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病娇大佬的心尖宠-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没……没有的事情!”见娇再也坐不住了。
心道:周守慎是人精啦?怎么天下雨他知道!她梦里有他,他还知道!
她再也不敢与他坐对面了,随手从碟子里拿了一块桂花糕就想躲开,她可不想自己完全被他看穿。事关面子问题,不行,要逃!
“夫人啦,你手上那块桂花糕是我刚刚咬过了一口的呀!”
见娇一口桂花糕下肚,再看看自己咬过的地方,可不就是被咬过两口的样子么?
自己刚刚心慌意乱,拿起桂花糕就吃,可不就是没注意嘛!
哎呦!这个坏人啦!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到她吃过他口水了才说!
这人不就是有意的嘛!她转身瞪他一眼,又听他道:“对了!我就是掐着点儿说的!”
见娇更郁了!
第26章 大佬秀(1)
见娇知自己被周守慎给耍了,心底憋闷,涨红了脸气冲冲回到正屋,刚在梨花木椅上坐下,却见修竹取了套小厮服笑意盈盈地过来。
“这是做什么?”见娇疑惑。
“爷疼夫人!说夫人您整日待在府里着实憋闷,要带您出去转转!”
见娇闻言,心中微喜,她素来随性惯了,以往在苏州时整个山塘街的铺子都被她摸得透透的。她将这叫做,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实地考察出真知。可是到京城后,她的言行就被约束了。
现在听周守慎要她女扮男装出去,她一听心底蠢蠢欲动,只面上不好意思承认,只道:“那是他也想出去,所以拉着我罢了!”
“以前在国公府,流云姑娘上赶着求爷带她出去,爷从不搭理!”修竹将小厮服放下,轻笑一句。
这话说得见娇心底熨帖,欢欣鼓舞地接过衣服。
屋外廊下周守慎正逗弄着笼中的鹦鹉,走云靠近与他耳语两句,又脚步匆匆地离去。
见娇换好衣服,打开门,利索地对周守慎弯腰行了大礼,“老爷!”
周守慎瞧她眉飞色舞,小巧可人中带着隐隐英气,又见她细腰窈窕,大有弱柳之姿,勾勾手指要她凑近。
“做什么?”见娇往他身前靠了靠。
周守慎牵过她的手,极快地在她手面上亲了一口,低低道:“夫人国色天香,穿什么都好!”
“登徒子!”见娇不自在地看了看四周,又见修竹赏雨她们几个伺候在一侧,立时羞红了脸低低问道:“去哪里?”
“书院!”
“南山书院?”
见娇木了,三两步追上他,又重复着问了一遍,见他面色平静地点头,她整个人都方了!
她连忙弯身将轮椅四处检查了一番,一丁点送礼的痕迹都没有。又抓过他的手,抬起他衣袖掏了掏,别说半张银票,就是半块碎银子都没有找出来。
见娇郁了,抬手摸了摸他额头,又摸摸自己,自言自语道:“没有发烧啊!”
“为夫我清醒得很!”周守慎将她的手拿下。
见娇原本的一腔欢喜立时被浇了个透心凉,“熙熙攘攘,皆为利往。你。。。。。。”
她实在是不明白周守慎是怎么想的了,整个京中都知道他周国公府败了,他周守慎更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破落户!
现在这个破落户竟想要空手套上当今大儒,岂不是痴人说梦?
“我懂!”周守慎眉心舒展,嘴角微抬,眸光坚定,“夫人!跟我走!信我!”
见娇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儿,好让自己安心一点。她想她怕是疯了,因为周守慎说让她信他的时候,她盯着他看了一眼,竟发觉她完全无法拒绝!
见娇想,完了!自己怕是掉进周守慎的坑里去,再起不来了!
*
南山书院外,绿竹深深,别有一番清幽之感。
书院门头立着两个小厮,人手持一卷书,正窝在门头下细细吟诵。
见娇打起车帘往外瞧,心底暗暗发虚,心道这南山书院真是名不虚传,竟然连守门的小厮都这么用功。相比之下,周守慎真的是个实打实的浪子了。
她心底发虚,万一梅老考验他学问,他若是连门头小厮都比不过,那传出去岂不是会更丢人?
