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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废太子续弦以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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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姜毓的眼底的光动了动,一句话没说,果然听庄慧娘又继续说了下去,眉眼语调,带着点感慨的味道:
  “说起咱们王府也的确比先前冷清了不少,就剩下妾身,聂儿还有芷柔了,要原先,可不止这么几个姐妹。”
  “哦?”
  姜毓不动声色,顺着话就问她,“不知府中原先是何种景象?我进门前就听说府中有近二十个姨娘,却只见了你们几个,其他姨娘不止都去了哪里?庄姨娘进府的早,不如和我说说这以前的事儿?”
  庄慧娘顿了顿,终于抬起眼看向姜毓,道:“陈年旧事,既然王妃想知道,妾身便随便说说,王妃也随便听听就是了。”
  姜毓弯了弯唇角,不置可否。
  “要说这府中,原本是没有妾室的。”庄姨娘说完一句,微微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王爷常年在外,也没有通房。”
  姜毓暗自挑了挑眉,皇室子弟大多成亲前就有教人事的宫女通房,只是祁衡离京的早,估计没人管祁衡的这档子事儿,当年守皇陵想必日子也是过得十分艰辛。
  庄慧娘继续道,“后来李妃进门,王爷其实也没有纳妾的意思,只是李妃有时进宫请安,皇后娘娘便会赏李妃几位身边的宫婢和良家子,想是为了体恤李妃一人支撑王府后院不易,李妃也甚至感念皇后恩德,便将这些姐妹都带回了府中。”
  体恤李妃一人支撑不易?
  姜毓的神色微微僵了僵,皇后这一招还真贴心的很,就朱皇后和祁衡之间的关系能赏什么好人进禄王府,一看就知道是奸细,那李妃怕也是个的懦弱。
  不过想想也是,李妃是先皇后从小给祁衡定的人,祁衡失势之后那些年娘家估计也让朱皇后祸祸地差不多了。就像她当年嫁进康乐伯府后很长时间不敢违拗婆母一样,李妃估计更拿朱皇后没辙。
  “这一来二去,前前后后就带进来十余个姐妹,大多都是皇后娘娘赏的,李妃自己为王爷选纳的。那些时日,府里真真是每个院子都有人,”庄慧娘的眉眼悠远,仿佛是追忆起了当时的境况,“比现在这到处都是空院子的热闹许多。”
  ……
  姜毓低下眼睫笑了笑,一纳十余个妾室,这个李妃怕不是懦弱,是脑子里头进了水。
  “后来李妃病逝,王爷去了边境,一去就是六年,王爷也不想耽误府里的这些姐妹,临去时便吩咐了妾身,府中这些妾室去留随意,六年的时光茫茫,大多数姐妹熬不住,便自寻了出路。”
  姜毓听着庄慧娘讲,就这点来说,祁衡当年还算有点良心,知道自己可能归期无期,把府里的妾室都遣散了,不过都是皇后赏的人,不散也给弄散了。
  “后来呢?”姜毓听得甚是有味道,随口追问了句。
  “后来王爷回京,圣上又赐下与秦妃的婚事,秦妃怕支应不住府中诸事,便主动向皇后娘娘请旨,要为王爷填选侧妃。”
  呵呵。
  姜毓真是干笑都笑不出来了,祁衡真是会娶王妃,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心大,怎么看都是上赶着推着祁衡一起进朱皇后的圈套里。
  姜毓问,“那侧妃现在在何处?为何我不曾听说王爷迎娶过侧妃?”
  庄慧娘抬起眼道:“秦妃为王爷选的侧妃便是芷柔,只是王爷无心纳娶侧妃,便让芷柔做了妾室,若将来诞下子嗣,再向圣上请旨升为侧妃。”
  这个……
  姜毓看着庄慧娘的眼睛,终于领会了她今日来寻她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话不多说,紧赶慢赶,在零点前发表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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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可怜见儿的
  风吹过,轻轻摇动池边细竹,几片泛黄的竹叶翩跹飘零水面。
  姜毓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眉眼纹丝不动,看起来仿佛波澜不惊。
  “倒是想不到叶姨娘入府还有这么一段曲折原委,还真是从未曾听人提过。”
  叶芷柔是秦妃给祁衡找的侧妃,照理说该是她自己的贴心人。只是听庄慧娘的意思秦妃和李妃一样也不像是什么脑子清楚的人。而且早有听闻,这个秦妃是朱皇后嘱意指给祁衡的,不是她心思坏想得多要非议这已逝的先王妃,只是光朱皇后指婚这一点,她还真没法儿把她当好人想。
  想想昨儿个叶芷柔才和她暗中抱怨庄慧娘收拾了秦妃留下来的旧人,今天庄慧娘就来找她告密说叶芷柔来路不正,目的不纯可能是皇后的人,两人赶着趟上门来还真是有意思。拉着她站队吗?
