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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纵无双之正室指南-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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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牡嵘被抬到了楼上自己的房间,流玉和小羽俩人迅速的把白牡嵘身上又脏又湿的衣服脱下来。她全身上下虽是没有外伤,可是青青紫紫的几乎遍布全身,没有一个好地方。
脸和唇皆苍白的没有血色,躺在那儿,其实她是清醒的,还睁着眼睛呢,可是身体没有半点力气了。
明明之前在山中跋涉,她还挺有力气的,可是这会儿好像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口气还在。
“小姐,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你再忍一忍。你这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到底遇到了什么呀?”小羽用毛巾擦拭着她身上的水,一边说道。
“我没事儿,死不了。大夫来了,先让他去给宇文玠瞧瞧,他受伤了,挺严重的。”白牡嵘说着,有气无力,舌头都不太听使唤了。
“小王爷是怎么和小姐你遇到的?那时传回来的消息,说是玄甲军把小姐堵在了鸣山,也没听说有小王爷什么事儿啊。”小羽不解,很不明白他从哪儿冒出来的。
“一言难尽。给我弄点吃的来,多加点盐,我现在极度缺盐。”提要求,她真是如同野人一样。这若是在山中再多些时间,没准儿头发都白了。
“好,奴婢这就去。”小羽连连点头,随后把被子盖在她身上,便起身快步出去了。
她离开,流玉又端着热水进来了,浸湿毛巾,然后给白牡嵘擦拭脸。把她的头发也拨到一侧来,湿哒哒的。
“小姐,奴婢把你的头发洗一洗吧,不止有雨水的气味儿,还有沙子呢。”难以想象白牡嵘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用,先填饱了肚子再说吧。”脏不脏的,已经不重要了。
流玉给她好好擦拭了一番,然后翻出衣服来给她穿上,这会儿小羽端着热饭热菜也进来了。
饭菜的气味儿飘进了鼻子里,白牡嵘也立时觉得有精神了些,“大夫来了么?”
“已经来了,去看望小王爷了,小姐你别着急。”小羽轻声安抚,虽说不知白牡嵘是不是在担心,但如果宇文玠死在这儿,的确是会有大麻烦。
“给他也送些饭菜去,他的饮食习惯你们俩是知道的。他这几天几乎是什么都没吃,水也没怎么喝,肚子里连尿都没有,太可怜了。”顺着流玉的力道坐起身,这床柔软,可是她坐着浑身上下也十分的疼痛。在山里躺在石头上睡觉都没觉得疼,这会儿精神放松下来,所有的不适都涌来了。
小羽点点头,然后转身去办,这边流玉端着碗喂她吃饭。
“贤夫人这段时间如何了?”吃了几口后,白牡嵘忽然问道。
“她挺好的,在山上住着,奴婢和小羽每天都上去的。本来今天晚上应当是奴婢上去陪着夫人的,但是忽然听到小姐回来了,就忘了。不过,夫人若是知道小姐回来了,肯定会很高兴的,她这些日子一直在念叨,担心你有危险。”流玉觉得有母亲真的很幸福,时时刻刻都有人惦记着。
“先别告诉她了,我一身伤,再吓着她。一会儿你就上去吧,陪着她,阴雨不断,若是再打雷,她别再害怕。”白牡嵘拿过碗自己吃,她的双手都是伤,在山里的时候一切都草草了事大而化之,所以也没有看清楚。这会儿,她手上的伤特别显眼。
“嗯,奴婢知道了。小姐,奴婢一会儿给你擦过药再上去,你浑身都是伤。”虽说不知到底经历了什么,但看她身上的伤就知道经历了九死一生。
“好。”点点头,热腾腾的饭菜进了肚子,身体有力气多了。就是觉得有点冷,冷意从脚底下窜上来,好像穿几层衣服都压制不住。
填饱了肚子,白牡嵘穿上衣服,又在身体上裹了一层厚重的披风,这才缓缓地离开房间。
外面还在下雨,一直都不停似得,即便心境再平和,听着这声音也会无比烦躁。
宇文玠被送到隔壁宋子非的住所了,小羽给她撑着伞,两个人下了楼,然后去了隔壁。
十几个夷南兵都在,他们眼下也都知道躺在楼上的那个人是谁,只是都不明所以,他是怎么冒出来的。
