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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与奸臣-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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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他也不是不知道,这本就是个招人的东西,她和朝二元,她和易翘……可,你廖学谨不该招惹她呀!廖学谨你谁呀,你是千岁老子的人!你这要跟子牛不清楚起来……把千岁置于何地!
GL350在护城河西岸一处僻静的垂杨柳下停稳。
真静。
真偏,
真有意境……
东延想,能找着这种位置。看来还真不是第一次来!
车门一直没开,车上的人一直没下来……
东延的车停在路口的左下处,扭头牢牢盯着那辆GL350,掏出了手机,“千岁,你来一下,子牛上了廖学谨的车,停在了护城河西苑胡同……”
而此时,学谨的车里,两人也很静。
一路上,学谨没和她说一句话,子牛看他几眼,见他眉头紧蹙,神情严肃……子牛扭过头去,哀凉地看着车窗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终于,听见学谨叹了口气,倾身把她抱了过来,紧搂着埋在她怀里,“我知道你心里苦,我知道……”子牛一听,再也控制不住,呜咽一声,紧抱住了他的头呜呜哭出来,
学谨对她有特殊的意义,
她和韩政间,学谨一直是纽带,好不好吧,这么长时间过来了,感觉好像挨得最近。学谨知道她的秘密,她知道学谨的一切秘密……
现在韩政走了,他们又一同担负起谢华的秘密……这是能叫子牛安心痛哭出来的人,他比千岁更理解自己的处境,比千岁更能容忍自己的“诸多不得已”,还有,她明白,接下来,他也将承受许多他不该承受的……
学谨捧着她的脸不住亲吻,最后,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子牛,你真的想我娶她?”
子牛就是呜呜哭,
学谨摇了摇她的脸,“说,我要你亲口说。这样一直哭我不会心疼的,乖宝,这不是你想要一颗糖,手一指,我就能立即会意拆了包装送你嘴边。我不想娶她,我百万千万亿万个不想娶她!可你……你不能一直这么哭,你得亲口对我说,叫我服气,叫我安心,叫我明白,这么做了,究竟是为了谁……”一下一下又吻住。咳,子牛倒哭狠了,有些耍赖般就是不吭声了,渣天使还是不敢扛这个“责”呀,
其实,学谨哪里又不清楚她这没良心的性儿,哪里又指望她真开这个口,就得这么逼呀,不逼她哪里记你的好,不逼她就不会接下来心甘情愿心往你这头靠!学谨这只大神狐狸绝对的深谋远虑呐!眼见着,千岁已然对她下神了,想叫千岁彻底撂下她已是不能,与其被动,不如趁此之机一举占下子牛的“依赖感”,她的心亲近在我这头了,你千岁恐怕再下神,得到的,终还是她的心不甘,情不愿吧……
哎,这才是人精的精髓所在,
玩弄的是人心,
游戏的是人心,
参透的还是人心,
所以,他知道人心可贵,人心至胜!
把子牛箍在身边,别人就抢不走了?唯有子牛的心在你这里,那才是谁也夺不去,谁也比不得……
好吧,学谨的“夺心策略”立即就见成效咯,
正学谨低声抚慰还在哭狠的她“好好好,不说不说,你呀,要我说你就是个上不了正餐的鹌鹑,想跟鸽子比肉嫩,可又不舍得比它能飞,”子牛仰头“你,你知道我没飞……”一抽一抽,学谨掌住她后脑唇压下去“你飞一个我看看呀,有担当你说个话呀,”开始逗她了,子牛扭,可可怜怜委委屈屈还是被他含住,他放松心情紧搂着她刚往后背靠……
“砰!”
车前盖突然被一声怒砸!!
学谨本能抱紧她往右侧一扑……抬起脸,看见身下的子牛吓得唇微张,被他吮红的唇瓣如露水初润,美艳惊心,不禁想起上次在病房见到她,千岁对她寸步不离……不禁又低下头去狠狠嘬了一口,算扯平解恨了!
是的,刚一扑倒,学谨已然余光一闪,
瞧见了,
车外,
那举着棒球棍气急败坏的千岁殿下!
☆、t110
人生至此,只此一天,千岁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四面楚歌。
咱们就来细数一下千岁殿下这绝对值得纪念的一天历程吧。
一早,子牛想吃面窝。
千岁一直生活在北方,哪里听说过这种武汉小吃?
一愣,“面窝?”
