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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要逆天:将军请上榻-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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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尽这才收回手,但还是问:“那还疼了吗?”
怎么可能不疼呢?
莫桑青笑一下,道:“不疼了,你不用操心我了,出兵的事都准备好了?”
一要谈正事了,严冬尽的神情认真起来,拣着能说的跟自家大哥说,等把事情都说完了,见自家大哥没说话,严小将军便坐着又想了想,突然就又觉着,被他瞒下的事,好像也不是不能跟自家大哥说。
“就这些了?”莫桑青这时问。
严冬尽便又将自己跟谁谁谁处不来,谁谁谁对他的话阴奉阳违,结果被他莫叔父收拾了,谁谁谁私下里拉帮结派,被他发现,下重手处置了,严冬尽这一说嘴巴就停不下来了。
莫桑青默不作声地听严冬尽说话,顺带抱怨。
“还有我与,”严冬尽最后说到了自己的婚事,想跟自家大哥说他与莫良缘已经有夫妻之实了,可对上莫桑青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严冬尽咽了回去。就算这会儿他大哥不可能有力气揍他了,可严冬尽还是没这个胆子说。
“你与什么?”莫桑青问。
“没,没什么,”严冬尽生硬地圆话道:“我说我与良缘要去江南了。”
这话倒是圆得上,莫桑青没怀疑。
严冬尽不等自家大哥吩咐,主动道:“哥,我会照顾好良缘的,太后的那件破事,我一定会解决这件事的。”
“你要怎么解决?”莫桑青问。
严冬尽说:“要是睿王爷赢了,那这事我会先问问睿王爷的意思,由他出面应该是最好的,他是摄政亲王,他说一句话胜过我们说百句话。如果睿王爷输了,那我就得跟护国公,还有傅太妃撕破脸了。不过撕破脸我也不怕,睿王一败,那小皇帝的皇位也就完蛋了,哥,是这样吧?”
莫桑青点一下头。
严冬尽笑起来,说:“那我就这么办了。”
“说着容易,可做起来会很难,”莫桑青小声道。
严冬尽脸上的笑容一敛,有些可怜地道:“那哥你要快些好起来啊,我要是做不好,就得看哥你的了。”
莫桑青摇头,说:“这事我办不了。”
严冬尽被噎住了。
“我的身体没个几年工夫是养不好的,”莫少将军说:“也许将养数年,我也只是能下地行走。”
“哪里就……”
“我说的是实话。”
话被自家大哥打断,严冬尽抬手抹一把脸,自家大哥的病情他当然是清楚的,不光是伤的问题,按花蛮子的说法,他大哥的胃疾也要命,而孙方明也是这么一个说法。
“哥,”严冬尽无奈地喊莫桑青一声,这弄得他连骗自己一下都不行了。
“辛苦你了,”莫桑青抬手在严冬尽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
严冬尽扭头看屋中的空地,吸一下鼻子才又转过头看莫桑青,“我会好好打这一仗的,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没办法安心养伤的。秦王那个王八蛋,就是我不收拾他,老天也会收拾他的。”
“还要小心,”莫桑青说。
严冬尽抿嘴沉默一下,抬头跟莫桑青说:“你还是凶我吧,哥你这样我不习惯。”
莫桑青被严冬尽逗得笑了起来,这还讨上骂了?
“等我和良缘回来,哥你得出鸣啸关去接我们,”严冬尽提要求道:“这事你得答应我。”
莫桑青开口要说话。
“你一定得去接我们,”不等莫少将军说话,严小将军就又道:“我就这么一个要求。”
“让你莫叔父去,这也不行?”莫桑青问。
严冬尽摇头,“不行,得哥你来。”
自家莫叔父的身体没有自家大哥这么让人提心吊胆,严冬尽不是大夫,对这事儿他是一定办法都没有,那就只能缠着莫桑青提要求了。他家大哥但凡应允的事,就会做到,所以严冬尽这与其说在跟莫桑青提要求,还不如说他在为自己求一个心安。
答应了待自己与莫良缘回辽东时,出鸣啸关去接他们,那大哥那时候身体一定是好转的,不然怎么出鸣啸关接人?