她忙牵过他的手,紧张地说道:“梅老素来严苛,你现在回去恶补几天功课再来也不迟,夫妻一体,无论你怎样,我都不会笑话你。可是其他人的眼光和唾沫星子会淹死人的!”
“怂了?”周守慎反手握住她的手,细细帮她擦去手心的汗,微微颔首,又定定地看着她,唇角微抬,“有夫人一句夫妻一体,便足够了!”
周守慎宠溺地看她一眼,果断往门头上去了。
见娇愣住,看着周守慎坚定的背影,又见他两肩宽厚,心下总觉着他有些许不一样了。她连忙加快了脚步跟上他,默默追随在他身后。
周守慎的余光瞟过身后,偷偷展颜。
“小公爷!”守门小厮起身行礼。
“我来拜见梅老,烦请通传。”
见娇从周守慎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更揣摩不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小公爷请回,先生近日有没收学生的打算,着实抱歉!”小厮恭恭敬敬地回道。
出师不利!
见娇心底猛地一咯噔!
她心悬嗓子口,生怕周守慎被打击到,忙去瞧他,却见他像没事人般,对着门头小厮道:“你那书我没见过,能不能借我瞧瞧?”
小厮微微打了个愣,迟疑中将手中的书递给他。周守慎接过书,迫不及待地打开,嘴里嘟囔,“好书!真的是好书!”
“小公爷!”守门小厮见他从第一页开始读起,面上急了,伸手来抢。
“这书真好看!”周守慎转过轮椅躲开小厮的手,“我就看一会儿!”
“这。。。。。。”小厮为难地看他一眼,无奈之下只能作罢!
见娇实在看不懂周守慎,看着他津津有味的样子,心道莫不是真遇上了本好书?可是他也从不是这么爱读书的人啦?
天色青,枯等无聊,见娇抬手伸了伸懒腰,只觉手上凉凉的,细细一看,竟是下雨了。眨眼的工夫,便开始淅淅沥沥了起来,且越来越大。
“爷!”见娇推了推周守慎,可是他的全部心思都在书卷上,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
见娇尴尬地对小厮点头笑了笑,忙又跑回车里给他取了雨伞来。烟雨迷蒙,青烟四起,一阵风拂过,透着阵阵寒意。见娇一手抱着自己,一手给周守慎撑着伞,防止细雨飘到他身上。
周守慎偷偷看了看身后替他遮挡风雨的大伞,嘴角轻抿。
疾风!劲雨!顿觉万事无惧!
一晃两个时辰已过,地面上坑坑洼洼全是积水,可周守慎全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罢了!罢了!”小厮瞧着他的痴样儿,转身冒雨向着书院深处跑去。
不一时,一个身着一身青衣,头戴草帽,脚踩木屐的小书童踏雨而来,笑意盈盈。小书童也不说话,只挺直了腰板,只手伸到周守慎面前。
见娇瞧得莫名其妙,心悬嗓子眼,心中暗暗懊悔,责怪自己真不该听周守慎的。她要带礼,他非说他就是礼,现在好了,人家伸手来要了吧?
她心中无奈,想着小孩子好打发,刚想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除下来,全身心看书的周守慎却突然伸手将她按了下去。
“茶叶我今儿没带,赶明儿来读书时,一定给你带来,苏州洞庭山的碧螺春!”
小书童满意地点头。
见娇一头雾水。
“听闻小公爷擅长口技,更当街表演过犬吠。小公爷今儿若是也能表演哄哄我,我就带你进去见先生!”
