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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高高在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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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有贪赃枉法之官员,便可以就地问斩,我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哈哈哈哈。”陈前猛的哈哈大笑起来,“拿着鸡毛当令箭,我怎么说也是天子的门生,你敢杀我吗,再说了,谁知道你手里的手谕是真还是假,万一,你从头到尾都是假的呢,那我岂不是也可以问你一个假传手谕之罪,”
  “你可以试试。”
  陈前狞笑的满脸都是褶子,“雍州这地方也不知道是积了什么福,居然会有王爷来攒好风水。”
  维棠握紧了腰间的佩剑,目光狠戾,“休要说大话,有我维棠在,莫要猖狂。”
  陈前无奈的摇头,他早就知道维棠会这么说,从周楚渊到达雍州开始,他就一直在留意他身边的侍卫,曾明里暗里的试探过他,他的反应是出奇的敏捷。并没有让他抓到任何试探的机会。
  只是,他早已经有准备。
  “是么?”陈前忽然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每当你生气的时候,脑袋都会顿疼。手臂上的青筋会变黑,我劝你不要动怒,万一这毒超出了我的控制。你可就要死了。”
  维棠怔怔抬起自己的右手,果然,右手的手臂上,青筋变得乌黑,上下窜动的像是手臂里的血肉里藏着一只蓄势待发的怪物。看着着实很渗人。
  场面的气氛一度变得怪异。
  维棠捏紧了手掌,那条黑线游走的更快,很快,便游走到了在手肘位置。他太清楚这种感觉了,他居然被人悄无声息的给下了毒。
  更可怕的是,他是出门前才知道,他以为,是自己昨晚没有睡好的幻觉。
  被悄无声息的下了毒,是他自己失误的问题。
  “千万别乱动,你现在,和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差不多。”陈前抓住每一个嘲讽的机会。
  维棠的脸色难看至极,却是真的不敢在乱动,这黑线移动的很快,这才这么点的功夫,就已经挪到了手肘位置,他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那黑线才停止了移动。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天只有他一个人,齐王府里所有的暗卫全部都留在了京城,并没有跟着过来,看如今的场景,只怕他们……
  “疤哥,叫这位养尊处优的王爷瞧一瞧,咱们大山里出来的武功到底如何。”陈前微笑着向后,从现在起,雍州这个地方再也没有一个叫周楚渊的人。他呈去京城的折子会把周楚渊的死,归结于瘟疫。
  他得了瘟疫,药石无医。
  二道疤子立刻从身后掏出一条长鞭,长鞭挥动,半空中宛如一条无形的毒蛇在舞动一般,吐着蛇芯子,只等主人一声令下攻击所有人。
  周楚渊依旧是一副翩翩公子的冷静自持的模样,眼前是风雨欲来,他依旧稳如泰山,斜斜睨了二道疤子等众人,眼神里似有鄙夷闪过。
  二道疤子似是也察觉到了他的鄙夷目光,顿时怒了起来,把长鞭挥舞的像是赶路的恶灵一般,飞扑着朝周楚渊而去,电光火石之间,计小蝶惊叫了一声,“王爷小心。”她想上去挡这一鞭,却已经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空中忽然飞来一只小石子,小石子打的很精准,径直朝二道疤子的手腕飞去。
