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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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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芳华看了他片刻,摇摇头,低声说,“没事儿,刚刚乍然知道是他们,大约是太惊悸了。”
  秦铮伸手将她拽到了自己的马前,将她抱在怀里,手臂叩紧,“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否则火势也可能随时随着风向变化包围我们。”
  谢芳华点点头。
  秦铮双腿一夹马腹,搂着谢芳华纵马离开。
  大约是奔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处河边,秦铮勒住马缰绳,对谢芳华道,“回京的路被阻,我们若是想回京,怕是要等到明日了。”
  “明日就明日。”谢芳华翻身下了马。
  “那爷爷……”秦铮也下了马,扔开马缰绳,看着她。
  谢芳华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出京时,对忠勇侯府做了安置,爷爷不会有事儿。”顿了顿,她解释,“忠勇侯府传出爷爷病了的消息,应是背后之人假传出的消息。我之所以听到消息后急急赶回京,是想看看背后之人到底是何人?有何阴谋处处算计我?”
  秦铮蹙眉,“是这样?”
  谢芳华点头。
  秦铮看着她,“你既然做了安置,为何不与我说?我看你急迫赶回京,还以为……”
  “我看你太累。”谢芳华道。
  “是吗?”秦铮挑眉。
  谢芳华抿唇,移开目光,看向看向后方,只看到天空红了半边天,但是距离得太远,已经看不到火光,她道,“没想到是无名山的三位宗师。原来是为了我手中的术术孤本。”
  秦铮不言语。
  谢芳华看着映红的天空片刻,转回头,对秦铮问,“你可知道他们一直活着?”
  秦铮脸色难看,摇摇头,“我以为无名山毁了,他们也被毁了。”
  谢芳华不解,“我的确是毁了无名山,但是奇怪,他们如何还会活着?”
  秦铮负手而立,也看着后方映红的半边天空,寻思片刻,沉声道,“皇室隐卫不止无名山一处巢穴,无名山只不过是被天下皆知罢了。”
  谢芳华一惊,“是这样?”
  秦铮点点头。
  “为何一直不曾听人提起?你也未曾与我说过。”谢芳华看着他。
  秦铮沉默片刻,道,“我也是近来才知道。”
  谢芳华看着他,见他面容又显出那种冷寂昏暗的神情,她忽然道,“秦铮,我发现自从我们成为夫妻后,我与你的距离,反而越来越远了。”
  秦铮看着她,眉目微凝,“为何这么觉得?”
  谢芳华看着他,他的眸光比黑夜还要幽寂,他笑了笑,轻声道,“你以前要我坦诚相待,我也坦诚相待了,但分有丝毫保留,就觉得对你不住。可是,这么长时间来,你对我可坦诚相待了?”
  秦铮抿唇,“你想知道什么,自可问我,你问我的事儿,我知无不言,自会告诉你。”
  谢芳华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背过身子,声音极轻,“是吗?”
  “是!”秦铮颔首。
  谢芳华沉默片刻,低声道,“我以前看你,觉得,虽然你这个人性格复杂,脾气秉性繁复,任人捉摸不透,但至少,我还是觉得能看得清你的心。但是,自从你在宫中被皇帝布下龙门阵所伤养伤,我进宫又出宫后,在云澜哥哥府邸,你与我断情,从此以后,我便觉得,再也看不透你了。你面前就如遮了迷雾,一重又一重。像是换了一个人。”
  “是吗?”秦铮走近一步,站在她身后。
  谢芳华点点头,“是。”
  秦铮沉默下来,不再言语。
  谢芳华盯着前方的水面看了片刻,慢慢回转身,对上他的眼睛,“当初你娶我,到底和皇上交换了什么条件?”
  秦铮凝眉,“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我若是不问,你便什么都不说是不是?”谢芳华看着他。
  秦铮抿唇不语。
  谢芳华忽然怒了,“你不是说我问你,你自当告诉我,知无不言吗?怎么转眼便不兑现了?”
