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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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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好你自己吧!”秦铮丢下一句话,转身自己向画舫走去。
  秦怜对着他背后吐了吐舌头。
  谢芳华收回视线,看着秦怜,不愧是一个娘生的,撒泼耍赖的时候谁也不会怀疑他们不是亲兄妹。
  “你看我做什么?跟我玩委屈你吗?”秦怜收回视线,便见谢芳华看她,对她板起脸。
  “我和你不熟,你强拉硬拽让我陪着你,难道我还会觉得很荣幸?”谢芳华反唇相讥。
  秦怜一噎,顿时瞪眼,“你不是一个婢女吗?哪来这么大的派头,凭什么和我这样说话?就凭我哥哥宠着你?”
  “就凭你数日前爬落梅居小厨房的后窗户,掉下去扭到了腿脚,我帮你治好的。”谢芳华看着她,“当然,你哥哥的确是宠着我,这是事实。所以,你也不能将我如何。”
  “你……”秦怜顿时哑口,片刻后,不甘心被她压制,怒道,“那也是因为你不早放我进去,我才被他抓住扭伤了脚。”话落,她用力地拽了谢芳华一把,有些粗鲁,“你少跟我逞口舌之能,你过来,我们一起下注,你若是赢了赌注,我才服你。”
  谢芳华被她拖着走了一步,没说话。
  “喂,你们都看什么?玩啊!”秦怜拉着谢芳华来到桌前,扫了一眼众人,“怎么?我哥哥那个恶人不来玩,你们都不敢玩了吗?”
  程铭、宋方、王芜、郑译等人对看一眼,齐齐摇头,“郡主说的哪里话?我们没有!”
  “那就别废话,快些下注。马上就要开始了。”秦怜一挥手。
  秦倾上前一步,打量了一眼秦怜和谢芳华,小声道,“怜姐姐,你拉着我急匆匆出宫,没带多少东西,如今我身上都被你搜刮了,没赌资了啊,不够一注的,我们拿什么玩?”
  秦怜道,“谁叫我出宫的时候你不提醒我了?害我没东西赌,我可不拿你的吗?”
  秦倾脸色顿时一垮。
  “行了,行了,你别苦着脸了。我不是拉来了一位金主吗?有她在,还怕没赌资?”秦怜得意洋洋地将谢芳华往前一推,对秦倾道。
  秦倾顿时睁大眼睛,“她?”
  “怎么?她难道不够格?你可别忘了,我哥哥宠她宠成了天,什么好东西不给她?这可是大金主。”秦怜道。
  秦倾有些呆,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伸手揉额头,终于明白秦怜为何要死拖硬拽地将她留在这里了,原来是为了赌资!她顿时被气笑,对秦怜沉静地道,“怜郡主,我是婢女,你哥哥虽然宠我,但是我从来没有月银,手里分文没有!”
  “你没有他有!将你压在这里,还怕他不拿钱吗?”秦怜瞟了一眼已经上了画舫的秦铮,为自己的算盘得意。
  谢芳华有些无语。
  其余人也有些无言,但更多的是怜悯地看着谢芳华。
  程铭闻言顿时大笑,“哈哈,好,怜郡主将听音姑娘拉来的好,秦铮兄对她宝贝得不得了,若是她输了,那赌资可真是要秦铮兄拿宝贝来赎她了。”
  宋方也顿时欢畅地笑着附和,“对!”
  王芜和郑译对看一眼,秦铮虽然宠她,但到底还是去求娶了忠勇侯小姐,不知道她在秦铮心里到底是个身份位置,有多重要。是一时欣喜,还是长久。
  “来,来,来,下注,下注!”秦怜招呼众人。
  众人纷纷迎合,开始商量着下注。
  “今日有六艘画舫要表演歌舞杂耍,你现在赶紧看看,那里那一排,哪一艘画舫会赢。”秦怜推搡谢芳华。
  谢芳华顺着秦怜指的方向,看到了六艘并排在一起的画舫,都贴了标号。外观一样,只标号不同。标号是用刀印刻在画舫船头的,分别有各种颜色的燃料给染了不同的颜色。目的是醒目而无法作假。
  “看好了吗?”秦怜等了一会儿,有些等不及地问。
  谢芳华点点头,“看清楚了。”
  “你赌哪一家!”秦怜问谢芳华。
  谢芳华瞅了秦怜一眼,“我赌哪一家要现在说出来吗?”
