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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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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社稷到生命,自然也顾不得再理会这法佛寺会不会被火海吞没了。
  “我们自然是要赶紧下山!”右相夫人立即道。
  秦倾跳下房顶,对秦铮道,“秦铮哥哥,我们赶紧下山吧!这火苗来势汹汹,怕是很快就会扑来这里。不止是咱们得躲,法佛寺这些僧人都得躲下山。这火无水可救。”
  “谁说无水可救?”秦铮站着不动。
  “难道你有水?怎么救?”秦倾到底是年岁小,有些急迫。
  “除非下雨。”李沐清也跳下了房顶,看着秦铮和谢芳华,“听普云大师和主持说秦铮兄说风会停,芳华小姐说会下雨。如今已经到你们二人说的时候了吧?”
  “还差半柱香时间。”谢芳华道。
  “真的会下雨?”林太妃顿时问向谢芳华,不等她回话,看向天空。
  右相夫人也看向天空,看了半响,除了灰色的云层遮住了太阳外,看不出是下雨的征兆,她立即道,“这不像是要下雨的天象啊。”
  “我看着也不像啊!”林太妃道。
  谢芳华没说话。
  秦铮也没有说话。
  “再等半柱香!”英亲王妃看了二人一眼,她虽然也看不出这是会下雨的天象,但是她相信她的儿子和她未来的儿媳妇儿。直觉这两个孩子口中不会有虚言。
  “那就再等等吧!”李沐清笑了笑。
  秦倾也是疑惑的,目光从秦铮脸上移到谢芳华脸色,再从谢芳华脸上移到秦铮脸上,转了两遭,他又看向天空,有些泄气地道,“实在看不出是下雨的天气。那就再等等吧!”
  “万一不下雨呢?这火马上就烧过来了。连我都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了,是法佛寺僧人一边跑一边救火的声音吧?这可不是儿戏!”林太妃有些急迫地道。
  “太妃若是不相信,只管下山就是!”秦铮看了林太妃一眼,对秦倾道,“你现在就护送太妃下山。”
  秦倾有些犹豫,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但见众人都不走,连右相夫人也没说话,他咬了咬牙道,“太妃别急,大火如今不是还没蔓延过来吗?半柱香的时间估计能撑得住。若是半柱香之后不下雨,我们赶紧撤离。”
  “好吧!”林太妃点点头,想着年纪大了,到底是不禁吓了。
  不多时,普云大师和法佛寺的主持带着众僧人回到了达摩堂。
  这时,正巧是半柱香。风顿时停了,细密的大雨无声地从上空飘落了下来。
  ------题外话------
  亲爱的们,我回来了!留言区很温暖,所有留言我都看过了。
  休息这三天,是我写文五年以来在正当连载更新时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纯休息。
  第一天,我去了黄崖关长城,站在长城上,举目四望,千里烽台,万里辽阔。第二天,我去了京东大峡谷,坐了长达一千多米,翻越了四座大山的空中索道,一眼望去,古木山崖,云海斑斓。第三天,我去了杏园和梨园,风吹起,花雨落了一身。风轻花轻,日朗风清。
  这三天,虽然身体很累,但心得到了休息,我很感激你们包容我爱护我在我疲惫至极的时候给了我这样一个自主的空间,给了我足够的尊重、自由以及温暖和爱!从今日起,不说风雨无惧,我只说,我好好地钻回壳里写书,你们在壳外晒着春光好好看书吧!群么么!

