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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做不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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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温孜言发现她时,她身上存有不少的淤青,而且还怀有五个月的身孕,只不过在来北盛的途中时不幸滑胎了。
  这五个人的出现,让杨尧大惊失色。
  石桌旁,君修冥面容依旧,而眸底却一片凉寒,温孜言当初回燕国遭遇刺客的事情他也是事后知晓。
  却没想到梁清妍还活在这个世上,沦落到如今这个下场也是她罪有应得。
  清妍有些害怕君修冥的目光,躲在了温孜言的身后:“大哥哥…我好怕…”
  温孜言温声哄着她,对她多少有些内疚:“妍儿不怕,大哥哥会保护你的。”
  清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喏喏的看了眼君修冥,忙躲在温孜言身后。
  温孜言的眸光温温落在几人身上,首先是看向那几个柔弱的少女:“既然杨将军矢口否认,那本太子只好找几个人来说说杨将军的罪行了。
  你们都不用怕,只要将事实一一道出便是,我相信,北盛的皇帝自然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跪在地上的两个女子面面相觑。
  北盛的女子率先站了出来,因为她是北盛人,所以,她话才更有说服力:“民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民女叫白绣荷,是北盛边境白家村人,自从杨将军驻军在边境,我们村子里不时有女孩失踪,村子里开始谣言四起,有的说是鬼神作祟,有的说是妖精来抓人了。
  我们都很害怕,夜晚不敢出去。就这样战战兢兢的过了两年,有一天,我和妹妹在稻田里割稻子,妹妹说口渴了,就独自去小河沟里取水喝。我继续割稻子,可没过多久,就听到妹妹的喊叫声。
  我追了过去,看到几个驻军将我妹妹抓走了。我一路跟随过去,看到他们将我妹拖入军营之中,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他们就将我妹妹衣衫撕碎,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将我妹妹……”
  那女子眸中一直含泪,说到此处,终于痛哭失声,她脸色惨白着,眸光涣散,似乎想起了极可怕的事情。
  主位之上,君修冥的眸色更冷了,虽然不动声色,但他紧握着瓷杯的指,泛着青白。
  那女子哭了一阵子,而后继续哽咽道:“我当时被吓坏了,双脚一软,就瘫软在地。再后来几天,我们在护城河下游打捞到了妹妹的尸体。
  我将此事告知了村长,村长带着我们村里人一起到太守衙门告状,太守大人说会还给我们一个公道。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都没有等到所谓的公道,村长说,杨将军的妹妹是皇帝的女人,他是皇亲国戚,我们惹不起。
  好在,从那儿以后,村子里再也没有女孩失踪了,这两年倒是平静了许多。”

  ☆、第140章 禽受不如的东西

  她话音刚落,另一个女子就爬上来,哭泣道:“我们的噩梦,却是从两年前开始的,刚开始的时候,也是有女子不断失踪。
  后来,我也被抓了过去,那段被困在军营中的日子,简直是一场噩梦,若不是太子攻陷了越关城,我可能早就被抛尸护城河了。”
  清妍一直在旁摆弄着凌乱的发丝,一会嘻嘻哈哈的笑着,一会又像是见了鬼似的大叫。
  温孜言微叹息,命人将她带走。
  君修冥眸底一片薄凉,修长的指随意点了另外三人:“你们呢?有什么要说的。”
  “我们,我们曾是夏将军的兵,后来在杨将军手下,杨将军驻守越关城开始,每个月都会抓一些女孩回来慰军,在操练中获胜的士兵,就可以……”那士兵低了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另一个却开了口:“从那以后,营中士兵士气大涨,操练格外勇猛。可是,夏将军曾严明戒淫。欲,军中绝不能有女人。
  我们跟随夏将军多年,对杨将军的行为并不赞同,侍卫长曾向将军觐见,可是却被杨将军杖责三十军棍,丢了半条命,从此后,再也没人敢多嘴了。”
  最后的一个爬上两步,低头继续道:“岂秉皇上,我们的千夫长就是被杨将军活活打死的,太守大人屡次警告杨将军不可在边境村庄捉女子了。
  杨将军怕太守上书,就到燕国边境捉人,千夫长说这样早晚会出事的,可杨将军不听,还把人拖出去,活活打死了。”
  君修冥冷冷问道:“就因为一句话就把人打死了?”
