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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做不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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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笙随意的坐了下,眼底带着诡异的笑:“呵呵,那就要看将军的诚意了,这茶真好,怎么不品尝品尝?”
  杨尧现如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来了这里连她的凳子都不乐意碰:“贤妃到底是什么人?来北盛有什么企图?”
  安笙怡然自得的抿了口茶水,举止优雅:“唉,这话说的真是让人伤心,我来北盛这么久,将军居然不知道我是浣邺人士。
  不过像我这样芊芊的弱女子,又能有什么企图?倒是将军做起这些算计人的事来,得心应手的很!我又哪里是将军的对手?”
  杨尧在她手里已经不是栽了一次,两次了,鬼才相信她是个弱女子!
  强行憋着心里的怒火,问道:“贤妃到底想怎么样?”
  安笙真想将手里的茶水泼在他的脸上,语气极为不耐:“将军明知故问呢,只怪将军手底下的人不识趣,而不是本宫想怎样,倘若一早将三千士兵奉上,我们之间又岂会闹的现在这般不开心?您说是与不是?”
  杨尧现下必须忍气吞声,一口应道:“好,我就给你三千精锐,随你支配,如此可满意了?”
  安笙睨了眼上方染着的檀香,慵懒的说道:“可以,不过要劳烦将军,现在就去给我选十个一等一的高手出来,你不必多问,本宫自有用处。”
  杨尧看了眼身边的侍卫,怒吼了一声:“耳聋吗?还不快去!”
  “是是是。”侍卫连声应道,而后便匆匆的离开了客栈。
  只是侍卫没走多久,又有人来势汹汹。
  半斤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大气都不带喘:“主子,不好了,皇上来了。”
  她老远就看见了常德,所以就急忙跑了进来汇报。
  安笙猛地睁开眼睛,从座椅上起了身,不解君修冥怎么会突然前来,而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这会关键的时刻。
  她果断扭头看向了杨尧:“是不是你?”
  杨尧冤枉的摇了摇头:“贤妃娘娘,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又如何可能是我?”
  安笙想一想也并无道理,毕竟他私自将北盛的兵马转移到她手里这就足够丢了他头上那顶乌纱帽。
  杨尧毕竟是打过仗的人,还算冷静,对身边的侍卫吩咐道:“等会阻止张晓带着人进来,让他在外面茶楼里候着。”
  “是,属下这就去。”侍卫恭敬的回道,便转身欲要向大门离开。
  安笙上前一把抓住那侍卫,对半斤开口道:“带他从后门走。”
  “恩。”半斤点了点头,也便领着侍卫从后门离开了客栈。
  而这时,君修冥大步走了进来,见屋内数十个侍卫以及坐在轮椅上的杨尧,还有一边低着头的安笙,唇边抿着一抹冷意。
  他昨夜便已得知她去过杨尧的营地,并且君宁也在场。
  君修冥深深地看了眼她,那犀利的眼神如同尖锐的寒冰,要将她刺穿:“却不知何时贤妃与杨将军这般要好了?”
  安笙没敢抬眼看他,或许是心虚,怕多一个眼神就将自己在他面前暴露:“民女与杨将军也不过是不打不相识,这不,将军说明日就要去塞外,所以特意为将军治疗一下风湿关节炎!”
  说起不打不相识,君修冥也是知道,却因为那一场比武,他仿佛更加确定了一个事实。
  杨尧在旁横了一眼安笙,他虽然常年征战,但健康的很,哪有什么风湿关节炎!