“放肆!”见娇低斥,没想到连一个小孩子都敢于嘲笑和戏弄周守慎,顿时不悦。
“怎么?不愿意?”小孩子仰头,抬起下巴看人,双手披于身后,也是一脸的蔑视。
“不可!”周守慎神色坦然地摇了摇头。
“大路朝天,请回!”小书童作势转身就走。
“史书有记载,淮阴屠中少年,有辱信者。曰:若虽长大,好带刀剑,中情怯耳。众辱之,曰:信能死,刺我。不能死,出我胯/下。於是信熟视之,俯出裤下匐伏。一市人皆笑信,以为怯。”
周守慎将书卷合上,“韩信青史留名,屠夫却被后人耻笑至今。我心仰慕淮阴侯,也不愿陷梅老于不仁不义了!”
见娇窃喜,夫君聪明!
她再抬眼去瞧小书童,却见他已然收起了刚刚的傲慢无礼,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对周守慎行礼。
“小公爷的字大有颜柳风范,昨儿得以一见,先生很是喜欢。得知小公爷今儿会来,特设四个关卡考验小公爷,还请小公爷见谅。今儿天色已晚,考验结束。小公爷请安心回,明儿先生再见你!”
小书童的话,见娇听得稀里糊涂,搞这么半天,原来都是梅老对周守慎的考验啊!
可她有点纳闷了,四个关卡?这四个关卡是什么?他周守慎怎么就轻轻松松过了?
第27章 大佬秀(2)
天色青,大雨中远处的树木上仿若起了一层薄雾。
“你干嘛!”见娇紧紧地用手捂住胸口,谨慎地看向一坐回马车便开始脱衣服的周守慎。
“我衣服湿了!”周守慎抬眼瞧她,三两下就将自己从湿衣服中解脱了出来。
见娇瞅他一眼,心跳加速,目光躲闪,只觉狭小的车厢里全是他浓烈的男子气息,她不自在地轻咳两声。
“哎呀!”车子颠簸,见娇一时没坐稳,身子往一侧靠过去,嘴角磕到他肩头。
周守慎轻“嘶”一声,灵巧地环手将她揽住,顺势又偷摸了一把,目光却落到了留在他肩头的两个小牙印上,嘴角上扬。
一切似乎只在眨眼之间,见娇还没来得及去打他不安分的手,他已经松了她,淡定地将早就备好的干净衣服取出来重新套上。
“登徒子!”
“姑娘本是枝头的鲜花,正等登徒子来采她!”
周守慎眉心一挑,痞痞坏笑,迅速将肩头衣服扒/拉下来,大咧咧将她无意中磕到的牙印指给她看,言语浮夸轻佻,“瞧见没?”
见娇顿时两颊飞红,又羞又愧,捏起手指,忙不迭帮他将衣服重新穿好。手里摸着干净清爽的衣服,心头突然一动,双手掰过他肩头,满脸兴奋道:“今儿下雨你是知道的对不?”
周守慎抬手轻刮了她鼻尖,得意洋洋,“是啊!”
见娇喜出望外,连他的轻/薄也忘了,只觉着眼前的他突然变得高大了起来,“原来你真的会看天象?”
“喜欢?”周守慎瞧着她满脸发光的样子,心下满意!
他可是对她的那句:要活出个男人样,一直耿耿于怀着呢!
他的男人样要怎么证明?
当然是先从他的娇娇崇拜他做起啊!
先是要她心服,再是身服,而后日日屁颠颠跟着他!给他端茶倒水,铺床叠被,与他暖帐做鸳鸯!想想都觉着美妙极了!
他闭着眼睛憧憬着,痴痴地笑了出来。
“想什么呢?”见娇扒开他眼皮子,不满地瞪着他,她的心思全在他会天象与搞定梅老的事上。
“想。。。。。。你!”周守慎又恢复了惯有的嬉皮模样,将脸凑近她,“我今儿表现不错,求亲亲,求奖赏!”
“正经点儿!”见娇推开他凑近的脸,“我有一事不明白,你怎么知道小书童要的是茶叶?”
周守慎超满足地伸了伸懒腰,双手枕到身后,目光上下打量她,带着几分戏谑,“夫人你先承认你也喜欢我!”
