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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废太子续弦以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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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毓和江阳郡主都不开口,朱二姑娘却笑吟吟同姜毓开了口,只是明显的笑里藏刀。
  林家没有女主人,林尚书又年迈,接风宴是祁衡牵的头,按理女眷那边就该是姜毓在前头操持,偏偏姜毓却未见人影,倒是见着祁衡堂堂王爷顶在前头,要论起来,着实是没有道理的。
  姜毓的面上勉强扯了个淡淡的笑出来,眉眼却依旧清冷,道:“前头的事情王爷早已安排妥帖,用不上我操心,正好我前些日子身子也不大爽利,便到这后头偷个闲。”
  “原是如此,”朱二姑娘掩唇笑了笑,眼中却没有笑意,“方才我还听前头有人在奇怪王妃的去处,都当王妃在王府呢。”
  这么大的宴要是祁衡把姜毓扔在王府,不是嫌姜毓上不了台面就是嫌姜毓没用,岂非是当着全天下打姜毓的脸?倒过来姜毓躲在后头,难保不是祁衡不让她去前面。
  “胡诌什么!”金月虹自然也是听出这弦外之音,反讽道:“禄王待王妃情深义重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们朱家还不知道?你难道看不出来禄王是舍不得王妃去前头受累才让王妃在后头歇息?你以为谁都跟你那个小伯爷一样瞧都懒怠瞧你一眼。”
  虽然祁衡与姜毓之间的事情京中传的虽然不多,但当初祁衡为了姜毓上门抽打朱家四姑娘的事情可是人尽皆知的。
  而朱二姑娘那个定了亲的未婚夫婿,也是出了名的不待见她。
  “金月虹,你莫要胡言乱语!”
  果然,那朱二姑娘叫金月虹踩了痛脚,脸色霎时便绷不住了。
  “嗤。”金月虹不屑地睨了她一眼,满面的你奈我何。朱二姑娘一时气的无法,下意识转眼瞥了一眼江阳郡主的反应,只这一眼,就见江阳郡主开了口,冷嘲道:
  “说禄王待王妃情深义重,我看却未必吧,谁不知道就前天夜里禄王还为了一个官妓与人大动干戈。这事儿也是人尽皆知,都说这禄王一早便包那官妓,不让人染指呢。”
  岂能包了官妓?姜毓潜意识就是不信的,可是前日夜里祁衡的确在她睡下后出去过,而这件事情她也一概不知。
  仿佛是让人挑了软肋,姜毓有一瞬觉得失了底气,绷着脸色未变,却也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胡言乱语!”金月虹看了眼姜毓的脸色,眼底难得划过一道慌乱,拉了嗓子就斥了一句。又想着姜毓眼下可是怀了身子的人,更加受不得刺激,忙安慰道:“那些风言风语信不得,你别听。”
  说完,想是怒极,转头对着江阳郡主就骂,“你一个才进京的郡主,连勾栏院里头的事情都知道,张口官妓闭口包养,你们江阳王府的人就这点儿教养,还要不要脸。”
  “你说什么!”江阳郡主的柳眉倒竖,“金月虹,就凭你也该与我论教养,也不先照照你自己!”
  金月虹眉梢一挑,张嘴就踩她的痛脚,“我怎么了?我起码没让人当面拒过婚!”
  姜毓皱了皱眉,到底这事情还是姜易做得不周全,如此揭人伤疤对肃国公府也没有什么好处。
  “月虹……”
  姜毓才想当和事老平了这件事情,那边厢江阳郡主的鞭子已经甩了过来。金月虹怕她伤了姜毓,明明能躲,却伸手接了那一鞭子,掌心叫倒刺勾开了皮肉。
  “月虹!”姜毓的心中一惊。
  “你快躲开藏好。”金月虹也叫这一鞭子抽得来了脾气,也不给姜毓看伤口,径直就放狠话逼了上去,“凭你敢打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月虹!”
  姜毓的眉心皱起,身边带出来的丫鬟和婆子却容不得她再在这危险中,忙搀着她往旁边避,前后左右将姜毓围了个严严实实。
  大约是来赴宴的缘故,金月虹身上并未带鞭子,与江阳郡主几招下来便落了下风,姜毓暗自里替她着急担忧,眼看着那鞭子就要抽到她的脸上。
  “月虹!”