“行吗?”严冬尽眼巴巴地看着莫桑青。
“好吧,”莫桑青答应道,严冬尽在想什么,莫少将军清楚,他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能不能去接人,谁能知道这场发生在江南的夺嫡之战,会打多长时间?谁又能知道,他莫桑青的伤和胃疾不会再发生反复?可这个时候,这些话和道理,莫少将军这个当哥的,都不能跟严冬尽讲,这个时候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让严冬尽能安心。
第972章 莫大将军说;睿王没有收到信
严冬尽在与莫桑青说话的时候,莫良缘与莫大将军父女俩也在屋中说话,空药碗就放在坐榻的小几上,屋里汤药的苦味还没散去,莫大将军掩嘴咳一声,漱了口后,他嘴中的苦味还是没有散去。
“好一些了吗?”莫良缘拿了颗小粒的冰糖,一边问话,一边就将冰糖塞进了父亲的嘴里。
莫大将军多少年没吃过糖了,他本也不喜甜,不过这是女儿送进他嘴里的,莫大将军就得欣然接受。况且喝了苦药之后,嘴里含块冰糖,嘴里的苦味是会很快被甜味取代的,如有选择,哪怕是个铁血汉子,谁会喜欢药苦味?所以不喜甜,但在甜味与苦味之间,莫大将军当然还是选择甜味啊。
摇晃一下装冰糖的小罐子,莫良缘跟莫大将军说:“这是我昨天敲的冰糖,以后喝完了药,爹就含一块。”
“你自己敲的?”莫大将军下意识地就看一眼莫良缘的手,在大将军这里,儿子怎么糙着养都可以,但女儿是要细养的,所以哪怕莫良缘只是拿个小锤子敲冰糖,莫大将军都觉得这是累着他闺女了。
“只是敲个冰糖啊,”莫良缘伸出双手让自家父亲看。
莫良缘的手如今已经没有精心保养着了,但胜在这双手天生生得好,所以莫大小姐的手仍是一双凝脂一般的纤纤玉手。莫大将军心里却仍是不得劲,想到女儿马上就要随军下江南,结果是好是坏还不知道,莫大将军是忧心忡忡,又不能表现出来,让女儿也跟着忧心。
“有爹爹你守在辽东,”莫良缘这时说:“我与冬尽就有个家可以回,爹,你和大哥要好好的。”
莫大将军没办法不点头,“囡囡,”大将军小声跟女儿道:“若有选择,爹不会让你去江南。”
莫良缘就笑,说了句:“有爹和大嫂在家里看着大哥,我想去看着冬尽。”
莫良缘的这话玩笑话,让莫大将军笑了起来,道:“我能看住你大哥?”莫大将军真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本事,莫桑青不过来管着他这个当爹的,就已经不错了。
“怎么不能?”莫良缘嗔了一句。
“行,”莫大将军只得道:“你去看着复生。”
莫良缘拽着父亲的衣袖晃一下。
“打仗的事,你要怎么看着他?”莫大将军跟女儿嘀咕了一句。
“江南可是佳丽地,”莫良缘神情认真地道。
这种话,按着莫良缘以前的性子,这还真是莫良缘能说出来的话,莫大将军看了莫良缘一会儿,才道:“不要胡闹。”
这么干巴巴的一句话,要是严冬尽听见,一定会委屈,他何曾多看过别的女人一眼?莫良缘这么说他,他莫叔父竟然都不多数落莫良缘一句!