  二道疤子一心只想一招制敌,压根没有注意此刻还有别的变故,想要抽。回鞭子已然来不及,鞭子挥的力道太大,若是贸贸然收手,鞭子的后力只会将自己打伤,所以他堪堪受住了这石子的攻击。手腕一个吃痛,下意识的就松了手,那鞭子飞舞在半空中,宛如一只被人斩尾的蛇,十分颓然的掉在地上。
  周楚渊轻笑一声,这才抬眸看向从房顶泫然跳下来的小秋。
  维棠看到是小秋,一颗悬着的心又回到了胸腔里,这手扔石子的功夫,还是他之前教的,没想到,这姑娘的悟性还挺大。怎么快便学会还派上了用场。
  小秋身手矫捷的从房顶上一跃而下,飞快的拔。出佩剑,剑身直接往陈前而去,小秋的动作太快,陈前一时躲闪不及,那闪着寒光的利剑,已然在他的脖间。
  “可不要乱动,我的剑,可专杀猪狗不如之人。”小秋吹了口气,十分邪恶的说。
  陈前被吓的眼睛一白,几欲昏死过去。
  小秋一掌拍在了陈前的后肩上,陈前两眼一翻,当真晕了过去,这才转过身朝周楚渊行礼,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王爷,小秋来迟了。”
  周楚渊淡笑道,“来的刚刚好。”
  小秋站起身子,朝外面吹了个口哨,很快,外面便涌进来许多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个个手里都拿着锋利的长镰刀,但是脸上却又没有半分匪气,周楚渊一时猜不透这到底是哪路人。
  “这是……”
  小秋回道,“这是白家米庄的人,是王妃特意吩咐我去的,王爷您快夸夸我,小秋是不是来得很及时。”要是她在晚来那么一丢丢,可能这里都乱套了呢。
  小秋心里有点得意。
  周楚渊的面色逐渐变得古怪起来,居然是白家米庄的人,他以为今日会是一场恶战,恶战的结果无非就是自己死或者是陈前死。
  要是自己死的话,他已经交代好了义父把蓁蓁和小秋带往安全的地方,就连她的未来,她都想好了,等她们到了安全的地方,义父会把自己提前写好的休书交给蓁蓁。
  那时候即使她会有怨言,也会在时间的长河将他彻底遗忘。
  不过,他真的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想到这些,门外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很快便将二道疤子的人给团团围住,土匪的主力二道疤子受了伤,这下只剩下这些个狐假虎威的兄弟,很快便被这些手持镰刀的兄弟给拿下,有人朗声的问小秋,“小秋姑娘,这些匪子敢欺负我们姑爷,看我不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周楚渊的眼角抽了抽。
  姑……姑爷……。
  小秋也没在意这称呼上的事情,爽朗的回,“问王爷。”
  “王爷,这些个贼人们要怎么处置?”
  周楚渊看了一眼神色灰败的二道疤子和吓的脸色苍白的阿才,道,“关入大牢,三日后问斩。”
  朝廷的粮食是用来救百姓的,却藏在了自己的仓库里养肥了跟猫一样大的肥老鼠,他猜仓库里并没有多少粮食,其余的粮食,要么是秘密送到了邱玉山上供养这群土匪,要么就是被折了银两。无论哪一种结果,都够陈前死一回了。
  最让他不能忍受的是,就是视百姓的命如草芥,无论如何都不应该那么淡然的放弃掉,生而为人,务必善良,尤其是还身为父母官。
  或许曾经是做错过,所以才更加明白生命的意义。
  小秋带回来的人很快便把这些叛乱贼人给抓了起来送进了大牢,来之前还听小秋姑娘说这的情况紧急,尤其是之前还收到了京城的大老爷的飞鸽传书,连忙把米庄的人全部召集起来拿上家伙往这边赶,赶了整整一夜,总算赶得及。不过他们好奇的是,到底哪位是姑爷?
