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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封推]-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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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笑海已经拿了药箱和包袱在手上,见麻五夫妻手脚迅速,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道:“走,轻些。”
这个自然。
三人带着英娘,轻手轻脚的出了桂花胡同。一路朝着秦府门前去了。
街上冷冷清清的,连一个风丝声都听不到,巡街的兵勇也不知躲到哪里喝酒赌钱去了,白日里热闹非凡的台州三十字街上如今只有三个半的人飞快的前行着。
英娘趴在麻五的背上,可不正是那半个人吗?
很快几人便来到秦府,偌大的秦府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纪笑海抬头看了看,对麻五道:“上前叫门。”
麻五把背上的人轻轻放下来,韩月娘在一旁接着,把熟睡的英娘搂进自己怀里,还为她拉了拉罩在外头的披风。麻五走上台阶。轻轻的扣了扣大门上的铜环。
砰砰的敲门声在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秦府门房里的人睡得正熟,今天在岗上的人叫赵青,昨儿夜里他喝了几杯小酒,全身都舒坦的像是泡在温水里似的,即使是听到了敲门声,也绝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起身。倒是他身边的睡着的郭小子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这郭小子年方十三,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叔伯嫌他是个吃饭的人,又不像丫头似的能换聘礼。因此不肯养他。这小子硬气,宁可自卖自身也不去求那无良的人可怜。他卖身为奴后,辗转进了秦府,调教了些日子便在门房上跟着其他人当差。也算是个好去处。
郭小子推了推旁边的赵青,小声道:“哥,有人敲门。”
赵青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句,翻身又睡了过去。
郭小子见状,暗想道:这赵青喝了几口猫尿,早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如今大半夜里有人敲门,他理也不理,万一来的是要紧的事,耽误了可是一条不轻的罪,倒不如自己披了衣裳去瞧瞧?
这郭小子本就不是胆小之人,虽然才十三岁,可主意正的很,要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的便自卖自身了。他侧着脑袋听了一会儿,听那“砰砰”的敲门声又不紧不慢的响起来,这才趿了鞋,提着个灯笼去开门了。
这郭小子进门时间不长,确是极有眼睛,极懂规矩的,他先是轻声问了句“谁呀”随后才把大门边上的侧门打开一条缝,郭小子探出脑袋朝外门看了一眼。
两男两女,皆是没见过的。
麻五敲了半天门,早就有些不耐烦了,只道:“去通知你家夫人,就说英娘来了,哦,你就说是她贴身的丫头英儿回来了。”
郭小子一愣,心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没听说夫人身边有叫英儿的丫头啊!这人口气不善,也不知道是何来路。
他举起手中的灯笼,朝着麻五照了过去。
我的妈呀!不得了了。
即使是像郭小子这样有胆量的人,此时也吓得够呛,大半夜的,偏麻五又生了那样一张让人望而生畏的刀疤脸,怎么不让人心肝俱颤?
“这位爷,您,您什么意思啊。”
麻五叹了一声,看郭小子的相貌身量,不过是个孩子,便忍了,只道:“小哥,这是急事,耽误不得。你只管去内院通报夫人,就说她的丫头英儿回来了,夫人必定赏你。”
郭小子想了想,才道:“您在这儿稍等。”说完忙关上了门,靠在门板上思忖起来。
这几人看起来并非凶狠的恶人,单说叫门的这位,长得是吓人些,可跟自己这样一个下人说话还是客客气气的,要真是恶人,方才就该一脚踹过来才是,以那位的别说自己这小身板,就是眼前这门板,只怕也挡不住。
郭小子回过味来,脚步急急的朝着内院跑去,到了二门,把这事儿跟看守的婆子说了。
那婆子狐疑的瞧着他:“大半夜的,你该不会是看着什么脏东西了吧,我老婆子在这院子里也待了十几年了。从没听过夫人身边有叫英儿的丫头。”她微微压低声音道:“夫人还是姨娘时,院子里的人我都认得,肯定没有。”
