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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封推]-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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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来了生意,潘双双也精神了一些,暂且把她手里那算不完的帐搁到一旁,朝着门外看去。
    听声音倒是熟悉,莫不是曹黑汉?
    来她垛子寨的人,除了走南闯北的商队以外,还有一部分马匪,流兵也会在此落脚,他们知道垛子寨里的人不好惹,因此一直以为都是规规矩矩的,该有交的钱一文钱也不会少,也不敢在此生事!即便是在这儿遇到了仇家,也没有人敢在寨子里动手,都是离开了垛子寨以后,各自了结。
    来的都是客,自己是打开门做生意的生意人,没道理不做他们的生意。只要他们不惹麻烦,不动寨子里的人,自己也没必要操心。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大步走了进来。
    为首的一个汉子,三十多岁的年纪,长得像座铁塔似的,身量极高,黑脸,八字眉,宽鼻阔口,长得一点人样也没有……
    唉,好吧,自己想得有些过分了。
    潘双双只道:“哟,曹爷,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曹黑汉是荒岭子一带的响马,自己在荒岭子安营扎寨,有几百号马匪在手底下,是个实力不俗的。在沙漠里头,唯一能跟他抗衡的,只有沙里飞。
    可是曹黑汉不满沙里飞是个女人,多次想把沙里飞置于死地,然后把她的地盘和人马抢过来,可惜不知道是沙里飞运气太好,还是这曹黑汉的运气太背,两人这种对立僵持的局面维持也有三四年了,双方几马几次交战,曹黑汉是败多胜少,好几次差点被沙里飞弄死!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曹黑汉也算是成了沙漠里的笑柄了,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曹黑汉伤了些元气,可比起一些小打小闹的马匪队伍来说,他的实力依旧不容小觑,所以众人也只敢在背后笑笑,当面儿,还得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曹爷”。
    眼前这位曹爷,一身的风沙,看起来有些狼狈。莫不是又让沙里飞揍了?
    “不敢当,老板娘,你叫我一声曹黑汉,那就是抬举我了,我在您面前,怎么敢当得起这个‘爷’字呢!”曹黑汉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让人听了,好不别扭。
    正要回房的葛长壮,听了曹黑汉的声音,蓦的停住了脚步,回头向下一看,当下便是一愣,暗道:怎么是他?
    ps:
   

第八百零一章 千年祸害

曹黑汉,沙漠中第一悍匪,多年以来,葛长壮是只闻其名,未见其面。
    葛长壮在沙漠里来来回回的可有些年头了,居然没遇到过曹黑汉!这事儿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指不定有多少人要用羡慕嫉妒恨的口气跟他道一声:“运气好”呢!
    曹黑汉,脸黑,心黑,手更黑。
    他是马匪,却不是个有良心的,凡是在沙漠里经过的客商,碰到曹黑汉,就如同遇到恶梦一般。
    他打劫人家的货物,钱财也就罢了,做马匪的嘛,求的就是财,可是他这人心太贪,做买卖十回有八回还要把人绑回去,按人头勒索,只放两个人回去送信,勒索这些商队的幕后大老板,不拿钱,就杀人。
    商行是最讲诚信的地方,为商行拼命进沙漠的人出了事,商行是一律优待的,不但给极高的安家费,像这种绑票之事,他们也乐意用赎金去换人。毕竟对他们来说,人才是商行之本,如果只在乎一时长短,伤了人心,日后商行里的人与商行离心离德,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商行的人眼光放得极为长远,而且银钱方面也很优渥,所以赎人对他们来说,并不是难事,虽然也难免肉痛一翻,但对于财大气粗,干走私生意的商行来说,这钱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曹黑汉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没完没了,没皮没脸的做他的绑票生意。不过这曹黑汉并不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时常会收了钱不放人,反而把人丢到沙漠里头喂狼,或者干脆直接把人杀了。