  秦铮偏开头,须臾,忽然笑了,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紧紧搂住,“还能是什么条件?他若是不让我娶你,我就毁了南秦江山呗。你知道,南秦江山对皇叔来说有多重要。”
  来说有多重要。”
  谢芳华摇摇头,“秦铮,你别骗我,你知道南秦江山对皇上来说有多重要。皇上从小看着你长大,你的性情他也了解。就算他不同意,你也不会对南秦江山如何。否则,你自觉对不起南秦的列祖列宗和你的皇祖母德慈太后。”
  秦铮蹙眉。
  谢芳华伸手打开他的手,目光紧紧锁住他,“你实话告诉我,皇上的第二道圣旨,是你通过什么方式,逼着他下的?”
  秦铮“咝”了一声,“媳妇儿,你碰到我的伤口了。”
  谢芳华板着脸看着他,“南秦江山是否已经被皇室隐卫掌控?或者说,皇上已经被皇室隐卫掌控?你让皇上下的第二道圣旨,定然是交换了什么,只不过,和你交换的人不是皇上,而是掌控皇室隐卫的某个人。此番,你和秦钰联手,也是因为皇室隐卫威胁了南秦江山,是不是?”
  秦铮慢慢地收起笑容。
  “西山军营案,孙太医被杀案,韩大人被杀案,金燕入梦咒,丽云庵碎石泥流滑坡,以及你来救我的路上被人截杀,你受了内伤,是因为你和皇室隐卫宗师交了手……”谢芳华盯着他,“你何等聪明,应该是早就知道无名山虽然被我毁了,但是三位宗师却没被我杀死,是不是?”
  秦铮抿唇,沉默不语。
  谢芳华看着他,“秦铮,我们还是不是夫妻?”
  “自然是夫妻!”秦铮立即道。
  “我虽然对夫妻相处之道不懂,但也知道,夫妻相处应该不是我们这样。我想靠近你,但是却感觉怎么都有着距离,将我阻在门外,靠近你不得。”谢芳华低头看着脚下,“你是否后悔娶我?”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秦铮上前一步,有些恼怒,“我怎么会后悔娶你?”
  “那你……”谢芳华看着他。
  秦铮叹了口气,“言宸离开京中时对我说,切忌让你多思多想耗费心神,对身体调养不利。有些事情,我便未对你说,免得让你操神。更何况,很多事情,对我来说,也如迷雾一般,一知半解。与你多说,只会增加你与我一起费神罢了。不说也罢。”
  “是这样吗?”谢芳华盯着她。
  秦铮伸手揉揉她的头,恼怒道,“自然是这样,爷费尽心思,用尽手段,才将你娶回来。我若不是心悦你,此生非你不可,焉能如此?否则你以为是什么?”
  谢芳华抬手去抚头发,“你把我头发弄乱了!”
  秦铮又气又笑,“你都质疑我了,如今惹我生气,谁还会顾忌你的头发乱不乱?”
  谢芳华见他恼怒,也觉得自己有点儿理亏,秦铮对她之心,自然无需置疑,只是她乍然知道无名山三位宗师没死,一时间想起些事情,再加之最近发生的诸多事情,如重重迷雾一般,让她心下烦乱,感觉猛然上来,觉得什么都似真似幻,看不清。就连秦铮,也让她觉得看不清了。才会如此。
  她想到此,手覆在额头上,有些无力疲惫地道,“对不起,是我不对,最近事情实在太多了,我难免胡思乱想……”
  “用不着道歉。”秦铮伸手拿掉她的手,将她抱在怀里,“谢芳华,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必对我道歉。我是你丈夫,你要时刻记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们大婚,我能够娶你,你能够嫁我,实属不易。我们还要携手走完这人生百年。”
  谢芳华眼眶微湿,伸手也抱住他,将头埋在他怀里,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分开我们。你且记住。”秦铮又道。
  谢芳华又点了点头。
  秦铮又紧紧搂着她半响,才慢慢放开她,手轻轻敲了一下她额头,“你可真不让爷省心。”
  谢芳华咬唇。
  秦铮低头,轻轻去吻她嘴角,谢芳华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秦铮一把拽过她,重新搂在怀里,加深这个吻。
  谢芳华霎时有些眩晕,伸手打了他两下,躲开他,红着脸低声说,“侍画她们八人还在不远处,你别乱动。”
  “她们不敢乱看。”秦铮虽然如此说,还是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
  谢芳华不敢抬头看她,看着脚尖。
  秦铮轻笑,握住她的手,对她道,“离天亮还早,不远处有一处山野农家,我们翻山过去,借宿一夜吧。”
  “山野农家让外人借宿吗?”谢芳华看着他。
  “别人兴许不让,但那对老夫妻我认识,以前狩猎的时候,住过。”秦铮道。
  谢芳华也看了一眼天色,点点头,然后又看向后方,“这一把火烧了一个山林,火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熄灭,会不会烧到人家?”
