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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高高在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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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秋丫头也是厉害,她居然不知道,小秋能把维棠的话逗弄出来这么多。
  维棠自觉失态,连忙起身往旁边挪,躬身对周楚渊道,“王爷王妃你们先休息一下,属下去外面守着。”
  小秋连忙把火堆旁的红薯翻了一面,站起来跟着道,“我也出去吧。”
  蓁蓁还没来得及说话,维棠和小秋则一前一后的往外走了,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连走带跑的出去的,蓁蓁这下就好奇了,她有那么可怕吗,这两个人要这么躲着。
  “我倒是第一次发现,小秋这丫头跟维棠倒是挺有话说的。”
  周楚渊今晚心情不错,有心思跟她一起聊这些,他最近也察觉出了维棠的变化,每日跟着他一起回来桐镇以后,他必然是第一时间去找小秋帮忙照顾阿宝。
  规律的很,一点也不像维棠从前的风格。
  “呵,这个维棠,平日里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很,没想到对着小秋,倒不那么一般了。”
  蓁蓁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微闭着眼睛,走了一晚上的山路,她着实有些累了,微微打了个哈欠,闭眼呢喃。“若是他们有这个缘分,王爷还请您给他们做个媒。”
  “若是缘分到了,维棠跟我开口,我自当愿意做这个媒人。”
  “大家都成双成对的,那该多好。”
  她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脑袋一点一点,她的瞌睡来了,已经慢慢睡了过去,就连跟他说话的时候都控制不住这困意。
  外面满天星斗,耳旁只有干木柴燃烧和她轻轻的呼吸声。
  这是他难得喜欢的安定。
  可是,他不仅仅喜欢这样简单的安稳。
  他想要的,是她平安,他们将来都平安,如果有幸有了孩子,那还希望他们孩子也平安。
  他要的不多,
  仅此而已。
  ……
  天刚蒙蒙亮,蓁蓁就被一阵痒  意给痒醒了,她总感觉脖子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挠着她一样,她稍微动一动,这痒便就跟着来了。
  翻来覆去都无法摆脱,原本她是好梦正酣的,生生被这痒意给弄醒了。
  山洞里漆黑一片,火堆已经然尽,入眼所及,什么都看不见,只是脖子间的痒,仿佛有加重的趋势。
  这看不见的黑暗让她又心生恐惧来,伸手去摸旁边的周楚渊,她刚一动,旁边便传来一道低哑的男声。“你醒了?”

  ☆、第四十四闪回

  第四十四闪回。
  蓁蓁下意识的就委屈起来; 自从她察觉到周楚渊对自己的心意; 她就也不像前世那样对他冷冰冰的了,而是温温柔柔的很。
  她逐渐发现其实周楚渊挺吃着一套的,看起来那么严肃冷淡的人; 实际上也吃不了她的撒娇; 她心里有小小得意的。
  “我虫子在我脖子里。”她害怕的直往周楚渊那边挪。
