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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封推]-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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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秦黛心看了看,这个火儿巷可比一般的巷子要宽敞多了,它的街道足有七八米宽,可容纳两辆马车并排行驶,街道两旁是一户挨着一户的商铺,店面虽然没有东城那边的店铺那么气派,可很精致,更贴近普通大众的生活,各家商铺前门有人进进出出,生意很好的样子。街道两旁摆了不少小摊位,有小贩不停的叫卖着招揽生意,那吆喝声清脆悦耳,听起来像乡间小调似的,一点也不觉得吵闹。
秦黛心觉得有意思,不自觉得露出浅浅微笑。
街道似乎很长,一眼望不到头。两人牵着马无声的走在道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听着时叫时唱的吆喝声,很快来到一座二层楼的商铺面前。
秦黛心抬头一看,竟是一家赌坊。
四海赌坊。
难道说这炎黄的总部,竟设在赌坊之中吗?
大隐隐于市?
秦黛心觉得自己真是开了眼界了。
门口招揽生意的伙计见慕容景来了,连忙迎了过来,也不说话,自顾牵走他和秦黛心的马匹,另有人引着两人往屋里走。
帘子一掀,屋里又是另一个世间。
秦黛心的耳朵里充斥着赌徒世界里的声音,有骰子的摇晃声,有庄家的唱叫之声,有赌徒推牌九的声音,又有洗牌声,叫嚣声,她甚至还听到了有人歇斯底里的大哭声,是赌输了吗?
秦黛心忍不住了朝那桌望去,那里有一张赌桌,桌面比起后世的赌桌来,简化了不少,赌桌前头围了不少人,有人大概输红了眼,正不依不饶的哭呢!
“有兴趣,过去看看吧?”
秦黛心摇了摇头,只道:“走吧!”赌徒的世界,黑暗,无边无际,除了他自己,谁能帮他?有赌就有输,人心不足,才会总想着赢,想着不劳而获。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粗布衣裳,长得人高马大的黑个汉子走了过来,他的袖口微微挽起,好像随时准备与人打架拼命似的,这人八字眉,挺鼻梁,大嘴叉子,一身肌肉贲起,神色间闪着狠历之色,好像很不好惹似的。
他来到慕容景身边,一句话也没说,便伸手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转身朝后边走去。
慕容景带着秦黛心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了后院。
这赌坊的后院别有洞天,虽然看着是很平常的小院,但里头却是另有一番天地。那个凶汉自径把两个人带到厨房,伸手去移动架板上的一只粗瓷碗,只听得轰隆隆声传来,那丑丑的灶台竟然移动开来,露出一个黑黑的洞口来。
机关,又是机关~
秦黛心看了慕容景一眼,见他点了点头,便知道这里面是有文章的。
“主子,长老已经在里面了,请。”那凶汉的声音很平缓,和他的长相很不相符。秦黛心看了他一眼,竟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温情。
这么会儿的功夫,慕容景已经朝那洞口走了过去,秦黛心连忙跟过去,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洞口,顺着地道往下面走。
守在外头的凶汉又触动了一下那个机关,灶台又轰隆隆的归了位,变成了原来的样子。凶汉子脸上的表情瞬间嚣张起来,他吼了一声,便有两名中年妇人从一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她们怀里分别抱着一只木盆,木盆里头装着不少的青菜。
“你们在这儿忙吧,别让生人靠近。”
两个妇人点了点头,从厨房门后头拿出两只简单,粗糙的小木凳,就摆在那灶台边上,摘起菜来。
那凶汉点了点头,离开了厨房,到前边去了。
再说慕容景和秦黛心。
秦黛心跟着慕容景,在弯弯曲曲,漆黑狭窄的地道里走了足有一刻钟的时间,好不容易看到光亮了,谁知道看见的却是一堵石墙。
没有路了?
秦黛心瞧了瞧慕容景,只道:“还有机关吗?”