    他这么做,主要是怕这些人把他的老巢给供出来,万一被官府发现了他的老窝,那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曹黑汉没做马匪之前,是有人命案在身的江湖人,后来走投无路。才进了沙漠,这厮还算有些头脑,有点运气,这么多年不但没让人抓回去。反而建立了属于自己的领地,有了一定势力,渐渐的名声越来越大。
    当马匪就是一条不归路,也许今天你还有命在,明天就不知道死在谁的刀下做了鬼魂。所以当匪的人一般看得都很开,过得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钱到手了,便是挥霍着过日子,等花完了钱,便再去抢。周而复始,没有尽头。
    曹黑汉却不这样,此人极善钻营,手里的钱有一大半都用在了招兵买马上,曹黑汉的实力在不断扩充。手里头的人马也越来越多,也正因为这个,他才可以独霸一方。虽然这么多年以来,在与沙里飞的争斗中他一直处于下乘,那些大大小小的战役让他略有损失,但却没能伤他的元气,撼动他的根本。所以曹黑汉仍旧是在沙漠中称霸的枭雄。
    葛长壮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沙漠里大名鼎鼎的悍匪曹黑汉,竟然是他。
    曹六斤。
    楼下曹黑汉正在与潘双双说话,葛长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葛长壮心事重重的坐到椅子上,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杯子握在手中。好半天才轻轻的喝了一口。
    总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说起曹六斤,葛长壮不由得眯起眼睛,想起了当年的事儿。
    这个曹六斤,当年在江湖上小有名号,只不过不是什么好名。他背信弃义,出卖了自己的结义兄弟,把对方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业据为己有。
    这事儿当年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曹六斤虽然得了不菲的资产,可也同时得罪了不少人。他那结义兄弟,为人慷慨大方,好善乐施,在江湖上的名声口碑皆是上乘,那些他曾经帮助过的人知道了他的下场以后,皆是把曹六斤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大伙暗暗商讨对策,想要为那冤死的好人出口恶气,便计划着要把曹六斤作掉,以昭天理。
    曹六斤这货也算机警,大伙还没来得及动手,他似乎就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竟然在大家动手前的几天,带上细软一个人逃了。这人逃到了川北,并没有从此隐姓埋名的过日子,而是做起了杀人越货的买卖,把川北至川南这条道上的行脚客商祸害的够呛。他背负了三十多条人命在身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上了官府的通缉榜单,怎奈此人又狡又猾,运气又不错,三番五次的从官府的清剿中逃脱,成了惯匪,到最后,连官府也拿他没有办法,最终,曹六斤被炎黄的人盯上了。
    当年派去杀曹六斤的人,除了自己,还有一个叫于详的人。
    他们二人一死一伤,竟也没能除了这曹六斤!
    葛长壮不由得感叹一声,当年,于详与曹六斤一起坠崖,落入涛涛江水之中,他派人顺流而下,找了整整七天,也没能打捞到他们二人的尸体。
    炎黄办事,一向讲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正是因为没看到曹六斤的尸体,反而还搭进去一个于详,所以这趟差事算是办砸了。当年的炎黄首领慕容跋,当机立断降了葛长壮的职,名为惩罚,实则暗中交待他建立盛月商行……
    一转眼,十几年就过去了。
    他老了,曹六斤也改名成了曹黑汉。
    他活着,那于详呢?
    就在葛长壮的心思千回百转之际,他突然听到外头大堂传来了急促而零乱的脚步声,潘双双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尖叫道:“你们要干什么?曹黑汉,你也敢?”
    葛长壮一个激灵。
    楼下响起极为嚣张的狂笑声。
    曹黑汉已经不是当年的曹六斤了,手段毒辣,现胜往昔。
    蹬蹬蹬。
    有人往楼上跑,脚步声一下重过一下,像踩在人心上似的。
    葛长壮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慌,手心出汗,口里头干得不行。
    咋回事?