  “是吗。我看看。”黑暗里; 周楚渊抱紧了朝他挪过来的蓁蓁; 手从某处拿了上来; 去检查她的脖子; 手下是细腻的皮肤,他轻轻摩挲了一下。并没有她说的虫子。
  蓁蓁也感觉有些奇怪,怎么他的手一摸; 就没有了呢。
  那虫子爬过的感觉仿佛仍在眼前; 她不敢乱动,一整晚都睡不好,她总觉得这山洞里有无数的虫子在盯着她,只等她睡着,便争先恐后的来嗜咬她。
  “还痒吗?”周楚渊的耳朵贴着她的耳朵,两人深拥于一起,他温热的呼吸; 仿佛透过她的耳膜,直直传往她的心里去,心尖微颤,她的睡意; 忽然就没有了。
  “不……不痒了。”蓁蓁抖着声音说。
  “你冷不冷。”他贴过来。
  “你……你离我远点。”她咬着唇往后缩,裹走了被子,一想到这被子不是她平时盖的,顿时心里就感觉怪怪的很,又掀开了被子,抱着自己的膝盖,靠着咯得自己生疼的山洞石壁。
  “怎么了?”他继续靠过来。手臂也很不老实,把她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抱。
  蓁蓁推开他,小声的说道,“你规矩点,小秋和维棠可是在外面呢。”这个家伙,真的是……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这可是在荒郊野外呢,在这种地方都不忘作恶,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这么好的“兴致”呢。
  “那我们小声一点。”周楚渊倒是不介意。
  “你……”蓁蓁顿时一噎,话都说不好了。
  “怎么了,你这是邀请还是拒绝?”周楚渊忽然轻笑道,凑近了,吻了一下她的耳朵。“天气这么冷,被子都不盖,风寒了,心疼的还是我。”
  蓁蓁的耳朵瞬间冒起了红晕。庆幸这是黑夜,他看不见。
  蓁蓁缩着脖子整个人像是一只小虾球一般,一边躲着他一边又害怕自己说话声音太大被小秋和维棠给听见,按住他作乱的手,明知他这会看不见自己的脸,可是她还是羞涩的转过了头,轻启朱唇。“心疼我那你还半夜闹,我都睡不好了。”
  “我也睡不好。”周楚渊痞里痞气的,霸道的把蓁蓁捞了过来,蓁蓁这段时间瘦了许多,本来就弱不禁风的很,轻轻一捞,她就过来了。
  “喂——”
  “嘘,小声点。不然小秋那丫头听见了,又要叽叽喳喳的了。”
  周楚渊带着她一起滑入温暖的被窝里,火堆已经熄灭,此刻山洞里唯一的温暖来源便是对方的拥抱和这过分温暖的被窝。
  可是,她不喜欢这里。
  “我不要在这里。”蓁蓁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怎么了。”
  “这是别人睡过的被子,我不要盖别人的。”
  周楚渊被她这理由给逗笑了,忍不住轻笑了起来,这蹩脚的理由真亏她说得出来,“你刚刚是不是没有仔细看……”
  “嗯?”
  “这其实,就是你自己在桐镇睡的被子,这是小秋提前拿上来的,就是怕你睡不惯。”
  “……”
  她还真的没有发现。
  小秋是什么时候把她房间里的东西搬走了她都不知道,看来是自己太大意了。
  周楚渊在被子里握住她柔软的手,她的手很冰,一到气温变化的时候,她的手和脚总是冷冰冰的,要捂很久才能捂热,这是她小时候落水留下的毛病,吃过许多药也不见得会根治。
  得知是自己常盖的,蓁蓁也就放下心来,安心的缩在他的怀里,任他的手胡作非为。
  他的手里像是有一团火,所到之处,便有灼。热的火源侵染她的全身,没一会,她便被撩。拨的热了起来,初初尝试的人总会像是一个贪吃的孩子,总想一尝再尝,更何况,他们都是彼此热烈的人。