  那人接尔道:“因,因为千夫长提起了夏侯渊夏将军,杨将军就恼凶成怒了。”
  君修冥手中华丽的白瓷茶杯突然碎裂在地上,茶汁溅了他明黄的衣摆。
  一旁侍女吓得不轻,慌忙跪倒在君修冥脚下,用手帕给君修冥擦拭衣摆上的水渍。
  “走开。”君修冥一脚踢开她,起身来到杨尧面前。凤眸冷眯着看他:“皇亲国戚?北盛那条律法规定皇亲国戚可以不守法纪军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又算什么东西!”
  君修冥抬腿,一脚踢在杨尧肩头,他一身惨叫,重重摔在一旁。
  杨尧连滚带爬的再次跪倒在他脚下,哭嚷道:“皇上,你不要听他们胡说,他们一定都是夏侯渊找来的人,他们都是诬陷我的。”
  杨尧是什么人,夏侯渊是什么人,君修冥自然心知肚明。
  温孜言眸光冷冷的扫过杨尧,用鼻音轻蔑的一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只见,那名燕国的女子突然从地上站起来,伸出手臂颤抖的指着杨尧,面色死灰一片:
  “我在北盛军营,曾被杨将军施暴过几次,杨将军的左胸口下方有一颗黑痣,若皇上不信,可以当场验身。”
  君修冥俊颜微冷,对一旁御林军道:“验。”
  两个身材高大的御林军走上来,一把将杨尧整个人按倒在地,扯开他胸前残破的衣衫,左胸膛下方果真有一颗豆大的黑痣。
  君修冥冷冷道:“给朕将他压入死牢,等候发落。”
  “遵命。”御林军将杨尧硬生生的拖了出去。
  温孜言见状,轻蔑一笑,微一摆手,手下人便将那五人带了下去。
  他重新坐回到石桌旁,端起茶杯,温笑:“我们现在可以谈谈赔偿的事了吗?皇上。”
  君修冥冷眼扫过一旁常德。
  常德犹豫片刻,还是带着一干人离去。
  偌大的御花园内,只余君修冥与温孜言二人,偶尔的蝉鸣之声,衬得夜色越发寂寥。
  君修冥问道:“说吧,想要如何赔偿?”
  温孜言直截了当道:“白银三千万两。”
  虽然是一笔大数目,但北盛富庶,而燕国边境那些被凌辱致死的女子,她们的家人也需要一份公道。
  君修冥不急不缓道:“三千万两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朕会让户部凑钱,天色已晚了,今日太子先回去吧,既然了,这几日,太子可以先在帝都转转,朕会命人陪同。”
  “如此,便替边境受害女子的家属谢过皇上。”温孜言起身,微微拱手,达成协议,而后转身离去。
  不久后,安笙拿着披风走到他的身边,其实方才她就一直在廊上听着:“皇上朕打算给钱?”
  他温声道:“嗯,这场仗是不能再打了,朕总要给燕国朝一个交代。”
  安笙想想也是,在他对面坐下:”没有战争也好。“
  君修冥拿起桌上的筷子,菜式很丰富,都还没有动,却已经凉了。
  他饮了口茶才问道:“无虑睡下了吗?”
