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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封推]-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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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心歪着头看了看窗外无限好的风景,窗外阳光明媚,到处都是太阳的味道,暖哄哄的,院子里柳木成行,几株一人多高的大盆影绿意盎然。身姿绰绰。宽大肥厚的叶子肆意的伸展着。一点发蔫的迹象也没有。几个刚留头的小丫头拎着铜壶在浇水,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大好的时光,本该肆意挥洒的青春,享受这世间最纯净的空气。可她呢?被困在这小小的笼子里,竟然进退不得……
秦黛心眯了眯眼睛,才转回头,又问燕氏:“那两个人调教的怎么样了?”
燕氏嘻嘻一笑,才道:“炎黄的人,还用得着教吗?只不过在别人面前装装样子罢了。”被苏氏挑中的两个人,正是玲子送到柳记牙行的那两个人。
秦黛心点了点头,“她们到底多大?”
“回主子,看着是长得小了点。可年纪都不小了,那个叫登枝的已经十七了,而那个翠翠也十六了。两个人都善解风情,什么都懂。”
燕氏这话说得可就含蓄了,秦黛心听得懂。又好奇的问了一句,“炎黄里还真有这样的人?”
玲子找来的那两个人,在炎黄做探子工作,她们和普通的探子可不一样,她们是牺牲身体,做特殊工种的探子。
秦黛心就想找两个这样的人,看着小,不起眼,可稍微的打扮一番,就是风情万种,这两个人放到春晖园去,可以教教爱莲如果把自身的魅力放到最大,关键时刻也可以做一做反而教材,总之秦黛心就想找两个了解男人,能帮着爱莲迅速成长起来的人。
她想好这个计划以前,还担心找不到可用的人,没想到玲子去找了陈掌柜以后,陈掌柜当下表示自己手里有这样的人。结果不费吹灰之力,玲子就给柳记牙行送去两个看起来长得小,实际上已经十分成熟的人。
“主子,炎黄的情报网遍布各地,什么样的人都得网罗,不过咱们是不会做那些逼迫的事儿的,像她们这样苦命的姐妹,一般都是身世凄惨,活着与死了根本没有区别,她们心甘情愿为炎黄卖命,是想帮着家人报仇,才会苟活。”
秦黛心点了点头,丝毫没有瞧不起人的意思。要知道前世,她也做了不少与色%情相关的任务,虽然行动过程中并没有出现过不能把控的危险,但她也做过很多思想准备,要知道万一哪个环节出错,直接就会导致出任务的人遇到无法估计的情况,这种情况一旦出现,直接考验的就对你的应变能力。如果你反应够快,运气够好,很可能就会逃出升天,顺利完成任务;反之,你的下场就会很惨,死,恐怕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至少,你得到了解脱。
“尽快让她们通过我娘的考验……”
燕氏点了点头,“奴婢一定尽力,只是看夫人的意思,嗯,怕是不想再让奴婢留在那里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秦黛心早就通过苏氏对自己态度的变化,考虑到了这一层。苏氏之所以现在还留着燕氏,不过是担心自己没有人手去调教那两个刚买进来的丫头而已,一旦这两个人进了春晖园,只怕燕氏就得回畅晓园来了。
“那就回来吧!”到那时候,英娘的病也好利索了,苏氏身边还会多一个心思细腻的韩月娘,她身边的危险也没有了,燕氏再留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卸磨杀驴,就是指这个吧!
燕氏巴不得回来,自然应了。
“你回去吧,我娘要是问起,你就说我知道了,下午得了空儿,我就去二嫂那儿一趟。”秦黛心对林氏真心讨厌不起来,但她也不是自来熟那种人,除了表面的和谐,她也不愿意去维护那所谓的感情,不过苏氏既然想让林氏拴着自己,自己就做做表面工作,也算成了她们母亲的情分,算是自己为苏氏做得最后一件事儿吧!
燕氏见秦黛心没有了别的吩咐,这才道:“是,奴婢知道了。”这才行礼退下,转身出了屋。
秦黛心略微想了想,起身喝了一口茶。
屋外的玲子听到了动静,连忙进来看了一眼。
“小姐怎么不叫奴婢?”
秦黛心无所谓笑笑,道:“这点小事儿,我又不是没有手。”她想了想,放下手中的茶杯,才道:“二嫂有了身孕,我理应去道喜的,玲子,咱们是不是也该送点什么?”听说苏氏去的时候,拎了不少补药,还送了一块麒麟送子的玉牌,自己是这孩子名义上的亲姑姑,也该送点什么不是?
