,又箍紧了手上的力道。
    “三丫头,你这话可不对,我们可是你的亲叔伯,问你要房契的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咱们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哪来的强取豪夺呢?”苏勇康淡淡笑道,苏勇建和苏勇强连连点头附和,“对,咱们这是在商量!”
    “我呸!”苏荷直接被起笑了,嗤笑道:“人不要脸天诛地灭!”
    “你——!”苏勇康好不容易卖弄下计谋,却被如此嘲讽,当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叱道:“少废话,识相点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怪你大伯三叔不给你留情面!”
    “就是,这也是为了咱们苏家好,日后咱们苏家发达了,你不也有好日子过么,快把房契交出来!别不识好歹!”苏勇建也跟着叫嚣。
    发达?苏荷扑捉到这两个字,心中更为疑惑,仅凭一座茅屋就能发达?苏华炳是做梦梦糊涂了么?!
    “不识好歹的是你们!”
    苏荷正欲辩驳,却有一道冰冷的声音抢在了她前面开口,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被苏勇强关上的堂屋大门轰然倒地,激起一片烟尘,一道挺拔的身影自烟尘中走出,却是去而复返的季子瑞。
    苏荷目瞪口呆,挤不出一句话来。
    他怎么又回来了?

  ☆、第136章、脱险,诡计

望着屋内的情形,季子瑞眦目欲裂,他不由暗自庆幸,庆幸自己又折了回来。
    回去的路上,因着发现了苏荷落在马车上的手帕,犹豫再三后,他终是下令调转马车折了回来,也好在他回了来,才能遇上了匆忙奔行,欲要求救的苏莲与苏洛,才能知晓苏荷身陷险境。
    听了苏莲带着哭音的叙述,他心急如焚,当即便弃了马车,运起轻功赶到茅屋前,正好就听到了苏勇建那句“不识好歹”,气极之下,他一脚踹开了大门,闯进屋来,却见到了苏荷双手被反剪身后的模样,当即更是火冒三丈。
    原本见大门被踹开,苏家三兄弟还欲发火,然在看清门外的人是谁后,三人当场就吓呆了,这世子爷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根本不给苏家三兄弟反应的机会,季子瑞趁着苏勇建怔愣之时,一个巧劲把苏荷拉到了自己怀里,然后一脚一个将三兄弟踹翻,留下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带着苏荷扬长而去。
    季子瑞下手不轻,苏勇建三兄弟被踹飞跌倒在地,哎哟哎哟半天爬不起来,此时三人完全没了方才那股子凶悍劲儿,只一个劲翻滚惨呼,脑子里只有威逼苏荷交出房契的事被世子爷发现了,计划可能败落的恐惧。
    三兄弟在地上爬了半晌,才交换了一个惊慌无措的眼神,相互护持着手脚并用爬起来,狼狈溜回主宅寻苏华炳商议对策去了。
    苏荷与苏勇建扭打一番,已是衣裳凌乱,发丝散乱,形容十分狼狈,季子瑞顾忌着她的名声,出门后就直接带着她运起轻功飞奔,待在路上碰到正往这边赶的马车,两人立即钻了进去。
    苏莲与苏洛在马车中着急忐忑非常。一见到大姐回来,当即就扑了上去,抱着大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苏荷劫后余生,也是激动非常。与弟妹抱住一团,发泄般嚎啕大哭。
    以往在宫中,明里暗里的敌人虽多,但大家都是耍心机,使绊子,涨涨嘴上威风,从未有过这等动手的情况,今日,她不仅和人动了手,还是独自一人面对三个孔武有力的成年男子。可想而知有多害怕。
    她先前不过是撑着一口气,才有胆色对着苏勇建三人又喊又叫,不然早就被吓得腿软倒地了。
    季子瑞听得三姐弟的哭声,放在身侧的拳越握越紧,眸中愈发冰冷。
    马车匆忙驶出了鞍头村。载着一路哭声,赶着进城。
    而此时的镇南王府中,于婉怡正闲得发慌。
    京城突然来了急报,季成辉进了书房就再没有出来,加上李振夫妻已经离开,楚倾去了墨轩斋,季子瑞又去送三姐弟回村。她一时清闲下来,竟找不到事儿做了,正发愁呢,就瞧见了被调到洪熙苑,干晾了好几天的苏兰,这才寻到了一件消遣时间的事儿做。
    苏兰这几日过得很好。却又很不好。
    好,是因着吃穿都比分到洪熙苑之前好,不好,则是因为她还没有找到机会接近李老爷夫妻,拉一下关系。进而透漏一下当年的“巧合”,那两人就匆忙离开了,无奈之下,她只得重新计划。
    李振离开了,苏兰只好和以前一样,寻机会接近季成辉与于婉怡,可作为一个洒扫的二等丫鬟,与王爷王妃搭上话的机遇太少了,几乎是没有,以致于到现在,她的计划还是毫无进展,这让她不禁愈发焦躁起来。
    这日,苏兰照例是一边在庭院里打扫院落,一边瞅着在花架下纳凉的于婉怡,伺机实施计划,正当她愁眉不展之际,于婉怡的贴身大丫鬟青菱却唤住了她,问道:“你可是兰翠?原名苏兰?”