  待周楚渊察觉到蓁蓁娇。喘。兮兮的挨蹭过来的时候,说实话周楚渊是感觉到有那么一点点受宠若惊的,初尝过以后他还以为她会羞涩万分,要到动。情处才会有些些放开。
  没想到,她居然……
  前世她僵硬的像是一块木头,对夫妻恩。爱无一丝丝热情的她如今此娇羞的依偎到了自己胸膛。热热的脸就在自己的脖颈间拱来拱去,像只等待爱。抚的小猫咪。
  大概是没想到她这么温柔的需要他,一向克制的人也变得有些不理智起来,他的经验并不多,大多数时候,只有他强。
  迫的几次而已。
  然而男女之间的欢愉,如果只有一方开心的话,那便是索然无味而已。
  周楚渊褪下她最后一件薄衫的时候,脑子混沌的想,其实,上辈子的时候,她好像,也有一次是像今晚这样,只是,那晚她是误喝了后劲醇厚的葡萄酒而已。
  那一晚,她也像今晚这般,温柔如水的。
  虽然,第二天,她起床以后,便生了他好几天的闷气,无论他做什么哄都哄不好,后来,他忙别的事情,也没在意她到底还在不在生气了。
  春宵苦短,随着山洞外的天色逐渐发白,山洞内的春。色才慢慢停止了下来。蓁蓁已经浑身都湿透了,疲惫的缩在被子里软成一只熟透的虾。
  周楚渊倒是眼神清明的很,不过想着白天要做的事情,他不敢再放肆下去,再说了她现在累的已经不搭理他了,要是再继续的话,难保这个小妮子可能又要发小脾气好几天不搭理他了。虽然说按照他现在的兴致尚可来个三五回也不为过,可是他到底是念着她的身子,这丫头平时稍微磕了碰了自己都要心疼好久,哪里舍不得这么折腾她。
  可是,人又好奇怪,她软软的哼唧声,只教自己更想欺负她来。
  清醒了一会,那股让人沉迷的味道消退了些许,他还是从床上坐起来,借着清晨的光亮穿好了衣服,把被窝里的蓁蓁严严实实的盖好,不露出一丝缝隙。
  看到她白皙细。滑的胳膊上全是青紫的痕迹,蜷缩在被窝里,额头的发丝已经湿成一团,手臂枕着半张脸,她不知道何时已经睡了过去,
  美人入睡的画面,倒还真是养眼。
  周楚渊察觉自己的心思好像又有了坏的念头,连忙穿上鞋去生火,昨晚山洞被他们霸占了,也不知道小秋和维棠到底去了哪里。
  就算是在附近的话,想必听见了山洞里的动静,也不好这么大早就来打搅他们。
  在山洞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干木柴,大概是他们昨晚就已经奢侈的烧完了,想来他之前打算让她睡到自然醒在下山的想法已经不能实现了。山里的初冬格外的冷,她这样睡的话,可能还不等下山,就先被风寒给缠上了。
  他只好出去找维棠跟小秋,周楚渊走了很远才找到他们两个,这两个家伙居然跑到了山洞侧面重新生了一堆火,两个人都靠在树睡的香沉。
  周楚渊自觉自己好像是个苛刻的主子,自己在山洞里温香软玉,他的两个属下却在外面风餐露宿。他的内心,难得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感。
  ——
  山下昨晚闹腾了一整晚,百姓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许多黑衣蒙面人持着火把和长剑在挨家挨户的找什么人,至于找谁,他们也不知道。
  维棠先下山去打探了一下,确认安全了才发了信号,留在山上的三个人才下来。
  周楚渊交代好小秋照顾好房里的蓁蓁和朱思远,小秋察觉到了严肃的气氛来,不敢迟疑,连忙点头。临走前,他又特意叮嘱小秋等蓁蓁醒来的时候一定让她喝红糖水。
  周楚渊刚出桐镇,迎面就看到了计小蝶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过来,遥遥见到了他,计小蝶小跑着过来,简单了行了礼,“王爷,您看够了吗?”
