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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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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芳华眯了眯眼睛,果然在说漠北军权,她问,“除了有人提议他去,还提议谁去?”
  玉灼想了一下,“似乎有人提议右相府的李公子,说他文武双全,还有人提议兵部尚书府的公子。但都有人有异议。而漠北三十万军权不能一日无主,否则边境动乱,就是南秦的损失。所以,要立即定下来。”
  谢芳华颔首,“我知道了,你去吧!”
  玉灼转身又跑出了落梅居。
  谢芳华想着秦铮虽然利用齐言轻除掉了吕奕,但是决计不会让漠北三十万兵马乱的,他总归是秦氏子孙,即便不喜当今皇上,不喜秦钰,但是他爷爷和祖辈的江山他定然不会弃之不顾。杀吕奕,也是被秦钰逼迫得没办法了。
  她静静地想了片刻,便丢开,继续看书。
  “小姐,既然小王爷派人来传话,您就用膳吧,总不能饿着!”侍画又在门口劝说。
  谢芳华想了想,秦铮既然刻意让玉灼回来传话,虽然她还不饿,但是这番好意总不能辜负,她点点头,“好!”
  侍画欢喜,立即去了。
  不多时,端来晚饭,谢芳华还没拿起筷子,便见秦怜进了落梅居。她向外看了一眼,只见秦怜手里拿着一壶酒,脚步轻松。
  “怜郡主!”侍画、侍墨等人对秦怜见礼。
  秦怜摆手,嗅了嗅,“好香啊,嫂子是不是刚要吃饭?”
  “回小郡主,是。”二人回答。
  秦怜顿时一笑,“我听说玉灼回府了,就知道哥哥不回来吃完饭了,我正好也没吃,过来陪嫂子吃。去,给我也添一副碗筷。”
  侍画、侍墨对看一眼,点点头。
  秦怜跨进门槛,正看到谢芳华在桌前坐着看着她,她扬了扬手里的酒壶,“这可是千金一壶的好酒,一个人喝没意思,嫂子,你看,我想着你吧。”
  谢芳华好笑,“你一杯酒就醉的量,能品出什么好酒来?”
  “那也能品出来,人家说酒量都是练的。”秦怜坐在谢芳华对面,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好丰盛啊,哥哥回不来,可真是亏了。”
  “皇宫的宴席又不会差。”谢芳华道。
  秦怜凑近她,笑嘻嘻地道,“他指不定怎么想插翅飞回来呢。”
  谢芳华笑着瞪了她一眼。
  侍画、侍墨取来碗筷,放在秦怜面前。
  秦怜拿过酒杯,给谢芳华和她满上,嘴不闲着,“嫂子,你知道顶替你的那个卢雪妍是什么下场吗?”
  谢芳华挑眉,卢雪妍总归是左相的侄女,计划失败,也不怪她,她能是什么下场?
  “她本来是范阳卢氏培养的女儿,燕亭看不上,离家出走了,这一次李代桃僵,要想嫁给我哥哥,又失败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经过这两件事儿,她算是毁了。”秦怜扁扁嘴,“今日一早,永康侯去寻左相退了亲,左相痛快地答应了,京中贵裔圈子里,再没有人会娶她。只能将她送回范阳卢氏宗族了,以后就择人而嫁了,可惜了范阳卢氏这朵娇花。”
  谢芳华笑了笑,卢雪妍虽然是范阳卢氏辛苦培养出来的,可是到底没在京城长大,融入不进京城的贵裔圈子,没了利用价值,自然该有她的下场,能完整地回去嫁人,已经不错了。
  “李如碧还在凤鸾宫里住着呢。”秦怜又啧啧道,“她十有八九,铁定要嫁给秦钰哥哥了。”
  谢芳华不说话。
  秦怜又说,“金燕表姐受的打击不清,今日一早就启程去了百里外的丽云庵,说是住一阵子。大姑姑陪着她去的。估计对秦钰哥哥要死心。”
  谢芳华想到金燕,叹了口气。
  秦怜又将京中这两日发生的事儿大大小小简略地说了一遍,然后,话音一转,“外面的人最多的还是在谈论你和哥哥大婚的热闹,说哥哥和你好般配,猜测着你什么时候会有孕……”
  谢芳华想起昨日,脸不由得红了,她并没有做避孕的措施,也不曾喝避子汤,只是她的身体常年用药,经言宸调理这么些日子,不知道能不能……
  秦怜忽然看着她小腹说,“昨日你和哥哥已经圆了房,也许已经怀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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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春宵不晚

  谢芳华闻言剜了秦怜一眼,哪能大婚第一夜就能怀上呢。
  秦怜煞有介事地说,“有很多人在新婚第一夜都会怀上的,这种事情哪能儿有准,你还是心理有准备的好……”
  谢芳华忍不住照她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佯怒,“这种事情你都知道了?”话落,她危险地看着秦怜,“是不是想早些嫁出去?”
