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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绝宠通房丫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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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回转了两圈,花玉香脑袋刚出水面,尽触眉头:“怎么没了?”

    对于师兄的演技,顾笑言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暗暗笑罢张口就喝:“花姑娘,那麻烦你再找找!”

    花玉香眼珠子一转,这会儿真急了,深吸一口气,又往水下潜。

    “你们这什么效率?真要把我淹死呀?”良久,许惜风冒了个泡,愤愤即朝岸边吼。

    “可是,丫头下水很久了耶!”顾笑言愣了愣道。

    “你说什么?”许惜风心头咯噔一跳:“完了,真出事了!”



 第070章、温润美男

    话音没落,许惜风眨眼已潜进了水里。

    顾笑言前移两步,准备一同下水帮忙捞人,浪花中花玉香却冒了头:“见着人没?”

    “唉?”顾笑言刚抬起手,丫头又不见了。

    真没想到,这俩个家伙竟然这么着急对方,顾笑言摇头就叹:“是在躲猫猫呢,还是他们运气真的背?故事书上老说,鸳鸯总会在不同的场合擦肩而过,原来是真的!”舒了口气,顾笑言缓缓便蹲在了岸边,见着水面有动静他就来一句:“没见着!”

    遇着师兄他还说:“你先找,我就下来!”

    久而久之,顾笑言也有些腻味,干脆叼着根野草往地上一躺,听着动静再嚷嚷两句。

    “见着人没?”终于,异口同声的一句话,俩人碰面了。

    “竟敢耍老娘?”花玉香气坏了,在水里追着黄毛怪就打。

    气喘嘘嘘的俩人一口怨气没撒完,上岸竟还听到一声梦呓:“没见着……”

    少时,顾笑言已被藤条绑着倒挂在树上:“唉!放我下来!我恐高!”

    “真没事吧?”花玉香哆嗦着正烤火。

    “别嚷嚷,不然烧你头发!”朝顾笑言扔了根枯树枝,许惜风指着那头愤愤就嚷:“他身子骨硬朗得很,多挂两天没事!”

    兄弟俩还喊着话,恰夜风一拂,花玉香的身子微微缩了缩。

    许惜风回神一愣,忙道:“唉,你这身衣服,得换!”

    “哪来的衣服换?”花玉香闷道。

    “这好办!我背囊里还有,给!那边林子,你自个儿去!我在这把风!”许惜风翻了好一阵,果然从背囊里翻了件干衣来。

    探头看了看,见只有一件,花玉香就问:“那你呢?”

    “别管我,我能搞定!”许惜风摆手笑了笑。

    一时间后,林子里去了两个人。

    黑灯瞎火中,许惜风战战兢兢捣腾着:“你可别偷看啊!”

    “谁要偷看,你才别偷看呢!”花玉香听着就气。

    好不容易换了男装,清清爽爽的花玉香回到篝火边当即愣住了。

    许惜风却在树枝弄成的架子前一面凉衣服,一面若无其事道:“没见过俊男穿草裙啊?”

    “没见过……”没想到许惜风竟用树藤串着大叶子围在身上,花玉香凑前几步,揭着就看:“这是什么?”

    愣了愣,许惜风忙往边上躲:“唉?你干嘛?草裙里面哪能随便翻?”

    “我……就是想看看……”花玉香有些尴尬。

    许惜风则眼睛一眯:“不然你穿?”

    “我不穿!”花玉香摇头道。

    “算了,不逗你了!待会儿,我教你怎么编!”喃喃说着话,许惜风随手拽过花玉香的湿衣,小心翼翼就往树枝上凉,还真贴心。

    蹲在篝火边,看着全神贯注干活的许惜风,花玉香不知不觉就有些发痴:“没想到你这家伙认真的时候,还有模有样的啊!”

    那时,恰巧晚风一袭,黄毛怪那头黄毛,和身上的树叶子都在飘。待他转过身来,花玉香才发现,这平日里低调的黄毛怪,身材竟这么好!