  安笙却完全忽略他的恼意,她可是为了他好,见了皇上还不起身行礼,这只怕是莫大的恩赐。
  君修冥却冷哼了一声,明显这是对他的不敬,直言道:“朕前些时日听说杨将军可还和宁王一起去逛了趟丽香院,这要出征便就病了,怕是有些说不过去。”
  安笙一听这语气就知道皇帝是来找茬的,也不再接话,想着昨晚上君宁才去了军营,还说什么前两日与杨尧说的话,让他再考虑考虑。
  这倒让她现在很自然就将逛窑子的事与昨天晚上君宁所说联系在了一起。
  以至于此时杨尧又瞪了眼若无其事的某女,冷汗淋漓的回道:“末将这病都是顽疾了,时而发作。
  前不久赶巧听说了贤妃会治此病,所以想要在出使塞外之前医治医治,也免得再发作。”
  安笙心里哼笑了一声,倒是朝廷里的老油条了,知道什么叫做避重就轻。
  君修冥俊逸的面容上笑容清浅,却又带着无形压迫:“是吗?贤妃可又给了朕一次惊喜,恰好朕也有风湿关节炎,改日不如到乾祥宫给朕也瞧瞧。”
  杨尧见皇帝矛头对准了安笙,心里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安笙可清清楚楚的记得风湿关节炎不是传染病啊?这臣子得了这病,然后他也得了这病?这不摆明没事找事。
  君修冥眼眸闪过一道幽光,看着她白嫩的脸颊柔婉如水:“贤妃怎么不说话了?”
  安笙回过神色,从沉思中抬起头:“皇上尊贵之躯,民女不敢擅自妄来,况且民女有的也不过是些偏方,不如宫里的太医医术精湛,方才听皇上说起杨将军与宁王,想必皇上和将军也还有事要谈,民女就先告退了。”
  君修冥微蹙了蹙眉,不知她是真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方才他提起的可是丽春院。
  但丽春院里面杨尧与君宁之间发生了什么,那就不知道这个丫头是否明了了?
  安笙当然是察觉了里面的不对劲之处,但为了不死的太难看,她还是先离开为好。
  杨尧看着那迅速离去的背影,感到十分的头疼,他好不容易将话带了过去却又再次被她提起。
  安笙前脚刚迈出去后脚惠贵妃就跟了来,今儿她这里还真是热闹,也没多想,朝她行了一礼:“参见贵妃娘娘。”
  杨沁月不屑一顾的睨了眼她:“皇上是不是在里面?”
  安笙点了点头,杨沁月也便带着一行人风风火火的直接走了进去。
  半斤在对面的茶楼看见她走出来,就向这边跑了过来:“主子,贵妃娘娘怎么也出宫了?”
  安笙一边朝茶楼里走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大概是前两日宁王爷与杨尧之间在丽春院里做了什么交易被皇上知道了,至于惠贵妃怕是听到了些什么谣言?所以这才慌慌张张赶来。”
  半斤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哦。”
  安笙随意找了处地儿坐下,心里暗自想着,杨尧毕竟是君修冥一手提拔的,可能是丽春院里君宁想要暗自收拢杨尧给出了丰厚的条件,让他考虑。
  但不知此番君修冥找到他又是因为什么?怕他真的叛变吗?
  正当她出神之时,张晓便带来十名身穿便衣的士兵出现在她面前,看着这十个身强体壮的男子,也还算挺满意。
  为了试试这几个人的身手,她特意将这十名男子叫到了茶楼的后院比试,同时也可以打发时间,谁知道君修冥与杨尧霸着她的窝要生蛋生到什么时候?
  半斤在一旁看得十分起劲,逮着她激动的吼半天:“好厉害好厉害啊,主子,他们好厉害。”
  安笙皱着眉,果断掰开了她的手,起了身,将袖里的一小纸条递给了张晓:“这是你们将军的解药方子,按着这上面的方法去做,一个时辰就可恢复。”
  说着,安笙又挨个倒了一杯茶,放在这十个人的面前:“比试了这么久,想必大伙儿也渴了,且都过来喝杯茶解渴吧!”