说笑两句,让自家父亲阴沉着的脸色看着好一些了,莫良缘才又说了一件正事:“信使已经往河西去了,只是不知道大公子那边能不能提前出兵。”
不觉得跟女儿说行军打仗的事有什么不对,莫大将军说:“折家军是援军,在他们到江南之前,你与冬尽只当没有这支援军,这话复生过来了,我会再与他说一遍。”
莫大将军正说到严冬尽,严冬尽从自家大哥那里过来了。
“我与大哥说了几句话,”严冬尽是进屋就道:“我走的时候,花伯父又给他送了汤药,大哥如今是拿汤药当饭了吗?”
如今的莫桑青,不就是靠汤药续命吗?莫家父女俩听了严冬尽的话,心头都是发沉。
严冬尽话说出口了,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有心补救一下,又觉着自家大哥这样的病情,他能说什么让面前这对父女宽心的话?严冬尽只恨自己没学医,没当成个神医一样的人物呢,一想到这个,严冬尽就又忍不住想说孙方明,就这位的医术也能当上太医正?
可没等严冬尽开口,莫良缘就看了他一眼,道:“你别编排孙大人了。”
严冬尽一口气就这么憋在了心里。
“我看睿王爷的信,他应该没有收到囡囡写给他的信,”莫大将军将话题又拉回到了正事上。
这一回替睿王爷送信的,不是睿王爷的手下,也不是官府中人,而是一个北地的小商人。这样一来,送信的事是更隐秘了,可莫大将军要打听睿王爷的事,也就无从打听了。
严冬尽眉头皱一下,道:“那这是孟其洲没将信送上,还是说,这位孟先生没能回到江南?”
“孟先生怕是没能回去,”莫良缘小声说。
“叔父您能确定?”严冬尽这时又不死心地问了一句:“王爷在信里没说这事儿啊。”睿王爷新送来的这封信,严冬尽可以背下来,睿王爷没说回信的事啊。
“若是他收到囡囡的回信,那他在信里至少应该提一句傅太妃与护国公府的动向,”莫大将军低声道:“王爷什么都不说,这就不合常理了。”
莫良缘那封信,除了跟睿王爷解释,辽东军无法立时南下助战外,唯二的事就是提醒睿王爷,要提防护国公和傅美景与秦王勾结。特意,着重提的事,睿王爷若是收到了莫良缘的这封信,就不可能在写来的信里,对此事只字不提。
严冬尽这下子死心了,小声说了句:“那孟其洲是死了?死在秦王的手里?这要跟孟先生说一声吗?”
孟其洲是孟大儒的弟弟,没有弟弟出事,不通知兄长一声的道理。
严冬尽犹豫了一下,跟莫大将军说:“叔父,我可不想见孟先生。”孟大儒看不上他,这一点严冬尽从小就知道,他也不爱到孟大儒的跟前去,孟大儒嫌他碍眼,反过来严小将军也嫌孟大儒碍眼。
“这事我来办,”莫大将军看着严冬尽瞪一眼。
周净这时看见跟着房耀走进正院门的陆兰亭,忙扭头冲虚掩着的房门道:“大将军,陆先生过来了。”
莫大将军让陆兰亭进屋,严冬尽冲莫良缘挤一下眼睛,没想到他这个动作没逃开莫大将军的眼睛,“复生饿了吧?”莫大将军说:“男囡囡你与复生下去吃饭吧。”
“是,”不等莫良缘应声,严冬尽就生怕莫良缘不肯的开口道:“叔父,我与良缘这就下去了。”
第972章 灯下说反事
大军出征之前,严冬尽就是和莫良缘一张桌上坐着吃饭,他与莫良缘也没有多少烛下私语的时间。迅速地吃完一碗米饭,严冬尽抬头看莫良缘,莫良缘碗里的饭还有半碗。
“饱了?”莫良缘也看见了严冬尽空了的饭碗。
将空碗放下,严冬尽看一眼桌前燃了一半的灯烛,小声道:“我还要去军里一趟,良缘,我问你,若是睿王爷败了,我们要怎么办?”
