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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封推]-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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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知府站起身来,整了整衣冠,朝着对面的九个人一拱手道:“下官去了。”竟有几分慷慨就义的模样。

    坐在角落里的秦黛心暗暗笑了一声,心想,铁家人来得到快。


 第五百三二二章

    铁长鹰已是心急如焚,怎么可能来得不快。

    从他迈进楚宅的那刻起,他就希望自己能看到毫发无损的妹妹冲他扑过来,像往日一样叫他“大哥”,可惜楚宅里四下皆空,昏暗不明的灯光让人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又如何能看得到小妹的去处。

    铁长鹰坐在黄花梨的福寿椅上,双眼直盯着门口看,这衙役到底去请人了没有,怎么这么慢?黄知府年岁又不大,难道是个瘸子?他嘲讽的勾了勾嘴角,道:“铁生,去看看人来了没有。”他不紧不慢的语气里装着的不满,任谁都听得出来。

    孙铁生领命前去,刚到门口,迎面便来了一个人,要不是他反应快,两人就撞到一处去了。

    慌张而来的人,正是黄有道。

    黄有道朝孙铁生拱了拱手,道:“对不住啊。”随后进了屋,朝屋内看去。

    铁长鹰高大的身影陷进椅子里,面上一片寒冰。

    黄有道暗暗嘲讽,铁义侯府。

    若是以前,这铁义侯府对他来说,就好像是那远在天边的大雷音寺一般,自己这个落单的和尚别说进寺了,就是摸摸山门那也是妄想。可如今,有睿亲王在自己背后,铁义侯府算个什么东西。

    心里即便是这样想,可黄有道脸上却丝毫看不到不恭敬的神色,他朝着铁长鹰疾步走来,拱手施礼,连声道:“下官来尺,还望世子爷恕罪。”

    铁长鹰眯着眼睛看向来人。年纪不大,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中等身材,略有富态,此人虽然一脸的憨相,可眼睛里的精光却是掩不住的。四十岁坐到知府的位置,只能说明他是个中庸之人,非高才鸿运之辈。亦非庸蠢无能之人。

    铁长鹰受了他的礼,半晌才道:“起来吧!”

    黄有道连忙起身。

    铁长鹰又道:“你怎么认定我便是世子了,难不成任谁胡说一通,你都信?”他话里话外都略有刁难的意思。

    黄有道为官多年,也算是个精的,听了这话便明白对方是想给自己一个吓马威,他对这个铁义侯世子多少有些瞧不上,两人头一次见面,井水不犯河水的。你虽然是世子爷,也用不着这样为难一个地方官不是,拿的什么乔。摆的什么谱?等老侯爷不在了。你也不过就是个伯爷,若再把持续不住兵权,地位远远赶不上你老子,牛什么牛?不过他可是答应了帮睿亲王办成这件事儿的,怎么好逞一时之气,泄了底细?

    因此黄有道心中虽有诸多情绪。脸上却没带出一丝一毫来,他讨好似的笑笑道:“说起来,下官和世子爷还曾有过一面之缘呢!也许世子爷想不起来了,可下官却一直还记得世子爷的模样。”

    铁长鹰“哦”了一声,颇为意外的样子。竟有闲心的问了一句,“什么时候的事儿?”

    孙铁生看不太懂了。世子爷不是很担心小姐吗,怎么这会有心情叙旧了?

    黄有道朗声道:“不知世子爷还记不记得三年前泾南水患?当时世子爷与工部的耿大人一起商讨解决水患之事,下官不才,也在。”他的话不多,却把当年的地点,人物,时间一一道了出来,看来是印象深刻。

    铁长鹰这才正眼看过来,又把黄有道上下打量一遍,脑海中却半点此人的样子也没有。当时人太多了,闻风而来的人又何止他一个,记不得也无伤大雅。

    这样一来,铁长鹰倒不在纠结了,心里也安定了不少。

    黄有道暗暗松了口气,看来是过关了,可他脸上不敢带出一丝一毫的轻松来,只还装作那副淡淡笑意的模样,让人看着倒像是在赔着笑,讨好着的神情。

    铁长鹰漫不经心的转了转手上的戒指,问道:“这楚家是怎么回事?”

    黄有道收起了笑,换上一副苦哈哈的样子,道:“唉,这,从何说起啊,世子爷,真是一言难尽啊。”

    欠长鹰拧眉,“你身为知府,管辖之内出了大事儿,自然是要你一肩挑起的,有什么好抱怨的?”