  张晓将纸条如宝贝似的揣在了怀里,眸光一瞬落在那些杯里的茶水中,却也不想惹事上身,便识趣的离开了。
  安笙只是不想浪费时间与他们去拉拢感情,所以就只有选择用毒药控制人。
  见他们挨个喝下,她才缓慢的开口道:“为了更好的与你们合作,所以我在茶水里放了毒,当然这种毒药暂时不会危及你们的性命,但以后会不会要你们的命我就不清楚了。”
  半斤正准备喝自己倒的茶,听到她的这句话,连忙又放了下,她可是没想到一向温顺的主子,也会用这样的招数。
  在场的数十名男子也都很震惊,唯独安笙的表情一直淡淡的:“想要活命在这十天里,你们都必须听从我的命令做事,十日之后,自然还你们自由。”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十日后这十个人里面究竟还能活下几个?
  眼看这天也渐渐地暗了下来,安笙驻足在窗户边上,见对面客栈的马车和人马也都撤了,想必是该谈的都谈完了,该走的人也都走了。
  而后她才回过头看向身后的这十名男子:“这十天里你们每日的子时直接来对面的客栈寻我,到时我自会与你们说都要做什么。”
  话落,她也不管这些人疑惑的目光,便径直回了客栈。
  安笙抬眼望着漆黑的夜空,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她好像在报仇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半斤似乎看出她的落寞,开口道:“主子若是不想寻仇,便放弃吧!”
  安笙转眼看向她,回想起八两伤痕累累的尸身时,她眼底再度燃起了恨意:“对敌人仁慈,只会祸害更多无辜的人。
  再则这个女人留在宫里,早晚还会增添更多的亡魂!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不会轻易放过她。”
  半斤只是不想看着她再为此事难过,而八两应该也想主子替她报仇的吧?不然她也不会凭借着最后一丝力气,留下凶手的名字。
  安笙拖着些许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想点燃烛火,却无意发现一条手臂缠上她的腰肢,紧接着将她搂入胸膛。
  鼻尖萦绕着的依旧是那股干净如同清泉般的气息,不知何时,她对这股气息竟然熟悉到了如此地步?
  君修冥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道:“昨夜你去找了杨尧,朕不管你是因为什么事,朕只要你记住,想要安然的回到故国,就别和这里的人扯上任何关系。”
  所以这才是这个男人最可怕之处,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他总能掌握你所有的情况,安笙只得点头:“嗯。”
  君修冥紧紧地拥着她,许久许久都不曾松手,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她比清妍更令他安心。
  安笙在他怀里动了动,似也和他一样想起了清妍,淡漠的开口:“天色已晚,皇上还是回宫吧!”
  君修冥却依旧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温声道:“你可知前不久朕的好哥哥找到了杨尧想要收买他,于是在杨尧的手里留下了证据。
  朕若拿到他手里的证据,除掉君宁也便易如反掌,只可惜杨尧此人野心太大,并不愿意将证据交出来。”
  安笙静静的听着,很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何意,冷声道:“皇上何故跟我说这些?”
  君修冥专注的看着她,语气十分的诚恳:“因为能和朕说心里话的也只有你,若是在外面过得累了,记得给朕写信,朕派人去接你,北盛贤妃的位置永远给你留着。”
  安笙的心里莫名一暖,因为他说的很认真,就像是发自肺腑,而不只是一句动人的情话。
  半晌后,她才闷闷的又开口:“我不稀罕,还是给你的心上人宁王妃吧!”