  “有明赌和暗赌,你若是选明赌,自然就要说出来。若是暗赌,那自然就不必说了。将你选的号和赌金写上,送到裁判大人那里去。”秦怜道。
  “裁判是谁?”谢芳华问。
  “诺,那里!右相大人。”秦怜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帷幔搭的帐子,帷幔是代表春意的绿色娟纱,其实不厚重,遮挡不住里面的情形,能让人隐隐约约看到,此时有两个老者坐在帷幔内,她解释,“其中一个是右相,另一个是法佛寺的普云大师。”
  “普云大师也来参与这等玩乐?”谢芳华看了一眼,微微挑眉,普云大师也是个人物,在南秦名号极其响亮,在佛之一道上,很得民心。虽然法佛寺丢失了《心经》,但是皇上并没有怪罪他。
  “出家人不打诳语!每年普云大师都受邀参加迎春的赛场。”秦怜道。
  谢芳华收回视线,笑了笑,出家人不是不打诳语,只不过是佛之一字,让人信奉而已。
  “你是明赌还是暗赌,快说!”秦怜催促她。
  “暗赌!”谢芳华道。
  秦铮瞪眼,“我想明赌!你得听我的。”
  “我为何要听你的?”谢芳华摇摇头,见秦怜刚要纠缠,她慢声道,“我暗赌,可以帮你出一份明赌的赌资。”
  “这还差不多!”秦怜本来不满,闻言眉眼笑开了。
  “还有我,也给我出一份。”秦倾立即凑过来。
  谢芳华觉得反正也不是花自己的钱,遂大方地点点头,“好!”
  秦倾也顿时笑开了。
  “芳华姑娘,我们这里玩的可是大赌,不是小赌,你知道一份赌资多少吗?”程铭看向谢芳华,见她摇头,他竖出一根手指头。
  “一百万两?”谢芳华猜测。
  程铭顿时一怔。
  宋方等人也齐齐呆了。
  这时,李沐清从人群后方走过来,温和地笑道,“程铭兄,你想吓唬别人,如今自己被吓到了吧?”
  程铭回头,对李沐清唏嘘了一声,抹抹额头的汗,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谢芳华道,“不愧是被秦铮兄看上的人,张口就能吃死人啊。”
  “听音姑娘,我们赌十万两来一局,你来到就给加了十倍啊。”王芜啧啧了两声。
  郑译笑着点头,“去年才五万两的赌注,今年加了一倍,我们觉得也够多了。没想到,你可真是……”
  谢芳华偏了偏头,用手帕掩唇咳嗽了一声,“是程公子说你们玩的是大赌,我以为定然是极大了,才胡乱猜的。”
  “你可是真会猜!我这些年在宫里皇叔、皇后娘娘、太妃以及各宫娘娘给的小金库加起来也没这么多。”秦怜瞪了谢芳华一眼,嘟囔道。
  谢芳华无辜地看了秦怜一眼,谁让她早不说了。
  “你既然说了一百万了,那你就下十注,输个干净的话,看我哥哥来不来赎你。”秦怜怂恿谢芳华。
  谢芳华扫了一眼众人,“你们都下多少?”
  “明赌赢了下多少赢多少,但是暗赌赢了翻一倍,若是输了的话,明赌下多少输多少,暗赌则是下多少,输了的话,翻倍输多少。若是赢了,你一百万两就变成两百万了。输的话,你就输两百万两。”秦怜依次指着程铭、宋方、王芜、郑译,“他们每个人下了两注,都是明的。”话落,她向不远处一指,“那里还有一波,他们是下暗的,听说谢氏盐仓的谢云继下了五注,清河来的我表哥崔意芝也下了五注。他们是最多的了。”
  谢芳华偏头,顺着秦怜指的方向,便看到了坐在人群中的谢云继和崔意芝。他们显然早就来了,此时也正向她看来,谢云继似笑非笑,崔意芝认真地打量她,若有所思。她收回视线,问,“若是下暗注,是不是去那里?”
