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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季府求生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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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我爹开口,他就同意了呗!”季潇牧的话里,显然有某种不好意思提及的东西。

    秦驭雨哪会听不出来,当下便指出:“你爹不会为了让你有所寄托才开的口吧?别告诉我,你以前就是把妓院赌场当成家的那种人?”

    “哎哟,我的好妹妹,你还真是冰雪聪明!”季潇牧一激动,从后面伸手捏了捏秦驭雨的脸。

    秦驭雨想也不想,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去。季潇牧头一歪,虽然躲过了秦驭雨的魔掌,却因用力过猛,一下从马背上摔了下去。这一跤可跌得不轻,季潇牧的脚怎都站不起来了。

    秦驭雨一看季潇牧呲牙咧嘴的痛苦样,知道自己闯祸了,赶紧下马搀扶季潇牧。

    “你要敢装疯卖傻,我马上就去告诉老太爷,你跟你师傅的事!”秦驭雨虽然扶着季潇牧,但心底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哎哟!叫你姑奶奶行不行?要装也装不出这要死的模样啊!”季潇牧把手搭在秦驭雨的肩上,身体的整个份量都压了过去。

    秦驭雨虽然个头不小,但毕竟是个身单力薄的女孩子,哪里撑得住人高马大的季潇牧?脚下一打滑,两个人竟然抱在一起倒地上去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巧遇

    “这大清早的,两位就非要昭告天下,你们很兄妹情深吗?”一匹白马停在两人的身边,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从马上探下来,半是嘲谑半是关心地问。

    “颢王!快救命啊!”季潇牧立马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大叫起来。

    颢王随行的几个小厮,赶紧下马来搀扶两人。

    勉强站定后,季潇牧不忘对颢王行礼:“见过颢王!不知这大早,你怎么也会出现在城门口?”

    “原本想昨儿下过大雨,今天去别院钓鱼最是好的……”颢王虽在回答季潇牧,眼睛却一直盯着因为摔在泥泞中而狼狈不堪的秦驭雨,“如今本王改了主意了,送你们二位回季府,如何?”

    “哎哟,那可是求之不得!”季潇牧激动得大笑起来,“如若没有碰到颢王,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才能上马呢?我这妹妹,别说扶我上去,就是让她自个上去都难!”

    “驭雨姑娘不会骑马?这倒是很出乎本王的想象。”颢王似乎对这个更感兴趣。

    “你没事很喜欢想象女人吗?”秦驭雨被颢王肆无忌惮的目光盯得正烦,呛了颢王后,出其不意地冲他扮了鬼脸。

    “哈哈哈……”颢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乐开了怀,“这样吧,你大表哥脚受伤了不能载你,不如就跟小王同骑一马,如何?”

    “不如何!姑娘我有脚,这都到城门口了,走走便到家,不劳颢王大驾了!你把这桂花似的表哥给送回去就是!”秦驭雨说着,竟甩开胳膊大踏步走向城门。

    “等等!”颢王两腿一夹,策马拦住秦驭雨,“为什么说你哥是桂花?”

    “碰碰便掉地上了,不是桂花是什么?”秦驭雨翻翻白眼,正想绕开颢王的白马,却被颢王抬腿给挡住了。“上来!彻夜不归,没有我护送,季老太爷少不得板子给你吃!”

    “你怎么知道我们彻夜不归?”秦驭雨好奇地问。

    颢王摇头笑笑:“季大少爷连个随从都不带,八成是去他师傅那里去了!而昨夜整夜下雨,他师傅门口的小桥雨夜是根本不可能过得去的,所以,你俩不是彻夜不归,还会是什么?”颢王眨巴眼睛,颇有几分得意。

    秦驭雨哑然了,她没想到,颢王会对季潇牧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放心,季家没人会注意到我在不在家!”秦驭雨转身朝马屁股那边绕了过去。

    “是你没注意到人家在注意你吧?不怕一万怕万一,真要有什么人知道你夜不归宿而向季老太爷告密,你说,季老太爷会不会一笑了之呢?”颢王也没有追,只是坐在马上慢条斯理地问。

    “当然不会!”季潇牧算是看明白了,这颢王,分明就想跟秦驭雨亲近,“不但不会,还会家法伺候!我们季家的家法,轻则禁足书院,重则……”季潇牧说到这里,看秦驭雨的脚步停止了,才没再扯着嗓子说话,“重则,可是要被罚打一百大板的!还外加三天不准吃饭!”