  想着前世刚嫁进康乐伯府之后各房妯娌之间那点招数,跟你亲近向你说知心话的未必就怀着好心。新人进门,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你出错于人交恶的好戏,姜毓才不急着表态,她进门不过十余天,连王府的路都没有摸清,是是非非她自己会看,不必别人来给给她指点江山。
  “叶姨娘气质出众,琴技绝妙,也难怪秦妃会为王爷择选她为侧妃。”
  庄慧娘踩叶芷柔一句,姜毓便顺口为叶芷柔说一句公道话,不偏不倚,好像明白了人家的意思又没有明白,似是而非含混不清,这种小伎俩都是前世她惯用的,打起太极来别样的顺手。
  庄慧娘听着姜毓的口气,弯了弯唇角,也一句没有多说别的,道:“芷柔的品貌气质的确不凡,,毕竟也曾是书香门第出身,若有朝一日诞下子嗣升做侧妃,也是相应相衬的。”
  话音落下,姜毓与庄慧娘相视轻轻一笑,敷衍的一个过场,话题到此为止。
  送走了庄慧娘,姜毓只继续让翠袖和翠盈做糖渍桂花,整个屋里头都是桂花的甜香味道。那盘米糕从亭子里端出来搁到了屋里,翠袖想拿去倒了,姜毓却不肯,塞了一块到嘴里,甜甜软软的味道伴随着淡淡的花香味道叫人欲罢不能。
  “庄姨娘这样的手艺,倒了多可惜。”
  姜毓一面吃着,一面提了笔在纸上写了两行字,小心折了塞进一个锦囊里。
  “把信给长贵,眼见着离入冬不远了,让他明日去我母亲的庄子上看看,寻一张上好的狐狸皮来做狐裘。”
  狐狸皮,狐狸精,当初在府里的时候。张氏惯是在背后这样咒骂那些妾侍。
  ……
  三日后,月满,八月十五,又是一年中秋,也是姜毓嫁给祁衡之后第一次参加宫宴。
  进宫的事宜都是一早就筹备好的,姜毓装扮好了被翠袖府上候在府外的马车,祁衡已经等在里头了。
  姜毓敛好衣裙坐下,一面不咸不淡地应付了一句,“让王爷久等了。”
  马车很大,祁衡斜躺在铺着软垫的长座上一人就占满了一边儿的位置,闲极了无聊拿手剥瓜子壳玩儿。
  “等得不久,原本还以为本王要在车上睡一觉王妃才能出来,没想到才剥半盆瓜子儿王妃就出来了,真是快得很。”
  阴阳怪气儿的语调,不知道又吃错了什么药。姜毓睨了他一眼,若是寻常时候心中定是对祁衡嗤之以鼻,但前两日才见过庄慧娘,眼下看祁衡,只觉着这厮真真可怜得恨。
  想想他差不多近而立之年在朝廷上也没有什么根基,将来也不知道前路在何方,性子还这样乖戾嚣张,也不知道哪天会不会横死街头。
  说来也是个命苦的人,原本乃是堂堂皇家嫡长子,妥妥的东宫太子,只可惜当今陛下在潜邸的时候娶了朱皇后为侧妃,全凭着朱家的势力扶持登上了皇位,直接导致了外戚掌权,最终把他这个嫡长子给挤兑了下去。
  朝堂上不得志也就罢了,前头娶的两个王妃还尽做些糟心事儿,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皇子倒霉起来连找个女人都尽给他添堵,真真是个可怜见儿的。
  鉴于此,姜毓决定以后都对祁衡的奇怪性格报以宽容的态度,毕竟任谁经历了这些事儿都难免有些扭曲,她素来是个心善的,见到猫儿狗儿都常常要施舍一些,何况这人还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呢。
  想到这个,姜毓对于祁衡的嘲讽并没有回以冷冰冰又做作的场面话,而是回以了祁衡一个慈爱又宽容的笑脸。
  “你……”
  祁衡的眉心皱了皱,很明显发现了小丫头的不正常,这笑得跟哭一样的笑脸,大早上的又哪里不痛快了?
