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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笙-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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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听到那些没有根据的无稽之言!”
  惠帝语气很不好,群臣一听他这么说话,哪里还敢再多说别的,闻言纷纷叩拜道:“臣等悉听陛下吩咐。”
  惠帝冷冷地扫过底下跪着的众臣,又冷冷哼了一声,这才甩袖走了。
  常公公忙一甩浮尘,叫了声“退朝”,也追着惠帝去了。
  惠帝走后,跪在殿上的众臣才纷纷站了起来,慢慢往外走去。
  不知道是惠帝方才一番威慑起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方才吵得不可开交的朝臣们,竟然真的没有再争论什么,而是相安无事地鱼贯出了大殿。
  只有大皇子,走到陆铮身边的时候,冷冷地瞪了陆铮一眼,方才趾高气昂地甩袖离开。
  陆铮倒是沉稳得很,全程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即便是方才被人怀疑,也是这副八风不动的样子,丝毫没有失态。
  方才的情形,早已经预料到了,也确实没什么好惊奇或者生气的。
  要说生气,现在也是大皇子更生气才对。
  以大皇子的心胸,被人这么在大殿之上指证是杀人凶手,不可能不生气,否则的话,方才离开之际,他也就不会狠狠瞪自己了。
  当然大皇子喜欢还是讨厌自己,对于陆铮来说,都没有什么太大意义,因为他对大皇子也实在谈不上喜欢。
  既是相看两相厌,那友好或者不友好,又有什么不同?
  散朝后,众臣便各司其职去忙了,出了宫,好像方才朝堂上那一番争端,跟没发生过一样,众人都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个个自然的不得了。
  太子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好像丝毫不为此事所扰,大皇子一看太子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汪德蒲远远看着大皇子这么沉不住气,便不由地暗暗叹了一声。
  成大事者,忌骄忌躁,可大皇子这两样都犯了,这样的人,终究难成大器啊,难成大器啊……
  汪文正见汪德蒲不住摇头,眉宇间褶皱渐深,明显有心事,便小声问道:“祖父,您怎么了?”
  汪德蒲听到孙子的问询声,这才回过神来,朝孙子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什么,便往兵部衙署去了。
  汪文正一看汪德蒲的模样,就知道汪德蒲这大抵是不方便说,便也不没有再追问下去。


第815章 迁怒
  展眼又过了三日,萧良的案子却一直没什么进展,因为查案需要,萧良的尸身迟迟没有下葬,德郡王妃的耐心几乎快要告罄。
  虽说现如今是寒冬腊月,尸身放着不会如夏日里那样迅速腐烂,但总归是个死人,留着总不可能一点儿味道都没有,这还是其次,主要是,每次看见儿子的尸首,德郡王妃都要被提醒一遍,儿子死的多惨,越是这样,她就越急着叫刑部和大理寺破案。
  可没有关键性证据,刑部和大理寺也不能下定论,因为只能拖延着。
  实际上,他们二人的日子也实在不好过,不光德郡王妃这里一日三次地派人来催,惠帝那边也一直在催着他们破案,已进腊月,眼瞧着便要过年,这人命官司要是拖到年节下,惠帝肯定要生气。
  可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也没什么办法,找不到证据,那一切就都是空谈,他们总不能凭着外面几句流言蜚语就断定杀人凶手吧?
  况且现在外面风向也变了,几日前,外面还有不少说人是陆铮杀的,可这几日,这些声音竟然都被另外一股声浪给盖过去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弘济寺的那场法会。
  普云大师的名头实在太响亮了,南诏笃信佛法的信众太多,一人一句,谈及此事捎带上陆铮一句,陆铮仁善的美名便不可遏制地传播了出来。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呢?
  况且,陆铮与萧良几次争端,从来都没有下过杀手,唯一下手揍人的那一回,也是因为萧良太过分了,才会挨揍,那么多次都没有杀了萧良,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就杀人了呢?
  这实在有些说不通?
  这是其一,其二,陆铮自小到大,除了有个克妻的恶名之外,外界对他的评价还是一直很高的,陆家威名在外,又出了那么多为国战死的忠臣良将,而萧良呢,不过是一个没什么作为的纨绔子弟,这样的人,陆铮又怎会想要杀他呢?