  周楚渊往她身后的那些男人看过去,几乎所有人都穿的很朴素,往他们的胳膊和腿上瞄了一眼,没有一个弱不禁风,不过,看起来也不怎么像练家子。
  计小蝶瞥见了他打量的目光,怕他先声夺人,轻咳一声忙道。“这些都是受陈前迫害的百姓和那些被他送到山神庙的百姓家人,听说要去讨伐陈前,大家都自发的来了,我还没出城呢,人就找的差不多了。”
  昨天他们从黄赵然那回来之前,他先去找了一趟计小蝶,计小蝶的武馆虽然开了起来,不过连日来的阴云笼罩着雍州城,武馆也是朱门罗雀,并没有几个人。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更何况陈前在这里根深蒂固多年,想要绊倒陈前,成则顺,要是不成,可能之前所有的计划全部都白费了。
  他们带来的人不多,要想要做事的话,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搬救兵,他打算好了,他们这个时候谁都不能走,只有叫计小蝶拿着他的印章去巡抚那找人,才有可能赢得这场战斗。
  但是,现在的情况,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妙。没有去找官兵,居然找了百姓来。
  计小蝶话刚说完,离她最近的一个墨青色长衫的男人立刻双手抱拳,垂着头,咬牙切齿的道。“王爷您一定带上我们,我们都是被陈前害的家破人亡的可怜人,早就想把这个贪官狗贼给千刀万剐了,如今总算来了明主,我们别的没有,力气有的是。”
  一行人立刻符合起来,场面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周楚渊没法拒绝了,只好同意计小蝶带的这群人跟着去。
  ……
  晌午后,小秋悄悄把耳朵贴在窗户边听里面的动静,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醒,早上的时候王爷把王妃抱下了山她都没有醒,她吓了一大跳,以为王妃又出事了,结果王爷只是说她昨晚太累了,让她睡到自然醒就好,不要吵她。
  小秋觉得很奇怪,他们不是睡觉吗,睡觉还累呀。
  蹑手蹑脚的去隔壁屋看阿宝了,现在她是个十足的贴身丫鬟了,照顾完大的,又要去照顾小的。这个时候,要是维棠那个家伙在就好了。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床上一直安静睡着的蓁蓁这才睁开眼,轻拥着被子坐起来,刚一坐起来,她就感觉自己的腰酸疼的厉害,酸酸麻麻的很,垂着头看自己的胳膊,上面全是青紫的痕迹。
  蓁蓁努努嘴,这个人,上辈子是属狗的吗。

  ☆、第四十五闪回

  第四十五闪回。
  看着自己胳膊上的青紫; 顿时就有点不高兴了; 她自小开始就皮肤薄,每次一磕着碰了,身上的青紫总是要几几天才消退; 小时候家里来了亲戚家的孩子; 她总是躲的远远的; 就害怕自己被他们不小心给磕了; 以至于家里来了几次亲戚以后; 她曾隐约的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 白家的那个小姑娘好像有点不对劲。
  轻叹一声,这一胳膊的印子,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消退下去。
  一想起自己昨晚那孟。浪。样子; 她就觉得羞涩不已; 这要是换做平日,她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种出格的行为,从小的女戒和母亲教她的规矩一直提醒着她要做个得体的女子,在家听父母,出阁听夫君,里里外外,都要做一个大家闺秀; 不能丢自己和父亲的人。
  昨晚他缠自己缠那么紧,真是没想到,她以为一向只会蛮横的齐王爷,居然也会有那么温柔的一面; 上辈子被他粗俗对待了那么久,可真真是亏大发了。
  动了动自己酸涩的胳膊,浑身都难受的要死,真狠啊,像是要把她拆了重装一般的狠。
  她刚一轻吟出声,刚照顾完阿宝的小秋就听见了,连忙过来敲门低声询问她要不要自己进来服侍。蓁蓁轻声拒绝了小秋,昨晚山下的镇子那么热闹,想必今天他有的忙了,可是想到他们来雍州根本没有带多少人马,要想跟地头蛇陈前争个高低的话,她害怕周楚渊会吃亏。