    他想起身,可腿上一点劲也没有,心口处没由来的慌了起来。他葛长壮行走江湖数十几,什么没见过,怎么会慌?
    葛长壮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身上却一点力量也没有,浑身发虚,汗也渐渐下来了,他头晕目眩的倒在椅子上,心里知道自己这个中了迷药了。
    他暗骂一声,知道八成是桌子上的水有问题,而且这事儿八成就是钱炮仗做下的,要知道垛子寨他来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方才楼下的动静,好像潘双双也被曹黑汉他们控制了似的。
    他怎么敢对垛子寨的人动手?要知道垛子寨立在这边界十多年,从来都没有人敢打它的主意,他怎么敢?凭什么?
    就在这时,门被人用力的踹开了。
    门口站着的那人,可不正是曹黑汉曹六斤吗?
    曹黑汉朝屋内看过来,一眼就看到有些晕晕乎乎的葛长壮。
    他咧嘴一笑,眼中闪过狰狞的光,“老不死的,别来无恙啊!”
    葛长壮暗叫一声不好,这曹六斤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事隔多年,他是怎么发现自己并认出自己的?为什么自己在沙漠中闯荡了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碰到过他。
    “你……”葛长壮有气无力,连说话也费劲了。
    曹黑汉大笑两声,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他等这一天,等好久了。
    “没想到吧!”曹黑汉走近葛长壮,阴森森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暴发出一阵大笑声,“你老了。”
    葛长壮此时也冷静了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着急也于事无补,与其自己纠结,还不如问个明白。
    死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死得不明不白。
    “钱炮仗是你们的人?”这是一个疑问,不问清楚了,葛长壮死不瞑目。
    曹黑汉哼哼两声,才道:“不错。”他把旁边的椅子拉开,自己坐了下来,看着葛长壮半死不活的样子,曹黑汉心里那叫一个爽,歪歪。
    这货睚眦必报,当年被逼跳崖落水的事儿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好在老天爷长眼,姓葛的没死,让落到了自己的手中。
    这世上有什么比亲手结果仇人,看着他受尽折磨,痛苦的死去更过瘾的事儿吗?
    没有。
    葛长壮身不由己,可是脑袋还算清醒,不由得又问道:“大名鼎鼎的曹黑汉,竟是当年的曹六斤。也对,一样的心狠手辣,年纪大了,见的多了,似乎更胜从前。”
    曹六斤颇为得意。
    葛长壮又道:“我在沙漠进进出出这么多年,也没少听说你的名号,可是从来没有碰到过你,你又是如何发现我的?还有,当年你跳崖却没死,那……”
    曹六斤一摆手,只道:“姓于的骨头只怕都要烂没了,他没有爷爷这样好的运气,摔下来的时候磕到了头,当场就死了。”他也是绝处逢生,大概是老天爷他不该死吧,他虽然也受了伤,可却不是伤在要害,还抱到了一棵木头,这才死里逃生活了下来。
    葛长壮听了这话,倒没有感觉到什么意外,毕竟如果于详还活着,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回到炎黄,不会这么多年没有消息。
    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啊!