  不是不能,或许该说是不屑才对。
  有了这些说法,陆铮是杀害萧良的凶手这个说法,便有些站不住脚了。
  也不知道是被人反驳的次数多了,还是怎么的,后来,说陆铮是杀人凶手的声音,便渐渐消失了。
  ……
  瑞王府,书房。
  啪地一声,书房里面再次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瑞王急躁的吼叫。
  “蠢货!一群蠢货,这么点儿事情都办不好,本王要你们何用!滚,都给我滚!”
  话音刚落,从书房里面就“滚”出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都是做侍卫装扮,从书房里面退出来时,个个衣衫下摆上都洇着水迹,有两个人衣摆上还沾着冲泡开的茶叶,不难看出,那泼在他们下摆上的水迹到底是什么。
  伴随着这些人退出来的同时,有另外两个人,正好来到了书房外,这二人正是睿王府的管家和瑞王外祖父,兵部尚书汪德蒲。
  瑞王怒骂赶人的这一幕,恰好被二人看个正着。
  瑞王府的管家略有些尴尬,怕汪德蒲多想,便低声替瑞王解释道:“尚书大人莫怪,王爷这几日太过着急了,心情有些不好,并非是冲着您来的。”
  汪德蒲焉能不知道瑞王到底是什么性子,但此刻就算发作,也没什么意义,何况就瑞王那个性子,他若是这会儿发作,完全只能叫瑞王更加生气,并没有什么作用,不过是火上浇油。
  汪德蒲算计了大半辈子,什么阵仗没见过,什么人没见过,自然也不会在瑞王府的下人们面前,叫瑞王难看,因而闻言只道:“不怪王爷。”
  睿王府的管家见汪德蒲确实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才放心,上前一步,轻轻敲了敲门板,请示道:“王爷,尚书大人来了。”
  其实,瑞王方才就已经得知汪德蒲来了,但还是在汪德蒲面前上演了一出训斥家奴的戏码,是否有故意做给汪德蒲看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也正因如此,管家方才才会特地跟汪德蒲解释了一句,就是怕汪德蒲多心。
  不管瑞王是什么意思,他身为瑞王府的管家,自然还是要替瑞王做全了面子的。
  好在汪德蒲似乎真没有计较的心思,管家这才稍稍放心。
  瑞王方才之举,未必没有迁怒汪德蒲的意思,而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外面的那些流言。
  瑞王大概真没想到,一场祈福法会,会给陆铮带来这么大的助益,竟然生生扭转了众人对陆铮的印象。
  明明在此之前,人们提到陆铮,还多是觉得他克妻暴戾呢,反正总归不是什么好说辞,可不过就因为一场祈福法会,大家对陆铮的印象就好像完全转变了似的,好像陆铮在他们心目中,已经等同于活菩萨,所以是绝对不可能残忍杀害萧良的。
  费心设了这么一个局,不惜舍弃德郡王这个棋子,却没有如预料中的那样,拿下陆铮,这叫瑞王如何能不生气?!
  汪德蒲进去书房的时候,瑞王似乎余怒仍旧未消,看见汪德蒲,也只冷淡而敷衍地叫了一声,“外祖”,便没什么表示了。
  汪德蒲见他这样,便默默吸气,跟自己说,他这么大岁数了,不能同小辈计较,要宽容,要大量,如此劝了自己几遍,方才压下心头的火气,拱手行了一礼,“老臣见过瑞王殿下。”
  他这样,瑞王倒也不好再朝他撒气了,于是便请他坐下,又叫管家命人奉茶上来。
  方才的茶都被他摔了,这会儿书房里满地碎瓷和茶叶,管家叫人进来收拾了,片刻后,又端上新茶来,给他们祖孙俩,等书房里收拾干净后,才带人离开,重新关紧了书房的门。
  一口热茶下肚,瑞王心间戾气稍散,问汪德蒲说:“不知外祖此刻前来,所为何事?”