    花玉香的感受并不虚,尽管许惜风不是彪形大汉,也不见得气宇轩昂,更不像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他的体格却非常矫健,骨架也坚实。

    尤其夺目的是,他那八块能让女子疯狂的曲线分明、线条流畅的腹肌,配合着篝火下柔和而亲切的面容,竟还现着一种温润美,让人好生喜感。

    这一细看,差点拢不上眼,花玉香还真想上去蹭一把。待许惜风凑近了坐下,花玉香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又往身侧瞄。

    她才留意到,眼下这完美结合的身姿,还有些疤痕,并且细细碎碎都是旧伤。

    那是许惜风练功的时候磕碰来的,师傅和师弟下手常失分寸。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许惜风倒不觉得是坏事。

    但这看着看着,丫头就想入非非,觉得黄毛怪很可能是因为家贫,给土地主搬砖,常受鞭打所至。

    再加上他眼神里若有若无的几分疲塌,丫头当即就对黄毛怪生了几分怜惜,连带看向他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为避免泄露练武的事,心虚的许惜风吱吱捂捂一个劲就逮着花玉香,说那草裙怎么编。花玉香哪有心思听,乱糟糟的脑袋下,小脸早已像蒸熟的粉馍馍。

    她还不好意思走开,于是,阴阳怪气的俩人就这样挨着身足足聊了一宿。日上三竿的时候,还是挣脱了藤条的顾笑言把他俩唤醒的……

    两个月后的清晨,在同样的地方,许惜风侧着脑袋笑了笑:“醒喇?”

    花玉香擦了擦眼睛,晃眼一看,还差点以为是两个月前。

    “是不是梦到什么吃的了?看你口水都掉出来了!”许惜风抬手给丫头擦了擦嘴,那动作很自然,仿佛经常干。

    “别胡说,我哪有?”花玉香倒没拒绝,搪塞了几句,心头却咯噔咯噔跳个不停。

    嘴上虽然不说,但昨天夜里,她还真梦见主人先前穿草裙的样子了。

    缓了神,许惜风便柔声道:“咱们收拾一下,走吧!很快就能到灵山!”

    “嗯!”花玉香点点头,冲着大好的心情,竟挽着主人的手一同上了马车。

    侧目瞟了一眼,许惜风还真有些意外,心想这丫头什么时候转心了,这么粘人?要是每天都能像现在这样,该多好!

    三日后,众人已顺利抵达灵山。待将金斗满一干人在山下安顿好,主仆俩人便动身上山。

    从山脚下抬头看,眼前直入云霄的大物,简直看不到顶。天梯虽有些损毁,保存得还算好,至少还能走人。

    两旁的树郁郁葱葱的,也和五百年前一样。只是五百年前卓王火烧灵山后,动植物的种类已大幅减少。近年,更因为大面积抓捕,除了人,山上已经很难看到蹦蹦跳跳的活物了。

    按时服用千斤丸的许惜风,走起天梯来,比较吃不消。和两个月前一样,是在花玉香搀扶下,才上去的。

    顾笑言呢?两月前,许惜风为了突显他要拜师的诚意,并没有让顾笑言搀和。所以,那时他只负责拿行李,其实行李也不多。

    思绪不知不觉倒退了两个月,三人好不容易到了山腰,也到了天音观的门前,花玉香羞答答把手一松,自顾自就往前走。许惜风这一看,也觉得有戏。正了衣冠,他规规矩矩便跟在丫头后面。

    但丫头刚进门,把他往外一推,却道:“你不能进去!”

    “唉?”许惜风刚抬起手,想要嚷求两句,咔嘭一声,门已经合上了。

    凑前两步,顾笑言就发愁:“怎么办?”



 第071章、观前立威

    “还能怎么办?等呗!”许惜风耸耸肩,在天音观门下来回踱了几步,回神就道:“快,找文房四宝来!”

    “这荒山野岭,哪来四宝?”顾笑言随口应了话,就觉不对劲:“该不会要我下山买吧?”