慕容景浅笑,伸手在石墙的某处上敲了敲,秦黛心只听得有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只见那石墙突然自径移开。
里面别有洞天。
早已经有人守在石室门口了。
见到秦黛心的时候就是一愣,看了她身旁的慕容景时,大伙连忙重整神色,恭敬的朝慕容景抱拳行礼,“主子。”
慕容景沉声应了,大步朝里头走去。
秦黛心一愣,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刚刚还嘴角弯弯的笑着呢,这会儿就成凶神恶煞了?她没说话,紧跟在慕容景身后进了去。
众人连忙闪开一条道路。
这石室不小,足有二百多个平方,最上首是一个用石阶搭起来的平台,平台上放一张高椅,椅子前头是一张书案,上头摆着文房四宝,笔架等小物件,看着倒是向那么回事。
平台下头摆了八张椅子,每两张椅子中间放置一张小几,上头摆了一些茶碗,果盘等物。
此时厅里已经站了有十几号人,他们个个神情严肃,即便对秦黛心很好奇,可没有一个人敢明目张胆的打量她。
秦黛心看了这屋里的摆设,有些哭笑不得,搞什么呀!炎黄不是仅次于朝廷的高大上组织吗?怎么好好的一个总部,弄得跟山贼的聚议厅似的,只差在慕容景那张椅子上摆一张老虎皮,他就可以演座山雕了!
秦黛心啼笑皆非的想,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第七百五十二章 不相信谁
慕容景并没有急着走上那高台,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巡视一圈,方才开口道:“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他冲着一个身穿蓝色茧绸衣裳的中年男子道:“房叔,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锦瑶叛逃一事吧!”
那被称为房叔的男子点了点头,只道:“主子,属下,有愧。”他脸上有愧色,微微的低下头,一脸的落寞。
身后众人表情各大异,有愤慨,有不甘,还有长吁短叹的。
秦黛心猜测,这个叫房叔的人,应该与锦瑶的关系不一般,不然,他不会露出那种神色来。
慕容景只道:“过去的事儿不用再提了,路都是自己选的。”
房叔点了点头,只道:“主子,皇上的态度……”
慕容景只道:“他身边有个冯啸声,那人原是炎黄的人,你们可熟悉此人?”冯啸声来历成迷,他的过往就好像一张白纸一样,慕容景虽然知道此人的存在,却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以前是炎黄的人。
大伙议论纷纷,冯啸声,没听过有这么一个人啊!
秦黛心瞧了瞧,只见厅的人年纪都在四十岁左右,跟冯啸声的年纪差不多,如果冯啸声真是炎黄的人,他们应该有印象才对,怎么好像大家伙都不知道有这么人似的呢!
秦黛心想了一下,便出声道:“这人长臂蜂腰,长得挺难看的,嘴大,擅长用拳。他自称师从铁拳江同,你们有印象吗?”
大伙看了看秦黛心,又看了看慕容景,心想这位难道就是他们的炎后,年纪也太小了点吧!
秦黛心有些尴尬,这些人不会觉得她不懂规矩吧!
慕容景脸色如常,并没有对秦黛心突然插言表示情绪,大伙也假装不意外的样子。纷纷低头沉思。
“师从铁拳江同?”那个房叔喃喃自语了一会儿,才猛的道:“哎呀,我想起来了,各位可还记得。以前天字号暗卫营里,有个暗卫叫冯从生,长得丑,拳头功夫很厉害,就是拜在江同的门下。那人后来做任务,一去便没在回来,咱们还以为他死了……”
他这么一说,大伙也算是想起来了,当初还真有这么一个人,长得精壮。有些丑,擅拳法,是江同的徒弟。
冯啸声,冯从生。
应该是对上号了吧!
慕容景点点头,对房叔道:“房叔。此人在皇上身边当差,对咱们多有不利,你且去查查当年的前因后果。”
房叔连忙称是,众人附议。
慕容景又道:“房叔留下,其他人退下。”
众人连忙抱拳行礼退下,只留下那个叫房叔的。
秦黛心觉得别扭,干脆坐到一旁的石阶上去了。
“房叔。过段时间我要去瓦那查庆安王,京中之事就交由你处理了。”
房叔连忙道:“主子放心,属下一定尽心尽力。”
“沈孙两家派人继续盯着,这个时候决不能出乱子,铁家的事儿,让长卿跟进。想必他不会让我失望的。”
“是。”
慕容景思忖了一下,才轻声道:“挑了那纹绣的家伙,染料给我。”
房叔有些惊,掀起眼皮看了远处的秦黛心一眼,见那小人没往这边瞧。才道:“主子这是打定主意了?今日众长老都在,何不正式开香案……”
“不合适。”慕容景扫了一眼石洞中的的环境,嘴角微抿,那嫌弃的意思不言而喻。
房叔了然,暗想没想到这姑娘年纪不大,在主子心中竟有这般地位,又自嘲想着,如果她不是在主子心里占了一定的位置,又怎么能劳动主子管自己张嘴要染料呢!