  “是啊,那里都是经商的,有的是雪花银来玩。我们这里虽然门庭富贵,府邸门楣比他们高,但是家里有老子娘管着,十万一注还可以下两注,但是加注就不行了。”程铭哼道,“早知道我也经商去了。也不至于玩的时候受限制,放不开手脚。”
  宋方也是期期艾艾,“不错!”
  王芜摇头叹息,“我若是经商,我家那老子就会一帮子打死我。”
  郑译点头,深有同感,“不错,我爹也会打死我。”
  “还是沐清兄好,右相开明,允许你私下经营。而且你还要下场应试,仕途也不耽搁。还有秦铮兄也是极好,英亲王根本就管不了他。这些年他手下的产业谁也摸不清多少,往往出手阔绰,拿出一件就是宝贝,全部加起来的话,他肯定是能有这南秦京城一条街的铺面。”程铭看向李沐清。
  李沐清笑笑,瞅了谢芳华一眼,温和地笑,“我的确是有些薄产,既然各位兄台这样看得起我,那我也随听音姑娘一起去下暗注吧!”
  “她下十注,你也下十注?”秦怜睁大眼睛。
  李沐清沉思了一下,点点头,“我的薄产似乎可以这样玩一遭。”
  在坐的程铭、宋方、王芜、郑译等人齐齐唏嘘一声。
  秦怜撇撇嘴,“最看不上你和我哥哥这种人。”话落,她哼了一声,指着谢芳华道,“她下十注外,还帮我和小八一人下一注呢。你要跟她学,是不是也该帮我们一人下一注啊?”
  李沐清闻言笑笑,“怜郡主和八皇子若是看得起我,自然可以。”
  秦怜没想到他真答应,倒是讶异了一下,仔细瞅着李沐清,眯起眼睛,“喂,李沐清,右相爷一直秉持清贵门风,你是他的儿子吧?如今右相就在那里,你若是下十注,不知道他会如何?会不会跳起来打你?”
  李沐清微笑,“应该不会,我把赌注押听音姑娘身上,我不出面,他不知道的。”
  秦怜看向谢芳华。
  谢芳华看了一眼李沐清,没说话。
  “就这样定了,真是令人兴奋,沐清哥哥,知道你有钱,谢你帮我下注了啊。”秦倾白得了两注,笑着见鼻子不见眼睛,对李沐清拱了拱手。
  “八皇子客气了!”李沐清温和而笑。
  “我赌五号画舫。小八,你赌几号?”秦怜立即道。
  “我赌三号。”秦倾道。
  “好,我们两个一人赌两注明注,记在他们二人的账上。就这样定了。”秦怜对程铭等人说了一句,之后,对谢芳华和李沐清催促,“快要封盘了,你们下十注的话,赶紧过去。”
  谢芳华点点头,向暗注走去。
  李沐清刚要抬脚,秦铮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李老爷子,你家的儿子今日要败家,你管不管?”
  ------题外话------
  今天是28号了,月底最后的一天。可爱的亲爱的真爱的醉爱的西家美人们宝贝们,还有月票的,真的可以掏兜了!一千个一万个不要浪费掉哦,否则,我真的会半夜爬墙,拖下你们床上躺着的,无论是人,还是小动物,我陪着你们去睡,真不骗你们!
  今日上墙两位:qquser7806241,LV2,举人:“阿情^,表看我是举人,偷偷告诉你,其实我不举……表告诉别人啊!^我还是赶紧升到解元吧^”
  秦铮的亵裤,LV3,解元:“真二你亵裤掉了!”
  作者有话:你们的节操呢?下限呢?我、不、认、识、你、们!

    第九十一章找茬

  谢芳华脚步猛地一顿,李沐清的脚步亦是一顿。
  二人齐齐转身,看向身后。
  秦铮站在画舫外,一手扶着画舫船舷的栏杆,一手勾着头上被风吹落的两缕青丝,懒懒洋洋地立在那里,明媚的阳光下,玉女河刚化去的冰层夺了一层华丽的光晕,成了他的背景。入目处,他少年风流,钟灵隽秀,轻袍缓带中疏狂华艳。
  谢芳华眸光一时不觉地定住。
  听到秦铮声音转过头看他的人,也都齐齐地熄了声。
  李沐清微怔片刻,转头看了谢芳华一眼,眸光微微地暗了暗,偏回头,看着秦铮笑道,“秦铮兄,往年你不是都玩这等赌注的吗?今年怎么甩手不玩待去画舫了?”