  秦怜立即捂住脑袋,不高兴地看着谢芳华,“我又不是三岁孩童,这种事情知道有什么奇怪?你要知道,我可是在宫里长大,宫里的女人这些年变着法子地要怀孕……”
  谢芳华看着她,“回头得闲了,我就跟娘说说,你比我小不多少,可以物色郡马了。”
  秦怜顿时怕怕地看着她,立即拽住她的胳膊,央求,“好嫂子,我错了,我还想在家多陪你玩几年,尤其是还想看着我小侄子出生,我好哄他玩,你可不能去跟娘说,没准她真的会给我物色,她对你最好了,好的让人嫉妒。”
  谢芳华哼了一声。
  秦怜摇晃她胳膊,“我自小在皇宫长大,都没能在父母面前承欢膝下,和哥哥这些年也不大亲近,这回终于回府了,总要多待几年。”说着,她露出委屈的神色。
  谢芳华好笑,扯掉她的手,“我才没工夫管你的事儿,不过你以后少在我面前嚼舌头说这个,孩子是随缘的事儿,若是连你都说,爹娘更是要念着了,我可不想耳根子不清静。”
  “好好,我不说了。”秦怜立即保证。
  谢芳华放过了她。
  秦怜拿着筷子吃菜,嘟囔,“没准我不说,哥哥心里也会想着呢,他又不傻……”
  谢芳华心思一动,要落在菜上的筷子顿了一下,想着秦铮会想着吗?他是喜欢孩子,还是不喜欢孩子呢?是想早要孩子呢?还是不想呢?是介意她吃了那么多药物的身体呢,还是不介意呢?万一她的身体不能,又怎么办呢?
  她打住,不想再想。
  秦怜没发觉她一番话引起了谢芳华的心思,径自吃得欢畅。
  半个时辰后,二人吃完饭,一壶酒也不知不觉地都被喝下了,秦怜放下酒杯后,人就倒在了桌子上,醉了过去。
  谢芳华看着她好笑,她如今的酒量是比以前好了些,但也好之有限。她对外面喊了一声。
  侍画、侍墨立即走进来,将秦怜扶起,送出了落梅居。
  谢芳华有内力武功,且有些酒量,喝了两杯酒,只不过稍微有些微熏,她起身,走回内室,窝在软榻上,静静地想着事情。
  脑中乱七八糟地想了许多东西,仿佛又什么也没想,时间不知不觉地溜走,已经夜深。
  直到院外有细微的轻缓的脚步走进来,不多时,来到门口,侍画、侍墨的请安声响起,她才回过神,看向窗外。
  “她还没睡?”秦铮刻意压低了声音。
  “回小王爷,小王妃还没睡。”侍画也压低声音。
  “她在做什么?”秦铮没立即进来,继续低声问。
  “小王妃没做什么,应该是在屋中等着您。”侍画道。
  “晚饭可吃了?”秦铮又问。
  侍画点点头,“玉灼回来传话后,小王妃就吩咐晚饭,怜郡主来了,陪小王妃一起吃的。”
  “你们下去吧!”秦铮听罢,摆摆手,伸手去退房门。
  侍画、侍墨退了下去。
  秦铮推开房门,便闻到一股酒味,他微微蹙了蹙眉,穿过画堂,进了里屋。挑开帘幕,一眼便看到谢芳华窝在软榻上,有些迷茫回不过神来的模样看着他,他脚步一顿,在门口站住。
  谢芳华恍惚地看了秦铮片刻,头脑才渐渐清明,她动了动身子,可是呆坐得太久了,导致她身子僵硬,刚动一下,便酥麻遍传周身,她忍不住不适地皱眉。
  “怎么了?”秦铮走过来,看着她。
  “可能是坐久了,腿和胳膊都麻了。”谢芳华道。
  秦铮坐下身,拿过她的胳膊,轻轻揉捏。