“知道了,主子,明天送到王府去?”
“今天晚上。落栓前我要见到东西。”口气不容质疑,连神色都是坚决没有商量余地的。
房叔被呛得暗中翻了个白眼,那么多东西,要怎么准备啊!
那纹绣工具倒是现成的,只是染料要现调制,有好几样都是金贵的材料拼成的,并不好找啊!
可主子发了话,他要是不准备齐的话,岂不是要把老脸丢干净?
“好吧!”房叔只得咬牙应了。
慕容景一向不假辞色,也只有对像房叔这样的老人,才会多少和颜悦色一些,他只道:“我回王府了,明天多留一天,有事送到王府去。”慕容景说完这话,便不理会房叔的脸色,自径走到秦黛心身边,轻声道:“无聊吧,路们走吧!”
秦黛心夸张哼了一声,皱眉头道:“又要钻地道啊!”
“另有出路的。”
“那好吧!”
两个人也不理会在一旁瞠目结舌的房叔,顺着石室的另一道石门出了秘室。
房叔目瞪口呆,下巴都要合不上了。方才是怎么回事,自己眼花了吗?主子说话的声音怎么会那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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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没想到这秘室的出口居然在这么远的地方。”秦黛心与慕容景从远处集市的一家药铺里钻了出来,顺着人群走到街上,两人边走边聊,倒也享受了一回难得的惬意时光,如果不是秦黛心穿着男装的话,还真挺像小两口逛街的。
“我们去王府?”
“嗯。”慕容景惜字如金,倒是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秦黛心似有所悟,开始在周边的小摊子上流连起来。慕容景也随她,女人嘛,哪有不爱热闹的,她年纪又小,自然喜欢多看看,头一次来京城,哪怕什么也不买,只把小摊子上的东西拿出来瞧,心里也是高兴的。
秦黛心兴致盎然的四处看,倒也不在乎他话多还是话少,两人一路走走停停,还逛了好几家铺子。秦黛心怀里捧着两个锦盒子,也不知道里头装得什么宝贝,喜得她一路都乐呵呵的。
本就不近的路,被这两个人拖拖拉拉的走了近一个时辰,才由西街走到东街最东头,来到王府门前。
慕容景一现身。门房那儿便沸腾了,王爷回来了,早先可没得着信啊!
门房的人一面打开大面迎接这位爷,一面派人飞快的去禀杨妈妈。杨妈妈虽是下人。可在这府里头的地位无人能及,俨然已经是王府的大管家了。王爷回来这么大的事儿,当然得先禀告杨妈妈一声,让她定夺着收拾。
杨妈妈在后头接着了信儿,喜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忙吩咐院子里的丫头们打扫主院,其实主院虽然没住人,可每天早晚两次打扫,几乎纤尘不染,可杨妈妈觉得。总要再打扫一次,才能安心。她转过头又安排妥当的人去厨房,吩咐人预备王爷最喜欢吃的菜,等她忙完这一切,就听前头有人喊王爷回来了。
杨妈妈一喜。眼窝里有泪滚了下来,她暗骂了自己一声,连忙拿帕子擦了泪,前头迎人去了。
“老奴见过王爷千岁。”
“起来吧!”慕容景对人一向冷淡,面对杨妈妈时,还能有些温度。
杨妈妈依言起身,当她看到慕容景还带回一个人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再仔细一瞧,这人怎么这么面熟呢!
秦黛心觉得好笑,便出声道:“怎么,妈妈不认识我了?”
杨妈妈这才恍然大悟,道:“是秦姑娘。可,您怎么这身打扮啊!”
秦黛心搂着怀里的盒子笑而不语,只道:“妈妈,我有些累了,有什么话咱们待会说呗。”
杨妈妈也知道慕容景待秦黛心是不同的。此时听了她这话,惊喜万分,连忙对慕容景道:“王爷,清幽园已经命人收拾了,一会儿就能过去。要不您和秦姑娘先委屈一会儿,在这静心阁待一会儿?”