  汪德蒲拨了拨茶盏的盖子,却并没有喝茶,开门见山地道:“想必殿下也听到外面那些流言了,老臣就是想来问问殿下,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第816章 穷则思变
  汪德蒲的话刚问完,瑞王那边就安静了下来。
  汪德蒲再望过去,就见他半垂着眼睑喝茶,好像没听到自己的问题似的,但书房里此刻就他们祖孙二人,他说话的声音虽说不算很大,却也不算很小,断不至于会叫瑞王听不见,可瑞王听见了却装作跟没听见似的,这态度就很叫人玩味了。
  汪德蒲老脸顿时一沉,心头不由一阵火光。
  瑞王如今是越来越过分了,在他面前也要这样拿架子,是半分没将他这个外祖父放在眼里。
  “殿下……”定了定神,汪德蒲只好又出声提醒。
  话刚出口,就听瑞王道:“外祖,那依您之见,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瑞王忽然这么问,倒叫汪德蒲愣了一下,随后才蹙眉道:“殿下,眼下情势对您极为不利,依老臣之见,这案子不该再拖下去了。”
  拖来拖去,没将陆铮拖垮,反倒先将瑞王的好感败干净了,这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可是,汪德蒲对瑞王也了解,以瑞王的脾气秉性,必然是不甘心就这么算了的,因而,他才又等了几日,等到情势越来越不乐观后,才来说这个话。
  瑞王不是个能听进去别人谏言的性子,忠言逆耳到了瑞王耳中,剩下的大概就只有逆耳了,可是,身为瑞王的外祖父,他们这一派中的领军人物,汪德蒲又不得不来说这个话。
  若是他不说,那就真的没人能说了。
  眼下情势确实不容乐观,他们安排人在外散播对陆铮不利的流言,如今已经散播不动了,这条路已然走不通,若是再不思变,搞不好反而会将他们自己拖下水。
  若是瑞王真被这个案子败光了名声,那可就糟了。
  “殿下,”汪德蒲整理了下语言,尽量用比较和缓的语气劝道,“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眼下情势已然对我们不利,舆论偏向陆铮那一面,我们若是再借由此事多做纠缠,反而要起反作用,陆铮的身份如何与您相比,实在没有必要用您来换他,殿下三思啊。”
  前面就说过了,瑞王不是个能听得进去忠言的人,但是,对于一些阿谀奉承之言,倒是喜欢得紧,汪德蒲这几句话,语气拿捏得很好,并不十分刻意,倒是说进瑞王心坎里去了。
  瑞王面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外祖这话说的,他自是不能同本王相提并论的,他是谁,本王是谁,自是没有可比性的!”
  汪德蒲听了这话,忍着一腔火气,言不由衷地附和道:“殿下所言极是,所以,老臣才斗胆劝殿下,穷则思变。”
  大概是汪德蒲的奉承起了作用,瑞王脸色语气都好了很多,似乎也能听得进去汪德蒲的意见了,遂问:“那依外祖之见,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
  汪德蒲闻言便觑了觑瑞王的脸色,思忖了一下后,道:“老臣以为,此案不宜再拖下去,既然刑部和大理寺急着破案,那不然,我们就帮他们破了这个案子。”
  虽然心有不甘,但瑞王也不得不承认,汪德蒲所言也是有道理的。
  若不是清楚这一点,方才他也不会发那么大火了。
  这几日早朝,皇上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外面流言满天飞,可说陆铮的那些坏话都被压下去了,说他的倒是甚嚣尘上,再这么下去,假的也要变成真的,更何况,有些话还不是假的。
  穷则思变,汪德蒲说的没错,现在他们就已经到了不得不变的地步了。
  “外祖所言有理,那不知,外祖觉得,应该怎么帮刑部和大理寺破了这个案子呢?”瑞王发脾气在行,但是出主意历来是不行的,于是乎便去问汪德蒲可有妙计。
  汪德蒲既然来到瑞王府上,那自然是已经想好了对策的,因而,便起身朝瑞王拱了拱手,道了声得罪,然后,缓步走到瑞王身边,附在瑞王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他声音太低,叫人听不清楚,不过瑞王听罢顿时就笑了,还不住地点头,看起来甚为赞同。
  “此计甚妙,那这事就交给外祖办,本王就等您的好消息了。”
  “王爷放心,老臣必会办妥当的。”汪德蒲颔首应道。
  他自然是不会像瑞王那样,做坏事又擦不干净屁股,等着别人来揪自己的小辫子,既然要做,自然是要确定万无一失的!