  安笙点了点头:“睡了一会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君修冥长臂一伸便揽过安笙的细腰,温笑道:“好,今晚回朕的寝宫睡,这样也免得打扰到无虑。”
  不多时,常德返回,却正好瞧见院中亲热的两人,忙低下了头。
  安笙没好气瞪了眼君修冥,总是不分场合,忙起身离开。
  君修冥却横了眼来的不是时候的常德,吩咐道:“这祸是杨尧闯的,也该由他来负责,明ri你,派人将杨家抄了,抄到的或许还不止三千万两。”
  常德询问:“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杨将军?他毕竟,是惠贵妃的哥哥。”
  君修冥眸底一片冷寒,淡漠起身,丢下一句:“禽受不如的东西。”
  常德拱手,随着帝王一同离开。
  他心中了然,此番,杨尧只怕是难逃一死了,所谓禽受不如,那还留着他干什么。
  君修冥刚刚踏入养心殿,没想到杨沁月竟然带着宫人等候在殿前。
  见到君修冥回来,脸上堆满如花的笑靥:“皇上……”
  她刚唤了一声,却只见君修冥与她擦身而过,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杨沁月身体向后踉跄几步,被身后侍女扶住,才避免摔倒。
  君修冥进入养心殿,重新翻开奏折,刚刚拿起朱砂笔,杨沁月却跟随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碗温热的羹汤:“皇上,臣妾知道你国事辛苦,所以熬了一碗……”
  未等她说完,君修冥手臂不耐的扫过,一把将羹汤打翻在地,精致的瓷器打落在地,发出哐当一声清脆的声响。
  温热的汤水溅了杨沁月一身。她惊慌的后退,用手掌不停的擦拭着。
  君修冥蹙眉看着一地狼藉,原本的好心情,都被杨沁月破坏了:“出去,没什么事就滚回你的瑶华宫,别来烦朕。”
  这个蠢女人,杨尧出事,杨家至此败落,没有了母族的支持,她就更应该夹起尾巴做人,以求自保,没想到她还敢来惹事。
  况且前几日发生的事情,他还没找她算账。
  君修冥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杨沁月吓得不轻,也不敢再吭声,微俯了身形,匆匆退了下去。
  殿外,侍女荷子焦急的等待,将她走出,急切的迎了上来。
  见杨沁月一身狼狈,刚要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荷子俯身,搀扶住她臂腕:“娘娘,皇上此时还在气头上,我们先回吧。”
  “嗯。”杨沁月一拂云袖,主仆二人快步离去。
  夜静寂,而这个夜晚,却注定不平静。
  瑶华宫中,漆黑一片。
  杨沁月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在侍女荷子的陪同,悄悄的离宫。
  她压低了声音问道:“都打点好了吗?”
  荷子回道:“娘娘放心,天牢那边奴婢已经打点妥当,会有人引领娘娘去见杨将军的。”
  天牢重地,潮湿阴暗,杨沁月蹙着眉头,一脸的厌恶。
  她在狱卒的带领下,一步步向天牢深处走去,杨尧就被关押在天牢深处的死牢中。
  一般被关进这里的人,是绝不可能活着出去的。
  狱卒打开监狱的门,还不忘提醒:“娘娘抓紧时间,此时若传到上面人耳中,我们的脑袋只怕都要搬家。”
  杨沁月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杨尧的身体靠在粗糙的墙壁上,已经被蹂躏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杨沁月踉跄的来到他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来,颤声喊了句:“大哥。”
  “沁月?你怎么来了?”杨尧睁大双眼,震惊的看着她:“你快离开这儿,你是高贵的娘娘,这里哪是你该来的地方。”
  杨沁月双眼都湿润了,紧握住杨尧的手:“大哥,沁月是来救你的,大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杨尧苦笑:“傻妹妹,进了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这一次,只怕皇上是不会放过我了。沁月,你记住,别插手我的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自保,杨家以后就要靠你了。”
  杨沁月哭的凄惨,泪珠不停的掉落:“不,我不会让大哥死,我们兄妹自幼相依为命,沁月绝不会让大哥有事。”
  杨尧粗糙的手指摩擦掉她脸上的泪:“沁月别哭,你听大哥说,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杨家的希望就在你一个人身上了。
  皇上绝情,他不顾及我为他征战多年,连一个小小的错误也不肯放过。沁月,没有了母族的庇护,你今后的日子会更艰难。”
  杨沁月不停的摇头低泣:“我不怕,大哥,你不要死,不要丢下我。没有你,沁月不知道怎么办啊。”
  杨尧沉重的叹息,凄苦的看了眼身下:“我被燕国擒住,他们对我动了大刑,如今,我已不能人道,也不算个男人了,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上。”
  杨沁月突然激动起来:“谁,是谁做的?”