“没事儿就都去休息吧,留下两个人守在这儿。”没必要如临大敌,他们对外族人永远都是这样。
看白牡嵘没什么大事儿,那些夷南兵也放心了,各自交代了一下,然后留下两个人守着,其他人则离开了。
白牡嵘上了楼,楼上也有几个夷南兵在,房门大开,房间里,宇文玠躺在床上,寨子里的老大夫正在给他处理伤口。
宇文玠身上伤处很多,最重的要属肩膀的贯穿伤,已经穿透了,而且伤及骨头。
走进来,白牡嵘站在床边,看着宇文玠因为疼痛而苍白如纸的脸,她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大夫,有没有麻药?起码能让他没这么疼。”
“大小姐,已经给用药了,就是药劲儿来得慢。”老大夫的官话带着口音,听着有点费劲儿。
“那您这药可真神奇,希望能在他疼死了之前起效。”在床尾坐下,白牡嵘边叹边抬手搭在宇文玠的小腿上。
隔着一层布料,他的腿很凉,而且还潮湿的。
明明换了一身衣服,还潮湿成这样,这都是冷汗。
“忍着点儿啊,你要是能忍着一直清醒到处理完,就给你吃糖。”朝着他笑,白牡嵘诱惑道。
宇文玠看着她,虽是疼的发不出声音,但他的眼睛是温柔又含水的,似乎他所有内心的情感都随着眼睛喷涌了出来。
第176章 只顾眼前(一更)
宇文玠肩膀的伤很重,因为被贯穿,又耽误了这么多天,所以眼下很不乐观。
也或许是夷南的大夫很粗犷,给人治病也是如此,采用的都是最简单直接的治疗方式,把已经化脓的地方都用刀割了下来。
白牡嵘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疼,同时也很不忍,抓着他的手,都是冷汗。
他的脸苍白无比,一直在忍着,但是因为疼和体力的耗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小羽将热粥和几个青菜送来了,就摆放在那儿,对于一个饿了很久的人来说,它们有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
宇文玠也一样,在闻到饭菜气味儿的时候他扭头往那边看了一眼,可见神智还是清晰的。
终于,化脓的地方被清理干净了,那大夫才给缝合上药。这个时候,之前涂得麻药可能是有效果了,他身体反而放松了下来。
处理好,又包扎上,把大夫也累的满头大汗。
其他地方的箭伤没有那么深,大夫处理起来也快的多,一个一个包扎上,他就像个娃娃似得,被摆弄的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大夫站起身,白牡嵘也把被子盖到了他身上,“大夫,他的身体很奇特,很多东西都不能吃,吃了会让身体更难受。一会儿给他开药的话,希望你能好好的挑选一下,找一些吃了之后副作用不会太大的药。”他往时吃的药都是极其了解他身体状况的大夫开的,不了解他身体状况的,肯定会按照常规方式来开药,他吃了应当不行。
老大夫愣了愣,然后点头,“他的身体的确是和别人不一样,看他的脸,因为被雨淋了,就成这模样了。娇贵的身体,在咱们夷南,他活不过周岁。”也就是那奢侈富贵的人家,能养得活这样的孩子。
白牡嵘往前挪了挪,凑近了去看宇文玠的脸,白皙的脸还有脖子,冒出了不少的红点点来。在路上的时候他还没这样呢,回来之后,就都冒出来了。
用手抚了抚他的脸,白牡嵘叹口气,“唉,你可真是太麻烦了,忍着吧。”他体质就这样,根本没办法。
叫小羽把托盘拿过来,白牡嵘把粥碗端起,然后开始喂宇文玠吃饭。
因为麻药,他现在倒是没那么疼了,顺着白牡嵘的喂食,他也缓慢且有精神的吃着,最后居然把粥和菜都吃光了。
这应该是第一次瞧见他吃这么多饭菜,白牡嵘失笑,“知道你饿,但不能再吃了,暴饮暴食,会消化不良的。”
“去休息吧,本王也想睡了。”抓住她的手,抬起来,宇文玠一边说道。
“嗯,我知道。”看着他的手,和她的手差不多,都有一些细碎的伤口,在河里顺水漂的时候刮伤的。那时没感觉,现在干燥了,反而开始疼了。
对视了一会儿,白牡嵘放开了他的手,起身离开了。小羽端着托盘,瞧着宇文玠盯着白牡嵘的眼神儿,她静默无声的跟着离开了。
外面还在下雨,白牡嵘撑着伞,遮盖着她自己和小羽,望着山下的寨子,点点光亮在雨幕之中显得如此不值一提。
看着山下,白牡嵘忍着身体的疼痛,呼吸着带有雨水气味儿的空气,“活着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想之前的经历,现在才觉得那情况何其艰难,能够撑过来,靠的就是一口求生之气。