    第二十八章亲临

  距离谢芳华和秦铮说风停雨下整整一个时辰。
  普云大师和法佛寺主持以及法佛寺上千名僧人灰黑一片,有的被大火熏黑了脸,有的烧着了头发,有的衣服被烧了几个窟窿,还有的身上只剩下了遮羞布,一个个都分外狼狈。普云大师和法佛寺主持指挥着众僧人灭火,比别人稍好一些,但也是有几分狼狈。
  这些人本来以为怕是法佛寺的千载基业真的要毁了。
  可是刚进达摩院,天空便下起了雨。
  一时间一个个都呆在原地,仰头看着天空。
  普云大师和法佛寺主持也一起仰头看着天空。
  英亲王妃、林太妃、右相夫人、李沐清、秦倾也都看向天空。
  细密的雨打在每个人的身上脸上,这一刻,无人说话,除了天空细密飘落下来的雨,万籁俱寂。达摩堂内外站了足足千人,安静得连呼吸声都不闻。
  秦铮没看天空,而是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也没看天空,见秦铮看她,她也看着他。
  两个人隔的距离本来就近,天空有细密的雨落下,形成了一面雨帘。
  隔着雨帘,两个人的眸光都静静的。
  这一刻,天地中,周遭杂陈屏蔽,似乎只剩下彼此的眼睛。
  有什么东西近了,有什么东西远了,有什么东西轻了,有什么东西又重了。
  李沐清从天空中收回视线,便看到了彼此对视的秦铮和谢芳华,他微微一怔。
  “师叔,真的下雨了啊!铮二公子和芳华小姐真没说错啊!”法佛寺主持此时开口,面色激动,几乎语无伦次,“谢天谢地……佛祖保佑……法佛寺各位先祖保佑啊。”
  “阿弥陀佛!”普云大师从天空中收回视线,双手合十。
  两人的声音惊醒了众人,都齐齐看向二人。
  谢芳华自然将头转了过去,正巧碰到了李沐清的目光,她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去看别人。
  李沐清忽然笑了一下。
  秦铮扭过头,便看到浅浅漫开嘴角的李沐清,他眯了眯眼睛,没说话。
  这时,法佛寺主持忽然疾步走了过来,来到谢芳华和秦铮的面前,“噗通”跪了下来。
  秦铮挑了挑眉,没动作。
  谢芳华错开一步,避开了法佛寺主持的大礼。
  “老衲多谢铮二公子和芳华小姐神算,保住了我法佛寺千载基业,法佛寺赖以生存的一千二百名僧人都再次拜谢两位了。”法佛寺主持顿时俯下身,叩了个头。
  “多谢铮二公子和芳华小姐神算保住了法佛寺千载基业!”一群僧人见主持都跪下叩谢了。齐齐也跪了下来,用他们常年诵经的洪亮声音齐声高呼。
  细雨中,一千多名僧人的话语响声震天。
  “你这老和尚,是想折我们的寿吗?”秦铮嗤了一声,“保了法佛寺千载基业的不是我们,而是上天,我们可不会呼风唤雨,只不过是看出了有雨的星云而已。”
  “当得!当得!”法佛寺主持连声道,“若不是你二人说一个时辰风停雨下,我们也不能泼水全力地阻止一个时辰。天意该感谢,但您二人对法佛寺也是大恩!”
  “铮二公子!法佛寺失火,火因不明。的确如主持所说,若没有你和芳华小姐,我们也不能泼水全力地阻止一个时辰。天意该感谢,但你二人对法佛寺也的确是大恩,他给你二人叩头,也是应该!你们二人就安心受了吧!”普云大师没与主持和众人一起跪下,他是高僧,自然是不跪的。
  秦铮闻言不再言声。
  法佛寺主持又接连叩了两个头,才缓缓站起身,一脸激动。
  “老衲惭愧,钻营半生,自认为悟道,却是只通皮毛,依然窥不到天机星象。”普云大师感慨道,“看来此事之后,老衲真该隐居山林,一心修佛了。”
  法佛寺主持也道了一声惭愧,说道,“出家之人,要放弃一切悲喜,老衲修习多年,却也是枉然。只一场大火,却是使得老衲提心吊胆,这一事儿之后,老衲也要静思己过。”
  “你们一个要一心修佛,一个要静思已过,那么也得等解决了今日之事后再说。”秦铮慢悠悠地道,“看到地上这个和尚了吗?”