  千钧一发里,假山上忽而翻过一道青色人影,剑鞘一伸一收便缠住了那飞来的鞭子,将江阳郡主手中的鞭子扯到了自己手中。
  “毓儿。”
  惊魂未定里,祁衡大步而来,眉眼里带着掩不住的焦虑,一手揽过了姜毓抱进怀中,“你没事吧。”
  “没有。”姜毓摇了摇头,却到底还是慌张的,忍不住伸手抓紧了祁衡的衣衫。
  祁衡抱着姜毓,看着她那惊慌为退的小脸,手掌不由得从她的腰身上往肚腹处不着痕迹地挪了挪,问道:“没事?”
  姜毓勾起唇角笑了笑,“王爷放心。”
  祁衡略松了口气,亦勾了下唇角,终于扭过头去看向外头,眸中瞬时冰锐如刀,从江阳郡主和朱二姑娘的脸上划过。
  “林琛,今日是林府的宴席,要是有不想待的,想闹事的,统统丢出去。”
  林琛,便是那个刚刚夺了江阳郡主鞭子的青年人。
  “是。”
  “我们走。”
  祁衡伸手揽着姜毓的肩,也不多言,抬脚便带着姜毓离开,浑身那冷峻到迫人的气息,直震得周围人说不出话来。
  很小的一阵微风,冷冰冰带着冬日的凛冽,那边梅花树下,金月虹仰头瞧着那青年人的侧脸,淡薄的阳光沿着他的下颌裹上了一层金线。
  金月虹的唇角忽然高高扬起,“林公子,我可以和你一起把她们赶出去。”
  ……
  阳光和暖明媚,微微摇晃的长青枝叶下,祁衡揽着姜毓的脚步缓缓停下。
  “走得累不累,我抱会儿?嗯?”
  “不累,才走了多久。”姜毓轻轻摇了摇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她们误伤了你可怎么办?”祁衡伸手捏上姜毓的耳垂,婉转拨弄,“你一出院子就有人来禀我,我自然立即过来了。”
  姜毓想起之前祁衡嘱咐的,叫她没有他陪着不要出去。
  “着实是闷极了,原想着月虹在也没有什么。”
  祁衡摇头,眼底缱绻柔情,“是我不小心把你忘了,我也说过要来陪你走走的,大夫说你这样闷久了,对你对孩子,都不好。”
  姜毓唇间微勾,低头抚上自己肚子,“那位救了月虹的林公子是谁?”
  祁衡道:“林氏的旁系远亲,早年父母双亡,走投无路下外祖父收了他进门,族谱里已经过继在了林氏长子名下,常年随军驻守南方边境,这回外祖进京,也调了他回来。”
  姜毓点了点头,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然后抬眼,道,“方才那个江阳郡主说,你前日夜里出门,为了一个官妓动了干戈。”
  祁衡眸底的光缩了一下,却干脆道:“是。”
  “为何?”姜毓抬眼望着祁衡,眼中澄澈明然,没有丝毫的猜忌与怀疑。
  祁衡的手轻轻抚过姜毓耳畔的发丝,青丝在指尖打了个卷,漫不经心,“你可知道,为何你兄长至今不肯娶亲?”
  姜毓眼中的明光一颤,而后恍然一笑,“未免太匪夷所思。”
  她的印象里,姜易可素来是个克制冷静明白人,怎么会这样……异想天开。
  祁衡的指尖滑到了姜毓的脸颊上,微微的痒,轻问:“快开席了,你是回院子里,还是跟我去席上?”