郭小子急道:“你这老妈子,说话时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什么叫‘脏东西’?跟夫人沾边的话你也敢胡乱说。”
那婆子讪讪然的看了眼四下,才道:“这不是没有人吗。”
“你就快去吧,人都来了,想必不是假的。”
那婆子惯是会躲懒的,眼下正是三更半夜时分,她的好梦被眼前这小子搅得一丝不剩,因此哪怕知道这是件非去不可的差事,她也嘟囔着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夫人的旧识,你贸然让我去通传。只怕老婆子我要跟着你受连累。”
郭小子一心要出人头地,当下道:“你快去,若是夫人怪罪,你就全说是我的不是。”
婆子被他吵得头痛,只好磨磨蹭蹭的往内院走。
在上房值夜的燕氏得了消息。
这个英儿她是知道的,当初夫人落难,不得已把刚出生三天的大少爷交给了她,这英儿倒也忠心,抱着孩子没命的疯跑,果真给了他一条活路。只是她自己却因为受了外伤,变成了一个疯傻之人。好在好人有好报,大少爷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找到了这个英儿,还选了可靠的大夫给她治病,听说人现在就在台州,之前因为一直病着,所以才没送进府里来,前一段时间倒是听夫人和大少爷说要把人接进府里来。可怎么在这个时候找过来了?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
权衡了一番过后。燕氏果断的走进内室,隔着床纱轻声道:“夫人。夫人。”
苏氏悠悠转醒,朦胧间似乎看到了燕氏的脸,还听到了她略带焦急的声音。
燕氏是女儿的人。留在自己身边也有些时日了,这人的性子最是沉稳,仿佛见过惊天世面一样,极少有慌张失措的时候,奶娘不及她聪慧,芳俏也及不上她忠心,苏氏倒是对她越来越倚仗。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苏氏坐了起来,掀起床帐道:“掌灯。”
燕氏转身点了灯。
“夫人,门房有人来传话,说是英儿姑娘来了。”
苏氏一愣,“英儿?”
燕氏点了点头,道:“听说是被人护着来到府门前的,跟来的还有两个男人,夫人,您看这事……”
苏氏纳闷至极,先前她得知英儿消息的时候,当真是欢喜了好一阵子,急着想见她一见,可当时儿子是怎么说来的?英儿的病还没好利索,发作起来谁都不认得!苏氏一面暗暗内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英儿也就不会落下这痴傻的毛病,一面又暗暗庆幸,不管怎么样,未阳帮她找了好大夫,早晚都会好起来的。
前几天她们娘俩还说,等英儿好了,就把她接进府里来,她年纪大了,没嫁过人又没有依靠,如果将来能留在秦府养老最好不过,只要自己在一天,别人就不敢怠慢她,更何况还有未阳和阿离在,谁也不会小瞧了她。
怎么这大半夜的,人就找过来了?先前一点征兆也没有,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苏氏想到这里,睡意全无,只对燕氏道:“更衣,把门房的人叫进来,我要细细问问。”
燕氏“哎”了一声,忙侍候苏氏穿戴起来,又喊了外间的值夜丫头来帮忙。
外边守夜的还有一个丫头,正是以前侍侯苏氏的二等丫头秀莹,自从知道芳俏不忠以后,苏氏便提了她做一等丫头,小丫头年纪不大,可性子沉稳,虽然芳俏时不时的对她冷嘲热讽,并暗中排挤,可这小丫头就跟感觉不到似的,每天依旧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脸上看不出一丁点的难看来,就凭这个,苏氏也觉得自己的眼光不差。
苏氏穿戴整齐,去了小花厅里。
“你去把奶娘叫来,不必跟她说有什么事儿,只让她来便是。”
秀莹略福了福身子,退下叫人去了。
苏氏这才对燕氏道:“把人叫进来吧。”
燕氏出了花厅,到院子里叫来一个婆子,吩咐她把人从二门上带过来。
第五百三十章 楚家大宅
不多时,一个瘦瘦的身影目不斜视的进了院子,稳稳的站在台阶下。
燕氏暗暗点了点头,道:“你是门房的?”
郭小子连忙点了点头,“回妈妈,是小的。”
燕氏道:“你上来,夫人有话问你。”
“哎。”郭小子觉得浑身都是力气,他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举步上了台阶,跟在燕氏后头进了花厅。
花厅富里贵的耀眼,整套的黄花梨雕花家什古朴厚重,博古架上玉雕瓷器被塞得满满的,厅里显眼处挂着几副名人字画,连小几上搁着的花瓶亦是描金的,地上铺着长毛的地毯,看起来厚实又漂亮……
有银人就是喜欢摆谱,乖乖,光这一个小厅就布置得这般华丽,这得砸多少银子啊!