  祁衡不太高兴,觉着自己又被小丫头摆了脸色,还是一个软钉子,想想近两天也没有什么得罪她的地方,这丫头真是越发不恭敬了,连场面话都懒得应付他,定是他太纵容她了。
  祁衡决定挫一挫小丫头的锐气,把小桌上的瓜子盘推到姜毓的跟前,“本王手酸,你给本王剥瓜子儿。”
  姜毓看着跟前的瓜子儿,想想自己才昨儿个才修好的指甲,心中不太愿意,可还是伸手拈了一粒瓜子儿剥了壳,把瓜子仁放在了桌上。
  祁衡支着脑袋看着,小丫头的手白白嫩嫩的,指甲尖儿更是像水葱似的饱满又莹润。大多皇室女子都喜欢往指甲上抹丹蔻,好像那样就有多好看似的,可祁衡看着,就是像姜毓这样的不抹的才最好看。
  不对,得是像姜毓这样又纤细又白嫩的小手才是最好看的,瞧着那细白的指尖剥碎了瓜子皮儿,他就忍不住想把那小手牵过来,握在手里揉揉捏捏。
  这么讨他喜欢的一双小手给她剥瓜子儿,想到那修得尖尖圆圆的指甲尖儿给瓜子皮磕得劈了边儿,真真是暴殄天物,舍不得舍不得。
  “行了。”
  祁衡又把瓜子盘又拖回了自己跟前,觉得自己挺尬尴的,干咳了一声,道:“剥这么慢,绣花儿呢。”
  姜毓的眼色顿时一沉,真真想把瓜子壳儿摔祁衡那张脸上去。
  看看这都是什么口气,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难怪娶了两个王妃都没有一个贴心的,真是活该,活该!
  偏偏一会儿还是宫宴,得装夫妻和睦,想想上回祁衡在宫里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的样子,她觉不能这会儿把祁衡惹毛了,不然一会儿还不知道怎么给她作妖。
  宫里不比王府里,在王府里的事儿还能捂着,要是在宫里没半天就能传进肃国公府的耳朵里。不为别的,张氏已经够为她这桩婚事唉声叹气的了,她到底得做的让娘家人放心。
  姜毓垂着眼儿挤了个笑,“妾身无能,让王爷笑话了。”
  祁衡睨了小丫头两眼,也觉得自己挺无聊的,哼哼了两声,没再找姜毓的事情。
  马车一路到了宫门前,姜毓和祁衡进了宫,御书房还在议政,虽然祁衡闲人一个不怎么上朝,但是进了宫还是得去拜见皇帝,姜毓则得去拜见皇后,便分开了。
  坤宁宫还是一样的繁华气派,殿里头早已等候了其他几位王妃,姜毓进去,认识她们,却又不认识。
  认识是因为一早就知道她们的身份,不认识是因为真没有什么交情。
  “大皇嫂来了。”
  第一个说话的是六皇子穆王祁烨的王妃荀氏,她提了一句,难免屋里的几个王妃都要站起来,毕竟祁衡的身份再尬尴,也是长子,见到长嫂自然是要行礼。
  姜毓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了,年纪摆在哪儿,连最小的六皇子妃都比她大上两岁,姜毓脸皮再厚那一声“妹妹们好”也说不出口。
  几个王妃站起来又坐下,只有坐在最前头的那个一下没动,那是太子妃。
  “见过太子妃。”
  姜毓走到太子妃林氏的跟前,规规矩矩的一个礼。林氏的神色淡淡的,可以看出并不大乐意,但还是站起来还了姜毓一个,“大皇嫂客气了。”
  姜毓笑了笑,走开找位子坐下。皇室论尊卑,也重长幼,太子只是二子,其实论礼该太子妃先给她这个长嫂行礼,姜毓再给她还一礼才对。
  可揪这些细枝末节的也没什么意思,祁衡跟太子的过节,私底下连掩饰都懒得掩饰,林氏没直接不搭理她就算是给面子的。
  “嫂嫂这些日子一切可好,大皇兄可有欺负嫂嫂。”
  六皇子妃林氏就坐在姜毓的旁边,自然免不了拉上一两句家常。
  姜毓道:“都好,有劳穆王妃挂心了。”
  “禄王的脾气是出了名儿的不好,不知怜香惜玉,要是有什么,大皇嫂可要多担待。”
  坐在斜对头的齐王妃听见了,远远的飘过来一句,那语调口气,多是有几分嘲弄在里面。
  要是有什么,有什么?祁衡性子骄矜嚣张,外头多有暴戾传言,是打她,骂她还是磋磨她?