    葛长壮喘了几口气,又问:“你还没说呢,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
   
第八百零二章 草原蛮贼

这事儿,还真得从两年前说起。
    那是葛长壮带着人往瓦那送货的时候,无意中让埋伏在半路的曹六斤撞见了。曹六斤跟盛月商行本来是没啥瓜葛和仇恨的,盛月商行势大,一年又出了不少钱买平安,所以他也乐得拿轻松钱,索性与盛月商行保持合作关系,从不找他们的麻烦。
    那一次,他们也是埋伏在半路等着打劫别的商行,可是没成想,阴差阳错的,等来了葛长壮。
    曹六斤当时眼睛都红了,他一眼就认出了葛长壮,就是他,把自己苦心经营的基业全悔了,就是他,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逼得自己从那么高的崖上跳了下去。往日种种,例例清晰,就在脑中。
    可是,他不能冲动。人好杀,烂子却不好解决,这人现在是盛月商行的人,杀了他容易,可得罪盛月商行,眼下他还没有那个实力。
    曹六斤看着长得粗犷鲁莽,实际上这人心细如尘。他把前因后果,种种可能想了一遍以后,咬着牙吩咐手底下人按兵不动,把毫不知情的葛长壮放走了。
    那是两人事隔十多年后头一次相遇,曹六斤知道了葛长壮的身份,知道了他在盛月商行,另一个,则什么也不知道。
    就这样,曹六斤暗暗安排,终于挑中了一个心腹,让他去盛月商行卧底,慢慢接近葛长壮。
    被派去的人正是钱炮仗,而今日这一切,曹六斤计较了整整两年的时间。
    终于被他等到了。
    曹六斤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葛长壮觉得自己很清醒,只是身上乏力,好像虚得厉害。大概对方下的就不是迷药,所以他头脑清明,还能思考问题,自己中的,应该是软筋散一类的东西吧。那玩意吃了以后,全身无力,功力也会暂且消失。
    看来他是不想让自己痛痛快快的死了,折磨的报复。才会带来无尽的解脱吧?
    葛长壮暗暗发笑,正色问道:“曹黑汉也好,曹六斤也罢,都是枭雄,你用两年时间来算计我,倒也没有什么,可是你怎么敢动垛子寨的人?”
    曹六斤闻听此言,颇为得意,神色间没有一丁点的惧意,还道:“怎么样。我曹六斤所作所为,无一不惊天动地吧?垛子寨?哼!”最后一声轻哼,昭示了他的轻蔑之心。
    葛长壮一愣,从什么时候开始,垛子寨竟这般软弱可欺。好像可以任凭践踏了?曹黑汉是实力不俗,可他要动垛子寨,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啊!
    曹六斤凑近了,只道:“好了,跟曹爷爷下楼一趟,我让你做个明白鬼。”说完他伸手拍了拍葛长壮的脸颊,然后提起他的领子。把人拽着拖出了屋。
    葛长壮浑身无力,只能像只死狗一样被拖出去,他的腿撞在柱子上,撞得生疼,人被从楼梯上一下一下的拖下去,比货物还不如。
    曹六斤顿时觉得大爽。
    一楼大厅中。俨然已经成了马匪窝,好像所有的人都被曹六斤的人控制起来了。老板娘潘双双被人绑在柱子上,嘴巴上还塞了一个布条,样子十分狼狈。
    没看到垛子寨的正头大老板,葛长壮微微松了一口气。
    楼下被绑的人中。有几个是商队的人,想必是走得慢了,还没来得及去后院喝花酒,就被人拿下了,他们一见到葛长壮,脸上全闪过担忧之色,急道:“葛爷,咋了?”
    “行头,您没事吧?”
    葛长壮看起来神色哀哀,不太好。
    众人担心他,即便手脚被绑着不能动,可还是想问问。身后有马匪的拳头落下来,砸在众人身上。
    “闭嘴。”
    大伙抬头,朝着一个方向怒目而视。葛长壮抬眼看过去,就看到钱炮仗一脸木然的站在那儿,衣裳已经换成了马匪的装束,脸上没有少年得意的神情,也不见昔日的嘘寒问暖,倒更像是一个冷血麻木的马。
    他可不就是马匪吗?