摇了摇头,她现在忽然觉得好累,争来争去的,也不知到底在争些什么东西。
“小姐,快去休息吧。不行的话,一会儿叫大夫也给你看看,开些药吃吃。”看着白牡嵘,小羽轻声道。、
“的确得吃药,吃些安眠药,睡上个两天。对了,你一会儿告诉守在那边的人都警醒着点儿,宇文玠若是有不太好的情况,就赶紧来告诉我。”反正他的情况是特别不好,身娇肉贵,有他受的。
“小姐,小王爷到底是如何和你碰到一起的?他好像,没在鸣山吧。”小羽始终没搞懂这个,而且宇文玠的伤比白牡嵘还要重。
“就不许人家自己偷偷跑去鸣山了?你们管的还真多,人家自己有腿,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这帮人,知道的还真不少。
“小姐,你是要和小王爷重归于好么?”小羽试探的问道。
“挺关心我的感情生活啊。”白牡嵘笑了一声,重归于好算不上,她本来也没和宇文玠好过。
“不,只是奴婢瞧着,小姐和小王爷好像已经和好了。”也说不上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没有什么和好不和好的,随缘呗。”她也没强求的意思。
“小姐,如果你真的想和小王爷和好,奴婢觉得,最好还是吩咐一下咱们家的人,守口如瓶,不许说之前那两个男子的事儿。”小羽担心的是这个,被宇文玠知道了,肯定不会原谅白牡嵘的。
她说完,白牡嵘愣怔了下,之后才想起来,她说的那两个男子是谁,那都是宇文玠啊。
“流玉和奴婢聊天时说漏了嘴,说其中一个男子还轻薄非礼过小姐。这事儿,不能往外传。”小羽让她好好想想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宇文玠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白牡嵘抬手,在小羽的头上摸了摸,“你们还真是为我的感情生活操碎了心,好,我知道了,不会说漏嘴的。”
小羽点点头,“奴婢也会吩咐下去的,让见过那两个男子的都闭嘴,一个字都不许提。”
白牡嵘十分欣慰,搂着她的肩膀回了小楼,她全身上下都疼,而且深感疲惫,需要好好地睡一觉。
回到房间,白牡嵘便直接上了床,把被子盖到下巴底下,很快就睡了过去。
门窗紧闭,外面的雨声也很弱,她这觉睡得,一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才因为膀胱的紧迫感而睁开了眼睛。
从床上爬起来,身体的疼痛让她发出难掩的痛叫来,不过这也不耽误她下床穿靴子,然后裹上衣服,便走出了房间。
解决完了生理问题,身体也活过来了,这几天在山里她就没正经的上过厕所,憋在肚子里已经轮回过的野味终于走到了终点。
从茅房里出来,就见到追着她过来的小羽,“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小王爷从今早醒过来之后就冒了满身满脸的红点点,大夫也看过了,想给涂药,可小王爷不同意。晌午的时候,他吃了饭谁承想又都吐了。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大夫一直说要当面跟小姐你商量商量,他也不敢再给小王爷用药了,他的身体情况太特殊了,大夫从未见过这样体质的人。”
“赶紧派人去找他的人,叫他的人把他的主治大夫带过来,他身体的情况一般的大夫怕是都调理不好。”白牡嵘也十分愁苦,他就是一尊玻璃人,怎么弄怎么搬都不行,太易碎了。
“嗯。”小羽也觉得事情太严重了,宇文玠身份高贵,他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这里谁都赔不起他的性命。
看着小羽快跑着离开,白牡嵘则朝着宇文玠暂住的小楼走了过去,守在这里的兵士看见她,立即过来七嘴八舌的汇报情况。
和小羽说的没什么区别,宇文玠备受折腾,比在山里时还要遭罪。
快步的上楼,那房间的门是半开的,门口有人守着。而房间里,宇文玠靠坐在床上,墨发束在发顶,完整的露出整张苍白又满是红点点的脸。他是清醒着的,只不过有些虚弱。
“真是拿你没办法,看来真是我夷南水土太硬了,养不起你这娇贵的人。”坐在床边,白牡嵘歪头看着他,他眼睛都是红的,像兔子似得。
“糖呢?”他看着她,问道。
眨了眨眼睛,“什么糖?”