    季潇牧的话刚落,就见秦驭雨扭头走到颢王的马前,把手放在早就伸在那儿等着的颢王的手心里。颢王用力一拉,秦驭雨就坐到了颢王的身后。对秦驭雨来说,打板子可不要紧,饿饭可是要命的!

    颢王冲季潇牧竖了竖大拇指,然后用力抖抖缰绳,白马很快就跑进了城门。秦驭雨猝不及防,只得伸手紧紧抓住颢王的肩膀。

    “揽住我的腰,大家岂不都轻松些?”颢王显然被抓得发痛。

    “再啰嗦,射瞎你的眼睛!”秦驭雨故技重施。 颢王牙一咬,心一横,说:“好了,你干脆直接把我射瞎便是!也好让我看看你下次还能再玩出什么要挟的手段!”

    “瞎都瞎了,下次你还能看到什么?”秦驭雨一用力,指甲就抠在颢王的锁骨上。

    颢王痛得扭了扭肩膀:“姑娘,手下留情哟!小王可是能帮你不少忙的!”

    颢王此言倒是提醒了秦驭雨。如果没有颢王当背后的大旗,自己昨儿就已经挨板子了。秦驭雨想着,手便松了开来。

    颢王轻松下来,也没敢再拿秦驭雨寻开心,而是突然关心起她们母女在季府的生活起来。“你跟你娘,住在季府哪个院子?”

    “乐云轩!”秦驭雨答完,忽地觉得不可思议,“你对季家的每个院子都很熟悉吗?”

    “那是当然!虽没有进过女眷们的院子,但季府前前后后,我却是可以随便进出的,哪个院子住了什么人,我可是一清二楚!”颢王甚为得意地说。

    “你了解得这么清楚,想干什么?”秦驭雨忽然警惕起来,夜里碰到过的那个莫名的护院,在秦驭雨脑海一闪而过:颢王,不会在季府安插了什么秘密人员吧?

    “你以为我想知道得这么清楚啊?我是被逼的!”颢王委屈完,忽然压低声音说:“季家那些小姐,个个都想嫁给我,那些夫人们,没事就请我去赏花看石头,我想不熟悉都不行啊!”颢王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秦驭雨“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堂堂颢王,若真不想去,季家人还能吃定你不是?”秦驭雨的言下之意十分清楚:是颢王你自个儿好色罢了!

    “唉——”,颢王忽然叹了口气,“你刚到季家,很多事你还不知道!季老太爷跟皇爷爷曾经是八拜之交,两人约定好了,皇室成员每代至少要娶一个季家的女儿当正房……”

    “你不会是皇室中唯一没有娶亲的男人吧?”秦驭雨笑了起来,没想到潇洒自在的颢王,竟然也有被人掣肘的事。

    “太不幸了,正是如此!”颢王很是泄气,连马都懒得驾驭了,任由白马慢腾腾地在大街上晃悠着。

    “那就赶紧娶一个吧?季明婉就很不错呀!”秦驭雨一想到季明婉被自己弄污的脸,突然就喷笑了:“娶她回去,你作画就不需要用笔了!”

    颢王根本不知道秦驭雨跟季明婉发生过冲突,还当秦驭雨在夸季明婉有才气,不由得再叹了口气:“看都看不对眼,哪还会有兴趣琴棋书画?”