    葛长壮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别开了目光。
    钱炮仗立于人后,始终板着脸,连个表情也欠奉。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稀里哗啦的脚步声,有人嘴里喝着什么,一些人衣衫不整的,被推搡着进了屋。
    去了二进院子里“潇洒”的汉子们,被人从温柔乡里拉了出来,衣裳胡乱的套在身上,发髻松散,神情狼狈。众人进了屋,看到葛长壮,再看看客厅中央被捆着的众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曹六斤让人把桌椅搬开,把厅里空中一大块地方来,他自己则是坐在桌子上,注视着厅里的那些人,不像是要审判,反倒像是在等着什么。
    葛长壮看了,心里暗暗嘀咕,他在等什么呢?转念又想,垛子寨人多势众,防守又一向严密,不说旁人,就是老板娘潘双双的功夫,也不容小觑,怎么这曹六斤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拿下了垛子寨呢!
    他随即又想到了垛子寨子的反常,往常这个时候,都是寨子里生意最好的时候,来往客商都卯着一股劲儿,想要在天黑之前来垛子寨夜宿,生怕没了房间又要在沙漠里过夜,像今天这样大厅里空荡荡的,楼上楼下一片肃静的时候,还真不多。
    处处都透着古怪。
    难道早有预谋?又或是垛子寨里也出现了内应?要知道多年前垛子寨就因为出了内鬼,而损失了一批货物。虽然最后那人下场极惨,成功的震慑了一部分居心叵测的人,但事隔多年,那件事的影响力恐怕早已经消退了,曹六斤有手段,有头脑,又能忍,加之兵强马壮,敢打垛子寨的主意也在情理之中啊!
    难道说除了把钱炮仗派到了自己身边,他还派了旁的人来垛子寨?
    葛长壮想不明白。
    按曹六斤的意思,他只怕不会让自己轻而易举的就死掉,现下他到是没有生命之虞,事情到底如何,且瞧着就是。
    葛长壮想明白了事情的脉络,干脆闭目养神,恢复恢复体力。大概是他的表现过于自信了,一帮同样被钳制住了的其他人,竟也多了几分底气,少了一些恐惧。
    大厅里一时针落可闻,静得有些不像话。时间一点点流逝,可曹六斤和他手底下的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葛长壮从最初的镇定,变得有些慌张。
    他只敢把情绪藏在心里,不敢表现出来,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睁开。
    不对劲啊!曹六斤如果真是对垛子寨有所图,或者是对商行的货物有所图,那他一定会派人去里里外外的搜寻一番,至少也要弄些值钱的物件出来,才算不虚此行,不枉费他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可他的人都没有动,他甚至没有派人到后院的仓房里的查看,而在场的每个人,似乎都不是他的目标,包括自己。
    既不像勒索,也不像是要打劫货物。
    完全偏离了曹黑汉的行事做风。
    葛长壮蓦的睁开眼睛,看着气定神闲的曹黑汉,心里突然涌出一个荒唐而又大胆的想法。
    会吗?会吗?
    他一遍遍的问自己,可每次心里的答案都只有一个。
    葛长壮突然涌出一丝害怕的念头,如果一切是真的,该怎么办?他又想到之前那份舆图,主子他们得了图,万一顺利的摸过来,岂不是要身陷险境?
    完了,葛长壮觉得自己要成为炎黄的千古罪人了,当初他就不应该把那舆图交给主子。
    就在这时,大门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马蹄声阵阵,显然来的人不少。
    寂静的沙漠突然喧闹起来。
    大门外似乎传来了异样的吼叫声,似乎是草原人大开杀戒时的兴奋吼叫声。
    葛长壮心凉的很,最后一丝的幻想也被这吼叫声击得烟消云散了。
    此时的他,隐隐接近真相,又有些不敢相信。
    葛长壮直直的,用带着恨意的眼神看着曹六斤。
    “你这狗贼,竟然勾结瓦那人!”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那些马匪自是不用慌张,可屋子里的其他人,听了这话,就有些惊讶了。
    勾结番邦外匪,论罪当诛,行千刀万剐之行。
    这曹黑汉竟也敢?知道他是惯匪,早就挣够本了,可他难道是无父无母之人?就不怕连累双亲叔伯,妻儿老小?