  一群大老爷们拉着小秋过来小声的询问,小秋哦了一声,给他们指了指正朝他们这边看过来的周楚渊,笑道,“那就是你们的姑爷呀。”
  这群大老爷们连忙走过去,大概是领头人之类的,恭恭敬敬的朝周楚渊作揖,“见过姑爷。”
  维棠之前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下又再次结结实实的听到了这么一句,低咳一声,忍着笑快步的跟着白家米庄的人往大牢走,他得亲自去看着,他一定要从陈前嘴里问出解药来。他现在情绪不能大起大落,不然,他可能真的就要笑出声了。
  周楚渊倒是没有什么,大大方方的回答。“今天还感谢各位朋友,若是没有你们,今天我可能真的就要身陷囹吾了。”
  领头大哥哈哈大笑起来,“姑爷说哪里的话,咱们能帮到姑爷就不错了。您看还有需要我们的吗,米庄一次少了这么多人,恐怕家里的人忙不过来。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周楚渊了然的点头。“谢谢各位了,眼下的事情我们可以解决,你们有事就先回去吧。”
  领头大哥朝他抱了抱拳,“帮我问候一下我们家小姐。”
  周楚渊点点头。“我会的。”
  领头大哥这才笑了笑往外走。“谢谢姑爷了。”领头大哥带着米庄的朋友们像来的时候那样又匆匆的走了,周楚渊这才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真没想到,自己这么一会会的功夫,就已经降了等级。
  从前他是高高在上的齐王,没想到,如今居然被人叫做了姑爷。不过这样称呼也没有问题,他们并不知道自家小姐到底是嫁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就算是从京城传了消息过来,恐怕也会传的乱七八糟,没想到传到了这里,他已经是成为姑爷了。
  其实叫姑爷挺好的,他并不介意任何称呼。只要蓁蓁是他的。
  院子里恢复了安静,小秋也准备回桐镇了,她离开了一天一夜,想必王妃也该担心了。她得回去报平安才行。
  “王爷,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那我也先回桐镇了,我还要回去给王妃报个平安呢。”
  周楚渊问道,“你怎么会想起来去叫白家米庄的人来?”
  小秋回道,“你们昨天走后不久,王妃把白家主家人的印章给我了,叫我去找白家米庄的人过来。”小秋感叹道,“要不是王妃的未卜先知,可能真的会有点不妙。”
  小秋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要不是自己来的及时,那一鞭子,是不是就抽在了王爷的身上,要是抽到了,那王妃不得心疼死啊。
  周楚渊低笑,原来是这样。
  ——
  维棠一盆冷水泼在了陈前脸上,陈前混沌中醒过来,冷水倒入了嘴里,陈前难耐的猛咳起来,脸色难看的很。维棠一手直接捏住了他的喉咙,微微用力,他的脸色,已经跟猪肝一个色了。
  维棠冷冷道,“你要是识相的话,告诉我解药到底是什么。若是你不说……”
  陈前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我……我不说……又如何?”
  维棠再用力了几分,“你只会死的更快。”
  陈前已经处于濒死的边缘,脸色蜡黄一片,却依旧嘴硬的很,“早就想过有这么一天……只是,拉一个垫背的,不好吗?”
  维棠募地松开了手,陈前立刻捂住自己快要被捏断的脖子,猛咳。
  “其实你也挺笨的,我现在十分的心平气和,想要我怒气攻心吗,手段未免低劣了一点。”
  “是吗?”
  “你找了邱玉山的土匪来,只是证明了一点你跟土匪有。染而已,这样朝廷出兵浇灭邱玉山上的土匪更加师出有名。你以为,陈夫人躲在山上,就很安全了吗?”