  “那一片山林没有人家,而且山林起火,附近的县衙官兵会得到消息赶去救火,放心,火势蔓延不太大。”秦铮道。
  “早先那片林子里到底有几人?是否那三位宗师都在?”谢芳华又道。
  “应该只一人,若是三人的话,何惧你我的武功?早就出林子了,未必会躲藏。”秦铮道,“不过你这一把火放的好,他们逃出火海,也会扒一层皮,短期内,会消停些。”
  “你现在可以实话告诉我了吧?我们大婚,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让皇上下第二道圣旨的?”谢芳华又问。
  秦铮揉揉额头,“真想知道?”
  谢芳华点头。
  秦铮
  秦铮道,“你刚刚猜测的也不全对,皇室隐卫的确有人控制了皇叔,但也未曾完全控制,皇叔是什么样的人?他性情其实极其强烈,虽然那把龙椅磨平了些一些戾气,但到底做了多年,也有着帝王的尊严。他一直隐忍不发,被我察觉后,我对他如实说了秦钰对我下同心咒之事,若是他不下旨意赐婚的话,我就托着秦钰一起去死。要对不起列祖列宗的话,人人有份,不能只我一人。更何况,他已经老了,要保住南秦江山,心有余力不足。能靠的,只能是我们。”
  谢芳华似有所悟地点点头,“那么,你和皇上达成的协议是你保住南秦的江山,他下旨赐婚,同意你娶我?”
  秦铮打了个响指,吃草的马立即跑上前来,他揽着谢芳华翻身上马,点头,“不错。”
  “那为何谢茶礼时他的茶水有问题,要以对自己的不利来算计我?”谢芳华又道。
  “应该不是皇叔本意。”秦铮道,“是有人想要你的命。”
  谢芳华忽然笑了,“没想到我的命这么值钱,竟然让皇室隐卫幕后的主控人步步算计。”
  秦铮冷哼一声,搂进她,“你的命自然值钱。”
  谢芳华顿了顿,“如今看来不要我的命了,又想要我手中的术术孤本了。”
  秦铮将头枕在谢芳华的肩上,双腿一夹马腹,纵马向山坡走去,同时问,“你手中的术术孤本是什么时候得到的?”
  “无名山放着那卷孤本的三分之一,忠勇侯府藏有那卷孤本的三分之一,春年时,除夕宫宴,秦怜带我去了皇宫的藏书阁,我又拿到了另外的三分之一。”谢芳华道,“就这样,无意都被我得到了。”
  “看来真是天意了。”秦铮道。
  “你相信天意?”谢芳华将身子靠在他怀里。
  秦铮“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谢芳华不再说话。若说天意,她也相信,若没有紫云道长逆天改命,她如今还在黄泉路上,沿着彼岸花,走向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再不是忠勇侯府的小姐,再不是谢芳华了。前尘往事,尽数成灰。
  那样的话,她就不会认识秦铮,不会再记得秦铮,不会已经嫁给他……
  她想着想着,心便绞痛起来,回转身,伸手抱住秦铮的腰,紧紧的。
  “怎么了?”秦铮低头看着她。
  谢芳华摇摇头。
  秦铮看了她片刻,一手也搂紧她,一手纵马走向山。
  大约走了三四里路后,在半山腰处,有三间由草木搭建的茅草屋,四周围着篱笆栅栏。
  来到门前,秦铮抱着谢芳华下马,伸手叩门。
  门响了几声后,从里面传出一个老者的声音,“谁啊?”