    黄有道连忙躬身道:“是是,世子爷说得极是,只是这案子,真是让下官一个头,两个大啊!”他眉头紧锁,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嘴角隐隐的抽抽着,好像吃了黄莲似的。

    他越是这样,铁长鹰反倒越是高兴。

    一个小小的知府,能力有限,破不破得了案子倒是其次,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能既不得罪人,又可以保得住自己的饭碗。要知道像楚家这种大案,最容易牵扯一些位高权重的人,楚家身为皇商,富贵自是不用说,可这天下,到底是权字排在第一位,有钱的人需要有权的人做支撑,而有权的人也想在有钱人这里获得利益,正是权钱相依,错综复杂。若想破案,只怕就会挖出楚家背后的人,挖得深了,这小小的知府怕是承受不起,挖得浅了,案子结得草率,怕也是吃不消的。

    所以,他得依靠棵大树,才能方便结案,没准借着这个案子还能捞到些好处。铁长鹰不在乎做这棵大树,敢公开和铁义侯府叫板的人还没有几家,这案子结与不结,怎么结,说到底还不是铁义侯府一句话的事儿?案子是小,找到寒衣保住她的名声是大,如果能把这案子接过来,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找到小妹,那就万事大吉了。至于楚家,他们是死是活,又与铁家有何干系?

    铁长鹰颇有兴致的样子,道:“你也不用如此担心,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妨慢慢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出个主意呢!”

    黄有道脸上堆起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连连道谢。

    铁长鹰唇角微扬,对他道:“坐下,慢慢说。”

    黄有道忐忑不安的坐到椅子上,似乎在整理头绪,思考如何开口。

    铁长鹰也不催他,就在一旁等着,却递给孙铁生一个眼神。

    孙铁生颔首,转身退了下去。

    黄有道假装没看到,过了一会儿才惶恐的开了口,“世子爷,这事儿,还得从月余前说起。有个姓赵的秀才,他是南边的人,北上寻亲,到了台州的时候染了小风寒,就在咱们这儿休养了几天,谁知道几天过后,这人就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他在北边的亲人也找了过来,花了钱到处找人,结果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赵家人当下报了官,下官当时派人四处去找,又带了与那赵秀才接触的人问话,可是却一点线索也没有,这赵秀才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下官急得是满嘴的大泡,头发都白了一半,可是依旧是没有半分的线索,没有线索盲目的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一样,唉,慢慢的,这案子也就成了悬案。”

    黄有道唉声叹气了一番,才又道:“从那以后,台州城里时不时的就会报上来两件失踪案,有的是台州城里的人,莫名其妙的就走丢了,有的是乡下地方的人,丢了一阵子了,底下的衙门办不了,当成了悬案报到了下官这里,可,可下官也是无从查起啊!下官为了能早日给乡亲们一个交待,日夜整理卷宗,还真就发现了一些疑点。首先,失踪的人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男子,年纪都在十二三岁左右,最小的十二岁,最大的不过十五六岁;还有,这丢失的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长相清秀,身世孤仃无依,下官,下官考虑再三,就想会不会是哪个楼子里干起了养男宠的勾当,又不正经的买人,所以暗暗查了起来。”

    楚天衡不耐烦的听着,他其实根本不关心这个。

    黄有道也不管楚天衡的脸色,又道:“结果查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楚天衡瞧了瞧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又转动起手上的戒指来,铁生怎么还没回来,是没找到人吗?他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你是如何查到这里来的?”

    “还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吗。”

    楚天衡不在意的心瞬间提了起来,“通风报信?”

    黄有道重重的点了点头,“说起来,这楚家还真不简单,若是他家只和官商有关联,倒也不算稀奇,世子爷怕是也想不到,这楚家和江湖人挂着勾勾呢吧?”

    江湖人?

    铁长鹰的思绪铺展开来,对于江湖人,朝廷的态度一向是既拉笼,又打压,拉笼那些可为朝廷办事出力的,打压那些以百年大派自称,拉帮结派储存实力的。江湖人有热血,但并不是每一个江湖人都是洒脱豪放,不在乎名利的,既是不在乎名利,何必争什么大派小派,又争得什么天下第一?若他们安分守己的争江湖的名利,倒也没什么,怕就怕势力大了,心也大了……

    铁长鹰的脸色变来变去的。

    黄有道假装没看到铁长鹰的脸色,自顾道:“可不是嘛,下官刚开始知道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这楚家也是个不安分的,放着大把的银子不搛,竟干那黑心肝的事儿。啸风阁您听说过吧,在江湖上的名头不小,楚天衡认了那啸风阁的阁主孟启如作义父,二人拉帮结派,仗着手里有钱有人,没少做恶,这楚天衡呢,是个喜男色的,下官之前所说的失踪之人,都与他有关,他那个义父,练着邪功,专食人心啊,这楚家的花园假山底下修着地道,里头都是死尸,惨不忍睹啊!”