    “对不对又有何妨?反正必须得娶一个,干脆两眼一抹黑,拎个回家便是!哪用得着在这儿唉声叹气的?再有看对眼的,弄回家当小妾便是,就怕你眼睛看不过来,要不然,你想弄多少个回家,谁还管得着你?你说对吧?”秦驭雨说得激动,连晃颢王肩头好几下。

    那颢王,虽还未娶妻,但对女人也绝非陌生的。可像秦驭雨这般在耳后说了这么多话的,倒还没有过。早就心怀异样的颢王,被秦驭雨连晃几下后,心竟莫名狂跳起来,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在,也不需要他说什么了,因为,季府到了。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谁是告密者?

    季府门口,季潇牧的贴身小厮细儿正在那里翘首企盼。一见到颢王跟秦驭雨,细儿立马愁眉苦脸上前行礼。

    “细儿,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秦驭雨在颢王的搀扶下落了马,赶紧盘问细儿。

    “表小姐,怎地只得你一人回来?大少爷呢?”细儿的表情,清楚无误地写着:大祸临头!

    “迟些便到!”秦驭雨正说话间,忽然看到自己房里的疏叶也跑了出来。

    一见自家小姐,疏叶急得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表小姐,这如何是好啊……”疏叶怕是已经伤了一夜的心,这一开口,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秦驭雨赶紧拍拍疏叶:“别急别急!慢慢说,是不是我娘出什么事了?”秦驭雨的第一反应是:刺客终于是追进了季府,对母亲下毒手了!

    那疏叶却只顾大哭发泄自个儿堆积已久的紧张,根本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看秦驭雨急得跺脚后,转身冲进季府,颢王赶紧一把拉住。“如是你娘出了事,站在这儿等你的,怕就不是疏叶,而是那些夫人姨娘了!”

    秦驭雨扭头看看颢王,后者给了她一个坚定的表情:相信我,没错的!秦驭雨这才轻松下来,取笑道:“看来,你对季府的了解,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那么,还要不要我继续展示一下我对季府的了解?比如说,想不想听听我说,季府里面,有什么正在等着你?”颢王的表情,自信到近乎幸灾乐祸。

    “不会……真有板子等着我吧?”秦驭雨扭头看看细儿,再看看疏叶,两人一起对她狂点头。

    秦驭雨吃了一惊,忙问:“老太爷真知道我夜不归宿了?”

    细儿和疏叶,连头都不敢点了,只是傻呆呆地看着秦驭雨,眼里满满的都是怜悯。

    秦驭雨顿感火冒三丈:“知道我跟大少爷出去的,就你们俩……”

    “不是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敢说!”细儿和疏叶赶紧分辩。

    “不是你们,那还会有谁?守卫就算见过我出去,也不可能知道我晚上没回来……”秦驭雨的眼光,在细儿和疏叶的脸上来回遛达,吓得两人拼命摇头。

    “哎哟,这是耍哪门子的威风啊?”季潇牧远远看到秦驭雨在逼视两个奴仆,心中便已有数:有人给老太爷告密了!

    细儿一见季潇牧,赶紧上前伺候他下马。可是,季潇牧并没有如往常般洒脱地下了马来把马鞭递给细儿,而是等颢王的几个随从下马来搀扶后,才艰难地下了马。

    “大少爷,你的脚怎么了?伤了吗?怎么伤的?伤得重不重……”

    “好了,现在不是关心我的脚的时候!”季潇牧大声喝止了细儿神经质的唠叨,“告诉我,老太爷怎么知道的?”

    “细儿真的不知道!”细儿瘪瘪嘴,眼泪汪汪的。

    “好了,怎么跟了我这么多年,还跟刚捡回来一样,动不动就眼泪鼻涕一起流!”季潇牧吼了一声后,竟伸出袖子给细儿擦了眼泪鼻涕!

    “老太爷说要用家法了?”季潇牧的声音,稍微软了些。细儿也不再哭哭啼啼的,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老太爷已经让焦伯把家法搁在大堂了!”

    “这老爷子,明明是个粗人出身,怎地尽学些酸里酸气的幺蛾子……”季潇牧冲颢王笑笑,笑得很辛苦。他知道,如此大阵仗动用那家法,多半是为了惩罚秦驭雨。他可是经常不归家的,老太爷早都熟视无睹。

    “有我在,放心吧!”颢王明白,季潇牧在向自己求援,而且,颢王也明白,季潇牧所求的援助,是针对秦驭雨。

    秦驭雨没了解到两个男人间的默契,但却清楚地知道:自己这关,怕是很难过得去!