  君修冥不恼反笑,深邃幽黑的瞳仁里泛着霞光般的潋滟,嘴角也略略扬起,他喜欢看着她所有的喜怒哀乐。
  安笙静静地听着耳边缓慢的呼吸声在近处发出细微的起伏。
  …本章完结…

  ☆、第69章 是朕怠慢了贤妃

  他就这样抱着她,睡在她的身旁,房间内安静了很久,都不曾听他再开口,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这样依偎着她。
  安笙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胸脯,提醒道:“皇上,该回宫了。”
  君修冥却全然不顾她,将她拥得更紧了一分,在她耳边低喃了声:“朕困了,明日再回吧。”
  安笙很郁闷,感情宫里是没床吗?困了不知道回去睡啊?再说,宫中还有那么多独守空房的女人等着他翻牌子。
  君修冥自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将额头轻轻靠在她的后背上,身上若有若无的冰泉气息又浮在了她的周身。
  那股干净,自然,又有着他独特的清远。安笙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拧着秀眉。
  君修冥也好似抱了一块宝在怀里,笑意挂在嘴角,像是坠了枝清艳的玫瑰。
  他似闭着眼也能感受到她此刻的表情,唇边笑容越深,靠在她脖颈中,闭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身上的气息很特别,没有任何的胭脂水粉覆盖,独有一丝淡淡奶的清香。
  二日,清晨,当安笙醒来时,旁边已是一片温凉。
  她打了个呵欠,抹了抹眼角的泪,正准备起身。
  半斤端着洗漱的水步入屋内,开口道:“主子,你醒了。”
  她已经大概清楚了安笙一般什么时候起来,所以也就差不多掐着那个点进去。
  安笙还有点懵,洗了个脸醒醒神,想要问点什么,但又怕她误会,便没说话。
  半斤与她相处久了,很多事心里都有个数,说道:“皇上五更天时就走了,还特意叮嘱我好好照看主子,说实在,皇上对主子也当真是有心了。”
  安笙洗漱好后,走到桌子前吃着早食,对于半斤的话也只是点了点头。
  他想要关心谁,对谁好,不都是看他的心情么?
  再说这些对替身的好,她也不需要,况且和皇帝相恋,一定很累,没办法,骨子里就是现代思想,谁愿意跟一群女人伺候一个男人。
  安笙心里总结了一下里面的利弊,最后摇了摇头,决定还是去对面的戏楼听戏。
  半斤见她要出门,问道:“主子是要去找王哥吗?”
  安笙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她:“王哥,什么时候唤的这么亲热了?”
  半斤娇俏的脸微微泛红,取了披风:“主子别打趣我,还不是前两日见你常去戏楼听戏,所以就随口问问,记得早些回来。”
  安笙挑了挑眉:“怎么?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半斤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去,找了借口:“我今天有点事忙。”
  安笙也便没再强求,自己出了门。
  其实她常去戏楼的原因,只是想学变声的技巧,这样也方便十日后春猎的计划。
  坐在马车上的安笙,见前方拥挤的人群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向赶马的小厮询问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小厮下了马车前去打听后才回来禀报:“是丞相府的二少抓了一名戏子。”
  安笙掀开了车帘,跳下了马车,只见围观的人群中央,一个衣衫华贵的臃肿男人正扯着一名伶人不放。
  小厮在一旁同情的说道:“此等情形在金陵倒也不算罕见,不少达官显赫有圈养男。宠的习惯,只是这伶人性子执拗,竟是宁死不屈的。”
  安笙见他被爪牙打得浑身是伤,身体被人托在地上,就像拖着尸体一样。
  待她走近时才看清那人模样,惊呼了声:“王良!”
  安笙拨开人群,一把按住男人手腕,用力一扳,只听嘎嘣一声骨节的碎裂声,男人鬼哭狼嚎的大叫,终于松开了对伶人的钳制。
  一群爪牙见主子被制,蜂拥而上。
  而安笙平淡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温怒:“月公子,还不让你的狗住手,你这条手臂是不想要了吗?”
  她再次用力扳起男人的手臂,又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啊,狗东西,都给爷退后,退后。”
  “还是月公子识相。”安笙冷然一笑,目光在那伶人身上扫了一眼:“这小伶长的倒是不错,我要了,月公子应该没有意见吧?”