    铁长鹰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像是被冻住了一般。

 第五百三十三章 见到了人

    黄有道话里话外的意思,但凡是进了楚宅的人,恐怕都没有好下场,男的逃不出楚天衡的魔掌,女的嘛,那楚天衡虽然不好女色,可他那个义父却是个练邪功的,且男女不拘,只要是个人就好。

    铁长鹰头痛欲裂,这样一来小妹岂不是羊入虎口,别说清白了,能不能保住命都难说。

    黄有道乐得见他不舒心的模样,又添油加醋的道:“来报信儿的人也是江湖人,听说与那个啸风阁的孟啸海有仇,他们的兄弟便让这姓孟的捉了,带进这楚宅里头活活折磨至死,他们辗转查到了这里,却不敢冒冒然上门。这些人功夫都一般,若有大能耐,也不能随便就让人捉了不是?几个人想了想,便找到了下官。”说到这里,黄有道一脸得意的道:“不瞒世子爷,下官刚刚接到这消息的时候,属实吃了一惊,心想这楚家乃是世家大族,怎么会如此龌龊?况且下官又没跟江湖人打过交道,如何能轻信了他们?可后来又一想,这外头盛传楚家无嗣之事,跟这楚天衡龙阳之好的事儿似乎有着微妙关系啊!而且看看又有何妨,下官身为一方父母官,即便是查了他楚宅,他又能怎么样?”

    黄有道的口气有些狂妄,可人家狂妄的有道理。

    “这一查,还真就查出了问题,这不,如今人赃俱获,不但找到了数十具尸体,还找到了楚宅参与掳人的下人做证人,楚天衡被抓了个现行。只可惜让那个孟啸如逃了。”黄有道说得轻飘飘的,好像自己做得事儿不值一提一样。

    “你单凭县衙这些人手,就端了这机关重重的楚宅?”铁长鹰挂起一丝玩味的笑容,不冷不热的对黄有道说道:“黄知府这是跟本世子开玩笑吗?”

    “下官惶恐,万万不敢。”黄有道连忙起身,恭维道:“世子爷目光如炬,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不怕世子爷笑话,下官手里这点人马。对付对付一般的毛贼还行,若是与楚宅里这些江湖人比,却是比不了的。这次之所以会这么顺利,主要还是下官与那些通风报信的人合作的关系。”

    “合作?”铁长鹰挑眉看他。

    黄有道毫不避讳的道:“是,下官与他们合作,他们之前就探过这宅子的底,对里面的事儿一清二楚,下官与他们约定,先由他们悄悄摸进来。再由下官带人围住楚宅,趁夜色把这群祸害一窝端了,倒也省了不少事儿。他们为报仇。而下官嘛。呵呵,当着真人面前,下官也不必说假话了,为民除害自是一条,另一条,下官也想人往高处走。政绩方面如果不做出些成绩来,何谈迁升?只是,下官没有想过,会遇到意外状况。”

    铁长鹰又不傻,怎么会听不出来黄有道话里有话的意思呢。他思忖了一会儿,才道:“案子破的既是这般顺利。你该高兴才是,为何又愁眉不展的?意外状况又是如何个意外法?”

    黄有道唉叹一声,“世子爷,人是抓了,案子也算告破了,按道理说我只要写个详程向上呈上去,便可交差了,说句不好听的,这楚家是去是留,楚家里头牵扯的人动与不动,都跟下官没什么关系,即便是因此得罪了人,下官也是不怕的。”

    铁长鹰没想到黄有道竟看得这样通透,想来他也是个精明的人,不过既是不怕,又为何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铁长鹰的目光又向门口看去,仍旧没看到半个人影。

    这个铁生,怎么搞的,找个人要这么久?

    “只是有一个事儿实在难办,也正是这件事儿搅得下官头痛万分。下官不是那不识好歹的人,若是世子爷伸手帮了下官,下官愿意把此次剿匪的功劳让出来……”

    铁长鹰看着门口,心不在焉的道:“你说。”

    黄有道也不客气,当下道:“不瞒世子爷,这死人倒是好处理,拉回义庄,有人认领便让他们领回去,若是无人认领,便搁置义庄,或等楚家的案子一结,从楚家的赃银中分出一些,安置他们下葬倒也不是难事。只是这楚宅里的活人,不太好办。”

    铁长鹰剑眉一挑,略有失声的道:“活人?”