  ☆、第四十七闪回

  
  第四十七闪回。
  不安全的; 匪永远不可能跟官家站在一起。不过陈前也是笨的可以; 居然找自己夫人的娘家来帮衬自己,不仅没有帮到自己,甚至还连累了夫人。相信很快朝廷; 便会出兵清缴邱玉山上的残余土匪。
  陈前没想到的是; 自己的一念之差; 便毁了自己身边的所有人。
  ——
  蓁蓁一个人在桐镇待了两天; 她也就心惊胆战了两天; 她不知道小秋有没有带人去帮周楚渊; 更不知道,周楚渊到底如何了。
  没有半点音讯回来,她不敢去; 害怕自己给他拖后腿; 只好留在桐镇给朱思远打下手。
  百姓们都很感激朱思远的救命之恩,即使这些药并不是他发现的,依旧对他存有感激之心,原本对外来人有微词的镇长也变得热情了许多。许多放在地窖里准备用来过冬的吃食都拿出来招待他们了。
  蓁蓁乖乖巧巧的跟着朱思远身边,朱思远去弄药材她就跟着帮忙,朱思远去地里掏车前子蓁蓁也跟着拿锄下地,一点也没有娇小姐的柔弱感。
  起初朱思远不愿意带着蓁蓁的; 让她在家里跟嬷嬷们聊天或者跟镇子里的小孩子玩就好,但是蓁蓁一点也不嫌弃,朱思远见赶不走她,也就随她去了。
  蓁蓁发现自己对这些神奇的药草很有兴趣; 或许是上辈子和刚刚经历了一场差点要了她命的瘟疫,全靠朱思远用医术救了她的命。
  她有心想学,只是,不知道自己这么大的年纪的徒弟,他会不会收。
  朱思远大概也察觉到了她想学的心思,也许是害怕她问起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自己无法回答,于是她问什么他便答什么,正好是自己所学领域,索性回答起来也不那么困难。跟这个白家小姐第一次这么聊这么久,他居然发现,这位娇娇小姐,好像没有那些高门里的娇气秉性。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周楚渊他们还是没有要回来的迹象,蓁蓁哄睡了阿宝,忙跑到院子里去收昨天她跟朱思远去地里挖的车前子。
  早上的时候有几朵朝霞,朱思远说了一嘴晚上可能会下雨,她便记在了心里,这些药草不值钱,但是是她跟朱思远一起挖的,两辈子她都没有下过地摸过锄头,除了力气要很大以外,就是她晚上洗漱的时候,发现自己手掌里起了两个很大的水泡,到她休息的时候,那水泡便已经亮晶晶的了,不敢碰,怕一碰那水泡便开了。
  有点疼,但还是忍着把药草收回了院子里。天边乌云滚滚,很快天色便全部暗了下来。蓁蓁站在窗前,看着乌云携着豆大的雨滴而来。滴滴答答的,很快便从屋檐下聚集起了水帘,蓁蓁看着看着,眼圈便红了。
  这样忐忑的两天,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过来的,她害怕周楚渊有意外,陈前听说人不太干净,她害怕周楚渊会落入陈前的圈套中。
  之前山底下那么多人都是来找他们的,要是周楚渊落入了陈前的圈套中了那她该怎么办呢。小秋一直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到底她有没有拿着印章去叫人来。父亲提前给这边的白家米庄的人写了信,只要自己有要求,他们便会不计较要求的帮助自己。
  怔怔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椅子上,无助的望着窗外连绵的雨。
  一寸秋雨一寸凉,她只感觉自己手和胳膊上全是冰凉一片,可是她还是想再等等,万一他下一秒钟,便从路口回来了呢。
  小秋是最先回来的。她远远就看见了王妃一个人坐在窗户边,雨势比较大,有细细的雨丝飞进屋里她都没有发现,小秋连忙跑进院子,折起雨伞,进屋关掉窗户。
  “王妃,您困了的话要在床上休息呀,坐在窗户边,很容易风寒的。”
  蓁蓁迷茫的睁开眼,发现是小秋回来了,顾不得自己冷不冷了,她连忙下了椅子去追问小秋,“怎么样,王爷还好不好。”
  蓁蓁冲的太快,小秋刚关完窗就被蓁蓁一阵摇晃摇的头晕目眩。趔趄了一下,勉强扶住窗棂才站稳。额头冷汗涔涔。王妃的反应,是不是有些太激动了。
  “王妃您先别激动,王爷很好呢。”
  蓁蓁匆忙问道,“你们一整晚没回来,到底怎么样了,陈前有没有把王爷怎么样。”
  小秋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陈前能把王爷怎么样呀,王爷不把他怎么样就不错了。”