  “你这个死女人是哪里来的混账东西?小心本少爷要了你的命!”那男人狂吼着,显然,他是真的看上了这伶人,即便不要手臂,对这小伶也是势在必得。
  彼此之间僵持不下,而正是此时,一对人马将人群隔开,一辆精致华美的马车缓缓而入,停在了几人面前。
  一名小太监迅速跪在车前,车帘被掀开,玉带蟒袍的男子踩着小太监的脊背缓步而下,姿态雍容华贵,唇角一抹笑,带着几丝邪冷。
  “一个是帝王的贤妃,一个是丞相的公子,大街之上公然争抢一名优伶,传出去不怕贻笑大方吗?”君宁嘲弄哼笑。
  “宁王殿下记错了,我已经不是贤妃了。”安笙放开了月少柏的手臂,冷冷的看向来者,心里想着贻笑大方,还不是拜他所赐,要不然围观的人,谁又知道她是贤妃。
  而她一松手,月少柏便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哭嚷着:“参见宁王。”
  那模样着实难堪。
  君宁唇边笑意玩味,目光有意无意的瞥了眼那一旁的优伶,一身戏服被撕扯的凌乱不堪,但依旧难掩一张妩媚的脸。
  男人生了这么一张魅人的妖花脸,简直比女人还要祸水。
  君宁对漂亮的男人并没有兴趣,但安笙对这优伶有兴趣,如此,他便也来了兴致。
  “将他带入马车。”君宁不急不缓的吩咐道。
  眼看着宁王府的侍卫就要将优伶压上车,安笙与月少柏同时出声:“住手!”
  “不行!”月少柏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对君宁道:“王爷明鉴,这优伶我已经买下来,他现在是我府上的家奴。”
  “哦?是吗?”君宁不甚在意的哼笑,又道:“回去告诉丞相,就说我君宁向他要了这个人。月公子,你还有意见吗?”
  他的语调突然冷了下来,月少柏一慌,不敢再多言半句。
  宁王府的人再次扯住了那优伶,而安笙突然出手,固执的挡在他面前,丝毫不肯退让。
  此时,一直沉默的优伶终于开了口,那语气沧桑的让人心凉:“王良不过一个卑微戏子,天生就是服侍人的,多谢姑娘的厚爱,但姑娘实在不必为了我这等人得罪宁王。”
  他说完,深深的看了安笙一眼,那眼眸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有无奈,有疼痛,有珍重。
  “王良多谢宁王爷抬爱,我这就随您回府,从今以后,就是王爷的人。”王良提高音量,他的意图,安笙懂得,他是要断了安笙所有的退路。
  可他又怎知,安笙是非要他不可,如若不然,她的计划也就难以实施。
  就在她也无计可施时,一道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等等!”
  君雯一身粉色长裙,在人群中分外的耀眼,她来到君宁面前,唤了一声:“五哥买了这优伶,也不怕家中的王妃气恼?”
  君宁讪然一笑,戏谑道:“是皇妹啊,你不好好的呆在宫中,怎么也来淌这趟浑水,难道皇妹也看上这优伶了?”
  “五哥怎么知道?”君雯故作出一副吃惊的模样,而后才又开口道:
  “五哥可能有所不知,最近母后喜欢听戏,所以这伶人是我特意拜托贤妃替母后买的,五哥可是在金陵城出了名的孝子,莫不是今日要和太后抢人?”
  君雯字字犀利,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
  大庭广众之下,富有孝子美名的宁王,又岂会去母亲抢人,虽然不是生母,但好歹将他一手抚养大。
  此时他若还在坚持留人,那可真是要贻笑大方了。
  他敛眸看向安笙,冷笑道,“贤妃,今儿本王卖你一个情面,这份人情,改日再向你讨回。”
  宁王府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后,君雯起身,拍了下衣摆灰尘,对她笑道:“也不是很难打发啊。”
  安笙将身上的披风取下,裹在了衣衫凌乱的王良身上,转眼看向她:“这次谢谢公主了。”
  君雯见她这么客气,反而不高兴:“没什么好谢的,举手之劳而已,就算今日换作是别人,我也一样会帮他,谁让我不喜欢我五哥呢。”
  安笙倒是很羡慕她这样生活的态度,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君雯帮着她将王良搀扶上了马车,方才只顾着抢人,也没细看,此时方看清他的长相,不放心的问道:“若离,你不会是真看上他了吧?”