见娇不得不说,今天周守慎的表现确实有那么一丢丢帅气!但喜欢这件事儿,怎么好意思轻易说出口?
“有那么一点点吧。。。。。。”见娇故作镇定道。
周守慎端正了坐姿,牵过她的手拽到自己大手掌里,她是那样一个聪慧的女子,他知她向来容易接收新事物!
“天象书,在书橱最左边往上数第二格,也不是很深奥,你可以多看看,你家铺子里衣料怎么保管,如何在梅雨天防潮,里面有涉及。”
见娇听了连连咋舌,当初搬园子的时候他的书房是她收拾的,她本以为他带了那么一大堆书都是装面子的,所以就随手放了,没承想他竟然会记得书在哪里!
见娇潜意识,他一定是胡诌的!
周守慎瞥到她眼中的狐疑,也不在意,只随意笑笑,继续道:“娇娇……”
“嗯?”见娇很自然地应答一声,待回过神想起他喊她的是“娇娇”,心若蜻蜓点水,荡起一圈圈涟漪。
周守慎轻笑一声,稳稳地在她手心写到,“头戴草帽为草字头,中间是个小人儿,脚踩木屐为木,可不就是一茶字?”
“原来如此!”见娇手拍他大腿,恍然大悟。
“夫人你兴奋,可是为什么要拍我的腿?”周守慎故意做出龇牙咧嘴样。
见娇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打自己不划算!”
“小滑头!”周守慎眼带笑意,迅速低头在她手心儿落下一吻,“娇娇,你是个聪明人,可有些事儿靠得是用心,面上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见娇面色一红,想起她准备撸镯子收买门头小书童的事来,心中理亏,她向来能接受批评,听了他的话连连点头。
“读书人有傲气,你看那两个小厮,我夺了他的书那么久,他虽着急,可言语里并没有一丝丝冒犯,这样的下人显然教养极好。你若真用财物去收买,反而会让他们觉着受了侮辱!也会让他们瞧不起咱们!”
听他这样分析,见娇这才明白过来他并不是打的无准备之仗。她抬头看他一眼,见他眸光坚定,她愣愣地瞧了他一眼,脑海里突然一个念头闪过。
她想,她是不是小瞧了他?
她为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不由得再多看了他两眼。越看越觉着他比以前更耐看了!
见娇突然想起了院子里的那株剑兰来,初见时不觉惊艳,可越是细看,越觉着好看!
她突然觉着,他就是那株让人久久不忘的剑兰!
忙活了大半日,回到福园,趁着周守慎沐浴更衣的空档儿,见娇偷偷溜身进了书房。宽大的书柜前,见娇惊了!
前几天她没留意,今儿正儿八经看时才发现,整个书架上的书竟然全都被分门别类重新翻整过了。
见娇按他说的位置将天象书找了出来,心中不停地嘀咕,“他是什么时候整理这些的?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待翻开书卷,顿时傻眼!书卷上勾勾画画做了很多备注,这字迹很显然就是周守慎的!
她暗暗惊叹,一直都以为他不学无术,竟没想到他真会好好看书!
见娇心突突地跳得快极了,她将手里的书卷放下,又从书架上再抽出一卷,深呼吸而后打开,又是满当当的笔记!
她紧张地舔了舔唇,像是打了个扇大门,里面全是她不知的且向往的世界!
欢喜随着跳跃地心迅速爬上面庞,她一本一本的翻过去,喜极而泣!
见娇再不顾形象了,两手抹泪,哭哭笑笑,“他明明是爱用功的人,为什么要装成这样玩劣不堪的模样!这个登徒子,这个坏蛋!太坏了!”
“夫人,新煮的嫩玉米!”见娇正想着心事,突然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你混蛋!”见娇随手向他扔过一册书,周守慎灵巧地接过。
“你竟然耍我!我。。。。。。我要回娘家!我。。。。。。再不理你了!”见娇从他手中将玉米接过来,一粒粒扒拉着往嘴里放。
心莫名有点小害羞!