    “你看着办!”站着说话腰不疼,虽只淡淡提了一句,但许惜风知道,凭师弟的能耐,定可以办到。

    一时间后,天音观上上下下仍在大堂打坐,酒足饭饱的花玉香和往常一样,进门想必就要嚷嚷一番,以吸引京文阳的注意:“师傅!”

    张目一看,见这让人挂心了好些天爱徒平安回观,被扰了清修的掌门碧秀心暗暗舒了一口气,却板着脸道:“这些天,你是管闲事去喇,还是蹭吃蹭喝去喇?”

    “呵呵……都有……”挠挠脑袋,花玉香尴尬笑了笑。

    师姐被责难,大伙虽已司空见惯,但在枯燥的天音观里,仍不失为乐子。当下,已有好些师弟妹窃笑。

    “还笑?回头把你们都扔粪池里!”花玉香侧目一瞪,就吓唬人。

    侠女的拳头,会让人伤到骨子里的。花玉香这一唬,大堂下还真鸦雀无声了。

    对于花玉香大大咧咧的个性,碧秀心也是无能为力。面对这位自幼无父无母的小丫头,碧秀心觉得,这些年确实让她受委屈了。

    带着那份若有若无的愧疚,碧秀心平日里对花玉香自然比较宠溺。这,也造就了小丫头今天的随心。

    摇头叹罢,碧秀心即缓声道:“坐下,清修!”

    “哦……”花玉香应罢,将盘膝坐在京文阳身侧的小师妹一把挤开,挨着京文阳就坐:“去去去……”

    海纹剑往边一搁,和大师兄深情对了一眼,俩人会意一笑。而后,她才有模有样学着师傅进行禅修。

    碧秀心无奈使了眼色,让那被排挤的女徒弟自个儿找位置坐下。庆幸花玉香这趟下山,没闹出什么乱子,碧秀心摇头叹罢,正要闭目养神,门外轰隆一响,又动了她的心。

    这一会儿,花玉香的心已是噗嗵直跳。她知道,定是黄毛怪为了引起师傅注意,在外面闹事了。怎么办?她出门一趟啥事没干,却惹了个黄毛怪回来!眼睛一闭,小丫头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花玉香正心事重重,在她的前方,正襟危坐的碧秀心,对于观内观外的事更是上心。毕竟这是她的祖业,饭碗丢不得。

    睁了眼,碧秀心就问:“怎么回事?”

    大伙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还是首徒京文阳先发了话:“师傅,可否容弟子出外查看?”

    “去吧。”下了师命,碧秀心这才徐徐合上了眼。

    没一会儿,京文阳回来了,神色却有点不对。

    见他对所察的事迟疑未报,碧秀心就触眉头:“阿阳,外面怎么了?”

    “弟子不才,无从说起。还请师傅屈尊降驾,亲去查看,比较妥当!”京文阳恭敬道。

    “嗯!”沉声应罢,碧秀心拂袖而起,劲直就向观门去了。

    在天音观生活有了年头,碧秀心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深悉不已。

    才走到前院,她就发现了端倪:“丫头,怎么回事?”

    “什么……什么事?”瑟瑟缩缩躲在京文阳身后的花玉香,听着就惊,见大师兄没发话,她也又不敢妄语,只得佯装糊涂。

    碧秀心却没打算放过她,抬头一指,沉声就问:“门外那棵百年松,怎么不见了?”

    纵使对许惜风习武的事毫不知情,但顾笑言的能耐,花玉香是领教过的。她觉得,贴心人要真闹,把山头铲平了都有可能。

    “我……不知道……”打了个冷战,花玉香硬着头皮撒了慌。

    拿丫头没办法,碧秀心也只得绷着脸继续走。

    到了门后,她方抬手道:“把门打开!”