玲子想了想,才开口道:“按理说,孩子出生,洗三,做姑姑的都要送东西。现在,只是二奶奶怀孕,用不着吧?不过小姐要是与二奶奶关系好,倒是可以送一些用的东西,吃的就别送了吧,怀孕的人都有忌讳。”
秦黛心觉得玲子说得有理,自己去时总不好空着手,只是该送点什么呢!
玲子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忙道:“小姐想去看看二奶奶?”
秦黛心若有所思,“不是我想去,是夫人想让我去。”
玲子不懂,不过她知道小姐的事儿不是自己能掺和的,小姐想让她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她,不然她也不敢多问。
玲子从一旁小几上拿来一把扇子,一边给秦黛心打扇,一边想着次间放着的那一大堆东西,那可都是王爷给小姐寻来的,里面有不少好东西呢!按理说随便拿出一样来送人都是足够的,可玲子觉得当初不得以送了一尊墨玉寿星给方氏已经是对不起王爷了,如果再送出去什么,可就太白瞎了,白瞎了王爷的一片心。
秦黛心没这个自觉性。
“玲子,你去翻翻那堆东西,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找出一件来,下午跟我去二嫂那儿一趟。”
玲子听了这话,扇扇子的手就是一顿,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她的这点小反应全然落在秦黛心的眼里。
“怎么了?”
玲子又猛力摇起扇子来,道:“没什么,奴婢是觉得那些东西都是,王爷的心意,哪儿能轻易送人。”当初王爷一片苦心,以长公主的名义送了小姐几大马车的玩意儿,件件珍贵不凡,心意十足!王爷是想让小姐多些体己钱,才会下了血本的淘弄好东西,这些东西日后都是小姐的嫁妆,怎么能说送人就送人呢!
秦黛心听了,不由得笑出声来,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还心意心意的。可笑过之后,又觉得有几分道理,细想了下,才道:“好吧,本小姐又不是买钱,咱们上街买点东西送二嫂,你们家爷的东西就留着好了。”
玲子听了这话,才高兴起来,手里的扇子一阵猛过一阵的扇了起来,还臭屁地道:“呵呵,东西都是小姐的,都是小姐的。”
秦黛心看了玲子的表情觉得好笑,慕容景是她的救命恩人,在她心里,自然是慕容景重要一些。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儿。
“行了,让人打水来,收拾收拾,咱们上街去。”
第五百七十五章 声讨楚家
秦黛心简单洗漱一番,换上男装,带着同样做了男装打扮的玲子上了街。
台州城热闹非凡,到处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天气那么热,日头那么毒,可是依旧没挡住消费欲高涨的人们,街道两旁的店铺都人满为患,小贩们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到处可见为了生计奔波的人们。
秦黛心来到这里才一年的时间,每次上街都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的感觉,有时候她会恍惚自己是不是来到了某个影视城,一不小心成了人家拍摄场地里的群众演员,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仔细的盯着街上的一景一物看,甚至连匆匆路过的人脸也不放过,想着或许她会在某个角落里发现隐藏的现代工具,又或者见到什么熟悉的人,发现这一切只是一个假象。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黛心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慢慢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街上到处散发着八卦的味道。
各个茶肆,酒馆,菜摊里,所有的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大家表情夸张,肢体语言更夸张,不是三五个凑在一起连笑带暧昧的,就是几个人围成个小圈子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秦黛心想了想,就冲着玲子笑道:“走,咱们也进茶楼听听乐子去。”
玲子一向对秦黛心的话无条件服从,秦黛心说月亮是方的,她不止会点头同意,还会极其认真的说“真的特别方”,所以玲子从不会像如意那样,劝诫她什么地方能去,什么地方不能去,别说一个小小的茶楼,秦黛心就算是要去妓院,玲子也绝对会吭都不吭一声的跟着。
这个时候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满大街都是茶楼,酒肆。即便原本不是做这个生意的摊位,也会在盛夏的时候改变经营项目,支几张桌子,凑几个凳子,挂上一块写着大大“茶”字的幌子,卖起茶来。
生意人嘛,什么好卖卖什么,谁还不想多挣几个铜板?