  汪德蒲离开后,瑞王自觉事情交给汪德蒲办必是万无一失,便想找点儿乐子缓解一下苦闷的心情,于是便叫了府里养的几个伶人过来取乐解闷。
  这些事情,已经离开了的汪德蒲自然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的话,此刻怕是也很难维持住沉肃的假象了。
  不过,汪德蒲不知道,一直盯着瑞王府动静的太子却知道,得知瑞王有了闲情逸致招伶人取乐,太子便招来门下客卿谋士过来议事。
  议了半个时辰左右,众人得出两个结论,一是瑞王忽然放松警惕,很有可能是有什么更厉害的后手等着,二是瑞王之所以放松,多半是打算放弃跟他们死磕,不管这个案子了。
  太子本人更加倾向于后者,客卿谋士们争论不休,各持己见,他摆摆手,大家安静下来,然后,他也没说什么,只叫大家回去。
  众人不敢违抗他的命令,纵然有些不解,但还是都退下去了。
  等这些人走了,太子又才唤来几名暗卫,吩咐他去给陆铮,右相还有文国公送个口信。
  依太子对自己这位皇兄的了解,倘或大皇子放弃跟他们死磕这个案子,那多半还是要生事,比如,让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尽快结案。
  至于如何尽快结案,太子心中有几个猜测,一时间却也不好说哪个可能性更大一些,只能叫暗卫先跟陆铮几人说一下,叫他们有个准备。
  不论如何,预先做好准备总归没错的。
  很快,陆铮等人就接到太子叫暗卫传的话了,几人也分别给太子传来回话,皆说他们知道了,会做好准备应对大皇子和汪德蒲等人的突然发难。


第817章 又现命案
  但有些时候,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即便你设想了无数可能,做了诸多准备,等得知真相的时候,仍旧不由侧目。
  太子等人也做了许多猜测,但是却万万没想到,汪德蒲和大皇子这么狠。
  萧良的凶杀案过去的第五日,邺京城又出了一起人命案,死者是个更夫,依旧是深夜被杀,清早被发现,最要紧的是,死因跟萧良一模一样,就连刺死更夫的匕首,都跟萧良的那个一模一样。
  原本以为又是个无头官司,哪想这一回,竟然抽丝剥茧找到了证据。
  首先,这次杀人的凶器是有出处的,据卖这个匕首的老板说,前几日有个外族人来他这里买了这把匕首,因为对方迥异于南诏人的长相,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既然凶器有了出处,那就好查多了,刑部和大理寺的人赶紧派人去找这个店老板说的那外族人。
  但是找了一圈就发现,这人早在昨日就出城了,已经不在邺京城内了。
  这下线索又断了,但刑部和大理寺总归不像前几日那么没头苍蝇一般乱撞了。
  事情牵扯到外族,更容易引起重视,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不敢耽搁,随即便进宫面圣,将此事如实禀告给惠帝。
  他们俩之所以这么着急,无非是因为若凶手真是外族人,那很有可能会引起两国交战,即便引不起交战,或许也会影响邦交,所以自然不敢怠慢。
  惠帝听后果然勃然大怒,直说这些外族人狼子野心,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下人命案。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闻言互相对视一眼,眼中皆有些凝重,听皇上这话,倒好像是已经认定了这外族人就是凶手。
  可若是如此的话,案子岂非更加复杂了?
  眼下都到年根儿了,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个节骨眼上,若是闹起外乱,可不是什么好事。
  刑部尚书王忠肃向来忠直,思忖了片刻后,还是道:“陛下,此案牵扯到外族人士,恐怕不好轻忽,臣以为,还是该彻查清楚,若作案之人并非这外族人士,此事传出去,怕是要影响两国邦交啊。”
  忠言向来逆耳,少有人能完全听得进去,就算听进去了,也未必真心喜欢。
  惠帝就是如此。
  不过,他虽然不喜欢忠言直谏,却到底也不是昏君,明白王忠肃所说并非没有道理,因而,便叫他们彻查此事,吩咐他们一定要查清楚这两宗命案到底是不是那外族人所为。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领命而去,又分头忙碌起来。
  原本还以为有望破获此案,结果,现在反倒更加复杂了。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进宫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各府,瑞王听说之后,气得立即叫人去请汪德蒲。
  汪德蒲到了瑞王府,自然是先接到了瑞王一番埋怨,言语间不外乎埋怨他多生事端。
  面对瑞王的埋怨,汪德蒲倒也不生气,只叫瑞王别着急。