  二人闻言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和尚,点点头。
  “他可是你们法佛寺的人?”秦铮扬眉。
  二人对看一眼,齐齐叹了口气,再度点点头。
  “既然是法佛寺的人,虽然今日法佛寺着火,损失甚大,但是趁此机会有你们法佛寺僧人参与刺杀我,这件事情法佛寺就脱不了干系。”秦铮道。
  普云大师点点头。
  法佛寺主持道,“无忘这么多年因在法佛寺位份高,又一直恪守本分,所以很受法佛寺众弟子们尊敬,从来未曾发生这等事情。今日他去刺杀铮二公子,又被李公子抓了个正着,这件事情老衲和师叔也甚是意外。一定要查明。”
  秦铮点点头。
  “既然下雨了,法佛寺这一场浩劫总算是躲过去了。”英亲王妃道,“咱们都别再这里淋着了。尤其是华丫头身子骨弱,太妃年岁大了,还是找个地方避雨吧!”
  “进大殿吧!”法佛寺主持道。
  众人点头。
  秦铮伸手牵了谢芳华的手当先往大殿走,一边走一边吩咐,“将那个僧人也搬进大殿来。稍后我们给他验尸。看看他中的毒到底是什么毒。”
  法佛寺主持点头,对两个僧人吩咐了一声,那两个僧人立即抬了地上的无忘进大殿。
  英亲王妃、林太妃、秦倾等人一一进了大殿避雨。
  李沐清看了一眼当前走着的二人,站着没动,眸光有些深幽。
  右相夫人看了李沐清一眼,对他提醒了一声,李沐清偏头对她娘笑笑,右相夫人暗暗叹了口气,母子二人一起进了大殿。
  大殿内,佛像林立,佛祖、四大天王菩萨、以及十八罗汉、殿中还有早先点燃没燃尽的香火。烟雾缭绕。
  秦铮进去之后,便拉着谢芳华坐在了佛祖身旁摆设的檀木椅子上。
  随后跟进来的林太妃脚步一顿,立即道,“你这孩子,怎么能坐在那里亵渎佛祖?还不赶紧下来?”
  “太妃!若是没有我们,这座大殿都烧了,如今我们坐坐怕什么?佛祖还真会怪罪?他若是这么不通人情,那么也枉为佛祖了。一点儿也不大度。”秦铮道。
  林太妃一噎。
  英亲王妃笑骂,“这个死孩子!满嘴胡言!”
  “铮二公子是真性情,佛祖自然是不舍得怪罪你的。”普云大师笑了一声,吩咐后面跟进来的人给众人搬椅子看座。
  法佛寺主持及法佛寺众僧人都对秦铮和谢芳华感恩戴德,自然是不会指责什么,有求必应,立即给众人搬椅子。
  众人依次落座。
  “李沐清,将你刚刚画那副画像拿出来给两位大师看看吧!”秦铮看向李沐清。
  李沐清点点头,将早先他自己画的那幅画拿了出来,递给普云大师和法佛寺主持。
  法佛寺主持迫不及待地先接过画像,看了一眼,顿时睁大眼睛,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须臾,他又摇摇头,“不对,这个人不是无忘。”
  无人说话。
  法佛寺主持又多看了几眼,将画像递给普云大师,“师叔,您看看!”
  普云大师接过画像,不同于法佛寺主持露出惊异不敢置信的神色,而是老眼若有所思。
  “师叔,这个人是不是无忘?”法佛寺主持道。
  普云大师放下画像,看向李沐清,“这就要问李公子了,你画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无忘?”