子牛也一愣,“哦,我说错了,油条吧。”一大早的,她也早起,正在包书皮,这些都是她自己上学的工具书,昨儿才发的,东延给她领回来。舅舅培养的好习惯,书都得包着,她急着干这事儿呢,太专心。千岁问她过早想吃什么,她不过脑子就说了“面窝”。千岁一疑问,她才想起来,他个北京人,知道什么是面窝?
千岁也没和她细究下去,“还是喝绿豆汤?”
她一点头,千岁出去了。
出来了,千岁就给北饭打去电话,“你们那大厨里有武汉的师傅么……哦,问问他,是不是有种小吃叫,面窝?好,我等你电话。”
挂了,稍等。电话来了,
“有是吧,他能弄么……哦,那个餐馆里有是吧……哦,想起来了,那是个武汉人开的馆子,好,我自己去买。”
挂断电话,千岁开车出去了。
“啊,你哪儿买的?”
一盘儿才出锅的小面窝,一碗绿豆汤放她手边儿,子牛惊喜抬头看他!
千岁就靠坐她一旁书桌桌沿边,浅笑“这就是面窝啊,尝一个。”捻起一个尝了一口,“嗯。挺香。”子牛笑起来,这是真心的,“好吃吧。里面吃得出黄豆香才是真货,现在有些人做它才小气,不舍得把豆子……”千岁就着自己吃的那一个递她嘴边给她咬一口,“有豆子香么,”子牛直点头,竖起大拇指“正宗!”
就为她那抹真笑,千岁私下手机百度了“武汉小吃”,记住了几样名品,什么“老通城的三鲜豆皮、四季美的汤包、蔡林记的热干面、顺香居的烧梅、福庆和的牛肉豆丝、糯米包油条、小桃园的煨汤、田启恒的糊汤粉、谢荣德的面窝”,准备以后一一给她弄来……
按说,这该是个美好一天的开始,和子牛一起吃完一盘小面窝,一起喝完一碗绿豆汤,子牛要包书,千岁都不叫她手上沾油的,全是他一口一喂,子牛边包书边跟他笑着说话,千岁心情多好……
才吃完,邓品如那老太太来了,
千岁出去接待,这位属资历老,千岁客客气气喊她“邓奶奶”,
肯定先去探望了谢华,
谢华气色一直不好,醒来后已经很少见客了,但是这位一来资历老,再年岁大,不好不见,见着也是抹泪低诉了几句,邓老太悉心安抚了几句,不打搅她休息,被千岁掺着出来了。
“千岁,有时间么,陪邓奶奶找个安静地儿聊几句吧。”
人老太太主动提出,虽千岁也纳闷这老太太找我有什么好谈的,面上自然不好推脱,很顺意地“好,附近有个茶轩不错,邓奶奶,您喝什么茶……”下来前儿,看见子牛去谢华那里了,本想叫住说几句,后一想早上她才那样高兴,何必说叫她别呆久的扫兴话又惹她不高兴,也就作罢。
到了茶轩,给老太太斟了普洱,“您尝尝,过了几道水,应该清淡了。”
“多谢。”老太太礼貌双手接住,放下,缓缓开口,“千岁,是这样,我也不想拐弯抹角……”
好嘛,这一“不想拐弯抹角”算彻底把千岁一早攒起来的好心情全打碎了……
原来,这位是易翘的“说客”呀,
老太太自是大浪里沙淘沙过来的,话说的很委婉了,意思却明确:虽说情感讲不得先来后到,可硬逼着人离婚也不是权势里的善举,您们家又才逢大变,就着去了的首长面儿想,放手吧,何苦为一女子伤了大家体面……
千岁心里起火,面上还是能稳住,不过到底不快,笑容淡许多,
“邓奶奶,您也说了情感讲不得先来后到,离不离的,岂是我一逼就能成的,何况易翘是怎样的人物,他要连个媳妇儿都守不住,还得劳烦您来这样冤枉我……”不紧不慢,这话有礼又无情地从千岁嘴里说出,真真儿叫上至老下至小既爱又恨!