    黄有道假装没看见,自顾道:“楚宅的下人是要一并获罪的,或收押,或流放,看量刑定罪,倒也不难判,只是这被楚天衡掳来的活人,该如何是好?有些人已经被虐待痴傻,人也不认得,根本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家在哪里,如果没有亲人来寻,只怕这些人的去处就成了问题,还有几个倒是清楚着,可是好好的姑娘家,失了清白,都不愿意活了,本官特意找了人来安抚她们的情绪,可是却不管多大用,世子爷,你说这些人要怎么办啊?”

    铁长鹰听了黄有道的话,脸上的表情仿佛要吃人一般,别的他都没记住,耳朵里只听到他说姑娘家,失了清白这几个字。

    寒衣……

    铁长鹰猛的站了起来,指着黄有道问:“人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黄有道连忙起身,“世子爷,不妥吧,那些人都不正常,整天寻死觅活的,再冲撞了您。”

    “哪儿那么多的废话?我让你带路,你且带路就是。”

    铁长鹰杀气腾腾的站在那里,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黄有道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了,连忙前边带路去了。

    孙铁生慌慌张张的冲进来,见二人向外走,有些意外,他冲着铁长鹰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找到人。

    没找到人也就罢了,慌张什么?

    孙铁生上前几步,在铁长鹰耳朵边上低语了几句。

    黄有道识相的站到一旁去。假装没看到。

    铁长鹰听了孙铁生的话,差点咬碎一口钢牙,姓纪的,我倒是小瞧你了,这笔帐咱们先记下,日后再算。

    “黄知府带路,我倒要看看这姓楚的灭绝人性到了何种地步。”其实铁长鹰只想知道,这群人里头有没有铁寒衣。

    三人一起离开了屋子。朝着后院走去。

    铁长鹰脸色黑如锅底,他暗道:父侯啊父侯,这就是你那一石二鸟之计?

    几人穿过穿堂,又绕过一个不大的花园,这才来到后院。

    后院僻静的吓人,即便此刻天已经有些见亮了,可依旧给人阴森森的感觉,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间柴房模样的小屋子。外头站着两个衙役。

    “世子爷,这里便是了。”

    铁长鹰看了看孙铁生。

    孙铁生摇了摇头,这里有人把守。所以他并没有摸过来。不知道里头有没有大小姐。

    铁长鹰叹了一口气,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道:“打开门我瞧瞧。”

    两个衙役看了黄知府一眼,见他点了头,这才开了锁,打开了房门。

    小小的柴房里关了十多个人。有男有女,一个个垂着头,目光涣散,蓬头垢面,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一些伤。看起来不成样子。

    铁长鹰忍着屋中的浊气一个个看过去,没看到铁寒衣。心里松了一口气,转眼又提了上来。

    人不在这里,会在哪儿?

    他退了出来,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世子爷,您看这些人……”

    “怎么就把人拘在这里头,他们又不是犯人,男男女女的也不避讳一些,成什么样子。”

    黄知府苦笑道:“下官也实在没有办法,这些人大概是习惯了待在一处,换不得地方,一见生人就又哭又闹的,打得咱们兄弟脸上都挂了彩,只得由他们去了。”

    铁长鹰烦躁的不行,心里也没有了主意。

    计划原本不是这样的。

    原本他们想着,睿亲王就算忌讳着父侯逼亲一事,可两家毕竟是同朝为官,不看僧面看佛面,睿亲王就算再不乐意,也不该小气到见死不救的地步,只要他来救人,自己必然有办法让他和寒衣不清不楚的出现在世人眼前,到时候只怕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除了娶了寒衣,再无它法。

    铁长鹰只觉得郁闷无比,可谁成想,他们这边出了事儿,而睿亲王也没来救人,倒是这个黄知府,不知道怎么的竟闯了进来,成了搅局的人。一切都跟想像中的不一样,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睿亲王就这么排斥铁家,大家族联姻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况且这门亲事除了他自己不乐意以外,人人都说是天作之合,就连太后都说好。

    难道是因为三弟那个胞妹的关系?