  李沐清摇摇头,温和地道,“当初我赶去东跨院时,刺杀秦铮兄的人是两个蒙面和尚,那两个人见我去了,不敌,便撤退了,我追了去,毕竟是一人难敌四手。抓住了一个,逃跑了一个。但是那逃跑之人虽然离开了,我却是摘下了他的面巾。抓住的那个人是地上的人,而逃跑之人正是这画像上的人。”
  普云大师点点头。
  “李公子,你确定没看错人?这两个人真是长得一模一样?”法佛寺主持盯着李沐清问。
  李沐清摇摇头,“不会看错!”话落,他道,“那逃跑之人耳后无黑痣,这个被我抓住的人耳后有黑痣。这是唯一的一处区别。”
  “这就奇了!从来没听说有人与无忘长得一般模样。”法佛寺主持奇道,“李公子,你确定不是易容术?有的人易容术炉火纯青,是真的能将自己变成一个人一模一样的。”
  李沐清笑着道,“大师,易容术我也略懂皮毛,世界上再精妙的易容术,也易容不了眼睛,不能完全的像一个人。”
  法佛寺主持见李沐清说得肯定,更是奇怪。
  普云大师沉思片刻,面部露出凝重之色,“我倒是知道有一个人与无忘长得一般模样。”
  “师叔您认识?”法佛寺主持一惊。
  普云大师摇摇头,“不是认识,是我知道应该是有一个人与无忘长相一样的。”话落,他给众人解惑,“二十年前,一个老妇人带着十岁的无忘来求我收容,那老妇人染了恶疾,知晓自己命不久矣,恐怕无忘饿死街头,求我收下他,我说法佛寺不收俗家弟子,若是收容的话,那么就要皈依佛门。那老妇人犹豫了半日之后,答应了。”
  众人知道这其中定然有故事,于是,都无人插话,静静听着。
  “后来,那老妇人撑了半日去了。她去之前,给我留下一句话,说无忘还有一个同胞弟弟,流落在异方。若是有朝一日,无忘想还俗,去找他的弟弟的话,还请我准许。若是他不想还俗,就请法佛寺永远给他留一席之地。她说这个孩子命不好。临终之前,又交给了我一块玉佩,让我代替他保管。”普云大师道。
  “师叔,您收留无忘的时候我是知晓的。但是竟然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同胞弟弟?怎么从来未曾听你提起过?”法佛寺主持惊讶道。
  普云大师摇摇头,“那老妇人死后,无忘伤心了一年,那一年,你是知道的。他没说过一句话。连你都以为他是个天生的哑巴。一年后,我见他一直如此下去不忍,便找他谈了一次话。说若是他不想落身佛门,那么我便给他寻找一户无子无女的富裕人家,让他还俗,托人收养他。他不同意,但是从那之后性子就改了些,似乎也想开了,一心待在了佛门。我当时要将那块玉佩给还他,他没收,让我代为保管。”
  “后来呢?他找到弟弟了?”法佛寺主持疑惑,若是找到弟弟,他该知晓才是,没道理人就在他主持的眼皮子底下,他却是毫无所知。
  普云大师摇摇头,“因为无忘是我收留的,加之他和那老妇人投靠我门来的时候,虽然衣衫褴褛,但是一见就不是寻常之人。无忘那时候已经十岁,是什么记忆都有的年龄了。我对他一直较为关注。这些年,除了十年前,我又找他谈过一次外,并没发现他暗中做什么。”话落,他道,“这法佛寺虽然大,但是进一个人,出一个人,若是距离我近的院落两百米内,还是瞒不过我的耳目的。无忘住的院落一直就距离我的禅房进,这些年,我敢保证,他并未做什么。”话落,忽然摇摇头道,“也不对,不是这么多年,是一年多以前,我不曾禅让主持位置给你的时候,他若是做什么,是瞒不过我的耳目的。但是一年前,我便搬去了藏经阁,不再理会寺中琐事儿了。他这期间若是做了什么,那我也不敢保证。”
  “十年前,您与他谈了什么?”法佛寺主持问。
  “因为十年前,距离他来寺里已经是个春秋了,他由十岁到二十岁。成人了。若是他有了凡心,还忘不掉旧事儿,想要还俗下山娶妻生子的话,也正是好年华。况且他虽然在法佛寺落身十个春秋,但是文治武功,四书五经,通史子集,一样没落下不说,还样样拔尖。”普云大师道,“我当时是觉得他埋没在寺院实在太过屈才。于是,找他深谈一次。我本以为他会同意还俗,没想到他却是拒绝了。说愿意一辈子留在法佛寺。”