  杨尧压低了头,又道:“沁月,你记住,一定要除掉中州王和那个女人,如若不然,只怕是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杨沁月连连点头,声音甚至有些呜咽:“嗯,我答应大哥,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大哥的。”
  杨尧紧握着她的双手:“别做傻事,你是杨家最后的希望了!听大哥的话,千万别乱来,你现在斗不过她。我的事势必会连累你,所以,你要低调行事,将后宫的权利握在掌心间,才是正事。”
  杨沁月还想说些什么,而牢房外,突然传来匆慌的脚步声。
  狱卒压低的声音响起:“娘娘,天就要亮了,您还是请回吧,若是让人发现,奴才可承担不起。”
  杨沁月不耐烦的回了句:“知道了。”
  “快走吧,别再被我牵连。”杨尧将她推开,身子重新靠回墙壁。
  杨沁月无奈,只得离开。
  ……
  晨时,君修冥处理完政务便在养心殿打了会盹。
  安笙知道这几日他忙着接待着燕国使臣,有些劳累,特意做了几个小菜。
  但桌上准备的几样小菜,大多是无虑喜欢的,好在父子二人的口味相差不多。
  君修冥听到殿内细微的动静便知是她来了,睁开了眼睛:“你来了!”
  却见她身后少了一人,问道:“无虑呢?”
  安笙温笑着点头,开口道:“他还在院中练剑,我已经叫人去唤他了。听你宫里伺候的人说,你早上总不吃东西。我只好亲自过来了,政务要忙,但饭也必须吃。”
  君修冥唇边亦是柔情的笑:“阿笙越来越体贴了!让为夫该怎么奖励你呢?亲一个吧!”
  话落,他便起身将她拥入了怀里,吻上了她的柔唇,本是浅尝,可是他阿笙的滋味总是那么让他着迷。
  这几日太忙,都没顾及到她们母子二人。
  无虑一头热汗的跑进殿内,看了眼拥吻在一起的二人,笑意盈盈道:“爹,娘,你们亲热咱不关门呢!”
  安笙脸红的一把将君修冥推开,从侍女手里拿过干的娟帕,替无虑擦了擦汗。
  君修冥温润的笑着,在饭桌旁坐下,心情大好的吃着早膳。
  无虑夹了安笙喜欢的菜放入她碗中,脸上堆满讨喜的笑:“娘,这个很好吃,你赶快尝尝。”
  安笙很自然的送入口中,见父子二人吃的都很香,便问道:“我的手艺有没有越来越好了?”
  无虑连连的点头:“嗯,娘,无虑要吃一辈子你做的饭菜。”
  君修冥修长的指拂了拂他额角,落在孩子身上的目光,温润如水:“无虑,又有一段时日没出宫了吧?等吃过饭,你们可以出宫去转转,但记得早些回来。”
  饭后,无虑欢天喜地的拉着安笙向外走,毕竟是孩子,在他们的世界,快乐或许很简单。
  安笙失笑道:“有这么开心吗?不过就是出去转转。”
  无虑嘟着嘴巴,抱怨道:“娘,被困在宫中都要闷死了,每天上朝下朝,跟着太傅读书,练剑,一点乐趣都没有了。”
  安笙苦笑,揉了揉他的头:“娘不是一直陪着你的吗!”