    “走吧,还愣着干嘛?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想也没用了1”颢王领头跨近了季府大门。

    秦驭雨叹了口气,悲壮地跟了上去。

    季潇牧则上了细儿准备好的坐轿,被人抬着进了季府。

    季家的正堂上,季老太爷正满脸沉重地端坐着。而一旁的季老夫人,则是满脸焦急。季老太爷身后的季晨、季午、季夕,无一例外都是脸色凝重的;季老夫人身后的女人们,却表情各异。季月影自然是最揪心的那个,而大夫人季姜氏虽很紧张,却并不着急,毕竟要被责罚的,不是她身上掉下的肉;三夫人季姚氏,依然是神采奕奕,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为季晨生了三个儿子的张姨娘,却是惟恐天下不乱的兴奋;二房夫人生病没来,两个同样只生了女儿的孙姨娘和冯姨娘,表情同样冷漠,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慵懒样子。

    大堂的正中,一块红色的船桨似的板子,被系上红布,备受尊崇地躺在一张八仙桌上。

    令季家长辈们惊奇的是,率先走进大堂的,竟然会是皇上的亲弟弟颢王!

    一见颢王,堂上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老太爷赶紧吩咐焦伯给颢王献座。

    颢王还没坐下,秦驭雨就搀扶着季潇牧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原本准备大发雷霆的老爷子,瞧见长孙受伤,立马先紧张起来。“这是怎么了?伤了哪儿了?怎么伤的?要紧吗?”

    “回祖父,孙儿不慎摔下了马,怕是伤了些筋骨!”

    季潇牧故意夸张地挤眉弄眼,吓得老太爷老夫人一起大叫:赶紧去请大夫!

    “二老别太着急,本王已着令随从去请江太医了!”颢王声音不大,却一下稳住了二老的心神。

    奴仆们手忙脚乱地搀扶季潇牧坐下后,季老太爷忽然脸色一沉,对颢王说:“小人有件棘手的家务要处理,能不能劳烦颢王……”

    “本王也无意理会你的家事,只是,我怕这家事,跟我是有些关系的。”颢王的脸色,同样不轻松,似乎,还有些歉疚。当然,这是装出来的。

    “不知颢王何出此言?”季老太爷小心试探。

    颢王清清嗓子后,竟然起身对季老太爷拱手道歉:“真是抱歉得很,都是因为本王贪玩,硬要大少爷和驭雨姑娘陪本王去别院钓鱼,误了大少爷和驭雨姑娘回府,还连累大少爷扭伤了脚,实在愧疚得很!”

    季老太爷哪敢领受,赶紧起身回礼:“颢王言重了!能得颢王赏识,是孙儿们的福分!颢王还是请上座吧!”

    颢王重新坐下后,季老太爷果然没有再找季潇牧的麻烦。可是,他却没有放过秦驭雨。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结仇

    “驭雨,你跪下!”老太爷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很威严。这还是秦驭雨第一次见老太爷这么严肃。

    秦驭雨先看看了母亲季月影,见后者拼命努嘴示意她跪下,秦驭雨没再坚持,大大方方跪了下去。跪下后,却并不垂头丧气,反而很是镇定自若,一双大眼睛,精灵般地看着老太爷。

    “驭雨啊!”老太爷叹了口气,“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呀!到季府不过两三日,就搞得成天鸡飞狗跳。之前的事,外祖父我都当你是小孩子的顽劣,也念在你母亲的情分上,没有责罚你。可现如今倒好,你竟然敢夜不归宿了!”季老太爷说到这里,怒火终于冒了出来,“即便是因为颢王相约,但你在心底里,有没有意识过,你是季家的女孩子,是不能随便在外夜宿的?”