  谢芳华难受得不能动,忍着酥麻,抬眼看他。只见他眉心有些微暗之色,想着今日进宫议事,这么晚才回来,等于在议事殿呆了一天,议事的结果想必不顺遂,他的心情看起来不好。
  “喝酒了?”秦铮感觉她胳膊不那么僵了,开始给她揉腿。
  谢芳华点点头,“秦怜拿了一壶酒来,我和她一起喝了两杯。”
  秦铮面色不郁,“又是她,她不知道你……”他想说什么,又顿住,抿紧唇。
  谢芳华却明白他那没出口的话,心下一疼,想着秦铮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吗?她看着他,认真地道,“秦铮,我身体真好了,我自己本身就懂得医术,况且言宸一直帮我调理,你不要这样。喝两杯酒,对我身体无碍。”
  秦铮低下头,不说话,给他按腿的力道或轻或重。
  谢芳华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解决的,只能慢慢来,她也不想逼他,转移话题,“今天议事结果如何?”
  秦铮沉默片刻,道,“明日再议。”
  谢芳华皱眉,“这一日没有结果吗?”
  “也不算没结果,定了两个人选,留待明日最终决定。”秦铮道。
  “哪两个人选?”谢芳华不由得伸手抓住他的手,“有你?”
  秦铮没立即答话,而是抬眼看她,“若是我去漠北……”
  若是我去漠北……”
  “不行!”谢芳华断然地打断他的话。
  秦铮看着她,住了口。
  谢芳华松开他的手,动了动身子,感觉不僵硬酥麻了,她靠近他怀里,伸手抱住他的腰,“我不想刚大婚就跟你分开。”
  秦铮眸光动了动,低头,怀中人儿纤细、柔软、温暖,眸中是眷恋,还有传递着依赖不舍。他忍不住呼吸窒了窒,嗓音哑了几分,“不是我。”
  谢芳华松了一口气,“玉灼说李沐清?”
  秦铮点点头,“有他。”
  “还有谁?”谢芳华仰起脸。
  “还有你哥哥。”秦铮顿了顿,又道。
  谢芳华一怔,微露讶异,“你和李沐清都说得过去,怎么还有哥哥?他不是太子辅臣吗?况且忠勇侯府身份敏感,早先皇上和秦钰费尽心力从舅舅手中夺回三十万兵马,如今若是让哥哥去漠北,这就是又将三十万兵马交了出去。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秦铮不说话。
  谢芳华皱眉,“谁提议的哥哥?”
  “秦钰!”秦铮抿了抿唇。
  谢芳华又是一怔,不解秦钰怎么会有如此提议,实在令她想不透。如今她都嫁给秦铮了,名正言顺,明媒正娶,她难道是想从哥哥身上再牵制她?她直觉不太可能,毕竟她不觉得自己即便嫁人了还能让秦钰不放手。难道是为了彻底摧垮谢氏?
  她忽然想起那一日,月落阐述秦钰的话,对她说,“无名山被毁,只这一条,公布天下,即便谢氏分宗分族了,可是,若是翻旧案的话。株连九族,同样也能做到。”
  她心神一凛。
  “怎么了?”秦铮瞅着他。
  谢芳华看了他一眼,不想加重他的负担,向他怀里又依偎得紧了紧,轻声问,“秦钰为什么要提议哥哥去漠北?”