若是他平日里看了那么多书,她连他的皮毛都比不上,还整天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让他好好用功,考取功名!
哎呀!她不是要面子的人呀!
这让她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她眼底的躲闪他岂会看不出来,周守慎坏坏地给她抛了个媚眼,又露出惯有的嬉皮模样,“好不好奇我一个人是怎么整理书架的?”
这话说到见娇心底去了,她连连点头。
他嬉笑着将自己啃了一半的玉米塞到她手中,大咧咧拍了拍手,转动轮椅退后几步。对准书柜,隔着五六步远的距离,只手一扬,书便稳当当落进了格子里。
分毫不差!
“哇!”见娇瞧着简直目瞪口呆了,连玉米都顾不上吃,贴近了他道,“你怎么瞄准的?”
周守慎瞧着小娇妻好奇的不得了的模样,嘴角上扬,一脸傲娇,“我还会射箭!”
“射箭?”见娇听了,两眼直发光,“你也能……”
“你夫君我无所不能!”
周守慎啃着玉米,欢快地出了门,见娇紧跟着出去,只觉眼前一道小黑影飞过,紧接着院墙边一小截树枝直直坠地。
见娇傻眼了,她没看错吧?她又揉了揉眼睛,那树枝儿分明就是周守慎打下来的呀?
她更懵了!
周守慎近两日已经连连刷新了她对他的认知,她想他身上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好吧!她承认,她想跟在他后面看他到底在玩什么了!
折腾了大半天,见娇早就饿了,稍稍梳洗过,春兰便上来摆了饭。
“慢点吃!别噎着!”
周守慎抬手帮她盛了碗豆腐银鱼羹送到她跟前,又瞧着她嘴角边细细碎碎的粉沫儿,笑容爬上脸庞,露出浅浅的酒窝,随手帮她擦了干净。
她傻愣愣地看着他,他的大拇指腹从她嘴角划过时,她的心跳猛的停住了!
见娇心里痒痒的,低头快速地搅动着手里的调羹,鲜美的银鱼羹已然失了味道。唇尖,心头留下的全是他的笑。
见娇想自己莫不是疯了吧?怎么现在见到会是这种反应!
不!见娇想她才不会这么快心动呢!
用罢晚餐,她便迫不及待地钻进了卧房。白日里她让丫鬟秋菊去她家铺子,寻了账房先生要了所有的账本来。
她想她要做两手准备,一方面敦促周守慎读书,最好考个科举,混个一官半职,他往后的日子也好过。另一方面,她要将铺子接过来,慢慢熟悉里面的事项,若是能多些进项,那就更好了!
是夜,见娇发现她看账本看到深夜,书房内周守慎的身影也一直映在窗台上。
万籁俱寂,卧房和书房烛光相互照耀,给黑漆漆的夜柔和地添了两抹暖意。
见娇站在卧房门内,静静地盯着书房窗台上的身影看了好一会儿,随手招呼来春兰,“去把我桌上的银耳羹给小公爷送去!”
“姑娘这是心疼夫婿了?”春兰打趣道。
“才没有!”见娇反驳。
可这一夜她都在辗转反侧中度过了。
第28章 娇娇的烦心事儿
直到天微微亮时; 见娇才迷迷糊糊睡着。
这一睡; 又耽误了时间; 待一觉醒来; 这才发觉日头已经当空照了!她心底惦记着周守慎; 三两下直接从床上下来; 第一件事儿便是直奔书房。
书房内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她略略失望地叹了口气; 心底滑过一丝丝小失落。
见娇想也不知为何; 看到别人认可他; 她的心就会不自觉地替他高兴。就像自己喜欢的一个宝贝; 突然也被其他人喜欢了般,那种强烈的自豪感是由心而发的。
“不带我出去!”见娇嘀咕两声,一个不小心,胳膊肘撞翻了书桌上的画卷; 淡黄色宣纸铺展开来,画卷上言笑晏晏的人像展现在她面前。
见娇屏住了呼吸; 这画卷上的人不是她还有谁?