老太太看千岁,心里还不是叹,
他和易翘啊,真是分不了上下的妖孽,
咋就偏偏看上一个小女了?老太太被他这说的不上不下的心境,着实有羞有气又无奈,
她说不过他,也不想就此破了脸面,唯有起身貌似惯溺点了下他的脑门,也不敢真碰上,语气却十足无可奈何,“真正你老韩家一通伶俐心都长你身上了,邓奶奶还真想看看啥样的小女受得了你这样的妖崽。”
她您儿知道缓了劲儿,自己下了台,千岁自然不再咄咄,“再伶俐也比不得您精巧,当年您……”始终微笑从容,却又是一番嘴甜,咳,邓老太心颤,他和易翘,哪个不是女人天生的克星……
之后一番还算愉悦的小叙,邓奶奶见“无功”也就想返了。千岁扶着她又亲自将她送上车,也就在正扶着上车的时候,接到了东延这更叫千岁心一刺的电话,
“千岁,你来一下,子牛上了廖学谨的车,停在了护城河西苑胡同……”
千岁当时就是神情一凝,
邓老太都觉察出他的不对劲,“怎么了,千岁?”
千岁笑了笑,邓老太怎么看怎么不像真笑,失魂落魄的笑,魂魄走了,鬼厉留下的笑……
“我没事,您慢走,下次再约您喝茶。”
老太太乘自己的车走了,后视镜里,竟然见站在那里目送她离开的千岁,慢慢低下了头,好像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这双手握着方向盘,坚持着开到了护城河,
这双手在看见那辆停在杨柳树下的GL350后,牢牢握成了拳,
这双手,
操起棒球棍,
狠狠地砸向了GL350的前车盖……千岁从前方车窗看见他紧紧抱着子牛挤在驾驶位里……人生头回,千岁想亲手杀人!
而这,不过仅仅是他最难受一天的开始罢了……
☆、t111
111
千岁单手执棒球杆,指地下,“下来,”
东延也狠狠踢了脚后门,“下来!”
学谨很平静。首先还是想到保护子牛,将她往副驾驶位放,低声“你别下去。”
却没想到,子牛这时候箍住他的脖子一紧,“你坐副驾驶。”她脸上还有泪渍呢!这一刻,却好像换了个人!
也许真跟她的职业有关,只要不跟她那糟心的翅膀相关,愈是危急时刻她反倒能愈快镇定下来,脑子清楚,他这一下去还有活路么……也不待他反应了,真灵活地往车门一歪,学谨也配合了她,坐到副驾位。
“子牛!!”
东延简直不信!
她坐上驾驶位片刻不想地,冷静启动。按了两下喇叭,目视前方千岁。他不动,她也不犹豫,扭头稍往后看,倒车,一个右打方向盘,再一个左,少停片刻,“哧”GL350疾驰而去!拐向时她可是全用单手打方向盘,踩油门也是干脆利落!……学谨一旁看着,心都是揪起来的!子牛的神态呐,那种严肃,专注……
“子牛!!你他妈就是个烂货!!”
后面,东延追了几步出来。多么痛恨地狠踢一脚起来,扬起的灰土和GL350远走的灰土融为一处,后视镜里,他们,越来越远……
千岁一直就那么站着,
手里拿着棒球棍,站着,
东延看一眼他,觉得自己的心都是痛的!
太不值了,
太不值,
看看他带着那样大的气夯向的也不是前挡风玻璃,为什么,舍不得伤子牛呀!
可这个烂表子呢!
“哎呀!老子真是看错人了!”东延狠狠再一跺脚,单手叉腰垂下了头,心里还不是一直在叫。子牛,你真屎糊住了心吗,看不出。千岁已经为了你都掏心掏肺地不成人样了吗……
车开出大概两站路远吧,停了,
子牛打开车门要下车,学谨拍了拍她的胳膊“你留下,我下去。注意安全。”说完,没有耽搁,打开副驾门下去了。子牛靠在驾驶位上,垂眼看他拦了辆的士,走了。这才始终憋着的一口气,慢慢舒了出来……
她知道自己刚才那一举有多伤千岁,
今天,对子牛而言还不是非常不平静的一天,
她得知谢华得了艾滋,命不久矣,
谢华求学谨娶她,求自己一直陪伴着她……
子牛抬起手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哭也哭过了,情绪该释放的,也释放了,事已至此,她有自己的主见。