    吱呀一声,观门大开。看着外面无厘头的俩人,碧秀心的眼皮嘚嘚连跳了几下。在她身后,天音观的弟子纷纷探头探脑去看,完了不约而同也是一惊。

    瞧见规规矩矩跪在门外的黄毛怪,身侧竖着的那块“拜师”字样的大牌匾,大伙才明白过来。为了制作牌匾,这俩笨蛋竟然把百年松折了。

    折了树是一回事,但怎么折又是一回事。很快,观内已经为折树的法子议论纷纷。

    有人说,用违背希约的雷管;有人则说,用锋利无比的斧头;还有人说,用铁齿铜牙嗑倒的。

    但无论俩个怪人使用了哪种方法,能如此大张旗鼓地在师傅眼皮底下干坏事,大伙还是给予了他俩极高的评价——煞笔!

    碧秀心却不这样想,活了百年雷打不动的苍松,竟然倒了?并且是栽在俩个毛孩手里,未免太荒唐了吧?

    依残木的断痕判断,这必然是内功所至。能有如此修为,恐怕首徒京文阳,都给比下去了。凝神一想,碧秀心的心情就很不好,脸面都有点挂不住了。

    幸来,那黄毛小子身侧立着的,是拜师字样的牌匾。除花玉香外,天音观子弟无不是奔着学本事来的。只惜,师门现已景气得,大伙都急不可待地想离开。

    如果不是拜师的时候发过毒誓,而这毒誓对于淳朴的南国人又具有非常的震慑力,恐怕天音观现已人去楼空。

    这回求上观门的客人,来头定不小。这,也算是为师门挣脸面了吧?几番自我安慰后,碧秀心的眉头才稍舒缓了些。

    在天音观众人打量俩位怪人的时候,顾笑言依旧闲来无事地东张西望,许惜风则暗暗观察着天音观的人。忽略掉那些杂碎,能入他法眼的,门下只有三人。

    站在众人的最中间,也是最前面,不怒而威的美师太,毫无疑问是这里的掌门碧秀心。

    作为月城四绝之一天琴宓菲的后人,碧秀心仍保有几分姿色。只惜历经五百载,宓菲身上那种完全不食人间烟火年脱俗感,在碧秀心身上已消逝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沉稳与世故。

    年岁不大的碧秀心,正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华年。若不是还沾着点仙风侠骨气,单纯用美妇一词来形容她,也不为过。

    许惜风晃眼一看,就觉得碧秀心与花玉香颇有几分神似。不单是容姿,连气息也很相近。

    如此推断,这美师太年轻的时候,和那清新小丫头一定更像。细细琢磨下,许惜风嘴角已现出一丝笑意。如何把转世花仙拐回家,他也总算有眉目了。



 第072章、敲门一砖

    转视气势和威仪,再观习气和柔韧,许惜风很确定,若论武技,碧秀心必为天音之首。

    十个碧秀心,应该牵强能和顾笑言打个平手吧?当然,这只是许惜风的猜测。

    鉴于武痴沐剑明一直禁止许、顾俩兄弟施展全力,究竟师弟的修为到了哪个层次,许惜风还真摸不准。

    念当下不是评估顾笑言实力的时候,许惜风收敛了心神,便继续观察。

    碧秀心能在灵山只手翻云,左肩右膀少不了。入门较早,身为师姐的丫头花玉香如果算其一,其二必然是她大师兄。那位立在碧秀心右侧的魁梧男子,应该就是他。

    常人乍一看,多半会认为京文阳除了身板高大,没什么特别的。但许惜风细一瞧,就觉得一字眉小牛眼的京文阳,应是个有几分能耐且稳扎稳打的男人。

    日前,许惜风曾密令通银暗查天音观的情况。情报显示,碧秀心继任掌门的时候,虽仍保有严谨的门风,但迫于财困,门庭非常冷清。碧秀心膝下,最初也只有京文阳和花玉香俩位徒弟。