秦黛心信步走进一家看着模样还不错的茶楼,玲子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
一个肩上搭着白色汗巾,手执铜壶。头戴青帽的店小二迎了出来。“两位里边请。”
秦黛心去过酒楼。去过摔跤园子,也去过戏园子,说书场,唯独没来过茶楼!这次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二人也不要什么雅间。就在一楼大堂里挑了一个视线好的地方坐了下来,本来嘛,她们就是来听热闹的,去雅间能听到什么?还是坐在四处通风,视野极佳的大堂中,才能听到她们想听到的。
“两位瞧着面生?头一次来?”店小二热情好客,一边帮着擦了擦桌子,一边搭讪着。
秦黛心沉默不语,倒是玲子用带了官腔的语气回道:“小二哥眼睛真利。你猜的不错,我们爷是京城来的。”
秦黛心因为是第一次来,所以左顾右盼的模样还真像是在打量,比较什么一样,她脸上十分淡定的表情。更让店小二觉得此人大有来头。要知道这庆丰茶楼在台州可是鼎鼎有名啊,百年老店,装潢一流,这楼上楼下,屋里屋外都是按着当下最风雅的样子设计的,家什考究,茶具高档,茶叶就更不用提了,都是老板亲自去南方精挑细选买回来的,在台州城里绝对的独一份儿。店里的茶点,小吃就更不用说了,都是出自名师之手,有很多人来庆丰茶楼喝茶,都是冲着自家的小茶点,干果来的。
店小二觉得自己底气足,京城来的又怎么样?在台州,你根本找不到比庆丰楼更好的茶楼!
“哦,原来是京城来的贵客,不知道你二位用点什么?”
玲子见秦黛心还是一副东张西望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把店小二的话听进去似的,她转念一想,也对,小姐不是要来看热闹吗,怎么会在意自己喝什么呢!
“给我们爷来壶冰沁。”顶极好茶,每年进贡给宫里的就那么几斤,几位亲王里头,只有慕容景和当初风光一时的庆安王能得着点,别人怕是听也没听过。
果然,小伙计一脸苦瓜样,“爷,小店没有。”这个茶,听都没听过啊!
“那来壶银霜。”玲子的坏心眼儿上来了,她头一次发现难为店小二也是有乐趣的。
店小二挠了挠脑袋,这茶都是京城有的?怎么听都没听过?没道理啊,老板不是常常说自己网罗了全大雍最好的茶叶吗?除了玉皇大帝喝的茶,自己店里都有,怎么人家京城来的客官点的这茶,自己连听都没听过呢?
“爷,没有。”
玲子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声,“哎,想喝点顺口的都没有,这样吧,把你们店里最好最贵的茶来上一壶,再来两样茶点,挑不甜腻的上,再来两样干果。还有,把西瓜刮皮去籽切成丁装盘,盘子底上铺上冰,西瓜上头撒点糖,插几个细小的竹签子。葡萄有吧?”台州的葡萄怕是还没熟,可南方的葡萄应该已经下来了,秦家早在几天前就接到了南方庄子上送到的葡萄,想必这里应该也有。
小伙计有点傻了,本能的点了点头,木头似的回道:“有”
“把葡萄粒用剪子从串上头剪下来,放在水里撒几勺白面好好洗洗,也来一盘玲子顺手掏出一锭小元宝来,足有十两,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小声道:“手脚快点,剩下的赏你了。”
这话总算有了效果,小伙计终于醒过神来,兴奋的揣着那锭银元宝去了后厨。客人难侍候不算啥,茶的品种没听过也不丢人,得着打赏才是真格的,你瞧瞧,十两银子啊,去了茶钱,还能剩下一小半,够他三四个月的工钱了。
等小伙计走了,秦黛心才带着笑的转过头来,用手里的扇子轻轻的敲了玲子额头一下,低声道:“你呀你,玩够了?”
秦黛心一心二用,一面听着厅里的八卦新闻,一面听着玲子打趣那小伙计,她不在乎钱,也不在乎玲子偶尔这么搞怪一下,毕竟跟着自己的人心里压力都大,偶尔小小的抒发一下,也是能有益身心健康的好事儿,玲子这种表现就跟后世去超市里捏方便面的人是一样的,都是发泄的一种方式罢了。
玲子不好意思的笑笑,突然往秦黛心的方向靠了靠,悄声道:“小姐,都听到什么了?”她方才只顾着玩了,都忘了要听八卦了,现在那小伙计走了,没得完了,才想起问正事来。
听八卦这种正事,还真是多多益善啊!