郭小子没见过世面,单秦家一个花厅就把他给震住了,要知道,秦家是商家,底子又薄,即使是如今在台州已经有了些名望,但跟那些大家族一比,就立刻成了小门小户,显得穷酸得不得了,单是一个楚家别院,恐怕都比秦家气派十倍不止。
郭小子心里惴惴的,这是他头一次进内院,头一次进主子的屋子,头一次。
燕氏把人带到苏氏面前,道:“夫人,人带来了。”
郭小子赶紧把头低下,双手握拳放在身体两侧。他知道他面前就坐着一个贵妇人,那人便是这府里的当家夫人。他总听门房里的人偷偷念叨,说如今老爷已经不管事儿,只晓得带着小老婆在乡下清闲快活。但凡吃用有缺了,才会让人回府里朝夫人伸手。
郭小子暗地里偷偷想过,这夫人也太好性了,就这么容得下老爷和那些个妾光明正大的胡来?可后来他又听说。原来眼前这位夫人,可不是软柿子,并不是谁想捏就捏的。如果不是真厉害,她能一忍就是二十多年。如果不是有能耐,她能把原夫人一脚踹走,接回了自己的儿子吗?啧啧,人家该忍时忍,该怒时怒,是真有本事。别看现在府里是大少奶奶当家,主中馈,可谁不知道遇到大事时,大奶奶还得过来请示夫人呢!别看夫人娘家靠不住。可人家生了三个儿子。还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儿……
燕氏看着郭小子一言不发的低着头。半点机灵劲也没有,就暗暗的摇了摇头,心想这孩子或许是年纪小。又紧张,所以才会失了礼数吧!于是燕氏清了清喉咙。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见了夫人怎么还不行礼?”
郭小子这才清明过来,连忙跪倒,一个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口中道:“小的,小的姓郭,他们都叫我郭小子,给夫人请安了。”
苏氏拧眉,这孩子看着年纪不大,面相也生得很,名字又没改,应该是进府没多久吧?眼下她着急问英儿的事儿,因此也没空去计较别的,只略想了想,就自动忽略,问道:“起来吧,你就是那个报信的人?”
燕氏也道:“夫人问你话呢,起来回话吧。”
郭小子连忙起身。
苏氏又道:“来叫门的是个什么人,他的话你从头到尾说一遍。”
郭小子道:“来人是个壮汉,长得极高,就是生得丑,脸上有条刀疤,他身后还有三个人,小的瞄了一眼,是两个女子,一个梳着妇人头,三十岁不到,还有一个好像得了病,一直睡着,看不真切,另外还有一个男子,似乎是个大夫,小的见他身上背着个药箱。”随后郭小子把麻五的话学了一遍。
“夫人,他只说事情紧急,小的看他不是恶人,才,才……”说到这儿,郭小子也没了主意,万一他们不是夫人的旧事,自己大半夜的来惊扰夫人,岂不是死罪一条?
就在这时,奶娘得了消息,掀帘子进了来。
“夫人,可是英儿回来了?”奶娘人未到,声先到,直接伸着手朝苏氏握去。
苏氏懂奶娘的情感,她从不是一个没有礼数的人,更不会因为得宠,就自大,奶娘常说,奴婢就是奴婢,得了主子的青眼也不能忘记身份。
她之所以会这么激动,无非是想见见英儿罢了,英儿,可是认了奶娘做干娘的。
“奶娘,别着急,到底是不是也还不一定呢!”苏氏有些心焦,未阳不在,谁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照顾英儿的那些人,可府里的人说那人脸上有条刀疤?
未阳不是说过,那照顾英儿的夫妻二人,一个面善,一个脸上有疤,所以最好派给他一个守着角门的差事吗?还有那个大夫,背着个药箱,会不会就是一直给英儿看病的那位大夫呢?那就是说,十有*是真的了?
苏氏一个激灵,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快,把人让进来。”
郭小子还傻傻的愣在原地。
燕氏上前拍了他一下,“还愣着干什么,去开门让人进来。”
郭小子连忙“唉”了一声,扭头往外头跑。
*******
夜色如幕,等在大门口的又何止麻五一人?