    幸来,稍年长的京文阳是有壮志的人。他东奔西跑这些年,没混出个模样,却做了不少行侠仗义的事,自然也为师门添了侠名。这,才有了天音观今天人头挤挤,满堂挨饿的窘况。

    窃地一笑,许惜风暗自庆幸,小丫头眼光还算不错。若要在天音观百里挑一,非京文阳莫属。

    京文阳的独特之处,在于他轻触的眉宇间,那几丝淡淡的忧郁。这份沧桑和挫败感,若久视之,想必会让人心灰意冷,甚至对人生充满怀疑。

    无亲无故的小丫头花玉香,对忧郁男神却有另一番评价。待在刀嘴婆心的京文阳身边,花玉香倒觉得很踏实。

    她甚至能在他身上,找到父亲在旁的感觉。这份埋藏在姑娘心灵深处,对父爱的憧憬和可望,无法诉说,也无法割舍。

    花玉香就连那好管闲事及好打不平的坏习惯,归根结底,也只是来源于对京文阳的崇拜和爱慕。

    常言希地水深,仅凭三寸侠肠,不但容易犯险,而且还会祸及他人。轻则吃不了兜着走,重则像顾笑言一样,行尸走肉地活着。这些,都是许惜风不愿看到的。

    空洞的目光,是京文阳五官之中最违和的部分,恰验证了许惜风的假设。这,充分显示了京文阳现时的无助,也确切说明了他遇到的瓶颈。尽管能在山下找到一份不错的差事,他也干不长。

    一个郁不得志的男人,这是许惜风对京文阳最初的评价。在并不尚武的年代,光凭一身好武功,以及心中几分正气,确实很难混。俩人虽是情敌,对于京文阳,许惜风也很同情。

    只惜当下,乐善好施不是首务,评估天音观的综合实力,才是许惜风稳操胜券的第一步。

    稍行掂量,许惜风便觉得,无论武技还是谋略,京文阳比碧秀心都要低一个档次。当然,比起无门无派的孙可望,京文阳还是强点。就是让京文阳一挑五个孙可望,估计也不是问题。

    目光再往前伸,一直躲在京文阳身后的花玉香,才是许惜风这趟灵山之行的目标。

    在天音观,身为大师姐的花玉香,武功还算名列前茅。只惜她心善,出招畏手畏脚的。她要是能放开来打,估计京文阳也占不了她几分便宜。

    一番评估后,许惜风心里有了些底气。就在他刚想放话,和碧秀心攀谈几句的时候,天音观的大门却再次合上了。

    “唉?那门怎么关了?”顾笑言有些愕然。

    许惜风也只能概叹:“好事多磨呗!”

    在许惜风和顾笑言看不见的门后,天音观里徐徐已生了些骚动。随窘名远播,近两年上山学艺的人已绝迹。今天的稀奇事,难免让杂碎们兴奋。

    为未来师弟好打不平,作为行侠仗义的一部分,窃窃的私语声中,京文阳觉得很有必要在师傅面前美言几句。

    但为了避免唐突,他决定还是先探探师傅心意:“师傅,为何如此决绝?”

    “门外之人虽有几分能耐,但麻布粗衣,想必和我们一样,食不果腹。就别祸害人家了……”不是不愿收徒,只是天音观养不起,叹了一口气,碧秀心默默向大堂的方向去了。

    见师傅的背影有些失落,京文阳纵使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往心里噎……

    结束清修的时候,花玉香忍不住回头往寨门方向又看了一眼。虽庆幸黄毛怪没得偿所愿,但见他被拒,她心里仍百感交集。黄毛怪不但跟来,还赖着不走了。这是福是祸,小丫头真不知道……

    顾笑言在梯旁草地再次醒来,已经是兄弟俩在门外呆的第七天。伸了个懒腰,他侧目一看,就见师兄仍神态安详地跪在原地。

    “入个大定续七天?什么怪物嘛!”纵使伴许惜风学艺多年,顾笑言仍为师兄的修为感到惊叹。

    若论武功,顾笑言自问不差;但比修心,他觉得还真是自愧不如。自幼修持《天心诀》的许惜风,确实有这优势。光是这七天七夜不吃不喝的壮举,在外人看来,他已和天人无异。

    躺着、坐着、悠着,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百无聊赖的顾笑言正在发呆,许惜风长长舒了口闷气,可算张开了眼。

    难得有人陪说话,顾笑言张嘴就发牢骚:“师兄,你这不是修炼,是要闷死我呀!”

