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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秦淮-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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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心头滋味莫名,只得依旧勉了一抹笑:“以前,我跟祁宁,真的有那么好吗?”
  “好!当然好!”宋拂几乎脱口而出,顿了下,忙又补充道,“二嫂和二哥相爱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人插手的余地。”
  “是么……知道了。”秦淮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笑了笑,“魏善公主要去游玩,你理当有很多事要做的吧?还不快去!”
  宋拂点了点头,看了下秦淮,虽有犹豫,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回屋坐在桌边,秦淮不由微微出神。
  有的时候她是真的看不透祁宁,对于一个并不喜欢的魏善公主,他都可以温柔备至,那么,他对她的温柔,到底有哪些是出自真心,而又有哪些,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的呢……
  当初,“她与他相爱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插手的余地。
  那么,现在呢?
  她不记得以前的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有多爱这个男人。早已不再是以前“相爱”的那个时候,更何况,她从不知道,这个男人对她,到底是有多深的“爱意”存在。
  现在的他们,又会不会,有着让别人插手的余地呢……
  今天,魏善公主来间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下马威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 =!已经补到快没命。。

☆、番外 缘起缘灭
  这只是一个,关于这个故事发生以前的故事。
  也许这个故事理当很长,这里,只是用很简单的方式,向大家陈述。
  以前,当她第一次用“秦淮”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在秦淮河畔。
  她与他初识,他告诉她,他叫“长宁”。
  很久很久以后想想,其实他们的相遇,原本就是一个互相隐瞒和欺骗的开始,不曾想过,这种隐瞒和欺骗,竟然陆陆续续持续了十年、二十年,又或者说——近乎一生。
  她不曾想,当年自己告诉他“秦淮”这个名字的时候,便已注定自己的后半生,永远将被这个名字所替代。
  秦淮。又或者说——康青柔。
  古楼只是一个小国。茫茫的沙漠之中,一个渺小而瘦弱的存在。
  弱肉强食,大魏朝一朝独大,连年的进贡民不聊生,而奋起反抗的古楼国,自然要成了杀鸡儆猴的牺牲品。
  只不过,古楼虽然渺小,却有着康家军。
  大魏朝老将军郑卫天,带军驻扎边境两年有余,却始终没有攻破过康家军的防线。
  双双对峙,争执不下。
  没有人想过,彼时会有一个少年在缤纷的战火中悄然来到古楼境内,只身一人,随行的,也只是一个叫“尚渊”随从。
  白衣少年,一匹白马,便在秦淮河畔邂逅了她,她说她叫“秦淮”。
  也许少年自始至终知道她的另一个名字,只是故作糊涂。
  一个叫秦淮的女子,原本只是手上策划好的一颗棋子,谁想竟然真的爱上。
  在博弈的时候,往往是谁先动情,谁就输得一败涂地。
  他和她之间,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动的情在先,更不知道究竟是谁动的情更深,然而,第一场博弈下来,赢家是他。
  这一局,他胜在理智。
  在对她的爱,和对国家的忠诚之间,他选择了“忠”。
  古楼国国主被说服,让大魏朝祁相押遣康家满门入魏为奴,换走七年无战乱纷争的和平。
  就在祁相再次成为天下传说的那一夜,他醉了。
  独自一人醉倒街头,也不知满身斑驳的究竟是酒痕,还是泪渍。
  唯独他自己知道,并非是他相要拥有理智,而是这片天下要求他不得不时刻保持这理智。
  一步行差踏错,许就是大魏朝成千上万涂炭的生灵。
  踏入皇宫的第一步起,他可以是翻手成云覆手雨的人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唯独拥有不起的,便是自己的感情。
  在落狱的那天,她也知道了他真正的名字——祁宁。
  祁宁。祁宁。
  永远不会是当初那个自称是“长宁”的少年。
  她自知自己错了,不关是“秦淮”还是“康青柔”,在这个人的眼中,只是棋子罢了。
  如今她已尽了自己的用处,所以,注定被抛弃。
  她不恨。因为恨也已经没用了。
  铮铮的铁笼。她被牢牢锁在里头,只要抬头,便可以看到月色,那些星泪斑驳陆离地点缀在天上,怎也不及她心中的泪雨滂沱。
  也不知是麻木了,还是干涸了,她不知为何,竟也再流不出泪来。
  靠这冰冷的栏杆,木然地抬头看去,她并不知道自己苍白的脸色落在了另一个人的眼中,转化成刀,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胸口。
  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他会做怎样的决定?