  “当时师兄弟们都知道他可以还俗,都逗他,以为他定是要还俗的。后来他一直安然地待在寺中,弟子们再无人开玩笑了。”法佛寺主持道,“我年长他一辈,比他早入山门十年,算起来,也在法佛寺待了三十年了。其实,若是论才干,我不及他,只不过是我辈分高,资格老,师叔您才将主持之位禅让给了我。若无我,他该是最适合主持的人选。”
  普云大师点点头,看着地上躺着的和尚,有些心痛地道,“这么多年,一直安守本分,我竟不知,他为何要去刺杀铮二公子?何时寻到了他的弟弟,而且他弟弟竟然也出家了,同是和尚,这就令人奇怪难解了。”
  “若是照师叔这样说来,那也就是您搬去藏经阁这一年的事儿了。”法佛寺主持道。
  “应该是!”普云大师点点头。
  “都怪师侄无能!没看顾好法佛寺,今日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险些毁了法佛寺千载基业。实在是罪该万死。”法佛寺主持自责地道。
  “天意难测,世事无常,你也无需自责!没有谁能预测到未来。”普云大师训斥法佛寺主持,“若是这千载基业真毁了,那就是天要亡法佛寺。如今上天下了一场雨来灭火,法佛寺保住了。这就是天佑我法佛寺。佛门弟子,一心向佛,佛祖庇佑,福祸苦难,四大皆空。你身为主持,莫要着相。”
  “师叔教训得是!弟子的确是着相了。”法佛寺主持站起身,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
  秦铮翻了个白眼,似乎实在是看不惯他们什么佛祖庇佑的说法。
  “铮二公子,你虽然无佛心,但是与佛有缘,切莫轻慢我佛。”普云大师清楚地看到了秦铮的白眼,缓缓道。
  “佛祖普度众生,我未婚妻的病看来都被这一场突然起来的大火治好了。这可是佛祖的功劳。我怎么敢轻慢?”秦铮笑了一声,撇撇嘴,敬谢不敏地道,“我与佛没缘,老和尚你可别瞎说。爷只与我的华儿有缘,还准备早日大婚呢!”不等普云大师说话,他又道,“今日我们算是救了你法佛寺千载基业。你以后若是一心礼佛,可要天天给我祈福,保佑我们早日大婚,到我们大婚时你再送我们一份大礼,这才叫真正的感谢。”
  普云大师闻言顿时大笑,“好说!老衲手里的确有一件宝贝,但不是给大人用的,是给孩子用的。这么多年,老衲一直没舍得送出去。既然铮二公子这样说了,那么到时候你大婚之时,老衲一定送上祝你早生贵子。”
  秦铮这回可大乐了,这话他最爱听,“老和尚,你要说话算话。”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普云大师道。
  “你们都给我作证!”秦铮弯起嘴角,目光扫了一圈大殿内的众人,“娘,你一定要记着,到我和华儿大婚的时候老和尚不去送礼,您就打上门来!”
  “臭小子!”英亲王妃也是眉眼笑开地笑骂了一句。
  “你听见了吗?到时候你也跟我一起给他记着。”秦铮扭头笑着对谢芳华道。
  谢芳华见他笑吟吟,眉目盈盈,如这初春的梨花,她轻轻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出家人不打诳语吗?这老和尚最会做戏了?上一次她来抢夺《心经》的时候,他将佛经给了她,但是转过头对着那个皇帝的侍卫就睁着眼说瞎话说佛经早就丢了。这叫不打诳语?另外她拿心经那日,当时刻不容缓,为了让他给她心经,报了名字。也就说明她的病一直以来是装的了。既然他知晓,还不点破她,给她摆设坐坛祈福。可见这老和尚心思深着去了。真是越修道行越成精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秦铮不干了。
  谢芳华甩开他的手,见他眉头立即竖了起来,眸光见众人都看着他们,她顿时克制住情绪,对他温柔一笑,有些羞涩地道,“二公子,这种事情有你和王妃记着就好了。若是普云大师不履行承诺,你总不能让我打上门来。”
  秦铮一呆。
  秦倾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英亲王妃也忍不住笑起来,“华丫头说得对,这种事情,有我和你记着就好了。若是普云大师不履行承诺,你总不能让她打上门来!”