  姜毓抓住祁衡的手握在手心,眉眼婉然柔软,“跟你去席上。”
  作者有话要说:素的我发慌,好像来点肉沫调调味,然而我不能……卒。


第101章 孕事
  林府的接风宴过去得风平浪静,临近年关,仿佛一切都是其乐融融,崔氏的高楼坍塌毁尽,就仿佛是陈腐成泥的巨兽,用血肉滋养了其他参天大树的崛起,不过转瞬之间,那曾繁盛百年的一族便叫人遗忘脑后,朝廷里又是一派风平浪静的景象,好似是都累了,放着一切等着来年开春再做打算。
  姜毓怀孕的事情到底没有瞒下去,除夕宫宴请安祁衡自然是万万不会让她去的,便趁着除夕这样喜庆的日子里同宫中禀报了姜毓怀孕的消息,正是普天同庆的年节里,祁衡半真半假阐明了缘由,就算是有人心里想,也没法儿说出来怪罪之前的隐瞒不报,反倒是这种喜上加喜锦上添花的好消息,宫中拨下来的赏赐只多不少。
  年初十八,寒风烈烈,雪后未晴,阴阴的天幕下银装素裹。
  祁衡从外头回来,脱了裹在身上的大氅,走到炭炉边伸手烤着身上的寒气,抬头等了一会儿,都未见姜毓从内室迎出来。
  近来太医说她胎象已稳,姜毓也未再如之前那样大半日卧床静养,只是天冷不大出去罢了,每每他从外头回来,总是笑盈盈迎上来或是递热茶,或是递个手炉,今日却没点动静,连那两个贴身丫鬟都没影子。
  “王妃呢?”祁衡问外间侍候的丫鬟。
  丫鬟道:“回王爷的话,在内室呢。”
  祁衡又望向内室的方向,耐着性子又在炉子前烤了会儿,待身上携的寒意去得差不多了,才往里头走去。
  水晶珠帘晶莹摇摆,祁衡入了内室下意识去看床上,却未见着人,眸光逡巡一圈,便瞧着那西边的屏风后头人影晃动,还有低低的声响传来。
  祁衡的唇角勾了勾,负手缓缓踱过去。
  自姜毓怀了身孕以后,怕她着凉,原设在另一边浴房里的木桶边搬了过来,这会儿在哪儿,该是在沐浴。
  “可别在水里多待,泡久了对身子也不好。”
  怕吓着姜毓,祁衡人未走近,便先开了口,却听那屏风后头低低的说话声响忽的就断了,翠袖和翠盈的身影从屏风后出来行礼,脸上却带着几分明显的慌乱。
  “奴婢给王爷请安。”
  “怎么?出什么事了?”祁衡眸底的颜色微深,人已经两三步迈到了屏风后头,“毓儿?”
  暖暖的水汽迎面扑来,带着丝丝的香味,祁衡进了屏风后头,便见姜毓低着头,身上的衣裳胡乱裹着,该是才出浴。
  “毓儿。”祁衡上前两步,轻轻将姜毓的下颌抬起,却见姜毓的眼中带着明净水光。
  祁衡的眸里一缩,“哭过了?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身子难受?”
  姜毓摇了摇头,可祁衡哪里管,已打横抱起了姜毓往床上走去,一面吩咐道:“都愣着是傻了吗?还不赶紧让李大夫过来!”
  “没有。”姜毓抓住祁衡的衣衫,“我未曾有不适,不用叫大夫过来。”
  “那是为何?”祁衡将姜毓放在床上,想起之前大夫曾提起过的,怀了身孕的女子情绪多变,容易多愁善感,便软了嗓音问道:“是听到了什么,还是想到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姜毓躲开了祁衡的眼神,嗫喏道:“没……没有。”
  “肯定是有了。”祁衡瞧着姜毓的神色,心中已然有了些底,“是愁闷我以后会娶小,还是我以后会对你冷淡?”
  祁衡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促狭和戏谑,说来这事他还是记忆犹新,就没几日前年十三还是十四,反正是他休沐的日子,大约是真闲的无事,不知怎么谈到了这上头,莫名其妙姜毓大哭了一场,还差点把他赶出去睡,哄了好几日才算过去。
  那时候只觉着头都大了,回头想想又觉着有些好笑,祁衡伸手将锦被扯过来给姜毓盖上,悠悠道:“或是怕你以后会变丑变老?”
  前两句说着都没事,后头这一句一落下,祁衡的余光便瞥见姜毓倏地咬住了嘴唇,眼眶霎时便憋红了。
  “怎么了?”祁衡敏锐地停下动作,下意识就开始解释,“老怕什么,我也会老,我年岁还比你大上许多,肯定比你老得快。”
  姜毓的手抓着锦被,眼眶愈发红了,仿佛下一刻就是泪流成河。
  祁衡心中有些慌了,转头质问旁边的两个丫鬟,“王妃到底怎么了,还不赶快说清楚!”
