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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封推]-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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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兴挠了挠头,不太好意思开口道:“兄弟,我是这么想的。你看这三小姐不是武林中人,可是她却得了武林中人人想得到的宝贝,这个消息被传了出去,她还能安生过日子吗?把她牵扯进来是为兄的不是,可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是了解我的,我虽然也想得到这赤阳果,却绝不会不择手段的,可那几个帮派就不一定了,所以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三小姐,寻问那赤阳果的来历。我怕三小姐以后的日子不消停不说,恐怕还有生命危险,所以,我实在是没辙了,这才想到兄弟你。”

    李慕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说重点。”

    段兴没想到李慕会这样直接,一时间也再也找不出别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只好直白地道:“我想让你去接近她,保护她,直到我解决了后面的问题,然后再……”他越说声音越低,直到最后都有点不敢看李慕的眼睛了。虽说他们是兄弟,可让自家兄弟出卖色相,这事儿,办的也太不地道了。

    李慕突然就懂了,段兴这是想把自己卖了替他还债啊!

    “嗯,哥哥,我问一句,你真得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段兴见李慕一脸严肃,便也抛开方才的胡思乱想,同样正色问道:“你什么意思?”

    李慕道:“段兄,我是生意人,喜欢研究人心,你且说说,当日你说走嘴时有多少人在场,他们的身份地位如何,会不会把三小姐的事儿宣扬出去?”

    段兴明白了,李慕是在帮他分析厉害关系呢!

    段兴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在场的一共就五个人,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金沙帮副帮主蒋锐,另外振威帮的帮主张雁北也在,再有就是啸风阁的帮主孟启如了,他还带了一个年轻人来,说是他的义子,就这几个人。”

    李慕又问,“你对他们都了解吗?这些人性情如何?”

    “这金少帮和振威帮都是我们青帮的老朋友了,我们三帮没有利益冲突,一直算是相处不错的,尤其是金沙帮,他们的副帮主蒋锐曾经救过我的命,算是好兄弟,特别投脾气。那个张雁北虽说有些傲气,但为人还算正直,此人擅长笔墨丹青,可谓是文武双全。只有那个孟启如我不太了解,他年纪比我们都大,又没怎么接触过,所以也不敢妄下结论,江湖上倒是有不少关于他的传言,说这人十分讲意气,一柄长枪舞如长龙,十分霸道。他带来的那个义子,我连名字都没记住,而且这人还戴着个面具,根本看不清长像,神神秘秘的,更谈不上了解了。”

    李慕点点头,又问道:“哥哥,你说他们会不会把这个消息散布到江湖上去呢!”

    段兴想了一下,大手一挥道:“不可能。”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不敢违命

    李慕沉默了,他没想到段兴会回答的这么干脆,“为什么。”

    段兴道:“兄弟,你也不想想,这赤阳果是好东西,如果你得知道了这东西的下落,可愿意跟别人分享?若是我,当然会捂住这个消息,跟谁也不说,我自己好独吞。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暗中给我使了绊子怎么办?那样一来我非但得不到东西,还有可能让别人捷足先登了!那些人都不傻,怎么会办这么缺心眼的事呢,不可能。”

    也有道理啊!照段兴的说法,知道这事儿的就那么几个人,只要没传到江湖上闹得人尽皆知的地步,这事儿就还有希望。

    虽然对付两三个帮派也不是易事,但总比与整个武林为敌的好啊!

    “哥哥,要我帮你的忙可以,可是我有条件。”

    段兴没想到李慕会这么痛快,连忙道:“兄弟只要你答应了我的这个要求,你有什么条件都尽管提就是。”

    李慕又道:“你得把当日的情况跟我细说说,越细越好。还有,我很好奇,你为何会对三小姐的安危这么上心?”段兴为人虽然正直,但终究是个游走在江湖里的人,人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怕是像段兴这样的心胸坦荡,行事光明磊落的人,双手也是沾满了血的!那秦家三小姐仅与他有一面之交,他何以为了她的事儿这般上心?还是这其中有什么牵扯是自己不知道的?如果不弄清楚这些,这个忙叫他如何帮!