  也不知当时周煜渊来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跟这样一个笑面虎相斗,也真是足够养尊处优的太子受的了。
  穿好了衣服,蓁蓁坐在床上这才对外面的小秋说道,“小秋你进来。”
  小秋应声推门进来,见蓁蓁捂的严实坐在床上,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清新妩媚。小秋连忙关上门,怕外面的风倒吹进来。
  “王妃。”
  蓁蓁把自己怀里一直揣着的印章拿出来,这是她临出门的时候找父亲要的,本来这种东西只有父亲才有资格看和保管,但是她要出远门,要是没有办法保全周楚渊的话,她还可以依靠白家的财力给予他帮助。没想到一语成谶,这句话,倒真的派上了用场。
  “你拿着这个,赶快去邻城去找白家米庄,就说是我的吩咐。”
  小秋盯着手里沉甸甸的印章,她只见过王府的令牌,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印章,尤其是……她翻到正面,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这是——
  这是白家主家人的印章。
  “王妃……”
  “你只管去,我洗漱一下马上去找义父他们,我会照顾好自己,但是现在,楚渊那只有十来个亲信,万一真的起了冲突,我也希望,有人可以站在他身边可以帮助他。”
  小秋立刻对她充满了钦佩,之前她一直以为她其实就是空有一副外壳的美人,没想到,她居然留了这么大一手。小秋立刻被她给感动到了。
  回房间找回自己的佩剑,小秋又折回来嘱咐蓁蓁,“王妃,您一定要一直待在朱先生身边,您不能有事。”
  蓁蓁点点头。她一定会在他们回来之前,安安静静的待在朱思远的身边。
  ……
  周楚渊没想到的是,他们这一帮人气势如虹的过去找陈前,找了居然一天都没有看到人在哪里,维棠誓要把雍州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翻出来为止,当晚他们并没有离开雍州,一直等到天亮,周楚渊打算要是在找不到陈前的话,那就直接发通缉令好了,也不知道这个陈前像是有通风耳还是如何,他们到陈府的时候,陈前居然还很安稳的坐在客厅喝茶,仿佛对他们的到来很不意外。像是预料好的一般。
  陈前幽幽喝了口茶,坐在高作遥遥看着被阿才请进来的周楚渊一行人,轻笑道。“王爷第一次这么大的阵仗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周楚渊冷眼道,“陈大人好生的兴致,这都火烧眉毛了,还能安稳如斯。”
  陈前慢慢放下茶杯,“火烧眉毛?请问有什么重大事情吗?”
  周楚渊上前几步,直接进了大厅,直视高坐的陈前,从衣袖里掏出皇上的亲笔手谕。双手举于头顶,朗声说道。“雍州八品陈前上前听旨。”
  身后的维棠以及计小蝶众人立刻单膝跪地,虔诚至极。
  陈前倨傲的仰着下巴,语气轻蔑。“怎么,随便拿出一张手谕就说是圣上亲笔的,你这算是欺负我没有进宫见过皇上吗?”
  周楚渊轻笑道,“那可没有这个意思。不过,眼下你藐视皇权,见此手谕如圣上亲临,你是一个小小八品官员,你为何不跪?莫非,八品要跟皇上平起平坐了吗?”
  周楚渊的画风一变,话里的锋利尽显,陈前脸色瞬间就跟着变了。茶盖“扑”的一声掉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陈前强撑着哼笑一声。
  “拿假手谕来欺骗我是吗,谁知道这手谕是真是假。你若是拿这个就想治我的罪,那么,我也要治你一个拿假手谕之罪。”
  “假?”
  陈前冷笑道,“所以,王爷这是带着这么多人来我的府上给我鉴别真伪是吗。可惜的是陈府庙小,招呼不下这么多人。”
  计小蝶一直站在周楚渊身后,此刻跪在他旁边,听见他这狂妄的话语,顿时就恨的咬牙切齿起来,“狗官,你贪赃枉法,还害得我师兄们生不见人活不见尸,你若是还有一丁点良知,就告诉我师兄们到底在哪。”
  陈前眯着眼睛细细的盯着计小蝶看了一会,抱歉,实在没有从记忆深处找到她这么一号人,“你是谁?”
  “春秋武馆,”
  “哦。”陈前笑了笑,“就是那个总说大话的计繁的女儿吧,是不是自已自己是个为民请命的大英雄,最后洪灾来的时候,自己最先死的那个废物?”