  “回王爷的话,王妃她……”
  翠袖有些迟疑地看向姜毓,又看看祁衡,剩下的话尚未出口,姜毓已是截断道:“你们都出去。”
  “是。”
  翠袖和翠盈应声,没声息就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祁衡和姜毓两个,祁衡望着姜毓面上的神色,一刻不敢松懈,等了许久,才听姜毓很小声,带着几分哽咽道:“我肚子上……长了纹。”
  纹?祁衡一时没反应过来,也不知是何物,只是听姜毓说长在肚子上,便伸了拨开锦被,去挑了姜毓的衣裳。
  姜毓下意识伸手抓住了祁衡的手腕,可也只一瞬,又松开了,垂下了眸。
  反正迟早,祁衡都要知道的。
  才沐浴完,姜毓身上的衣裳原本也没有穿好,祁衡只将衣衫分开,姜毓那浑圆凸起的肚腹便露了出来,五个多月的身孕,自上个月开始稳了之后终于开始大起来,像是为了弥补之前未长的,祁衡每日眼见着姜毓的肚子在长。
  那肚子浑圆雪白的,祁衡的手覆上去便觉到了肚子里孩子在动,跟他打招呼似的,祁衡不由就在姜毓的肚子上轻轻弹了一下,又抚了两把,肌肤触手细腻无暇,哪里有什么纹。
  “在这里。”姜毓将自己的绸裤往下拉了拉,祁衡这才瞧见,那肚腹下处,靠近腿根的地方有两条纹,紫红色的,扭曲的纹路,像是火焰,但也只有两条,叫周围雪白无暇的肌肤一衬尤其突兀。
  祁衡的指尖在上头轻轻摩挲,“这是什么?怎么突然长了两条纹?”
  话音才落下,祁衡的手便叫姜毓一把打掉,姜毓飞快拢好衣裳,扯了锦被盖好,眼泪就这么滚落了出来,没有哭闹的声音,只有很低的抽泣声。
  “毓儿!”祁衡眸光一紧,赶忙去捧姜毓的小脸,可姜毓却躲着他的手,就是不叫他碰。祁衡索性一伸手,强行将姜毓整个人揽进了怀中,“长了就长了,才两条,我瞧着倒是好看得很,就像你点梅花妆的时候的时候一样好看。”
  不过是两条纹,算什么?
  姜毓只觉着心头的难过像翻江倒海一样,抽噎道:“那不一样,长了就擦不掉了……我不要……”
  祁衡抱着人安慰,使足了将来哄孩子的功夫,“那为什么会长?咱们以后小心些,不再长就是了。”
  “因为肚子大了……只要肚子还大,就还会长……”
  姜毓想起了刚肚子刚开始大的时候大夫给的一瓶药油,也曾提及肚子上要长纹路一事,只是那时她怀不不稳,肚子也没怎么大,是以只擦了没几回便将事情忘了,眼下真长出来,姜毓只觉着又难过又懊悔。
  祁衡懂了,果然还是那回事儿,不由笑了笑,问道:“所以你怕我今后嫌弃你?”
  姜毓哽咽着,不说话了。
  “真是傻丫头。”祁衡的唇贴上姜毓的眼,吮着姜毓的泪珠儿,微微的咸涩。
  姜毓仍旧是哭,她也知这样很是不好,只是如何也忍不住,也不想忍,耳旁只听祁衡叹了一声,带着几分无奈。
  “到底有多难看,再让我仔细瞧瞧。”
  说着,祁衡已动手去掀姜毓的锦被,姜毓自是不肯,却耐不过祁衡的力气,只能看着肚子再一回露出来,祁衡低着头对着那两条纹打量,摩挲。
  “毓儿。”祁衡的嗓音很轻很稳,像是一阵轻柔拂过的风,“你拿性命为我搏了这一个孩子,受了多少的罪。你怎么会以为,我会为了这两条纹就嫌弃你?”