  他,不知道。
  也许会抛弃这个身份,任性一次。
  也许会放弃统一天下的宏图壮志,任四处纷争,任百姓们身处水深火热。
  或许,即使背负千古骂名,只为这个女子而活。
  只可惜,所有的“如果”都不复存在。
  若真可以存在“如果”,倒不如说,“如果”他自始至终都不是什么“祁宁”,而只是那个叫“长宁”的少年,那该多好……
  可惜一切不过都是,痴人说梦。
  她不会知道,有一个人特意找人丰富了她的待遇;她也不会知道,只要有一个人对她辱骂拷打,那个人定活不过第二天……
  当然,更不会知道,有一个人,每天奔波忙碌完之后,只会远远、远远地看着她。
  他很累。很疲惫。
  康家被锁入了高园之中,自此,彻底沦为俘虏。
  而他只能在高园之外遥遥地看着,何等的讽刺。
  日如流水,有什么在悄无声息地安排着。
  谁也不知道那一日高园的大火是怎样烧起来的,然而这样大的火势,任别人怎么扑,都不曾扑灭。
  里面的砖瓦残垣都被烧得精光殆尽,同样也烧光了康家满门,尸体被一具又一具地抬出,朝中专门派人清点,起火的原因,也再也无从追究。
  这一场火,好似把以前的所有恩怨都烧得彻底荡然无存,同样的,却也让又一场恩怨悄无声息地蔓延。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的是一处陌生的环境。然而当得知这个宅院的主人的时候,唯一的感觉,竟然想笑。
  彻底地笑。
  回想,才想起在那一场大火中,看到那人出现时候的情形。
  疯狂蔓延的火势,他忽然出现,却是说要带她走。
  是反悔了吗?然而现在反悔,又有什么用呢?康家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早已在这场大火里彻底被剥离殆尽。那场大火吞噬了她爹娘的魂,吞噬了她哥哥们的身躯……
  而如今,这里是祁相的府邸。
  那个将他们全家自战场逼下,不费一兵一卒便灭了她满门的祁相。
  也是那一个,自一开始就准备将她视若棋子、彻底操控的长宁。
  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始至终,他许是都错了。
  然而事到如今,即使恍然醒悟了又如何?
  这场如预期规划的大火,也不过只是他对她的一个小小补偿,怎的也无法弥补康家全家的血肉。
  这一生,他欠他的不只是情,更是命。
  这天下,他唯独允许她对自己做任何的事,包括一剑穿心、见血封喉。
  宁可她对自己痛骂、恶斥,也不愿如现在这样,不声不响、不哭不闹。
  也不知为何,原本那样举手投足都足以乱他心弦的女子,竟然如同没了躯壳的人偶一般。木然、无神。
  时日如水。
  他始终对她百般呵护,而她也依旧对她不理不睬。就如外界所说,康家一门忠烈一夜灭门,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康家小姐康青柔。那么,如今的她究竟是秦淮,还是那个已死康姓女人,她也不知。
  没有人知道,她木然的神色背后究竟藏的是什么,更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那些丫鬟们只知道自家大人金屋藏娇,却从来对她的来历闭口不问。
  人人只当她无情无欲,却也不知,她心中所看所想,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清明——这祁相府中,一个个忠诚的外表之下,不乏有人藏着一颗通外的心。
  只不过,这些皆与她无关。
  那一日,花园小憩。
  借着周围无人的契机,她终于如愿以偿地脱逃出走,只可惜途中撞到侍卫,被误认为刺客,不得不夺路而逃。
  祁相府中素来没有常常走动,自然不熟,慌不择路下竟乱入了一处花园,脚下一滑失足落水。
  周围赶来的人越来越多,被紧紧围住的那一瞬,她扑闪的动作一停,脑海中一片寂静,闪过的一下念头,竟是有意寻死。
  要她真的逃离这里,又当如何呢?