    颢王本想出声相助,但季老太爷说得如此中肯,颢王一下也找不到插嘴的理由。只能眼睁睁看着季老太爷起身,亲手拿起了那块象征神圣家法的红色板子。

    季老太爷拿了板子,走到秦驭雨的面前,却没有叫秦驭雨趴下,而是自个儿横趴在了秦驭雨的面前!

    大堂上一片惊呼!

    “焦伯,你来!”季老太爷命令焦伯拿起板子,朝他身上打上三板。“我季忱教子不严,才令到外孙女敢如此肆无忌惮夜不归宿,先自罚三板!”

    焦伯手拿板子,哪敢往下打呀,傻傻地看向季家的三个儿子。

    那三个儿子十分清楚季老太爷是要么不言,要么言出必行的,所以,虽然也很想劝,却全都不敢出声。

    “是孙儿考虑不周,不该带驭雨妹妹在外留宿,孙儿愿替祖父受这三板!”季潇牧一见事情僵住,只好使出苦肉计,瘸着个腿就要往地上趴。

    三夫人季姚氏箭一样从老夫人身后射了出来,扑在季潇牧身上:“你是想两条腿都瘸了是不是?”季姚氏拼命把儿子拽回椅子上。

    “娘,都是我的错,你就由得我受罚吧!”季潇牧誓将苦肉计进行到底,用力想要挣脱季姚氏。

    “好了!”秦驭雨忽然大叫一声,屋内一下安静下来。“外祖父,您老原本准备罚我多少板子来着?”秦驭雨低头看着还趴在自己面前的季老太爷。

    “念你初犯,且又是应了颢王的邀约,所以……罚你五板,以示惩戒便可!”季老太爷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似乎有什么建议要给秦驭雨,却不方便说出来。

    可惜,季老太爷离秦驭雨太近,这丝犹豫,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好吧,连同外祖父的三板,驭雨我今日就痛快受罚八下!”秦驭雨话音一落,季老夫人和季月影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八板,最是息事宁人,又不伤挨板子的人。

    “不过……”秦驭雨话锋一转,堂上刚舒了口气的人立马又紧张起来。倒是那些刚才失望了的人,却忽然兴奋起来了。“我希望外祖父亲自主持家法,驭雨才能铭刻在心!”秦驭雨说完,竟趴来跟季老太爷对望起来。

    季老太爷心底暗自好笑:好个诡计多端的外孙女!仅凭一个瞬间的眼神,竟然就捕捉到了自己真实的意思,还敢顺势将自己的军!

    季老太爷在焦伯的搀扶下,很快站了起来。他拿起焦伯递上的板子,高高举起,却轻轻放下。而每放一下,季老太爷都要故意做出年老体衰力不从心的样子。因此,八下之后,挨板子的秦驭雨倒是毫发未损,而打板子的季老太爷则累得气喘吁吁。

    颢王离得最近,这祖孙二人心有灵犀的戏码,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所以,秦驭雨那边挨板子,他这边竟抿嘴笑了起来。

    季潇牧只看得到背影,没能体会到那祖孙的默契,因此,季老太爷的板子每落一次,他就揪心一回。

    终于,体罚结束了,御医也来了。没一会儿,大堂上竟然只剩得颢王和秦驭雨二人。因为颢王说要抚慰驭雨姑娘,季家的人该干嘛都干嘛去了。

    “好了,人都走光了,也不用再演戏了,赶紧起来吧!”颢王起身走到还趴在地上的秦驭雨面前,蹲下身子和她对望。看秦驭雨闭上眼睛半天没动静,颢王只好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头。“喂,睡着了?”

    “深仇大恨未报,怎么睡得着?”秦驭雨忽然睁眼,吓了颢王一跳。因为,秦驭雨根本就是怒目圆睁!