  “是我,秦铮。”秦铮回话。
  “秦铮?铮……二公子?”那老者说着,连忙起身,披衣下床。
  “什么二公子?是小王爷。”一个有些微老的女声说着,也跟着披衣出了门。
  不多时,门从里面打开,一男一女,两个老者,大约五十多岁的年纪,看清楚秦铮,有些惊异,“原来真的是您,您怎么来了?”不等秦铮答话,又看向谢芳华,“这位是……”
  秦铮笑笑,“半夜路过,叨扰了,她是我媳妇儿。”
  “是忠勇侯府的小姐?”那老者恍然。
  “是小王妃!”那婆婆更正道。
  “哎呀,身份而已,还不都是一样。你个老婆子,就爱和我唱反调。”老者说着,连忙将二人请进了小院,又对身后跟来的侍画等人道,“这几位姑娘……”
  “一起的。”秦铮道。
  “可是茅舍太小,这几位姑娘怕是……”那老者有些为难。
  “没关系,老人家,我们不用睡觉,将就半夜就好。”侍画连忙道,“只要我家小王爷和小王妃有休息之处就好。”
  “几位姑娘若是不嫌弃,就在柴房将就一晚。”那老者闻言连忙将八人也请进了院子。
  一番寒暄之后,秦铮和谢芳华在一间房间安顿下来,躺在床上后,秦铮俯身将谢芳华压在身下,低声说,“本不该半夜来打扰两位老人家,奈何我想你了。”
  谢芳华脸腾地红了,伸手推他,“不行。”
  秦铮不容她多说,伸手扯掉她的衣带,低头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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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情深意浓

  谢芳华推拒不过,只能任秦铮为所欲为。
  一夜春宵苦短。
  第二日,日上三竿,谢芳华才从沉睡中醒来。
  她睁开眼睛,见身边已经无人,伸手摸摸,身边的被褥有些凉意,屋中也无人,外面隐隐有说话声,话声极低,细听之下,是侍画等人和那位老妇人。她披衣起身,穿戴妥当,出了房门。
  院外,侍画、侍墨等人正在那位老妇人摘野菜。
  “小姐,您醒啦?”听到动静,侍画、侍墨立即站起身,迎上前。
  “小王妃!”那老妇人连忙起身见礼。
  “昨夜叨扰您了,快不必多了。”谢芳华笑着伸手托起她。
  “小王妃真是天仙一般的人儿。”那老妇人打量谢芳华,“昨夜天色晚,我这眼睛花,没看清楚,还跟我家老头子叨咕,说今日一定仔细地看看。这一看啊,可不是仙女下凡吗?小王爷真是好福气。”
  谢芳华微笑,目光四下扫了一眼,没见到秦铮的影子,问道,“秦铮呢?”
  “回小姐,小王爷一早便和老人家去山中打猎了。”侍画连忙说,“走时嘱咐我们不得吵醒您,说您昨夜累了,让您多睡些时候。”
  谢芳华想起昨夜,脸顿时红了,“他可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说响午之前,应是快了。”侍画伸手扶住她,“奴婢侍候您梳洗吧!”
  谢芳华点点头。
  侍画、侍墨等人打水的打水,侍候净面的净面,梳头的梳头,围着谢芳华打理。
  那位老妇人在一旁看着羡慕,“富贵人家到底不同,小王妃真是好福气。”
  谢芳华看着她微笑,“您二老在这山中居住了多少年了?”