  秦铮瞟了李沐清一眼,不答他的话,目光落在谢芳华身上,语气依然不改轻狂地重复了一遍,不是对她,还是对不远处帷幔帘帐内的人,“李老爷子,你耳朵聋了吗?你身为裁判官,为了公正,自己家的人是不是不能下赌注?”
  李沐清伸手揉揉额头,无奈地笑道,“秦铮兄,去岁英亲王当裁判大人,你也下注了。”
  “此一时彼一时。”秦铮道。
  李沐清一时失言。
  谢芳华回过神,暗骂了一声秦铮恶人,允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去年他爹当裁判大人,他照样下注,今年轮到人家李沐清了,他就不准了!
  “沐清,你不准下注。”果然,右相的声音从帷幔内传出来。
  “喂,哥,你这可不公平?凭什么去年你能下注,今年李公子就不能下注了?哪来的道理?”秦怜不干了,指责秦铮,没见过这样欺负人的。
  秦铮斜睨了一眼秦怜,“去年父王是陪审,今年右相可是正审,如何能一样?”
  “就算你说得对,为了避嫌,但是李公子也没自己下注,而是借别人来下注。这也没什么。”秦怜道。
  “他借的人不是别人,是我的女人。你觉得我不该反对?”秦铮挑眉,见秦怜还要再反驳,他道,“若是再不闭上你的嘴,刚刚她答应你的那一注就作废。”
  秦怜一噎,怒道,“你霸道!”
  “我霸道又不是一日两日了,你才知道?”秦铮不看秦怜,对谢芳华漫不经心地道,“你可真是好样的,拿着爷的银子耍就算了,还要搭别人上船。”
  谢芳华看着秦铮,暗暗地翻了翻眼皮,沉静地道,“我没答应李公子!”
  “没答应?”秦铮扬眉。
  “自然是没答应,我早先一句话也没说。”谢芳华瞪了他一眼。
  秦铮攸地笑了,摆摆手,“既然这样,那你就去下注吧!十注怎么够?下二十注。下完了赶紧回来。”话落,他不再理会别人,转身进了画舫。
  “喂,他要是输了怎么办?你能拿出四百两银子?”秦怜顿时怪叫了一声。
  “拿不出来就将你卖了!”秦铮进画舫之前甩出一句话。
  秦怜剁了两下脚,回头看向谢芳华,“喂,你不会真听他的吧?这可是二十注,不是两注。你若是输了,半个英亲王府可就败进去了,我娘怕是会劈了你。”
  谢芳华对秦怜笑笑,温和沉静地道,“怜郡主,奴婢只是一个婢女,自然要听我家公子的话。他说下二十暗注,自然要下二十暗注。”话落,转身去下注了。
  秦怜一口气憋在心口,瞪着谢芳华的背影眼睛发直。她虽然嘴里说的是婢女,可这是一个婢女对她这个郡主该有的态度吗?她怎么一点儿也不觉得她听话?真是见鬼了!
  李沐清见谢芳华去下暗注,从画舫上收回视线,抬步跟上了她。
  谢芳华回头看了李沐清一眼,疏离地道,“李公子,您哪里得罪了我家公子爷?让他着恼了,您若是想下注的话,找别人吧!奴婢可不想再受您牵连了!”
  李沐清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顿时失笑,“既然如此,我不下注了,看着你们下。”
  谢芳华点点头,对着拥挤在暗注一桌的人道,“我下二十暗注。”
  谢云继扬了扬眉,勾了勾嘴角,对身边的崔意芝道,“看来还是铮二公子财大气粗,我们要不要再加点儿注?”