秦黛心压着笑,眼睛精光一闪,轻声道:“楚家的事儿,尽人皆知了。”说完还朝着厅里其中的一桌扫了几眼。
玲子马上朝那里看过去,只见一张桌子四角坐了六七个人,大夏天的,这些人也不嫌挤,挨得紧紧的坐在一块不说,身后还站着好几个,大家脸上无一例外的都是一脸兴奋的表情,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坐在西边那个靠窗子位置的人身上。
这人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青衫子,头戴方巾,手拿折扇,看起来像读书人,此人额头甚高,横眉鼠目,一张阔口,两排黄牙……
呃~
玲子闭了一下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又睁开眼睛朝那里看去。
那人正口沫横飞的说着什么,刚开始他还顾及着什么,神神秘秘的压着声音,后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为了想听到事情的内幕,使劲的朝这个人恭维着,这位黄牙兄大概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这般关注过,因此十分得意,纠结的五官差点各奔东西不说,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玲子离他不算太远,把他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楚天衡禽兽不如,自己有暗疾也就算了,还专门的掳那些落单,失亲的独身小哥儿,把人掳到自己的宅子里,当成禁脔,打骂虐待,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
“……楚家好歹也是世家,出了这么一个不孝子,怎么可能不头痛?各位,这事儿要是出在别人家里,只怕当家人会当机立断与此人断绝关系,从此桥路殊途,再无瓜葛。可是楚家不行啊!传到楚天衡这儿,就一棵独苗苗,他是龙阳君,又没子嗣,楚家人就算想把他逐出去,也得问问祖先答应不答应啊!”
他这话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都纷纷议论起来。
“他楚家的祖先答应不答应谁也不知道,不过我就是觉得咱大雍的律法不是摆设吧?他楚天衡残害人命,损人尊严,难不成还能活着?”
“就是就是,我都听人说了,说是手上沾了十几条性命呢!”
“这样的人不伏法,不足以平民愤。”一个看起来也是读书人模样的后生,站在黄牙哥身后,慷慨激昂的说着。
“兄台此言差矣,如此猪狗不如的畜生怎么能称之为人呢?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另一个坐在黄牙哥对面的书生模样的人酸腐的说着。
……
各种讨伐声不绝于耳。
玲子微微叹了一声,楚家人命该如此啊!惹谁不好,偏偏要惹自家小姐,小姐本身就够人喝一壶的了,何况她背后还有一个冰山王爷呢!
这就是命哟!也许一切,早在楚家人把楚彩衣送进王府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第五百七十六章 声讨楚家(下)
茶楼之内人声鼎沸,本来散坐在厅内各处的人都被那一群人慷慨激昂的讨伐之吸引了过来。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了事情的经过,有后来的错过了之前的精彩细节,不免四处打听,好事儿的黄牙哥不免又把楚天衡的事迹又说了一回。
庆丰茶楼的掌柜站在柜台后面,笑咪咪的看着屋里围得左三层右三层的人,不住的点头,人多好啊!议论多好啊!天本来就热,话说多了自然也就费口水,这茶一壶壶的卖出去,果盘,茶点自然也就一盘盘的卖出去。胖掌柜噼里啪啦的打起一阵算盘,对今天的进帐十分的满意。
伙计们手脚勤快的给客人们换茶,添水,顺便也支起耳朵听听八卦。
秦黛心这桌点的东西已经端了上来,茶还不错,水果也算新鲜,秦黛心慢悠悠的喝着茶,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到黄牙哥那桌。
这桌俨然已经成了厅里的焦点所在,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他们,有的人甚至干脆扭过身子,亦或是起身站在他们身后,为的就是想听黄牙哥的内部消息。
“听说啊,这些受害人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无亲无故的,有一个流落到台州的秀才,人家是有族人的,而且听说这秀才很受族里重视,你想啊,这北边的高户,族里出了一个年纪轻轻的秀才,而且很有可能中举,这意味着什么?”他用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才道:“几位兄台都是读书人,想必也知道这里头的利害关系,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悄没声儿的没了,谁能干?”