  瑞王看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火气也就渐渐消了,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他。
  很快,瑞王就知道汪德蒲说的别急是何意了。
  因为,邺京城内又出了一起命案。
  跟前两次一样,无论是死因,死状皆与萧良和之前那个更夫一模一样。
  但是,之前买匕首的外族人却并不在邺京,这两日,城门口的巡防士兵一直注意着这个外族人士,并没有见过他入城。
  要么是他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可以悄无声息在潜入城内杀人,要么就是乔装的本事出神入化,能瞒过所有巡防士兵。
  但这很明显是不可能的,首先,外族人与南诏人长相就很迥异,邺京的外族人士虽多,但也不至于多过南诏本地人士,所以,外族人士再如何乔装,也是很容易能看出来的。
  这几日城门口对外族人士的巡查十分严密,除非这人会隐身,要不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城中。
  既然他不在,那么,杀人凶手很明显就另有其人了。
  至于是谁,这还是要再查。
  京里的百姓们这几日可谓是惶惶不可终日,人命案一日没有破获,他们就一日没办法放下心来,刚开始萧良被杀的时候,他们还没多少危机感,总觉得以萧良的身份来说,不该是被普通人杀的,说不定就是死于家族争端之类的。
  但现在接连有两个普通人被以同样的手法杀害了,大家就实在没办法不害怕了。
  死的就是他们身边的普通人,作为同样没有身份地位的普通百姓来说,他们这才有了些切身的危机感。
  这几日,一入了夜,大家都不敢再出门了,生怕自己成了下一个刀下亡魂。
  京里出了个丧心病狂的杀人魔的事情,算是传开了。
  接连死了两人,太子等人终于知道瑞王和汪德蒲打的什么主意了,陆铮最看不过人滥杀无辜,便自请要跟太子手下的暗卫一起盯人。
  不过,却被右相阻止了。
  右相朝陆铮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此事我们不能插手了。”
  右相毕竟跟汪德蒲斗了大半辈子,比其他人更加了解汪德蒲的为人和行事作风,所以,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陆铮并不是听不进去劝的人,听闻右相这样说,便虚心求问:“晚辈敢问,相爷此言是为何意?”
  右相轻轻叹了一声,道:“此前是老夫疏忽了,总以为盯紧了瑞王府和尚书府就万无一失了,却错估了汪德蒲的手段,汪德蒲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再叫人杀人的,之前所谓的外族人士,也不过是他放出的烟幕弹而已,他真正的目的,怕远不止于此。我们已经失了先机,现在若是再插手,定会落入汪德蒲的圈套,不能再动手了,汪德蒲眼下不比我们好到哪里去,他再次出手,也是急着想要结案,他跟瑞王不同,行事更加老辣,一出手必然是要做到天衣无缝的,不仅如此,早在他第一次出手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埋好陷阱等着我们了,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要等你。”
  说着,右相的手指向了陆铮。


第818章 尘埃落定
  右相的手指到陆铮,众人不禁都是一愣。
  还是卫国公最先反应过来,问说:“相爷的意思是说,这汪德蒲想要在结案的同时,还打算拉陆铮一把?”
  右相点点头,“不错,他这个人,老夫最是了解,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这一回,他这么积极想要结案,一方面虽说是为了大皇子,但另一方面,应该还是为了陆铮,或者应该说,是为了太子殿下。”
  陆铮是太子手中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这一点,汪德蒲十分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才时刻想要断掉这把剑,为大皇子除去一个心腹大患。
  “可这些人视人命如草芥,拿普通人的性命不当一回事,实在可恨!”文国公面露气愤,显然十分为汪德蒲等人的做法所不齿。
  右相闻言微微摇了摇头,叹道:“良知都可抛却,又有什么做不出来呢。”
  众人一时间都没说话。
  良久后,太子才道:“既然相爷已经这样说了,衍之,你还是莫要冲动,这件事你再不要出面了,后面的事情,孤会安排人做的,你不是准备往西北运送一批东西么,就先忙那件事吧。”
  每年年节下,陆铮都会派人往西北运送物资,多是些吃食和药材,西北镇北军可谓是陆家嫡系军队,陆家几代人为此付出诸多心血,镇北军在陆家人眼中,不光是一支军队,更像是陆家的一份子。
  这一点,太子心知肚明,但是,却没什么忌讳之心。
  无论是陆家还是陆铮的忠心都是不需怀疑的,太子信任陆铮,也给了镇北军充分的信任。
  若是自己人都不能信任,又何谈什么大业?