“你昨日说过的话,忘记了?”她这忘性,也未免太大了。
“啊,那个糖。真成,我说的这话你都记得。糖?夷南的糖不怎么好吃,太甜了,能把人活活齁死的那种甜。我之前还想着添加些果汁之类的调和一下做成棒棒糖的,既然你想吃,那我想着就叫流玉去准备。你现在就是我活祖宗,你想吃什么,我就立即去给你做,只要你不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弄来。”白牡嵘摊手,算是给他加油打气了,不惜立下这种誓言来,尽管有很大的可能会违约。
“那本王要糖。”他说,一时之间倒像是闹别扭的小孩子。
“嘿,我刚应承完,你还来劲了。现在没糖,你要是再蹬鼻子上脸,小心我揍你。”举起拳头顶到他眼前,白牡嵘恐吓。
宇文玠则条件反射的抬起双臂护住了自己,眨着眼睛看她,好像真受到了惊吓。
瞧他那样儿,白牡嵘不由笑起来,“你瞅瞅你自己,蓦一时像小媳妇儿似得,我还真能把你怎么样呀?行了行了,别捂着了,我要真用强的,用你两条胳膊根本捂不住。”把他的双手扯下来,白牡嵘瞧着他那‘娇弱’的样子,又笑出声来。
“小羽说,咱俩可能要重归于好。咱俩以前也没好过,现在这不叫重归于好,叫刚刚勾搭上。”虽说不知未来会如何,毕竟理念不同。不过呢,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顾着眼前吧,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第177章 只顾眼前(二更)
‘勾搭’?这个词听起来极其的不顺耳,自带一股龌龊与不忠的气息,让人不由心生一股不安来。能勾搭的了他,莫不是还能勾搭的了别人?
白牡嵘是不觉自己的话有误,抓着他同样长满了红点的手,如同猥琐大叔占便宜一样的揉捏,又盯着他满是红点点的脸,她此时能看到的都是可怜,姿色什么的,已经顾不上了。
他太可怜了,不说别的,就是这过敏的肤质,换了任何一个人都是一种折磨。
“又不能随便吃,又不能随便喝。药呢,也不好使,浑身上下都是伤,里里外外都是病。你说,这世上有那么多粗糙的汉子,怎么折腾都行,关键时刻还能给我遮风挡雨,我为啥会选了你呢?”说着说着,她也生出一股疑问来,有点难以理解。
“难道不是因为垂涎本王的美色?”他替她找到了答案,好像就是这样的,她一直都很垂涎。
眼睛转了一圈,白牡嵘发出怀疑的声音来,“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毕竟太粗糙的男人,长得没你好看。”
“明明知道如此,还要装作不懂么?色欲熏心,不要再伪装了。”她应该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应该拿一面镜子来,让你瞧瞧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还敢吹嘘自己的美色。”白牡嵘拎着他的手让他自己看,他的手和他的脸是一样的。
闻言,宇文玠便嗖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拒绝再和她交流。
“成成成,你美,特别美,腿毛都美。在这屋子里待着很闷吧?现在天上有太阳,不如你出去晒晒太阳?晒太阳补钙,于身体有好处。”她不和他争辩,这尊玻璃人她惹不起,转移话题,同时也希望他娇贵的身体能赶紧好转起来。
“身体无力。”看着她,宇文玠微微摇头,拒绝。
“身体无力又怎么了?这算什么大事儿,来,白姐背你。”一拍双手,她转过身背对他,潇洒豪迈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和她妖媚娇柔的长相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瞧她那举动,像个男人似得,偏又透着一股大而化之的洒脱,让人无言以对。
抬手,宇文玠抓住她的手臂,微微用力,便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你可知其他女子在情郎面前都是什么模样的?”