  听完了小秋的话,蓁蓁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才算放松下来,他没有事情就好,她就害怕,陈前这个人,耍什么阴招给周楚渊。
  她还没有见到他登上高位,不能阴差阳错的陨落在这地方。
  “到底什么情况,你跟我好好说说,你不知道,我这两天,心都快要揉碎了。”
  小秋从箱子里拿出披风来给她披上,她一个人坐在窗户边等王爷,身子都这么凉了还不好好照顾自己,要是她生病了,到时候王爷该多心疼呀。
  蓁蓁抱着汤婆子仔细的听小秋说在雍州城里发生的事情。
  原来陈前不知道在哪里躲了一天没有出现,可能是在拖时间等阿才带二道疤子回来,更可恶的是,陈前不知道何时给维棠暗自下了药,不能生气不能激动,只要情绪出现了波动,那手腕上的黑线便会飞速移动,等到那线移动到脑袋里的时候,便是药石无医了。还好她及时出现,解救于周楚渊于水火之中。虽然后面这句话,是她自己加的。
  小秋有些得意,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重要过,要不是她来的及时,说不定会发生点什么呢。
  蓁蓁从她的话里大概知道了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陈前的夫人是邱玉山上大当家的掌上明珠,陈前被贬到雍州的时候,便结识了邱玉山上的娇娇小姐。
  这娇娇小姐虽然是出生土匪窝子里,但是却是一个被所有人给宠爱的小姑娘,小姑娘像是长在狼窝里的小兔子,不知道自己所处的温暖地方是所有人的腥风血雨换来的。直到她去山下买新上的胭脂水粉,遇到了从邱玉山下路过去雍州的陈前。当年的陈前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除去被贬的阴云以外,也当真是个令无数少女动心的男子,更何况,是那样一个单纯的女子。
  得益于陈夫人的帮助,一个被贬而来的八品小官愣是在这个地方站住了脚步。甚至于还制住了各路牛鬼蛇神,若不是这次太过膨胀想要安排掉周楚渊,可能他真的会在这个地方做永远的小霸王。
  蓁蓁一想起有人想要周楚渊的命她就气的浑身发抖,他的将来可是尊贵的九五之尊,怎么可能陨在这个地方,他们没有资格,更不会配。
  就是在争夺的两年里,周煜渊到底给他使过什么样的跘子,还有晋王,上次他无意说了一句晋王的话,难道陈前跟晋王有关吗。
  她想不透这其中的缘故,前世的时候,她在外面飘荡了两年,压根不知道京城到底发生了如何的变故。如果她知道经过的话,也许,能够帮助他躲过这些邪祸。
  蓁蓁望着漆黑如墨的天空,绵绵的雨滴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心绪不宁。他到底什么时候会回来。没有见到他,她始终觉得不安。
  蓁蓁做了个梦,那个梦不太好,她总是梦见,她被沉扬毒死的一幕,那窒息的毒药在喉间发作,鲜血从鼻孔和嘴巴里流出来,止也止不住。据说人在要死的时候,脑子里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来人生中最难以忘记的时刻来。
  她那个时候想起来的是什么呢。
  她想起来的是,那日她喝醉了酒,和他缠。绵的那一晚。她一直以为他只会用蛮力来获取欢愉,实际上,那晚上她喝醉了以后,他没有那么野蛮,她也没有那么痛苦,相反,是前所未有的合拍。她总以为,夫妻之间的情。事都是如此痛苦,那晚以后,她不再这样想了。
  第二日她浑身酸疼不已,周楚渊却早已经不再卧房了,人虽然走了,但是还是吩咐小秋送了清凉膏过来给她,那时她不喜欢周楚渊,甚至讨厌他的丫鬟,小月伺候她穿衣沐浴,自然也见到了她身上的青紫印子,当下就跟她小声抱怨起周楚渊的野蛮来。
  她那时对周楚渊生起的唯一好感,就这样被小月给扑灭了。
  以后在见到他,她的脸色自然是没有好的,周楚渊可能是自知理亏,此后便很少出现在她面前,再以后,她便有了身孕,后来她自己悄悄计算了一下时间,大概孩子,就是那一次失控有的。
  她怎么就不能坚定一点呢。要是自己坚定一点的话,就不会被沉扬给骗走了。
  她默默的流泪,眼泪沾湿了枕头,整张脸都是黏糊糊的泪痕,周楚渊是后半夜回来的,风尘仆仆的回来,却在进房的时候,放低了声音,轻轻把长袍挂在了屏风后,脚步放轻的过去。