  “你!”计小蝶被陈前的巧言栗色给气的说不出话来。
  “看吧,我又说对了。”陈前这下当真是笑了起来。
  周楚渊侧头低声对计小蝶说了几句,原本计小蝶还是很气愤的,被他安抚了几句,负又平静了下来,只是依旧恨恨的瞪着陈前,像是要吸食他的血肉一般。
  “维棠听令。”周楚渊忽然道。
  “属下在。”维棠立刻道。
  “去把陈前拿下。”周楚渊沉声吩咐。
  维棠看了一眼计小蝶,这才起身,“是,王爷。”
  “慢着。”眼见着维棠拿着利剑上前来,陈前厉声呵斥道,“想要拿我,那也得出师有名才行,虽然我只是小小的八品官,那也是皇上亲口赐封来雍州的,怎么说也是天子的门生,若是就这样被你们羞辱,那请问你们把皇上的颜面放在了哪里。”
  周楚渊的心情不错,也乐于跟他在车轱辘话上来回说。“原本想在朝堂之上审讯你的,如今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认罪,那我只好多费些口舌,”
  维棠趁他不注意,立刻上前一掌拍在了陈前的右肩上,陈前一个吃痛,维棠顺势拿下了他。
  周楚渊无奈的摇头,“可惜的是,你有些笨,原本以为你是个足够聪明的人,没想到,依旧单纯的像个小女孩。”
  陈前痛苦的仰头,怒视着他,“你什么意思。”
  “黄赵然的账薄做的不错,可惜,却也漏洞百出。那么烂的借口,居然也能敷衍走前几任钦差,说明,你在幕后做的功劳不少。”
  “你有证据吗?”
  “还记得之前粮仓里闹的老鼠吗?你知道那老鼠是哪里来的吗?”周楚渊微笑。
  “哪里?”
  “当然是从你家仓库抓的了,一个小小的八品官员家里居然养得出这么肥。硕的老鼠,可见你的库房里,到底存了多少的粮食,百姓们食不果腹,你的仓库却能养那么肥的老鼠,就凭这一点,你就该拉出去斩首十次。”
  陈前被维棠以一种十分屈辱的方式羁押着,常年没有锻炼过的手臂被压的生疼,他痛苦的皱着脸,声线沙哑,休想把这莫须有的屎盆子扣给我。黄赵然只是我的一个主薄,他能做什么。”
  “能不能做什么,那对峙一番便好。”
  陈前抬头,便见黄赵然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的身后跟着几个面露严肃的中年男人,陈前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周楚渊回头,看着黄赵然,“你来说,你做的那几个账薄里,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些粮食,到底是发霉销毁了,还是有别的因由。”
  周楚渊走过去,坐在了刚刚陈前的位置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几乎是匍匐着的陈前,淡声问黄赵然,“黄主薄,你倒是说一说,这账目上的古怪,到底是何用意。朝廷送来的那么多粮食,不会都因为发霉而销毁了吧。”
  这种荒诞的理由,也只有傻子才会相信,更只有傻子才会编造的出来。
  黄赵然缓缓抬头,他的神情不知道是淡定还是惧怕,总是他只是看了一眼陈前,便立刻侧过了头,顺带,也掩盖了自己此刻的表情。
  黄赵然低着头道,“下官也不知,大人如何吩咐,下官便怎么记录。”
  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原本陈前的身上就不干净,这下,便更加甩不干净了,陈前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黄赵然,把所有的锅,全部推给了自己,亏自己之前还那么相信他。
  陈前的匪气上来了,强撑着自己身体站起来,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了,用尽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狠狠踹了一脚黄赵然,黄赵然一个不察,立刻痛苦的捂着肚子蜷缩起来。
  “你干什么。”维棠怒吼道。
  “我今天要是没有事,那便留给你们一个全尸,可若是我要是有半点闪失,你们今天所有在我家闹事的人,统统都要给我陪葬。”
  陈前忽然邪笑出声。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
  维棠气不过这个贪官的所作所为,一脚踢在了他的后腿上,他一个不注意,整个身子便真的像是匍匐一般躺在地上,陈前痛的面容都逐渐扭曲起来。
  周楚渊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近陈前,还想说些什么,大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很快,便有人不客气的大力推开了全部的大门。
  一行面色不善的人抱着胳膊一副不屑的看着里面的人。阿才走在最前面,眼尖的看到了周楚渊,立刻指着他高声说道,“就是他,就是这个人要杀了大人。”
  门外的人立刻争先恐后的挤了进来,计小蝶带来的百姓压根没有见过这种阵势,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匪气,满身都是腱子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那种。
  走在最前的那个脸上有两道疤的男人引起了百姓的注意,立刻惊恐的往计小蝶身后退,哆嗦的道,“这可是邱玉山上的土匪二道疤子?”