    “这叫欲擒故纵,顺便显示一下诚意。时间差不多了,去办事吧……”入定间,真气运行了好几个周天,神清气爽的黄毛怪脑袋自然也特别灵光。

    由于猜不透师兄的心机,瞟了他一眼,顾笑言只得半死不活道:“怎么弄?你得说呀!”

    “这么好的机会不修炼,日后哪有时间?”对师弟一番细细的点拨后,许惜风嘴角一扬,道:“去,敲门!”

    “敲门?唉,管用吗?”顾笑言这刚抬起手,要刨根问底,只见许惜风两眼一翻,装模作样就往侧倒。

    愣了愣,顾笑言就笑:“闭关七天,怎么想出来的招还是这么瞎?”

    一时间后,两位天音弟子正在前院扫地:“什么怪声?”

    “那黄毛怪水都没喝,别说怪声,过几天怪毛都没一根!”边上这人话音刚落,啪啦一声,砖头已稳稳地扣在他头上:“哎呀!”

    悲声过后,摔在地上这家伙手往头一抹:“唉?还流血了!他娘亲的!走,找他们算账去!”



 第073章、言下成婿

    怒发冲冠的俩人愤愤才把门打开,碎银已分别落到他们手上。

    神色瞬间一缓,来人即笑脸迎道:“这个大哥,不知有何吩咐?”

    “不才以砖敲门,实情非得已。我家公子向来羸弱,恐旧疾复发,已陷入昏迷。还望贵观能仗义相助,救他一命!”窃地一笑,顾笑言遂作焦虑状。

    “身为名门,天音观岂能见死不救?师弟,来!咱们先把这位公子抬进去!”俩天音人一唱一和之间,许惜风已稳稳躺在客房的简榻上。

    许惜风成功混入天音观时,后院花玉香的身侧,几位陪练拳脚的师弟已横七竖八躺在地上。

    “男子汉,就这么点出息呀?快起来!”这些天,心事重重的花玉香还真有些毛躁,闲着没事就找师弟们撒气。

    没一会儿,一位早已伤痕累累的师弟又被她拽着脚拖到了草坪上:“师姐,不要啊!我真不行了!”

    “男人怎能说不行?不行也得行!师姐悠着点,这总行了吧?”花玉香正憋气嚷着,就见一小师弟匆匆上前道:“师姐,出事喇!”

    玩得正兴,花玉香擦了把汗,回神就问:“啥事把你慌成这样?”

    “天音观要闹出人命喇!门外那……那黄毛怪旧疾复发,晕过去了。师傅这会儿,在客房替他把脉呢。他,还生死未卜呐!”小师弟战战兢兢道。

    “什么?不是让你盯着的嘛?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往师弟脑后重重赏了一技,花玉香疾步就往客房的方向跑,只留下草坪上一伙哭哭啼啼的男人:“这不是告诉你了嘛?怎么还挨打?”

    看着客房门外围满的人,花玉香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恰见顾笑言蹲在一边,她几步过去,就问:“笑言,那家伙怎么了吗?”

    “公子他,呜……”没想到顾笑言竟哭了。

    “完了,出事了!”心头咯噔一跳,拨开门边的人,花玉香忙往客房里挤,可她前脚刚进门,就挨责难了:“谁让你进来的?”

    “我……”这话问得花玉香有些发蒙。

    一时之间,她还真想不出如何应答。

    就在花玉香绞尽脑汁想要了解黄毛怪的病情时,碧秀心冷冷又道:“你们不练功,在这参合什么?阿阳!”

    “师傅,不知有何吩咐?”小心翼翼从人堆里出来,参合了围观的京文阳亦感几分脸热。

    碧秀心狠狠瞪了大伙一眼,道:“你带他们去大堂静修,谁要偷懒,晚上不给饭吃!”

    “弟子明白!”应了话,京文阳回身急急就向大伙使眼色。

    在天音观,京文阳的示意还是有分量的。没一会儿,聚在客房外的人已散尽。连带花玉香,也只得扭扭捏捏地离开。

    见徒弟们走了,碧秀心这才稍舒缓些:“唉,外面的!把门关上!”