  蓁蓁沉沉的睡着,毫无所觉他的靠近。
  周楚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窗外是淋淋的雨声,像是入冬的讯号一般,只怕是这场雨过后,冬天,就真正的来临了。
  他来之前想着,能够在冬天开始前回家便好,如今已经比他预想的要晚许多,她的身子弱,受不得雍州风能吹到骨头缝里的冬季。
  脱了衣服和鞋,他爬了上去,轻轻抱住蓁蓁,把她的身子往自己的怀里靠了一点。
  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才察觉手下是一片湿润。
  周楚渊的心立刻就被柔成一团水,亲吻了一下她满是汗的额头,低声在她耳边道。“怎么不睡觉,哭什么。”
  闻言,蓁蓁的眼泪流的更凶,却是不由自主的挪进了他的怀抱深处,和他紧紧贴在一起,才觉得他是真的回来了,手臂抱紧了他的脖子,眼泪肆流。
  “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呀。”她一张嘴,便是委屈的嘟囔声,姑娘家娇娇弱弱的声音混合着委屈,听在耳里,别提有多么让人心疼了。
  “下次不会了。”周楚渊低声保证。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京城,我想父亲母亲了。”半晌,周楚渊才听见她翁嗡的声音,很低很低,如同梦境里传出来的一般。
  “三天后。”
  “楚渊,你的生辰要到了。”
  蓁蓁在周楚渊怀里动了动,哭腔声好了许多。“我嫁给你的第一个生辰,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洗洗最近的霉气。”
  周楚渊抱紧了她,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味,“有你在我的身边,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蓁蓁仰头,“那可不行,这是第一个生辰,一定要重视。”三天后回京城的话,那么他的生辰很有可能会在路上度过,一想到这样,她顿时有想在这里等到他生辰过了以后在回去了。
  周楚渊低笑,“所以,你是准备送我生辰礼物吗。”
  蓁蓁肯定的点头,“当然,你想要什么。”
  周楚渊道,“哪有送人礼物还要问别人要什么的。”
  蓁蓁往他怀抱深处挤了挤,打了个哈欠,“也是,哪有问的,那我要自己想一想送什么,如果送的你不喜欢,你也不可以当面告诉拆穿我。”
  周楚渊这下是当真笑了,“好。”
  蓁蓁把头埋进他的胸前,翁声道,“那好,那现在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周楚渊昨夜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一直很忙,今天把陈前送入大牢以后,他带着人打开了他家的仓库,仓库里堆满了粮食,如同一个小小的军需库一般。
  更是在院子后方找到许多名贵的珠宝玉器,按照他的俸禄来说,这些东西,可能买的起,但是不可能满屋子都是,尤其是这一仓库粮食。他就有无法推辞的责任。
  清点完了陈前府里的东西,他才惊觉已经两天没有回来了。虽然困极,但是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雍州之行总算要告一个段落了。 
  但是他的心情,却没有一点点轻松起来。
  马上要回京了,京城里,有他此生都不想看到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啦

  ☆、第四十八闪回

  第四十八闪回。
  第二日雨仍旧没有停; 滴答滴答的下着; 天刚亮周楚渊便醒了过来,不知是被雨水吵的无法入睡还是心里想的事情太多。
  今天不用去雍州城,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在桐镇陪蓁蓁。
  她还没醒; 这姑娘想必昨晚之前肯定是整夜整夜的担忧; 如今自己回来了; 她才好放心的睡。