  回客栈的马车中,安笙与君雯靠坐在一侧,王良坐在他们对面。
  当她听到她毫不遮掩的话语似,仍旧忍不住对君雯翻了白眼:“公主能不能别一看着我与谁关系近些,就觉得我喜欢谁好吗?”
  君雯撇了撇嘴,实际上她出宫这么勤,还不是为了帮他皇兄盯着她一点,其实君修冥也是默认了的,要不然她哪里每次出宫都这么容易。
  王良尴尬的低下了头,开口道:“多谢公主和贤妃娘娘搭救。”
  这几日他与安笙走的较近,了解她是很随和的一个人,没有丝毫架子,所以他也没料到她的身份会是如此尊贵。
  不过经今日这番试探,她似乎是个很合适的人选。
  君雯忽然凑上了前,眼神仍在他身上来回穿梭:“你长得可真像女人。”
  安笙一把将她拉了回来,真想对公主说,咱们说话能不这么直接吗?长相爹妈给的,人家肯定也不愿意男生女相。
  张良无奈的一笑:“这张脸倒的确是常惹祸,有时还真有些头疼。”
  君雯从他身上收回了目光,调侃了一句:“传说中的红颜祸水吗?”
  安笙忍不住开口纠正道:“呃,蓝颜祸水。”
  王良脸色微红,手指略微揉搓着膝上的布料,喃喃低语:“算是吧。”
  安笙见他已经十分不好意思了,阻止欲要开口的君雯:“好了,公主就别再说他的样貌了。”
  实则,君雯只是想问如何安置他?
  三人回到客栈时,安笙命了半斤去找了个郎中与他瞧一瞧。
  而此事也并没有就此终结,第二日,贤妃娘娘圈养男宠的消息传遍了金陵城大街小巷。
  几乎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连酒馆茶楼,说书人的段子都成了贤妃娘娘冲冠一怒为蓝颜。
  当然,能将此事传的人人皆知也是要有点实力的,君宁自然是利用了月少柏,这才将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安笙对这事却极为淡定,反正嘴长人家身上,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反倒是将宫里的那位太后气的不轻,偶尔想起,便对君修冥恼一句:“皇上还要纵容那个女人到什么时候?皇室的脸面都让她丢尽了。”
  这日,太后刚刚恼完,宫里的马车就停在了客栈门前。
  走下来的人依旧是常德,目的同样是请安笙入宫,但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揣着明黄的圣旨。
  半斤在一旁嘀咕了句,扯了扯她的衣袖:“主子,不会皇上也知道你圈养男宠的事儿,所以要兴师问罪吧?”
  安笙侧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王良,只见他神色格外凝重,故意提高了音量:“皇上日理万机,哪儿有心思管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别胡说八道的。”
  她这话显然是说给王良听,好让他安心。
  安笙进入养心殿的时候,君修冥慵懒的靠坐在软榻上,与往日不同,他没有看奏折,而是在悠哉的品茶。
  看他气色倒是好了许多,想必宁王妃照料的不错。
  安笙负手立于殿中,语调嘲讽:“不知皇上找民女来所为何事?民女一介敌国之女,既不能为皇上分忧,又不能如后妃般薄帝王一笑,着实惭愧。”
  也不知为何,当她一想起那日在养心殿外看到的听到的,就觉得极为讽刺。
  反倒是一旁常德一惊,手心都捏了一把汗。自古伴君如伴虎,贤妃娘娘今儿这是吃错了什么药!句句呛着皇上。
  他低声提醒:“贤妃娘娘,这里可是养心殿。”
  安笙淡漠的容颜,清眸不温不火,但语调中却难掩嘲弄之意:“我知道这里是养心殿,皇上召见内臣的地方,偶尔也行芸雨欢愉之所。”
  君修冥倒也不恼,调笑道,“原是朕怠慢了贤妃。”
  他看向一旁常德,拉长语调道,“没听到贤妃娘娘说这里是芸雨欢愉之所吗?还不去叫几个色艺双绝的优伶服侍贤妃娘娘。”
  “啊?”常德呆愣在当场,向来知道帝王不喜欢按章出牌,但今儿这唱得又是哪一出?