  真让她亲手啥他报仇,竟是怎样痛苦的一件事。
  真当逃离出去也就罢了,这样的机会仅有一次,若被捉回,定会囚禁一生,若真要这样,倒不如,死了算了……
  静静地沉入水底,好似一块沉石一般。
  周围尽是下人们手忙脚乱的嘈杂声,这一瞬,她却是有意求死。
  知觉慢慢涣离,最终知觉头沉沉地撞上一处巨石,便彻底地睡了过去……
  他不想她竟会做出这样的事,听人通报,再已顾不上早朝,当即回府。
  白天入宫,晚上不眠不休守在她床边照看,终于,换得了她醒来的消息。
  然而,不料醒来时的她,竟失去了记忆。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该喜还是该悲。
  她不记得他,同样也忘记了他与她之间的恩怨。
  不记得他,也意味着——不会,再恨他。
  如果这是老天最后的安排,许是嘉奖,许是惩罚。
  再次复苏,她第一眼看着自己时候的眼神,淡然、茫然,好似初生婴孩一般,怜惜间,竟叫他的心口隐隐地生疼。
  “你,不记得自己是谁?”
  这样问的时候他听见心跳,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心跳声竟也可以是这样的突兀。
  从没有惧怕过什么,但是这一刻,却是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害怕失去的感觉。
  “你叫秦淮。以后记住,我的名字,叫……祁宁。”
  抿唇,轻轻吐出几个字,就好似她第一次见面时告诉他的一般,他说——你叫秦淮。
  秦淮。这个名字,或许比青柔更要来得适合她。
  抱着她,安静地坐在湖边。
  已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安静地抱她了,一时间有些恍惚,感觉这样的不真切,这样的不自然,忽然害怕,这种安宁的感觉会在什么时候又突然彻底地破碎了。
  原来,他这样的男人,竟然也是懂得害怕的……
  他不知道老天给他的眷顾究竟会有多久。
  他知道,只要她的记忆恢复,这些所有的安宁和平和的粉饰太平,将会彻底的——荡然无存。
  谁也不会想到,新的故事,却是从这里才真正地开始。
  新的故事里头,她叫“秦淮”,他叫“祁宁”,再没有“康青柔”的存在,更加没有那个叫做“长宁”的少年。
  但是新的故事里,有魏景、魏善;有尚渊、尚香,有宋拂、程亚夫,有陆琊,还有,很多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番外收尾吧。
  虽然没有全部点出细节,但大家可以大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呜咽一声。。

☆、第23章 下毒
  秦淮想着,不禁又摇了摇头,抬头看到尚香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眼神宁静又古怪,不禁笑:“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尚香踟躇了一会,才开口说:“小姐,我总觉得这公主来这里,跟大人天天在一起,迟早要出事。”
  秦淮闻言,反而笑了:“能出什么事啊?”
  尚香被她的模样气得瞪她:“小姐你还笑,这魏善公主啊,喜欢大人啊那可是人尽皆知的事,现在皇上将小姐赐婚给大人,她当然是不会甘心的。”
  “哦?”秦淮的语调扬了扬,终于忍不住打断她絮絮叨叨的话,“可是,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好了,有这些闲心来跟我说这些,不如替我准备准备,我要出去走走。”
  尚香精神一震:“小姐莫非也要跟去?”