后背靠在他怀里,就闻到了他身上自带的香味儿,虽说他情况很糟糕,但是,香味儿不散,这也是个谜。
就是她不太敢实打实的倚靠着他,一尊玻璃,她若全部都靠上去,没准儿就把他压坏了。
“我不知道,而且,我也没必要和别的女人一样。”她又没正经谈过恋爱,怎么知道应该怎么做。再说了,真让她矫揉造作,她还做不出来。
“就算你不需要和别的女人一样,那能否不要这么粗犷,衬托的本王没有丝毫的男子气概。”让他不由心生出一股自己要比她更粗犷的想法来。
“你不用有男子气概,现在这样就挺好。放开我,我真怕把你这祖宗压坏了。”拿开他的手,白牡嵘坐直身体。看向他的脸,不同于刚刚,这会儿瞧着莫名的荡漾着一股春意,更有精神了的样子。
他又把她的手抓在了自己的手里,修长的手指虽布满了红点,但他似乎也习惯了。
这种小动作,充分的透露出他内心掩藏不住的小窃喜。白牡嵘似笑非笑,没看出来,这小家伙对她用情还不少。
她没觉得自己的性格有多么讨人喜欢,如果讨人喜欢,在那个世界也不至于连个追她的都没有。说到底,还是颜的胜利,长得好看的人,总是能得到许多他人费尽心力也得不到的东西。
不过,他自己长得就挺好看的,再说也见过许多样貌出众的,也不至于被美色迷了眼。
搞不懂他的品味,可能天生有些人,口味儿真的很奇特吧。
抬起自己的手,他的手也跟着抬起来了,晃了晃,“你有什么想吃的么?没有的话,你就睡一觉吧。我已经派人去找你的人了,会把你的主治大夫带来,相信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很难过,全身上下,由内而外,都难过。”他轻轻地说,有气无力,自带一股让人怜惜的腔调。
抿了抿唇,“那你要如何?”这祖宗,蹬鼻子上脸了。
没说自己的要求,宇文玠只是缓慢的挪动身体,然后就躺在那儿了。抓着她的手,试探着微微用力,很明显能瞧出来他的意图。
白牡嵘顺着他的力气倾身,再倾身,一点一点的靠近他。在即将要也跟着躺在床上的时候,白牡嵘抬起另外一只手撑在他身体的另一侧,“刚勾搭上,你就把我往床上拽。前夫,你挺熟门熟路啊。”
他叹了口气,萎靡不振。
白牡嵘笑不可抑,“你还挺会演戏的,小样儿,自己歇着吧,白姐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很忙的。”起身,最后看了他一眼,便起身离开了。
她潇洒的亦如君王,因为事务繁忙而无法垂幸宠妃,只得让他独守空房。
夷南的晴天不过一会儿而已,很快阴云飘来,绵绵细雨又开始了。太阳不知是落了西山还是被阴云遮盖,已彻底没了影子。天色暗下来,山上山下都陷入漆黑之中,只有点点灯火在亮着,如同一盏盏灯笼。
这种天气再寻常不过,生长在夷南的人对此不会感到任何的奇怪或不适。
倒是不熟悉这种天气的人总会觉得憋闷,黏黏糊糊的,以至于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白牡嵘用了些饭菜,又喝了奇苦无比的汤药,然后便见了从大奉城赶回来的探子还有宋子非的伙计。
她回来了,那边进山的人都停止了搜查,眼下,几个队伍都撤出了鸣山,不过却在外围建立了防线,严防玄甲军与神府军。
宋子非也担心不已,时时刻刻都在打听夷南军是否找到了她,而且也做好了如果她死了,接下来会如何应对的计划。
所幸,她没死,还活着。
这段时间,神府军和玄甲军一直在不停的交战。而且,玄甲军的军备实在太厉害了,神府军不敌,已经失掉数座城了。
玄甲军的军备太好了,与敌交战,似乎真的没有悬念。
而因为宇文玠的失踪,他的军队也开始集结,动静很大。大奉城与那几座城距离很近,所以自然第一时间听到了动静。
这种情况也不意外,宇文玠的兵马,和别的军队似乎不太一样。这么多年来,他们很低调,他与自己军队的联系,也从未让任何人知晓过。
而如今,时局大乱,属于他的兵马立即站队,忠心程度可见一斑。
不过,这也是宇文玠自己的本领,他聪明而且低调,懂得藏,藏的严严实实,谁都没发现。
分别给宋子非还有姜率写了信,白牡嵘准备稍稍休养一下,就过去和他们汇合。
其实她觉得自己身体还好,倒是宇文玠很麻烦,他一时半会儿的,好像无法舟车劳顿,只得让他在这里养着。
叫流玉去隔壁听听动静,看看宇文玠是否睡了。他吃了东西就吐,也不敢再给他吃了。
她夷南的水土,白牡嵘觉得是十分不错的,但,那个娇贵的人受不了这里,他真是太难养了。如果他是个女人,相信没人敢娶他,非得被他愁死不可。
片刻后,流玉跑回来,“小姐,小王爷要您过去呢。”
“要我过去干嘛?”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太晚了,她还是不要过去的好。虽说不怕别人闲话,但她会担心控制不住自己,他太娇柔了,让人掩不住心内摧残的欲望。
流玉轻笑,不免几分贼兮兮,“小王爷能有什么要求啊?自然是,想见小姐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呦,知识见长啊,不错。那你听没听过另一句话,叫做,嚼舌根会烂舌头啊。”起身,白牡嵘敲了敲流玉的头,眯起眼睛警告她不要揣摩情侣之间的事儿。
流玉抿嘴笑,“那,小姐,你会和小王爷和好么?和好了之后,奴婢们是不是又要称呼您王妃了?”兜兜转转,这俩人又在一起了。
“不,我现在是夷南王,你可以管宇文玠叫王妃。”扬起下颌,白牡嵘如是道。
她举步上楼,也并没有去赴宇文玠的约,像极了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无情男人。
流玉咂了咂嘴,她还真不敢叫宇文玠王妃。但想一想,白牡嵘说的好像也没错。可一个男人做王妃,那成什么样子了?