莫良缘手里还端着吃了一半的青花碗,被严冬尽问得一愣。
“除了叔父和大哥的意思,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严冬尽小声道:“睿王爷要是败了,我们要怎么办?”
莫良缘放下了青花碗,手指在碗沿上敲了一下。
严冬尽神情地看着莫良缘。
“那就反了吧,”莫良缘说:“不反还能怎样呢?”
严冬尽低了头,给自己盛了一碗素汤,几口将这碗素汤喝了后,严小将军将碗放下,跟莫良缘说:“好,我知道了,若睿王爷败了,那我们就反。”
造反是天大的事,应是谋士暗室密谋,将士沙场喋血,谁也没有想到,莫良缘在餐桌前说造反,严冬尽答应的,也应了一件家常事一般。
“我走了,”自己拧了把毛巾,擦一把脸,将手又洗了洗,严冬尽走回到莫良缘的身边,弯腰在莫良缘的发间吻一下,小声道:“晚上我就不回来了,你早点休息。”
莫良缘没留严冬尽,起身要送严冬尽走,也被严冬尽拦住了,“外面下雪呢,”严冬尽说:“你好好吃饭,我这就走了。”
严冬尽快步走出了屋子,过了片刻,莫良缘才起身也走出屋外,屋外飘着雪,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院子里有严冬尽的一行脚印,直着往院门而去。
“小姐?”有婆子从旁边的屋里出来,走到了莫良缘的身旁。
“将屋里的桌子收了吧,”莫良缘说:“我不吃了。”
婆子忙答应一声,带了两个丫鬟进屋去收拾。
莫良缘在屋外站了一会儿,风由西往东,从庭院里呼啸而过,雪在风中狂舞,落地后又被风从地上席卷而去,漫天的雪花是从天上来,还是由地下起,在大风之中,完全分辨不清。
过了年后,天气入了春,只是在辽东,初春的天气与寒冬没有什么分别,想看春回大地,枝头重发新绿,至少还要再等一月。
婆子带着两个丫鬟收拾好了餐桌,打发两个丫鬟将碗碟送走,她自己又走到了莫良缘的身后站下。
莫良缘看这婆子一眼,这个婆子夫家姓周,管着莫良缘这个院里的事,府里的人都叫她一声周妈妈。周妈妈伺候莫良缘的年月不少,只是这次莫良缘从京城回来后,待周妈妈不见亲热,反而重用外院的管事婆子孙妈妈,这让周妈妈一直心里犯嘀咕,不知道孙妈妈是哪里得了莫良缘的眼缘,也疑惑,她有做错了什么事吗?
周妈妈站在自己身边,这个妇人一向恭谦,人看来也和善,莫良缘抿一下嘴,问道:“周妈妈有事?”
前世里,严冬尽带兵反上京师城时,与她说过,周妈妈将她房里的东西拿了大半,连夜逃走了。那时严冬尽黑沉着脸,气得咬牙,说待他们回到辽东,他要抓这个贼婆子。只是前世里,他们没能活着回到辽东去,周妈妈的事,莫良缘也就不可能再知道。
主人家蒙难,扯旗要造反,下人受惊害怕,拿了主人家的钱财逃走,这是为了自己活命,谈恨算不上,但要莫良缘待这位还像以前那样,也是不可能了。
周妈妈小心翼翼地说:“不知小姐要带哪个走?”
“你们没定下人选?”莫良缘问。
周妈妈便道:“奴婢们都想跟小姐走呢,可又不能都跟小姐走,奴婢这才想着请小姐来发话。”
“我带孙妈妈走,”莫良缘说:“其他的人我都不带。”
又是那个外院那个姓孙的婆子,周妈妈一时没忍住,神情里就带出了不满的情绪,虽然这情绪马上就被周妈妈收敛了,但凭着莫良缘如今的眼力,她能看出周妈妈的不满来。
“只她一个人,奴婢怕她伺候不好小姐,”周妈妈跟莫良缘说。
莫良缘笑了笑,说:“那周妈妈跟我去?”