    段兴道:“成,当日的事儿待为兄我慢慢跟你细说。”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事出有因啊,兄弟,不是我对三小姐的安危上心,而是我对不起他在先啊!如果不是我酒后失言。她何以被牵扯至其中?要知道,江湖人办事自有章法,却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为了钱财,名望,地盘,怨仇,他们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对于赤阳果这样的罕见珍宝,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得到它,哪怕是做下灭门惨案这样的恶事,也在所不惜。”段兴叹了一口气。“我连累了她,多少也要为她做点什么才行,现在只希望他们不要不择手段就好。给我点时间周旋……”

    李慕看着段兴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没有跟自己说实话!

    “兄弟,你不知道,我真不是有意的。那天也怪哥哥我,本来那三个帮派的头头儿在一起聚会并没有叫我,是我赶上了就跟着他们聊了几句,这酒是越喝越多,话也越说越多,那个孟启如就询问我们三人。可否知道什么名医不,说是他的一位至亲得了病,看了不少大夫都没好。”段兴没有注意到李慕的神色。无精打采的讲起事情的经过来!

    原来,当日金沙帮和振威帮都是受了孟启如的邀请,才去了当地比较有名气的一家酒楼相聚的,当时这孟启如是包下了整间酒楼的,谁知道正巧段兴办事路过那里。非要在那里打个尖吃了饭再赶路,人家酒楼掌柜好说歹说酒楼被包下了。哪知道这蛮子的牛劲就上来了,非要会一会对方,结果双方一见面,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光金沙帮的副帮主蒋锐是段兴的好哥们,就连那心高气傲的张雁北也不是外人,两帮交好,二人也是多次打过交道,段兴敬重张雁北文才武略,张雁北欣赏段兴豪爽坦荡,也算是知己。只有那个孟启如,闻名却不曾见面,段兴知道这人是老江湖,他成名时,自己还是一个光腚的小娃娃呢!孟启如也算得上是前辈,自己自然也要给几分面子的,啸风阁在江湖上的势力不小,帮众遍布天下,多一个这样的朋友总比多一个这样的敌人强,如今两人打过了照面,日后有事儿碰上,也算是熟人了,自然好办事。

    段兴讲了半天,嘴都干了,自然是又饮了几杯酒,才又道:“我们四个人,再加上孟启如的那个义子,五个人在二楼就喝开了,席间孟启如便提起了寻找名医的事儿。”

    李慕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注意段兴的表情。

    原来这孟启如的一位至亲害了怪病,全身的经脉在没受重伤的情况下严重受损,已经不能下床了。

    他遍访名医,却毫无进展,有人说是中了毒,也有人说是他练功走火入魔了。

    “他尝试了所有的办法,没有人能说出这个人到底得了什么病,该怎么治,没有人愿意冒冒然的出手!孟启如眼见着他这位至亲日益消瘦,形如枯骨,当真是不忍心,便请求我们能利用帮众的力量,帮他寻找一个神医,这人名叫纪百草,一身家传的医术天下闻名!这纪家原本就不是大族,二十年前更是因为仇家追杀而绝迹江湖,现在人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不愿意放弃!”

    段兴道:“我当时喝得太多了,迷迷糊糊的听了这事儿,便胡说了一句。”

    重点来了!

    李慕急忙问了一句:“你说了什么。”

    “与其找一个生死不明的人去求医,还不如找赤阳果,兴许希望能大点。”段兴像个做错事儿的小孩子,低头道:“孟启如大惊失色,问我可知那赤阳果的下落,说是必有重谢。我那会儿已经迷糊了,根本不清楚自己脑子在想什么!我就说我不知道,不过三小姐知道。然后就醉得人事不省了。”

    段兴抬头看了李慕一眼,“兄弟,哥哥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是喝多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那四个家伙都不见了,我身边就有自己帮里的兄弟在,他们跟我说那几个人虽然也喝多了,但全都神色匆匆的回去了,我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个赤阳果的消息就像一个炸雷,把他们都炸清醒了,他们一定是回帮里召集人手去了!我就是怕他们会千方百计的去挖出这个‘三小姐’来,所以才急急的找了你来,商讨这件事!”

    果然够麻烦!

    现在值得庆幸的是知道这事儿的人并不多,段兴说得对,没人会把飞到嘴里的肥肉吐出来,金沙帮,振威帮和啸风阁三派,没有理由会把这件事宣扬得满成风雨,所以事情还不算太坏!段兴虽然把这事儿说了出去,却只说了一个“三小姐”并没有道出秦黛心的家世和名字,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台州有那么多府门,那么多三小姐,要想查出来谁是吃了赤阳果的人,并不容易!