  “我跟去做什么?”秦淮看着外边的天色只是笑,神色很是安宁,“这样好的天,若是不出去散散心,那可是浪费了。”
  尚香看着这幅模样的秦淮,对这样的神色始终难以理解。
  这样的天,的确适于出行。
  尚渊似也是被召了去,难得闲逛时候没了这个跟屁虫,看着满眼的湖色,整颗心也似是被感染了一般,荡不起一丝涟漪。
  画舫在水面上徐徐地驶着,周围也有着不少的游船,整个湖面上热热闹闹的,颇有一番祥和的景象。秦淮不禁想起魏景这个皇帝,那样精明干练的男人,统治下的大魏朝,果然一片国泰民安。
  尚香递过杯来:“小姐,喝茶。”
  秦淮接过喝下,徐徐的风吹乱了几缕青丝:“尚香,你说,这样叫人心旷神怡的天,是否不论看到人或是景,都会格外的赏心悦目呢……”
  尚香摇头:“我不懂。”
  秦淮不禁回头看她,有些恍神。
  若是自己也能像尚香这样,不会多想,也没有太多可以忧心的事,许会简单自在不少。
  周围的那些人也不知在玩闹什么,一路过去都格外的热闹。
  许是凉风的关系,秦淮觉得神智似乎有些恍惚,站在船头遥遥地望着,周围不是有各种的游船擦肩而过,每每都是一片欢声笑语。
  远远的,有一座画舫闲得格外旖旎,上头的几个人影,分明是魏善公主一行。
  遥遥看在眼中,不禁刺得有些痛意。秦淮蹙了蹙眉,淡漠得别开眼去,无意识得往后头的远山一望,视线不禁顿了顿。
  就在画舫之后,尾随着一艘朴素至极的扁舟。
  本在这样奢华的地方毫不起眼,但是那船头明明站了一个人。并不是太过华丽耀眼的服饰,但是那个人影映入眼中时,分明有一只衣袖在风中毫无支点得飘荡着。
  这个人——独臂。
  莫不是……秦淮脑海中忽然闪过那“康家军”的名号,转头正要叫尚香,脑海中莫名腾起一阵剧烈的痛意,好似有千万条虫自脑中生生钻出一般。
  剧痛之余,眼前陡然一黑,感觉好似有谁生生地推了自己一把,一个踉跄下直直得往前栽去。
  迎面而来的是冰凉的湖水。
  整个身子浸入的瞬间,仿似听到尚香惊吓过度而有些失了声的尖叫,刺得耳膜一痛,顿时呼吸也紧促了起来。
  莫非是遭了暗算?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秦淮强忍住脑中的剧痛,摸索着一番扑闪,感觉全身的力气一点一点得涣去,无止境的黑自眼前散开,整个人好似彻底得被吞噬在了其中。
  就像堕入无尽的深渊一般,极尽扑腾,无意识间,又好似有一只男人手将自己一把捉住,牵引着,向那一处光明之地一点一点得牵引。
  微微的光亮刺得眼睛一疼,用最后一点力气努力地睁开,若隐若现地看到的是那个男人空空如也的半边衣袖。
  力气一尽,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待一行人蜂拥而至的时候,除了秦淮之外,早已空无一人。
  宋拂遥遥得就一阵嚷嚷:“二哥,二嫂在这里!”
  祁宁身上也是一片濡湿,拨开其他人,将秦淮一把抱起。
  “大人……我……我……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好好照顾小姐……”尾随而至的尚香心慌意乱地有些词不成句,这个时候眼见祁宁抬头一眼看来,只觉从头到尾顿时笼上一股彻骨的凉意,骇得所有话语都噤在那里,再发不出一个声来。
  “备车。”
  祁宁低沉地语调平地仿似不带一丝情绪,然旁人都早已不敢再接一句话。
  宋拂当即驱来一辆马车,祁宁将秦淮轻手轻脚地抱入,回头却是对尚渊道:“你护送小姐回府。”
  尚渊应道:“是,大人。”
  宋拂坐在车前,不禁诧异:“二哥,那你呢?”