    “你的仇恨对象……不会是我吧?”颢王心虚地跳了起来,连退几步。

    “本姑娘还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我可是看得真真的,你是本姑娘的救命恩人!”秦驭雨说着,忽然蹦了起来,对着颢王拱手相谢。

    “那……你恨的是谁呀?季潇牧?他可是腿都瘸了,想必已经遭了报应了,你还不能放过他?”颢王心有余悸,仍然不敢靠近秦驭雨。

    “季潇牧的仇,我自然会等他腿好了再算的!当务之急,我要找到那个告密者,把她碎尸万段!”秦驭雨咬牙切齿地说,甚至还做了一个把东西捏碎的动作加以配合。

    “啧啧啧……”颢王无奈地连连摇头,“真是最毒妇人心哪!说来听听,你的仇人,有目标人物了没有?”

    “当然有!”秦驭雨不假思索地回答,“不过,在报仇前,我必须要征求你的意愿。你是愿意她被打耳光呢,还是被灌辣椒水?”

    “等等!你说的那个仇人,跟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我表态?”颢王可不是糊涂人。

    “因为这个人,搞不好将来就是你的枕边人!”秦驭雨神秘地笑笑。

    颢王沉默着,努力想象是季家的那个小姐要遭殃了。“你……确定自己不会冤枉人?”颢王提醒道。想来想去,颢王也想不出那些在他面前乖巧得跟小兔子一般的季家小姐们,谁会这么喜欢无事生非?

    “废话!你当本姑娘是朝廷的昏官啊!没有真凭实据,本姑娘是不会随便冤枉好人的!”秦驭雨眯着个眼,眼里全是季明婉幸灾乐祸的笑容。

正文 第三十章 求证

    为了查出谁是告密者,秦驭雨最先去问了母亲季月影。

    “娘,女儿昨夜未归,你受惊吓了吧?”秦驭雨乖巧地盘坐在母亲脚边,把头放在娘的腿上,娇声问道。当然,撒娇不是她的专长,安慰娘亲也更不是她的目的,只是,她必须这么做。因为,她需要营造一个适合她问出所有事情真相的氛围。

    季月影用手捋捋女儿的头发,柔声说道:“娘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惊吓倒是没有,只是有些担心罢了。你知道,季府外,很多人想要我们母女的命……”

    “那……娘的担心,让外祖母替你分担了吗?你知道,女儿我最怕你一个人胡思乱想!”秦驭雨下意识地把话题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引。

    季月影沉浸在女儿营造的母慈子孝的温馨氛围里,压根没想到女儿是在试探自己。“娘也怕自己的娘胡思乱想啊,所以,也没敢跟你外祖母说。”

    秦驭雨满意地点点头,排除母亲无意中泄密的可能后,她几乎可以断定,就是有人在背后故意刁难她,想要她被老太爷责罚。

    “外祖父这次,怎地这般生气,前几日驭雨捣蛋,他老人家也都轻描淡写地放过我了呀?”秦驭雨依然是问得轻言细语,慢条斯理。

    “你外祖父,想要做给郡主看呐!”母亲无奈地叹了口气。

    秦驭雨愣了愣,猛地抬头看着母亲:“郡主?什么郡主?我晚上回不回家睡觉,碍着这个郡主了吗?”激动之下,秦驭雨也懒得再营造气氛,索性变回咄咄逼人的样子。

    季月影叹了口气,捧起女儿的脸轻轻抚摸着,然后把郡主肖待晴跟季家的渊源说了一遍。

    “哦,敢情是二舅父亲家的闺女啊!可是,她为什么要找我的茬,我连见都没见过她,怎么就招惹上她了呢?”秦驭雨哪里知道,自己跟季潇牧打打闹闹出大门的时候,会被郡主肖待晴看了个一清二楚呢?而且,这个肖郡主,对季潇牧又偏偏情有独钟呢?