当铁长鹰带着手下三十多号人来到楚宅的时候,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楚宅门前人头攒动,亮如白昼,也不知道这大半夜的,哪来这么多人,一个人也不睡觉,竟看起了热闹,而且这些人什么身份都有,搭眼一看就知道他们中大部分都是居住在这附近一带的百姓。
三更半夜的,这些人怎么会跑到楚家门前来?他们一个个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什么,还冲着楚宅指指点点的,看样子是来看热闹的。
铁长鹰皱了皱眉,顺着人群朝楚宅门口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二十几号穿着皂衣的衙役,个个神情肃穆,手挎长刀,看样子是把楚宅围了个水泄不通。
铁长鹰朝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心领神会,朝着一个有些矮小的男人走了过去,亲热的套起近乎来:“大哥,怎么回事,这里怎么这么热闹?”
那男人瞧了他一眼,只道:“来晚了吧?”
“是是,这发生了什么事,没看见,劳烦您给说说。”
这个矮小的男人也不瞧他,只是用手指着门口的那些衙役道:“看见这些差爷没?”
“嗯嗯。”
“他们是来拿人的?”
“哦,是这么回事,不过,拿的是谁,犯的什么罪啊?”
矮小男口气不善的道:“哼,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些黑了心肝的,为富不人的富户嘛。你不知道吧,这一片,都是有钱人的宅子,咱们这些平头百姓有事没事的,谁也不愿意到这一片转悠,万一个不小心,撞了这些有钱人的老爷,又或是看到了什么不好向外宣扬的,只怕就要小命不保了。”
“是是,大哥说得是。”原来这附近根本就没有民宅,那他们这些人又是怎么冒出来看热闹的呢?
“大哥,你也是半夜被婆娘赶出来,无处可去才来看热闹的?”
矮小男听了这话,蓦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方才道:“她敢,老子不扒了她的皮!”随后又带着同情的眼光看着他,“你也不容易啊,兄弟。”
“唉,家中有河东狮,真是一言难尽。大哥,咱不说她了,说说这楚宅吧!”打听消息的人用下巴指了指楚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这般兴师动众的。”
矮小男来了精神,指着前边的人道:“听他们说,这楚宅里头藏着龌龊呢!掳了人,摊上了人命案。”
打听消息的人一惊,这,不会是大小姐吧?
好在没等他开口,那人又道:“这楚家的人来头不小,听说之前就犯过案,不过被压下来了,这回也不知道惹了哪尊佛,竟把他们一窝都给端了。你不知道吧,这楚宅的主人是个有龙阳之好的,从这宅子里抬出十好几具尸体来,都是十三四岁的男娃,作孽哟。”
打听消息的人又惊又恐,不敢在留,朝那矮小男拱了拱手,退了回去,把自己打听到的话分毫不差的转述给铁长鹰听。
铁长鹰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钢牙。
这个楚天衡竟是这么个腌臜的玩意儿,铁寒衣啊铁寒衣,你离家出门的时候怎么就把脑子忘在了家里,没事儿你招惹楚家的人干什么,还有父侯,当真是老糊涂了,明知道铁寒衣千里寻“夫”干得是蠢事,他竟然充耳不闻,还听之任之想坐收渔人之利……
铁长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暗道:父侯啊父侯,只怕你这次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铁生,叫上人,咱们瞧瞧去。”
铁生全名叫孙铁生,他是铁长鹰家的心腹,比铁长鹰小三岁,铁长鹰信任他就好像信任自己一样,他爹是铁义侯的随从,跟着侯爷出生入死很多年,自己尚在娘亲腹中之时,铁义侯就说过,如果生下的是男儿,就送到世子身边做伴读,陪着世子一起读书,习武。孙铁生知道,自己的主人只有一个,自己是为他生,为他死的那个人,因此对于铁长鹰的话,他只有服从,绝不会去质疑。
“是。”孙铁生一挥手,三十几号人气势汹汹的拨开人群,朝着楚宅大门走去。
第五百三十一章 终于来了
三十多个气势汹汹的壮实汉子穿着短打带着兵刃的朝着楚宅大门走去,把留守在楚宅门前的二十多号亚裔吓得够呛。
这三更半夜的,来一群无知百姓看热闹也就算了,竟然还有这么一支精悍的小队出现,是不是太诡异了一些?
这些衙役相互看了两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解和恐惧,对方人多,不但装备精良,而且看起来都是身手了得的练家子,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歹意的话,自己这些人恐怕都不够人家看的。
只是当着台州城百姓的面,这些拿着饷的官差肯露怯吗?