如今她最过不得是谢华,遂了她最后这点心愿,子牛心甘情愿,这是她作为渣天使的私心;
于公,作为警察的子牛,她不会忘记自己的工作使命,案子需要她接近学谨,学谨那位同学已然是她切入案情的唯一入口……
所以,于公于私而言,她都该干脆点拿出态度来,
今天这样对千岁……叫他由心地恨上自己也好,
子牛悲哀地想,难道最后把他这样夹里夹生地拖成第二个易翘,恨里又牵挂着,想断又断不了?……还是完完全全地恨上比较好,我也只有在“全恨”的氛围里才活得下去……
子牛开车回去了北舞,
头疼起来,估计哭狠了的缘故。她还是找了家车行修GL350的前引擎盖儿。钱她是不会出的,这又不是她的车。给了店主学谨的电话。
然后步行走回宿舍,
维亚跟着她问“社会实践怎么样?帅哥昨天来领走了你的书,不说你还得几天么……”原来他们扯得这个理由给她请的几天假呀。子牛也没细说,浑浑噩噩点头“提前结束了,食堂还有饭么,”她在洗碗。
她去食堂打来饭菜,末点儿了,饭菜都像剩的,
子牛也不在乎,坐在自己书桌下,小台灯打着,慢慢吃。
维亚从背后看她,怎么就觉得子牛特别孤寂特别孤寂,却,扛着,再艰难,再不能忍受,也扛着……
“子牛,我觉得该有很多很多人爱你啊,怎么你还是不快乐呢,”
子牛没回头,
“也许我没有福气吧。”
“不对,……我就觉得不对,”维亚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子牛还是没回头,
好像听她叹了口气,
“也许,我还没有长大吧……”
是的,
谁的成长都不可能一帆风顺,
就算贵为六翼圣物,尚且如此,或者说,更甚。
何况,凡人。
千岁艰难一日还在继续,
“千岁,”东延喊他,
他没有拿棒球棍的手抬起摇了摇,走向车,
东延上去拦他,“我来开车吧。”
他看了眼他,点点头。
全程,千岁靠在副驾驶位都看着车窗外,
东延想说什么,好像也堵住了,他想痛骂子牛,却又一个字骂不出来;他想安慰他,同样满脑子挑不出一个字来。劝他,算了,这娘们儿太渣,不值得?连他东延自己都那样骂过她后,还想着明儿我得把她的书再给她拿回学校去,要不她怎么上课!何况千岁!算了,算了,对子牛的为难就在,他们难道从一接触她开始就不知道她渣吗,她在他们面前掩饰过她的渣吗!没有。所以还是属于自找。除非自己想通,还真赖不到那娘们儿一分一毫……
千岁走进她的病房,
坐在她的病床上,
两腿吊着,
两手无力地搭在膝盖上,
直至此时,他才愿意承认,他搞不赢她,
子牛果然单纯,
正因为单纯,她能单纯的做好事,也能单纯的做坏事,
不像他们这些有着复杂人性的,
做好事的同时还在思考我为什么要做好事,做坏事的时候还在思忖我做坏事为了什么,
她多干净,
做了就做了,该做就做。
千岁歪倒在床上,眼前,发现了她一根头发,千岁拿起来吹了下,发丝迎风飘展,潇潇洒洒,又乖巧地落下来。千岁轻笑,多像她,看似好掌握,其实,不知不觉里,她已将你缠绕掌握……
发丝绕了一圈又一圈缠在了他的无名指上,千岁刚要闭眼,有人敲门,千岁眯眼看去,
“千岁,夫人叫你过去一下。”
☆、t112
112
“千岁,”夫人看见儿子来,从靠枕上忙起了身朝他伸出一手,
千岁在床边坐下,“妈。今天感觉怎么样。”
夫人还是看出儿子稍许疲惫感的,怎会不心疼,“妈拖累你了……”“哎哟,妈你这是说什么话,”千岁把妈妈的手捉过来两手握着,轻拍,“你好好养着,甭乱想,天也没垮下来。”
谢华瞧着自己如此优秀的儿子,心着实软了下,可,转念一想,终究还是抵不住内心里的私愿,手紧紧一握儿子。“千岁,原谅妈妈。妈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想嫁给学谨,”
千岁手一顿,
转头看向她,“谁,”
“廖学谨。我不能总拖累你……”
千岁盯着她,
“他也同意?”