    “倒不是郡主要对你怎样,只是,当时你外祖父听说你夜不归宿的时候,郡主正好也在一旁罢了。”季月影拍拍女儿的脸,很是怜爱。

    “谁?告诉外祖父我没回来的人,是谁?”秦驭雨忽地一下站起来,气愤难当地问。

    “别管是谁,总之你夜不归宿是事实,当着郡主,你外祖父怎么也要做些事情的,要不然,你二姐芳菲在肖家那边是会受人非议的。”季月影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山高水远的,我怎么就碍着芳菲姐了呢?”秦驭雨虽然从小听母亲说过不少大户人家的规矩,但这样八竿子打不着的纠缠关系,还是让她听得莫名其妙。

    “你想啊,那肖家,虽也跟你外祖父是拜把子兄弟的关系,但人家毕竟是王府,讲究比我们季府更多,如果知道季家这边随便允许女儿家在外留宿,肖家人,是会轻看你芳菲姐的!本来,你芳菲姐嫁入肖家多年,连一男半女也没给肖家生过,日子本就只剩得表面的风光……”季月影再次叹了口气。

    “好了,娘,我明白了,我以后不会再做出让你,让季家人为难的事情的,你放心好了!”秦驭雨伸手搂住母亲的肩头,轻抚着。而心底里,秦驭雨想的却是:那个挨千刀的大嘴巴,看我不把你找出来踩个稀巴烂,我就不姓秦!

    秦驭雨求证的第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季府德高望重的主人,她的外祖父,季国公,季忱。秦驭雨觉得,与其拐弯抹角弄去些扰人思绪的真假消息,倒不如直截了当询问季老太爷。虽然,季老太爷是最不可能被套话的人,但秦驭雨还是想要努力一把。

    所以,当季忱一个人在书房闭目养神的时候,焦伯进来禀报,说是外孙女秦驭雨想要来当面聆听外祖父的教诲。

    季忱是谁?跟着先皇打下江山的人,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人的心思猜不透?那桀骜不驯的外孙女竟然会送上门来给自己教训,打死季府全部人,季忱都不会相信。“让她进来吧!”季忱诡秘地笑笑,他倒要看看,这外孙女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

    “见过外祖父!”秦驭雨温文尔雅地走进来,毕恭毕敬地行了礼,低眉顺眼地垂着手,不再言语。十足做错事等着被数落的乖巧模样。

    季忱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小样,看你能装多久!

    “嗯哼,”季忱清了清嗓子,鹰般尖锐的目光落在秦驭雨身上,“真心知错了?”

    “是的,还请外祖父多多教诲!”秦驭雨依然低着个头。

    “抬起头来说话吧!”季忱的嘴角,现出一丝微笑。

    “是!”秦驭雨应着,抬头直愣愣地看向季忱,“让外祖父忧心了,驭雨十分不安!”

    “知道自己让人忧心,就安静些,别再弄出什么动静了!知道没有?”季忱的口气虽然威严,眉眼中却分明是喜爱。季家的孙女们,虽然个个都算得乖巧伶俐,但像秦驭雨这般灵气中透着大气,大气中带着霸气的,却是没有。季忱不得不另眼相看。

    “驭雨知道了!下次,一定不弄出动静给人发现!”这不是秦驭雨失言,而是她故意在试探老太爷的底线。

    果然,老太爷听后哈哈大笑,却没责怪于她。

    于是,秦驭雨得寸进尺:“又或者,即便弄出动静,也不能让那喜欢张扬的人发现,不知驭雨说得对吗?”

    老太爷笑得更欢了。如此明目张胆地耍滑头,季老太爷还是第一次见。

    一看季老太爷笑得如此开心,秦驭雨觉得是时候直奔主题了,于是,她抿嘴一笑,眨巴一下眼,问:“那么,能不能请外祖父给提个醒,谁人是外孙女需要避忌的?”

    季忱这下倒是没笑了,他在斟酌,要如何回答,才能很好地起到告诫秦驭雨的作用。沉思片刻后,季忱并没有指名道姓说出任何人的名字,而是含蓄地教训道:“你初来季府,在没有弄清每个人的秉性之前,是不可以跟人随便起纷争的,知道吗?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当是外祖父送给你的见面礼吧!”

    秦驭雨一听,立马心里有数了:跟她起过纷争的,就只有季明婉和季清婉,而其中,冲突最厉害的,当数季明婉!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秘密

    确定是季明婉告的密后,秦驭雨并没有急于冲去打砸闹事,而是一个人躺在披霞园的假山群里,仔细酝酿。

    之所以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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