回了自己房间,白牡嵘换了一身衣服,把自己身上有伤的地方都涂了药,还是有些疼,但还好,比宇文玠的情况好多了。
就是她这后腰,反手一摸,面积好像更大了,已经蔓延至腰侧的部位。
似乎,这些东西始终都在生长,在她身体不适的时候,生长的速度会更快一些。
看来,她还真得趁着休养的时间去见见那臭烘烘的大术师了,得不到解决的方法,起码得让他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第178章 唯一乐趣(一更)
宇文玠的人速度还是很快的,只是一夜的时间,他们就到了。
冒雨快马奔来,各个被雨淋得犹如落汤鸡,抵达山下时,由于人数太多阵势太强,惊着了夷南兵,险些打起来。
倒是宋子非的伙计做了和事老,跑下山去各自的介绍身份,这才放宇文玠的护卫一行上山来。
他们动静很大,得知宇文玠暂住的地方,就一溜烟的冲了进去。
白牡嵘也被他们的动静惊醒,而且她的住所虽说和隔壁没有相通的门,但中间的阻隔其实只是一堵墙而已。若是这边十分安静,听那边的动静还是挺清楚的。
起床穿衣,把头发捆绑起来,她走出房间,正好流玉迎面过来。接过她手里捧着的补气血的汤,白牡嵘边喝边下楼,直到下楼走到餐桌边时,碗里的汤也喝光了。
转手把碗放在了桌子上,她脚步不停的出去,冒着细雨走进了隔壁。
入眼的就是宇文玠的护卫,他们已经把这小楼占满了。倒是夷南兵还有宋子非的伙计都被挤到了外面,淋着雨在观望。
她扫了一眼他们,随后上楼,宇文玠所在的房间房门开着,里面亦是站满了人。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正在给宇文玠切脉,他脚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药箱,看起来人是背不动的,里面也不知装了多少东西。
这个老人白牡嵘是没见过的,从未在彧王府出现过。
走近,宇文玠仍旧是靠坐在床上的,他的脸色还那样,红点点也没少,他这幅样子,乍一看特像个沾满了芝麻的烧饼。
瞧他那样儿,白牡嵘就不由想笑,想想以前他的模样,冷淡而高傲,一副独居天上的感觉。
而眼下,他就是一个小可怜儿,急需他人的安抚。
“怎么样?他的身体是不是损伤的特别严重。”在床尾坐下,白牡嵘看着那老人,他身上散发着一股草药的气味儿,虽是不浓,但根据这气味儿就能知道他必然是个浸淫于草药多年的人物。
“无事,你找来的大夫已经把外伤处理好了,其他的慢慢调理就会好的。”宇文玠开口,看起来,他好像的确比昨天见到时精神了一些。
“这外伤也严重,王爷失血过多。而且,之前的用药有问题,王爷吃不得其中几味药,反而让身体亏空的更厉害。老朽这就去熬药,王爷稍等片刻。”老大夫却不那么认为,而且脸色十分严肃。说完话,他就起身离开了,一个护卫迅速的拎起药箱跟上。
白牡嵘看着那老大夫离开,这老头连看她一眼都没看,一副生气的模样。由此可见,宇文玠尊贵的身体有多重要,伤成这样,连老大夫都看不过去了。
“看吧,人家大夫都说你情况严重了,你还嘴硬呢。不过,我得庆幸你没死在我这儿,不然我可摊上大事儿了。”估摸着,他的人能把她吃了。
“这是常事儿,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无需大惊小怪。那位是朱老先生,他是本王母妃本家的大夫,从还是少年的时候便在了。”宇文玠倚靠在那儿,他身上的中衣半敞着,细白的肤色极其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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