她的心扑通通跳得快极了; 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在面前铺开,细长手指从线条上抚过; 他是什么时候偷画的她?他画她的时候又在想着什么?
四下无人; 见娇悄然慌了心神!
“哎呀!我的好姑娘; 你怎么在这里坐着?害我一通好找!”
见娇正心思旖旎,却听春兰在外面喊了起来,她忙将画卷收好; 故作镇定,“我在检查小公爷的功课!”
“真的?”春兰将脸凑近着打趣道。
“当然!”见娇躲闪到一边。
“把人家赶到书房睡的是你,偷偷想他的又是你,女人啦……”
“我才没有!”见娇被戳中心事,矢口否认。
“有没有想夫君,姑娘你自己知道!”春兰帮她将衣服穿好,又道:“四大掌柜来了,吵着闹着非要见你!”
“这几个掌柜向来相安无事,今儿是怎么了?”见娇心底犯了疑,连忙回屋梳洗,收拾利索往前院而去。
人还没到前院议事厅,便听得里面已经吵得是不可开交。见着她来,一个个直往她跟前凑,嗡嗡嗡的,见娇一句都没听明白。
见娇微微蹙了蹙眉,余光从安静地立在一侧,就算被围攻也淡定不说话的人身上扫过。与另外三人的面红耳赤不同,他面上无喜也无怒。
见娇轻咳一声在正椅上坐下,春兰端直了身子立到一旁,带了点威严道:“诸位掌柜莫要争吵!”
“怎么能不吵?”为首的张掌柜抢白春兰一句,全然不将她放在眼底。
见娇坐直了身子,她知晓张掌柜的意思,她新接手四大铺子,一上来就查他们的账,他们心底对她正憋着气呢!
这会儿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让她知难而退!
见娇心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一上来若是火没烧就被他们灭了,那以后这铺子还能听她的吗?
她眉眼渐冷,示意春兰退下,嘴角勾起笑意,“张掌柜请讲!”
张掌柜瞧着见娇说话轻声细语地,抖了抖衣领,昂首挺胸,上前一步逼近见娇。
“今年棉花蚕丝的收成都不好,物以稀为贵。恰逢年关将近,扯料子做新衣的人愈来愈多,眼瞅着别的铺子都提价了,咱们的货又比其他家的好,也早该提价了!可曹青山非拦着不肯!眼瞅着年关就过去了,这不是自断财路嘛!”
花独鹤曾经立下过规矩,因京城距苏州很远,为了避免铺子里掌柜有贪心,故而特立了凡大事要四人同时点头才能作数。若是一方不同意,则提议不通过,必须要给他知晓才行。
他们口中的曹青山,便是独自立在一旁的人。三个人主提价,曹青山主张维持原价,那矛盾便出来了。
“今冬天气明显比往年冷许多,庄稼地里收成也不好,普通人家日子艰难,我们这时候提价,不仁不义!”
曹青山长相清秀斯文,说起话来也不急不躁,与其他三个肥头大耳的掌柜很是不同。
见娇抬眼瞧了瞧曹青山,正撞上他打量她的眼神,心底纳闷,这人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到底在哪里?她想不出来。
“仁义?”张掌柜不屑地哼了一声,狠狠啐曹青山一口,“真是说笑话,开门做生意,讲究盈利,满口仁义,那不要做买卖了!”
“三分生意,七分仁义!”曹青山双手搁于身前,不疾不徐。
“往常提价,我也没反对,可今年天灾,城外被饿死的,冻死的,不知道有多少?就这一冬不提价,我们损点银子,救的却是人命!”
曹青山说罢,又对见娇拱手行礼,“庄稼人讲节气,江湖人讲义气,买卖人讲信义。我们不提价,为信!可别忘了,我们是老字号!”
“说到口碑,京中达官显贵家的女眷都是哪个贵买哪个?我们不提价,她们反而不稀罕,我们挣的就是她们的银子,要得也是得她们的心,所以这价必须提!”
“不可以提!”