  崔意芝仔细地将谢芳华从头顶到脚下打量了一眼,眸光闪了闪,微笑道,“那就再追五注,大小都是玩,总不能让表兄将鳌头都给占了。也该给别人个站脚的地儿。”
  “好,那就这样!”谢云继点头。
  有人给谢芳华递来执笔,她抓在手里,用衣袖遮挡,很快就写下了投注的号。
  李沐清偏了偏头,没看到。
  谢云继和崔意芝也仔细地盯着她衣袖的手看了片刻,同样没看到什么。
  众人更是好奇,都伸长脖子,可惜同样一无所获。
  秦怜凑了过来,捅捅谢芳华,“喂,你真下二十注啊?”
  “怜郡主,我家公子爷没开玩笑!”谢芳华道。
  秦怜叱了一声,扭头看向李沐清,“喂,你真不下注了啊?还真怕那个恶人?”
  李沐清摇摇头,笑看了一眼谢芳华,“是有点儿怕!她不让我下注,我就不下了吧!”
  秦怜鄙夷地看着李沐清,似乎对他这等没骨气无语了,扭头去看谢云继和崔意芝押的注。
  谢云继和崔意芝学了谢芳华的动作,很快地就写完了赌注。
  “右相大人说要封盘了,还有暗注赶紧送过去!”一人高喊。
  “这里还有三十注,过来拿!”秦怜喊了一声,看到谢芳华真的毫不犹豫毫不手软地下了二十注,连带着谢云继和崔意芝又追到了十注,今日这里,全部加起来,大约有近千万两的赌资,让她兴奋起来。
  “我帮助李公子下十注!”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从李沐清身后传来。
  秦怜一呆,回头看去,见说话的人是范阳卢氏的卢雪妍,顿时睁大眼睛。
  谢芳华也扭头看去,只见卢雪妍一身绫罗绸缎,姿容精致,身段纤条,全身有一种婉约柔美。眸光盈盈,含笑看着李沐清,满目人群,她一时分外惹眼。
  今日这样的日子,这么许多的人,这样的场景,卢雪妍当众帮李沐清,也算是大胆了。
  是否范阳卢氏的女儿全部都如此有胆魄?尤其是对喜欢中意的人,丝毫不顾忌后果?
  就如曾经的卢雪莹,喜欢秦铮满京城皆知,最后迫得秦铮厌恶至极,使了杀手锏,将她踢给了秦浩,才算安静下来,消了声息。
  卢雪妍和燕亭的婚事儿至今还没算告吹吧?就如此明目张胆了?也是个人物!
  李沐清蹙了蹙眉,回头看了卢雪妍一眼,淡淡道,“卢小姐客气了!不需要你帮我。”
  卢雪妍脸色微微一僵,看着李沐清,很快就恢复常色,“一年只有一次这般玩耍的机会,错过了岂不是可惜?李公子,我是为了感谢前两日路途相遇,你一路陪同我和燕岚妹妹安全归京,才以礼相还,当时我没有客气,如今你也别客气了。”
  “两日前是我念在卢小姐和燕小郡主是出京寻找燕亭兄的份上,听说路途有劫匪,才一路同行,再说后来我急着归京,半途也未曾等你们,已经有些失礼和对不住。如今还哪有颜面让你以礼相还?”李沐清摇头,寡淡地一笑,抬步向画舫走去。
  卢雪妍见他拒绝得如此干脆,唇瓣紧紧地抿起,一时间有些难堪。
  “堂妹!李公子素来有君子之风,既然不需要你以礼相还,就算了吧!”卢雪莹的声音忽然从后方传来。
  卢雪妍听见卢雪莹的声音,缓缓转过身,只见秦浩和卢雪莹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不远处,比起她精致的妆容和精心的打扮,卢雪莹随意素淡得多。她被自家人撞破,有些困窘,垂下眼睫,喊了一声,“堂姐!”
  卢雪莹扯了扯嘴角,对她道,“刚刚我和秦大公子出城的时候,看到永康侯府的马车也在我们之后出城了。应该是片刻后就会来到这里。今日来这里的,怕不止是燕岚,应该还有永康侯夫人出来散心。”
  卢雪妍心下一惊,她和燕亭的婚约没解除,如今燕亭虽然走了,但两家还是有婚约束缚,她今日这般公然对李沐清示好,的确不妥当,她感激地看了卢雪莹一眼,“多谢堂姐,咱们族中长老一直教导我要待人有礼,恪守家风。如今李公子既然不需要我这样的谢礼,那么改日便让叔父答谢李公子吧!我和岚妹妹能平安归京,李公子确实是抵了很大作用。”
  卢雪莹点点头,“稍后你回去告知父亲,让父亲做主吧!”