  “我们啊!几十年了,我和老头子靠打猎、砍柴为生。几年前,认识小王爷后,小王爷送了我们几亩田地,后来就种田为生,鲜少出去打猎了。”老夫人坐在台阶上说。
  “只您二老?可有儿女?”谢芳华问。
  老妇人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们俩有一个儿子,几年前狩猎的时候遇到了狼群,没躲掉,被群狼围攻下给拆吃了。他死时还没娶妻,自然没留下后,只剩下我们俩了。”
  谢芳华一愣,“狼群?”
  老妇人点点头,“是遇到了狼群,当初我那老头子和儿子一起去的,幸好遇到了小王爷,若不是小王爷救了我家老头子一命,我就会死了儿子又死了丈夫,也就随他们去了,活不到现在了。小王爷是好人,明明身份是金尊玉贵的人儿,可是心肠是真好,没有半点儿看不起我们。赶走了狼群后,又嘱咐老头子别再出去打猎了,送了几亩田地给我们过活。”
  “这里距离城镇不远,狼群是哪里来的?”谢芳华疑惑。
  老妇人摇摇头,“不知。”
  “您说几年前,到底是几年前?”谢芳华又问。
  老妇人想了想,又掰着指头算了算,“大约是七年前。”
  “时间很长了。”谢芳华笑着说。
  “可不是?久到我都忘了我那儿子的模样了。”老妇人叹了口气,“如今他怕是早就转世投胎了。”
  “定然会再生个好人家。”谢芳华劝慰道。
  “嗯,盼他来生别在生在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家,只愿他生在富贵人家,做富贵人家的公子爷。就像小王爷和小王妃您二人这么好命一样。”老妇人道。
  谢芳华闻言笑了笑,“富贵有时候反而不如寻常百姓能快活度日。”
  老妇人“咦”了一声,“小王妃和小王爷不是恩爱非常吗?难道不如意?”
  谢芳华失笑,“我们自然是两情相悦。只是因为身份,肩上担负的责任和重担也多。我只向往平平淡淡,若是能与您二老一样,在山野中种几亩田地,狩猎、砍柴,平静度日,也是极好的。虽然对您二老来说稀松平常,可是对我们来说,便是难如登天。”
  老妇人闻言有些稀奇,“原来小王妃这么富贵蜜罐里的人儿,偏生喜欢我们这样的生活。”话落,她乐呵呵地说,“我知道富贵人家里规矩多,也是不易,各有各的苦和甜。”
  谢芳华笑着点头,“正是。”
  二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马蹄声。
  侍画向外望了一眼,说道,“小王爷回来了!”
  谢芳华也偏头向外看去,不多时,果然见两匹马在门口停下,秦铮和一位老者从马上下来,两匹马前挂着几只兔子,还有一头野猪。
  秦铮轻袍缓带,俊逸风流,下了马后,径直进了院子,脚步轻快地向谢芳华走来。
  老妇人笑着对谢芳华说,“哎呦,我就从来没见过向小王爷这样俊的公子爷。不止脾性好,秉性好,品行好,人长得好,功夫更好。那些高门大院世家大族的公子都不及小王爷一人。”
  谢芳华闻言轻笑,但还是点头附和,“我也觉得我夫君是天下最难得一见的公子爷。”
  侍画、侍墨闻言一个个抿着嘴笑不可支。
  秦铮走进来,正巧听见两人的话,不由失笑,来到近前,伸手点谢芳华额头,“别人夸也就罢了,你是我的人,也这样夸我,不觉得害臊?”
  “不觉得!”谢芳华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你本来就很好。”
  秦铮笑意加深,甚至眉梢眼角都挂上了浓浓的笑意,伸手抱了抱她,低声用两个人才能听
  ,低声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昨夜你一直说累,今日睡到什么时候才起的床?怎么不多睡会儿,还累吗?”
  谢芳华的脸顿时红如火烧,声音细若蚊蝇,“不累了,刚起床不久。”
  秦铮笑着点头,小声说,“待回家之后,饶不了你!”