谢华这时候不敢看儿子,头扭到一边,她感觉儿子握着她手的手都在冒热气!点点头,“我们不会张扬,等我出院了,就搬去法源寺住。子牛会陪着我……”“什么?”儿子握她的手突然一紧,一烫!惊得谢华抬头看他“我只是想叫一个人能专心照顾我,千岁,你还有你的人生,妈妈不想拖累你,学谨他也愿意……”谢华以为儿子忌讳的是学谨娶她,
千岁看着她,
慢慢,慢慢,紧的手也松下来,再次拍了拍,
“好,既然是您的心愿,我也愿意成全,不过。有两点,您得随我。一,总得过了父亲的头三月吧。”这,谢华轻轻点头,“还有,我和子牛先把证领了,妈,我看您也是真心喜欢子牛,叫她以儿媳妇的身份陪在你身边不更好。”这谢华更百分百不反对,抬起头来,又激动得想落泪,“就是委屈了你,妈妈知道你并不是很喜欢子牛……”千岁微笑,“还好。”
出来了,
千岁脸色沉下来,
廖学谨啊廖学谨,你还真是不止一点的贪心呐,
娶了我妈得了仕途保障,还能利用我妈把子牛也牢牢捉在身侧……
立在窗边,千岁望着这苍茫的黑……今夜的天空格外黑纯,没有星辰,没有云层,黑得正,黑得深切,一如他的心……
千岁掏出手机,停顿了一下,拨通了一人电话,
“易处么,我是韩千岁,能见一面么。”
易翘放下手,垂眼冷瞧着手机,是想不到,韩千岁会打来这个电话,干嘛呢?……去了不就知道了。
两位男神再次面对面,就在上午千岁招待邓老太的那个茶轩。
“请坐,易处。”
“就喊我易翘吧。”
“也对,马上该叫你易会长了。”千岁微笑。易翘落座,跷起腿,似笑非笑。千岁递给他一支烟,“到了地方任职,是不是就要退掉军职了。”易翘接过烟“当然不想退掉,毕竟当了小半辈子兵了。”也接过他递过来的火。
千岁吸了一口,低头弹烟灰的时候说,“我来帮你保这军职吧,算上次……得罪了。”
易翘一笑,瞧上他,“你有话就直说吧。”
千岁烟按进烟缸,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了,“我明天会带子牛去领证。”
易翘猛吸一口!
不折不扣,这已是他最痛,因为,对此,他现在确实穷山尽水,
千岁到底势比自己大,“七个证”的事还是被他发现了,青云这几天就是回去处理这件事,很不乐观,都表示扛不住,上面给的压力太大了……另六个证被注销也就分分钟,至此,他和子牛就是,真分开了……想到此,如何叫易翘不痛。否则,他会连邓品如这条线都不放过,真叫那老太太为他去施压?这是穷途末路了呀……
易翘不傻,他要带子牛去注册,现在基本上在手续上没有障碍,随时去呀,何苦来这么一遭,先找我谈?说明他是有求于我呀!……别看易翘现在人坐得稳,心可不静!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这是他此时唯一和子牛不断的机会了,一定要抓住!
既已挑明,易翘也不作了,他也按熄了烟,直切主题,
“军职我要保,这是你该还我的。子牛,我更不会离,这是我的底线。”
千岁抬眼看他,
“她,你一人搞不定。”
易翘不输,
“现在看来,你也搞不定。”
这对两位神来说,是共同的殇痛,是的,谁也单独搞不定她,那就唯有……
“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和她在武汉的另六个证,留好吧。她在北京,是我的。”
易翘终于舒出一口气,千岁目前能做出这样的让步暂时也算能抚慰他的心了,至少,没断……
易翘抬眼看他,面无表情,
“那就说说现在你难在哪里吧。”
哎,哎,哎!
先大叹三声吧,
学谨呐学谨,现在还真不知该如何评价你的威力了,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谢华的“非要嫁你”会炸出这个大队形的整变!
炸得在子牛这条线上全“走投无路”的两大王神竟然联盟了!
子牛啊子牛,也只能对你无语,估计你自己都是糊汤蒙圈儿,搞不懂男人们到底图啥了吧,
他们也是被你逼疯,
你说就户口本上多你一个名字的事儿,他们当底线当命一样!……
只能说,渣天使的世界啊……不正常才是正常,正常了,反而不正常。
又是一个早晨,
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子牛的眼前亮了,阳光直照到她的床铺上,照在她的身上,暖暖的,
子牛撑了个懒腰,起身,发了会儿呆,
想想昨日冲击,想想昨日不顺,好像,又不是那样冲击,那样不顺。嗯,按照自己的主见行进就是,这么些年我背负这样的渣命运不都过来了?看吧,她又积极向上了。所以说,舅舅每次跟她电话联系,最后必定说“子牛还是长大了……”这是没错的,心态上,子牛不比小时好太多,挫折感越来越不会存久,鼓励自己,她会长大,她会变好……
千岁的眼前也亮了,
他站在树下,
听见东延在她楼下大喊,“子牛!子牛!”
子牛露出了脑袋,头发还散着,显然才起床没梳理,
睁着眼睛,又有点怕又有点不信任地,
东延却露出大大的笑脸,扬了扬手里的书“没书你怎么上课呀,快下来拿书!”