  祁宁的视线若有若无得掠过不远的木丛,一张脸沉得没有分毫表情:“我需要去会一个老朋友。”
  待一行人散去,湖边又已落入了宁静之中,祁宁在湖边久伫,徐徐的风轻轻吹着他濡湿的衣衫,半晌,才淡然无波地轻笑一声:“躲了那么久,你是不是也该出来了?”
  静默半晌,草丛中终于落处几阵被踩出的“卡擦”声。一个男子徐徐从木影间露出身形,视线在祁宁狼狈的模样上一落,似笑非笑:“看来祁相对小姐的确看护得紧,只可惜,小姐落难要营救的时候,始终是慢了那么一步。”
  祁宁的背脊微微一僵,徐徐转过身来,一瞬不瞬地看去,嘴角抿起:“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嘴上不饶人啊——陆军师。”
  被直接道破身份,陆琊也不见半分恼怒,踱步到了祁宁身边,也是望着湖面上的点点游船,眼睛轻轻眯起:“再怎么不饶人也只不过是嘴上功夫,那比得上祁相老谋深算的手段。”
  祁宁不怒反笑:“要说手段,这样大的一个山寨,偏偏被陆军师藏得没有丝毫线索可寻,这才应该叫真正的‘老谋深算’吧?”
  陆琊看他一眼,轻笑:“这些不过都是些‘活人’,陆某不才,哪比得上祁相连‘死人’都藏得住的功夫?”
  这“死人”两个字咬音似是特别沉重,听在耳朵里格外不是滋味。
  陆琊眯长了眼,见祁宁始终不答,不徐不缓得接口道:“我本在想,祁相究竟会将小姐藏觅在哪,却没想到,祁相竟然这样大胆,堂而皇之地,竟将古楼国罪臣之女,改名换姓、金屋藏娇。只是不知道,若是大魏国国主知道了此事,又会对自己亲口赏赐的婚事,如何做想呢?”
  风依旧徐徐地吹着,氛围却似是紧了紧。
  “陆军师,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祁宁这样说的时候,视线落在湖面上,静得不泛一丝涟漪。
  陆琊看着他,想从这个男人的神色中读到一些什么,最终,却依旧是一无所获,别开眼去,笑了笑:“自然记得。关于小姐依旧活于世上的事,除我自己之外,康家军再无第二个人知道。”
  说到这里,言语一顿,冷笑道:“我知道如今小姐失了忆,但这并不代表着以前的事足以一笔勾销,哪日若是小姐想要离开,我定会带小姐走。康家与大魏、与你祁宁的恩恩怨怨,永远不会就这样轻易了结。”
  “我,知道……”
  祁宁这样答的时候,嘴角却是抿了抹笑,似有似无的弧度,看在眼中闲得格外无奈疲惫:“只要你还记得那个约定便好,至于‘原谅’,我从来没有指望过。”
  陆琊看他半晌:“如今,我也只希望小姐可以好好的。康家军的那些兄弟那里,我自会去解释,但也,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若再有暴露小姐身份的情形出现,我不会再来帮你。毕竟,我们康家军与你祁宁,始终,是敌非友。”
  祁宁抬眸看他:“那是自然。”
  被这种闲淡无波的神色看着,陆琊不禁蹙了蹙眉:“要我记得约定,你也不要忘记了自己的承诺。当年自高园离开之时,你曾答应过我,有朝一日若让小姐再有危险……”
  “‘除、非、我、死’。”淡淡地接下这句话,四个字出口,祁宁却笑意浅然,“那天,我是这样起誓的。”
  陆琊大笑几声:“好,只要你没忘就好。今日的情形我暂且只当意外。若非有我在,等你从那么远的地方游水过来,小姐可还有救?我探过小姐的脉搏,她身上中的,可是名叫‘芙蓉醉’的一种毒药。”
  祁宁神色微微一滞,渐渐便又凝重起来:“你是说——芙蓉醉?”