  无虑嘻嘻一笑,眨了眨眼:“嗯,娘亲这辈子都要陪着无虑,等无虑长大了就娶娘亲做妻子。”
  安笙伸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唇角的笑靥温暖:“娘亲会陪着你慢慢长大。”
  两人一前一后向殿外走去,远远的,只见杨沁月一身素服,跪倒在养心殿外,哭的梨花带雨。
  常德在一旁苦口婆心的规劝,似乎并无成效。
  无虑蹙着眉心,冷眼扫过:“大早上就哭哭啼啼,真让人心烦。”
  安笙在杨沁月面前停住脚步,两人一个站,一个跪,安笙低头看她,有一种居高临上的优越:“美人垂泪,当真是让人心疼。”
  杨沁月突然抬起头,阴狠的看着她,刚刚那一抹无助,瞬间被狠戾取代:“安若离,你少说风凉话,如果我大哥死了,我就要你偿命。”
  安笙一笑,又道:“贵妃娘娘是糊涂了吧,本宫不是什么安若离。”
  杨沁月歇斯底里嘶喊:“安若离,你以为你瞒得过众人的眼睛,就是你做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无虑走过来,蹲身在她面前,冷笑道:“惠贵妃,皇上已经下旨赐死杨尧,如果我是你,此刻就应该到天牢送他一程,而不是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惹人厌烦。”
  无虑的话正踩重她的软肋,她向前爬了两步,跪在殿前哭喊起来:“皇上,求求皇上放过我大哥吧,请皇上念在他曾为皇上征战沙场的份上,给他一条活路…”
  “真吵,娘,我们走。”无虑拧紧眉心,牵着安笙的手离开。
  走了一段的路,无虑又低声嘀咕道:“娘,你男人天生长了一双桃花眼,到处招惹是非。”
  她侧头看向无虑,含笑捏了下他嫩嫩的脸蛋:“以后少说别人的不是,你还不是长了双桃花眼,长大之后给我少招惹桃花。”
  无虑不以为意的哼哼了声:“男人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
  安笙不满的蹙眉:“嗯?”
  无虑嘻哈一笑,将小脸埋入她掌心:“别的男人可以,但是他不行。他后宫的那些女人只会惹你难过。若是爹还敢纳妃,我会替娘一个一个的收拾她们。”
  安笙脸色冷黯下来,严正道:“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再说,你爹不会的。”
  无虑想想又点了点头,这些年爹也的确没纳一个妃子:“娘,我想吃醉仙楼的香酥八宝鸭。”
  安笙笑着,挂了下他鼻尖:“馋鬼。”
  母子二人在繁华的街市上逛了一整天,吃饱喝足后,安笙和无虑一起回宫。
  只是没想到杨沁月是这么的有毅力。
  两人尚未走近养心殿,远远的就见杨沁月跪在君修冥身前,扯着他衣摆衣角,哭的梨花带雨。
  “皇上,大哥虽然有错,请皇上念在他曾为皇上出生入死的份上,就留他一条性命吧,皇上,臣妾求求您了。”
  杨沁月哭的双眼红肿,妆都哭花了,好在穿了一身素服,否则会更加狼狈。
  君修冥神色冷淡,他缓缓蹲身,指尖冷冷的勾起她的下巴:“你现在求朕放过杨尧,那你知不知道他在边境都做了什么?
  歼。淫。掳掠,强。抢民女,他不仅在北盛抢,还抢到了燕国去。这场仗就是因他而起,你知道这场仗死了多少人吗?你知道朕要赔偿燕国朝多少银子吗?”
  杨沁月不停的点头,又摇头,泪珠子噼里啪啦的落下来,丝毫不顾及形象:“皇上,无论多少钱,臣妾都愿意出。
  即便倾家荡产,臣妾也要救大哥一命,皇上,臣妾自幼与大哥相依为命,他是臣妾唯一的哥哥,您饶大哥一命吧。”
  君修冥笑靥冷然,他的指离开她的下巴,眉宇间染了一抹厌恶:“

  ☆、第141章 我就要和娘亲睡

  “温孜言向朕索要了三千万两银子。朕若记得不错,按照杨尧每年的俸禄,几辈子也还不清这笔账。你告诉朕,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收受贿赂,收刮民脂民膏,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并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有些东西可以用钱偿,可命只能用命偿。
  朕只杀他一个,已经给你留了颜面,若你再不知分寸的哭闹,朕只好将杨氏的一族,满门抄斩。”
  他说罢,决然的拂袖起身。
  杨沁月哭着,身体瞬间瘫软,凄厉道:“皇上,臣妾服侍你这么久,难道我们之间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这个大将军是皇上钦封的,如今,皇上急着杀了他,是不是因为他是皇上政绩上的一个污点,不除不快?