  姜毓仰躺着,唇紧紧咬着,现在只有两条,以后却说不定会更多,现在不嫌弃,今后总会有一日厌烦。
  “要说疤,我身上也不少,大多是在战场上留下了,是功勋,你为了我们的孩子留下这些纹亦同理。要是聪明的女人,就该知道如何将来用这些纹来激我的愧疚,让我一辈子听话,你怎么只会哭?一点都不知道用手段。”
  祁衡的语调中带着几分淡淡的揶揄,听在姜毓的心头只觉着又有一把刀在刺,他这算什么意思,暗示她在耍手段吗?
  “你走开!”
  姜毓挣扎起来,伸手去推搡祁衡,只是才动了一下,腿儿就叫祁衡给制住了,有什么温软的东西落在了她的肚腹上。
  姜毓的身子一怔,是祁衡,他吻上那两条纹的地方,细密,缠绵,又膜拜。
  “你做什么?”姜毓想要躲,却让祁衡牢牢制着,只能躺着,静静感受着祁衡的吻在那两条纹的地方游走,再到整个凸起的肚腹。
  “毓儿。”祁衡的吻终于又落到了姜毓的眉眼上,“信你自己,更要信我,嗯?”
  相信他永远不会抛弃她,也永远不会因为岁月的痕迹而变心,就像他之前说过的每一句承诺今后都会兑现。
  姜毓没有回应,祁衡却不在意,指尖抚上姜毓的眼见脸颊,“别哭了,对眼睛不好,还费神,一会儿说不定还要头疼。”
  这回姜毓终于应了,点了点头,“嗯……”
  祁衡笑了,很轻,姜毓看向祁衡,眼睫上还垂着细碎的泪珠。
  祁衡捧着姜毓的脸儿在手心里,“还难过吗?不难过了就亲我一口?”
  姜毓的眸光动了一下,顿了顿,然后凑近在祁衡的唇上啄了一下。
  “但是我难过了。”祁衡道。
  “什么?”
  “你自己摸。”
  “不行……万一呢?经不起这个风险。”
  “我不近你身,可以用你其他的……”
  “不要。”
  “你先招我的,你不揪着那两条纹,我也不会这样。这么久都没有过了……”
  “不要……”
  “要……”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以前被人砍过,一定是旧伤复发了,需要药。
  孩子要生了,让我吹响完结的号角


第102章 诞子
  风雪连绵,从年三十便开始下的雨雪一直绵延至二月初,下下停停,阴云罩了整片天空,偶尔漏出云层的阳光仿佛苟延残喘,就这样过到了两月底,终究是酿成了灾。
  “王爷今日不去上朝吗?”
  外头的天阴得不见天日,昨夜又下了一夜的雪,天蒙蒙亮时才停,院中积雪堆得高高的,几个婆子挥舞着笤帚尽力将院中的路清出来。
  姜毓裹了厚厚的大氅从卧房走到隔壁的小书房,才打起帘子,便听里头传来几声琴音,是在调弦。
  祁衡盘腿坐在榻上,膝上搁着琴,低着脖子调弄着:“这种日子,有户部的人在宫里就好,我过去也是干站着,才不费那功夫。”
  天还很早,外头没什么亮光,不过这样的天儿就算是到了午时,外头也没什么光透进来。姜毓扶着翠袖的手缓缓朝祁衡身旁走去。
  祁衡从琴里抬眼看了一眼姜毓,月份已经很大了,肚子也跟着大,可姜毓的人却未见跟着丰满,像是捆了一颗大球在身上,又裹着厚厚冬日的衣裳,走起路来看着格外费劲。
  眼看着姜毓已经走到近前了,祁衡伸出手让姜毓抓着,像是栏杆把手,让她好借力坐下,一面吩咐丫鬟,“把屋里的灯都点了,炉子再烧旺一些。”
  “屋子里冷,你一会儿再脱衣裳。”祁衡将桌上搁着的手炉推给姜毓,“捧着,别冻了。今儿怎么起这么早?孩子又闹你了?”
  “没有。”姜毓的唇角勾了勾,伸手抚上自己高挺出来的肚子,“醒来睡不着了,自然就起了。”
  姜毓捧了祁衡的手炉在手中,“外头雪成了灾,不知又冻要死饿死多少人,穆王妃素来心善,这个时候怕是已经筹措了衣裳粮食救济百姓了。我们之间的交情,就算我人不在,也该出些力,咱们王府的仓里也积了些米粮,一会儿让人送些过去吧。”
  祁衡闻言,笑了笑,“这事情可不劳咱们操心,自有人做妥帖。”
  姜毓的眼中有疑惑,“王爷此话何意?”