自然不会。
紧挨着大门的两个人闪身出来,用握着刀的手拦住了走在最前头的铁长鹰。
“官差在此办案,无事者速速离去。”
铁长鹰冷哼一声,一言不发。
这时在他身后的孙铁生连忙走上前来,压低声音呵斥道:“混蛋,这是铁义侯世子,你们也敢拦着?”
铁义侯世子?
这两个衙役暗暗咂舌,好大的名头,不过,他们又没见过铁义侯世子长什么样子,谁知道你这个世子是真是假啊!
铁长鹰也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腰牌,这腰牌为青铜制造,表面镀金,上头有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兵部。
这东西虽然不能证明他是铁义侯世子的身份,但他在兵部述职,相信但凡有点见识的人。见了这东西都会知道他是朝廷的人,而且官位不低,有资格去楚宅里头一探究竟。
果然,见了这块牌子后。两个衙役眼中的疑虑尽消,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恭敬,二人连忙抱拳行礼,“大人。”
说来也巧。这两个衙役曾经跟着京城来的捕头一起办过案,那捕头隶属刑部,手里头也有一块这样的牌子,只是上头的字不同而已。当初那捕头就曾经说过,六部的人在外办差的,或是身份地位超然的,手里都会拿着一个写着自己所以部门的牌子。他们当初也是托那捕头的福,有幸见识到了刑部的牌子,开了回眼界。
所以铁长鹰一亮出这块牌子。他们立刻就认了出来。除了上面的字不同。其它的地方都是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眼前这位爷是兵部的人,不是自己这小小衙役能得罪得起的。
铁长鹰见他们乖觉。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把牌子贴身放好。
倒是孙铁生不太满意。又道:“叫什么大人,叫世子爷。”
铁长鹰伸手拦了,意思是不必拘泥于称呼,他们爱叫什么就叫什么。
孙铁生久在铁长鹰身边,熟知他每一个动作的意思,因此当即恭敬的点了下头,退下去了。
铁长鹰问两个衙役道:“怎么回事?”
其中一人道:“大人,里头发生了人命案,知府大人亲自过来了,此刻正在里头查案,他命我等在此守候,不准放人进府。”
铁长鹰指了指自己道:“也包括我吗?”
“呃……”那人答不上来了,就瞧了瞧同伴。
他的同伴倒是机灵,连忙搭腔道:“哪儿能啊,知府大人的意思是别让闲杂人等进去搅了事儿。大人您是兵部的人,即使是我们大人那也得听您的不是。”他笑呵呵的朝着铁长鹰身后看了一眼,才又道:“只是,大……嗯世子爷,您看您是不是少带几个人进去?里头的悍匪已经被清剿了,安全的很,世子爷若是去的话,不用带这么多人吧?”
铁长鹰还没等说什么,护主心切的孙铁生又站了出来,他用不善的眼神看着那个衙役,冷冷的道:“世子爷身份尊贵,你不让人跟着,万一有个好歹,你担待的起吗?”
呃,他担待不起,他这一个小小的衙役,哪里担得起这样的罪名?只是知道大人那里他们也没法交待啊,现在这个黄知府,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万一……
就在这两个衙役万般纠结的时候,铁长鹰开口了。
“行了,也别难为他们了,他们也不过是当差讨口饭吃而已,况且里面的悍匪不是已经被清剿了吗?相信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其实铁长鹰的想法并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不过他确实不想让太多人跟着。
楚宅里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根本不清楚,自家妹子到底如何了他更是连想都不敢想,如果冒然带人进了府,万一看到了寒衣不宜见人的样子,那可怎么得了?他可是指着这个妹妹结门好亲事,找个好妹婿,日后能成为自己助力的,以他们家的门第,寒衣即便是嫁不得睿亲王,也可嫁个别的王公贵胄,但是在那之前需要一个前提,就是保住她的名声。
两个衙役不知道铁长鹰的心思,还以为他是真心为他们着想,不由得感激一回。
孙铁生自然不会说什么,只得退了回去。
铁长鹰道:“铁生,你跟我进去,其他人留在外头待命。”语毕他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孙铁生一眼。
孙铁生自幼就跟在他身边,对他的言行和眼神里的意思早就了如指掌了,他郑重的点了点头,把身后的三十几人叫到一旁,悄悄嘱咐道:“世子爷让大家原地待命,你们警醒着些,以火信为号,若有异常,即刻前来,不论谁拦着,杀。”
众人知道孙铁生的话就是铁长鹰的话,哪有不服从的道理呢?一干人等连忙道“是”,没有丝毫的质疑。