  卢雪妍婉约地笑着颔首。
  谢芳华看着二人,想着范阳卢氏在短短的两百年内能繁衍得如此快,与家族规矩是定然分不开的。先不管卢雪莹和卢雪妍堂姐妹关系私下相处得如何,只说在外人面前,就足够和睦,且一心记着同姓一个卢字。维护自家姐妹颜面,维护家族颜面。
  今日在场的聪明人自然都能看出卢雪妍对李沐清的几分门道,但正因为如此合理的借口再加之卢雪莹的维护,反而使得范阳卢氏“以礼还礼,知恩图报”的家风让人们所称赞了。
  比起范阳卢氏,如今根系庞大的谢氏,这一点上是差远了。
  尤其是以谢氏长房敏夫人和她的女儿谢茵为首的很大一群人,只为了眼前那么点儿的利益,与自家人争权夺利,却忘了头上都顶着个“谢”字,头顶上方悬着的皇权利刃。
  “听音姑娘,好久不见!”卢雪莹看向谢芳华,眉目不见丝毫恨意和冷意,寻寻常常。
  “卢小姐!”谢芳华沉静地看着卢雪莹,既然别人和气,她自然不会冷眼。
  “我和大公子刚刚来到,就听说听音姑娘下了二十暗注?”卢雪莹问。
  谢芳华点头,“是我家二公子吩咐的。”
  “二公子可真是宠你!”卢雪莹淡淡一笑,状似不经意地四下扫了一眼,问道,“今日这样的日子口,二公子带着你来了,忠勇侯府的芳华小姐竟然没请来玩吗?”
  谢芳华垂下头,“我陪二公子先去了一趟忠勇侯府,芳华小姐病了,来不了。”
  “怪不得!”卢雪莹笑笑。
  “大哥,你既然来了,难道不下注吗?趁着还没封盘,你也下几注如何?”秦怜眼珠子转了转,对秦浩笑着招呼。
  秦浩温和地看了一眼秦怜,摇摇头,“我可比不得二弟有本事,不下了。”
  秦怜撇撇嘴,“你在户部是个肥缺,未来的大嫂可是左相府的小姐。不过是凑个热闹而已,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你们不久后可就要大婚了。给今年一年讨个彩头呗。”
  秦浩温和地笑笑,像对亲妹妹一般地弹了秦怜额头一下,“你个小丫头,打的是什么主意?拉了我下注,你有什么好处?”
  “帮我下一注!”秦怜道。
  “也帮我下一注!”秦倾趁机要求。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秦浩恍然,话落,他痛快地道,“我就不下了,帮你们一人下一注吧!”
  秦怜满意,看向卢雪莹,“未来大嫂呢?你们现在可还不是一家子呢!大哥都给我下一注了,你是不是也帮我下一注?”
  卢雪莹平和地一笑,“那我也许你一注。”
  “还有我!”秦倾丝毫不甘落后。
  “好,也算八皇子一注。”卢雪莹也分外痛快地答应。
  秦怜顿时满意,不再难为二人,对谢芳华道,“快点儿,这两注都帮我押上,按照你早先押的,这回我下暗注。”
  “我的也是,和怜姐姐的一样。”秦倾凑过来。
  谢芳华点点头,用袖子遮了,快速地写了。
  她写完,有人立即将明注和暗注的盘收走了。
  这时,帷幔搭建的帐子外有人喊,“右相大人和普云大师说收盘了!”