  很不巧,这些都没有。
  姜毓抬眼看向齐王妃,眼里冷冷的,带着几分咄咄锐气,可偏偏出口的话却是柔柔的,“倒是没有什么好担待的,王爷待我宽厚,便是我有哪里不好的也多有怜惜。倒是我以前再府里散漫惯了,常常需要王爷包涵,真是叫我惭愧。”
  话很恶心,而且全是假的,姜毓几乎忍着全身的鸡皮疙瘩说出了这番话。道是家丑不可外扬,纵使她每回见祁衡都恨不得掐死他,但她是祁衡的正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身在皇家,在外人面前说祁衡不好对她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当她的位置摆在禄王妃和肃国公嫡女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好自怜自哀的,她要说对她这个身份的人应该说的话,而不是姜毓想说的话。
  “呵。”
  齐王妃的眸光微缩,避开姜毓的眸子,果然叫姜毓这么出乎意料的一句堵得有点说不上来话。凉凉地笑了一声,酸道:“倒是想不到禄王殿下忽然转了性儿了,果然还是大皇嫂有手段。”
  对,她就是有手段。
  姜毓笑眯眯的不说话,算是默认下了这句话,却更叫人无从打击。
  作者有话要说:祁衡:老子才不是那些猫猫狗狗呢!哼!


第29章 妯娌风云
  殿里的气氛一时间便有些诡异,齐王妃在素来也是个能挑事儿的辣子,之前仗着齐王投靠了太子,自己娘家和朱家又是表亲,很是不把人放在眼里,好像比太子妃还能嚣张似的。
  可也不想想,齐王投靠了太子也终是为他人做嫁衣登不上那九五至尊,齐王妃这么一副狐假虎威帮着太子妃打压其他王妃的模样,简直谄媚做派令人不齿。
  今儿个倒是很好,自告奋勇地想替太子妃还不知道是为了自己的嘴痛快,往姜毓这块阵地里冲锋陷阵地打头阵,结果却踢到了铁板,实实在在吃了姜毓一颗软钉子,真是叫旁人看了心里暗自痛快。
  “大皇嫂正是青春少艾,咱们女人家最水嫩的年纪,换哪个男人不喜欢?大皇兄娶了这样一位小娇妻,自然是要捧在手心里当宝贝的。”
  说话的少妇坐在齐王妃的旁边,是冀王的王妃岑氏。是不是敌人,有时候只听着他们同祁衡的称呼就能瞧出亲疏远近,如死敌太子一党的,多半直呼祁衡禄王,倘若不是忌惮姜毓的背后是肃国公府,估计也懒得称她那一声皇嫂。若关系还缓和些的,大多还是会称祁衡一声大皇兄。
  “冀王妃真是羞煞我了。”姜毓掩唇低笑,还是那样贤淑端庄的样子。别人敬她一分,她也不介意好好说几句好听的话叫别人长长脸。
  “我虽年少,但难免青涩,有的地方做的不大尽如人意,倒是冀王妃长我几岁,嫁入冀王府的日子也久,想是府中诸事都信手拈来,处事应对也比我游刃有余。这成熟稳重才是一府主母该有的风范,想必平日里在王府里冀王也是极倚重信任冀王妃,一日都舍不得离开的。”
  姜毓这话说的,含蓄隐约里就是对冀王妃一通吹捧,夸她又能干又得倚重,把她夸得跟朵香花儿似的,叫冀王妃听了,喜色都忍不住上了眉梢。
  现下皇室的皇子早已都过了二十,连成亲最晚的穆王也已娶亲三年了,哪个府里现在没有好几个虎视眈眈年轻美貌的小贱人?