千岁微笑着转头走了,
是的,
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谁输谁赢,谁说得准呢。
☆、t113
113
下课铃打了,子牛班上还没有下课,张承有点着急,背着手在后门听了听。
原来他们班上有位同学得了白血病,教导员在说捐款的事。
“子牛!”张承朝她招手。子牛正和维亚低头说什么,两人同时抬头看过去,维亚胳膊蹭了下她,“又是位帅哥,这类型的我喜欢。”子牛顾不上和她多说,忙走过去“是夫人……”张承点点头,虚扶着她的背就往外走“夫人在外头等你呢。”啊!这子牛可想不到。
上了车,谢华斜歪在靠背上,身上盖着薄毯,“才下课呀,看把子牛热的,水。”张承忙把车前的水递给她,冰镇的,看来早就为她备好。
“您怎么来了。”子牛就担心她的身体,
谢华摆摆手“无碍。以后我好点儿,再来你们学校逛逛,这里环境还真不错。”
张承开车,原来这一直等着,谢华都是一人在车上,难怪张承有点着急。
“有什么事儿您给我打个电话,或者我一会儿去看您的时候……”
谢华握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再次看向她,很恳切,“子牛,这事儿谢阿姨必须得亲自来求你……向你求亲,”
子牛一怔!
她却两手握着她的手更紧,“千岁上次已经向你求过婚。子牛,千岁是真心的,我们一家,都是真心的,你知道我一直都多么盼望着你做我的儿媳妇……”
“谢阿姨……”子牛根本插不上话,谢华今天拖着病体出来好像就是要一鼓作气,“子牛,就当可怜可怜谢阿姨好吗,在我有生之年,听你喊我一声妈妈好吗!”
这招儿,说起来还是千岁狠。
谢华“突袭”,直接“求着”弯路都不走的,直抵民政局!
子牛恨他有什么用?现在他和廖学谨都明白一个道理:谢华是她的软肋!子牛有性子,但是当前,当前韩政都没出月的情形下。她再绝情也拒绝不了谢华的任何要求!……子牛做不到扭头就走……
难道才脱离一段纠结的婚姻,又要跳进去?
在民政局一个偏厅,
摆明就是布置已好。空无一人,唯有两位工作人员。
千岁站在那里,两手垂立,看上去,他人竟是一种茫然惶殇,怕她走,怕她走……
子牛多么怨怒地看他一眼,这不是她所愿,她当然知道这就是他的伎俩,他就是不放过她……
子牛手已经握成了拳,眼看就要挣脱谢华,谢华突然就要跪下去,“子牛!非要阿姨给你跪下吗……”哭了出来。
签了。
工作人员熟练地盖章,熟练地往电脑里输送资料,
子牛都不知道他如何弄到的自己的这些真实证件,原来此时,工作证也能代替身份证,团员证都能代替户口本……可是,重要么?他无所不能,这样的“逼婚”他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他所不能……
子牛木然地坐那儿,谢华对她说了许多话,子牛全没听进去,倒是她起身要走时,“子牛,我先走了啊。”子牛抬头点了点,她到底是病人……
人都走光了,
两个工作人员也出去了,
千岁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陪着她木着,
两本热乎乎的结婚证千岁收着了,子牛一眼未看。
子牛起身走,
千岁后面跟。
子牛走进一间建行,从斜背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存折,取号,等着叫号,取钱。
千岁陪她等着,
子牛取了钱,找前台要了一只信封,包好折好放进小包里。
出来时太阳大,她又没戴墨镜没带伞,尽找阴凉处走了,
没地儿遮,再非走到大日头下时,一把伞遮在了头顶,
子牛往右,他往右,子牛往左,他往左,
终于惹烦了子牛“你滚!”她这是多些时积攒下来的委屈,吼得眼泪流,
千岁绝不退缩,抱住了她,声音却稳稳,“你看多少人在看,我们回家说,”子牛乱挣“混蛋!无赖!”千岁把她抱更紧,小声“小心包里的钱丢了,你可取了不少。”子牛多么“无语望苍天”之感,真是一圈下来没力气跟他闹了,就是委屈,就是不顺心,手紧紧揪着他肩头的衣裳,闷着头抽……她也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看,她丢不起这人。咳,想想撒,像韩千岁这样的真人神,有多少会出现在这样的街头,还撑伞?……这一路,甚至有人尾随男神拍照信不信!
一辆银灰途乐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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