  “昔年,老侯爷戎马半生,平定四方动乱,你父亲传承,懂用兵之道,只是可惜,去的太早。如今你哥哥身体已经大好,能文善武。而武卫将军对漠北甚是熟悉,有他提前指点一二,也不会再发生吕奕之事。”秦铮道。
  谢芳华眯起眼睛,“这是冠冕堂皇的话,我问的是他背后的心思?”
  “背后的心思?”秦铮挑了挑眉,眼底落下一片暗影,嘴角微翘,轻嘲,“谁知道呢。”
  谢芳华看着他,这样的秦铮,才是原本的秦铮,对不满的事情便大肆嘲笑,她低声问,“那你觉得,哥哥该不该去漠北?”
  “若是让他去,你可舍得?”秦铮低头看着她。
  谢芳华沉默片刻,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我离京多年,哪怕回京后,和爷爷、哥哥也是聚少离多。若是论亲情,自然是舍不得的。可是……”
  “可是什么?”秦铮声音压低。
  谢芳华叹了口气,“若是哥哥在京城,就是太子辅臣,你和秦钰怕是……”顿了顿,她有些愁闷,“即便我们大婚,也会继续争斗不休,一边是太子府的辅臣和客卿地位,一边是你的大舅子,他夹在中间,以后的日子怕是难捱。不如去漠北。”
  秦铮沉默不语。
  谢芳华伸手把玩着他胸前的衣襟,无意识地轻抚着,“你是想让他去了?”
  秦铮“嗯”了一声,含糊地道,“若是你不想我去,太子肯定不会让李沐清去,怕是只能他去了。”
  “若是我想你去,你就一定能去得了吗?”谢芳华退离他的怀里。
  秦铮见她离开,手似乎无意识地将她抱住,“我若是想去,自然能去得了。毕竟,皇叔和秦钰的心思是有分歧的,皇叔一定不想你哥哥去漠北,而秦钰不同,他提议你哥哥去。”话落,他冷笑,“毕竟泱泱南秦,也没有几个合适去漠北戍边的人。”
  “那李沐清呢?为何秦钰不想他去?”谢芳华只能依从他,又靠回他怀里。
  “李沐清去漠北,和我去漠北有什么不同?”秦铮笑了一声,嘲讽道,“对于秦钰来说,不想用自己控制不住的人,在他看来,你哥哥因为谢氏,因为身份,还是好掌控的。”
  谢芳华恍然,“李沐清求娶我,后来又从德安宫的密道换出我……都是因为你?”
  秦铮点点头,想起了什么,搂着她的手一紧。
  谢芳华感觉到他心口情绪波动,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儿,她心下一叹,转过身,低声道,“夜深了,我们歇着吧。”
  秦铮身子一僵。
  谢芳华垂下头不看他,“你又想和我分房?”
  秦铮忽然站起身,谢芳华伸手拽住他衣袖,秦铮低头看她,忽然伸手一捞,将她打横抱起,向床上走去,语气低沉,“新婚之夜都没和你分房,现在分什么房?”
  谢芳华心底一松,但想起了什么,脸又羞红。
  秦铮将她放在大床上,没立即俯身压下,而是看着她问,“还难受吗?”