  男人脸上的肥肉都跟着抖了起来,疤痕越发的骇人,他往前一步,男人就被吓的往后退了一步,这邱玉山上的土匪向来以凶狠著称,尤其是那二当家二道疤子,不光是抢粮抢钱,抢完了以后,还要掳走村里的女人。奸。污,不少女人受不了这侮辱回家没多久便自尽了,就算是侥幸回来了,那也是带着屈辱过一辈子。
  不过这二道疤子只在邱玉山那边活动,雍州距离邱玉山还远的很,他们怎么会来陈府的。
  不过,看阿才跟二道疤子熟稔程度,他们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二道疤子匪气十足的藐视着院里的所有人,语气不屑至极,“就是你们敢为难我们姑爷?”
  被称作姑爷的陈前立刻骄傲的站起来,阿才连忙小跑过去,挣脱开维棠的桎梏,两人忙往二道疤子身后躲去。破有种老鹰护食的意思。
  “这个齐王拿着鸡毛当令箭,居然要抓我。我又没有做错,凭什么抓我。”
  二道疤子回头看着陈前,说凑的太近,二道疤子露出了一口黄牙,画面有些感人,“姑爷放心,大哥特地叫我们下山,就是为了护你周全的,只要有我二道疤子在,谁都别想欺负了咱们邱玉山的姑爷。”
  陈前得意的朝周楚渊仰着下巴。有了二道疤子和山上的小弟们做掩护,他坚信,周楚渊带来的这么点人,不会拿他怎么样,相反,自己还能找到他的弱点,到时候把这院子门一关,到时候这院子里的人都将消失在世界上,陈前搓着下巴阴险的想,这周楚渊也是上辈子好命,居然有那么漂亮的夫人。
  想到白蓁蓁那明媚娇人的脸,心下都有些躁动起来,这要是这么漂亮的美人归了自己,那也不枉自己受了周楚渊这么久的气。

  ☆、第四十六闪回

  第四十七闪回。
  “以为自己是个王爷就狂妄成这样了吗; 谁不知道; 你只是一个被放逐的废物而已,拿着鸡毛当令箭。”陈前冷哼一声,
  维棠的脸色一变; 他没想到; 这些话; 居然从陈前这个废物嘴里说了出来。
  “你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得出来; 想必你也是没有打算把我放回京城了吧; 若是我回去了; 就算我是个快要被驱逐的王爷,那始终也是皇上的亲生骨肉,你就不怕; 我把雍州发生的一切; 全部都告诉给皇上听吗。”
  从来都是山高皇帝远,有地头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这些事情,从来不会有人会在皇上面前说起,大家都是习惯了报喜不报忧,只要不发生像雍州这样的洪灾瞒也瞒不住了才上报,他想; 就算这里的官员封山造兵器,应该也很难被发现。
  毕竟,上一个为民请愿的百姓,已经消失在了去往京城的官道上。
  不会再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去了。
  陈前狞笑; “那也要你回得去才行,我可是收到了密旨,要你这个所谓的王爷,彻底消失在雍州,若是雍州有你这位王爷镇住,想必往后百年,风水都会出奇的好。”
  周楚渊淡声道,“上瞒朝廷的救命粮食,下瞒百姓不顾百姓死活,暗杀朝廷钦差,就凭这三点,就可以治你一个乱臣贼子株连九族之罪。”
  “哦?”
  “黄主薄的账薄可以作为有力证供,只要打开你的仓库,便人证物证惧在。我来之前便跟你提过醒吧,皇上吩咐我,若是雍州有贪赃枉法之官员,便可以就地问斩,我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哈哈哈哈。”陈前猛的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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