  众人哄了一声,是为应景。
  “走,我们去画舫里找哥哥!”秦怜白得了四注,欢欢喜喜地拽了谢芳华向画舫走去。
  秦倾和秦怜一样,也白得了四注,不管是输还是赢,总之是没拿自己的银两,亦是分外开心,跟在二人身后。
  “我们也去画舫吧!”程铭看向众人。
  宋方、王芜、郑译等人纷纷点头。
  “堂姐,你们先上画舫吧!我在这里迎迎永康侯夫人和岚妹妹,永康侯府没定画舫,叔父给咱们早就定了画舫,稍后邀请永康侯夫人上咱们画舫吧?”卢雪妍看向卢雪莹。
  卢雪莹点点头,看向秦浩。
  “走吧!”秦浩对卢雪莹笑笑,姿态和悦。
  众人都散开明赌暗赌的庄台,向画舫涌去。
  秦怜拽着谢芳华脚步轻快地上了英亲王府的画舫,只见偌大的画舫内只坐了秦铮一人。他身子半躺在舱里的软榻上,双手拢过脑后当做枕头枕着,闭着眼睛,和煦的春风透过开着的窗子吹进画舫,他悠闲自在的姿态简直让人嫉妒。
  秦怜进了画舫,便看到了这样的秦铮,她松开谢芳华的手,几步就来到软榻前,伸手推他,“你起来,这块儿地方让给我们坐。”
  秦铮躺着不动,沉沉地道,“偌大的画舫,盛不下你?非要夺我这块儿地方?”
  “就你这块儿地方好!”秦怜用力推他,推不动,双手用劲拽他衣袖。
  秦铮气闷地睁开眼睛,恼怒地看着秦怜,“你离我远些!”
  “你才要离我远些!”秦怜哼了一声,不懈怠地推搡秦铮,“快躲开,要开始了,这个位置最好,你家听音下了这么大的暗注,我一定要好好地盯着,看她输个一塌糊涂。到时候半个英亲王府都被她输没了,你就等着娘收拾你吧!”
  秦铮在听到那句“你家听音”时就坐起了身,让开了地方,顺带看了谢芳华一眼。
  秦怜见他终于躲开了,学着他的样子将手臂拢过脑后当做枕头,闭上眼睛,悠悠闲闲。
  谢芳华有些好笑,在秦怜旁边靠窗的位置坐下,对秦铮道,“二十暗注,我真按照你的吩咐都下上了。到时候真若是都输了,你别怪我。”
  秦铮回头看了秦怜一眼,嗤笑一声,转回头对谢芳华扬了扬嘴角,“真听话,不错!”
  谢芳华翻了翻眼皮,端起一杯茶,看向窗外。
  秦倾走进来,坐在秦铮身边,“秦铮哥哥,你可真胆子大,万一她都输了怎么办?”
  秦铮无所谓地道,“输了就输了,爷玩得起就输得起!”
  秦倾翘起大拇指,偏头对谢芳华眨眨眼睛,“听音姑娘,你有几成把握赢?”
  谢芳华摇头,“一成把握也没有!”
  秦倾盯着她问,“那你是怎么下的赌注?”
  “胡乱写的。”谢芳华道。
  秦倾失言,转回头,对秦铮怜悯地看了一眼,“秦铮哥哥,恐怕你真要输了,你这个婢女一看就像是个败家的。”
  秦铮嗤了一声,“她的败家难道是写在脸上?让你一眼就看得出来?”
  “看得出来!”秦倾立即道,“若是我现在问她,这押赌注的六艘画舫都是哪家的班子前来比,她一定不知道。就这样不知根知底,乱下注,你说她能不输?”
  “你竟是知道谁赢了?”秦铮懒洋洋地问。
  秦倾噶了噶嘴角,摇摇头,“我也不能十分确定,但是这些班子的底细我可是知道几分的。一号画舫是茗荷楼,有一枝独秀的春风舞,在南秦可是谁家也舞不出他家的十分之一;二号画舫是蓝焰坊,十二名伶的吹笛杨柳把梅枝的绝技,在南秦也是独一无二;三号画舫的是燕归来,这可是当年连皇祖母都夸奖的,举天下闻名;四号画舫的是琼林迎春,彩墨天下传世;五号画舫的是青雀云屏,是漠北的秘传之术,据说曾经看到的人都视为天下绝响。”
  “你到真是清楚底细,那你选了哪一家?”秦铮听罢后,没什么表情地问秦倾。
  “我自然选三号画舫,我相信皇祖母的眼光。”秦倾得意地道。
  秦铮不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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