  几个王妃的年纪虽然还不能说老,但成亲这么些年各种府务缠身,暗地里早已身心俱疲,再看看那些新进门的那些水灵灵的姑娘,更觉得年华老去。
  前世的姜毓也到过这个年纪,深知这些后宅妇人的心思,夸她美貌天仙倾国倾城都不一定受用,都是虚的,谁都不是猪油蒙心的蠢货,心里怎么能对自己的样貌年纪没点数的。要奉承不如就挑点实际的,直夸进人的心坎里。这样纵使人家同你只是场面交情,也没法掩盖住那从心里涌出来的高兴。
  比如现在的冀王妃。
  “大皇嫂可是会说,能娶了大皇嫂这样的王妃真是大皇兄的福气。”
  冀王妃的唇角高高扬起,心里想压都压不住那喜形于色的样子,勉强拿帕子掩了唇,看着姜毓的神色登时就善意了不少。
  “会说话的人可真是会说话。”
  姜毓那里三两句就哄得冀王妃眉开眼笑,旁边的齐王妃自然是瞧不下去,假意端了茶盏起来
  嘴里冷嘲热讽,“瞧大皇嫂把老五媳妇给夸的,都快合不拢嘴了。”
  冀王妃掩着唇凉凉瞥了齐王妃一眼,嘴角的笑意一点儿不带少,“也不是人人都像四皇嫂这样不会说话。”
  “咳咳。”
  冀王妃的话音落下,还没等齐王妃发作,太子妃哪里就适时干咳了两下,淡淡道:“母后就要来了,你们在外头吵吵嚷嚷的,成什么体统。”
  冀王妃暗地里同齐王妃对着剜了一眼,到底抗不过太子妃的面子,两方偃旗息鼓扭开了头。
  姜毓的眉梢几乎不可见地挑了一下,别人的好戏就这么没了,怪可惜的。
  说来冀王做了两件好功绩,最近正在皇帝面前热乎着,那劲儿头,都快赶上一直让皇帝暗暗提携的逸王了。
  姜毓不由瞧了一眼逸王妃的位置,果然是和太子妃一路不对付过来的,人家在这种时候就是拿得住不掺和,从始至终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姜毓低了头,还没在心里想些别的有的没的,余光就瞥见有人影晃动,一个嬷嬷走了出来,
  “皇后娘娘到。”
  得,来的果然是时候。姜毓暗自在心里偷偷翻了一个白眼,跟着站起来规矩行礼,
  “儿臣恭请母后凤安。”
  皇后是从后殿出来的,前后看不见后头,后头却能听得见前头,姜毓真是怀疑皇后是不是已经在后头听了一会儿,不然怎么太子妃说她来就麻溜出来的。
  “平身。”皇后扶着嬷嬷的手坐下。
  “谢母后。”
  重新落座,没有人再敢大喇喇地坐下,照着规矩得挺直了背斜着身子朝皇后坐着,屁股只能挨着一点椅子的沿,很是考验功夫。
  姜毓也是大家闺秀里头练出来的,这个时候最好就是低着头少说话保存体力,否则没过一会儿就得坐得觉得支应不住。
  “这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又到了中秋,这去年中秋的事情还仿佛在昨天。本宫还真是老了。”
  一开场,难免的都是些场面话,按制今儿姜毓这些王妃可得在宫里待到晚上,一会儿还有其他郡王妃朝臣命妇过来请安,具是些繁文缛节的场面事儿,能折腾一早上,下午倒是轻松,只是得听一个下午的戏看一个下午的杂耍,挨到晚上揽月台宫宴赏月才算是完。
  这些事情,光想想姜毓都觉着累。
  “母后春秋正盛,哪里能谈得上老。”
  皇后一句感慨,马上跟上去恭维的就是太子妃,言辞还算得上得体含蓄,完了紧跟上去谄媚的就是齐王妃:
  “太子妃说的是,娘娘乃一国之母,华贵雍容风华绝代,儿臣们都及不上娘娘一半的风姿呢。”
  这话说的……若说姜毓方才夸冀王妃的那些算是寻常发挥,那眼下齐王妃说的这一句简直就是反面例子,贻笑大方。
  什么叫做跪舔,大概就是齐王妃这样的。
  果然,皇后听完之后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只是波澜不惊地瞥了齐王妃一眼,然后道:
  “算着日子,老五媳妇府中的侧妃肚子月份也大了,什么时候临盆?”