  陆铮知道太子这是转移他的注意力,也知道大家都是为了他好,这件事确实不适合他再掺和下去了,因而,便拱手应了太子的话。
  待商量妥当此事后续安排后,众人便散了。
  两日后,案情终于有了“转机”。
  这还要先从一户人家被盗说起,这被盗的,乃是邺京城内首屈一指的富户,这样的人家,家里怎么也要养一些身手不错的护院,可即便如此,这富户家里还是遭了贼。
  当然,这贼自然不是一般贼,乃是这几年官府一直在追缉的江洋大盗。
  按说若只是这样,那这跟前几日的两宗命案也不该扯上什么关系,可偏偏就是这江洋大盗,昨夜夜盗富商府上之后,“不小心”被人发现了踪迹,为求顺利脱逃,竟当场杀了这富户家中一名仆人。
  富户家中出了人命,当即便命人去官府告状,等京兆尹衙门的人来了之后,就发现这仆人死的十分蹊跷,遂叫人去通报刑部和大理寺。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很快到了富户家中,一经查看,这富户家里的这名仆人的死因死状,竟然与萧良和那名更夫一模一样。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不敢耽搁,忙将此事上报给自己的上官,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连夜过来查看之后,确定这仆人确实如萧良和更夫一样,都是被人一刀毙命的。
  寒夜茫茫,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脑子几乎都有点儿转不过来,叫他们挠头了这么久的命案,就这么解了?
  二人对视良久,才叫手下将尸体收走,然后,回去琢磨着怎么写奏报。
  原本以为的无头官司竟然以这样一种方氏解了,但是,德郡王妃会接受这个说法么?
  不过,德郡王妃接受不接受,他们也管不得,案子到了现在,各项证据和线索都比较明显了,今夜犯案的江洋大盗身上本就背着人命官司,以前也曾因为偷盗杀过人,所以,现在在京城又犯了命案也不是说不过去的。
  怪只怪,他竟敢对皇亲国戚下手。
  次日早朝,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的奏报呈到了惠帝的御案上。
  惠帝看后,勃然大怒,勒令京兆尹尽快抓捕这名江洋大盗归案。
  既然案子查清楚了,那抓人就不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事情了。
  德郡王对这个结果显然很不能接受,但皇上金口已开,他纵有再多的不甘,也是没有办法。
  太子一派对此表示了沉默,大皇子一派就更是什么都不说了,吵闹了七八日,谁也没想到,最后这个案子竟然以这种结果收场。
  大概是为了安抚德郡王夫妇,惠帝特地下旨,破例让萧良以郡王身份下葬,不过,虽赐了封号,但却并没有封地。
  这却已经是德郡王请求过后的结果了,德郡王知道这应该就是惠帝的底线了,也不敢再多加要求,能给萧良挣一个郡王爵位,已经是不容易了。
  德郡王妃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的,在她满心阴谋论的时候,有人告诉她,她所想的一切都是不成立的,儿子就是倒霉才被杀的,她能接受这个结果就怪了。
  不过,不能接受也没办法,皇上亲自下旨,她纵然有再多的不满,却也只能忍了。
  既然案子告破,那萧良的尸身势必就不能再留着了,德郡王为了安抚德郡王妃,将那百年难得一见的阴沉木棺材让给了自己的儿子,三日后,萧良风光大葬。
  但因为近了年节,为了怕皇上忌讳,德郡王并没有听德郡王妃的大操大办一个月,只停了三日的灵,便将萧良下葬了。
  到此,这桩命案就算是彻底了结了。
  但命案被破获了,京里却还是人心惶惶,那杀人的江洋大盗一日不被抓捕归案,大家就一日担心的睡不好觉。
  不过,距离那富商家被盗后又过了三日,京里都是一派风平浪静,再没有命案发生,也没有人家被盗,所以,大家的警惕心便又放松了下来。
  年关将至,忙碌的年节气氛渐渐冲散了凶杀案带来的沉闷哀伤,很快,便到了小年这一日。
  南诏小年有祭灶王的习俗,这一日,惠帝在宫中主持祀神,宫外的百姓们也在忙着祭灶王,扫尘土,永宁侯府一大早的,也忙开了。
  不过,因为方氏“病了”的缘故,今年的小年祭礼,便由沈氏和宋氏共同操持。


第819章 花钱买心安
  方氏这一“病”,可是便宜了沈氏和宋氏。
  往年年节下走礼,是断没有她们俩操持的份儿的,这本是当家主母要做的事情。
  可谁叫今年方氏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了呢!这谁也没办法,徐氏也派人看了,方氏憔悴的不成样子,眼下透着病态的青黑,多说两句话都要喘,接连看过几个大夫都说是气血亏虚,夜梦频多之故,不宜操劳,要好生休养,徐氏也就只好将这件事交给沈氏和宋氏来办了。
  沈氏和宋氏是头回办这样的大事,但两个人都卯足了劲儿头要做好,有不懂的,拿不准的地方就去请示徐氏,徐氏虽说也觉得忙累,但却找到了几分当年做当家主母的感觉,人反倒精神了许多。
  沈氏和宋氏平日里默不作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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