他的话音刚落,大伙就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说的是啊,读书为重,轻商是轻,钱在多有什么用?要想撑起门户来。族里还得有个出仕的人才行。”
另一人也道:“秀才有功名在身,并非白丁,这楚天衡一个小小的商户,竟敢辱我大雍的生员,真是不像话。”
周围的人皆点头,不时的谴责几句。
正在这时,门外又有人往茶楼里进,大概是来的人多,把门口的光线堵了个严严实实。
有机灵的小二连忙迎上前去。
“几位爷,一楼人满了。您几位上二楼雅间坐着可好?”
秦黛心微微侧过头。见一年纪四旬左右的打扮得十分富贵的男子走在前头。他身后跟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并两个随行侍候的小厮,另有三四个壮汉亦步亦趋的跟在几人身后,看起来就像是保镖。
来头不小啊!
果然。那个走在最前头的男人连看都没看店小二一眼,反倒是冲着自己身后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那管家闪身出来,直接越过店小二,来到柜台前,冲着那个胖掌柜的一拱手,随手放到柜台上一锭金子,口气生硬的道:“掌柜的,我家老爷平日最爱热闹,您看可行个方便。在这一楼给我们寻个听乐子的地方?”
厅里乱糟糟的,大家都还沉浸在方才的话题之中,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跟掌柜的说了些什么。
秦黛心耳边过人,把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管家的话听了个正着。
那一锭金子分量不轻,把茶楼那个胖掌柜的眼睛都要晃花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人呢!
眨眨眼睛的功夫,掌柜的便替几人寻了一个不起眼儿的位置,却正合这几人的心意。
秦黛心略微看了看,便收回视线,顺手拿起插在西瓜上的小签子吃起西瓜来。
这几个人是谁,怎么操着一口南方口音?几人有备而来,根本不是喝茶来了,难道他们也跟自己一样,是想听听楚家的八卦?
秦黛心一颗七巧玲珑心正千回百转的,哪知道就听耳边有人道:“这位小公子面白俊俏,怎么只带着个小厮便出来了?要知道这年头细皮嫩肉的白净少年可比正经的大姑娘还值钱,小公子要当心喽!”
秦黛心只觉得厅里响起一阵起起落落,高高低低的嗤笑声。
似有不屑,意有所指。
他们是在笑话自己?
秦黛心慢慢的抬起头,果真见一屋子人脸色各异的朝自己看过来。一旁坐着的玲子喘着粗气,转眼间便要起身,像是要找这些人拼命似的。
秦黛心猛的按住了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玲子无法,只得坐下,却眼神锐利的朝四周看去。
大多数人还是知羞耻,要脸面的,所以纷纷收拾声,扭头,假装无事。只可惜事有例外,一群人里总会有那么三两个不要脸面,不知道羞耻为何物的人,想着要看别人的笑话。
秦黛心此时一身年少公子的打扮,衣裳料子自是好的,头束玉冠,腰系金丝锦带,上头坠着玉双鱼,缎子绣荷包,手里拿着折扇,明眼人一看便能看得出来她是个出身富贵的。偏这小公子长得也俏,面如凝脂,眼如星辰,倒是生了两道剑眉,让人看着心里痒痒的,这小公子又悠闲得紧,脸上神情不急不躁,听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一身出俗的味道,仿佛是一只仙鹤掉到了鸡群里,把厅里的一干人等都显得那么不堪!
凭什么!
有人看不下去了。
一个瘦子站在角落里,身体靠在柱子上,身上是一件有些发旧的衣裳,他脸上的表颇为复杂,好像是得意,又好像是失意,刚才那话便是从这人嘴里说出来的。
一个愤青儿啊!
秦黛心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闭上养神,对眼前的状况充耳不闻。
那瘦子恼羞成怒,一想到方才看见那随他而来的下人随便一出手便是十两眼子,眼中更是冒起火光来,凭什么,小白脸子有什么好?当日自己也算小有薄产之人,虽然生意没做到日进斗金的地步,但他在乡下有几百亩田,手里房契,地契,人身契也捏得不少,要不是那婆娘偷人被自己撞见。他何故会失手杀了人,害得要用全部家当来换身家性命,落得个一无所有的田地!
他恨世间的小白脸!