周妈妈忙拍一下自己的右腿,道:“奴婢是想跟小姐去啊,可奴婢这老腿它不……”
“好了,”没让周妈妈将表忠心,顺带推脱的话说完,莫良缘道:“就这样吧,我带孙妈妈走。”
周妈妈只得应一声:“是,奴婢知道了。”
莫良缘目光向下,看一眼周妈妈的腿,道:“原来你的腿不好了。”
周妈妈想不出来莫良缘要跟自己说什么,便只点头应道:“是啊小姐,奴婢老了。”
“你出府养老去吧,”莫良缘看着周妈妈说:“养老的银子我会给你,明日你走吧。”
周妈妈呆住了。
莫良缘轻掸一下落在肩头的雪,转身要回屋。
周妈妈追了莫良缘两步,急声道:“小姐,是奴婢做错什么了吗?”
莫良缘也不停步,背对着周妈妈道:“怎么?你伺候不动我了,还要我留你在府里?要我给你养老送终吗?”
自家小姐不是一个行事和柔的姑娘,说话向来不中听,可周妈妈没想到,莫良缘有一天也跟自己这样说话,她是看着这小姐长大的啊,小姐真就一点情份也不讲了吗?周妈妈呆立当场。
眼见着莫良缘要进屋了,周妈妈叫了一声:“小姐!”
“送她走,”莫良缘推门进屋。
两个侍卫从左边的厢房里走出来,也不给周妈妈再说话的机会,两个人一边一个,将周妈妈架起就走。周妈妈张嘴要喊,被其中一个侍卫直接抬手捂了嘴,要怎么送周妈妈出府养老,这是管事要操心的事,侍卫们只管将周妈妈带去见管家。
待在右厢房里的几个丫鬟婆子,站在半天的屋门前,她们看见周妈妈被侍卫架走了,没人敢说话,也没人敢去找莫良缘,为周妈妈求情。
第973章 莫良缘说,多谢五殿下
莫良缘对周妈妈还是大方的,给了周妈妈,富贵算不上,但肯定能让这位衣食无忧过完余生的银两,但周妈妈拿着这批钱,却还是抹着眼泪,一副大小姐待她太过无情的模样。
“送”周妈妈出府的几个婆子,能明白周妈妈在伤心些什么,从来都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背靠着大将军府,哪怕是个为奴为婢的人,在辽东那也是轻易不可得罪的人。这以后不再是大将军府的人了,周妈妈就没办法借着大将军府的威了,这位的日子不见得难过,毕竟大小姐给了足够的养老钱,可已经习惯的东西突然间没了,换了谁也会哭的。
“你就不要哭了,”领了这差事的管事婆子被周妈妈哭得心烦,开口道:“你这是想将事情闹到大将军和少将军的面前去吗?惹了小姐不高兴,这事要让少将军知道了,你能得什么好?”
这周氏要没做错事,大小姐能好好的,连夜赶这位出府?管事婆子不知道内情,但她认定这周妈妈是得罪了莫良缘。
周妈妈被这管事婆子说得不敢哭了,她哪里敢去莫桑青的面前去?被少将军知道自己惹了小姐不高兴,少将军绝不会轻饶了她啊。
“你摆这副样子给谁看?”管事婆子把周妈妈说噤了声,又道:“小姐跟你要讲什么情面?伺候小姐的时间再长,你周氏也不过是个奴啊,主仆一场,小姐赏你的养老钱不少了,你啊,知足吧。”
周妈妈抹着眼泪,小声道:“我没错事啊。”
管事婆子冷笑,“没做错事,小姐赶你?小姐要跟你个下人计较?我们小姐有这个时间吗?”