  祁衡道:“去年老六往令州赈灾的时候,老五那大批的米粮就先一步到了令州,这事儿你和穆王妃在一块儿的时候肯定听过对吧。”
  姜毓点了点头,那个时候虽然有朝廷派了穆王下令州赈灾,可把持户部的还是崔氏,赈灾的米粮说是有多少万石,但实际上穆王能拿到手和调动来的不够一半,赈灾都是紧巴巴地赈,而反观冀王那里却是出手阔绰,比起穆王简直慷慨非常,两个人邻着赈济灾民,高下立判,当时民间便给冀王扣上了贤王的帽子,就连皇帝那里都给了冀王嘉奖。
  “既然是贤王,令州那么远都要筹措了粮草过去,那这回就在门口的天灾,你觉得老五会袖手旁观吗?”
  祁衡的唇角勾着,眼中亦好似含着几分笑意,只有嗓音幽幽凉凉。姜毓只看着,便觉出了几分不寻常,迟疑着问道:
  “冀王殿下又自己帮朝廷赈灾了?”
  “半个月前起,那粥棚就沿着城墙搭了一圈儿,棉衣也已经赶出了几百上前件,城里外的百姓是不用愁喽。”
  祁衡深吸了口气,仿佛是喟叹,又带着几分轻嘲,“老五这么卖力做事,自然也没有别人插得上手的地方了。”
  姜毓的眼睫微垂,粥棚沿着城墙搭了一圈?她是没见过的,但想祁衡嘲讽冀王,难免也加了几分夸大,只是这无论怎么说,以单人之力赶上朝廷赈灾,穆王府手握南边的金源,怕也没有这么财大气粗,或者也不敢这么财大气粗。
  “冀王府的家底何时这般殷实了?”
  她可是记得,冀王的母族势单力薄,根本谈不上助力,就算冀王妃是出身名门,可名门也是拿不出这样多的银钱的,莫不是娶了什么厉害的侧妃了?
  “就这几年,的确是殷实了不少。”祁衡的眸底闪过一道阴骘,却飞快掩饰,伸手勾了一下姜毓鼻尖,“再几年,就快赶上咱们府了,倒时候你出门,怕是赶不上冀王妃的排场了。”
  姜毓打掉祁衡的手,“什么排场?你又不正经。”
  “我给你奏一曲?”祁衡的指尖搁上琴弦,“一会儿再陪你在屋里转转,你这肚子可不能再大了。”
  姜毓抚着肚子朝祁衡坐好,笑道:“多奏两曲,我和孩子都爱听。”
  ……
  这风雪交加几十年难遇的倒春寒在三月中的时候结束,可雨水冰冻却又持续了许久,冻死饿死的百姓难以计数,京郊尸殍遍地,朝廷忙着灾后事宜,皇帝果然明令将安抚赈济之事交给了冀王,林尚书掌着户部,却只能听冀王的令行事。
  满京城大街小巷的都在为冀王歌功颂德,仿佛他是个活菩萨,特别是这回天灾,太子代帝巡查的时候还失手打死了灾民。
  外头这样热闹,祁衡那里却仿佛对朝堂的事情一点儿都不关心,借口了姜毓临产,连衙门都很少去,只是有时会在书房里议事到天亮。
  就这样熬到了四月底,姜毓终于生了,疼了一天一夜,生下了一个男婴。
  “我的外孙儿呢,快让我看看我的外孙儿。”
  张氏从外头进来,人未到,声音先到了,姜毓生下头一胎,纵使老太太还是不愿意,可她女儿生了孩子,就算是跟老太太翻脸她也是要过来看一眼的。
  姜毓正是靠在床上喝祁衡喂的汤,闻声不由得一惊,“母亲,你怎么来了?”