“不用。”慕容景摆了摆手,他素来知道杨妈的性子,即便自己不在,那园子也是一日两次打扫,风雨不误,此刻就是不用收拾,必定也是纤尘不染的。
杨妈妈也不坚持,只道:“那王爷和秦姑娘先去休息,老奴让厨房做了您爱吃的菜,一会儿给您送去。”
慕容景点了点头,转头往清幽园走,秦黛心朝杨妈妈笑了笑,快步跟上。
杨妈妈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欣慰的笑笑。暗暗感叹,真是一对璧人啊!
能进到清幽园里的下人并不多,慕容景喜欢清静,这里又是他处理公事的地方,所以除了杨妈妈和几个特定的下人以外,旁人,是踏足不到这里来的,就好比楚彩衣,她可没少往这里凑,可惜费劲了心机,到头来也没能踏进园子一步。
秦黛心倒是轻而易举的就登堂入室了,这次,是第二回来,算是熟门熟路了。
两人进了清幽园的中堂,把园子里的下人都撵了出去,只留两个懂规矩的,侍候二人简单梳洗一番。
没有了外人,两人才相视对望,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问。
慕容景淡淡的道:“你先问。”
秦黛心想了想,才道:“你今天带我去的那个地方,是假的对不对?那里并不是炎黄的总部!”
“聪明。”对她,他才不吝啬赞美。
“一路上一直有人跟着我们,你是想迷惑他们吗?还是说,你从头到尾都知道什么,所以在京城安了个假的总部。”
慕容景自顾坐到椅子里,喝了一口茶,方才道:“我们叫总坛,不叫总部。冯啸声当年是炎黄的人,虽然他不是炎黄的核心人物,但炎黄的事儿他到底知道多少,我并不清楚,我不敢冒险,只得想出这么个法子。”
秦黛心了然,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方才道:“你是不相信冯啸声,还是不相信皇上?”
第七百五十三章 赌上一回
秦黛心了然,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方才道:“你是不相信冯啸声,还是不相信皇上?”
慕容景优雅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双眸似幽幽潭水一般深不见底,他只道:“在我眼里,他们并没有区别。”
秦黛心微微一震,冯啸声为皇上做事,代表着皇上,他们当然没有区别。也就是说,他并不相信皇上。
“所以那总,总坛,是为了迷惑皇上而特意建的对不对?”秦黛心慢慢的回想,只道:“当时我就觉得奇怪,那火儿巷似乎哪里怪怪的,街上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可就是没有小孩子,卖菜的买菜的都怪……现在想来,那整条巷子,怕都是你们特意布置的吧!”
慕容景不置可否,小孩子?他们好像确实忽略了,市井陋巷,怎么可能没有小孩子呢!
“你说得对,应该有几个小孩子才像样。”
秦黛心抚额,这不是重点好不。
“那个地道太繁琐了,依我看,真正的总坛应该很平坦,平静得就跟自己家炕头似的,那才让人防不胜防呢!我都能想到的问题,你那位皇上六哥未必想不到,他那么腹黑的一个人……”
慕容景突然眼睛一亮,身子离开椅背朝着探了探,问秦黛心道:“腹黑?什么意思?”
秦黛心暗叫一声糟,这人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说话啊!你说他没听吧,腹黑两个字听得到真切,你说他听了吧,别的事儿他怎么没这么上心呢!
“腹黑,就是狡诈,老谋深算的意思。”秦黛心知道躲不过去,干脆认真的解释给他听。
慕容景“哦”了一声,才道:“你说得有理,也许他能想到。可是我要的。只是皇上的一个态度。”
秦黛心心中明了,便默不作声了。
坦白讲,他这么做没错。虽然皇上与他是亲兄弟,可帝王家的兄弟亲情。淡如薄冰,稍有不慎,就会在兄弟手中身败名裂,死无全尸。皇上眼下正是用人之际,除了慕容景,他别无选择。可当慕容景从草原回来以后呢!他会不会过河拆桥?这一切,都不好说啊!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秦黛心自觉自己不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她没有资格要求别人事事光明磊落,慕容景不过是想用炎黄的假老巢探一探皇上。这是自保行径,无可厚非。
“但愿,别让你失望才好。”秦黛心抬起闪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慕容景,突然扯出个笑容来。然后才道:“你跟那个房叔叨叨什么来着?”