    兰翠是苏兰调进洪熙苑后,按照府上的规矩改的名讳。
    苏兰忙低头应了,轻柔笑道:“奴婢正是,不知姐姐有何吩咐?”
    那青菱细细瞧了苏兰两眼,便不多话,只道:“王妃寻你问话,跟我过来吧。”说罢便率先转身往花架下去了。
    苏兰心里一个咯噔,虽是满心疑惑,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跟了上去。
    到得花架下,苏兰恭恭敬敬磕头行礼,于婉怡上下打量她一眼,觉着这丫鬟长得也算是清秀可人,只是腮上无肉,薄唇小耳,目光闪烁,瞧着就是心思深沉,心胸狭隘,尖酸刻薄没有福气之人。
    暗下撇了撇嘴,于婉怡藏起眼中不屑,慢悠悠问道:“你就是苏兰?”
    “回娘娘的话,奴婢就是苏兰。”苏兰恭敬,却不卑不亢地回答。
    她已经打听清楚了,王妃性情豪爽开朗,最不喜阿谀奉承之人,对那些胆小怯懦之人最是看不起,是以要得王妃的好感,就不能在王妃面前露半点胆怯害怕,还要尽可能表现地坚韧自信。
    见苏兰如此态度,于婉怡不禁弯了弯唇角,她倒是小看了这个丫鬟。
    苏兰却是把她这一笑当做了是赞赏,心底激动不已。
    她的机会果然来了!
    老天爷果然是眷顾她的,她一直相信,只要让她得了机会接近王爷王妃,凭她聪明灵慧,就一定能博得他们的欢心,眼下,可不就成了!
    苏兰暗暗高兴,全然忘记了上一次她是如何被季成辉与李振二人无情打发离开的事了。
    于婉怡将她难掩兴奋激动的眼神看在眼里,抿了口茶,淡淡道:“本王妃听府上的丫鬟们说,你是娇娇的堂妹,可有此事?”
    娇娇?苏兰一愣,娇娇是谁?
    于婉怡肯定是不会为她解惑的,只对青菱使了个眼色,青菱会意,便道:“娇娇乃是苏荷小姐的小名。”
    闻言,苏兰又是嫉恨又是心酸,她早已得知因为李老爷的关系,苏荷已经认了王爷王妃为义舅义舅母,却不想短短数日,苏荷就已如此得王妃的喜爱,竟连这般亲昵的小名都唤出来了。
    摒去心中的不快,苏兰很快便振作了精神,不骄不躁颔首回道:“回娘娘的话。苏荷是奴婢二堂姐,乃是奴婢二伯的女儿。”
    “嗯。”于婉怡点头,将手中茶盏放下,又道:“如此说来。你应该很清楚娇娇家中的事儿,本王妃问你,娇娇的娘亲是如何去世的?”