    李慕松了一口气,还好。

    段兴看着李慕的反应,试探道:“哎呀兄弟,你说哥哥也不是糊涂人,怎么办了这样的事儿,我原本也不想麻烦你,可除了你,谁去办这件事我都不放心,怎么想你都是最合适的人选。而且这个秦三小姐你也认识,他们家待你跟上宾似的,一定不会阻止你们来往,兄弟,就算哥哥求你了,你可一定要保护她。”

    李慕叫苦不迭,这是哪跟哪啊!

    “段兄,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为什么你会对秦三小姐这么关心?”李慕挑眉看他,“你我兄弟一场,彼此都很了解对方,我不相信你会来算计我,更不相信你会对一个见过一次面的人发什么菩萨心肠!”李慕靠近他,几乎要把脸贴在段兴脸上,手指敲敲桌子,“你可不是心软的人,嗯?”

    段兴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短路,而后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兄弟太狡猾,不好糊弄。

    “嗯,兄弟你说什么呐,我,我老段可不是那样的人。”两人离的这么近,段兴的小动作又怎么能瞒得过李慕呢!

    他虽然狡辩,露出来的却是扭捏的姿态,并非盛怒,也不是装傻。

    李慕突然就放下了一颗悬着且揪成了团的心,身体慢慢靠后坐了回去。就算是段兴要算计他,那也绝对是无害的。

    段兴不好意思了,他脸红了!谁能想到皮糙肉厚的段帮主,也会有脸红的一天?

    “嗯,嗯……兄弟,你就别问了,哥哥我跟你保证,我真的说了九成九的真话!我不会害你的,真的。”

    九成九?那也就是还有一点假话喽?

    算了,谁都有不愿意说的秘密,何苦为难他呢!当日自己与段兴结拜之时,曾拜过黄天厚土,说过要同生共死!如今他有求于自己,自己怎么能撒手不管呢!况且又不是什么大事,逢场作戏,虚与委蛇的事儿他做得还少吗?

    只是那个三小姐,似乎太过聪颖了一些,不过三言两语,就道出了藏在自己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那不为人知的过往啊……

    与她打交道或许会有意思!总会比应付那些人有意思吧!

    随着李慕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幻,段兴的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他等的有些不耐烦,倒了杯酒重重的放在李慕面前,“贤弟,行不行的你给句痛快话呀!”

    李慕醒过神来,又恢复了往日潇洒不羁的风采,笑道:“兄长的托付,小弟怎敢违命?”


 第一百六十七章 风雨前夕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二月底。

    这个时节里,若身处南方,恐怕就早体会到了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的景色了,只可惜秦黛心身在北方,院墙外头的柳条初见柔和身姿,才开始冒芽苞呢!

    秦黛心匆匆的从方婉茹的院子里请安回来,可能是走得急了,或是心里太乱,她的身上微微的见了汗,热得很。

    命人打了温水来,她胡乱的洗了一把脸,对站在一旁的雪晴吩咐道:“人抓住了就送到外头去藏起来,莫要生张。”

    雪晴低声就诺,又道:“奴婢安排了人手,事情必定办得周密谨慎,小姐莫担心。”

    秦黛心点了点头,思绪飘出去老远。

    半个多月以前,她遇到了济仁堂的当家人李婉儿,得知苏氏嗜睡的情况并非正常现象,而是有人故意为之,用了一种名唤莹玉的罕见药材暗害苏氏。这种药材极为罕见,不被世人所熟知,因为只有淡淡的酸味,所以并不容易察觉,被下药的人会出现嗜睡现象,久而久之就会一睡不醒永远的睡过去。

    苏氏出现嗜睡症状已经一个多月了,秦黛心担心的不得了,她思来想去几个晚上,觉得李氏的嫌疑最大,放眼整个秦府,也只有李氏最有动机,她的儿子年幼,若是苏氏生了男丁,必定影响义哥在府里的地位,非长非嫡,又不是老幺,肯定难得重视!再加上之前季妈妈来探秀梅的事儿也是疑点重重,就更加坚定了秦黛心怀疑李氏的想法。

    于是秦黛心便让雪晴去调查李氏和那个为苏氏诊脉的大夫,让燕氏去停了苏氏的所有补药,还把整间屋子清理了一遍。

    苏氏虽然疑心秦黛心的作法,但是却对女儿无条件信任,她像隐约知道了什么似的,却从来不问秦黛心为何不让她继续服用补药的事儿。

    秦黛心索性就不说。心想等事情有了结果在告诉她也不迟。

    还没等雪晴调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苏氏的嗜睡症状便有所缓解,虽然身子依旧困乏,却比之前好了不少,秦黛心知道了,心里的担忧便少了一些。