  谢芳华撇开脸,不言声。
  秦铮挥手落下了帘幕,身子覆在她身上,解了她衣带,将外衣脱下,然后自己扯了外衣,做全了一套,没继续下去,而是将她揽在怀里,声音低哑,“明天要回门,今夜就饶了你吧。”
  谢芳华本来脸已经红如火烧,被他碰触身子微微僵硬敏感,脑中忍不住想起昨夜他不依不饶的疯狂,可是没想到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样,她微松了一口气,靠在她怀里,软下了身子,
  下了身子,问,“明日不是还要继续议事吗?你怎么陪我回门?难道要我自己……”
  “明日我不进宫了,陪你回门,让他们随便议吧。”秦铮道。
  “行吗?万一出了差错,你不去……”谢芳华偏头看他,“我自己回门也没关系。”
  秦铮搂着她腰的手忽然收紧,“我其实不累,你若是也不累,不怕明天起不来床的话,你可以继续说。”
  谢芳华顿时住了嘴。
  秦铮不再说话,挥手熄了房间的灯。
  室内昏暗,帷幔内也昏暗下来。
  谢芳华静静地躺了片刻,感觉秦铮呼吸时轻时重,似乎克制不稳,她已经通情事儿,隐隐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挣扎了片刻,小声说,“你……可以……不要太累我……我想还是能起来的。”
  她话落,秦铮的呼吸顿时浊重了。
  谢芳华脸又有点儿发热,可是等了半响,秦铮没动静,她不由抬眼,见他静静地躺着,她明明能感觉到他压制的克制,可是偏偏……她静静看了他片刻,忽然微微起身,去吻他的唇。
  秦铮身子一僵。
  谢芳华轻轻贴着他唇瓣吻了两下,感觉到他呼吸一下子都没了,身子隔着衣衫有些灼热,这么清晰的感受,在这样黑暗的空间传来,一切的感知都扩大数倍,她忽然觉得很美好,起了挑逗他的心思,慢慢地伸手去摸他。
  她的手刚碰到他的身子,秦铮激灵一下子,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声音几乎有些咬牙切齿,“本想放过你,这是你惹我的……”
  谢芳华刚要说话,便被他吻住……
  床板晃动,帷幔轻摇,与昨夜一室红烛喜庆的洞房花烛之夜不同。
  这一夜,夜色昏暗,屋中没灯光,但是春宵不晚。一切的听觉、嗅觉、感官都灵敏至极。
  谢芳华一番香汗淋漓之后,有些后悔招惹他,软软地抱住他,“我……”
  “你说什么都不管用。”秦铮堵住她的嘴。
  谢芳华无言。
  ……
  五更天,东方隐隐有微亮的光线露出,帷幔内才停歇。
  谢芳华昏睡过去前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还是软软地嘱咐秦铮,“最晚不能超过午时,一定要回门。你负责喊醒我,若是你不喊醒我……”
  “如何?”秦铮抱着她,嗓音暗哑低迷。
  “我饶不了你。”谢芳华撂下狠话。
  秦铮一下子就笑了,“你如何饶不了我?嗯?”身后又去碰她。
  谢芳华哆嗦了一下,唔哝两声,却没说出如何来,眼皮打架,心下微微郁闷。
  秦铮摸了摸她的脸,脸颊微烫,沾染着细微的汗,他撤回手,让她的头躺在自己胳膊上,“睡吧,我喊醒你就是了。”
  谢芳华放心地睡了过去。
  秦铮却无睡意,听着怀里的人儿彻底睡熟了,静静地躺了片刻,黑暗中,神思恍惚许久,他才闭上眼睛,跟着她一起睡去。
  第二日,谢芳华在不适中醒来。
  她的不适来自于脸上,有人似乎用头发轻轻地扫她的脸,她打开,不一会儿,那头发还扫过来,她蹙眉,那头发顿了一下,依旧过来,她抿嘴,那头发照样扫过来,她被吵得烦不胜烦,终于睁开了眼睛。
  入眼处,有一缕头发依旧放在她脸上,她慢慢地转过头,秦铮已经穿戴妥当,一身绛紫锦缎长袍,靠在床头,身姿秀雅,手里拢了一缕她的头发,扰她好眠的罪魁祸首正来自他。
  “醒了?”秦铮见她睁开眼睛,慢慢地放下了手。
  谢芳华看着他,一时有些恍惚。
  秦铮见她恍惚,青泉般的眸子渐渐涌上一些深色,很快就将他的眸子填得深不见底,他松开手,下了床,对她道,“时间还早,你慢慢收拾,还来得及。”
  谢芳华立即伸手拽住他的胳膊,“你要去哪里?”
  秦铮忽然回过头来,看着她,“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穿衣服吧?”
  谢芳华低头,见自己未着寸缕,昨夜的痕迹累累,她慢慢地松开手,红着脸羞忿道,“你给我找衣服来。”
  “给你找好了,在床头呢。”秦铮说罢,走了出去。
  帷幔落下,谢芳华偏头,果然见床头放着叠好的她的衣物,她看了一会儿,坐起身,感觉身上早已经被清洗得清爽,不用想也是他做的了。她扯动嘴角,无声地笑了笑,慢慢将衣服穿上,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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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三朝回门

  谢芳华穿戴妥当,侍画、侍墨端着清水进了房间,放在盆架上,对着她笑。
  谢芳华扫了二人一眼,“一大早上的,怎么这么高兴?”