    她这是明知故问,季子瑞和楚倾早就将事情调查地一清二楚,她之所以多此一举地提问,不过是想听听苏兰的说法,以此推断苏兰的品性,引出其目的。
    怎么说她也是活了两世的人,一个人是否别有用心,她还是看得出来的。从刚才苏兰应对她的态度,可见苏兰调查过她的喜恶,以此不难看出此人心机不纯。
    苏兰早已料到,一旦她有机会与王爷王妃说话,王爷王妃就一定会问起苏荷家中的事。所以她早有准备。
    当即,苏兰便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一一道了。
    于婉怡听她细细说完,心中冷笑不断。
    苏兰很有几分脑子,知道撒谎无用,是以不敢隐瞒事实,便把苏家大房如何坑害欺压二房,逼死李氏的事详细说了。只是在一些细节上。她却讨了巧,处处彰显苏家三房对二房的关心,把三房塑造成了重情重义,夹在两个兄长之间左右为难,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辜无奈形象。
    说到李氏被逼撞墙,三房的无力相救之时。苏兰悲从中来,默默垂泪,泣声道:“二娘平日里对奴婢也是极好的,将奴婢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只恨当时奴婢年幼。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二娘惨死……”
    于婉怡不禁嘴角抽搐,这姑娘演戏还演上瘾了?你以为你哭的这么伤心,本王妃就会信了你的话么?呵呵,真是太天真了。
    心中冷笑两声,于婉怡配合地摆出惋惜伤痛的神情,叹道:“李家妹子遇人不淑啊,白白辜负了大好年华。”
    言下之意,你们苏家一家子的渣滓败类,我义兄的妹妹掉进你们的泥潭,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
    苏兰自是不知道于婉怡心底的吐槽,还以为她是信了自己的话,是以才如此感慨,便趁热打铁,扯出一抹打从心底欢喜欣慰的笑,道:“幸得堂姐与三位堂弟妹寻得了失散多年的舅舅,日后想必会有享不尽的福。”
    于婉怡笑得温和,连声应是。
    苏兰便愈发得意,又带着几分娇羞,俏皮道:“说来让娘娘见笑,当时听得堂姐寻到了亲舅舅,奴婢一时好奇,还曾去偷偷看过李老爷呢,虽只是远远一瞥,但见李老爷温和儒雅,想必会善待堂姐她们的,奴婢顿时便安心了。”
    于婉怡:“呵呵。”
    苏兰又叽叽喳喳说了许多,说李氏在世时如何将她当做亲生女儿疼爱;说李氏与她的娘亲杨氏如何情同姐妹;说她与苏荷如何无话不谈,她就如同一只欢快的雀儿般,有说不完的话。
    于婉怡一直保持着温和善意,十分感兴趣的微笑,直到她笑得脸都快抽筋了,苏兰才终于说到了正题。
    “当年,二娘和娘亲真的是姐妹情深呢,奴婢还记得六年前,那时奴婢才七岁,娘亲在山里救回了一个浑身血淋淋的男人,但爷奶怕影响娘亲的名声,是以不答应娘亲将那人留在主宅照顾,但娘亲善良,不愿见死不救,最后只好求二娘帮忙,二娘也是心善之人,为了娘亲的名声,一口便答应了,冒着被村里人说闲话的危险,将那个受伤的人送到了娘家的茅屋,与我娘亲一起暗地里照顾那人,直到那人伤好离开。”
    六年前……山里……受伤……茅屋……
    这故事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于婉怡咂舌,微皱起双眉。

  ☆、第137章、聪明反被聪明误

又听苏兰唠唠叨叨了一番,于婉怡终是寻了借口,将人打发走了。
    时至午时,季成辉终于从书房里出了来,于婉怡第一时间迎了上去,关切道:“是不是发生要紧事了,怎么进去了这么久?”
    季成辉颔首道:“京城传来消息,道是西南地区有匪寇作乱,兴许过一段时候,皇上会派兵围剿。”
    “皇上有意派你去?”于婉怡皱起眉,倒不是畏惧上阵杀敌,只是小小匪寇,回用得着大匡的大将军亲自领兵攻打?
    “由谁领兵还未定下来。”季成辉摇头,眉间染着几分担忧,道:“那群匪寇盘踞永河西岸,朝廷若是派兵攻打,就必须要渡过永河,只是水上作战,对我军十分不利。”
    永河乃是大匡境内数一数二的大河,河面宽阔,绵延数里,一旦要与对岸的匪寇交战,毫无疑问河面会沦为第一战场。
    于婉怡见他愁眉不展,便劝道:“安心,大匡善于水战的将士亦不在少数,相信一旦打起来,也不会处于劣势的。”顿了顿,又道:“倒是有另外一件事,我要和你详细谈谈。”
    闻言,季成辉觉得有理,便将担忧暂且放在一旁,问道:“哦?何事?”
    于婉怡便把苏兰的话转述了一遍,末了,问道:“你可听出其中深意来了?”
    季成辉方才舒展开的眉头又皱拢到了一起,眼中带着冰霜,沉声道:“本王倒是要多谢她,让本王如此轻易便知晓了救命恩人何在!”