  林太妃也好笑,“真是两个孩子,你们快看看她们,年轻真好!明明今日这么一堆的糟心事儿,看见他们两个在这,偏偏就忍不住开心。要我说,皇上这门婚事儿指得好。芳华小姐自然摘了面纱,来了这法佛寺,这一场大火后,还能说能笑了,与正常人一般无二。看着她们二人,可真是郎才女貌。”
  右相夫人也笑着应和,但面上的笑没散开在眼角,说道,“可不是吗?不说英亲王府和忠勇侯府门户当对,只说这两个孩子,我看着都欢喜。”
  秦铮闻言转过眸去,看了右相夫人一眼,目光落在李沐清身上。
  李沐清见他看来,淡淡地笑了笑,眼底意味浓郁,只有秦铮看得清。
  秦铮哼了一声,收回视线,打住众人的话,对普云大师和法佛寺主持说,“这么说,画像上的这个人是地上躺的这个人的弟弟了?他的死因不是毒,据说是盅。为了验证是不是被虫盅餐食了心。稍后就给他的胸开膛,看看里面的心还在不在。”
  普云大师一惊,腾地站了起来。
  法佛寺主持本就站着,此时闻言险些跌倒。
  二人皆不敢置信地看着秦铮。
  秦铮挑眉,“怎么了?看你们这副样子,是被吓住了?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普云大师定了定神,看向地上躺着死去多时的人,看了半响,才缓缓地摇了摇头,“老衲不是不相信铮二公子的话,只是觉得,这虫盅之术据说是外域一个小族称之为魅族的秘术。古书记载,外域魅族距离中土南秦隔了十万里之遥。比漠北边境还远了十倍不止。这……若无忘中的是虫盅之术的话,怎么可能传播到了这里?”
  “这种虫咒之术,老衲也觉得仅是传说。”法佛寺主持也看着无忘道。
  “是不是传说,稍后等京城来人,检验一番就知晓了。”秦铮漫不经心地道,“我也想知道这虫盅之术是怎么从十万里之遥的魅族传来南秦的,这可比一场大火险些烧没了法佛寺有意思多了。”
  普云大师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不再说话。
  法佛寺主持看着无忘,似乎从这个消息中回不过神来。
  大殿内一时间静得连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得见。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外面有两个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打破了静寂。
  众人向外看去,只见听言、林七二人匆匆跑来。
  林太妃“咦”了一声,“他们不是刚刚下山不久?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准是京中的人早就得到了消息,他们大约刚下山不久后就碰到了。如今这是头前一步赶回来报信了。”右相夫人道。
  二人正说着话,听言和林七跑到了门口,两人浑身被雨水淋透,林七毕竟只会些拳脚功夫,不同于听言,到了之后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扶着柱子喘息,模样分外狼狈,听言比林七好一些,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对里面急促地道,“小姑姑,二公子、王爷来了,皇上也来了,还有谢世子也来了。”
  英亲王妃闻言一怔,“皇上也来了?”
  普云大师面上顿时露出凝重的神色。
  秦铮嗤了一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皇叔还能在宫里坐得住?”话落,他对听言懒洋洋地问,“他们如今走到哪里了?”
  “走到山门口了!马上就进来。”听言道。
  秦铮顿时笑了,“就算父王和子归兄来了,这件事情太大,恐怕他们也不能做主彻查。皇叔如今来了正好,这南秦的地界里,没人能大过他去。就让他好好地给我们做主,这火是如何着的?谁派死士刺杀的我们?揪出个水落石出!”
  ------题外话------
  有一句话说,“遇见你,是我的一眼万年!”