    正想着,就听门外一阵喧哗,马蹄声歇了,火把点起来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往大堂这边来。
    曹六斤脸上表情一变,似乎郑重了许多,他从桌子上跳下来,到门口去候着了。
    众人看他这副样子,更是不耻。
    仿佛要印证葛长壮的猜测似的,门口传来了几声爽朗的大笑声。
    “黑汉,我的朋友!”一个身高八尺有余,长得魁梧异常,圆脸,长着满脸络腮胡子,满头的头发都梳成成了辫子的大汉走了进来。此人身穿灰色毛皮大氅,脚蹬高帮鹿皮飞檐靴,腰上挎着一把弯刀,手里头拿着一把皮鞭。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与他同样装扮的人,这些人都年轻一些,身材也没有这人圆硕。
    真是瓦那人。
    大伙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的模样。
    

第八百零三章

大雍与瓦那之间,从来没有真正的和平过。
    所谓的化干戈为玉帛,也不过是东风压倒西风,胜者成王败者贼的说法罢了。
    百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已经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瓦那向大雍称臣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有近百年了。
    一百年,足够让很多事情发生转变。
    大雍富饶,举国上下一派欣欣向荣之势,眼前的太平安定,迷了人眼,乱了人心,让人们把百年前的那场浩劫抛开在脑后,忘了个一干二净。其实细细想来,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相隔时间太久远了,经历过那场战争的人已经成了枯骨,硝烟散去,往事成了传说,久而久之,人未免就有些安于享乐。
    百姓求得什么?还不是想吃几碗安定饭?朝廷不加税,家门口不打仗,这对他们来说就是好日子。至于什么边境骚乱,番邦滋事挑衅,那都不是他们能操心的事儿。
    虽然大雍国库充足,兵强马壮,但久无战事,全国上下备战状态确实有些懈怠。草原人强悍,骁勇,一旦起兵,恐怕不是那些蛮子的对手。所以,对于两国交战一事,大雍朝堂上的那些人大部分主和。
    瓦那则刚好跟大雍相反。
    瓦那位处高海拔草原,土地贫瘠,农作物生产力低下,经济落后。仅靠放牧为生,实在过不上好日子。他们眼馋大雍的富饶,又看得清眼前的局势,知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道理,所以一颗不安分的心便蠢蠢欲动了起来。
    草原人生来便是骁勇善战的,他们不甘心再向大雍称臣,时间已经过去了近百年,雄狮懈怠,打盹的时候。也是猎杀它的最好时机。如今他们需要的不是和平,而是掠夺和生存!
    所以瓦那各部落慢慢集结起来,多年前派遣到大雍的细作也渐渐归拢回营,他们要的。就是吹响号角,擂起战鼓,挥师中原,直取帝都!
    胆量不小,野心更大。或者说他们从没有真正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过!不然,就不会一直细细的谋划,又何必三番五次的把细作派到大雍去?
    以往的按兵不动,等的就是一个机会。
    庆安王夺权不成,败北叛逃,投靠了瓦那。这,成了瓦那奋起反击的一个好机会。
    庆安王在大雍时,也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挥重兵。权倾朝野,风光无限过。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谋划一点点的落空,势力一点点的落到了下乘,兵权被夺,话语权被蚕食,搞到最后他居然要像只丧家之犬似的。夹着尾巴逃离大雍。
    只怕到现在,庆安王也不清楚自己败北的真正原因,皇帝虽是勤勉之人,也颇有谋略大志,可到底登基时间不长,根本不稳。如何就能这么容易的把他从马上掀下来呢!
    当然,这些事儿自有人头痛,根本轮不到眼前这些人伤脑筋。
    他们,自有他们要办的事儿。
    曹六斤朝那高硕的男子拱了拱手,只道:“乌托桑。别来无恙啊!”