孙铁生安排好了他们,转身回到铁长鹰身后,当铁长鹰的视线微微扫过来的时候,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铁长鹰面带微笑的转过头,看着那两个衙役问道:“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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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知府坐在楚宅里的某一间花厅里揉着额头。他时不时的拿眼睛瞟一眼面前一身黑衣,脸上罩着面巾的九个人,只觉得喉咙发堵,头更痛了。
这九个软硬不吃。让他头痛万分的家伙偏偏又是不能得罪的,楚宅一案,牵扯重大,这里面的内情不但能让楚氏家族遭受到灭顶之灾。而且很可能把许多与楚家过从甚密的人“挖”出来,就连他这个一方父母官,恐怕也会受到波及。
本来嘛,在他的管辖之内出现了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本就是他的失职,不过好在他运气不差,亲自把楚宅的真面目摊在太阳底下,也算是将功补过,可是在这件事的处置上,他只怕要慎之又慎重。如果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只怕即便上头不下来人怪罪。眼前这九位爷也会让他丢了官帽,脑袋不保啊。
黄知府只觉得脑袋涨得大大的,他偷偷的瞄了一眼这九个一身黑衣的人。暗想道:“他们真的是王爷的人吗?”
这个念头一出,他就骂了自己一声。
糊涂啊。糊涂。这个还用问吗?如果他们不是王爷的人,怎么会探查到这么惊人的秘密,如果他们不是王爷的人,怎么会以区区九人之力就把经营多时的楚宅给毁了呢?
黄知府暗暗咂舌,啧啧,传闻睿亲王手眼通天,如今看果然不假,九个人的能力就这么大,也不知道睿亲王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黄知府一面庆幸,一面又悄悄幻想,睿亲王的人来找他,是不是有拉拢之意呢!如果自己处理好了这件事情,会不会就抱上大腿了呢?黄知府悄悄的咽了一回口水,只觉得自己的头也不疼了,嗓子也不干了,这么粗的一条大腿摆在眼前,他自然没有不抱的道理,只要表现的好了,他就等同于给自己找了一个巨大的靠山,也许日后会高升也不一定。
黄知府心里美滋滋的,他看了看为首的那个大高个儿,小心翼翼的开了口,“这位好汉,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裴虎心里紧张的不行,他就不明白了,三小姐为什么非要他出面当这个头头,他裴虎长这么大,连县太爷也没见过几回,如今见了知府不说,还要装腔作势的指派他干活,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不过,他是个连王爷都见过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他可不想被人说成是个怂蛋。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裴虎打定主意,拿出了以前当土匪的气势来跟黄知府说话,三小姐交待过,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你表现的越蛮横无理,他越觉得你是真的。况且他们本来就是真的,王爷不是说过,只要此次事情成功,他们从此以后就是王爷麾下的人了。
他们就是真的。
黄知府听到这大个子中气十足的一吼,心里就更有底了,对嘛,王爷的人就该有这种气势,哪怕他们身上并没有一官半职的虚衔在身,可就是不把自己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放在眼里,这才像话。
黄知府心里大定,态度越发恭敬起来:“是是是,下官考虑不周,该死。”
裴虎看了黄知府一眼,问道:“交待你的事情记下了没有?”
黄知府连忙欠了欠身子,“下官记住了,您放心就是。”
裴虎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道:“你可记住了,王爷虽然不在台州,可我们还在,若是让我们发现你并没按照王爷的吩咐去行事,哼!”
黄知府被裴虎的冷哼吓得一个激灵,连忙道:“好汉放心,我黄某人虽然不才,但自认还是能办好这点小事的,能为王爷效力,是我黄某人的荣幸。”
裴虎丢过去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便闭上眼睛不在说话了。
不多时,外门有个衙役拍门,朗声道:“大人,有个自称是铁义侯世子的人求见。”
黄知府连忙起身,看了看对面的九个人,大声道:“你先下去,我马上就来。”
门外传来走动的声音。
黄知府站起身来,整了整衣冠,朝着对面的九个人一拱手道:“下官去了。”竟有几分慷慨就义的模样。
坐在角落里的秦黛心暗暗笑了一声,心想,铁家人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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