  侍画、侍墨对看一眼,凑过来,压低声音,“小姐和小王爷和和美美,我们看着也高兴。”
  谢芳华脸一红,瞪了二人一眼,忍不住笑了,“他呢?刚刚出去了,去哪里了?”
  “去小厨房了。”侍画抿着嘴笑,“小王爷早上醒来后,便给小姐您炖鸡汤呢。”
  谢芳华呆了一下,“他起来的很早?”
  二人点点头。
  “还去下厨了?”谢芳华又问。
  二人又点点头,“是啊,鸡汤快炖好了呢,一会儿小王爷该端进来了。”
  谢芳华想着怪不得侍画、侍墨笑成这样,她看了一眼天色,炖鸡汤最起码要一个多时辰,秦铮他今日起得有多早?昨夜那般,他竟然也起得来?况且,这种事情,不是该她作为妻子应该做的吗?事实上似乎反过来了。
  她静静站了片刻,心下感触,以前她并没有静下心来去细细地感觉和品味他的细腻的情感,如今她敞开了心扉,却处处能感觉到他压抑、克制、冷静、轻狂下的情感。
  这样的浓厚,让她觉得似乎掉进了蜜罐里,浓得化不开。
  秦铮啊……
  他是秦铮,她的丈夫,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小姐,您怎么了?”侍画感觉谢芳华情绪波动,小心地问。
  侍墨立即逗趣道,“小姐是高兴得傻掉了呢。”
  谢芳华回过神,脸微红,走到清水盆前去净面,水掬起,刚泼到脸上,门口有了动静,熟悉的脚步挑开帘幕进了屋,伴随着他进来,一股浓郁的香味。
  谢芳华忍不住抬头去看他,只见秦铮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了两碗汤,香味来自汤。迎着晴好的天气,洗手作羹汤的男子清俊异常,她掬水的动作顿住,怔怔地看着他。
  秦铮见谢芳华站在清水盆前,刚睡醒的容颜娇懒妩媚,脸上有水珠滚落,怔怔看着他的模样,让他清楚地感知到她眼中心中只有他,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娶进了门,住进了他自小长大的房间,只要他在家里,就一定会看到她,以后,都会这般朝夕相处,朝朝暮暮以对,她会依赖他,偎依着她,亲近着他,再没有冷清,躲避,抗拒,这是一种无以言说的滋味。
  他脚步顿住,抿了抿唇。
  半响后,他才抬步,缓缓走到桌前,对侍画、侍墨吩咐,“你们下去端饭菜吧!”
  “是!”二人立即走了下去。
  谢芳华回过神,转过头,掬水轻轻洗脸,片刻,她甩了手上的水珠,旁边递过来一块洁净的手帕。她伸手接过,擦了脸,看着他。
  “还用我帮你梳妆?”秦铮问。
  谢芳华点点头。
  秦铮忽然笑了一下,“以后你都这么懒的话,我的活岂不是会多很多?”
  谢芳华脸一红,抓住他的袖子,声音压低,“你若是晚上不累得我早上起不来的话……我也可以起来侍候你。”
  “那算了!我愿意多累一些。”秦铮摇头。
  谢芳华红着脸松开他的袖子,走到菱花镜前坐好。
  秦铮依然如昨日一样,为她绾发,擦粉,画眉。比昨日得心应手多了。
  云鬓高绾,淡扫蛾眉,略施脂粉,镜中映出明丽清滟的人来。
  秦铮凝视了片刻,听到侍画、侍墨端着饭菜进了屋,往桌子上摆,他转回身,走到桌前坐下。
  谢芳华随后起身,没坐到对面去,反而挪过椅子坐在他身边。
  秦铮扭头瞅了她一眼。
  谢芳华微微扬眉,“以后都这样挨着你坐。”
  秦铮眸光动了动,没说话,将两碗鸡汤都端给她。
  谢芳华一愣,将其中一碗端回去,“我怎么喝得了两碗?你也喝,一人一碗。”
  秦铮顿了片刻,无异议。
  谢芳华看时间不早了,也不再闹他磨蹭,二人安静地用饭。
  饭后,谢芳华简单收拾了一下,对侍画、侍墨问,“都打点妥当了吗?”