  谢芳华觉得脸都快烧着了,伸手推了他一把。
  秦铮趁势推开些,对侍画、侍墨吩咐,“你们去把马上的猎物帮老人家卸下来,吃过午饭,我们就启程了。”
  “是,小王爷!”侍画、侍墨连忙去了。
  “小王爷、小王妃一会儿就走吗?不多住一晚了?”老妇人闻言有些舍不得地说。
  秦铮笑着摇头,“我们出来办事儿,离京有些久了,家里人难免担心,这里距离京城不远,得闲了自然会来看您二老。”
  “小王爷和小王妃都是贵人,贵人尊贵,要做的事情也多。那我老婆子就不留了,赶紧去给你们做饭。”老妇人拾起摘好的菜,向厨房走去。
  侍画、侍墨等八人来到门口,帮助老者卸猎物。
  秦铮伸手握住谢芳华的手,将她拽进了屋。
  进屋后,关上房门,秦铮将谢芳华抱在怀里,低头便是一记深吻。
  谢芳华被他吻得几乎透不过气来时,他才放开她,目光温柔,嗓音低哑醉人,“我在你心里,真的是天下最好的公子爷?”
  “自然!”谢芳华红着脸点头。
  秦铮笑容蔓开,又俯下唇吻她。
  谢芳华喘息地躲避,小声说,“别闹了,一会儿我没办法出去见人了……”
  秦铮不依不饶,直又吻了她片刻,才放开她,抱着她说,“从来不知道你这么调皮!”
  “你才是!”谢芳华不满地嗔他。
  秦铮看着她,脸如烟霞,眉目如画,盈盈间,俱是满满的笑意和温柔怡人的爱意。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满足地说,“我秦铮何德何能,得你如此相待。”
  谢芳华抬眼看他。
  “此生得你,再不负所求。”秦铮又道。
  谢芳华看他眼中满满装着的仅仅是她,温柔爱意一览无余,她也道,“我也是。此生得你,再不负所求。”
  秦铮又低头吻她。
  谢芳华伸手挡住,小声说,“不要啦。”
  秦铮拿掉她的手,重重一吻,之后对她说,“昨夜大火将那一片山都烧了,拦阻我们的皇室隐卫宗师是持奉,受了烧伤。”
  谢芳华看着他,“如今他人在哪里?”
  秦铮摇摇头,“昨日你我离开后,月落在暗中追随他,但还是跟踪丢了。不知去了何处。但肯定是距离这京中方圆百里,不是太远。”
  谢芳华点头,“无名山的三位宗师,有看山立派的本事,月落也是出自皇室隐卫,自然不及。虽然他被烧伤,但是功力扔在,跟踪丢了,也是正常。”
  “京中的那些案子,回去之后,还是要尽早结掉。至于皇室隐卫这些阴暗之事,是不宜显露人前。”秦铮抿唇,“免得朝野动荡,百姓恐慌,影响国政民生。”
  谢芳华颔首,“既然是他们背后施为,你想好怎样了结了吗?”