  陆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祁相,这件事,恐怕还得由你查清后向我交待才是。为什么这皇宫大内特有的芙蓉醉,会出现在小姐的身上,在你祁相的身边,怎的还会有人想向小姐下手?”
  “这件事,我自然是会彻查清除。”
  一句话沉藏觅在风中,却低沉地让闻者都为止一震。
  作者有话要说:  君不见霸王,君甚怀念……
  本文签约出版,撒花。
  PS。番外交待的只是部分呼之欲出的背景,为了大家看着方便所以理了一理。很多细枝末节尚未交代,和尚不想剧透……因此对于看了番外就要弃文的同志们,请看和尚哀怨的眼神……

☆、第24章 一些疑团
  “二嫂现在怎么样了?”宋拂眼见这尚渊将秦淮抱上马车,一直焦心地盯着。
  尚渊轻轻地将秦淮放在软垫中,眉心始终拧着。
  宋拂有些跳脚,忍不住瞪了一眼尚香:“叫你好好看着二嫂的,你这丫鬟是怎么当的?好端端的又怎么会落水?”
  尚香正手忙脚乱地替秦淮拧着衣服上的水,被这一瞪,唬得手上的帕子险些掉落地上:“奴……奴婢知错……是……是奴婢失职……”
  “哼!”宋拂沉沉闷哼一声,一甩帘子下了车。
  马车震了下,就车轮碌碌地跑起了。
  车厢中的氛围一时闲得有些沉闷。
  尚渊始终看着仔细照看着的尚香,而尚香却未有抬头看他。
  “姐姐。”
  话语落在周围,尚香的动作顿了顿。
  抬头被吓得有些婆娑的泪眼,问:“弟弟,怎么了?”
  尚渊凝视着她:“你……有看清是谁推小姐下水的吗?”
  尚香无辜地摇头道:“我没看到船头有其他什么人,那时候小姐站在船边赏景,我本想回去煮些茶,不料,才转身就听到身后落水的声音……”
  “姐姐。”尚渊轻轻地打断她,“那船的栏杆我查看过了,很牢固,轻易的,根本不会掉下去。”
  尚香微微睁大了眼,诧异道:“那小姐怎么会……”
  尚渊看着她那双剔透无邪的眼,眉心微微一拧,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投向了车窗外头:“我也——不清楚。”
  车尘辘辘,在外头隐约溅起尘埃。
  在一片话语沉寂中,秦淮垂落在旁边的指尖轻轻地触了下,眼睫犹如蝶翼般,无人觉察地颤了颤。
  那日回去后,整个行馆几乎是翻了天。虽然祁宁并未一道归来,但是大家都不想晚些触到霉头,全都手忙脚乱地上下奔走。
  大夫替秦淮诊了脉后,写下药方当即就有丫鬟去煎了,屋里头的人都被赶到了外头,方才还闹哄哄的房间此时才彻底静下。
  这个时候,秦淮才徐徐地睁开了眼来。
  周围还留有刚才躁动的余热,转头看去,唯有中央的一枝檀香袅袅得燃着。
  其实方才,在被那个独臂男人救起的时候,她只晕了一会。
  支着身子坐起,还是觉得浑身乏力,可是脑海中的疑惑却是越来越浓郁了。
  那个独臂男人,显然就是当初险些在山底围剿了他们的二当家。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与她毫无瓜葛,甚至可以说颇有恩怨的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奋不顾身地救她。
  起初她以为他是想利用自己去胁迫祁宁,但是现在的情形看来,她的想法分明并不成立。
  那么……这个人的目的到底又是什么?