  祁衡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汤碗搁下,道:“听闻岳母要来看你,我便遣了一辆马车过去将她接了过来。”
  张氏兴冲冲进了内室,甫一瞧见祁衡坐在床沿,耐下脸上的急切行了一礼。
  祁衡客气了一句站起身来,伸手招来了抱着孩子的乳母,朝襁褓里看了一眼,小小的孩子闭着眼儿,还在睡觉。
  没醒,不闹腾,最好了。
  祁衡转头同姜毓嘱咐道:“我去书房了,一会儿看完孩子就让乳母抱走,你身子弱,月里头少抱孩子,记得太医说的?”
  “嗯。”
  姜毓点了点头,顺从应了,祁衡这才满意朝外走去。
  直到祁衡走了没了影子,张氏才上前来轻声道:“毓儿啊,王爷果真是宠着你的,瞧瞧方才说的,为娘都不如他仔细。”
  姜毓低眸笑了笑,是吗?她已经都习惯了。
  “来,快来让外祖母看看小外孙儿。”张氏迫不及待地伸手从乳母怀里接过襁褓,孩子抱在手中,小小的一个,只是……
  张氏皱了皱眉,“这孩子倒是不算小,怎么瞧着有些瘦弱?你生的时候遇上什么事儿了?”
  姜毓的眉眼里划过一丝愁绪,“孩子出来地晚了些,现在是有些瘦弱,太医说等长大了去习武,身子就会好了。”
  就算之前保养得再好,到底生的时候她还是撑不住,一天一夜疼下来,最后神识都已经不清了,若是不是祁衡一直抓着她的手不停地喊她不停地跟她说话,甚至威胁她,她根本撑不住到那最后一刻。
  好在,她终于是撑过来了,她的孩子也撑过来了。
  “既然长大了会好,那这便都是小事。”张氏笑了笑。低头继续看着襁褓中的孩子,“这孩子的眉毛和小嘴都像是你小时候,这鼻子嘛,估计是像他爹了,这模样生得真好。”
  姜毓没说话,看着张氏抱着孩子左右瞧,但孩子正是睡得熟,也没有什么好逗弄的,张氏看了一会儿便还给了乳母抱下去了。
  屋中只余下张氏和姜毓还有两个丫鬟,张氏坐上姜毓的床沿,瞧着自家的闺女,欣慰又怜惜,“这下可好了,儿子也生下来了,这王妃的位子再没人能撼动了。”
  姜毓点了下头,生下嫡子,要说她心中没松下一口气也是假的。
  张氏默了默,握住姜毓的手,试探问道:“你怀身子的时候,王爷身边可有什么女人没有?”
  姜毓摇了摇头,“没有,母亲莫要担心。”
  张氏道:“这朝廷赈灾的事情也了了,你的孩子也生下来了,他到底是个王爷,只怕不日陛下就要为他择选侧妃了。”
  姜毓自然是记得这件事情的,就像是一根刺,就算祁衡再三许诺不会有其他女人,可皇子择选侧妃也是祖制,怎可随便违拗。
  “到了那一日再说吧,眼下过得一天是一天。”
  “能选侧妃的,适龄的不过也就那么些个,你当提前心中有数,便是让人进门,也不能是那中心思大的,得是你降得住的。”
  禄王府的事情,她这个岳母是管不着的,只是后宅的事情万变不离其宗,也不过是那点手段。
  “还劳烦母亲帮我先留心着,届时若是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也好有应对。”
  孩子落地,她这个王妃的位置稳固,但朱氏是断断不会放过她的,真到了推诿不得时候,也决不能让朱氏的人进来,需得是没有二心的才是。
  形势比人强,有时候不得不想太多。
  “不说这些了,”姜毓转开话题,“母亲来看我,可有给我和你的外孙儿带了什么好东西没有?”
  “自然是有的,只是可称不上什么特别好的东西。”张氏从袖中拿出一只精巧的小盒,“一把长命锁。东西是我命人去打的,挑东西的时候却是你父亲亲自说的,打长命锁。”
  姜毓接过盒子,那锁打得精巧,却是她嫁进禄王府以来第一回收到的和肃国公有联系的东西。
  张氏看着,却忍不住絮絮道:“你孩子都有了,可你那个兄长却是不省心,眼下都没有个定数,上回拒了江阳王府的婚,险些将老太太气病。”
  姜毓想起了上回祁衡说的那个官妓,姜易既然这样固执,可不是张氏这个继母能撼动的,最好别去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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