    又过了几日,雪晴终于拿到了消息,她独自一人与秦黛心密谈了一个时辰。

    原来,那李氏身边的季妈妈,还真不是凡人。她年幼时,家境也是极好的,父亲是镖师。走南闯北的挣了不少银钱,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年幼的季妈妈与家人走失了,后来被一对好心的无子夫妇从人贩子手里赎了出来,当亲闺女一样养在身边。也许是好心有好报吧!那对无子夫妇抱回季妈妈的第三年。一直不孕的养母突然有了身孕,隔年便生下了一个儿子。

    大概是天意弄人吧!就在季妈妈的养父母心满意足的享受儿女双全的天伦之乐时,季妈妈的生母却突然找上门来,原来季妈妈的父亲为了找失踪的女儿,不但停止了走镖,而且变卖了家产。就在他们走投无路,几乎绝望的时候,突然就有了季妈妈的消息。夫妇二人自然不肯错过这个机会,便顺着线索一路找来。季妈妈的生父此时已经病了,只好躺在客栈里等着女儿的消息,季母没有办法,只好一个人上门来寻找女儿。

    “季妈妈被拐走的时候已经六岁了。对亲生父母是有印象的,她的养父母又是心善的。虽然舍不得,但也见不得骨肉分离这种惨事,况且她父亲又病着,一咬牙,便把季妈妈又送回了她亲生父母身边。只可惜她父亲身患重病,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么些年也不过是靠着寻女儿的愿望强拖着,如今女儿回来了,他的心愿了了,身体也就不行了,没到半年就撒手去了。季妈妈的生母没什么谋生的能力,又不能再嫁,便卖身进了李府,季妈妈那时已经十几岁了,不忍心见母亲一个为奴,便也卖进了李府,说是终身不嫁!”雪晴讲述了季妈妈的身世,才又道:“我本是恨她心狠手辣的,可知道了这事儿以后,却觉得她也实在可怜。”

    秦黛心只说了一句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雪晴不敢言语了,连忙转移了话题道:“那大夫姓杜,是个不太老实的大夫。”

    所谓的不老实,不是说他品行不好,而是这个人,不太喜欢安逸的生活。他平时喜欢看游记一类的书,手里有点钱就去游山玩水,如果放在现代,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超级驴友!

    “他去过很多地方,最远的一次就是去了乌赞。”雪晴停了一下,又道:“去了两年多,差点死在那儿。”

    秦黛心明白这个杜大夫与这件事是横竖脱不了干系了,乌赞呢,那么冷的地方,海拨都得好几千米呢!

    “季妈妈的养父姓什么?”似乎很多余的问话。

    雪晴立刻道:“小姐英明,姓杜。”

    果然……

    接下来的事儿就不难想了,季妈妈偶然和杜大夫相认了,她便是利用了这层关系借着杜大夫的手想要毒害苏氏。

    秦黛心又问了李氏的情况。

    “李氏一直挺安分的,除了带孩子,就是绣绣东西,给老爷炖些补品什么的,做得滴水不露,简直无懈可击。”

    秦黛心不死心,又道:“她这是未雨绸缪,想把自己择出去呢!她以为只要自己不露出马脚,别人就不能把她怎么样?哼,奴才犯了事儿,做主子的也就是落个看管不当的罪名,她倒是好好的为自己谋划了一备。查,往银钱上去查,这年头,没钱能办什么事儿?”

    雪晴眼睛一亮,是了,她怎么没想到呢!忙伏了伏身子道:“奴婢知道了,这就去办。”

    有了大方向的指引,雪晴很快就查出了线索,手头一向宽裕的李氏,让身边的丫头悄悄的去了当铺,而且还去了两回。

    秦黛心心里有数,心想你方唱罢我登场,也该轮到我唱台好戏给李氏瞧瞧了,顺便再敲打敲打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雪晴动用了“后备”力量,很快就按照秦黛心的意思布置好了一切。静下心来时细想想,越想越觉得自己现在的主子不简单,能文能武,心思缜密,好像这天底下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儿。

    秦黛心呢,嘴上虽然说不想与姓慕容的有什么牵扯,可却三番五次的使唤他的人,大概是鸵鸟心态作祟,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是他欠自己的,谁让他没事儿还给自己安排个暗卫,像个尾巴似的每天跟在自己身后……

    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唤回了秦黛心的思绪,她偏过头去看了一眼,一只黑白色的大尾巴鸟停在了树梢上,正唱得痛快。

    雪晴也望过去,面露喜色,“啊,是喜鹊,真是吉兆啊!”