    顾笑言也算机灵,嘴角一扬,不声不响便替碧秀心把事办了。

    “别装了,起来吧!”侧瞟一眼,碧秀心自顾自往前踱了几步,背着许惜风就道。

    尴尬笑笑,许惜风只得规规矩矩立起身来:“小婿自知才疏学浅,区区伎俩定瞒不过娘的法眼?”

    “谁是你娘?这里是天音观,你可别瞎喊!”庆幸将徒弟们都赶开了,但许惜风这一席话,仍让碧秀心深感骇然。

    见碧秀心神色如此慌张,许惜风想必有戏,往地一跪道:“晚辈与花姑娘缘定三生,已苦寻她二十载,还望碧掌门成全!”

    听着又是一愣,回想丫头的年纪,与这小子所述确有几分吻合,碧秀心回身就问:“自家门户都没报,竟敢上天音观提亲?”

    “晚辈姓许,名惜风,乃龙都先帝许广的幼子,虽为庶出,也是在册的!”许惜风道。

    皇亲国戚?来头怎么这么大?且非天音观攀龙附凤,是人家自个儿求上门的。那丫头能耐长了呀!

    虽是得意,但转念一想,碧秀心就觉不对,收敛了喜色,忙道:“丫头的事,她都不知,你怎猜到的?”

    “晚辈上辈子是只狐妖,所以鼻子比较灵……”许惜风傻笑道。

    碧秀心这一听,简直欲哭无泪。未婚先孕这秘密,她守了这么多年,怎么就被个黄毛小子识破了?

    回了神,碧秀心即追问道:“你来拜师,还是提亲?”

    “都想!”许惜风坚定不移道。

    “许公子说笑了吧?以你的修为,恐怕已在奴家之上。奴家有什么可教你的?”未等许惜风回话,碧秀心忽地转言道:“那老头是你什么人?”

    “哪个老头?”愣了愣,许惜风开口就问。

    碧秀心眼睛一眯,道:“除了沐剑明那混蛋,还有谁?”

    “晚辈的师傅……”许惜风尴尬笑了笑。

    没想到他这话却惹来不爽,碧秀心当下冷冷就哼了一声:“果然臭坑长不出臭草,徒弟和师傅一个德行,没皮没脸的!”

    “他老人家,怎么你了吗?”许惜风尝试打听。

    越想越气,碧秀心张口就发牢骚:“偷了我天音观剑谱,还有脸年年回来唱山歌,天下怎么会有他那种人?”

    “唱的什么调?”许惜风眨了眨眼睛道。

    愣了愣,碧秀心这才恍然醒悟,自己说多了,老脸一热,即道:“小子,你不想活了是吧?问这么多干嘛?”

    “晚辈失言,还请掌门恕罪!”许惜风忙道。

    舒了口气,碧秀心缓了神,就质问:“你虽为皇族血脉,凭什么让奴家把丫头许配给你?”

    碧秀心仍说着话,就见许惜风恭敬抵上了一纸银票。本想说银两只是身外之物,但碧秀心细一看,发现票面竟是十万两!在灵山,这可是天大的数字了!

    稳了稳心神,碧秀心仗着势,遂强作镇定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从怀里爽快抽出另一张同样面额的银票,许惜风一本正经道:“今生虽同为为凡胎,但在晚辈心里,花姑娘确实不能用银子来衡量。这,只是见面礼。日前,晚辈与花姑娘幸助山北莫家,惩治十恶。这些银子,乃与恶人较量所获,理应算上天音观一份功劳!”

    高帽一盖,仿佛收银子也变得天经地义的了。

    掂量过后,碧秀心脸面随即柔和了些:“见面礼?难不成还有别的?”

    “晚辈虽才疏学浅,自问略懂经商。只需两月,晚辈必能找到让天音人人都有饱饭吃的办法!此外,先帝驾崩后曾立遗旨,让晚辈回朝辅政。如获天音相助,晚辈必能在龙都拥有一席之地。届时,水涨船高,天音观亦将名扬希地!”许惜风认真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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