周妈妈又被管事婆子说没声儿了,心里委屈,可周妈妈不觉得,现在有人会相信,莫大小姐无缘无故便赶她走的事的。
“走吧,”到了大将军府右侧一扇专供下人出入的小门前,管事婆子将周妈妈推出了门,道:“出去后,好好养你的老,若是乱说话,朱九爷的本事周氏你是知道的,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周妈妈被管事婆子一把推到了小门外,连回头再看一眼辽东大将军府都不行,被两个等在门外的下人,推搡着就往前走了。
看着挎着个包袱的周妈妈,被两个下人连推带搡地走远了,管事婆子这才找管事复命,管家便又来跟莫良缘复命。
莫良缘这时在看李袗新写的大字,五皇子就依偎在莫良缘的身旁,手里拿着一块莫良缘给他的香酥条在吃。
管家恭声禀道:“小姐,周氏被送走了。”
“她的儿女呢?”莫良缘问。
管家说:“小姐,周氏的男人死的早,她没生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好几年前嫁出去了,她就是去女儿家养老的。”
“她女婿是做什么的?”莫良缘又问。
“周氏的女婿是了陆府的人,”管家说:“在东城粮库当一个小管事。”
莫良缘抬头看管家一眼,说:“小周氏嫁得还不错啊。”
管家说:“这当年也是少将军开恩,念周氏伺候小姐尽心,周氏又求到了他的面前,少将军才成全了这桩婚事,少将军还赏了嫁妆给小周氏。”
“原来如此,”莫良缘嘴角微挑,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
她待周妈妈算不上好,至少没怎么关心过,例如她就不知道周妈妈女儿的事,可她也没有待周妈妈太坏过,这人在她的身边没挨过打骂,没冻着,没饿着,因为是管事,在府里还小有地位,干女儿就收了好几个。原来这人女儿的婚事,还是她大哥应允安排的,可前世里,到了最后,这位周妈妈又是怎么待他们的呢?
叹一口气,莫良缘跟管家说:“我院里的丫头,到了年纪的,你就替她们安排亲事吧,嫁妆按照规矩给,我这里暂时也用不着人伺候了。”
管家忙应道:“是。”
“上了年纪的妈妈们,”莫良缘又道:“发银子让她们出府吧,这银子从我这里出,明日我让人把银子给你送去。”
这是要把院里的丫鬟婆子都遣走?管事心里惊讶,却不敢多问,低头应道:“是,小姐放心,这差事小的一定办好。”
“劳烦你了,”莫良缘说:“不要为难她们,婚事定下之前要问问她们,她们若不喜欢,你不逼她们,过日子总是要跟喜欢的人一起过,这才好啊。”
听莫良缘这话,管家又觉得,自家小姐这也不像是恶了身边的这些丫鬟婆子啊,“是,”管家领命道:“小姐仁慈。”
“我不仁慈,”莫良缘说:“我只是不想害了她们。”
管家忙又连声应是。
李袗在管家退下之后,才仰着头问莫良缘说:“可她们养老的养老,嫁人的嫁人了,莫姐姐你怎么办呢?”
将手里写满了大字的宣纸放下,莫良缘看着李袗笑一下,说:“我要去江南了,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我不用她们在身边伺候,那就不要耽误她们的终身大事啊。”
李袗想了想,想到了一个解决事情的办法,说:“那等莫姐姐回来了,找新的丫鬟过来。”
“是啊,”莫良缘笑着说:“五殿下好聪明。”
李袗噘一下嘴,落水受惊之后,小皇子清减了不放,原本圆圆的小脸,现在变小了,下巴尖尖的,看着竟是像他的母妃林妃了,“莫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李袗拉着莫良缘的衣袖问。
“我尽快,”莫良缘哄小孩儿说:“我尽快回来。”
“打仗是会死人的,”李袗说:“严舅舅会保护你的,对不对?”