  安笙波澜不惊的一笑,微拱手:“多谢皇上美意。优伶倒是不必,只是要劳烦德公公再跑一趟,将王先生请来,他是民女圈养的男宠,色艺绝不亚于皇上的优伶。”
  反正安笙圈养男宠的事在帝都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她还有什么遮遮掩掩的。
  既然要玩儿,那就看谁玩儿的更彻底。
  果见,君修冥的脸色沉下来,冷声道:“都给朕退下。”
  常德如获大赦般,带着殿内一干宫女太监匆匆退了出去。
  “民女告退。”安笙不缓不慢的跪拜后,转身就走,那叫一个洒脱。
  “朕允许你离开了吗?”君修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的声音温怒,低沉道:“给朕过来。”
  安笙低着头,不情不愿的磨蹭到他身边,君修冥手臂一揽,便将她纳入胸膛。
  温香软玉在怀,稍稍消散了几分怒气。温热的手掌顺着她曼妙的曲线油走,安笙在他怀中不安分的挣动。
  “皇上!”她低呼一声,按住他探入她胸口的大掌。
  君修冥邪魅一笑,道:“爱妃不必舍近求远找什么男宠,朕满足你便是。”
  安笙敛眸不语,身体僵硬的不敢动。只听他冷哼了一声,而后将手掌从她胸口衣襟中抽出。
  君修冥一直手臂缠在她腰间,另一只手斟了杯新茶,递到安笙唇边:“尝尝味道如何,今年新进贡的雨前茶,干净的雪水冲泡。”
  安笙慌忙的从他手中接过茶盏,回了句:“民女自己来就好,不敢劳烦皇上。”
  君修冥温笑:“你劳烦朕的时候还少吗?”
  安笙不语,自顾低头饮茶,微苦涩甜的味道在舌尖逐渐蔓延。
  “那个优伶,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轻拥着她,又问。
  “前两日在戏楼里听戏时相识的,不忍见他受人凌辱,才出手相救。”安笙早知他会问,便如实告知了。
  “嗯。”君修冥应了,倒也并未追问,而后又补充道:
  “这样的事,朕不希望发生第二次,你现在的处境你心里应该清楚,凡事都要小心谨慎。若是篓子捅大了,朕也未必护得住你。”
  安笙在他怀中,漠然点头,想着如果是清妍,他定会倾尽所有去护她吧?
  君修冥沉默了好一会,才又道:“春猎就要到了,君雯已经让尚衣局为你赶制了两身衣服,到时会给你送过来。
  朕知道你有点三脚猫的功夫,也别太自以为是,猎场丛林深处猛兽较多,就别和君雯擅自进去了。”
  安笙还没来得及开口,常德便步入了殿内,眼角余光瞥了眼她,似在顾忌。
  君修冥有几分的不耐:“有话就说。”
  常德的话犹如平地惊雷:“皇上,惠贵妃有孕了。”
  不仅仅是安笙震惊,这一次连君修冥都有片刻的惊措。
  杨沁月有孕?怎么可能?不,不可能,也不应该。
  他手掌下意识的更用力,想要去抓紧什么,而安笙却快一步挣脱了他的钳制。
  她那样的固执而决绝,为了脱离他,腕间甚至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去把张太医给朕叫来!”他低吼了句,转眼看向安笙,她低着头,以至于他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却有一种淡淡的隐痛在彼此之间逐渐涣散。
  他深深的看着她,迟疑片刻后,才沉声道:“回去吧!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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