    秦黛心也笑笑,她从来不信这个……

    时间是很好打发的,吃吃饭,看看书,很快就到了傍晚十分。

    天刚见黑,街道上却已经开始暗了起来,在没有路灯的古代,巷子里更是黑得有些离谱,有些胆小的人是宁愿绕远路也要避开巷子的。

    可偏有人胆大的很,趁着天空中那剩余的一点浊亮,“嗖”的一声钻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巷子。

    那人三拐两拐的来到巷子的最里面,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停了下来。

    那是一个身材瘦弱的男人,戴着一顶方巾帽。

    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愿那丫头早些来。

    不一会儿,巷子口处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本靠在墙上打盹的男人瞬间精神过来,他睁开眼睛警惕的看了看,见来人确是女子的身形,便放松了警惕,神情也松了松,紧着上前迎了几步:“今天怎么这么慢,害得我在这儿等了好一会了,钱呢?”

    来人也不说话,伸手向怀里掏着什么。

    那男人高兴起来,只要能把钱顺利的拿到手,多等一会有什么,他这个人就是时间多……

    就在这时,巷子里的一户人家突然点起了灯,微弱的光亮透过小小的后窗倾泻到巷子里,刚好照在那个女子的脸上。

    那男人顺着光亮看清楚了那女子的脸,大惊失色,“你不是云深……”

    那女子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一字一句道:“杜大夫不用慌张,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是有点小事儿需要你帮忙而已。”

    那男人虽然有点慌张,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瞬间点冷静下来,怒斥来人到:“让开,我又不认识你。”说着用手推了来人一下,竟要往巷子口走。

    两人擦肩而过,那女子并没有所动作,杜大夫也松了一口气,一个女人而已,怕她作什么。

    杜大夫放在心来,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起来,银子他不要了,回家,回到家里就安全了。刚想到这里,他颈间突然一痛,接着身子便是一软,整个人就那么直挺挺的倒在了巷子里,露出了他身后的那个女子的模样来。

    雪晴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低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巷子里又暗了下去,黑暗中又多出了两个人来,二人动作迅速,把躺在地上的杜大夫装进一只麻袋里,扎上袋口,扛在肩上,借着黑暗的夜色,一溜烟的不见了踪迹……

    雪晴自巷子里走了出来,抬眼看了看挂在夜空中那一弯小小的暗月,心道:看样子,明天的天气不会太好,想必会有一场让人始料不及的风雨啊!

   

 第一百六十八章 苏氏小产?

    天刚亮,时辰尚早,季妈妈一路小跑着来到方婉茹的院子,她站在廊下,神色间全是急切的肯求,她有心掩去这让人生疑神情,便借着低头的工夫略微敛了敛心神,只是这般做作的姿态却更欲盖弥彰,连站在台阶上的婆子看了,都生出了几分疑窦来!

    季妈妈的稳重是出了名的,谁不知道贵妾李氏的屋里有那么一个玲珑心肝的妥贴人?不论是在太夫人面前,还是在老爷夫人的面前,这个季妈妈一向进退有度,谦卑有礼,既不会一脸的奴才相看着让人生厌,也适时的表现出了自己做为一个下人该有的态度!

    今天是怎么了?

    季妈妈大概也感觉到了那婆子狐疑的态度,她干脆不再掩饰,上前一步道:“还请妈妈再给我通传一声,我真的有急事要见夫人。”

    那婆子姓程,是方婉茹院里负责调教新人的,若论地位,比不得李,郑两位妈妈,但却也是一位能说得上话的。

    “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去,而是夫人实在忙得没有空见你。”程妈妈不动声色的道:“况且三小姐还在里面呢,你在等等。”

    秦黛心在?

    季妈妈心里的不安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她暗叫一声不好,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思量再三,觉得还是该回去告诉李氏一声,若真有什么事,也好有个准备。只恨自己来得急,又是办那件不可告人的事儿,身边没带着小丫头,连个送信的人也没有。

    季妈妈是个行动派,心里想到了,便去做。反正夫人这里一时半刻的也脱不开身,见不到人说什么也没有用。还是自己亲自回去一趟吧!