慕容景一副君子模样,只道:“晚点你就知道了。”
他不说,秦黛心便也不问了,这家伙惯会卖弄玄虚,自己且等着看就是了。
就在这时,杨妈妈走了进来,他冲着慕容景和秦黛心微微福了福。才道:“王爷,酒菜已经摆好了,眼下可要用饭。”
折腾了少半天,是该吃点东西了,两人走了半天的地道,好不容易上街又被人盯上了。两人七绕八绕的走了不少冤枉路,早就饿了。
“好,走吧!”
秦黛心也不客气,跟在杨妈妈身后往饭厅走去。
如今两人关系明朗化,自然不用避嫌。干脆就坐到一张桌子上吃饭。
杨妈妈在一旁看了,心里欢喜得很,虽然王爷脸上的表情还是冷冰冰的,可他眼底却有着一丝柔情,想必是被秦姑娘打动了吧!这样真好,太妃要是活着,指不定多高兴呢!
两人和和气气的吃了一顿饭,慕容景让人撤去一桌子的杯碗盘碟,吩咐丫头们送茶来,又嘱咐杨妈妈道:“去把上房的灯点上,屋里多摆些蜡烛,越亮越好。”
天刚刚有些暗,主子这是要做什么?
不过杨妈妈对慕容景的话一向是惟命是从,只要是他吩咐的,就没有不依的。
“好,王爷放心,老奴亲自去安排。”杨妈妈脸上挂着笑,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自己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慕容景又道:“门上若有人来送东西,你只管送到上房去。”
杨妈妈“哎”了一声,这才行礼退下了。
秦黛心吃了两口茶,冷不丁的道:“我有事儿跟你说,是正事。”
慕容景扭头看她,冷冰冰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我以为你要说的都说完了。”
秦黛心幽幽道:“你对皇上有戒心,我能理解,也相信你的决定,可既然知道了他的心思,咱们就不能不防备。”之前是她太乐观了,以为帝王家也有手足亲情,实在难能可贵!却没有想过慕容景一向心思慎密,洞察力过人,或许先前他对皇上是十分信任的,可知道了冯啸声的身份后,他又如何能不怀疑皇上。
若是真的那么放心炎黄,放心慕容景,皇上为何要在身边留用一个曾经为炎黄效力过的人呢!冯啸声为何改名,当年又为何诈死离开炎黄,投到了皇上的麾下,这一切,难道不值得推敲吗?
“你想怎么做?”
秦黛心想了想,方才道:“我觉得,从瓦那回来之前,咱们暂时是安全的。毕竟此时是用人之际,去瓦那一事,除了你,他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用。要防,就得防着从瓦那回来!”那时候才是关键!
她柳眉轻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慕容景能感受到她的关心,心里不由得涌上一股难以道明的幸福感来,刚硬的脸部线条似乎也因此柔和了不少。
“去瓦那是九死一生的事儿,你那么笃定咱们能回来?”他眸子里全是认真的神色,似乎再用另一种方式问她后不后悔。
秦黛心莞尔一笑,只道:“一定能。”
慕容景笑笑,重新靠回椅子里,不经意的问道:“你要防备皇上,可是想到了好主意,说来听听。”
两个人都在专心的讨论着,谁也没有发现他们彼此眼中那份淡然,是多么的相似。
他们就像一对平常的小夫妻。吃过晚饭后凑在一起唠着家常,男的少言寡语,却并不冷漠,女的活泼好动。却字字珠玑。如果不是他们谈论的内容实在太过惊人,那么眼前这一幕,绝对算得上是温馨画面。
秦黛心想了两想,只道:“不知道你手下可有能造兵器的人?我想着打些神兵利器,有这些东西在手,底气也足一些。”
神兵利器?
慕容景想笑,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又笑不出来了。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神兵利器,可如果没有,她弄出来的那连射驽和三菱军刺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称不上是神兵利器。但也绝对算得上是无往不利的利刃了。
她到底还有多少面,到底还藏着多少迷?
慕容景不动声色道:“我倒是想听听,你这神兵利器长什么样子。”
秦黛心咬着下唇笑了笑,做了一个托枪的姿势,甚至假装自己手里有把长枪。头歪在肩膀上,闭上一只眼睛,两只手一前一后,右手食指微微勾动,“砰”的一声。
慕容景自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不由得问道:“那是什么。”
秦黛心笑,“是种杀伤力极大的武器。可以称为火器,用精铁打造,里面填充火药,只要一勾动这里,就可以把包裹火药的子弹射出去,射程最少能达到二百米。”
慕容景猛的瞪大眼睛。“多少?米是什么?”虽然他并没有明白秦黛心的话,但两百这个数字,还是惊到了他。
一向镇定自若的睿亲王,镇定不下来了。
秦黛心翻了个白眼,然后才道:“嗯。米,哎呀,最少能达到一百五十步那么远。”
慕容景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般,一百五十步那么远,那,几乎就是杀人于无形啊!