  我们都是皇上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利用之后,随时可以甩掉的棋子。”
  杨沁月的声音沙哑,人本就算不得极美,如今哭的更是全无形象。
  君修冥反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依旧没有丝毫温度。
  他没有将杨沁月一并处置,已经对她仁至义尽,而她不知好歹,这样的话竟也敢说得出口,当真不知死活:“趁朕还没改变主意,赶紧从朕眼前消失。”
  杨沁月紧咬着唇片,双唇被咬的血肉模糊:“若换做是安笙那个女人,皇上也会这样对她吗?
  皇上一番大义凌然,不过因为皇上爱的人不是我,古有周幽王,为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如果皇上爱我,绝不会杀我大哥。”
  君修冥凤眸冷眯着,唇角笑靥孤冷:“别将朕与昏君相比,杨沁月,收起你的自以为是。”
  安笙牵着无虑一同走入内殿,听到里面对峙的声音,无虑小小的眉心蹙起,对两旁小太监吩咐道:“将惠贵妃请出去,以后本王不想在这里见到她。”
  “这……”几个奴才面面相觑,惠贵妃毕竟是皇帝的女人,皇上不发话,他们也不敢妄动。
  君修冥的目光冷淡的在安笙母子身上扫过:“没听到中州王的话吗?还不将人带下去。”
  “奴才遵旨。”几个小太监手忙脚乱的将杨沁月拖了出去,丝毫不顾及她的意愿。
  安笙走到他的身前,见他刚才发那么大的火气,劝道:“夫君别生气,气坏了阿笙是要心疼的。”
  无虑拉起君修冥的手,翻了个白眼:“爹,你不在乎那个女人还气她做什么?”
  君修冥半蹲下身,义正言辞的对无虑说道:“朕的钱又不是大水冲来的,再则这样的人留在人世也是祸害,你说朕如何能不生气?无虑亲爹爹一下,爹爹就不生气了。”
  无虑想想觉得有道理,便在他的脸庞上亲了一口,而后又道:“爹爹还生气吗?”
  君修冥温笑着摇头:“当然不生气了。”
  无虑抬眼看向坐在一旁的安笙,眼底浮过一抹狡黠:“无虑解了爹爹的烦恼,那爹爹是不是也应该答应无虑一个要求?”
  他儿子是何等机灵他岂能不知,所以君修冥果断一口拒绝:“不行!”
  无虑嘟囔起嘴,跑向安笙,拉着她的胳膊撒娇道:“我不管,我今晚就要和娘亲一起睡。”
  安笙正想答应,却又见君修冥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一时也为难,几近犹豫还是耐不住无虑的死缠烂打。
  夜里,无虑枕在母亲臂腕,就和小时候一样,安笙哄着他入睡。
  无虑睡着后,她才从床榻上起身,揉了揉被孩子压得酸疼的手臂,唇角扬着暖和的笑靥。
  她推门而出,只见君修冥独自一人坐在院落中饮酒。
  清冷的月光散落在他身上,倒多了几分沧桑,时光催人老吧!
  安笙温笑着开口:“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夫君果真好兴致。”
  君修冥浅笑,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阿笙要陪为夫喝一杯吗?”
  安笙刚要在他对面坐下,却突然被他用力一拉,拽入了他的怀里。
  安笙倒也没急着起身,因为他的胸膛很温暖,她也贪恋那样的温暖:“夫君,夜深露重还是早些歇息吧?我听说两国的协议已经达成,明日还要设宴款待燕国的使臣。”
  君修冥摇了摇杯里的酒水,饮了小口才道:“没想到转眼就是七年的光阴了,我听说燕国的公主也来了,这燕国的皇上还真是信得过我北盛,如果能永远这样的和平相处下去,也是百姓之福。”
  安笙曾在燕国皇宫待过一段时日,却并没有听说什么公主,拧了拧眉道:“公主?”