    嗤~

    一个商人之女,竟也敢觊觎王侯家女主人的位子,胆子倒是不小。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铁长鹰心里一颤,他听得出来那是寒衣的声音。

    孙铁生也听到了。

    二人也顾不得黄知府,当下冲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跑去。

    黄有道屁颠屁颠的在后头追,一旁的小衙役慌张的跟着。

    声音是从小花园里传出来的。

    铁长鹰心急的不行,这个妹妹自小娇养着,脾气比一般的闺中小姐都大,母亲中年得女,把她惯得跟公主似的,要星星不给月亮,就怕委屈着了。

    这次离家出走,怕是把她一生的苦都吃尽了。

    铁长鹰心里虽然想着心事,可脚下的步子却一点也没慢下来,孙铁生跟在他身后,更是两脚生风。只是苦了黄知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累得肚肠子直抽抽,还落在最后面。

    等铁长鹰赶到时,看到了让他吐血的一幕。

    铁家的宝贝千金跌坐在地上,身上被绳子绑着,头发乱得不成样子,脸上也蹭到了不少的泥灰,黑白一片,活像只泥猴。

    她身边围着一群男人,对着她指手划脚。

    铁长鹰只觉得胸口有把火在烧,顺手从孙铁生手里抽出剑来,朝着那些人就刺了过去。

 第五百三十四章 铁臂苍龙

    铁寒衣是被吓晕过去的。

    这话还得从头说起。

    话说一日铁寒衣在府中闲逛,走到书房时无竟间听到父亲正和大哥在屋里嘀咕着什么,本来她对这些事情是不感兴趣的,偷听这种事情她从小做到大,早就不觉得新鲜有趣了,况且父亲和大哥讨论的事情,不是带兵打仗,便是朝堂上尔虞我诈的那一套,她嫌厌烦,往往都是听几句便跑开了。

    可这次不一样。

    她听了几句正要走,却听他们说起了睿亲王。

    铁寒衣脸一红,猫低身子又听了起来,哪成想让她听到了睿亲王不愿娶她,而且似乎已经有了心上人的事儿。

    这怎么行。

    在铁寒衣心里,睿亲王就是她未来的夫君,她早就认定自己是未来的睿亲王王妃,怎么可能接受他不娶自己,却喜欢上了别人的事。

    铁寒衣气得不行,耐着性子听父亲和大哥说话。

    好像是说睿亲王在台州,而且那个女人也在台州,似乎还是三哥的亲妹妹。

    铁寒衣心里暗恨一回,不动声色的回了自己的闺房,遣散了一屋子的丫头婆子,自己坐在绣床上闷闷不乐。

    她远远的看过睿亲王一回,那时他还不是亲王,白衣俊目的模样落在自己的眼里后,一颗心便赔了进去,再也容不下别人。后来她听父亲提起,要把自己嫁给睿亲王,两家结成姻亲,她暗暗欢喜了好久,觉得自己终于如愿以偿了,当真是幸福。

    哪成想明明是很容易的事情,可却一直定不下来,她都十六了。为了他把婚事一拖再拖,眼瞅着都拖成了老姑娘。

    原以为他是为军中之事,朝政之事忧心。却原来,他根本就没看上自己。还喜欢上了那个商人之女。

    凭什么?

    她自幼便是父母捧在掌心里的娇娇女,正经的大家小姐,模样出挑,虽然性子火爆一些,可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只要能嫁给他,自己也会变成贤良淑德的。怎么他就偏偏看上了一个商人之女?要什么没什么的女人,身上一股子铜臭味,哪里就比她强了?

    铁寒衣越想越不甘心。

    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是长了三只眼睛。还是有四只手,竟把她给比了下去。

    铁寒衣是个风风火火的性格,打定主意后,当天晚上便收拾了两个小包袱,叫上自己最亲近的丫头。主仆二人趁着夜色离开了铁义侯府,往台州来了。

    出走比想像中的还要顺利一些,铁寒衣与亲信的丫头女扮男装,很快就来到了台州。

    哪成想,刚打听到秦府的地址。还没找上门去,便被人敲晕了带进了楚府。

    铁寒衣是娇养大的闺秀小姐,虽然身上也带着功夫,可到底是没经过风浪的,她在幽暗的小屋中醒过来时,身上的衣襟是散的,露出里面细腻的肌肤和大红的肚兜,铁寒衣遍体生寒,几乎被吓得魂不附体!她暗暗检查了一番,发现自己身上并无不妥,腕子上赤红的守宫砂证明着她的清白还在,这才算又活了回来。经此一吓,铁寒衣也与疯子差不多少了,不过是骨血里淌着的骄傲不允许她失声尖叫,痛哭流涕罢了,不然,她非得像疯婆子一样哭上三天三夜,好抒一抒心中的恐慌。