  “小姐放心,昨天王妃就打点妥当了,今日一早,小王爷又嘱咐了一遍,一应礼物都备齐了,不会出差的。”侍画笑着道。
  谢芳华点点头,凡事都不用她操心,她还真不习惯……
  秦铮看了她一眼,向外走去,谢芳华上前一步,拽住他的手,他扭头,她瞪眼,秦铮微微扯了一下嘴角,反手握住她,迈出门槛。
  二人先出了落梅居,到了正院。
  英亲王已经去上朝,英亲王妃等着二人,见他们牵着手来到,如一对璧人,眼睛一亮,笑呵呵地说,“时间还早,不用太着急,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也已经派人提前去忠勇侯府递过话了,你们两个现在就可以走。”
  “谢谢娘!”谢芳华对英亲王妃一笑。
  “哎,早就盼着你喊娘,果然好听。”英亲王妃欢喜地拍拍谢芳华,“你们若是不想折腾,今天就不用回来了,住在侯府也行。”
  谢芳华偏头看秦铮。
  “看我做什么?你想住就住。”秦铮道。
  “死小子,夫妻不是应该商量着来吗?华丫头看你是询问你意见,还有错了不成?你什么态度?”英亲王妃不满,伸手狠狠地敲了秦铮的脑袋一下
  地敲了秦铮的脑袋一下。
  秦铮没躲,蹙了蹙眉,可见英亲王妃没手下留情。
  “你还敢不满?”英亲王妃见他蹙眉,又要打过来。
  谢芳华立即拉着秦铮后退了一步,笑着对英亲王妃道,“娘,别打了,脑子若是打坏了,打傻了,咱们俩都得跟着操神。”
  秦铮转回头看她,她明媚娇俏地笑着。
  英亲王妃放下手,顿时笑了,“也是!”话落,对他们摆摆手,“快走吧!”
  谢芳华拉着秦铮出了正院。
  走了一段路后,没人之处,秦铮忽然一把拽过她,低头压住她唇瓣。
  谢芳华轻“唔”了一声,青天白日之下,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他。
  秦铮狠狠地辗压了一会儿,才放过她,眸光微暗,声音低沉,“你敢咒我。”
  谢芳华看着他,顿时哭笑不得,嗔了他一眼,羞忿道,“这是白天……”
  秦铮不答话,拉着她没事儿人一样地往前走去。
  谢芳华四下看了一眼,除了身边很远处跟着的侍画、侍墨、侍蓝、侍晩外,没人经过,她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跟在他身后,走着走着,不由得笑了起来。
  秦铮回头瞅她。
  谢芳华对他软软地说,“我才舍不得咒你呢。”
  秦铮脚步一顿,眸光涌动片刻,转回头,继续往前走,同时警告她,“若是还想顺利回门,就别惹我。”
  谢芳华想起昨天他说招惹他,后来后果的确有点儿严重,她只能收了笑,闭紧了嘴巴,乖乖地跟着他往外走。
  侍画等四人看着前面那二人,一个个心里忍不住露出笑意。
  侍蓝忍不住小声说,“小姐在小王爷面前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
  “何止小姐变了一个人?”侍墨小声道,“我看小王爷也变了一个人,以前看小王爷,是那般模样,如今看小王爷,是这般模样。”
  “那你们说,是以前的小王爷好呢,还是现在的小王爷好?”侍晩小声问。
  三人都一时无言,各自琢磨,之后,侍墨和侍蓝摇摇头,“说不上来。”
  “无论小王爷什么样,只要小姐喜欢,只要小王爷对小姐好,就无需理那么多。”侍画说着,向前面呶呶嘴,“我更喜欢这样的小姐,从无名山回来那会儿,见到那样的小姐,感觉心里都发凉。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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