    那胖子说着一口怪异的大雍话,噪音低低沉沉的,说起话来居然比曹六斤那犹如在嗓子眼儿里含着一口痰的声音好听了许多。
    “托你的福,还算不错。”那个叫乌托桑的人把手里的马鞭递给身后的人,他自己与曹六斤并肩走到厅里,视线蓦的被一旁绑着的潘双双吸引了。
    潘双双虽然性子有些鲁,可长得颇有姿色,比草原上那些脸黑,肩宽,跟男人一样健硕的女人比起来,可好看多了。
    乌托桑的眼珠子顿时转了起来,也不避讳,当下与曹六斤道:“这小妇人长得倒称我心意,一会儿办完了正事,你把她送到我房里去。”他证据轻蔑之意甚重,仿佛潘双双在他眼里,不过一件玩物罢了。
    众人气急,心里暗骂娘,可对方势强,谁也不敢把这话说出口,万一当了出头鸟,被这些人活活打死,那可就太冤枉了。
    潘双双倒是冷静,一双眸子里极尽嘲讽之意,仿佛根本不害怕这个乌托桑一样,那气定神闲的模样,简直像是在说,你敢碰我,老娘就让你死无全尸一样!
    曹六斤只道:“一切等办完正事在说。”
    也不知道他们二人口中的正事,到底是何事。
    葛长壮皱眉思索,可脑中一片空白,他实在是看不清这里头的事儿。
    曹六斤与草原人勾结,不会只为了霸占垛子寨吧?又或是想把里头的客商绑起来换钱?也不对,曹六斤是干惯了这种勾当的,可草原人没事儿嫌的,跟他玩这种小孩子家家的东西?
    葛长壮抬眼悄悄打量了一下屋里的瓦那人,这些人装束一致,神情漠然,手上,腰里都有家伙,他们可不像是散兵游勇,倒更像是部落里实打实的兵。
    葛长壮的心又往下沉了沉,目光更回复杂的望向曹六斤,只是那人此时正与那个叫乌托桑的说着话,两人都是大嗓门儿,此时竟能压低着声音咬耳朵,实属不易,也从另一方面证实了,他们要谈的正事,绝对是件大事。
    门外又有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儿,就见几个人走了进来,这些人穿着马匪的装束,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曹六斤的人。
    “大哥,前前后后都收拾好了,二进院子里的人都捆到那边厅里了,女人们嘛,嘿嘿,都关到了一起。还有后头看着仓房的,也让兄弟们收拾了,一并扔到了那边厅里。”
    曹六斤点头,只道:“做得好,人带来了吗?”
    那人闪身,只道:“这不来了?”
    他身旁站着一个女子,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颇有几分姿色,鹅蛋脸,柳叶眉,红唇妖娆,从里到外都透着几分媚劲儿。这女子衣裳穿得极为暴露,上身的衣领被拉得又低又开,露出极为纤细的锁骨和胸前大片雪白的风光,两座山峦呼之欲出,深深的沟壑就那样袒露着,好不旖旎。她的裙子也不规矩,好像是特制的,裙摆开了高叉,微微一动,就能看到纤细雪白的大腿,让人心动不己。
    果然,一看到她,厅里男人们的眼珠子都直了,不时有吞咽口水的声音传来,如此的一个小娘,怎么能不让沙漠里饥渴的男人们眼红呢!
    曹六斤笑笑,众人的反应他早就猜测到了,他冲那女子招手道:“娇娘,过来。”
    女子依言前行,她腰臀轻轻的摆着,带动衣袂飘飘着,香风阵阵,仅仅几步路,走得是摇曳生姿,风情万种,让所有男人的视线恨不得都粘在上头。偏这女子眼中眼波流转,娇唇似张非张,轻轻抿着,只一个眼神,就仿佛能让人心神荡漾一般。
    如此尤物,早就把那个乌托桑勾得三魂七魄移了位,魂不附体了。
    “乌托桑,这美人怎么样?”曹六斤一把扯过那女子,粗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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