  今日,我想说,“遇见你们,是我写文路上最大的幸运和幸福!”

    第二十九章外公

  谢芳华偏头看了秦铮一眼,扭头看向殿外,殿外雨比刚才大了些,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皇上自然是该坐不住的!
  南秦虽然百家争鸣,但佛教较之其他道系更为弘扬,以佛道为代表的法佛寺更是千载基业,繁荣鼎盛,香火不断,因两百多年前出了回绝大师,如今的普云大师,都是佛门奇才。是以,法佛寺被誉为南秦京城这一座古皇城的守护宝寺。
  法佛寺失火,连烧了北山的一整片山林,同时大火扑向了一片别院,进而蔓延到南山古寺殿堂斋院。若是将法佛寺全部烧毁,那么,千载的寺庙成为废墟不说,既无名山被毁,这又是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儿,更甚至,它若烧毁,比无名山被毁所造成的影响要大。因为,无名山被传言是人间地狱,被毁后,虽然很多人不敢大声谈说,但是心里不知如何拍掌称快,而法佛寺就不一样。它是佛门圣地,人们心里信封的神佛若是被毁,那么,心里的恐慌可想而知。
  两百多年前,那一场大火,烧毁了半个法佛寺,回绝大师圆寂,曾经哀恸整个南秦。百日之内,百姓们自发吊念,无人穿鲜艳的衣服。歌舞酒楼茶肆,无人聚酒吟诗杂耍讲书。
  举国百姓自发如此,当时是何等的震撼当朝天子。破无奈之下,天下脱了明黄的龙袍,特意命制衣居缝制了黑色的龙袍,穿了七日忌吊。
  史书记载,“回绝圆寂,天下恸哭,天子换袍,日月无光。”
  回绝是谢氏嫡出一脉嫡子。
  南秦对于谢氏有了忌惮,大约是从那时开始的。
  一晃两百年。
  到底是这两百多年间皇室子孙没动作一直隐忍包容谢氏,还是谢氏子孙太出色,皇权掣肘不了谢氏。那么,只有谢氏和皇室彼此知道了。
  “在想什么?”秦铮忽然偏头看谢芳华,见她脸色虽然平静如常,但是眼底有着清冷的光,他攥住她的手,捏了捏,低声问。
  谢芳华收回思绪,对他道,“我在想,皇上、王爷、哥哥来的时候,有没有带太医或者大夫。”
  秦铮挑眉,抬头看向门口,对听言问,“可带了太医或者大夫?”
  听言一怔,立即懵懵地摇摇头,“没仔细看,不晓得带没带。”
  “废物!”秦铮骂了听言一句,问向林七,“你可看仔细了?”
  林七此时也休息过来了,闻言连忙点头,“小人看仔细了。队伍里跟着孙太医,谢世子还另外带了一名忠勇侯府的大夫。”
  秦铮点点头。
  “走吧!都别坐着了,既然知道皇上来了,咱们都出去迎迎吧!”林太妃站起身。
  “迎什么迎?佛祖面前,众生平等!”秦铮坐着不动,一句话,挡回了林太妃的话,“皇叔也是终生里面的一个。”
  林太妃一噎。
  “众位施主坐着吧!老衲和主持出去迎迎。”普云大师老眼扫了一圈众人,向外走去。
  法佛寺主持立即跟在他身后。
  右相夫人看向李沐清。
  李沐清笑了笑,站起身,秦铮可以不迎皇上、英亲王妃可以不迎,林太妃是长辈,也可以不迎,谢芳华有病在身,身娇体贵,也可以不迎。但是,他不能不赢。
  右相夫人见儿子站起身,自己也跟了出去。
  秦倾自然也不敢老子来了他还在这里等着,也连忙起身去了。
  大殿中转眼间就剩下了英亲王妃、秦铮、谢芳华。
  “铮儿,趁着人还没进来,这件事情,你跟我说说,您想闹到哪个地步?”英亲王妃见人都出去,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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