  “拔不出树根,也要砍了树梢、树干。”秦铮点头,“我是有了想法,还需要你配合,待路上我们细说。”
  “好!”谢芳华点头。
  吃过饭后,秦铮、谢芳华告辞两位老人家,出了山野农家。
  途中,路过那一片山林,只见土木黑灰,没有生机。
  谢芳华看着,叹了口气,“昨夜我看他不会善罢甘休,才出此下次,防火烧了山林。按理说,草木也有心,实属不应该。”
  秦铮和谢芳华共乘一骑,闻言伸手搂紧她,“你做得对,若不是你先发制人,我们就要受制于人。也是迫不得已。如今是夏日,这些树木又经过两日前的大雨,损伤的不多,休养些日子,还是能恢复生机。只不过当时风势厉害,才使得火势看着猛烈。否则若是冬日的话,持奉就算功力再高深,被大火包围,也死在了这里,别说如今只是受了些伤罢了。”
  谢芳华点点头。
  “你看,你这般心软善良。我以后更要操神你了。”秦铮笑着说。
  谢芳华忽然有些恍惚,一时间身子微僵。
  “怎么了?”秦铮察觉她有些不对劲。
  谢芳华怔愣片刻,扭头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看,你这般心软善良。我以后更要操神你了。”秦铮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我发现你最近总是时不时心不在焉地走神,着实让人担心。”
  谢芳华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地颤了两下,没言声。
  “大约你是心思想得太过,劳心伤神的缘故。”秦铮抱紧她,将她在怀里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抱稳,轻声道,“慢些走,天黑前进城就行了。你累了再睡一觉,昨夜我吵你没能睡好。”
  谢芳华顺从地点点头,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她真的睡着了。
  虽然睡着了,脑中却来回地闪过些画面……
  夕阳西下时,一路顺利地回到了京城。
  喜顺带着人在城门口翘首以盼,见到秦铮和谢芳华回来了,连忙欢喜地迎上前,“小王爷,小王妃,您二人总算是平安回来了,王妃都快望眼欲穿了,担心得寝食难安。”
  食难安。”话落,他试探地问,“小王妃没事儿吧?”
  秦铮看了他一眼,摇头,“她没事儿,你回去禀告我娘吧。”
  喜顺连连点头,欢喜地向英亲王府跑去。
  谢芳华醒来,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城墙,一时间恍恍惚惚。
  秦铮轻轻敲了她额头一下,低声问,“醒了?”
  谢芳华回转头,看着他。
  “刚睡醒,怎么就这副迷糊的样子。不认识了我了一般。”秦铮看着她好笑。
  谢芳华盯着他看了片刻,眸光才慢慢地凝定,伸手抱住他,往他怀里偎了偎,轻声问,“我睡了一路?”
  “嗯,睡的很沉。”秦铮道,“若不是喜顺吵醒你,应该还在睡。”
  谢芳华扯了扯嘴角,不再说话。
  秦铮带着她进了城,在英亲王府和忠勇侯府的岔路口时问,“先去忠勇侯府看爷爷?”
  谢芳华点点头,“好!”
  秦铮带着她向忠勇侯府而去。
  不多时,来到忠勇侯府,秦铮揽着谢芳华翻身下马,门童见是他们,连忙见礼,“小王爷,小王妃。”
  秦铮点点头,开口问,“老侯爷可好?”
  “老侯爷尚好,一直等着您二人的消息,小的这就去禀告。”那门童说着,立即打开门,请二人进入,然后匆匆往内院跑去禀告。
  秦铮握住谢芳华的手,往里面走。
  谢芳华跟着他亦步亦趋,刚走不远,她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向地上倒去。
  秦铮一惊,眼疾手快地托住了她。
  谢芳华倒在他怀里,不省人事。

    第五十五章忧思过甚

  谢芳华晕倒,忠勇侯府顿时炸开了锅。
  秦铮面色大变,拦腰抱起谢芳华,对身后喊,“快去请大夫!”
  侍画、侍墨刚迈进门槛,闻言惊变,转身又立即出了府门,匆匆向太医院而去。
  谢林溪得到秦铮和谢芳华来府的消息,欢喜地迎了出来,便见到了谢芳华晕倒的这一幕,他也吓坏了,连忙上前,对秦铮问,“芳华妹妹怎么了?”
  秦铮摇摇头。
  “咱们府中也有大夫,我现在就让人去喊。”谢林溪话落,转身招来一个仆从,焦急地吩咐,“快去喊大夫,请他到……荣福堂。”
  “是!”那人立即扒开腿跑去喊大夫。
  谢林溪回转身,对秦铮道,“老侯爷听说你们回来了,很是高兴,这里距离荣福堂最近,先带芳华妹妹去荣福堂吧。”
  秦铮点点头,抱着谢芳华向荣福堂走去。
  因谢芳华突然晕倒,谢林溪和秦铮二人也不多言,匆匆赶往荣福堂。
  来到荣福堂门口,福婶迎了出来,见秦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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