  周楚渊轻轻把玩着她齐腰的长发。连日来的阴郁心情总算好了许多; 干脆他也赖床不起来; 掀开被子盖住两个人。蓁蓁早就被他那大动作给吵醒了; 见他盖着被子胡来,实际上自己也心痒难耐的紧,初初尝过这种美丽; 谁都像渴望糖果的孩子; 更何况,他们彼此是如此的坚定对方。
  两人闹到了下午,小秋在外面转了好几圈,实在是没有办法耽搁了,昨日王爷那么大动作的抄家了陈前,连夜写了信通知八百里加急送去了巡抚那里。巡抚回的信到了许久了,都没人敢敲门打扰屋里的新婚小两口。还是小秋看他们两顿没吃饭了; 这才大着胆子过去敲门。
  “王爷,您要起来了吗,巡抚的回信已经到了。”小秋怯怯的在外面小声的说,生怕王爷发脾气。
  蓁蓁被周楚渊闹的浑身疲软; 他回来以后就由着他胡闹,谁知道这个人根本没什么节制,这都快下午了他还是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想着小秋跟维棠肯定在外面笑她了,她面子薄,被那么多人看了笑话,她哪里还好意思起来,拉过被子只往自己脸上盖,让周楚渊大半个光着的身在外面晾着。
  蓁蓁闷声闷气的道:“你看你,都是你,小秋都看笑话了。”
  周楚渊光着上半身又被夫人这么指责,周楚渊又想笑又想继续欺负她,“看什么笑话了,我们可是正正经经的拜堂成亲的。”
  蓁蓁羞的更甚,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了,她发现了,无论自己跟他说些什么,只要一跟这种事情沾上边,他总能从自己找到乐趣。
  不仅话语上说不过他,甚至行动上都要被占点便宜。
  蓁蓁气恼的转过身去,把自己缠成一颗虾球,脸朝里面,一点也不想看身后的人。周楚渊彻底被晾着了,软话说了好几次,这姑娘都不带搭理人的。于是,他只好说点狠话了。
  “你真的不打算转过来了吗?”
  蓁蓁不说话,气鼓鼓的。
  周楚渊状似无奈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只好叫小秋进来伺候了。”
  蓁蓁一听这话,这怎么能行,他现在这幅衣不蔽。体,的模样,小秋可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虽然是他的侍女,那也不能这样占人家便宜呀。
  这个人,可真够无耻的。
  “舍得转过来了?”周楚渊笑道。
  “你这幅浪。荡的样子要是想要被人看见的话那我也没有别的话讲。”蓁蓁语气很酸。
  周楚渊瞅着她的眼睛,她一旦不高兴的时候,樱桃小嘴总会不满的嘟起,嫣红的唇像一颗饱满红葡萄,散发着诱惑他的香气。
  他只想一尝再尝。
  “这是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怎么这么酸。我闻闻是谁家的。”周楚渊低笑着凑过去。“闻到了,原来是我家的醋坛子打翻了。”
  “你……”蓁蓁气恼的一脚踢过去。
  周楚渊顺势握住她的玉足,“怎么这么凶”
  蓁蓁狠狠道,“我就这样了,你要是看不过去的话,就纳个小妾好了。”
  说起小妾,她又有些委屈,她迟早都会离开的,他马上就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人,到时候不管他愿不愿意,后宫都是等着他宠幸的妃子。
  与其自己到时候委屈,不如自己给他先找几个小妾吧。
  这是她的命,她得受着。
  周楚渊无奈极了,这说给他找小妾的也是她,这委屈的也是他,他什么话都没说,这怎么就哭了呢。真是个娇气包。凑过去把委屈哭泣的娇气包揽在怀里,柔声哄着。
  “怎么哭了,我什么话都没说你给我安的罪名,我还没觉得委屈呢。”
  蓁蓁就是觉得委屈的很,“我只是想到,以后你有了小妾以后,万一她长的比我好看,又比我好的话,你……”她低叹口气,又说,“你就在面子还没撕破前给我休书吧,我没有办法看着你跟别人和和睦睦。”
  她说的委委屈屈的,仿佛他真的背着她养了一个小妾一般。
  莫说他养小妾了,养她都够受的,这莫须有就给他来了个小妾,要是他的府里多几房夫人,那后院不得烧成谷子地。更何况,她是自己期盼了两辈子的妻子,爱她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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