  齐王妃笑答道:“劳皇后娘娘挂心,倩儿妹妹眼下已有六个月身孕了,这么算,应该还有四个月。”
  侧妃。姜毓的眼睫默默低下看向地上的地毯,皇后倒是挂记得挺多,连齐王府侧妃生孩子的事情都记得,还当面与齐王妃问起。看着齐王妃的神色还挺开心的,这谄媚的模样真是刻在脸上了一样。姜毓觉着其中有些怪怪的,但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皇后看也没看齐王妃,只是道:“好好将养着,老五府里也该再多添一个将来能担事的子嗣了。”
  “母后说的是,儿臣定尽心尽力。”
  齐王妃低头应承下来,垂眼间脸上的笑终究没先前那样灿烂了。
  齐王嫡子先天不足,从生下来就汤药不断,这副身子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成年,始终是齐王妃心中的痛。
  姜毓不由暗自唏嘘,这么尽心的谄媚依附,可显然只是自轻自贱了,皇后这么不留情地当众戳齐王妃的痛处,显然根本不把她当回事。
  “还有老三府里。”皇后的话锋一转,就到了逸王妃的身上,“听说前些日子老三府里的殷侧妃早产,孩子夭折了?”
  “回母后的话,殷侧妃孕后多有不适,身体孱弱,突然早产怕也是咱们逸王府和那个男孩没有缘分吧。”
  逸王妃的神色淡淡的,可谓不卑不亢,叫皇后点名问了这样一件糟心事儿脸色也照常不动,想是早已预料。
  “什么话!”皇后肃着脸斥道:“既然知道殷侧妃的身子孱弱,就该好生照应着,老三府里的子嗣本来就稀薄,怎么能说没了就没了呢!”
  这话说的,好像逸王妃的母妃一样。姜毓听着皇后的口气,只觉着这戏演得好,谁不知道逸王和逸王身后的崔家是太子最大的敌手,宫里的崔贵妃简直就是先皇后薨后朱皇后最想弄死的人,皇后怕是恨不得逸王府断子绝孙,还关心起人家的子嗣来了,明显找茬。
  “母后教训的是,儿臣也已经重重罚过殷侧妃身边服侍的嬷嬷,眼下殷侧妃最重要的便是休养好身体。太医也说了,殷侧妃的身子着实太过孱弱原该好好调养几年再生育子嗣的,只是殷侧妃求子心切,难免操之过急忘了自己的身子,也是儿臣的疏忽,儿臣回去定好好开导殷侧妃,令她下回再不可行这样鲁莽之事。”
  漂亮。
  几句话不急不缓,从头到尾都把事儿赖在侧妃自己身上,自己再顺嘴认个不痛不痒的错,皇后想借机问责都没地方下嘴。姜毓真想给逸王妃鼓个掌。
  “你上心就好。”
  皇后果然让逸王妃给堵住了嘴,悻悻移开眼就把眼神落在了姜毓的头上。
  “禄王妃。”
  姜毓的头皮一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通篇宅斗,太不阳光了……


第30章 婆媳争霸
  有道是人生在世,是福不一定接得住,是祸肯定躲不过,看着皇后跟逸王妃哪儿找完茬,轮也得轮到姜毓头上了,毕竟东宫两大死敌,逸王府和禄王府,即使在一头吃了颗软钉子,也不能放弃继续找下一个的麻烦。
  “禄王妃,”皇后看着姜毓,那目光灼灼的样子,就像一把磨好的刀,随时准备着一刀刀把姜毓给片了,“要说起府务来,怕是最不像话的就是你们禄王府了。”
  姜毓弯起一抹柔顺的笑来,低眉顺眼,好似待宰的羔羊。
  “堂堂王府,竟任由一个妾侍执掌中馈一手包揽王府内务,简直是闻所未闻不成体统。”
  比起神色,皇后的嗓音淡淡,并不似方训斥逸王妃时候的疾言厉色,只是那音调,听着就叫人觉着毛骨悚然,“禄王妃你嫁进禄王府也有些时日了,不知现在府里当家作主的是何人?”