秦黛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说枪,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更精通,受科技的限制,她或许没办法造出阻击枪,但如果有像闫六爷那样的能工巧匠在,她相信,最早期的火铳自己还是造得出来的。
“其实,就是没有钢,没有工具,不然啊,造个大炮出来,哈哈,还不把所有人都震住。”秦黛心笑笑,这也就只能想想了。
慕容景还没从秦黛心口中那杀人于无形的神兵利器中恢过神来,猛然听到她说大炮,就又问:“你说的那大炮,什么样,威力如何?”
秦黛心只道:“比火器利害多了,做得好的话,这炮弹能分出好几里地,能炸平三间房子。”这还是保守估计。
慕容景听了这话,一颗心猛的提了起来。
她到底是谁,她口中这些东西匪夷所思,不切实际,听起来好像天外来物,神话故事中的物件一样。可她却言之凿凿,好像亲眼见过它们的威力似的。
自己虽然不是方外高人,可也绝不是井底之蛙,为何她一个商人之女都知道的事儿,自己一个堂堂王爷会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慕容景的沉默,带给秦黛心的,是苦涩。
他终于发现了吧?或许早就发现了?
怪只怪自己在他面前暴露太多,那不由自主的信任,很可能会把她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秦黛心觉得,也许,该是摊牌的时候了。说她傻也好,说她找死也罢,她总觉得,事情应该有个交待。不管是输是赢,就让她赌一回吧!753
第七百五十四章 准备纹绣
秦黛心心里突然忐忑起来,一切都发生的那么措手不及,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细想后果,就把自己推了出去,假如慕容景想迫不及待的揭开自己的秘密,只怕接下来她要面对的,就是惊涛骇浪,很可能就此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再无翻身可能。
她还没做好承受的准备,却已经要面对后果了。
事情就是这样,往往你的想法和做法永远未必一致,心里明明想要瞒着,再瞒久一点,毕竟这穿越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惊世骇俗,想要一个古人去接受它,根本等同于天方夜谭。可她暴露了那么多,已经多次引起了慕容景的揣测,他那么聪明,也许早就发现了不对头的地方,还能瞒多久呢!
秦黛心心里一片苦涩,她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来,嚅嚅道:“我知道你有话要问,你,快问。”再拖下去,她真怕自己会反悔。
这一刻,复杂的情绪充斥在秦黛心的全身,她既有鸵鸟的心态不想面对,又奢望着慕容景能接受她的身份,好像只有这样,两个人才是真正的相濡以沫,再无隐瞒。
慕容景何尝不知道秦黛心心态复杂呢!其实在这一刻,他更想做的,是把这个小女人拥入怀中。
有人说,人在冲动的时候,行动永远比思维快一步,慕容景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大手一伸,猛的把秦黛心搂进怀里。
秦黛心一点准备也没有,冷不丁的被扯到他怀里,她有些错愕,直到脸颊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听到了他咚咚的心跳声,这才算醒过神来。
慕容景的大手轻轻抚着秦黛心的后背,只道:“傻丫头,背负的越多,人就越累。我不问。等你什么时候背不动了,愿意说了,再告诉我。我从来都相信你说的,以后也是。哪怕你是狐狸精转世,我也要定你了。”
这一刻,秦黛心差点泪奔!心里的那些棱角瞬间土崩瓦解成了粉未!她到大雍以来,除了为了演戏不得已假哭过两回,就再没掉过一次眼泪,可现在,她突然有种想要放声大哭的感觉,好像这样就能宣泄自己的情绪,把她隐忍多时,又不为人之的一面用泪水冲刷一回!
他为自己想得那么多。做得那么多,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可感动之余,秦黛心觉得,自己也有些冲动了。
恐怕不只是自己没有准备好。就连慕容景也没准备好吧!
可他说,自己是狐狸精变的,他也要定了。
多浪漫的一句话。
秦黛心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才把眼泪逼回去,她踮起脚尖,双手搂着慕容景的脖子道:“你就不怕本姑娘真是狐狸精变得,吸干你的精神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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