“哟,小公子耳朵不大好使吧,在下说得话,你没听见吗?”那瘦子靠柱子的力量站起身来,当着满厅的人大声道:“如今世道不好,你若被那家里殷实又喜包 养外男的富贵太太瞧中也就罢了,可如今台州出了个楚天衡,虽然他被抓了起来。可谁知道暗处是不是还藏着张天衡。刘天衡呢?小公子还是在家里安分的待着吧。你若是再明晃晃的上街来,怕是多半要被人掳去做男妾了……”
满厅里哄堂大笑,也怪不得别人,听了这话想忍也忍不住啊!
玲子也忍不住。可她被秦黛心按着,不忍也得忍。
同样忍不住的还有坐在角落里的楚昭楚老爷!
忍不住又能怎样,天下人的嘴都是他楚家说堵便能堵上的吗?说到底还不是混帐不孝子作下了混帐事儿,才使得楚家受尽嘲笑,白眼……
“老爷……”友忠刚想说什么,却被楚昭抬手打断了。
秦黛心还顾得上注意这边的动静。
她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脸上丝毫没有不安,羞愤。气恼等表情,眼睛装着的依旧是那不卑不亢,从容不迫不光彩。
“这位兄台,咱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这番羞辱小弟,到底所谓何事?”
大伙儿听了这话,便都齐刷刷的朝着那瘦子看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当下有人便把那瘦子认了出来。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刘恩刘老板嘛。”
“我瞧瞧我瞧瞧。可不是,瘦了,黑了,穿的也破了。”
“哎,你可不讲究啊,什么叫穿得也破了?刘老板好歹算保住了命,穿的破点有什么关系?”
又有好事儿的人朝秦黛心道:“公子别恼他,这人吃过牢饭,大概在牢里被人欺负到脑子了,以前他也是个人物,不过屋里婆娘偷汉子,他一失手伤了人,这才断了财路。那人后来死了,刘老板倾尽家财,保住了命,却也去西北做了十年苦役,这才回来没几年。”
“是啊,刘老板,要说你可不地道啊!你婆娘偷了小白脸,你就看人家小公子不顺眼啊?这天下长得俊俏的公子多了,你恨得过来嘛?杀人不过头点地,当初那人都死了,一家子也离开了台州,你怎么还记着这茬口呢?”
……
刘恩何曾想过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世态炎凉~
刘恩一张脸涨得通红,因他肤色黑,倒也看不真切。
“小白脸子就是祸害,祸害了女人还不算,还要祸害男人。”刘恩大概是久积成病,如今寻了个口子便想发泄出来,他也不管人家怎么看他,便急急的吼出这一句话。
秦黛心听了这话,只觉得啼笑皆非。
朝众人拱手道:“这话好没道理!人都是爹娘生的,长相也是爹娘给得,生得俊,生得丑岂是自己能作主的?难不成就因为长得俊俏些,这些人便成了祸害?先不说祸害女子这事儿吧!咱们单说说你口中祸害男人这说辞。这世间讲究大道人伦,龙阳之好本就是不被世人所接受的,怎么到了你这儿,受害的人反倒成了楚天衡了?难不成就因为人家的小子长得好,才祸害了他成了龙阳君?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那楚天衡若是使了手段,钱财,让那些人甘心情愿的听他的话也就算了,他枉顾人命,又为保名节暗中掳人,这一切已经不单单是好男色这般简单的事情了。”秦黛心装模作样的在人群中扫了几眼,拱手朝着角落里的楚昭道:“不知老伯以为如何?”
第五百七十七章 一场闹剧
楚昭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本想做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听听旁人到底是怎么议论楚家的,结果就却莫名其妙的引火烧身了。
现在一屋子的人都朝着自己看了过来,而那个始作俑者更有盯着自己不放的意思。
楚昭不太高兴,更不高兴的是友忠。
他还是个小厮时,就在楚昭身边侍候着,照顾日常起居自是不用说,白天自己陪着还是少爷的昭楚一起读书,晚上便歇在他的脚榻上,这守夜一守便是十六七年,直到老太爷身子渐渐不好,少爷成家生子成了大爷,他才慢慢的当起了管事。
在友忠心里,楚昭就是自己的天,任何人对楚昭不敬,都跟要他的命一样。
“这位小兄弟,你们聊你们的,我们就是几个路过的外地人,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不好轻易评论旁人。”友忠神色十分不悦,他接着道:“我家老爷坐了一路的马车,腰酸背痛的,此刻正要好好歇一歇,哪里有工夫跟你谈论这些个不相干的?”哼,你们非议我家少爷也就罢了,这会儿还来为难我家老爷,真是一群疯子。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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