    后来她才知道,自己是被人当成男子掳进来了,后来因为被发现了是女儿身,才躲过了一劫,也不知道为何,那人没要她性命,而她的丫头却没那么好命,想必已经死了。

    铁寒衣又悲又恐,心里头还略带一丝劫后余生的欢喜,虽然清白还在,可毕竟是让人扯了衣裳的,怎能不让她感到耻辱?她离家出走,落到这个地步,也不知能不能等到父亲来救她。

    铁寒衣哀伤了几日,觉得自己不能在浑浑噩噩下去了,她得自救,逃出升天。

    到底是练过武的女子,比寻常人家的女子多几分胆色。铁寒衣趁送饭的人不备,假装失手打破了碗,偷偷藏起一片瓷片,待到夜深人静时,她割破了捆手束脚的绳子,整了整衣服,准备逃出去。只是奈何楚家暗哨太多,她虽然成功的打晕了两名看守屋子的护院,却没能逃出院子里暗哨的眼睛,刚走出十几米,便让人捉了回来。

    这些人得了楚天衡的吩咐,也没对铁寒衣拳脚相向,不过仍是气氛的把她的手脚重新绑好,还把她扔到了枯井里。

    跑,让你跑,看这回你能跑到哪儿去。

    铁寒衣在枯井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待了有两日的样子,滴水未进,便晕了过去。

    无巧不成书,进楚宅救人的徐大川偏巧要方便,不知怎么的一脚跌进井里,摔得不轻。徐大川本就是个粗人,眼见着出井无望,他又被憋得够呛,因此便想在井中方便一下,哪成想刚解开裤子便看到了被捆成一团的铁寒衣,他被吓了一跳,尿都憋了回去,刚想上前查看,好巧不巧铁寒衣幽幽转醒,结果就看到一个黑影,退了裤子向自己“扑”了过来,她又羞又恼,两眼一黑就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不在井里,只是手脚依旧就捆着,而自己的周围则是围着一群男人。

    铁寒衣不知身在何处,又怕又恼。

    就在这时,铁长鹰赶到了。他看到了妹妹落魄的样子,看到了一群男人对着她指手划脚。

    这是铁家的耻辱。

    他拨剑冲了过去,只想把这些匹夫杀个精光。几个人而已,杀了也就杀了,随便找个名头就能遮掩过去。

    铁家的名声却不一样。

    半点污秽也沾不得。

    围着铁寒衣的那几个男人,正是裴虎,徐大川等人,大家都是练武的,谈不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危险还是察觉得到的,特别是铁长鹰散发出来的杀气,让几个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本能的反应不几人躲闪过了铁长鹰的攻击。

    “你是谁呀?”

    “哎呀。”

    铁长鹰本就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如今他打定主意要让这些人去见阎王,哪里肯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一把长剑像是毒蛇一般,盯着几人不放。

    几个人里头,就属裴虎功夫不俗,此时他也成了抵挡铁长鹰的主力军,其他人帮不上忙,反倒有些碍手碍脚的意思。

    混战很快成了单打独斗。

    铁寒衣倒是认出了自己的大哥,可是眼下这种情况,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开口又要说些什么。

    随后赶到的孙铁生很从加入战局,徐大川哪能眼看着他们二打一,让裴虎白白受了欺负呢,于是他招呼一声,哥儿几个一涌而上,场面一时混乱无比。

    等到黄知府气喘吁吁赶到的时候,两边的人正打得不可开交。

    黄知府唉呀呀了一番,不知如何是好。他拉了身边的衙役,飞快的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小衙役点了点头,像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秦黛心来的时候,一干人都或多或少的挂了些彩,铁寒衣有些呆傻的坐在地上,眼神愣愣的。

    秦黛心看了看身边的段兴,段兴点了点头,大步上前加入到战斗中去,几下子就把两方的人分开了。

    铁长鹰身为铁义侯世子,功夫不俗,但他学得更多的,是排兵布阵和马上功夫。

    裴虎虽然是土匪出身,又有名师教导,可到底没在风浪里经历过,他尚且如此,他的那些兄弟就更不用提了。

    段兴不一样,他是百年大帮青帮之主,自幼习得上乖功夫,年纪轻轻的就在江湖的风浪里打滚,他的对手全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因此一身本事绝对经得起考验。他一下场所,高低立现,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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