    她也没工夫跟程妈妈解释,转身又小跑开了,在夫人的院子里如此行事难免不妥些,可……人命关天啊!她哪里还能顾得上。

    方婉茹的屋子里头,秦黛心正抹着眼泪,泪眼婆娑的哭诉着:“姨娘半夜起来就不大好,芳俏有些慌了,不如该怎么办好,女儿得了信也有些担心,不管怎么样。她好歹生我一回,我能为她做的,也就这些了。母亲。您看这事儿……”

    方婉茹心中百感交集,酸甜苦辣的滋味瞬间都冒了出来,嘴里心里的滋味那叫一个杂!

    这是方婉茹得知秦黛心真实面目后第一次见她,前些日子她来请安,自己都推脱头痛。身子不爽利没有见人,免了她小半个月的晨昏定醒。

    方婉茹一边听着秦黛心装模作样的说话,心里一边合计着秦黛心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才六个月,身子竟见红了?半夜三更的为什么不请大夫呢?

    她心里想着,便也就问了出来,“你是个姑娘家的。什么都不懂也就算了,那院子里的扑妇都是死人不成?怎么不请大夫呢?”

    秦黛心硬是挤出两颗泪珠来,脸上的表情让人为之动容:“怎么没请。只是往常为姨娘请脉的那位大夫现下找不到人了。”她停了一下,又道:“按道理,姨娘屋里的事儿是该来问过母亲再行事儿的,可我当时心里乱,只觉得母亲都病了小半月了。深夜里再去打扰,实在不孝。便咬牙做了回主,还请母亲原谅女儿自作主张。”

    “哦?你倒是孝顺。”方婉茹心想,到底是亲生的母女,如今她在自己面前,竟是不再装了,这般真情切意的关怀,怎么可能做得了假?往日里对苏氏的那种唾弃竟都是演戏给自己看的,偏自己还信了……

    “人命关天,你若是让人到我院子里来,免不得又要耽搁一阵,误了时机反而不妙了,做得好。”方婉茹轻赞了一句,又道:“那大夫怎么就不见了?”

    “我半夜得了芳俏的信儿,便让人拿了我屋里的牌子去请了大夫。”妾是奴婢,哪怕像苏氏和李氏这样的贵妾,也只是半个主子,万万没有半夜还能自由出入府门的道理。秦黛心可是府里正经的主子,她屋里的牌子虽然比不上夫人屋里的对牌,但还是管用的。府里的人哪个不知道苏氏怀了身子金贵?虽然没有夫人房里的对牌,可跟失职比起来,门房的人更怕误了请大夫,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自己可扛不起这个责任,何况还有三小姐屋里的牌子呢,也就放行了。

    “女儿也不知道,只听人说那大夫不在,我心里急坏了,就穿了衣裳去了姨娘的屋里,姨娘脸色白得吓人,说是已经止住了血,让我千万别声张些事。若是依女儿的意思,那大夫不在就在不了,再去找一位大夫来看过也就是了。”秦黛心露出一点疑惑的表情道:“可姨娘却不让,意思是她的位分……姨娘是怕坏了府里的规矩,反倒显得她矫情,再者先前的大夫熟悉她的体质,后来的大夫不熟悉,只怕不敢用药,或者是用错了药,反倒不妙。女儿不知道如何办才好,好容易等到天亮了,背着姨娘来求母亲,女儿想再为姨娘请位大夫来,可好?

    方婉茹很自然的点了点头,“这是应当的。”她面色如常,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欢喜。

    “去取了我的对牌来。”一旁侍候的郑妈妈得了吩咐,连忙转身从置于高处带锁的匣子里取了对牌交到秦黛心手上。

    秦黛心千恩万谢的接了过来,一刻也坐不得的起身行礼,拜谢了她嫡母的大恩,这才飞快的带着丫头们回去了。

    郑妈妈上前道:“夫人看这事儿怎么办?”

    方婉茹心知肚明,苏氏那里很可能已经挖好了一个坑,她想让自己上套,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还能怎么办,查!”方婉茹冷笑一声,面容微微抖了一下,她从不相信世上有天衣无缝这个词!只要是个局,就一定会有痕迹。

    郑妈妈低头称是,转身出了方婉茹的屋子。

    秦黛心一路小跑着回了兰园,如意跟在后面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天已经大亮了。下人们早就开始了劳作,路上丫头婆子不少,见三小姐不顾礼数的飞奔,个个窃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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