    他如何听不出,苏兰口中所言,那个被救之人就是他!
    知夫莫若妻,于婉怡一听他的口气,便知他是气极了,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问道:“你觉得她这话里有几分可信?”
    “只有一分可信!”季成辉断言。
    那一分,指的是有关苏荷娘亲的那几句。
    当年他虽身受重伤,脑子却不糊涂,谁才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他清楚得很!
    于婉怡叹了一声,道:“没想到还有这么巧的事,原来当年救你的人,就是义兄的妹妹,娇娇的母亲,只是……”想到苏荷母亲的凄凉遭遇,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了。
    季成辉当下也是惆怅万分,又是愤怒又是自责,狠狠一拳击在了廊下柱子上。
    “若是我早些派人来寻恩人下落,恩人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凄凉遭遇!”季成辉虎目含泪。咬牙吐出一句话来。
    于婉怡也不禁红了眼眶,握拳愤恨道:“娇娇的娘亲不仅是义兄的妹妹,也是我们的恩人,她的仇,我们一定要报。苏家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特别是意欲假借娇娇娘亲的救命之恩,居心叵测的苏兰!
    季成辉重重颔首,眼带寒光。
    苏兰丝毫不知自己的一番误导,不仅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为整个苏家惹来了灾祸,此时的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幻想着不久的将来。她坐着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嫁入王府的情景。
    另一边,进城的马车上,苏荷抱着弟妹痛哭发泄一番,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这时她才意识到车厢内还有外人在,顿时羞红了一张脸,为自己方才毫无形象可言,狼狈大哭的摸样感到羞愧万分。
    对着季子瑞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她窘迫道:“方才多亏你及时赶到。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季子瑞自然不会在意她的失态,反而对她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情绪的表现感到高兴,闻言,冰冷的眸子回暖,摇头表示不必在意,而后问道:“他们抓了你要作何?”
    回想方才的情景,苏荷皱起眉,疑惑摇首:“他们要我把房契交给他们,我也不知他们要拿房契作何。”
    “房契?”季子瑞低吟,事出必有因,苏家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去抢苏荷的茅屋,难道是和那封信有关?
    季子瑞很快就想到了之前拦截的那封信,心中愈发肯定起来。
    看来苏家人迫不及待想“领功”了呢,那就休怪他出手太快了。
    眸中寒光微闪,季子瑞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苏荷见他半晌不说话,一双凤眸时明时暗,不由低唤一声:“季子瑞?”
    “嗯?”季子瑞从深思中回过神来,斜眼看过去,眉梢微挑,带着几分戏谑,笑道:“怎么不叫表哥了?”
    苏荷脸上一臊,改口叫道:“表哥。”
    “嗯。”季子瑞笑着应了,苏荷学着午盛的动作,暗地里比中指。
    “这几日你和小莲小洛就住在王府吧,省得苏家那群人再寻你的麻烦。”季子瑞忽地沉声道。
    “哦。”苏荷乖乖点头应了,如今她确实不敢再回那个家里,怕苏勇建他们还会突然找上门来。刚刚那样一闹,她到现在还心惊肉跳呢。
    眼珠一转,见着季子瑞严肃沉稳的模样,她不禁有趣,呵呵笑道:“你现在瞧着倒是蛮有几分做哥哥的气势嘛,我还以为你只会使性子发脾气呢。”
    季子瑞被她说得脸上一红,忙恢复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恼道:“我这叫真人不露相!”
    “噗——!”世子爷的表情实在太别扭,太搞笑,苏荷一时没忍住就笑喷了,气得季子瑞直瞪眼,两人一言不合,就又拌起嘴来,如此一来,苏荷倒是忘了方才所经历的恐惧,又精神起来。
    苏莲和苏洛虽然不懂大姐为何要和漂亮表哥吵架,但是看到大姐又笑了,他们就放心了,很快将烦恼抛到了一边,跟着在旁边又笑又叫起来。
    一来一回,到了正午,马车才又回到了镇南王府门前。
    斗嘴胜利的苏荷趾高气昂地跳下马车来,指挥着失败的季子瑞扶弟妹下车,指手画脚的好不气派,此时的她已经完全看不出半个时辰前半点的阴霾。
    季子瑞认命地被呼来喝去,嘴里虽是抱怨连连,心里却是甜蜜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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