莫良缘掩嘴小声笑了,说:“五殿下,你喊我姐姐,却喊他舅舅,严将军听见了,会生气的。”
李袗挠一下头,也笑了起来,他喊习惯了,总也改不了。
“五殿下帮我照顾一些大将军府,好不好?”莫良缘小声跟李袗道:“我这次走得远,我不放心家里哦。”
被莫良缘这么一说,李袗顿时就认真起来,他莫姐姐这是在拜托他呢!“好啊好啊,”李袗拍一下自己的小胸脯,说:“我以后每天都会去看大将军和少将军的,莫姐姐你放心,我会盯着他们喝药,让他们多休息,听大夫的话的!”
“多谢五殿下了,”莫良缘笑着跟李袗道谢,她给小皇子找了这么一件事做,那等她随军去江南了,李袗也不会因为她不在身边了,就难受了吧?
第974章 花首领说,就这样吧
鸣啸关的百姓在这天夜里,就感觉到大军又要出征了,因为坐在家中,他们就能听到街上行进中的脚步和马蹄声,这声音陆陆续续响了一夜。到了第二天天亮,鸣啸关外大军暂时扎下的营盘,连绵百里,几乎清晨未过,所有鸣啸关的人就都知道,辽东军要南下勤王去了。
出征之前,大将军府一家人也没能聚在一起吃上一顿饭。邱岳从关外送来了急报,莫大将军要处理这事儿,莫少将军从这天下午入睡之后,到了晚上都没有醒,到了要用晚饭的时候,严冬尽人在军营,没能赶回来。
要怎么离别呢?
严冬尽和莫良缘离开鸣啸关下江南时,是匆匆而行,临行前,两人只与莫大将军磕头辞行。南下大军于静默中出发,这时江南已经不见雪,而辽东还是雪域千里,北风凛冽。
莫桑青醒来时,能听见雪粒打在窗纸上的声音,将整个腹部都紧紧缠上的伤布,让莫少将军行动困难,勉强扭动还能行动自如的脖劲,莫少将军看见了,守在自己床前的燕晓。
“醒了?”燕晓伸头看过来,见莫桑青真醒了,神情放松下来。
莫桑青问:“我睡了多久?”
燕晓小声道:“睡了一天多了。”
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莫桑青犯着初醒之后的糊涂,心里算着日子,算着算着,突然间莫少将军人就彻底醒了神,问燕晓道:“良缘和复生走了?”
燕晓说:“走了,他们今天清晨时分走的。”
从莫桑青的脸上,这会儿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他们昨天晚上来看过你,”燕晓起身拧了毛巾,拿到床前来,动手给莫桑青擦洗脸和手,一边道:“见你睡着,他们就没叫醒你。”
“父亲那边呢?”莫桑青又问。
“父亲用过饭了,”燕晓说:“这会儿还在跟陆先生他们议事,好像是邱将爷从关外送了信来。”
莫桑青闭一下眼。
“要让人去父亲那里问一问吗?”燕晓轻声问。
“不用了,”莫桑青睁开眼,睡了这么久,他的眼中还是有不少血丝,人看着很疲惫。
燕晓回身走到盆架前,就着铜盆里的热水又拧了一把毛巾,拧到半干,拿到床前,将毛巾覆在了莫桑青的眼睛上,说:“要难受的厉害,我去叫阿爹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莫桑青还是这句话。
燕晓便道:“那我去给你拿些吃的来,你想吃什么?”
莫桑青叹口气,道:“我现在能吃什么?”
生有胃疾的人,许多东西就不能吃了,莫桑青这些日子一直就吃药膳,吃流食,莫少将军都要忘掉正儿八经吃一顿饭,是什么滋味了。
燕晓握着莫桑青的手,安慰的话她当然会说,而且可以说得很好,可安慰的话她相公这些天已经听了太多,她再说又有什么意义?她相公也不想听。
“怎么哭了?”看见燕晓脸上有泪水,莫桑青抬手给燕晓拭泪。
燕晓背对着莫桑青坐了,自己抬手擦一下脸,小声道:“你会好起来的。”
莫桑青笑了起来,说:“好了,我没事的,给我拿些吃的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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