“必须提!”
见娇沉默片刻,两方各执一词,就等她做决断。她也明白,无论她做哪种决定,势必都会得罪另外一方。她初来京城,刚刚接手铺子,无论得罪谁,对她而言都不件好事情。
可她花见娇向来不是优柔寡断,犹豫不决之人,她想了想,果断道:“这一冬先不提价!”
“胡闹!”张掌柜拍案而起。
他怎么都没想到见娇竟然会站在曹青山这一边!
按他所想他们人多,三比一,见娇怎么都该站在他们这一边的。先不说决策对不对,起码她不会选择同时得罪他们三个人!
可是现在?他心底不乐意了,鼻孔朝天,哼哼两声,“做生意不懂行,好比瞎子撞南墙!”
见娇怎会听不出来他言语里的挑衅和不满,她低眉慢悠悠玩弄着手里的茶盏。
张掌柜以为她被自己唬住了,心想到底是没见识的女人家!自己在京中经营铺子许多年,纵是花独鹤来查铺子,对他说话都会客客气气,什么时候轮到她来管他们!
他心底还有着自己的盘算,这第一局他们可不能被她拿住了!以往花独鹤查铺子,也只是半年一次,他们自是过得轻松自在。但见娇来了京城,这日子就立马不一样了!
见娇睨他一眼,“鼓要打到点,笛要吹到眼,打蛇要打七寸。咱们这做生意同样如此,不提价也不一定会亏损是不是?”
“怎么会不亏?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连提价都不敢,还想着挣银子!不行,我要去苏州,我要找老爷去!”
张掌柜嚷嚷开来,拔腿就走。
见娇轻笑,这种讨价还价的手段她见识多了,嘴里喊着不行要走,可是脚步却磨磨蹭蹭,等着她反悔,而后答应他条件。
她缓缓搁下杯子,道:“春兰,你去库房支五十两银子做张掌柜的盘缠。张掌柜不在的这些日子,曹掌柜帮忙先照看!哦,钱掌柜,孙掌柜需要一同回苏州么?要不要一起支盘缠?”
张、钱、孙三掌柜傻眼了!
曹青山也略觉意外地瞥见娇一眼。
春兰得意地抬起头,心道姑娘威武!
“张掌柜,你这一去不用担心,铺子里的事情曹掌柜和我会照看,正好儿你也好久没回去,家里的老母亲定也想你了。我想着你也不容易,回去可以多陪陪她,过了正月来也一样!”
张掌柜原本想跨出去的脚步悬在半空,见娇瞟一眼,心下觉着好笑。
“我想起来,年里赶路贼人多,这时候回不安全!”张掌柜收回腿,回过身对着见娇道。
“哎!曹掌柜,劳烦你去将我们铺子里所有的布种并价钱帮我列一份清单,越详细越好!”
见娇知张掌柜与她说话,故意扭头对曹青山说道,直接将张掌柜晾在一边。
她心底暗暗想到,这几个拿乔的店掌柜都是花府的老人儿了,父亲花独鹤对他们信任得很,真没想到他们竟是这副德行!
这铺子到底是她家的,什么时候她自己的产业还需要被下人拿捏了?她不喜欢压制人,但并不表示她好欺负!
“好!”曹青山点头答应。
“我……”张掌柜又想插话。
“还有!”见娇又打断他,继续对曹青山道:“你将铺子里还剩的库存数一并给我,账目要做得清爽简洁。不要以为我是外行人不懂就来糊弄我!”
指桑骂槐谁不会?
“明白!”曹青山没想到今儿会是这么个情况,他又惊又喜。
“我……”张掌柜瞧着情况不妙,硬生生插话道。
“哎!”见娇故意露出惊讶色,连忙转身斥责春兰道:“小蹄子,你怎么还不给张掌柜取盘缠,这不是耽误张掌柜的时间不?快快快,快去!”
“是!”春兰捂嘴偷笑,立马抬脚走了出去,直到门边,还不忘对张掌柜道:“走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