  君修冥又随手端起酒壶,倒了一杯果酒,递到她面前,解释道:“温孜言与沈惠的女儿,朕看着还挺乖巧。”
  安笙端起他递来的酒杯,浅饮一口,对他的话若有所思:“夫君不会是想给无虑定亲吧?
  可无虑才七岁,再则我也听说过这个楚嫣公主,那可是燕国所有人的掌中宝,他们会舍得她远嫁吗?”
  君修冥语调缓慢,一点点饮着杯中酒:“为了天下的苍生,我相信温孜言会以大局为重,至少目前他会应下。”
  安笙似也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只是为皇家儿女感到无奈而叹了口气。
  耳边再次传来君修冥温润的话语:“阿笙,至从这宫里有了你和无虑,朕感受到了很多不曾有过的幸福。
  如果我的世界没有你和无虑,如今这后宫还是死气沉沉。或许男人只有在做了父亲和丈夫之后,才会更懂得什么是责任吧。”
  安笙唇边的笑却有几分的薄凉:“夫君可想过,岁月匆匆,无虑很快会长大,深宫是个什么地方,夫君比我清楚。
  这份独属于孩童的纯真,也很快就会在他的身上消失,以后他要面临的,将是无休无止的争斗。”
  君修冥抬眸看着她,目光中藏着一股说不出的坚定:“作为父亲,朕会为他筹划好未来的一切,阿笙无须操心。”
  安笙微不可闻的叹息,又饮了一杯果酒,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从来没想过她的孩子继承这北盛的万里河山,她不愿意看到所有的重担都压在无虑的身上。
  君修冥轻笑,带着几丝玩味,可安笙却在他的笑靥中嗅出了升温情愫的味道。
  他敛眸看着她,唇角扬着浅浅的笑,修长如玉的指,轻轻的抚摸过她的脸,温热的吻深深浅浅落在她柔软的唇上。
  他深深的凝视着她,半响后,将她打横抱起,向殿内而去。
  他动作温柔的将她平放在床榻上,两人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屋内很快便旖旎一室。
  夜,安静而又祥和。
  ……
  次日,两国正式达成了议和。
  温孜言同意了北盛议和的条件,毕竟两国并没有非战不可的必要。
  南北两大强国,能相安无事自是最好不过。
  君修冥在御花园设宴,招待燕国使臣。
  温孜言协自己的女儿楚嫣与沈寒一同前往。
  为表天朝上国之谊,宫宴办的十分隆重,安笙就坐在君修冥的身旁,这样身份已然是不言而喻。
  温孜言与楚嫣一席,觥筹交错间,与北盛大臣说着恭维的话。
  由始至终,楚嫣的一双眼睛都盯在不远处君无虑的身上,而后又看了看上方的君修冥,心中便已了然。
  君无虑自然有所察觉,却装作全然不知,偶尔眼神的碰撞,他也只是礼貌的朝她微笑,楚嫣却羞怯的低了头。
  君修冥与安笙在上面将这一切都默默收入眼底。
  对于楚嫣的失礼,温孜言也不多加苛责,目光反而也主意到了君无虑的身上,他一袭月白的锦袍坐在席间,身上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温孜言与君修冥在沙场之上曾有过一段交汇,如今两国议和,二人谈笑饮酒,倒有种相见恨晚之感。
  酒过三巡,楚嫣突然站起来,举起手中酒杯:“楚嫣敬北盛陛下一杯,楚嫣先干为敬。”
  她双颊红红的,也不知是喝了酒,还是羞怯的缘故。一双漂亮的大眼骨碌碌转动着,满是灵动的光。
  楚嫣的主动,让温孜言都有些挂不住:“楚嫣,别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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