  “回母后的话,王府里当家做主的人自然是王爷了。”
  姜毓笑眯眯的,开头先和皇后玩两句抠字眼的游戏,“儿臣虽然为禄王府的正妃,可也不敢越过王爷,道是夫为妻纲,王爷才是一家之主,儿臣不过只是辅佐而已。”
  插科打诨转移视线,多幼稚的小把戏以为谁看不穿似的。姜毓的话下,果然有人在皇后开口就忙着跳了起来彰显自己的智慧:
  “禄王妃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不懂,母后说的是你们禄王府让妾侍主持中馈的事儿,与禄王是不是一家之主有什么干系。”
  齐王妃不怀好意地看着姜毓,自己刚刚还让皇后娘娘捉住了痛脚踩,这会儿倒是一点儿都不记仇。
  姜毓看了一眼齐王妃,差点给笑出来。看来这人着实脑子不大灵光,看穿了她的把戏却同时上赶着给她递话柄,真是顾头不顾尾。
  姜毓没客气,迅疾就抓了她话里的漏洞道:“齐王妃此言差矣,王爷乃一家之主,一切事宜自然皆由王爷定夺,哪里容得上我这一届妇人插嘴。难道齐王府当家做主的是齐王妃不成?”
  说完,也不等齐王妃竖起眉毛开始争辩,姜毓头一转就对上了皇后:
  “儿臣进门的晚,前头已经有过两个姐姐,只是天妒红颜,两位姐姐都走得早,才致府中正妃之位空悬,无人料理府中庶务。王爷早些年亦常常不在京中驻留,使得整个王府都没有一个能理事的主子,想来当初将府务托付给一个妾室也是无奈之举。”
  所谓先下手为强,皇后今儿个是铁了心的要寻她的不痛快,她就不能真让皇后牵着她的鼻子走,不管怎么着她都先开口,打乱了皇后的节奏,再慢慢寻出路。
  太子妃不慌不忙地接了话,“可眼下禄王府里已经有了正妃,莫不是那府务还是要交托在一个妾侍的手里?这传出去岂非是贻笑大方?就连母后的圣明都让你们给连累了。”
  “太子妃言重了,儿臣岂敢带累母后的圣明,只是那个妾侍虽然位份只是一个妾室,却已掌理府中庶务七八年有余,从未犯过大错,可谓劳苦功高。外人不知道,王爷和府内众人却是都知道的。”
  “王爷虽然不曾提起,可是儿臣心中却是感激不尽。我虽居正妃之位,可到底还未经过王府的事,甫一进门就忙着夺过王府庶务,惹人非议禄王府忘恩负义不说,要是再有些不足之处难免遭人细究,届时恐怕更是会败了皇室的名声。”
  “儿臣已细细想过了,”姜毓说话柔柔的,却想连珠炮一般一口不带停歇,“等庄姨娘诞下男嗣,便劝王爷上书陛下,为姨娘请封侧妃之位,待上了皇家玉牒,也没有什么妾室掌家的说法了。”
  “升侧妃?”齐王妃嘲讽道:“侧妃之位岂是一个贱妾能随随便便就爬上去的?”
  “齐王妃怕是不知,庄姨娘虽是姨娘,但身家清白,也是良家子,她代王爷掌管府中庶务多年,要是再诞下男嗣便是实实在在有功与王府,怎么就不能请封侧妃了?”
  姜毓据理力争,仿佛是真的很回护看中庄慧娘要升她做侧妃的样子,很认真地跟人前编着瞎话。
  庄慧娘眼下在府中的地位,要是祁衡哪天真要为她请封侧妃姜毓恐怕管不上他,但心中是绝对不愿的。
  一个妾侍,祁衡让她掌家就掌家了,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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