  然而,更加让她疑惑的却是,落水前自己立在船头时候的那种感觉。
  那时候好像阳光格外刺眼,眼前的景致忽然间显得明晃晃的,整个身子飘如薄纸,发软间仿似丝毫用不上力,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从背后忽然用力推了一把……
  对,确是有人在身后推她。
  那个时候的触觉清晰分明,虽然力道不大,但在几乎已经全身脱力的她而言,足以让她堕入水里。
  但是,刚才在轿子里的时候,尚香却说——那个时候的船头,并没有其他人。
  要么,有人推她,只是那时候自己精神恍惚而产生的错觉;要么就是,尚香,她在说谎。
  但是,尚香为什么要说谎呢……
  几个丫鬟推门而进的时候,看到秦淮坐在床边皆是唬了一跳。
  秦淮扶了扶脑袋,做出一副初醒晕眩的样子,顺便侧了侧眸,余光瞥过后头闻声跟入的尚香,那张脸上尽是欣喜的表情。
  “小姐,这是刚煎好的药,你快趁热喝了吧。”
  药碗里的药尚腾着热气,一点一点好似把先前晕眩的感觉也开始勾出来了一般。
  秦淮眯了眯眼,暂时略去对尚香的打量,伸手正要接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步身。来人走进房来二话不说,径直先将她递到嘴边的碗给拦了下来。
  秦淮抬头,见是祁宁,不禁笑笑:“你回来了。”这样笑着,视线却是好不含糊地在他身上仔细地绕了几圈,见他身上衣衫整洁并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柔柔的笑意里藏下了一种别样的情绪。
  宋拂跟在后头,见状不禁郁闷:“二哥,这可是大夫开给二嫂安神的药,你这是做什么。”
  祁宁却是对他的话毫无反应,随手将药碗递到了丫鬟的手上,淡声道:“三弟,你去叫大夫再开一帖防风寒的药方来。”
  宋拂张了张口,本来还想说什么,但见祁宁这种漠然的态度,只能憋屈地转身走了出去。
  祁宁一摆手,其他的那些丫鬟们都识大体地退出房去,轻手轻脚地合上了门。
  外头清风依依,就都隔在了外头。
  秦淮坐在床头,见祁宁低头看她,不禁有些不自然地拢了拢发梢:“怎么了?”
  周围沉寂了一会,头顶上才轻轻地响起一句话:“你不问我刚才去哪了吗?”
  秦淮摇头:“你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话才落,忽然感到手上一暖,不知什么时候,祁宁竟是轻轻抚摸上了她的收,一唬之下险些就要跳起来,只听他言语徐徐地道:“手真冷,有没有着凉?”
  秦淮有些木木地看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
  祁宁低着头,注意似乎只是落在她的手上,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她摇头的动作,低了头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秦淮。”
  “在。”祁宁冷不丁忽然叫她的名字,秦淮几乎是脱口而出地应着,才见祁宁抬头凝着她,神色淡淡的,却又很深邃,嘴角微微抿起似有着一点的弧度,但是这样的弧度却格外叫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嗓子口顿时好像哑了什么东西,吐不出,吞不下,格外的难受。
  “如果……”
  秦淮眼巴巴地看着他,结果这句“如果”之后,祁宁始终没有说下去,等地久了,正要开口,祁宁却是换了一副缓和含笑的神色道:“如果有哪里不舒服的话,定要和我说。”
  这一瞬,先前的所有态度仿如错觉。
  秦淮点了点头,眼见祁宁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手缓缓收走,正松口气,面前忽然一暗,也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变了变姿势,徐徐地向自己凑了过来。
  “别动。”
  秦淮下意识往后躲去的动作,在这句话后顿在了那里,然眼见祁宁凑得越来越近,赫然只觉得那颗心俨然就要从胸口跳出来了一般。隐约间,颊上已经有了男子的吐息,惹得整张脸顿时热如腾烧一般。
  秦淮的双眼睁得颇大,也道不清是不是惶恐的感觉,祁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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